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尤其都知道中宫一系这次是完了,也就没有个什么顾虑的了,许多朝臣都蜂拥而起上折子弹劾。
消息传到惠王府,惠王破口痛骂之余,吓得是胖脸煞白。
不是他怂,而是他自打知道代王事败后,便一直心中惴惴,谁曾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了。
“都是你这孽子,若不是你不让下人去应门,又何至于闹成这样?”
闻言,赵祚反驳:“当日那种情形能放人进府?就不提被三叔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留下两家人,还会有更多的人投靠来,府里能都接受下?”
理是这么个理,可人一旦出事,难会迁怒。
父子二人大吵一架,下人们俱都不敢阻拦。
吵完了,事情还得解决。
如是又熬了三日,惠王左思右想后,进了趟宫。
他什么也没有干,不过就是把魏皇后给出卖了,换取自己的平安富贵。
晋王只听说弘景帝犯病了,便匆匆忙忙进了宫,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问过李德全后,才知晓事情究竟。
惠王为了自保,出卖了魏皇后,将魏皇后早年干的一件事告知了弘景帝。就是因为这件事,弘景帝才犯了病。
德妃当年之所以会死,竟和魏皇后有莫大关联。
沈鸾还在闺阁的时候身子便不好,但只是弱,并没有什么大病。后来进了宫,身子就越发不成了,太医诊了无数次,都是说心有郁结所致。
能是心有什么郁结,自然和进宫,和沈家有关。而这一切本都是弘景帝不愿关注,并极力回避的。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沈鸾有了身孕,彼时还是刘太医的刘良医跟她说过,生下这个孩子会让她元气大伤,有损阳寿。可沈鸾还是坚持如此,并将晋王生了下来。临到生产之前,沈鸾的状态都还挺不错,恰恰在生产时,出了问题。
沈鸾难产了,虽是最后母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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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到底亏空太过,没熬几年,就丢下晋王撒手人寰。
这件事一直是弘景帝的心病,他一直觉得德妃是天妒红颜,是世事弄人,是她故意和自己作对,才会没了的。
万万没想到竟是皇后在其中动了手脚。
其实惠王也不知道具体情形,他只是幼时听魏皇后说过一次,可就凭这个,已经足以让弘景帝愤怒了。
因为怀疑德妃的死,与韩嫔有些关系,弘景帝至今都不待见庆王。我觉得你是就是了,还需什么证据。
弘景帝下了废后诏书,并赐魏皇后毒酒一杯。
他答应惠王保全他的亲王之位,但作为交换,废后诏书由惠王亲自宣读,毒酒也是由他亲自带过去。
……
坤宁宫。
惠王掩面哭道:“母后,你别怪儿子,都是父皇逼儿子来的。”
大抵是惊怒过了,此时的魏皇后反倒坦然了。
她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慢慢挪步到凤座前,坐下。
这个位置她坐了几十年,每天她都是坐在这里,接受六宫嫔妃的请安,每年也是在这里,她接受内外命妇的朝贺。
坐了这么久,她熟悉这凤座上的每一条花纹。很久之前就有人说了,说这凤座旧了,应该再换一把。可魏皇后却是没准,她总觉得这凤座换了,就不是她的凤座了。她会焦虑,会不安,还是老物件用了安心。
如今她依旧坐在这张凤座上,可惜她却已经不是皇后了。
弘景帝废了她!
她早就想过了,她死也要死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她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废掉她的。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接下这封圣旨,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这圣旨是她儿子捧来的。
弘景帝在提醒她。
次子已经没了,魏家注定要倒,若是连长子都没了,她的血脉,她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若干年后,可能再没有人能记得她这个人。魏家也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是种子,是灰烬之中仅剩的一颗火星,她必须要留着。
“你可真狠……”
魏皇后嘴里喃喃,也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就好像定了格也似。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惠王殿下?”旁边有个太监提醒道。
惠王瞳孔紧缩地看了魏皇后一眼,猛地一咬后槽牙,点点头。
太监端着托盘走上去,其上放着一杯酒。
一杯世上最毒的酒。
魏皇后惊醒过来,看着那酒杯上的花纹,缓缓地伸过手去。
“你可真狠!”
