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假面的盛宴
可转念一想,这苏奶娘如此不老实,真让她留在小跨院,谁知道她会不会勾引了殿下。毕竟晋王去小跨院可是挺频繁的,她又是在小郡主身边服侍,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着。”
真当晋王来了,胡侧妃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可晋王一如往昔来了就是坐在那里喝茶,福成甚至识趣地奉上本书。见晋王只是看书,就是不看自己,明知道希望不大,晚上还是特意打扮过了的胡侧妃,心里燃起了一股扭曲的愤怒。
可当眼神触及到对方的俊脸,这股愤怒突然没了,反而变成了一股哀怨。
果然,坐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的样子,晋王悄无声息地带着福成走了。
院中,宛如石像般的侍卫伫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整个留春馆静得吓人,一到夜晚这里就似乎变成了无人之境。
大半夜的时候,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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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出一声尖叫,旋即里面便有灯火点燃。
这些侍卫以极快地速度动了起来,涌向正房。
护卫的领头正打算让手下撞门,门突然被打开了,桃红走了出来,战战兢兢道:“王护卫,侧妃娘娘看见了个黑影从窗前闪过,殿下让您带着人四处看看。”
“黑影?”
桃红点点头。
这时,胡侧妃从门里走出来,长发披散在身后,不过衣衫倒是整齐。
她气急败坏道:“什么黑影?是刺客!还不快去看看小郡主!”
一提到小郡主,所有人都不禁紧张了起来,这王护卫也不问究竟,便带着人急急往小跨院里去了。
胡侧妃爱女心切,根本睡不踏实,让几个护卫护着跟随其后。
本来沉浸在静谧夜色中的小跨院,霎时被打破了沉静,一盏盏灯争先恐后地亮起来。
所有人都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穆嬷嬷从房里走出来,身边跟着玉翠:“发生了何事,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台阶下的王护卫抱拳行礼:“侧妃娘娘说是有刺客,担忧小郡主的安危……”
“真是胡闹!”
不过人已经来了,穆嬷嬷也不能将人给撵走,遂叫玉翠去看看小郡主的情况。
玉翠去了小楼,回来后对穆嬷嬷摇了摇头:“小郡主无事,玉燕姐姐和两个奶娘都守着呢。”
胡侧妃在一旁道:“本妃绝不可能看错,王护卫你每个房间搜一搜,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小郡主的安危不能轻忽。”
见王护卫站着不动,穆嬷嬷面色晦暗,她咬牙道:“若是出了事,你们可担当得起!?”
王护卫犹豫地看了穆嬷嬷一眼:“属下这便命人去搜。”
外面动静大作时,瑶娘的房里也是动静大作。
晋王和瑶娘都在关键处,不过瑶娘比晋王理智多了,听到动静不对,就动手去推他。
可晋王却是置之不理,顺手就将她手抓在头顶,更是凶狠。
瑶娘当即被撞失了魂儿,心里明明焦虑,却是细细碎碎口不能言,神智又恍惚起来。等她再度清醒过来,却是听到了嘭嘭嘭的敲门声。
“苏奶娘……”
有人在叫她,她被吓得顿时一个激灵,晋王受了这刺激,霎时承受不住地闷吭了一声,将所有都交代给了她。
瑶娘被烫得心窝直打颤,来不及应声,依稀听到外面有人说好似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顿时敲门声更急更响。
瑶娘一面打着欢愉地哆嗦,一面急得直掉眼泪,想去推他又浑身无力,狼狈至极。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一连串脚步往里行来。
然后是一个尖叫声。
同时床帐子被晋王挥手打了下去,将床榻上一片旖旎全部掩在帐子后。
啊!
是惊叹声,也是诧异声,接二连三响起。
“我那个天,真是伤风败俗!”
胡侧妃是最先冲进来的,虽只是一瞬间,但还是看出去了床上的情形。就见苏奶娘一副刚承雨露的媚态,酥肩半露,身上覆着个男人,似正行那男女之间的龌蹉事突然被打断了。
那背对着人的男人生了一副好身材,肩膀极宽,肌理分明,束在头顶上的黑发掉落下来些许,一种魅惑的阳刚之气。
胡侧妃面红耳赤的同时,气急败坏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王府里偷汉子!无耻地淫妇,还不快来人,把这淫妇抓起来,还有这奸夫也给抓起来。偷人偷到小郡主的院子里来了,真是伤风败俗!”
帐子里,瑶娘心乱如麻,因为胡侧妃的辱骂,羞得不能自抑。
她小声地哭着,伸手去推晋王,“你快起来!”
晋王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怕什么。”
“你快起来啊……”
帐子外,胡侧妃还在骂着,可方才还让她如臂挥指的护卫们竟没有一个动的。
她扭头去看,斥道:“你们站在那里作甚!”
王护卫略显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侧妃,您看那儿……”
“什么那儿啊哪儿啊……”口里说着,胡侧妃还是顺着望了过去。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就见填漆如意云纹的架子床边,斜放着一个落地木衣架,衣架上随意搭了一件衣裳。衣裳是玄色的,乍一看去不起眼,可有一处却是金闪闪的,让人一望过去就下意识看到那团金黄。
那团金黄色虽是呈现一种褶皱的状态,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清楚形态。
那是龙纹。
整个大乾朝,只有皇帝和王可以用龙纹,而整个晋州只有一人可用龙纹。
这衣裳是晋王的。
众人的目光又移到榻前随意踢落在地上的一双黑色靴子,靴子是黑帮粉底,而那靴子上也绣着龙纹!
这简直就是惊天大反转,本以为今儿抓刺客倒抓出苏奶娘偷汉子,万万没想到这汉子竟是晋王。
还不待大家有所反应,帐中传来男子的冷哼声:“滚!不长眼的狗奴才!”
