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明明他比他吃了那么多的饭!
“娘”二宝也不是没有杀手锏的。
一直袖手旁观的瑶娘失笑道:“瞧瞧你这么大了,还好意思跟娘撒娇?”
四宝在旁边落井下石:“羞羞脸,二哥撒娇羞羞脸。”
二宝简直悲愤至极,他撒个娇怎么了,不能因为他个子大就不让他撒娇。
瑶娘转头去训四宝:“瞧瞧你,又欺负你二哥。快吃饭,不准娇气,今儿是你皇爷爷的大好日子,你不是有东西送给皇爷爷?可别给忘了。”
提起这茬,四宝当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嘴里叽叽喳喳开始说她给太上皇准备了什么寿礼,这寿礼皇爷爷肯定会喜欢之类的话。
太上皇当然会喜欢,四宝送他根草,他都喜欢。胡子不知被拔下了多少根,也没见太上皇皱下眉头,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小公主就是太上皇的心尖尖,一日不见那是饭都要少吃一碗,那是谁都要靠后的。
这厢早膳用罢,外面的天也亮了。
而此时几处宫门也早已开启,众文武百官勋贵皇亲们正排着队入宫,等会儿晋安帝会带着众大臣先去奉先殿祭祖,然后再去乾清宫拜贺。
瑶娘这边也得领着众命妇们,规矩繁琐着呢。
四宝还记着要做那第一个奉上寿礼之人,便慌慌忙忙带着宫女太监们走了。三宝向来与她焦不离孟,自然跟在其身后。
“皇爷爷,您起了吗?”还没进殿门,四宝就嚷上了。
李德全忙迎了上来,道:“陛下已经起了,小公主和小殿下随奴才来罢。”
进了内殿,太上皇正坐着让人服侍着穿衣裳。
今儿太上皇打扮得可神了,一改平时闲散在宫里总是一身道袍、直裰。四宝进来后就扑到太上皇的面前,偎在他腿侧,一手拽着他衣摆下面:“皇爷爷,祝您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太上皇笑得合不拢嘴,也不顾宫女太监服侍他穿这一身繁琐的衣裳有多么麻烦了,一把将四宝抱坐在自己膝上:“哎呀真是不得了了,小四宝竟然会说贺词了。”
四宝得意地扬着小下巴,点点头:“那是当然的,我和三哥专门问了大哥,让大哥给我俩写的,不信你问三哥。”
三宝落后她几步,闻言点点头,并对太上皇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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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孙儿也祝皇爷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三宝也好。”太上皇一面摸着三宝的脑袋瓜子,一面道:“今儿这这贺词是皇爷爷听过说得最好的。”
问题是太上皇你这么说不心虚吗?今日这么多人来贺寿,别人都还没说,你就下了结论这是最好的,对得起别人么?
太上皇才不管这些,他说最好的,就是最好的。
四宝笑眯眯又道:“皇爷爷,我和三哥还给您准备了寿礼哦。”
太上皇一愣:“什么寿礼?”他没想到除了贺词,竟还有寿礼。
四宝招了招手,就有小太监捧着托盘走过来。在四宝的示意下,旁边一个太监小心揭过盖子,露出里面一盘子东西。
那清透的天青色汝瓷盘中,竟放着一个个寿桃。
这寿桃捏的小巧玲珑,只有小孩儿掌心一半的大小,有的表面光滑,有的还带着指印,一看就是小孩儿捏出来的。
“这里头我特意包了红豆枣泥馅儿的,可好吃了,皇爷爷你尝一个。”
这个卖相可跟好吃没关系,那寿桃上的红晕都点歪了。
“这是我跟三哥一起捏的,捏了好久,三哥笑话我说我捏的没他平整,皇爷爷您评评理,是小四儿捏的好,还是三哥捏的好?”