她端起,仰头,便一饮而尽。
惠王手半伸在空中,声音卡在嗓子里。
“走吧,你走。”
酒盏从魏皇后手中滑落,她一瞬间老了数十岁,脸上的皱纹也明显起来,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走吧。”
“母后……”
“你走!”
惠王肥胖的身子猛地一颤,便扭头走了。
当他走到殿门外时,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然后便是宫女的啼哭声。
“魏庶人殁了!”
……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太阳有些晃眼,他忍不住伸手挡了挡。
他为何要伤心?他本就是被放弃了的人。
既然早就放弃了他,为何他不能放弃她?没道理总是他被放弃利用,所以他不用伤心。
他不用伤心。
弘景帝强撑着一口气下了废后诏书,就倒下了。
龙体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如今病情又严重起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内阁的数位大臣都受了伤,暂时无法为朝廷效力。朝务总压着也不成,弘景帝授命晋王监国。
这已是在明面上承认了晋王的地位,如今也就差个正式的身份。想必这个身份距离不会太远,若不是如今时候不合适,可能晋王已经被封了太子。
晋王奉命监国后,就开始处理叛王一案。
由三司进行会审,晋王审阅过后觉得无误,就可以勾画。
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斩首的斩首,这些日子菜市口每天都有热闹可看,汇集了大量的百姓,烂菜叶子臭鸡蛋,骂声不断。
魏国公府的处置也出来了,因为晋王的身份得避嫌,所以是经由弘景帝同意过的。魏国公府削爵抄没家产,魏国公父子判斩刑,其他魏姓人发还原籍,族人三代不许从军入仕。
自此,富贵一时的魏国公府最终还是败落了,幸好都还留了条性命。不过因为魏家还有个做亲王的外甥,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也许这就是魏皇后甘愿赴死的原因所在。
只是三代不许从军入仕,魏家人也就只能为民为商,到了那个时候惠王府也不一定能提携魏家。不过谁知道呢,毕竟人生总是充满了无限可能。
这期间,在刘良医的调养下,弘景帝的龙体已经慢慢恢复了,就是可能是人上了年纪,神大不如以往。
小宝又恢复了每日去上书房念书的日子,闲暇之余则去乾清宫陪伴弘景帝。
时间匆匆,转眼间又是一个冬天来临。
就在这时,弘景帝突然下了个决定,他打算禅位给晋王。
第201章
消息传出来,震惊了许多人。
无他,皆因历朝历代都极少发生皇帝还活着,禅位给儿子的事。
说句不中听的,哪个皇帝不是死也要死在龙椅上,才愿意将皇位传下。尤其弘景帝晚年的表现,明摆着就是专权专政,不愿放权。
可不管弘景帝是真想禅位,还是只是装模作样,既发生了这样的事,当臣子都是要劝的。能进宫面圣的,都进宫面圣劝。不能进宫面圣的,也都上了折子劝。
一时间,朝堂之上全为了这事忙活。
不光臣子劝,被禅位的也要劝拒,且力度要大,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还要表现得大义凛然,一副诚惶诚恐,实在不堪大任,恐有负江山社稷的模样。
晋王已经入宫劝拒了几次,甚至为了避嫌,连监国之事都放了下,闭门在府上既不外出,也不见人。
瑶娘一直冷眼旁观,就闹不懂最近这几日到底是在演哪一出。真是当老子的怪,当儿子也怪,那些大臣们更是怪。
这日,她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了晋王。
晋王听完瑶娘的询问,脸色怪怪的。后见她实在求知若渴,才跟她讲了‘劝进’这个词的意思和其背后的故事。
原来历朝历代,新帝即位往往要三推五辞,在大臣们再三劝进下,才会勉强答允登基。有的皇帝若是篡位,或者立身不正,甚至会命心腹大臣,联合朝臣上劝进表,其故作逊让,如此这般几次,才会即位。
取的不过是一个顺理成章,顺时随俗,名正言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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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表现的是谦虚廉让,从容不迫风度。
听完后,变成瑶娘脸色怪怪的了。这不是虚伪么?明明心里想,却偏偏装作浑然不在意。
晋王就知道她又想歪了,便与她讲了当初史书上汉文帝即位之事。
其实与其说是一种虚伪,不如说是试探、示弱,以及表现自身态度的一种方式。就好比晋王如今的情形,弘景帝说要禅位于他,可弘景帝心中怎么想,谁也不知道,毕竟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他若是只是试探,其本意并不是真的愿意禅位,而晋王若是不识趣,不是犯了大忌。
瑶娘半晌回不过来神,忍不住看了晋王一眼,才道:“父子乃是世上最亲密的一种关系,倒不想竟弄得如此复杂。”
晋王缄默了一下,才道:“天家无父子,说得不外乎如此。”
她往前凑了凑:“那你说父皇若是真心禅位,你打算怎么办?到那时你不就成皇帝了?”她忍不住摇了一下头:“你若是成了皇帝,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怎么怪了?”
