九幽(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hercules
埋在徒儿股间的落云天君对此倒是深有同感,如果不是不想输给老友的心情作怪,他早就想射了!那湿滑的口腔,灵活的软舌,一吸一吮一咬都极富技巧,让他囊发紧,肉棒勃发至狰狞,唇舌都近乎无法包裹,连铃口都直顶到了上颚,恨不得嵌入对方的喉咙里,大力发射,让那每一个动作都能勾引得自己兴发如狂的男人被呛得咳嗽连连,不住求饶。而鼻间都是腥热的气息,唇舌被媚肉纠缠着,想象着插进来的肉棒会被怎样的按摩,包裹,叶宣觉得鼻尖热热的,竟有些情难自禁,被吴起舔吮着的龟头都胀大了几分,惹来徒儿不满的惊呼。
忍不住想合拢双腿,湿热的舌头在软穴内进出着,左右突刺,上下翻搅,一抽一插,极尽邪佞,无边的麻痒已因此从穴道深处泛起,他知道,他的小穴已经湿了。而沉重的囊也被另一根狡猾的长舌倒卷着,整个下体都是湿哒哒的,连接囊和阴茎的韧带被牙齿轻咬着,肉根的每个凸起都被濡湿覆盖,引发无尽的战栗,叫嚣着想要射的冲动逼得吴起红了眼,嘴巴却被大鸡巴塞着,只能发出不成句的泣音,男人们却听而不闻,只穷尽各种手段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似乎一心想看他崩溃,求饶的样子,十分可恨。
魔君心中不甘,便夹紧了臀肉扭起了那紧致的腰肢,叶宣一惊,他的鼻梁竟被两片臀瓣夹住了,臀肉挤压之下,自己的吐息与穴口的张缩慢慢合一,小小的穴口钳住了自己的舌头,咸涩的味道在舌尖泛起,混合着呼吸间那股腥檀的气味,竟令他全身发热,一个措手不及之下,勃发到极点的孽根便在湿热的口腔炸开,浇了吴起一嘴滚烫的阳。任子涯看着叶宣全身通红的样子,正想调笑几句,身前的性器却被指尖紧紧捏住了,微长的指甲在囊处用力一划一压,教主闷哼一声,便也在吴起的掌中喷发,一股接着一股的,射得吴起两掌并拢都几乎捧不住。
伸舌舔去嘴角的白浊,抬起手也尝了下教主的液,吴起咂咂嘴,不知道是不是体质改变的关系,连在水中他都能感到两种不同属性的灵力,一一吞咽下去后,本来沉重的伤势竟是好转了几分,只是终究并非直接吸,有些许的可惜。任子涯愣愣地看着男人舔食自己阳的动作,涨红了脸,竟一下无法回神。
而习惯了徒儿随性动作的叶宣则戏谑地开口道:“射在那里太浪了,不如让我跟子涯一起用大肉棒伺候你那小穴,那些血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本只是想增加下情调,不想吴起却是认真地点点头,接口道:“不错,都给我射进来吧,不要浪了。”一边说着已是一边转过身,自己掰开了臀缝,露出了殷红的穴口。
这下,叶宣却是目瞪口呆了,任子涯反应却快,只迟疑道:“若是,若是我们两个一起进来,你,你怕是受不住吧……”语带保留地说着,视线却是死死盯着那不住张翕的淫穴,目光火热如有实质,叶宣的眼睛更是如同喷火一般,银眸光暴涨,似是要透过那层层蠕动的肠肉,直看到吴起的内撩深处。