小四儿捏的都是上面有指印,且红晕都染歪了的。倒是三宝捏的似模似样,一碟子寿桃就靠那几个扮相好的撑着。
太上皇能怎么说?李德全在一旁也是嘴角抽搐着,他若是个忠君之人,自然要阻止太上皇去食。小孩子家家的捏寿桃,明显是把面团当泥巴捏了,还不知搁在手里怎么搓了。
不过他也知道太上皇肯定会吃的,两个小孙孙亲手做的,给块儿泥巴也得给吃了。
果然太上皇也不评谁捏的好,谁捏的不好,捻起一个小寿桃喂进嘴里,说了一句好吃,又捏了一个吃掉。
刚好一人一个,谁也不偏着。
“都好,都好。”
听到这话,四宝顿时笑了,连三宝都露出一个腼腆带着羞涩的笑容。
李德全在一旁小声提醒时候快到了,待会儿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该来了。四宝当即也不再撒娇,从太上皇腿上跳下来,还体贴的帮他扯扯被自己弄皱了的衣摆。
可惜她越扯越拧巴,三宝忙一把将她拉过来,太监们才又涌了上去,帮太上皇整理仪表。
……
正值阳春三月,天气还不算太热,细碎的金光跳跃在黄色的琉璃瓦上。高高耸起的飞檐翘角,永远屹立在脊上的吻兽,象征着属于皇家的富贵与至高无上。
乾清宫前的两侧广场上,伫立着众文武百官皇亲勋贵,他们整颜肃立着,场中安静无声。
此时殿前那条接着丹陛的汉白玉大甬道上,正走着一个人。她身穿全套的皇后冠服,端丽冠绝,满身贵气,正缓缓向前走着。
在她正前方,那座汉白玉的月台上伫立着一个男人。
他一身明黄,盘领宽袖,头戴金丝翼善冠,冠上有二龙戏珠,衮服上用十二团龙,又有日月在肩,星山在背。在日光的照射下,像似镶了无数道金边,耀眼得让人发晕。
瑶娘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走上一阶一阶的台阶,来到他身前。
看到这样的他,她竟有一种望而却步之感。
“来。”
他一手负后,一手伸向她,眉眼是淡漠的,但眼神却是专注。一如多年来,一直专注她一人,从未旁落于他处。
这一瞬间瑶娘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有上辈子也有这辈子,各种画面纷沓而至,最终定格在他情绪内敛的眸子上头。
她忽然心里就不慌了,莞尔一笑,伸出自己的手。
两掌相交,并肩携行。
她看到了,看到了殿中宝座上高坐的太上皇,还看到了他们的子女,更看到了未来许多许多……
未来还在继续,相信明天一定是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正文终于完结了。
艾玛,感觉像似打了一场仗。
明天开始更番外,至于不可言说之六我放番外里,或者单独开番外。这两章正是结局,扯瑶娘和堂子的日常感觉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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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看着写,大概会有上辈子一些事,以及上辈子的晋安帝穿到这辈子来,当然少不了吉祥四宝的放心啦。至于其他的,我琢磨下再说,写番外得有感觉,没感觉的番外写出来太干巴了,像似在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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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不全,待补充,这次打算写个不走寻常路的女主。求个藏,来来来都来藏一发。文名被我改了,奸臣的奸字有点问题,文名改了,核心没改。
开文时间暂定二十一号,可能会提前,但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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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
招儿是薛家的童养媳,她知道自己将会在小男人十五岁时与他成亲并圆房,可是小男人一直不喜欢她,嫌弃她,厌恶她。
一夕之间,小男人突然大变样,不但对她好,还总是背着人搂她啃她嘴,这这这……
……
一代大奸臣薛庭重回到自己少年之时,薛家还是穷的家徒四壁,家里为了一个读书名额打得头破血流,她还是自己的童养媳,这一世他决定要换个活法。
首要任务就是对她好,对她好,各种对她好,然后多生几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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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番外之我穿到我的身上
“轰隆”
晴空一声霹雳,本来晴朗的天当即阴了下来,暗沉沉的,乌云翻滚,似乎一下子从白天到了黑夜。
东宫,死寂一片。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是放轻了又放轻了。
自打太子进入弥留之际,本来英明神武的陛下就疯了。也许早就疯了,只是旁人都没发现。
太子早在三天前就殁了,本是该小殓,装入梓宫,而后发丧。可陛下却不准任何人碰触太子的尸体,甚至带着一帮僧道紧闭着殿门在里面,也不知在干什么。
这三天里,朝不上,人不见。若不是殿中一直不断地传来阵阵梵音与道家的咒语,还真是要让人急死。
即是如此,前朝后宫也是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处。
疯了!