瑶娘往后退了退,认真地端详了他好几眼:“总而言之,就是感觉怪。”
晋王失笑,将她拉过来:“你不要乱想,顺其自然。”
说是这么说,瑶娘还是乱想了一会儿,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最后才从嘴里蹦了一句,“你若真当了皇帝,哪日和小宝二宝弄成父皇这样,我肯定要伤心死的。”
晋王抚摸她脊背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才又覆了上去:“都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这时,门外有动静响起,却是小宝走了进来。
小宝来正房太频繁了,已经频繁随意到下面丫头从来不通报。一见儿子走进来,瑶娘忙从晋王怀里坐起来,道:“回了,怎么今日这么早?”她刻意望了望窗外天色,小宝下学没这么早的。
“下午有功夫课,所以儿子就提前回了。”
如今小宝已经入了上书房,同那些比他年长的兄长们一同念书。弘景帝重视皇子皇孙的培养,不光有文化课,还有武艺课。不过小宝如今年纪尚小,暂时是不上的,得过了五岁后,才会接触那些东西。
瑶娘心思浅,并没有多想例如儿子偷听之类的事情,可晋王见小宝有点怪怪的脸色,忍不住就多想方才是不是被他听见了什么。不过他也不确定,这念头只是在他脑中一闪即过。
“父王,皇祖父召您入宫一趟。”
晋王看了他一眼。
小宝又道:“儿子临回府之前,去了乾清宫一趟,是皇爷爷他老人家说的。”
“可有说是何事?”
小宝摇了摇头。
晋王站起来,对瑶娘道:“那本王入宫一趟,你在家。”
“你早点回来,我们等着你用晚膳。”
晋王并未多说,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现在天气冷,小宝从外面回来穿得厚实,在屋中暖和了一会儿,他便让人帮着脱外面的厚衣裳。
褪了一件黑狐皮里子的大袄,他整个人才轻便起来,又将脚上的毛里靴子换下,换了双在家里穿的。
瑶娘接过他衣裳时,发现上面一颗布扣子松了,便顺手从炕桌下拿出针线簸箩,穿针引线缝了起来。
她缝的十分认真,这种镶在外面的布扣子最是不容易缝,得从里往外缝,这样从外面才看着不显。小宝换好衣裳,就来到瑶娘腿边站着看她缝。瑶娘以为他是无聊了,便与他说二宝在东厢。
小宝依旧站着不动:“我等会儿再去看他。”
瑶娘瞅着小宝笑了一下,伸手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问:“怎么了?现在长大了,有心事都不和娘说了。”
其实瑶娘在心里无数次说过这种话,随着小宝慢慢长大,玩伴越来越多,出门见的市面也越来越多,渐渐就和娘疏远了。
这是一种不可避的情况,曾经小宝初去上书房念书,瑶娘有一阵子十分不习惯,想着想着就一阵失落上了心头,幸好二宝是个闹腾的,也让这种情绪只是偶尔一现,并不会蔓延。
“儿子才没有心事。”
这种亲密的姿态让小宝忍不住红了脸,但他并没有挣扎,就让娘揽在怀里,看她一针一针的缝着衣裳。以前小的时候,他总是这般看着的,如今机会少了,看得格外贪婪。
其实与其说是他喜欢看娘给他缝衣裳,不如说他喜欢这种气氛。想起方才娘和爹说的话,小宝心中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也不让娘伤心。