将两人贪婪的神色尽眼底,蹙了蹙眉,眼中波光流转的魔君伸出暗红的舌尖舔了舔唇,却是轻声回道:“呆子,不会先用你们的手指好好扩张么?我还期待被指奸到高潮呢!你们若是不行,我就自己来了……”被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直视的两人,顿时只觉得心头发痒,胯下发紧,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作死这不断诱惑他们的妖。
叶宣心下还计较着是否要看徒儿自渎,被勾得神魂颠倒的任子涯便已金眸狂闪,着魔般伸出手,白皙的指尖一下没入了小小的穴口,曲张的指节能看出正在里面不住的动作着。这下,怕被抢占先机的叶宣也只有快速出手,两根长指便在穴内翻搅抽插起来。
似是在比拼谁更高明一般,两人的指尖在湿软的媚肉上交互动作着,左右刮骚,上下推挤,直把那紧致的甬道捅得不住缩,连带整个股沟都在起伏着,魔君的呻吟却只是勾得两人更加起劲。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眼见穴口越发松软了,两根食指同时在穴口往左右一拉,两根更修长的中指便探了进去,四根长指配合着动作起来。
惊呼一声,吴起只觉得有无数小蛇在自己的穴腔内进出啮咬着,敏感到极点的幽径能觉察其中两只长指模仿着剪刀,一下下夹着穴内的软肉,另两根长指则如同耙子般不住抠挖着,四指不时默契配合在某个突起处又骚又刮,花心处便痛痒难耐得似乎要烧起来一般。
淫水不住分泌着,在指头的翻搅之下,发出“扑兹扑兹”的水声,如同被开垦过度的春泥,魔君的小穴已是又湿又软,整个会阴都被玩弄得红红肿肿,濡湿一片。未插入肛口的手指则在股沟处动作着,沉重的囊袋被揉捏,阴茎的根部则被不同的手指交替按压着,一股股快感的电流从尾椎向上流窜至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似乎被蚂蚁啃咬着,又酥又麻,心中的欲火焚烧着,浑身都蔓起了异常的高热。
吴起的下体不断抖动着,麦色的肌肤因着情热染上了绯红之色,似是在忍耐什么,上身也不住在草堆上厮磨起来,粗硬的干草划过紧实的肌肉,针扎般的感觉更激得魔君绷紧了全身的筋肉,强韧有力,曲线完美至极。两个男人再次如同约好一般伏下头,漂亮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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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和腹肌都被舔吻着,迷蒙着眼的魔君便呻吟得越发撩人。
一手继续着穴口的开拓,另一只手开始套弄勃发的性器,想着等一下便可进入那紧窒的甬道内快意抽插,男人的眼都红了起来。舌尖尝到咸味,吴起布满汗水的肉体在火光下带上了迷人的光晕,唇舌所过之处,充满弹性的肌肤带着奇异的吸附之力,让人恨不得溺死在这美妙的胴体之上,把它嵌入骨血,啃噬干净。
而在指头的奸淫下,小穴已是湿软得一塌糊涂,魔君只觉下腹又热又胀,挥之不去的异物感混合着想被插入和撕裂的渴望让他狂乱摇摆着颈项,发出欲求不满的吟哦,喘息着开口道:“插进来嘛,起儿的那里好痒……”眼角靡红,声音嘶哑的吴起邀请着身上的男人,双腿更是打开到极限,整个下体全部暴露在火光之下,绯红一片,湿亮无比,惹人垂涎至极!
