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再说了,我就是去看看,我有五城兵马司的衣裳,如今外面叛军友军都有穿这种衣裳的,我放机灵些,一路避着走,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之前苏玉成和姚成出去的那两趟,他们就是这么乔装打扮的。还别说,这衣裳还真管用,碰到叛军说是同伙,碰到友军说是同属,都能遮掩过去。
吴氏还是不让,拽着儿子衣裳不丢,可听儿子这么说,心里又担心女儿,哭得泣不成声。
姚成见此,只能道:“罢了,我随大舅兄一同去一趟。你们在家中把大门紧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们速去速回,很快就回来了。”
事情既已说定,两人便乔装打扮好准备出门。
兰草心里一千万个不想让男人出去,可她知道这种事是无法劝阻的。若是没事还好,若真是有个万一,那就是一辈子的隔阂。
“你快去快回,凡事别忘了我和爹娘还有三个孩子在家等你。”
苏玉成点点头,等那边蕙娘拉着姚成交代完,两人便悄悄的钻出门去。
一路且走且行,倒是没碰到什么意外。
如今街上已经没有平民老百姓了,有些趁机作乱的匪人强盗,见到他们这身衣裳也只有避开的,他们只用避开交战之人即可。
到处都是尸横遍野,一片狼藉,让人看了心肝抖颤。从外城到内城这一趟,已经让两人心中无限后悔出门这一趟的,唯一能撑下去的就是心底最后那股气儿。
“把头,这里发现两个可疑之人。”
苏玉成和姚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这些人衣着杂乱,但无一例外的,脖子上都系着一块儿红布。这是辨认是不是叛军的唯一标志,苏玉成和姚成身上也带了一块儿红布,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敌人,我们也有这个。”姚成忙道。
两人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来,惹来哄堂大笑。这笑不光是讥讽两人胆小如鼠,也是讥讽叛军为了保命竟伪装成他们的人。现如今谁不知道,剿叛之军绝没有单独行走的,即使有,在不远处也定然有人照应。
通过此法,他们认出了不少假冒之人,不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不少叛军。
这两人一看就是落单的叛军!
见势不妙,苏玉成想起剿叛之军的首领乃是晋王殿下,也顾不得有没有脸面,忙道出自身来历,说是实在担心身为王妃的妹妹,才会趁乱外出的。
这将领虽是疑虑,可苏玉成二人言辞凿凿,便将二人押送到晋王的跟前。
到了晋王跟前,自然也来到了瑶娘跟前,看着忐忑不安的哥哥姐夫,瑶娘又是无奈又是感动的叹了一口气。
“爹娘姐姐明哥儿他们都还好吧?”
苏玉成有些踌躇不安,搓着手:“都还好,就是担心你。”明明妹妹还是那个妹妹,可因为身份突然变得不同,他竟有些无所适从,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质问妹子,当初为何欺骗了家人。
其实到了如今,苏玉成也能明白妹妹的意思,若不是他实在不争气,妹妹何至于如此周折。
“好了,先不说这些,哥哥和姐夫就先在王府里住下。殿下已经命人去接爹娘和姐姐他们过来了,本是早就该去,也得被人利用,倒没想到哥哥和姐夫竟然自己来了。”
且不提这里,另一边晋王府的人刚从姚苏两家将人带走,后脚这里就来了一队人马。
其实叛军找到姚苏两家来是迟早的事,只是起初不在意,也是不屑用这种卑鄙手段。可人到绝境,狗急跳墙,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乾清宫。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竟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王府。”
单膝跪在代王身前的一位将领解释道:“殿下,实在不是末将等人无能,实在是没料到对方竟有如此多的兵力。他们潜藏在暗中,防不胜防,有些人甚至还是咱们手下之人,突然暴起反戈,且还以言语蛊惑人心,我们的人腹背受敌,根本不知谁是敌人,谁是友军。”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将领面露苦涩之意,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代王谋逆的名头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就动摇了军心。且两军对峙,对方还未开打,便口口声称‘叛军之人不可久,当弃暗投明,以祸害全族,遭人唾弃’,诸如此类种种蛊惑人心的言语。






王府宠妾 分卷阅读337
边士气低落,那边士气高涨,明明是以多对少,打到最后倒是自己人溃不成军。还有些人甚至还未开打,便丢下兵器主动伏诛。
两军对敌之时,不战而退者,按军法当杀之。可杀了一个,却是寒了他人的心,本就是士气低迷,如此以来还有谁愿意卖命。
代王带过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如今他已经被接二连三而来的挫败,生生击垮了惯有的冷静。
他命人威胁利诱那几个老不死的,可那些老不死的宁死不从。另两份遗诏还未寻到,兵部尚书薛和渡又在被严刑拷打之时丧了命。这下想从对方手中弄来的调令的打算也落空了,所以代王哪里还能冷静。
“五军营的人可进城了?”
