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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事实上刘良医也确实没诊出任何病症,连他都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能静待后观。
“你快把我吓死了。”
瑶娘一直忍着没哭,直到刘良医退下后,才哭出了声。
晋安帝安抚道:“我没事,就是突然头有些疼。”见还是止不住她的哭声,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而在他的脑海里,此时有个有气无力地声音道:“别让她哭,亏你还是皇帝,连女人都不会哄么?”
晋安帝心中赧然,面上却是装作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方才他晕过去后,又回到之前那个黑色的空间。不同于之前,这次两人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似是被抽了骨头,只能瘫倒在地,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经过一系列的试探和交流后,两人只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他,他也是他,只是不知从中出了任何差错,明明是同一个人,命运竟奇异地并不相同。
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存在。
至于再多的猜测却是提都不能提,两人曾又尝试过一次,那种神魂崩裂感竟是让人胆战心惊,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这是禁忌,是不能触犯的禁忌,于是只能搁浅。又见外面乱得不成样子,才由唯一能出来的双鬓斑白的晋安帝醒过来。
而原主虽是没出来,却一直在他脑海里喋喋不休,从离她远些,不准碰她,到…反正说了许多。年轻的晋安帝似乎也知道整件事太过诡异,没有太大的信心能短时间从里面出来,所以才一改之前的隐晦点出自己和瑶娘十分恩爱的事情,而是改为了明言警告。
他虽是和对方有一种奇异的亲密感,也知道对方就是自己,可还是不允这个不是自己的自己亲近她。
瑶娘好不容易才在晋安帝的安抚下止住了哭声,抬头却发现几个儿女都站在一旁看着她。当即有一种羞窘感,匆匆忙忙说了一句让孩子们和晋安帝说话,便避到了浴间里去。
“父皇没事就好了。”说话的人是小宝,经过了初始了慌乱,到确定无事,再经过瑶娘哭这么一场,他有再多的担忧也表现不出来了。
倒是四宝眼泪汪汪的,小宝说话的同时,就扑到了床榻上去。
“父皇,你吓到小四儿了……”
于是晋安帝又在脑子里的那个声音的指挥下,开始笨拙地哄起小女儿。
挨着都安抚了一通,晋安帝才将目光放在小宝身上。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上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太子能康健。如今这么个康健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如他当初想象般那么出众,他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小宝有些疑惑地看了父皇一眼,总觉得他眼神有些怪,怎么个怪法,他倒是一时说不出来。
之后瑶娘从浴间出来,除了双目还有些红,倒是恢复了一贯的镇定了。
“好了,父皇没事了,你们快回去歇着吧。也是娘不好,大惊小怪的,竟把你们都惊着了。”
几个孩子都离开后,瑶娘才回到榻上。
“快休息,让我看你这头疼症定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两人躺下,这次瑶娘却再不敢像以前那样贴着晋安帝睡了,甚至那床从来未用过的被子也用上了。方才的情况实在吓着了瑶娘,让她以为是自己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才致使晋安帝的头疼症发作,尤其晋安帝好没好谁也不知,她也不敢贸然再试。
一夜无话。
*
接下来的日子里,瑶娘特别紧张晋安帝。
几乎是事事亲躬,从用膳休息到他处理政务,都亲自盯着。这阵子她往养心殿跑得特别勤,生怕晋安帝为了朝政疏忽了自己。
每日都会亲自做许多好吃又补身子的,连带几个孩子,甚至乾清宫那边的太上皇都受了惠。
这日,瑶娘又带着补汤来到养心殿。
晋安帝在里面就听见外面的请安声,他刚放下手中的朱笔,瑶娘便走了进来。
瑶娘穿大红织金缠枝牡丹妆花纱绣对襟夹衣,其上绣有绣二龙戏珠及云纹、寿山福海、四季花等花样,下着宝蓝云龙纹双马面裙。头戴黑纱尖棕帽,正中是嵌宝金凤分心,两侧插嵌宝鸾鸟金簪、嵌宝梅花金簪。棕帽下戴黄色抹额及穿珠围髻,耳戴嵌红宝花蝶耳环。
那红蓝相间的一串围髻,轻覆在她眉上,让那两弯半月若隐若现,衬得她芙蓉面越发娇艳,红唇也馥软诱人。
晋安帝垂眸看她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直到那一碗汤端至他眼前。
“陛下,快尝尝。”她笑靥如花。
他感觉有些恍惚,还有一丝神驰目眩。
脑海里的声音道:“给你吃就给你吃,你看什么看!”
