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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尘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案里都是骗人的
“不会......”
“孙姑娘!别!千万别冲动,有事好好说。”夏昀秋慌忙上前拉住往河里走的孙烟。
“放开我,现在你知道了,不是你的错,你走,走啊!”孙烟推拒往河的深处走去。
“我不清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再说要娶你为妻对你负责,只想你给个机会我,让我能靠近你。”夏昀秋将孙烟紧紧抱住任她推打都不松开。
孙烟推打夏昀秋的手渐渐松动,抱着他痛哭。
见孙烟情绪渐渐平复,夏昀秋扶她上岸,将她带回自己家中。
夏母见到浑身湿透的两人忙找来干净衣服给他们换上:“出什么事了?怎么两人都湿透了?”趁孙烟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夏母悄悄问道。
“走路不小心跌到河里去了。”
夏母自是不信。
“好了,娘,你就别再问了,孙姑娘可能要在咱家住几天,你可别东问西问的,把人家吓跑。”
“住几天?”好好的大宅院不住住咱这小屋子,看样子绝对有事发生,虽然好奇但夏昀秋不愿说夏母也不再勉强,但还是不放心嘱咐道:“你喜欢人家姑娘娘不反对,但你要是做出什么不守礼法,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来娘绝饶不了你。”
娘,这话说晚了......夏昀秋没敢吭声含糊答应过去,正说着话换好衣服的孙烟从屋内走出来。
“哟,美人胚子就美人胚子,穿上我这身粗衣烂布照样遮不住的好看。”夏母上前替孙烟理好衣服,夏昀秋站在一旁看呆了,孙烟如此朴素的打扮他还是第一次见,虽不及平时的风情艳丽,却犹如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打扰夏大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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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将衣服洗干净后再拿来还你。”孙烟告辞就要离开。
夏昀秋这才回过神来忙将她拦住:“你这是要去哪儿?”楚宁浩府上她是从那里跑出来的自然不会回去,其它夏昀秋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孙烟不答。
“就留下住几天,我白天教书,娘一人在家也是清闲,正好陪陪她。”夏昀秋给娘使眼色让她帮忙将人留下。
“对对,我平时一个在家挺孤单的,你就当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解解闷。”
“多谢夏大娘。”
“谢什么,是我该谢你才是。”
安顿好孙烟后,夏昀秋回府上给楚宁浩报信:“孙姑娘暂住我家,等情绪稳定后你们再去接她也不迟。”
“多谢。”楚宁浩看了眼刚刚才睡着的延寂,将门带上跟他出去说话。
“在下有一事不明。”夏昀秋说道。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会全都告诉你......”楚宁浩向夏昀秋说明那日的缘由。
夏昀秋同样不敢相信,他本以为是自己意乱情迷控住不住内心的渴望强迫了孙烟,没想到这当中居然另有隐情,这件事对于他本身来说并无损失,但对于孙烟就不同了,她还未出嫁,本该是待字闺中,满怀期待的年华,却落得如此地步:“这就是你的理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就害得孙烟,害得她......”夏昀秋说不出口,药是楚宁浩下的,但事是他做的,如果那日他没来,或许......
“是我的错,我也知道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你好好待她,她所求的不过是真心相待之人。”
“但是她所求之人并不是我。”
楚宁浩摇头,如果孙烟真对夏昀秋一点情意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后她不会还住在他家,当局者迷,有些事还需他们自己去弄清。忽觉胃中翻腾,胸口难受,忙挥手让夏昀秋离开。
“......”夏昀秋走后,楚宁浩撑住一旁的大树呕吐,忽觉喉头腥甜,呕出血来。
“这,这......”楚宁浩慌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呕血?又吐了两口仍是带有血迹。
楚宁浩不敢告诉延寂怕他担心,也不敢去找了空师父,怕他告诉延寂,自己一人偷偷出去找了家小医馆看病。
“大夫我这什么病?”楚宁浩担忧道。
大夫老眼昏花,头发花白,将蜡烛举近眯起眼凑近去看楚宁浩。
“怎么了?”楚宁浩不知自己有何不妥。
“夫人这是喜脉。”
“喜脉?”大夫身后的药童忙扯他衣服轻声道,“爷爷,这是男的,男的!”
