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瑾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衣冠人笑
胸腔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咆哮着,他想叫却发现开不了口,漫无边际的湖水挤压过来,明明死亡是那么一件难受的事情,为什么不挣脱它呢?为什么要沉下去?
可是,如果这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如果那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生命?如果活着是这么一件孤独的事情?
为什么还要活下来?
有人从苏格兰最肮脏的厕所马桶里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清澈深邃的海洋,看到了最漂亮的太阳。
为什么要活着?
它从来不是一个疑问句。
顾尘只知道,在他即将要放弃挣扎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那个人的胸膛是那么火热,他的肩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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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宽阔,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真实。他一下子舍不得了,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个人,告诉他他是被需要的,他是值得存在的,那么,他会义无反顾的活下来。
胥城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湖水里两条相缠的身影,那样紧密的姿势像是彼此取暖的样子,林子衿在河边拉着他的胳膊大声哭泣着,雨下的很大。硕大的雨珠一颗一颗的打在他们心里。
“阿初,坚持一下!”胥城大声喊道,他脱了衣服,准备往下跳时却看到了陆初修游过来的身影,并朝他做了个手势。
胥城马上会意,叫跑过来的男生脱了外套,三件连在一起朝水上扔了出去,等陆初修拉住之后,他们用力把人拉回来。一上岸,陆初修就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可是看到怀中人苍白的面庞和林子衿靠近的身影,他还是咬牙抱起人往回廊跑去。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顾尘睁开眼的那一刻朦胧的看到了一个异常虚弱却紧绷的脸庞,那张脸上的雨珠掉落在他的唇上,莫名的,带着暖暖的味道。
梦中的大雨和眼前的湿润重叠在一起,顾尘安静的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边已是一片寂静,睁眼,看到的是水蓝的窗帘。
“顾尘,你好点没?”林子衿抓着他的手轻声问道。
顾尘闭了闭眼,转头笑着说道:“没事了。”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林子衿轻吐一口气,摸了摸他的手臂。
顾尘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身体有些无力但是并不妨碍事,他开口道:“对不起,你的笛子还是没有拿回来。”
林子衿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没关系,毕竟是身外之物嘛,只要你没事就好,而且,那天是我太大惊小怪了,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对不起啊!”
面对女孩儿的愧疚和关怀,顾尘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那笛子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吧?”
林子衿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嗯,是从小教我学笛子的师傅亲手做的,他前年去世了,这是唯一一件留下来的纪念物,我一直都珍藏着,没想到我太不小心了!”
顾尘伸手抚上那乌黑的“你也不是有心的,意外之失嘛,老师传的是学艺哦,你吹的那么好不给他丢人!”
顾尘语气轻快,逗得林子衿笑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的聊起那些有趣的事情。
“看够了吧?”胥城拿着点滴没好气的说道。
穿着单薄病服的男孩儿脸色苍白,眉眼冷淡却暗含落寞,黑色的瞳孔紧紧的看着室内病床上浅笑秀气的男孩儿,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胥城手里的点滴都快举不动了,他淡淡说:“走吧。”
声调清寒,背影萧瑟。
中午的时候,顾尘让林子衿回去吃饭,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五月的槐花开的正艳,丝丝缕缕的清香从窗户里飘进来,顾尘的心亦如那花香般四处飘散。脑海里的身影怎么也无法消散,
他不能忽视醒来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那个人的样子,在湖水中用力的怀抱,在大雨里颠簸的奔跑,即便是昏迷中他仍旧记忆深刻。
甚至,在醒来的那一刻,他不能解释为什么心底祈求见到的人会是他。
顾尘下了床,问值班的护士陆初修的病房时,却被告知他已经离开。
回到病房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胥城的身影。
“吃饭了吗?我给你买了外卖!”胥城边说边把手上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班长一如既往的温和周全让顾尘心里多了几分暖意,两人坐下说了几句话之后,顾尘还是出口问道:“陆初修,他怎么样了?”