“聒噪!”
哪知他控制不当,竟是用嘴将此言说了出来,瑶娘目露震惊之色,晋安帝忙从她手里接过汤碗,并柔声道:“朕,不是说你的。”
可不是说她,这殿中也没其他人说话啊。瑶娘回头看看侍立一旁的几个太监,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而他为了补救,一口气就把汤喝完了,并道:“很好喝。”
瑶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碗来随手放在龙案上,并顺势坐在晋安帝的膝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犯病了。”
这几日晋安帝时不时冒出一句惊人之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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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让人不得不忧心。
“不准说死!”
他下意识用指挡住她的唇,她怎么能死,最好是永远像这样活着。
瑶娘含羞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指:“不过就是一时失言,陛下不用当真。”她一面说一面就顺势靠进晋安帝的怀里,小手依旧握着他的食指未丢,放在掌心里磨蹭着。
两人是如此这般亲密的姿势,她坐在他的膝上,娇娇地半靠在他胸前,那娇中带魅的芙蓉面,那诱人的花瓣唇,都诱惑着他去汲取。
晋安帝不自觉地靠近,无视脑中已经炸了的咆哮。
犹还记得,他当年最是喜欢吃她的小嘴儿,感觉里面像似抹了蜜,每次都让她哭哀哀地说嘴好疼,破皮儿了。
他想尝尝她的小嘴儿一个是不是还如记忆中那般好吃。他果然也吃到了,两人唇齿相缠,探索、轻吸、舐咬、粗壮的大舌一下一下卷着粉嫩的舌尖……
“唔……”
蓦地,晋安帝脑子里一疼,像似针扎了。
他眉心不察地蹙了一下,分出一道神去了那个黑暗的空间里。
“不准你碰她!哈,这办法果然有用!”
晋安帝没有说话,感觉自打这个人被困在这里面,就聒噪得厉害。
“你个老不休,你再是我,你也已经老了。她不是你的,是我的,你别弄错人了。”
他微微哂了一下,轻咳了声:“朕只是敷衍她一二,她已经起疑心了,你又不是不知。”
盘膝坐在那里的晋安帝,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又甜。酸的是对方占了自己身子,和她有些亲近之举;苦涩的是自己想尽了办法,却无能为力;甜的是两人果然是最亲密的,她会怀疑这个假冒的。
一时间各种心绪纷乱,竟是没了言语。
双鬓斑白的晋安帝看着年纪的自己这样,心里也意识到自己这种行径有些无耻,遂安抚道:“朕答应过你,在想到离开这里之前,不会碰她。可你应知晓若不想节外生枝,有些安抚是必然的。”
顿了顿,他又道:“朕看得出你二人琴瑟和谐,在床笫也是和谐欢愉,想必日里定是不少。如今朕一直拒着她,若是连必要的安抚都无,她定是会多思多虑,怀疑朕是不是有了新欢。”
年轻的晋安帝当然知道这些,最近瑶娘往养心殿跑得很勤,担忧他身子是一个,何尝不是有了疑心。
万般言语,种种复杂,都化为了一句:“你别太过分!”