“城门那处的障碍已扫清,五军营的人即刻就可进城。”
“好,很好。让他们死,通通都死,尤其是晋王府的人!那遗诏不用找了,父皇属意的人选就是他,他死了即使还有遗诏,也丝毫没有作用。”
“是。”
……
距离京城还有十多里的地方,大批人马正在急行军。
这些人都是步兵,只有些许骑兵。不过步兵急行军起来,也不比骑兵差到哪儿去。
他们已经急行军很长时间了,连续两个时辰的急行军让所有人都开始体力不支起来。
“停!原地休息。”
随着一声令下,这命令顺着往后传去,庞大的长龙当即席地而坐,该喝水的喝水,该补充食物的补充食物,争取在短暂的时间里,尽量恢复体力。
“咱们离京城不远了,如今京中有叛军作乱,我等虽为陵卫,却也是大乾的将士,当得保家卫国,匡扶社稷。”
“保家卫国,匡扶社稷!”
“保家卫国,匡扶社稷!”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喊完话之后,来到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面前。
这将军身形高大,面容刚毅,明明看起来还年轻,双鬓却有些微微泛白,脸上满是霜尘之色。他的神情有些萧瑟,微抿的嘴唇干燥,目光注视着京城的方向,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将军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却是他临离京之前发生的事情。
夜已经很深了,偌大的宫室只有他一个人。
他睡不着,脑子里想着很多事情。
门扇突然被人推开,那个卓尔不群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父皇要派你去守陵,去那里也好,你可以认真想想自己接下来的事情。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拿下燕山陵卫,有一日我或许可以用到……”
……
“殿下,您也歇一会儿,喝口水吧。”
将军接过水囊,打开后,往嘴里灌了一通水,滋润着早已干涸的嗓子。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别叫我殿下,我如今不是殿下。”
将领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注视着京城的方向。良久,将军突然站了起来,“出发,京城那边还等着我们。”
五哥,我来了!
这一次,该是弟弟报效你的时候了!
第197章
剿叛之军一触即退,放弃了好不容易抢下来的永定门。
众将士十分迅速地顺着永定门大街往里撤去,丝毫没有眷念。有些兵卒即使十分疑惑,也跟听从军令迅速跟在后面离开。
“把总,这永定门咱们好不容易打下来,殿下之前下令说一定要看牢稳了这门,怎么如今……”
这把总是个毛脸大汉,身高七尺有余,一看就是名虎将。巷战是极少有骑兵的,骑兵在这种地方也施展不开,所以即使他身为这一支的领头,也得用脚跑。他已经连着一天两夜没有睡过了,体力早已透支,跑起来呼吸粗重,气喘吁吁。
“这事别多问,殿下素来料敌在先,定是有所安排。咱们虽是许多没上过战场了,可当年殿下带领咱们打鞑靼人的英姿雄风依旧历历在目,难道你质疑殿下的决策?”
问话的兵卒挠了挠脑袋,干笑道:“那倒没有,小的就是觉得奇怪。你说咱们之前为了一座城门和叛军争来抢去,死了多少兄弟,如今又这般轻易放弃,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让你想通了,你不就是殿下了!你还会在这儿当个小兵蛋子!别他娘的闲扯蛋,让兄弟们速度放快!”