只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多了,亲眼目睹了一场夺嫡的惨烈,以及帝王家父子兄弟的波诡云谲,小宝如今却有些茫然,并不太自信。毕竟这辈子与上辈子所差太多太大,这辈子爹娘二宝俱都安好,可以想见他以后还会有很多弟弟妹妹,人心难测,谁又敢说未来是怎样。
在面临命运即将产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其中内心不安复杂的又何止是瑶娘一个,连小宝这个活了两辈子的都不能俗。
“好了好了,娘马上就缝好了,待会儿娘带你一起去看花花,你不知道花花生的小猫崽,如今是一天一个样,你不是说要送月月一只,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挑了。”
“嗯。”小宝点点头。
之后母子俩让丫头拿来了披风,便相携去了西厢。
西厢里专门给花花辟了间屋子,屋里烧着地龙,一走进去便一片暖意融融之感,让人不得不感叹跟了好主子,猫比人的待遇都好。
靠着屋角放了个猫窝,花花正卧在那里,它的肚皮下面藏了几只小东西。乍一看去不显,可细看就能看出是几只小奶猫。
二宝也在,蹲在猫窝前面,这小子素来是个没耐心的,不过面对花花时,他倒能敛住脾气。
他蹲在那儿,小手一点一点的,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数着什么。
走到近前,二宝果然是在数小猫崽。
“数清楚了没?”
“一共有四只,娘你看我数得对不对?”二宝回过头来,也看见小宝了,忙兴奋道:“大哥,你回来了!”
小宝点点头,走上前和二宝蹲在一处,嘴里念念有词数一遍:“果然是四只。”
“对啊对啊,是四只,我数了好几遍。大哥你今天回来的真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想着要等很久你才会回来。”
二宝童言童语,可那个‘很久’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晋王府没几个小孩子,小宝日日去上书房,琰哥儿要念书也来的少,所以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陪他玩。他倒也能自己找些乐子,也有小太监陪他玩,可最惦记的莫过于‘大哥回来了’。
“大哥今日下学早,所以就回来的早些。”
一听到上学,二宝就满脸钦羡:“等二宝长大了,也和大哥一起去宫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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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想去,大哥明日就带你去。”
“可是娘说了只有长大了才能去。”
这话是瑶娘对二宝说的,有一阵子二宝也闹着要去上学,可明摆着他太小了,什么也不懂不会,去了宫里除了捣蛋,还得耽误小宝看着他。再加上前段时间正值多事之秋,瑶娘也不敢让二宝进宫。
见二宝拿渴盼的眼神看自己,瑶娘一时没了主意,忍不住去看小宝。
小宝道:“娘,你别担心,有儿子看着。再说了,可能以后我们都要住进宫里了,去一趟上书房不过抬个脚的功夫。”
瑶娘心里一跳,忍不住盯着小宝直看:“你知道了什么?”