“自然。”答应的同时,其实他心中的复杂一点都不少于对方。
“你最好想办法赶紧离开,你最好别骗朕,不然上天入地,哪怕你是我,我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言语之间,年轻的晋安帝露出眼中的狠戾。
“自然。”他点点头,便离开了。
留下晋安帝一人,还是时不时会喋喋不休,可眼神却是暗藏锋芒。
其实说白了,他不过是知道如今形势不由人,而生出的拖延之策。若是他能有办法,哪怕他就是他,以他的心性也不会手软。可惜……
不行,他得找个办法出去才是。
而出去的晋安帝何尝不知年纪的晋安帝的想法,两人本就是一类人,从来不是君子,也从来不喜将自身的命运赋予他人之手。
他不过是佯装不知对方的想法罢了,毕竟她如今能好好的,算是他的功劳。
而他……
第221章番外之我穿到我的身上
晋安帝心里苦笑,眼前一闪,外面的世界清晰起来,就见她霞飞双颊,水眸迷离,一副待人撷取的娇态瘫在自己怀里。
胀痛感逐渐明显,竟让他有一种欲裂之感。
他闭了下眼睛,才又睁眼看她,低沉的嗓音带着遮掩不住的沙哑:“时候也不早了,朕还有几本折子要批,你先回去,待晚膳朕就回。”他边说边伸手揉了揉她微微有些泛红的眼角。
瑶娘迷蒙的双眸渐渐澄亮,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太羞人,而那下面有什么东西支楞楞地顶着她。她忙急促地站起身,头也没敢抬地点了点,却在抬步欲走之际,犹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晋安帝当然知道她在疑惑什么。垂首看了眼多年未情动过的那处,脸上的苦涩更浓,之后闭上了眼。
他分神去感受脑海里的那处空间,此时那个人正陷入昏迷之中。他心里有些后悔,甚至忍不住去想自己要不要将她拉回来,继续未完之事。
却仅仅只是想想。
他怎样都无所谓,可他说不定哪日就离了,等原主回来若是知道这事,心里是否会有隔阂,他会不会又害了她……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打起神去看奏折。
*
随着晋安帝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来越多,他越是深刻地明白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同。
若说他走得是一条艰难险途,那么原主走得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天之宠儿!
似乎什么都十分顺遂,运气好得让人眼红!
可说到底晋安帝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是只靠运气就能一路坦荡的。明明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可他却自虐似的集着这一世从命运开始分岔后发生的一切。
为了获得助力,他甚至用言语蛊惑原主给他提供各种信息,而后从外界获得种种信息进行补全。
越是了解下去,他越是感觉所有一切似乎就是命,因为这一世的源头改变了,她并不是徐月茹的人,也不是主动爬了床,所以‘他’从方一开始的态度就是截然不同的。
真是时也,命也!
他自然想到了寒川子,也许这一世的改变俱因为那寒川子。他也清楚自己回去的契机就在寒川子身上,可他竟不想去找那个人。
‘他’明明就是他,身世背景什么都是一模一样,只除了她。其实她也是他的,若是没有他,自然没有这一世的‘他’和她,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霸占这一切。
这些念头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长着。而与之同时原主也并没有坐以待毙,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竟开始和他争抢这具身体的主导权。虽其本人还是出不来,却也给晋安帝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不过两人并没有撕破脸皮,都清楚有一道线,但凡僭越就是不死不休。而为了安抚对方,晋安帝已经开始命人在找寒川子了。
寒川子本就一直在京师附近,在通州也是薄有名声,所以很快就被带入了宫。
“万万没想到,竟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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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寒川子见到晋安帝后,便抚须如此说道。
晋安帝心中一惊,以为对方看出了什么,很快他就知道对方为何会这么说了,因为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告诉他,‘他’曾经与这道人见过。
“当日一别,未曾想到大师风姿不改。”
“陛下谬赞了,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心无杂念,一心求道,心澄则宁静。”寒川子合掌作揖为礼,态度不卑不亢,面上带着微笑,澄净的眼眸似乎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澈。
晋安帝放在龙案上的手指不禁地搓了下,心中在想此人是不是意有所指。实在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发生了这段经历后,他对寒川子此人心中有着很重的忌惮之心。
这是一位帝王对未知之数的一种本能抵触,在他所在的那个世界里,虽他敬寒川子为国师,甚至听信了他之言,了很多力气摆了那么一个大阵。可说白了那不过是他心中的一种执念,反正无伤大雅,也是求个心安,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竟成真了。
就在晋安帝心绪纷乱之际,寒川子说话了:“还不知陛下为何召贫道入宫?难道是为了当日贫道许陛下三卦?”