叶宣看了教主一眼,便自己躺了下来,把全身瘫软的吴起抱到了自己身前,火热的肌肤彼此紧贴着,似有热力沿着全身神经游走,让人血液似乎都要被焚干。任子涯目光一动,便协助叶宣抬起了男人的腰,紫红的龟头在濡湿的肛口研磨数下后,终于慢慢插了进入,那紧密贴合,用力挤压的感觉让叶宣忍不住发出舒爽的闷哼,而子涯也不妒忌,只仔细盯着两人交合的那处,目光之中俱是情热。
双手覆上了吴起的性器,叶宣口中念念有词,早被凝练了法器的肉棒便在师父的操纵下颤巍巍的立起,魔君只觉得那软软的肉块仿佛被炙烤般迅速膨胀起来,海绵体则仿佛吸饱了水一般,沉甸甸的,周身的血都奔涌着集结到了下体。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响,鼓起的青紫筋脉在极度亢奋中微微颤抖着,似是负荷不了这过分激烈的快感,马上便要炸裂一般。
听得吴起的呼吸越发急促,教主也没闲着,一手抚上了两人连接之处,眼见褶皱都被撑开,阴茎与肛口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的样子,任子涯皱了皱眉头,便在小穴四周细细爱抚着,紧实的臀肉被恰到好处地揉捏,指尖不时尝试着捅一捅或试图掰开那湿软的媚肉,而紧贴着臀瓣的掌心更是肆意紧,把那挺翘的屁股如揉面团般随意揉搓。但身上的感官都被集中到性器处,被指尖撩拨下股的吴起也只是闷哼数声,并不如何觉得疼痛。
叶宣的长眉动了动,子涯作怪的手指偶尔会划过他在穴内静止不动的肉棒,似是无心又近乎有意,指腹好几次在阴茎根部划过,每一次,与肛口贴合着的肉棒便忍不住抖一抖,马眼溢出的水使徒儿的软穴越发湿糯,弹性极佳的穴口嚅动数下后,终于可以被长指插入。
知道时机成熟,叶宣便抬起吴起的腰,上下摆弄着,一升一降的动作之中,性器便开始了不脱离穴口的浅浅抽插。几次之下,终于找到了其中的敏感点细细研磨起来,而任子涯的手指也配合着阴茎的动作,同时在突起处不断抠挖着,几次之后,在淫液的滋润下,终于可以自由进出。
吴起闭着眼,口唇半张,脸色一片酡红,被汗水黏在额头和腮边的发丝都被教主温柔地拨开,半启的眼眸对上了子涯的目光,金眸中的温存甜腻而醉人,魔君动了动唇角,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宣追逐而至的唇舌所捕获,抵死缠绵之下,最终只能发出低哑的呻吟。
落云盟主善于炼器的手极是灵巧,配合操纵白玉神针的法诀,吴起只觉下腹已经绷得死紧,性器内的血管都膨胀到极限,马眼流出的水令套弄的动作越发顺畅滑腻,囊被掐,浑圆的龟头被重重一按后,忍耐许久的分身终于抽搐着爆发,最远处甚至射到了任子涯的小腹,一股股的淫汨汨淌下,吴起感觉每一下的呼吸都带着心潮的起伏,浑身如浸泡在温水里,说不出的舒服。
趁着魔君全身放松的当口,任子涯微微用力将肛口的肌肉拉得更开,将吴起的液抹上自己的性器后便慢慢试图挤入,那动作极是小心,如同擦拭着易碎品,珍爱又忍不住想让它越发光夺目。还存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吴起闷哼一声,极富弹性的肌肉被超越极限地拉扯着,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撕裂和受伤。
难不成是凤尾蝶后的妖丹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体质?身体被破开,软穴被全部充盈的感觉依旧鲜明,叶宣在他的背脊落下抚慰的亲吻,而任子涯的手则在他满是液的胸膛上爱抚着,在乳头被重重揉搓的刹那,教主硕长的性器终于全根没入,与师父的肉棒一同,推挤着进入了魔君体内的最深处。
同时接纳两根烙铁的感觉十分奇异,他能感到体内两根物事不同的脉动,穴腔之中似乎有异兽栖息,虽然静止不动,但呼吸之间依然让人心悸,那凶悍的气息更是在肉帛相接的那处不断发酵,让人心生恐惧,只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暴起,将他全身撕碎。
叶宣的感觉也十分奇妙,狭窄的甬道之内,他能感到自己与子涯的阴茎交贴着,相识近千年,从未像这一刻一般亲近,甚至产生了三人已经交融成一处的错觉。眼神暗了暗,终于率先动了动胯,戳了戳,吴起便倒抽一口凉气,而任子涯,则是深深蹙眉,额头皆是忍耐的汗水,微微抽出又深入,终于开始了动作。
为了避小穴受伤,两人都十分谨慎小心,尽量彼此交错着缓慢抽插,纵是这样,两根大肉棒也不了彼此摩擦,碰撞之下,如同彼此抚慰一般,竟是激起了另类的快感,而被两人同时操弄着,虽然并未有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两根硕大肉棒交错行进,殷红的媚肉不时被翻卷着扯出留下小小的红影,这些过分冲击的视觉场景还是让魔君红了眼。