闻言,这兵卒忙顾不得再说,往后跑去让跟在后面的人加快脚步。
而领头的把总这边,满脸络腮胡子下却是苦笑。
下面人不清楚,他们这些将领们的却是清楚晋王如今手下兵力着实有限。本就是以少对多,打得就是出其不意,打得就是谋略。因为没有人,守个城门也是憋屈窝囊。敌众我寡就撤退,敌寡我众就打回去,所以才会一个城门抢来抢去,宛如儿戏一般。
其实说白了就是殿下不愿手下做无畏的牺牲。
而这趟撤离,恐怕就是殿下缩手下兵力之举,想必是打算用巷战来耗对方兵力,以图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可他们有援军吗?
京畿重地如今的兵力俱都汇集京师,能来的早就来了,不能来的是叛军的人,难道说殿下从其他地方还能搬来救兵?即使能搬来,时间能赶得上么?即使最近的都司卫所,也离京师有数日的路程。
这一切疑惑都没人能给出解答,而之后晋王所下发的命令果然是以晋王府所在的据点,一层层沿途布障,借以巷道胡同为主场,和叛军进行了一场巷道战。
京三营虽是雄伟之师,赫赫有名,可到底困于京师多年,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洗练,缺了几分铁血之气。尤其这京营之中有大多中高级将领俱都是勋贵子弟,这些人你让他们打打猎斗斗狗还行,巷道战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晋王的手下同样也是乌合之众,游勇散将拼凑而成。
可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晋王行军布阵以诡道著称,就是在说他打仗从来不走寻常路。而宁国公府积蓄多年,虽是沉寂已久,却是依旧拥有不少心腹家将。
晋王这趟从晋州归京,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带回来的府卫家将俱是首屈一指的锐。经历过沙场的磨砺,和没见过战场是什么样的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形态。就靠着这些乍不起眼的的基层将领,晋王将自己手下兵力全部分散开来,隐藏在巷道之中对对方兵力进行了夹击。
先是利用地势将对方大股兵力切割分散,再是逐个击破。
路障、栅栏、火箭、桐油、沙袋,能用上的都用上了,让与之对敌的五军营的兵将们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打仗还能这么打,不都是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碾轧而死么。
这些人不光狡猾,还阴坏阴坏的,入耳之间到处都是他们的口号。
“放弃抵抗,既往不咎!试图顽抗




王府宠妾 分卷阅读338
,定斩不赦!”
“保家卫国,匡扶社稷!诛清奸佞,天佑大乾!”
很多普通士卒根本不知道这趟来是干什么,只知道是京中出了叛军,他们是来扫清叛军的。可如今还没交手,就有人告诉他们,你们才是叛军,是奸佞,谁都得慌。
慌了就出乱,行军打仗最忌兵乱,一个人乱也就罢,一群人乱,尤其又是被压缩在逼仄狭小的巷道之中,一旦出了乱,简直就是一场灾祸。
不用人打,就踩伤踩死无数,好不容易稳定队形,刚一抬头,对方就打了过来。
简直是哭爹喊娘,丢盔弃甲。
还有人不忘一面打一面对他们宣扬:“叛军暗害了当今陛下,诛杀忠良之臣,人人得而诛之,尔等助纣为虐,有何颜面存于世,可对得起江东父老,对得起父母妻儿?”
军心一乱,就失了战意,自然溃不成军。
当然也有不信这些妖言惑众,被骂急了就临阵反驳,这反驳反驳着就变成了一场骂架。一群军汉搁着一些障碍物各种对骂,问候对方家中女眷,也算是一大奇观。
不过这种情形还是占少数,到底五军营能成为雄伟之师,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还是有一部分锐兵力。这些人大多都是闷着头一阵猛攻,以少对多之下,被打退的也只能是晋王的人。
战线不停的往里压缩再压缩,甚至坐在晋王府中都能听到外面漫天的打杀之声。
到了此时,所有人都无法再镇定自若,二宝再问,瑶娘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晋王府地势最高的观星楼,楼高三层,此时正站着两个人。
一人身穿黑色薄甲,肩披黑面红底的披风,单手负于身后,静静地注视着远方战线胶着之地。从这里看不清死了多少人,又是哪一方的人倒下,只能看见有一道黑云正呈吞噬之态,一点点蚕食鲸吞前方的一切。
“殿下,咱们的援军能及时到吗?”