大夫再次替楚宁浩把脉,摸摸胡须:“确实喜脉,夫人女扮男装是否身有不便?”
楚宁浩将手缩回转身就走,庸医!自己是男人怎会有喜?
又重新去找了一家医馆。
“大夫我这是什么病?”
对面的大夫眉头紧锁。
“刚刚遇到一庸医,居然说我这是喜脉,还问我是不是女扮男装。”
大夫眉头锁得更深:那大夫说的没错啊,就是喜脉,但眼前这个有确确实实是男子,怎么可能会有喜?应该是腹中长了什么东西,导致脉象错乱与怀孕症状相似。
“依脉象看来确是喜脉。”
楚宁浩大惊,一个人可能会错那两个人都得出同样的结论还会错吗?“可是我呕吐竟呕出血来,这是何解?”
“吐血严重吗?”大夫问道,更加肯定内心的猜测。
楚宁浩并不清楚,当时慌了神也没留意。
大夫接着说道:“虽依脉象来看确是怀孕,但公子身为男子,怀孕本就是无稽之谈,依我猜测应该是公子腹中长了瘤之类的东西。”
“长瘤?严重吗?”
大夫摇头:“这种情况老夫也是前所未闻,不敢妄下猜断。”
“那我该怎么办?”
“我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你先回去服用,几日后再来复诊,待老夫查看医书研究研究。”
“有劳大夫。”
夜里寒风吹过,吹得人瑟瑟发抖,楚宁浩走在路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这里长了一个瘤,大夫虽没明说,但但凡长瘤恐怕都凶多吉少。是报应吗?他害孙烟失身,老天就用这是方法惩罚他。
门前有人手持灯笼四处张望,楚宁浩疾步上前:“你怎么出来了?”不知站了多久延寂的双手冰凉,楚宁浩忙握住替他搓手,“刚挨了顿打也不多躺躺,还出来站着,夜里寒气又大要是再着凉了可怎么办?”语气里说不出的担忧和责备。
“醒来见你不在,不放心出来看看。”
“我......我就出去走走,散散心,对了,之前夏夫子来过说孙烟在他家你不用太担心。”
“嗯,听来福说过。”
“走吧,进屋,别着凉。”
“明日一道去看看妹妹吧。”
“好。”
☆、从此无心爱良夜
早起,楚宁浩特意准备了番备了薄礼一同带去。
还未到夏家就见夏昀秋领着一身背药箱的大夫进门,延寂急忙上前:“妹妹怎么了?”
“不知何故忽然晕倒。”夏昀秋顾不得详细说明,领大夫去看孙烟,楚宁浩跟上。
屋内孙烟睡在床上昏迷不醒,夏母正在一旁照看,见大夫已到赶紧起身让大夫替孙烟看看。
“风寒之症并不无大碍,只是......”大夫把过脉后又翻看了孙烟的眼皮和舌苔。
“只是什么?”延寂和夏昀秋异口同声问道。
大夫看看两人接着说道:“只是积郁成疾,又受风寒,体内的胎儿并不稳定,恐有滑胎之势。”
“胎儿?”夏昀秋与夏母皆是大惊。
“大夫,不管怎么一定要以妹妹为先,保住妹妹。”延寂坐在床头握住昏睡的孙烟的手。
“大人暂时无碍,我待会问开两份方子一副治风寒一副安胎,这几日让这位姑娘尽量躺在床上不要下床走动。”大夫心中疑惑,没听说夏夫子娶妻啊,而且这不是前些日子在镇上因被调戏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害冯知县都乌纱不保的那位姑娘吗?那时就觉得她与夏夫子关系非同一般,没想到竟珠胚暗结。
大夫写完药方递给夏母,夏母仍在孙烟已怀有身孕的惊讶中没有缓过神来,夏昀秋忙将药方接过,给过诊金送大夫出去。
待夏昀秋回屋后楚宁浩跟出去追上大夫,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今日之事本王希望大夫不要乱说。”
“一定一定!”大夫两眼放光伸手去拿金子。