被撑开的穴口总是会推拒着快速缩又被不容置喙地强硬迫开,肉体被蛮横进犯着,每一下的躲闪在侵略者的眼中都带着欲迎还拒的勾引。而不同的侵入者有不同的方式和节奏,却带着同样的热情和干劲,飞溅的汁水将三人相叠的下体粘连在一起,黄白相间着,煞是淫靡。
如同两条蛟龙彼此交错纠缠着上天入海,冲破那狭小的关隘即可别有洞天,浪潮在蛟龙的的身下翻腾着,无数柔软却厚实的云层倒卷过来,似是要阻碍蛟龙的前进,却被层层破开,两条巨龙上下交替着奔向了辽阔的天外,每一下的冲刺都能飞跃到新的高度,每一次的突破都会击起汹涌的波涛,酣畅淋漓而激情四射。
吴起的呻吟已经带着哭音,肉体深处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深入内撩的激烈碰撞让人觉得全身的私密之处都被彻底亵玩,不止一人的进犯,四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则教人羞耻得无法成言。而本来紧抓着干草的两只手被两人分别牵起了,指掌交缠着,在温柔而坚定的抽插之中,感觉身体已经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但是延绵不断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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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却又迫使极度疲惫的肉体欢喜地迎合,永无止尽,不死不休。
他能感到,两人的灵力正借助交合的动作被灌入体内,并未被全部化去的炎阳之劲配合着任子涯带着金戈之气的灵力在他周身激荡着,每每要将经脉全数摧毁之时又被一股黄蒙蒙的柔光荡涤而过,经脉一遍遍地修复,进而扩张着,而那一直阻碍着自己的东西在忽然之间仿佛纸糊一般被冲破,全身的灵力运转开来,下腹再感受不到胀痛,反而渴望着更激烈的侵犯,哑着嗓子的魔君便再次开口道:“用力一些,莫不是真怕被我吞了去拔不出来了不成?”
用力在光滑的肩头咬了一口,叶宣邪气而含糊的声音响起:“小妖,叫你狂,给爷丢!”说罢便不再顾忌分寸和节奏,肆无忌惮地用力抽插起来,任子涯闻言,则温和一笑,低首在湿软的唇角烙下亲吻后便道:“如你所愿,就算把全身灵力泄给你也没关系……”这么说着便也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力抽动起来。
这一下,两根肉楔都开始剧烈动作着,有时同进同出,有时彼此交错,两人甚至都能感到鸡巴之间碰撞的那种激爽,而吴起更是扭腰狂乱呻吟着,四处冲撞的灵力令他全身如同回炉重造一般,每一根骨骼都变得金光璀璨,每一寸肌肉都变得结实凝厚,每一滴血液都变得炽热滚烫,这一霎,魔君只觉如同新生般,全身充满无尽的力量!
待得两人先后大叫着喷发,吴起全身都痉挛起来,敏感的肉壁被水击打得不住缩抽搐着,游走的灵力滋润着这具新生的躯体,金色的巨大蝶翅虚影在身后张开,将三人都笼罩其中,原本麦色的肌肤上泛起了点点金银双色的闪光粉末,越发魅惑勾人。
吴起的呼吸仍是急促,眼睛如同深潭般温和安宁,似是未曾餍足的幽穴则不时张翕数下,来不及吞咽的液一点点顺着强壮的大腿滑下,金银白三色诱惑地铺陈在健美的身躯之上,叶宣看得眼睛都发直,竟是马上再度勃起了,而微微退出的任子涯则轻笑着柔声说道:“这一次,我们可以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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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似乎在温水中浸泡着,神智则似乎在天地间浮游着,眼前皆是影影绰绰的,彷如隔着一层雾,看不真切。一片虚空中只有自己遗世独立,苍茫而孤寂,生命似已朽永,但是内里蕴藏的生机,却慢慢凋敝。吴起恍惚中想起了自己曾经去过的的九幽宫葬宫山,那里是历代无法飞升的宫主坐化的地方。
那时候的自己,正是刚刚登上宫主之位,意气极度风发之时,看着累累白骨只嗤之以鼻,认为自己绝不会是那样的失败者。现在想想,以往的每一任宫主,哪个不是天资卓绝,机缘深厚之辈?然而,任尔如何努力,终是冲不破天道藩篱,落个身死道消,一黄土,无人忆记。他又凭什么断言自己会是成功的那个?