说着,他苦笑了一下:“当日陛下还是潜龙在渊,让贫道算一算,也能看出个一二。可如今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却不是贫道可置喙的。”
“朕找你并非为了算卦之事。”
“那是?”
“不知大师可相信人有魂魄之说?”
寒川子哂然一笑:“看来陛下对道家之法并无了解,人有三魂,分天、地、命三魂。又有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
*
一直到暮色降临,晋安帝才回到坤宁宫。
瑶娘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做了满满一桌菜,几个孩子也都在,一家人围坐一桌。
一顿饭吃得欢笑声连连,膳罢晋安帝考问了小宝的功课,瑶娘则陪着几个孩子玩了会儿,才将三个孩子送走。
殿中安静了下来,时间还早,还未到安歇的时候。晋安帝半靠在大炕上,手里拿着一本《上清经述》看着。
瑶娘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陛下怎生看起道藏的书了?”
晋安帝一怔,他没想到瑶娘竟认得这种书。他哪知瑶娘虽是被原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教着,可教了这么多年,瑶娘的见识早已今非昔比。她虽是看不懂这些,但却知道是讲道家之法的杂书。
“朕无事,随便看看。”
瑶娘点点头,便打算先去沐浴了。在迈入浴间之际,她眼神有些奇异地回头看了晋安帝一眼,只是晋安帝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未看到这一幕。
瑶娘进去了很久,再出来时却是换了一身装束。
她黑发如瀑,长及腰间,只着了一身丁香色软绸的寝衣。
寝衣的布料有些薄,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有些透明,让人一眼过去就看见隐藏其下的纤细腰肢。那腰臀之间的惊人弧度,简直惊心动魄,却又被黑发半遮半掩着,恨不得让人的眼睛变成针,能钻了进去。
晋安帝呼吸一窒,莫名的有些坐立难安。
心绪纷乱之间,瑶娘已经来到他身旁:“陛下可要沐浴?”
他嗓子发紧:“自是要沐浴的。”
“我已经让人备好了水,妾身服侍你沐浴可好?”
“朕自己去。”
瑶娘有些委屈:“难道陛下不喜我侍候你沐浴?”
“这倒不是,朕只是不想累着你。”
瑶娘拉着他的手,爱娇地摇了摇:“我不觉得累,陛下快随我来吧。”
像是被下了迷魂药,晋安帝就这么跟着瑶娘去了浴间。
这浴间与晋王府里的般无二致,甚至比之前更为奢华。乃是晋安帝专门让人砌的,其下埋着暗道,热水从不间断。
浴间里水汽缭绕,隐隐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在空气中飘荡,透过水汽可隐约看见正中有一个汉白玉砌的池子,大约两丈见方,四角皆筑有金色的凤首。此时从那凤口中,正汩汩地往外吐着热水。
瑶娘帮晋安帝解着腰间玉带,他按住了她的手,道:“朕自己来。”说着,他便很快褪去了衣衫,只留了条中裤,迈入池中。
实在不是晋安帝急着想做什么,而是衣衫单薄,但凡有些异样便遮掩不住。直到坐入水中,他才徐徐出了口气,有些苦笑地看着藏在水下的一柱擎天。
这一口气还未吐完,他一下子紧绷起来,却是身后靠来一个十分柔软的女体。他能感觉到她穿了衣裳,可泡在水里,穿与不穿似乎没什么区别。
晋安帝没有回头。
一张芙蓉面从他颈后钻了出来,吐气如兰:“陛下我帮你吧。”
不等他拒绝,对方便离了他,拿起一块儿帕子在他肩背上搓揉着。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有一种怅然感。
之后,瑶娘没有再做出什么让晋安帝难安之举,却是说了很多话。大多都是说一些她当年和晋安帝的旧事,口气带着回忆,时而甜蜜时而娇嗔。
晋安帝心中苦味儿甚浓,苦得连舌尖都是苦的。他想起白日里他趁‘他’昏睡之际,出言试探寒川子,对方和他说的话:“贫道虽不知陛下口中所言那人是谁,夺舍之说也不是不可,可要知道命有定数,强行逆转则是逆天,不如顺应天命,方是正途。”
后,他随意敷衍了对方几句,便让人将寒川子送走了。
而他则独自一人在御书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黑了才来到坤宁宫。
明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此时面对她却生了犹豫。
她心悦的人并不是他,而给她一切也不是他,即使他已想好若是真能成,必定穷尽所有对她好。可她若是知道这一切,会如何?即使他有把握不让她知道这一切,可他的心真的能过去这道坎?