胥城顿了一下说道:“昨天出来的时候他发着低烧,后来淋了雨又加重了感冒,烧也没退下去,医生说得挂两天水稳一稳,物理退烧后再看。”
“那他怎么就出院了?”顾尘着急的问道。
胥城看了他一眼,顾尘解释道:“刚刚护士说的。”
“阿初一向不喜欢医院的环境,他回家挂药水了。”
“哦。”顾尘低声应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他对胥城说道:“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谢谢成吗?”
胥城看了他一会儿说了一个地址,“也许他更希望你去看看他,顾尘,阿初很少会对一个人上心,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之前的行为,只把当朋友一样相处好吗?”
在顾尘印象里,胥城很少有这么真实的时刻,他说的时候眼里全是温和的希冀,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双沉默却冷淡的眼睛。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到书架上的那几本书,胥城走的时候说那是陆初修送给他的,也许那时候就隐约的想过,但是他不敢承认,或者说是不想去承认。可是在看到那一本《□□的葬礼》时,顾尘却苦涩的笑了。
那是新年前,他在市区书店碰到陆初修时正拿着的一本书。
☆、第27章
徐志摩有一首诗的后半段是这样说的:
先爱吧把这一副肩膀挡掉一点遗憾,先爱吧看似一双翅膀躲啊躲已经黑暗,
先爱吧人们不懂这样一旦欲求不满,先爱吧之后感伤之后再算,之后再算
爱情如果来的那么激烈,即便是再镇静冷漠的人也无法自持。
陆初修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那么不堪的方式得到这个人,但是,结束的时候,血和泪混杂的味道却让他此生难忘。
顾尘敲门的手依旧带着些微的汗湿,尽管在来时的路上他已经给自己做了强大的心理暗示:只是一次朋友的道谢,没什么好紧张的!不必慌张不必事实上,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
意外的,门竟是胥城开的,对方见到他倒是没什么惊讶,顾尘有些尴尬,感觉拿着水果的自己像个小丑。
“阿城,是谁?”卧室传来一声慵懒的疑问。
胥城看看他,微笑道:“好赖跟他打个招呼!”
哄小孩儿的语气。
顾尘进到房间里,看到陆初修的时候讶异了一下,一向风度翩翩的少年此刻突然变得苍白起来,床前吊着高高的点滴,长长的针管被束缚在那修长优雅的手指上,而那那略显杂乱的头发下面却不再是以往恬淡孤傲的视线,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顾尘分明看到他眼里的一闪而过的厌恶。
“你来做什么?”欧式大床上的男孩傲慢的盯着顾尘,尽管神色脆弱却像极了睥睨众生的君主。
顾尘心里突然没什么感觉了,不喜不悲,不尴不尬,只淡淡说道:“你的病怎么样了?那天谢谢你。”
陆初修冷笑一声,拿起床前的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水,薄唇轻吐,气息凛冽:“不劳心。”
胥城心中微叹一口气,他赶紧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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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顾尘,你别站着了,我去倒点水。”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顾尘淡淡道:“不用了,我马上走。”
陆初修摩挲杯子的手立马顿住了,胸腔似乎突然郁结了一股怒气,本来没有减缓的咳嗽加上刚才那一下的赌气瞬间剧烈发作,猛烈的咳了起来。
那种落寞脆弱包裹的狼狈一下子让顾尘觉得这个不为人知的陆初修竟有那么几分真实和合乎常理。他只呆呆的看着胥城上去替那人拍背顺气,而自己却停止了转身的步伐。
客厅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三人杂乱无章的局面,顾尘看胥城无暇□□出去便帮他拿了进来。
陆初修喝了水缓了一会儿后闭眼安静的躺在了床上,胥城在客厅讲电话,顾尘看了床上的男孩一眼,转身离开。
男孩儿看着他的背影暗了眼角。
“顾尘,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在他要走时,胥城突然说道,他随即解释:“我家里临时有事,你能留下来吗?他在生病,这几天又在发脾气,把阿姨都遣回去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还没等他回答,胥城又说道:“我知道阿初刚刚的话很伤人,但是请你体谅他目前在发烧,并且,”胥城顿了一下,轻声道:“你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根刺。看在病人的份上,希望你迁就他一次好吗?”