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道心,提出了质疑。在七星派被逐出门墙的时候,他曾发下宏愿,要教那些欺侮他的人,将来皆匍匐在他身前。于是,忍辱负重,无论是洛宁的蹂躏还是师父的玩弄,一一忍耐,然而七星派倾覆之时,仰天长笑之后,他的心,终究是缺了一块,空空落落的,无法跨过心境的障碍。
有时候,他也会想,愿意雌伏在男人身下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每次欢爱都像是再没有明天一样癫狂也许,他是想要抓住什么吧,即使会疼痛,即使会哭泣,只有此时,生命才鲜活得如同赤子。然而,内心苦笑,除了灌到肚子里的液,最终似乎什么都没留下。可那又怎样呢,他哭过,笑过,痛过,只是,唯独,没有爱过而已。
真的没有遗憾吗?也不是,只是他的生命中,似乎一直都有更重要的事情操纵他每一步的足迹,让他几乎从不质疑而且永远无法舍弃变强只是获得本心自由的手段,而他的道心,也绝不仅仅是要追逐永生。他不信命,他只是想要摆脱那些束缚着他生命的东西,无论是轮回或是因果,他都要一一超脱。
回想起来,身为仆役的儿子,他不甘心只做个仆役,他拒绝承袭父辈的命运;身为七星派的弟子,他不喜欢只做个大侠,他拒绝承袭师门的意志;身为九幽宫主,他不屑于在修真界称王称霸,他拒绝承袭门派的兴荣。他的一生,都是如此固执而决绝,而每一次,都无怨无悔。
喜欢在山巅看云海,无论是否为了摘取那炼骨草;喜欢装扮成低阶修士在别的门派混迹,无论是否为了欺骗欧阳却;喜欢喝着烈酒深夜驾舟,无论是否受邀去参加那魔门大会。他所做的全部事情,都只有一个理由他想,他喜欢,他愿意!就是这样,他的道心,只问本心,与是非无关,与他人无关,与天地无关!
这一刻的明悟之后,似乎有什么一直束缚着自己的枷锁终于被狠狠打破,霎那间,只觉云破月来,似有灵光灌顶,迷雾渐渐散去,置身的空白也从孤寂变得空灵,周身的每个穴窍都打开,温和的灵力荡涤全身的经脉,天地灵气蜂拥而至,体内的神魂恍如混沌初开,浮沉千万载后,终于获得无上传承,绽放耀目灵。
一直紧闭的双眼缓慢而坚定地睁开,身前出现的竟是无边星海,银河如链萦绕指尖,璀璨星光仿佛触手可及,只要张开手,便可踏月摘星,只要闭上眼,便可吞噬星空。而云雾亦在身侧缭绕,似乎吸一口气,便可化为胸中的锦绣,呼一口气,便可吞吐天地的粹。天人合一,心无外物,可与天地同造化,与日月共朝夕。振一振衣袖,就可腾云驾雾,动一动唇角,便可呼风唤雨,心之所在,无挂无碍,逍遥三界之外。
淡然一笑。原来,他的猜测是对的,这虚天山悬星崖,所处之处真的是时空的裂缝,连接三界的通道,故灵力的异常波动能使得树木生长得如此妖异这本就属于灵界之力。而他,既承袭了在时空缝隙中孕育的蝶后妖丹,又通过不同属性的灵力滋养晋升了化神之境,在道心终于达到完满之后,激荡的界限之力终于响应了他的召唤,在他的识海中开启了飞升的大门。
看着眼前巍峨如同天工造物的门庭,他直觉地知道,门后便是那传说中的魔界也就是正道人称的灵界。其实,若非已经置身混沌时空,方才他又如何能锻炼道心,问得本真?弹了弹不染纤尘的衣冠,男人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大门,脸上挂着莫名的轻浅笑意,那些斩不断的羁绊,就让它留在人间,随风而散吧。
从这一刻开始,再没有九幽魔君了,只有他名为吴起的男人。从这一刻开始,再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的步伐了,即使是死亡或沉沦。大笑一声,他知道,门后,绝非彼岸,而是新的世界,而他也已经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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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自己的本心,顺从自己的意愿,继续探索,继续叩问,继续那无尽的征程。
“他飞升了。”任子涯用的是肯定句,然而内心不是不震惊的。大陆万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不依靠飞升丹,甚至未达到功法的大圆满便成功飞升,这,是天道对那个男人的厚爱么?嘴角轻扬,原因是什么重要么?重要的是,自己在那边不会再寂寞了。这个男人,在短暂的相处中,便为自己的生命开启了新的可能,他很期待,在未来,相见以后,勿乞又会带给自己怎样的。
而看着怀中人羽化而去的叶宣则站了起来,面色极端平静,眼神是“如我所料”般的淡定,迎着好友询问的眼神,只淡淡说:“我的徒儿,无论早晚,终究是会飞升的,任何天命,都拘束不得他,而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地狱,我可以为他来去,魔界,我自然也可以为他踏足,到时莫怪我,走在了你的前头!”