楚宁浩将手缩回:“要是本王在外面听到关于妹妹的半点闲言......保不齐哪天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大夫吓得一首捂住嘴巴,一手指天发誓:“绝不多说半句,如有食言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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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楚宁浩将金子放到大夫手中,离开。
大夫擦擦额头的汗,咬了口金子,揣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离开,旁人的事管他作何,还是金子最实在。
屋内只剩延寂一人在照看孙烟。
“夏大娘和夏夫子呢?”楚宁浩问道。
“夏大娘将夫子叫到侧屋去了。”
“想必是关孙烟腹中胎儿,这件事是瞒不住了。”
“无妨,夏夫子本就有权知晓,只是不知妹妹醒来后会怎样,孩子是去是留还是个未知数。”
“延寂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我尊重妹妹的意愿。”
薄薄的墙壁挡不住夏大娘痛心疾首的训斥声传了过来,楚宁浩过意不去想去劝阻但又不好开口。
如果孙烟没有怀孕,事情可能还不至于如此复杂,但她怀孕了,北楚风气守旧女子还未出阁就怀有身孕这样的事还是要浸猪笼的,即使有人护着不受罚,日后也难招人非议。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害苦了她。
“哥哥......”孙烟醒来。
“妹妹可有觉得哪里难受?”延寂不放心问道。
孙烟扶住额头:“有些头疼,其他并无大碍。”从床上撑起想要起来。
延寂忙拦住让她躺下:“刚刚大夫来过......说让你静躺。”
“大夫?”孙烟不由捂住腹中,“夏夫子知晓?”
延寂点头:“孩子的事你可考虑清楚?”
孙烟转头看到门口站得远远的楚宁浩又将头转过去:“哥哥,劳烦请小王爷离开,我不想见他。”
“妹妹......”
楚宁浩弯腰对孙烟行礼致歉后便离开,到屋外等延寂。
“我知道妹妹委屈,此事也确是他的不是,不管妹妹想要如何惩罚我和宁浩都绝无怨言。”
孙烟看向延寂,且不谈楚宁浩和延寂的关系,单是楚宁浩在湖城一直护着自己这一点她就无法恨他,但心中又难不甘,说原谅也做不到。“我不想再提他。”
屋外楚宁浩又觉反胃,躲到屋角呕吐,所幸这次没有再吐血,但连日的呕吐让他心慌,这病绝不能让延寂知道。
门口传来说话声,楚宁浩忙起身擦擦嘴角装作随意看看一般走过去。
“是我这个做娘的教导无方,损害了孙姑娘的清白,我夏家一定会负责。”
“他们的事由他们去处理吧,夏大娘无需自责,此事也怨不得夏夫子。”
“可是孩子……”夏大娘可以不管夏昀秋跟孙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孩子是她夏家的骨血她不得不担心。
“娘,孩子的事我会跟孙姑娘好好谈谈,您就别操心了,也不要跟孙姑娘提起就装作不知。”夏昀秋说道。
“你啊……唉……”夏母气得无话可说,转身进屋。
“妹妹还有劳夫子多加照顾,先前误会夫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延寂师父言重,孙姑娘的事在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延寂……”楚宁浩走到跟前。
“我二人就此告辞。”
“慢走。”
三日后,楚宁浩又瞒着延寂偷偷去了趟先前的大夫那里。
“大夫,我这瘤可找到医治之法?”
“公子这几日可有不适?”大夫在楚宁浩腹部一圈轻按,“疼吗?”
楚宁浩摇头:“只是恶心呕吐,食欲不振,并无哪里疼痛。”
大夫皱眉,说是长瘤又似乎不像更像是怀孕,但男子怎么可能怀孕?“公子的症状老夫前所未闻,恕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
“真的无药可医?”