就算太子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也不至于如此,真是疯了!
可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哪怕是在梦里也要紧紧地闭住嘴。自打龙椅上的这位冒天下之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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韪登上了皇位,便展现出专断独行的强势。这些年来朝堂上与之作对的大臣,究竟死了多少没人知道,挨廷杖的更是枚不胜举。文官们素来喜欢和皇帝作对,唯独见识到这位主儿的手段后,却是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千里为做官只为财,就算不为财,也是为名。可有名没命享也是憾事,这世上又有几个能做到人生自古谁无死呢?
尤其这位除了专断一些,在朝政和民生上却是罕见的清明,即位以来大乾海晏河清、国泰民安,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
除了两个禁忌别去碰触,一个就是太子,再来就是后宫。
很多时候,晋安帝在众大臣们眼里根本不像是个男人,有哪个男人能几十年如一日的清心寡欲,民间甚至有传说晋安帝不行,也有龙阳之好的传闻,当然也仅仅是传闻而已。
福成领着一帮太监守在殿门外,时不时看向紧闭殿门的眼中藏着悲痛和焦虑。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累了站着就睡着了,渴了饿了也是随便解决。晋安帝在里头,他不敢走。而台阶之下,甚至宫门处,也伫立着一队队甲胄分明的禁卫军。
晋安帝临进去时发了话,擅闯者杀无赦。
所以这三日有许多王公大臣都入了宫,可俱都被挡着这东宫外。
寝殿中,明黄色的薄纱上下翻飞着,掩住了其后静静躺在那里的人。
床榻的四周按着特定的方位,围坐了数十位高僧和道人。他们双目紧闭,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着。而在一旁分别还席地坐了数十个同样打扮的僧道,外面人听见一直没断过的梵音和咒语,其实就靠这些人接力施行。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是面目苍白,嘴唇干涸,明显都已经到了快要撑不住的地步。
殿中一角,在那翻飞的薄纱之后,隐隐坐着一个人,宛如雕塑,动也不动。他身边伫立着一个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道人,面色淡漠,可眼中却暗藏着唏嘘。
忽而,又是一声霹雳响起,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砸在黄色的琉璃瓦上,很快雨势变大,竟仿若天破了个窟窿也似,即使在殿中也能听到大雨倾倒而下的声音。
这雨势大到甚至压制住了殿中的声音,这些念经声和施咒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甚至人在近处都听不清其中的音节。倏然有一个和尚倒了下来,紧接着接二连三有人倒下了。
一见前面有人倒了,后面便有人接上,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竟是接替不上。
咔擦!
随着又一声霹雳,寒川子大声喝道:“停!”
明明见他声音并不响亮,却是震得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殿中很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坐在那里的人突然动了,他站了起来:“寒道长,成了?”