晋王没有说话,眼神依旧投掷在远方。
远远的,依稀能够看见遥远的地方有尘土翻滚,问话之人目光顺着看去,一点点光芒绽放在眼中。
“来了!”
紫禁城里,静得宛如无人之境。
往常如蚂蚁般的宫女太监们,一夕之间就不知上哪儿去了,偶尔见到一个也是脚步匆忙,像是背后有鬼追似的。
李德全静静地坐在乾清宫的后寝殿里,脊背佝偻,像是一个石头像,能很长时间都一动不动的。
人老了,胳膊腿儿都不灵便了,自打弘景帝驾崩了,李德全就好像失了神气儿一般,整个人老了数十岁。
见他这么可怜,一些早先就在乾清宫服侍的小太监们,也不忍在心中骂他。
都是伶仃人,谁骂谁呢,李德全是怕死,干了混账事,可他们也没好到哪儿去,有志气的如今不会在这儿,早就在那天晚上填了尸坑。
代王暴露真面目,用不上李德全,就没人再搭理他了。只要他不乱走,愿意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儿,而李德全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后寝殿,这里还停着弘景帝的尸身。
因为代王忙着大业,连给亲老子装殓的功夫都没有,旁人也不敢随意乱动,就一直还停在龙榻上。这七八月的天,正热着,总不能看着尸身臭了,反正宫里也不缺冰,就搬来了许多冰块儿将尸身冰了起来。
偶尔有人过来瞅一眼,那尸身栩栩如生,露在外面的皮肤还结了一层薄霜,再搁一段时间都不怕。所以代王心安理得的去争他的大业了,不过却是再不往后寝殿走。这里如今除了李德全和一个负责看着他的小太监,几乎没人会来。
殿中静得仿若时间都停顿了,小墨子远远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似乎睡着了的李德全,搓搓了胳膊上的汗毛就走了。
他并不愿意在这里多留,一个死了多日的人,一个行将就死的老家伙,还没走进来就觉得阴森森的。
又过了一会儿,李德全突然从脚踏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越过龙榻,来到那一层厚厚的帘幔前。
掀开帘幔,紧贴着墙壁是一扇多宝阁,上面摆了许多摆件儿。就见李德全伸手在其中一个小香炉上捣腾了几下,多宝阁突然无声无息地从中一分为二,露出一个黑洞。
他一弯腰就走了进去,很快多宝阁又恢复原状。厚重的帘幔依旧低垂,龙榻上的人栩栩如生。
……
榻上躺着一个老人,不是死人,却形同死人。
李德全一见到此人就红了眼睛,也没敢多哭,匆匆忙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俯身将瓶中之物朝此人口中滴着。
“老奴没本事,被看得太紧,如今却是连点参汤都弄不着了。陛下您先将就着喝些,多喝些才能保存龙体……”
弘景帝面色枯黄,满脸病气,他一滴一滴往口中抿着米汤,活了一辈子,这是他最狼狈的时候。谁也不怨,就怨他刚愎自用,错信了人。
“外面怎么样了?”
“听说晋王殿下一直带着人,和中宫一系对峙。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几日代王接二连三发怒。”
“空有狼子野心,可惜不中用,他不是老五的对手。”弘景帝浑浊的眼中,终于见了点光。
李德全没敢说话,把今儿他听来的事给藏回肚里。五军营的人已经入城了,以晋王手中那点儿人,怎么可能是对手。可他不敢说,他怕说了陛下就垮了,本来陛下如今就是强弩之末。
谁也没有想到常建安会背叛弘景帝,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段时间弘景帝一直昏迷不醒,中间曾醒过来过一次,却是因为天性多疑,隐瞒了起来。本想暗中恢复同时并命人暗中查探背后究竟,却突然发现一夕之间,竟无可用之人。
弘景帝一下子失去了耳目手足,又碍于被人发现惨遭毒手。无奈之下,突生一计,让他养了多年的替身替之,而真的弘景帝则是被李德全藏在密室之中。
恰恰是弘景帝的多疑救了他自己,次日夜里就出事了。
这几日弘景帝就一直困于这间密室,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居多。也不知他被人下了什么药,这药毒性厉害,竟是让他浑身疲软无力,很多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就睡过去了。
“你别忘了陵卫。”
弘景帝似乎洞悉了李德全的心思,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李德全惊疑道:“陛下说是皇陵的陵卫?”