不消说胥城此刻真挚的请求,就是看在陆初修救他一命的份上,顾尘也没有理由离开。
只是,两个人的独处对彼此来说,似乎都是一个考验。
顾尘在寂静的客厅坐了一会儿,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后走进陆初修卧室,少年安静休憩的样子带出几分不多见的温柔和雅致。他走到床前为他把空了的杯子倒上热水。
听到响声,陆初修睁开眼,背对着他的顾尘根本不知道此刻男孩心里有多复杂和难受,看他来时欣喜,欣喜过后苦笑,看他走时难过,难过后无奈。所有苦楚好像源源输进来的药液一样令人疼痛。
最终,他闭了眼,冷漠开口:“你怎么还不走?”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等你输完液我就会走,你不用催。”顾尘把倒好的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房间安静的过分。顾尘此刻才有时间坐下来细细观赏这个人的屋子。饶是知道他家境不错,但是室内的陈列摆设一应看去还是多了几分咂舌,而且,房间干净的不像是高中男生该有的样子。
他正暗自出神,却听到床上传来一句鲜明的嘲讽:“比林子衿家如何?”
顾尘抬头,陆初修不知何时已经坐起到床头,慵懒自怡的抬头看着他,一脸不屑。
起先没听懂,等明白时顾尘心里充满冷笑:“你什么意思?”
“大家闺秀不好追吧?想逞能怎么不先掂量好自己的分量?放在众人面前耍英雄,你配吗?”陆初修冷淡的扫了顾尘一眼,口气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漠。
“怎么追人是我的事儿和你没关系!而且,我没叫你救我,不用摆这样一副样子来评教人!”顾尘紧皱眉毛,看着床上的男孩儿负气开口。
“谁说我是为救你!别他妈自作多情!我只是帮阿城的忙。”
顾尘想,自己真是白白操那么多心了,对方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于是,他看着陆初修冷酷的俊脸,不带感情的说道:“那正好,我也不必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
语毕,顾尘起身去客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很容易被这个人激怒,或许他们的确不适合待在一起。
“如果林子衿知道你是一个私生子,你觉得她还愿意和你在一块吗?”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顾尘迅速僵硬了脊背。
他转身冷冷的盯着他。
陆初修好整以暇的靠着床头柜,他也直视着他,毫无波澜,像一个成熟的正在谈判的商人一样不带任何情感色。
顾尘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那像是一个自己埋藏很久的苹果突然被人咬开一口并□□裸的暴露在氧气中一样,腐蚀变烂的味道很快就弥散空气中。
恐惧,害怕,还有不甘一起拥挤在胸腔。
陆初修微微扯出一个笑容,很淡,在苍白的面色下有着冷酷的光,他看到顾尘的反应已经初步证实了这个猜想。最初,他只是见到过一次某人的大儿子和他在一起的场景。
一个颐指气使,一个怒目而向。口角之争带着丰富的神态表情出现在学校门口。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陆初修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
而现在,似乎猜想已经被证实了。
莫名其妙的,他此刻很想让这个人痛苦,像他一样难受又束手无策。单恋的痛永远都是捧着一颗真心却被别人践踏的支离破碎的绝望。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尘愤怒的质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身份或许更配得上林子衿!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攀的上够分量的官场政”
“你比我想的还要龌龊百倍!陆初修!”顾尘冷冷打断他的话。
这个称号,他听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那么无法忍受。
越是长大越是懂得这三个字的含义,于是,那种厌恶的感受强烈到不能允许别人以这三个字就概括了他母亲的一生,还有他的未来。
床上男孩的眼睛迅速变得冷酷起来,他看着顾尘通红的脸淡淡说道:“是吗?恭喜你,终于看清了。”
“我告诉你,我喜欢林子衿,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家世,有什么的地位我都喜欢,你可以怀疑但你没有权利干涉!或许对你来说永远不知道如何去尊重一个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顾尘走近了些,他盯着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陆初修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睛,心里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慢慢地被撕扯开来,呼啦啦的正往里灌冷风像刀子一样刮的人生疼,他头昏昏沉沉的,顾尘那种直接的热烈的告白对他就像是一枚炸弹一样瞬间在脑海爆炸,炸的人全身在颤抖,此时,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出现在他脑子里。
陆初修微微笑了一下,用力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向顾尘走去。
顾尘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男生高大的身影缓缓移来还有陆初修眼中不正常的火星时,他后知后觉的往出走,却被对方一把揪住摁在门沿上。
“你喜欢她?你告诉我一个私生子的喜欢有多强烈?”陆初修禁锢着男孩的肩膀,他喷发出的热气像是即将爆炸的火焰,在看到顾尘眼中的惶恐时竟有一分病态的快感。
两人靠的极近,近到对方脸上的鄙视嘲笑顾尘都看的一清二楚,脑子里有一根神经迅速被点燃,那些话脱口而出:“我就是喜欢她!就算我是私生子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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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挠别人!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崇拜权势吗?陆初修,你只会看不起别人,其实最胆小的就他妈是你自己!”