寒川子暗叹一声:“陛下,贫道早说过,尽人事听天命。”
此人一身明黄,伫立在薄纱之后让人瞧不清楚面孔,只知道其身形高大,别有一番威仪。
忽然,他动了一下:“好一个尽人事而听天命!寒道长与诸位高僧道长都辛苦了,朕答应尔等的事自会办到。”
语罢,此人便向殿门外走去。
紧闭了多日的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福成看到出现的人,松了一口气。
“陛下。”
“着手为太子办丧事,按帝制风光大葬。”
*
晋安帝就这么一个儿子,太子死后,朝堂上也暗起波澜。
先帝共有八位皇子,弘景三十二年没了三个,如今除过已是九五之尊的晋安帝,还剩下安王、庆王、鲁王、吴王。其中安王前两年犯了一场事,被晋安帝圈禁,也就是说还剩下三位王爷。
这三位王爷,早先年庆王受陛下看重,最近这些年却不知为何原因冷了。至于鲁王和吴王,晋安帝一直表现得不咸不淡。这种事态不明的情况下,家家都有机会,倒是让人一时琢磨不透到底花落谁家。
而晋安帝也一直没有表示,任京中因为过继之事风起云涌。
至于为何所有人都认为是过继,而不是晋安帝自己再生一个。太子早就是过了今日没明日,陛下要自己生早就生了,还用得着会等到今日?!
就在大家都摩拳擦掌之际,庆王府一直远在边关的世子赵琰回来了。
这庆王世子从小不受庆王喜爱,庆王妃常年吃斋念佛,也是少在人前露面,倒是那位姓韩的侧妃在外面走动颇多。及至现在,世人多数知道庆王府有个韩侧妃,倒是少有人知道还有个王妃。
而这庆王世子便是庆王妃所出。
其实这种情形各家各府都不陌生,说白了就是西风压了东风,连累其所出的儿子也不受待见。
不过这庆王世子能文能武,倒是颇得晋安帝看重,并于三年前被派往边关镇守。他消失在人前已久,为众人淡忘,这次京中私下里流传的过继热门人选根本没有他。
直到赵琰回来,才让许多人记起庆王世子这号人物。
而晋安帝也是雷厉风行,很快就下旨过继赵琰为嗣子,并封为太子。
庆王府,韩侧妃满心不甘地向庆王埋怨道:“妾身早就说了,陛下与王爷情义不同,让您去求求陛下,不如将晟儿过继给陛下。你倒好,推三阻四,总是觉得不成。你瞧瞧你瞧瞧,如今倒便宜了他。”
庆王皱着眉头,斥道:“什么他不他,他也是本王儿子!”
似乎看出庆王的不悦,韩侧妃忙做出一副赔小心的怯弱样,道:“妾身也是一时口不择言,还望表哥别生气。妾身这不是在替殿下不值么,世子是咱们王府的世子,晟儿从不敢也不会和世子抢这位置。妾身想若是过继晟儿,兄弟二人都有了着落,岂不美哉,也得失了这兄弟情义。”
其实韩侧妃的想法,恰恰也是庆王所想,所以在到圣旨后,他非但不喜,反而有几分气堵。
为何皇兄问都不问他一句,就将他的嫡长子给过继走了?
……
御书房中,身穿紫色龙袍的晋安帝坐于龙案之后。
他面容清隽,双鬓斑白,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宛若天生。不过在面对自己赏识的侄儿,他狭长的凤目中少了几分冰冷,而多了两分暖意。
“其实朕本可不用这么做的,但此举对你有益,也得日后受人掣肘。”
“侄儿明白。”
赵琰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过继是从今他做了皇伯父的儿子,若是日后皇伯父大行,他成了皇帝,自还是尊皇伯父为父。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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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以庆王世子的身份继承了大位,头上却还有不是太上皇却与太上皇无疑的人。
要知道大乾朝讲究的是以孝为先。
想到府中之事,赵琰的眼色冷了下来。
“还自称侄儿?”