可小宝却是没有答她,借着二宝拉着自己说哪只猫崽胖点儿,就将这茬给绕过去了。
乾清宫
晋王刚走进去,就被一物砸中,他眼明手快接了下来。
是一道圣旨。
他来不及细看,就听弘景帝中气十足骂道:“你小子就别跟老子装来装去了,拿着圣旨滚蛋,赶在年前把事办办,等过了年朕带着小宝去小蓬莱养病。没见过你这么不孝顺的,明知道当爹的重病,还这么折腾。”
晋王一时心绪难平,握着圣旨的手缓缓紧。
李德全已经上前恭贺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了。”
……
宫里的消息传回来时,瑶娘正陪着俩孩子在炕上玩那只奶白色的小猫崽。
花花是个护犊子的,小猫崽从不让人碰,谁碰它就龇牙咧嘴给谁看,唯独小宝是例外。他去抱猫崽,它只是看小宝一眼,就爬了回去。
还不到一个月的小猫崽像只小粉球儿,身上软软的,已经可以四处走了,却是走不远。
花花这一胎下的小猫崽也真是奇怪,明明花花是狸花猫,可它这胎下的猫崽却没有一只狸花。有一只纯黑的,一只奶白色,还有两只都是三花猫,大抵都是随了猫爹。
其中就属这只奶白色,身上带点淡黄色纹路的小猫崽吃得最胖。它也是猫崽中最厉害的,打从被生下来,就属它最活跃,别的兄弟姐妹都还懵懵懂懂,它却已经知道抢奶吃了。
每次瑶娘来看它,就能见它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越过一道道‘阻碍’,成功吃到奶。等它吃饱了,吃腻了,才让奶让给别的小猫崽。
小宝将它挑出来,就是打算送给月月。
二宝还有些舍不得,他是不能理解当哥哥的心情。
“咱们家又不是没有饭吃,为啥要把小白白送给月月姐。”小白白是二宝给这只小猫取的名字,那只黑色的叫小黑黑,另外两只三花,一个叫大花,一个叫二花。
“小气包,你月月姐白疼你了,连只猫都舍不得。”
月月是个懂事的小姑娘,每次来晋王府都会给二宝带糕点,因为二宝最喜欢吃孙家江南的厨子做出来的糕点了。
一听说和自己糕点有关,二宝犹豫了:“那算了,就送给月月姐吧,反正到时候也能看到。”
其实他是舍不得糕点呢,瑶娘和小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笑着,有下人从门外急急走进来,正是李德全的徒弟小顺子。随他一同前来的几个下人都是满脸带笑,像似有什么大喜事。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圣上已经下了圣旨,将禅位给殿下,咱们殿下马上就是九五之尊了。”
这惊喜其实并不意外,就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所以瑶娘愣住了。
第202章
“娘娘,娘娘!”
瑶娘回过神来,才发现是玉蝉在叫她。
“娘娘这是太高兴了。”
“是啊是啊,真是太高兴了。”瑶娘连连点头。
满屋子的人都带着笑,那眉梢上的喜气都快飘了出来。瑶娘下意识想说赏,想了想还是改了口:“这是大喜事,按理说是该赏的,可如今乃是众目睽睽,太过高调未显得张狂,等过些日子再行赏赐。”
一经瑶娘提醒,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是啊,如今殿下还未登基,再说了陛下还在,若王府在这关键时候张灯结打鼓敲锣,未让人瞧轻了,也怕横生枝节。
小顺子当即道:“娘娘说的是,奴才这便下去敲打敲打他们,让下面人都警醒些。”
下人都散了去,瑶娘这才转头看了看小宝,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情怪怪的。
不过旋即她就被二宝吸引了注意力,二宝这个小坏蛋竟然拎着小白白的尾巴,将小奶猫拎了起来。胖脸蛋笑眯眯的,还拿小指头去逗小白白的肚皮。
瑶娘忙伸手过去挡着,果然小白白亮了爪子。就是太小了,爪子太软,扎在大人的手上就觉得刺刺的,可若是抓了二宝这种幼童,却足够他疼得把猫扔了。
小宝也吓了一跳,然后当娘的和当哥哥的,就开始教训最小的这个来。
道理换着讲,才让二宝知道猫是不能提尾巴的,猫有爪子,会挠人,被挠了会很疼。
这一场事情忙罢,也让两人没了方才那种又惊又喜的心情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晋王陷入一片忙碌之中,圣旨颁下后,得分发各处,昭告于天下。
这还不算完,需得让钦天监算好良辰吉日,定下登基大典的日子,接着是礼部准备大典事宜。
这事是交给下面去办的,但其中细节都需和晋王磋商。还有祭天祭祖庙,太上皇及众太妃迁宫,甚至小到龙袍如何做这件事都得经由晋王知晓,所以晋王是忙得连轴转,直接住在宫里就不回来了。
而晋王府这边,瑶娘也十分忙碌,每日都有人上门道喜,大抵都是想赶着身份还没变之前,上门来套近乎。
瑶娘作为晋王妃,总不好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可她实在疲于应付,再加上年节将近,年事也忙。又考虑怕外人议论,只能闭门称病,才暂时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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