大夫摇头:“如果是瘤,找到所在之处切除便可,虽有危险但也不是没治好的可能,可公子的症状竟也不似长瘤,无从下手,还请公子另寻良医,早日医治。”
楚宁浩浑浑噩噩离开医馆,不敢回府怕见到延寂忍不住将真相告诉了他,孙烟的事已经让延寂不得安宁,如果自己再告诉他生病的事延寂又要为自己分心。
不知不觉走到夏昀秋家,孙烟站在庭院内,手里抱着一个孩子,身边站着虎子,笑着不知跟虎子在谈些什么。这情形刺痛楚宁浩的心,如果不是自己下药害她失身,她早晚也会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院落前跟孩子谈笑风生。
“孙烟。”楚宁浩走上前。
见到楚宁浩孙烟脸色微变,抱着孩子就想进屋被楚宁浩拦下:“别走,我有事要跟你说,就一会儿。”
孙烟将怀中婴儿交给虎子:“带弟弟进屋吃点东西。”虎子看看孙烟再看看楚宁浩,点点头抱着弟弟进屋。
“小王爷有何事?”
“我知道事到如今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亏欠,如果......”
“如果小王爷是来说这些场面话的话就了,孙烟身体不适不能久待。”孙烟转身欲走。
“搬回去住吧。”楚宁浩开口道。
孙烟不为所动继续往回走。
“我会离开,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会一辈都不出现在你面前。”楚宁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孙烟停下脚步:“哥哥呢?”
“他自然会留下陪你。”
孙烟转身看向楚宁浩,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真假:“你舍得?”
“我的存在就是提醒你心中的痛苦,你痛苦延寂也无法开心,何必让所有人都伤心,我不在延寂就不用跟我一同背负罪恶和内疚,我不想看他夹在我们中间。”
那你呢?找了哥哥这么多年,你当真能够说放手就放手?
孙烟想问楚宁浩,但是却强忍着没问出口:“小王爷是去是留都请自便,不用特意告诉孙烟。”转身离开。
夕阳西下,将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回府的路一天比一天难走。
晚膳过后,楚宁浩拉延寂到院中散步。
“延寂的伤可有好些?”楚宁浩走在池边。
“没那么疼了,只是还不能坐。”延寂跟在身后看楚宁浩背手走在月下。
“是我害了延寂。”
“不是,是我俗尘未尽。”
“延寂可有怨过我将你再次拖入红尘?”
“心甘情愿。”
“那孙烟呢?延寂可怨我对孙烟犯下那样的过错?”
身后没有声音,楚宁浩强忍住不回头继续一步一步往前走。
良久延寂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怨,也怨自己。”
楚宁浩停下但仍背对延寂:“延寂,我要走了,回王府,一个人走。”
“孙烟现在的状况你走不了,你们兄妹相认不过两年,就因我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想你为难,我走后你就去接孙烟回来,夏昀秋到底还是外人,住在他那里诸多不便,这座房子我会转到你的名下,府里的仆人我也会留下,工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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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如果孙烟决定将孩子留下,到时候我会再请个奶娘......”
延寂从身后将楚宁浩抱入怀中,楚宁浩忍着泪,絮絮叨叨继续说着:“家丁别舍不得用,你一向清苦惯了,可孙烟在楚韵馆这么多年虽说不上有多奢侈,但也有丫环服侍,别苦着她......别来找我,我会很好,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声音哽咽再也强撑不住。
楚宁浩转过身抱住延寂:“延寂,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舍不得你,多想跟你一辈子......延寂......”
“别走。”延寂抱紧楚宁浩,“妹妹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总会好起来的。”
楚宁浩失声痛哭。
楚宁浩最终还是走了,天还没亮连衣物都没拾就匆匆离开,留下房契和一串佛珠。
那串佛珠自延寂还给他后楚宁浩从未离过身,现在却将它留下。
延寂从枕头下摸出另一小串佛珠,剪断,重新一颗颗串上。
你说过珠串断裂依旧可以重新接上,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虐的部分会尽快写完的,不会拖太久,我怕自己先承受不来
☆、任他明月下西楼
楚宁浩走后延寂依言去接孙烟,孙烟吃惊她没想到楚宁浩真的会离开,他对延寂有多执着没人比孙烟更清楚,谁能想到他真的会因顾虑到自己就真的放弃离开。
见延寂来接孙烟夏母并不愿意:“住在虽比不上王府气派豪华,但至少有人照应,府里的丫头仆役要不是没生过孩子,要不就是男人毛手毛脚,怎么能照顾得好你?”