燕山乾帝陵,位于距离京城不远的昌平燕山。
这帝陵中葬着大乾朝数代帝王,为保帝陵不被人恶意破坏,所以当地驻扎着数个卫所,又称陵卫。这些陵卫既不录属兵部,也不属于京卫之列,却是紧邻着京城一股隐在暗处的兵力。
只是平时陵卫一直不在人前露脸,被许多人都忽略罢了。
弘景帝嗯了一声,“你别忘




王府宠妾 分卷阅读339
了谁在那,当初朕说让老七去守陵,他一个字也没抱怨,朕就知道他肯定有所打算。他以为朕不知道他背地里干了什么,其实朕都知道。”
李德全惊喜之余,又哭又笑道:“陛下该庆幸的,这下咱们可就有救了。”
弘景帝感觉一片混沌又袭了上来,神智开始模糊不清,他努力想清醒了心神,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他的眼睛慢慢开始浑浊,眼皮子也耷拉了下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嗓子里传出:“李德全,景仁宫……的密道……”
李德全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被冰水浸过也似,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凉感。
“是,老奴知道了。”
第198章
李德全再去看,却发现弘景帝已经睡着了。
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还是忍不住心慌,直至伸手去触摸鼻息,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开始想着景仁宫密道的事。
景仁宫一直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通往乾清宫。
密道是高宗皇帝在位时修的,据说高宗皇帝有个妃子,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在后宫里也从来不拔尖,却是高宗一生之中最宠爱的女子。
这个妃子一生堪称传奇色,诞下的皇嗣不是最多,容貌在后宫里也不是拔尖。大乾朝三年一采选,每三年对后宫女子来说就是一场轮回,这期间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宠妃,将这位衬得黯淡无光。
可若从长久去看才能发现,几十年来那些宠妃们早就不知去哪儿了,唯独这一位才是常青树。几十载不变,无论年老色衰,最后虽然没当成太后,儿子却成了皇帝。
这人就是先帝。
孝懿德皇后是死后才被追封为太后,她本是可以作为圣母皇太后继续享受这人间极致的富贵,却在高宗殡天后,随着一同去了。
这条密道就是当年高宗专门为去看孝懿德皇后修建而成,宫里人几乎没人知道。而李德全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弘景帝曾用过这条密道,那时候他才知道为何陛下刻意将德妃从钟粹宫挪到景仁宫。
而方才弘景帝之所以会提起这条密道,不是因为他想起了德妃,而是这条密道还有一条分叉可以通往宫外。
正确应该是说宫里一直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宫外,只有每一任的皇帝知晓,景仁宫的密道实际上是从这条密道上加的分支。
李德全没有再多想,原路返回到外面。
寝殿中一如他方才离开之时的情形,依旧让人静得心中发渗。
不过李德全却是处之泰然,他在想如何利用那条密道出宫一趟。
这一场大战整整持续了一个下午,因为有燕山陵卫从后方进行夹击,五军营的人被打得溃不成军。
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被俘,还有一部分则往皇宫的方向逃窜而去。燕山陵卫和晋王的人趁胜追击,直到追至皇宫,才不得不停下。
庆王一身甲胄,满脸风沙之色,他的甲胄和兵器上还带着血,明摆着是鏖战已久。他驱马来到一身黑色铠甲的晋王跟前,拱手道:“五哥,幸不辱命。”
晋王一身黑色,显得他的脸越发的白,却是十分冷硬,宛如千年不化的冰山。他目光沉暗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宫门,面色带着霜尘,微微颔首:“辛苦了。”
庆王无语凝噎,可明摆着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将千言万语咽进嗓子里。
“弟弟不辛苦。”
叛军逃窜入皇宫,这一仗虽是剿叛之军赢了,却是赢得并不彻。
1...105106107108109...1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