赵琰忙道:“儿臣明白。”
晋安帝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吧,过两日便是太子册封大典。”
赵琰恭敬地行了礼后,便退下了。
殿中安静下来,晋安帝闭目仰首半靠在龙椅上,用手指轻揉着眉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不殿下去歇一会儿吧?”福成在旁边小声道。
晋安帝并没有理他,他揉了会儿眉心,便再无动作,竟是这般就睡着了。
福成叹息了一声,示意小太监拿了条薄褥子来,轻轻地为他盖上。
*
不知为何,晋安帝又梦到了那个人。
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
明明当初只是以为有些上心,也没到让他神魂梦绕的地步,却在她死后,知道她就是那个人,竟就这么记住了,一直记住了。
近乎自虐,在她死后,他才开始真正认识这个人。
他集关于她的一切,让人复述她的一切事情,知道她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每次去回忆,就好像陪着她走过了短暂的一生。
他身边的老人都以为他对她用情至深,其实有没有用情至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后悔,每当看见太子羸弱的样子,他便后悔一次,就会忍不住去想若是当年他对她多关注一些,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太子也不会成这样,可以好好的,拥有一个健康的躯体。
错误太过沉重,重到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后悔。
他以为当他从府外回来,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在那座小院里等着他。他甚至想好了,就算她是晋王妃的人也无妨,他即觉得中意,就养着吧,他并不是没有手段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谁知等他回来,人却没了。
没在他的疏忽大意之下。
可谁曾想到其间还有那么一遭事,那一夜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拿着该死的人替她陪葬又如何,没有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
晋安帝这一觉睡得通体舒畅,无人知晓他已经很多年没睡得这么沉,这么舒坦了。
这些年他一旦睡下,总是会做梦,梦里的内容千奇百怪,而无一例外醒了之后都会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可今日他明明知道自己又做梦了,却是并没有那种疲累感。
随着意识的清醒,他感觉到身边有个人,眼眸还未睁开,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又是哪个宫女?福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往他龙榻上送女人!
他睁开眼,同时手掌就挥了过去,却在看到对方的脸后,停驻在对方光滑高耸的白软上。
那人面向他侧卧着,一头如云般的秀发披散在枕上,皮肤白得惊人,衬得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更是娇艳。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人很眼熟。
正想着,她已经醒了,眼睛未睁人就偎了过来,嘴里嘟囔道:“几时了?你怎么又想了,每天早上不折腾一下,你就不能起来是不是?”
声音带着方睡醒的沙哑,软糯撩人。
随着她的贴近,本是贴在上头的大掌顿时深陷其中,可还不等及他反应,她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水蓝色的云锻金绣被让撑起了一个大包,他正欲说什么,突然身躯一震就紧绷成了石头。
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芙蓉面有些红,但眼睛依旧未睁,她背过身从枕头下抽出一块儿拍子,往上面吐了些什么,就又塞回了枕头下。
“快起吧,别耽误了早朝。”
说着,她又睡了过来,浑然没发觉身边的人早已是呆若木鸡。
晋安帝好半晌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侧首去看她。正是晨光微熹,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亮,她红艳的唇泛着一种很可口的水光,更显妩媚,诱人品尝。
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突然感觉脸很热,有一种如坐针毡感,所以他下意识就翻身下了榻。
有人走了进来,搁着帘幔问道:“陛下,可是要起了?”
他嘴里意味不明地唔了声,很快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他下意识看了看身后榻上的她,竟有一种不想给人看的冲动,转身将帐子掩紧了。
走上来几个小太监服侍他穿衣,从始至终没人说话,似乎习惯了这种情况,并不想打搅了帐子里沉睡的人。
直到福成来到他的面前,他眼中带着惊骇看着这个几乎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人。
不过不同之前,现在的福成年轻了许多,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哪里像上辈子那种老态龙钟。他曾说过让他荣养,可惜福成不愿,说要一辈子侍候在他身边。
“拿镜子来。”他说出自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虽是有人诧异,但还是很快就有人捧着镜子来了。
是一柄手镜,一看就是妇人家用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的镜背和把手,镜面却不是铜制,而是用西洋镜镶嵌。照起人来毛发毕现,十分清晰。
镜中的男子正值壮年,充其量也就三十些许,高挺的鼻梁,斜飞入鬓长眉下是一对狭长的丹凤眼,此时那双眼中含着惊骇。
这明明就是还年轻时候的他。
没有斑白的双鬓,明明他很早就生了白发。还有,这里也没有褶皱……
他看着镜中男子的眉心,怔怔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早朝该迟了。”
晋安帝浑身一震,将手中的镜子递给旁边侍立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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