这般说着,眉眼间皆是飞扬的自信,眼神坚定,俊脸上那种笃定的神色则令任子涯忍不住轻笑出声:“抱歉了,叶君,这一次,我可是会抢在你之前,与他,重新,遇见。这一次,我们再不会输给时间。”叶宣看他一眼,却不以为然地径自向外走去。半晌,远处方传来落云天君的一声轻哼,“子涯,莫要风大闪了舌头,山水自是有相逢!是我的,别人终究夺不走!夺走了,我叶某也会抢回来,绝不放手!”
“师兄,抛下我了……”少年怔怔地说着,捏紧了手中的炼骨草,倔强的凤眼中泛出了水意。可是,有什么所谓呢?自己可以追着啊,他要做师兄身边最无敌的牛皮糖,谁也甩不掉,而师兄也根本不会对别人动心不是么?这样一路走下来,师兄就会是他的了,只属于他洛宁一个人。而青鸾真君的男人,试问灵界哪个敢碰?不过,哼,即使有人猪油蒙了心也不要紧,无论异界里有多少情敌,他洛宁都绝不会放弃,挡路的,灭了便是!
而承袭了阳无极全部传承,成功越级晋升元后境界的欧阳却则喃喃自语着:“竟然有人飞升成功了,也不知是青冥魔君还是落云天君呢……”神色有些茫然,血眸一闪,很快却又变得坚定。不要紧,很快便会轮到我了!呵呵,只不知那灵界中,是否会有第二个吴起,可以这么完美的配合自己呢?不过,只要用心,又何愁找不到呢?找到了,便是他的了!想起那销魂的滋味,俊秀的青年不禁脸色一红,眼中却是成竹在胸。
“怎么样?他成功了,你做了这么多,都不能阻止他飞升呢!看来人家的机缘比你大多了!这么一来,你即使到了魔界,恐怕都摆脱不了这个心魔,要纠缠不清了。还是说,难不成你真打算要灭了自己这个主魂,让我这个分魂独自飞升?不过,实话说,我也忘不了那男人的滋味呢,要是了你的一番苦心,也不知怎生是好了。”
六极殿主的脸上突兀地浮现出了青色的图腾,声音带着嘲讽,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神色极端诡异。他十分清楚,韩竞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炼那飞升丹,而埋下妖丹,与阳无极合谋,夺炼骨草,不为伤了那人,都只为了将他留在人界,怕自己飞升后都摆脱不了这男人对自己道心的影响。好算计啊,只是,终究天算不如人算罢了!
“不怎么样。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谁知道我这个主魂被抹杀后,你是否能顺利活下来呢?而且,这么多年来,你我虽然占着一个躯体,早有二心了不是么?我信不过你。至于吴起,如果无法逃避,如果终会相见,那就证明,上天是要让他属于我,也让我属于他,终生不能摆脱,不是么?这一次,我们只要重新开始,紧紧抓住他便是了,谁又敢说个不字?对么?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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