都是假的,他不是‘他’,即使明明是同样一个人。他没有两人之间一切的记忆,没有经历过他们经历过的事,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一种苍凉感在心底蔓延,晋安帝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视了有个人在他脑海里的咆哮,也忽视了瑶娘眼中的涟漪。
“陛下,你还记得当初你对我做的最过分的事吗?”
“你是说当初那事?那事我并不知晓,若是知晓定不会让你受那些苦处……”晋安帝以为瑶娘说的是当初害她未婚生子之事。他知道她当初吃了很多的苦,差点活不下去。
瑶娘嗔道:“人家哪里说的是这件事。”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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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后面环上他的颈子,有些爱娇地将脸放在他的颈窝里:“好哥哥,你怎么能忘记这件事呢。”
他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撒娇,摸了摸她脸颊,眼中带笑:“别闹。”
“人家哪里跟你闹了,好哥哥你怎么就忘了呢?”有什么东西从瑶娘眼底翻涌了出来,只是隐在水汽之下,让人看不分明。
她忽而一笑,晋安帝正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晋安帝再次醒来,却是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他心里一惊想着莫是原主做出什么事,自己才会晕倒,可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太对,他竟被人绑了起来。手脚都用绳索捆着,绑在床柱子上,他下意识地挣了下,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正是瑶娘。
瑶娘又换了身衣裳,不同于之前,这次可是包得严严实实的。她脸色有些白,眼神惊疑未定,却又蕴含着一种凄厉,嘴角紧紧抿着。
“你到底是谁?”
晋安帝心里一突,蹙起眉,佯装无事:“你这是闹什么?”
瑶娘走过来,坐在床沿上,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她动作轻柔,可她声音里却带着一种遮掩不住的仓皇:“我试过了很多次,你这张脸是真的,你这个身子也是真的,陛下身上的每一道疤我都知道,这是做不了伪的,可这里面的人不是陛下,不是我的陛下……”
历来乡野志异少不了有孤魂野鬼占了人身子的故事,所以瑶娘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忍不住就胡思乱想了。
她其实是给对方机会了,就在之前的那句好哥哥。这话是晋王身中阴毒之时,在床笫之间孟浪之举,有一段时间他总是逼着瑶娘这么唤自己。后来解毒之后,他一改之前的荤话连篇,还曾拿来被瑶娘取笑过。
这是两人最私密的事情,真正的晋安帝不可能不知,可对方却不懂其意,只以为自己是在和他撒娇。
听完瑶娘的话,晋安帝没有说话,瑶娘忍不住哭了起来:“你到底是何人?你求什么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既是孤魂野鬼,定是死了的,你有家人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家是何处,是要银子还是要官,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能把陛下还给我,我什么都能给你的。”
“我……”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的,我试过你多次,你宁愿自己忍着,也没有碰我。阁下既然是个君子,定有君子的胸襟。我和陛下夫妻十年,我们诞有四个儿女,我们早已是非对方不可。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没有他我活不了的……”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白净的脸颊,一串串的滑脱下来,滴在他的颈上脸上,明明没有温度,却是烫得他忍不住想瑟缩。
“你要什么,你跟我说,我一定能做到的……”
“我……”我只是想要你啊。
一股莫大的苍凉感席卷了他整个人,而与此同时灵魂的最深处也卷起了惊涛骇浪。原主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明明处于昏睡之中,却是莫名惊醒,开始撞击着那道屏障。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斥道:“这就是你闹腾的原因?竟因如此可笑的原因质疑朕是孤魂野鬼,甚至绑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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