剑拔弩张的气氛需要一个引子将它引爆!
而这句话无疑是最好的霹雳惊雷,陆初修被炸的头脑发热又冰冷,是谁说过,真话永远不要在吵架的时候讲,因为它一定是世界大战的□□!
他阴狠的盯着男孩儿,低声道:“你看我有没有资格!”迅疾的吻咬在嘴唇上时顾尘彻底懵了,等到嘴唇发疼才条件反射的去推人,但是,激情时候的蛮力永远只能化作□□的催化剂。
陆初修胡乱的亲吻着身下的男孩儿,带着得逞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喜欢她吗?呵我让你喜欢!”往日的风度和淡漠已经不复,此刻顾尘眼里看到的就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无论他怎么反抗都无法避那人的攻击。
陆初修用力的亲吻着那微微发颤的嘴唇和消瘦的锁骨,他的血液有些沸腾,理智告诉他不该再继续了,这是个危险的游戏,但是他好像中蛊一样,耳边听到的微微喘息声被放的无限大,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揉入骨血化作身体的一部分。
陆初修绝望的想:“做吧,得到你后,我就再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陆初修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顾尘的肩膀几乎被抓破,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手背上冒出的血滴落到自己的外套上,鲜艳的红夺目的刺痛了眼睛,他用尽力气对着他大声吼道:“陆初修,你疯了吗?”
回应他的是陆初修大力的推送,他擒着他的手腕将他摔倒巨大的床上,顾尘面朝下的砸到柔软的枕头上,还没等他直起身来就感觉那个人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
陆初修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就迅捷的脱掉了身下人的上衣,他将自己的睡袍一把扯掉,就那样赤着身子抱了上去,顾尘感到陆初修的一只腿抵在了他两腿间,而毫无衣服遮蔽的赤身拥抱终于让他全身激烈的抗拒起来。他用力挣动,大声冲身后喊道:“陆初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他妈放开我!”
回应他的是对方咬在自己肩膀上的深刻牙印,男孩儿邪恶而不带感情的低吟让他几乎绝望。
“我要干你!”