“叨扰多时孙烟实在过意不去。”孙烟福身行礼。
夏母连忙扶住让她不要多礼:“你这身子大夫也说过不能乱动,对胎儿不好。”
“娘!”夏昀秋扯住夏母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夏母甩开:“这些天我一直忍着没说是怕姑娘介怀,可今日姑娘要走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娘,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会跟孙姑娘转达的。”
“夏夫子,你的好意孙烟心领,夏大娘若有何事但说无妨。”
“我也不是有意为难姑娘,只是秋儿嘴拙又不愿勉强姑娘许多事一直憋在心里,我想问问姑娘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不想要吗?”看孙烟和夏昀秋的态度夏母也能猜出一二,大抵是自家儿子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秋儿有对不住姑娘的地方,我这个做娘的向你赔罪,可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我这样说很自私,可等姑娘做娘了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哪个做娘的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儿流失......”
延寂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虽说孩子是无辜的,但如果这个孩子对孙烟来说是负担,不留下也罢,勉强留下得不到娘亲疼爱的孩子也不会幸福。
说着夏大娘竟要跪下,延寂忙上前将她扶起:“夏大娘还请不要为难妹妹。”
“这个孩子我想留下。”孙烟开口道。
夏家母子都似不可置信般看向孙烟,延寂也看向孙烟,但并未对孙烟的决定感到惊讶。
“真的?!”夏昀秋激动得上前握住孙烟的手,孙烟将手抽出:“还请夫子不要误会,我留下他只因他是我的孩子别无他意。”
“这......”夏母还欲劝说被夏昀秋拦下:“孙姑娘想必也累了,延寂师父早些带她回去歇息吧。”
“多谢夫子和夏大娘的照顾,告辞。”
府中已然没有了楚宁浩的身影,孙烟特意将全府走了一遍才确定,她是不想见到楚宁浩但也没想到要赶他走。
“既已决定将孩子留下,明日我便请大夫再过来一趟替你看看,师父几日前又出去云游了,不然也不用麻烦那些外人,你身子不好,要多加休息。”
“让哥哥担心了。”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延寂替孙烟理好床铺扶她坐下。
“哥哥说的哪里的话,如果不是你孙烟恐怕再也没有福分能有家人。”
“这些年,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哥哥......”孙烟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身边还有哥哥,她不害怕逆境,害怕的是在逆境中无人支撑。
孙烟刚回来的几日夏昀秋都没有出现,延寂觉得奇怪打听后才知晓夜香婆不慎摔伤卧病在床,身边除了虎子便无亲人,家里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夏昀秋放学后便随虎子回家帮忙照顾夜香婆一时也就走不开。
延寂虽没见过夜香婆但与虎子有过几面之缘,在得知他的处境后不可能无动于衷,拿了些食物想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可是你的身子。”
“大夫说我好些了,可以适当走动,老闷在家里也快闷出病来。”
“那就一起去吧。”
夜香婆家很好打听,离夏昀秋家不远那间破旧的茅草屋就是,两人还未走近就听到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弟弟乖不哭不哭。”夏昀秋抱着孩子在屋子来回走动哄他,但并不管用。
“我来吧。”孙烟进门,从夏昀秋手里接过孩子,一手抱住一手托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背,没一会儿婴儿果然不哭了。
“我带了些食物过来。”延寂将食篮放下。
“多谢延寂师父,这些食物够虎子他们吃好几天了。”夏昀秋接过食篮喊虎子过来。
“夜香婆怎么样?”延寂问道。
夏昀秋摇摇头:“情况不太好,恐怕熬不过今年。”刚刚立冬,离过年不过两个月的光景。
“那虎子和这孩子?”夜香婆一死最可怜的是这两个孩子。
“我已写信给虎子的远房叔父,不知他们是否愿意接纳,如果实在不行就住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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