☆、第28章
没有交流,没有安抚,甚至没有温柔的亲吻,他们的交合像是一场激烈的角斗赛。顾尘没有陆初修的身高和力气优势,他被重重的压在下面像个失去利爪的小猫,只能发出孱弱的呜咽声。
陆初修将顾尘的手反压在身后,他一直用力的亲吻着他光滑瓷白的肩膀和脖颈,在那顺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符号,陆初修不敢面对他,害怕那双纯净的眼睛里印满对他的厌恶和憎恨。他细细的舔舐啃咬,一只手尽情的触摸身下人的皮肤,那种感觉是想象中的甜美和激动。男孩儿肩膀和脖颈展现出漂亮诱人的弧度,陆初修把头深深的埋在他耳边,不停的轻声低语着:“我喜欢你,顾尘。我喜欢你”
好像是第一次用这样缱绻的声音,好像第一次说喜欢。陆初修痴迷的吻着,抚摸着。他完全不知道此刻顾尘眼神中沉溺的浓重的悲哀。
他绷紧的身体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顾尘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无动于衷的任由着陆初修将他的裤子和最后一块遮羞布脱掉的,他只知道当他们真的赤身相贴的时候,他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陆初修的亲吻渐渐火热了起来,他伸手绕到顾尘前面尽情挑逗,可那种兴奋的惶恐一下子惊到了男孩儿,他屈身躲避,用力的去抓他不安分的手,陆初修没有停止,那种强势的攻击让顾尘崩溃。
然而真正的征伐还没有开始,陆初修从床头柜拿出晚上出去玩用的ky,挤了大半倒在了顾尘的□□时,他们的战争才真正开始,顾尘不停的大幅度挣扎,陆初修害怕伤到他几乎不敢用强力,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可y望冲上来的时候,那场拉锯战很快变成了闪电进击。陆初修拿起睡袍上的带子将顾尘的手臂绑了起来,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强-奸,连他自己都感到心惊!可这一切早已像是一辆失控的列车,无法阻止的疾驰咆哮着奔向前方。
他把自己一点点推送进去的时候,身下的男孩儿终于失控叫了出来,陆初修低头吻他颤抖的肩膀,他将他整个环在怀里,那种抵死缠绵的姿势让人好生绝望,他听顾尘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祈求道:“放开我,陆初修好难受你放开我”
他抹去他眼角的泪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顾尘,我喜欢你,我不后悔”
强烈的疼痛和不适让顾尘眼冒金星,胃里不受控制的翻滚让他恍如濒临地狱罗刹。房间内的c息声越来越大,男孩儿死咬着嘴唇倔强的承受体内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陆初修的双手痴迷的在他身上流连,可顾尘却感觉不到一点快感。
结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玩坏的玩偶一样没有了一点生气,陆初修把他翻过来用带着薄汗的胸膛拥抱他,那人性感迷离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顾尘的每一丝表情,他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处,可男孩儿没有丝毫反应。直到陆初修用唇包裹住他的y望,顾尘惊了一跳,陆初修今天对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16岁男孩儿应有的知识范围。
顾尘不得不承认,他人生全部的性经验都是陆初修授予的,他甚至身体力行的教会他如何获得快感。可是,此刻的顾尘除了惶恐更多的是无地自容。那种极致的舒适和晕眩让他胆颤心惊。
陆初修细致的做着,他第一次极尽全力的去挑逗一个男生,用上了所有的套路和手段来完成一场前戏,第一次用着他全身心的温柔和耐心来得到一个人,第一次用最大的包容和低姿态来让对方得到享受。他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就叫□□。
在短暂的烟花般的目眩神迷之后,顾尘失神的看着陆初修将口中浓白的jy吐出来,然后他拉起他的腿再一次毫无征兆的贯穿了他。
那是太过惨烈和靡丽的一天,像是烟花一样缤纷灼人,让人如同沉浮在幻海情天不知今夕何夕。陆初修只知道他停下来的时候,顾尘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男孩儿苍白着面容在自己身下吃痛皱眉的样子总是一次次激起他体内喧嚣的y望。
结束后他拥他在怀里轻柔的抚摸亲吻,顾尘闭着眼睛没有回应。陆初修休息了片刻起身放了一浴缸水,将男孩儿抱进去,顾尘依旧没有言语。可是当他伸出手想给他擦拭的时候,顾尘却猛的甩开他。
陆初修沉默着没有离开,他把浴架上的所有洗浴用品都拿了下来,一一放在顾尘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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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拉他,顾尘却突然操起浴缸旁的天使雕塑向他砸了过去。
那是去意大利旅行时,他在米兰买的雕塑品。带着翅膀的爱神丘比特,嘴角刻着甜美的微笑。朝他砸过来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天使隐隐的对他射出的那支箭。
陆初修没有躲,硬生生的接下来,天使小人砸在了他的右肩膀上,划了一个口子,钝钝的疼,丘比特摔在地上的声音清脆的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那掉落的残片仿佛他碎裂的心一样绝望。
他是被丘比特射中的没有缘分得到爱情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滚!”顾尘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冰凉的浴室内。
陆初修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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