于是一众狗奴才们顿时都滚了,胡侧妃本来还不想滚,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桃红硬生生给拖了出去。
帐子里,晋王一个翻身,就这姿势将她抱在怀里,“这不就解决了!”
瑶娘却还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哪里注意到晋王的洋洋得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和男人私通被人发现了,且大家还发现这个人是晋王。
她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她以后肯定不能当奶娘了,难道还要重蹈上辈子的命运?
晋王半天都没等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禁想起之前的许多种种,脸顿时冷了下来。
“难道承认你与本王的关系,就让你这般不能接受?怎么,你还想给那货郎守节?”
小剧场:
晋王:感觉真是萌萌哒,美美哒。
瑶娘:感觉自己心好慌,麻辣个鸡,怎么就被人发现了!
晋王: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小奶娘真好骗,奥斯卡差我一个小金人啊。
第62章
晋王的口气冷得掉渣,瑶娘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是怒了。
可她也觉得十分委屈,和晋王相好又不是她愿意的,今儿突然被人上演一出捉奸的戏码,她以后简直没脸出去见人了,他还这么对她!
顿时,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翻涌而起,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他瞪着她,拧着眉:“哭什么?!”
她就是低着头不理他,甚至还想从他身上起来,却被晋王狠狠一把钳住了细腰。
他伸出大掌胡乱地在她脸上抹了一下,“不准哭!”
晋王口气太凶太冷,瑶娘被吓得嘴唇一抖,眼泪掉得更快。却又不想给他瞧见,狼狈地伸手捂着脸,声如蚊吟:“我以后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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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怎么出去见人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晋王哼一声:“怕甚,没人敢笑你。”
“肯定会有人笑话我的……”
“本王说没有,就没有!”
一面说,晋王一面将她手从脸上拿下来,并坐起从身边随便捞了件衣裳,在她脸上胡乱擦着。
瑶娘被他擦得生疼,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让他擦。
“明儿我就让福成挑个院子你搬过去。”
“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
“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瑶娘搓了搓裹在身上的被褥,在晋王近乎穷凶极恶的逼视中,低着头小声道:“我怕……”
“怕甚?”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
晋王睨着她:“有本王给你撑腰,你用得着怕谁?”
“可我……”
“你叫本王一声好哥哥,本王就护着你,给你撑腰。”
本来瑶娘心中还有些揣揣的,一听到这话顿时给气没了。
这话让她想起了晋王这两日是如何在折腾她时,逼着她叫好哥哥的。瑶娘哪里懂得这些淫话中的由来,只知道羞得不能自已,非是紧要关头抑或是被逼急了,是万万不会这么唤的。
可瑶娘也清楚日后自己的处境大抵是不能好,她与晋王的事儿以这种形式被闹了出来,想必明儿会传遍全府。且就不提王妃和胡侧妃了,那新晋的两位侧妃至今未能和晋王圆房,若是知道本该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之时,晋王却是与她厮混,不定怎么恨她。
这么一想,当即气短了,也知道当务之急该给自己找个靠山,而不是意气用事。
上辈子她讨好他,他虽是不爱搭理她,但也是让她狐假虎威仗了他的势,好一阵子让那别人不敢轻犯。这辈子他变了许多,看得出他是有几分喜欢自己的,若是她小意讨好,他会不会对自己更好了?
毕竟他是府里最大的人,若真想护个人,应该是护得住的吧。
她怎么样都不要紧,可如今小宝与她一同在这府里,却是怎么也不能出事的。反正她被他逼着惯了,多叫两声也不会怎么样。
这一切的思绪也就仅在顷刻之间,瑶娘有些忐忑地看着晋王:“真的?”
晋王睨着她,颔首。
瑶娘羞得霞飞双颊,俏目低垂,半响才慢慢凑到晋王近前,细声细气地唤了声:“好哥哥……”
“大声点,本王没听见。”其实哪里是没听见,这会儿晋王浑身舒畅得宛如吃了那让人白日飞升的神仙果。
“好哥哥……”
小郡主身边的苏奶娘与人私通,那人还是殿下,胡侧妃本是想去抓奸,哪知被殿下给扔了出来。
天还不亮,这一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各处的下人都在私底下议论着。
晋王妃有头晕症,每日醒后得坐上好一会儿才能起身。可当紫梦将这事报上来,她惊得连头晕症都没了。
“当真?”
紫梦点点头:“下面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据说当时小跨院里的人,都被胡侧妃给折腾起来了,瞒也瞒不住。有些没进去的人说胡侧妃被吓得差点没从那苏奶娘的房里滚出来,都这样了,殿下都没从房里出来。胡侧妃回去后大发雷霆,砸了好多东西,离着老远都能听见她骂苏奶娘是个小贱人的各种污言秽语。”
晋王妃面容震惊,旋即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哈哈,我真是小瞧了那苏奶娘,还当她是个点不开窍的顽石,没想到人家比咱们想象中藏得深,连什么时候两人厮混在一处,这府里大抵都没人知道。”
说着,她也有些明白过来意味,小跨院里有穆嬷嬷,又有晋王,这事若是两人联手起来捂着,还真是让人不易察觉。
“那这事皓月居那边可是知道?”皓月居是徐侧妃所住的院子。
紫梦沉吟一下,“估计应该是知道的,府里都传遍了。”
“那,滋味应该不好受了。”
徐侧妃当然不好受,这事瞧着似乎与她没什么关系,可细细琢磨就能琢磨点意思出来。
合则晋王之所以不来皓月居,是和那苏奶娘厮混到了一处。
她来得时候尚短,但也能瞧出府里的些许形态,别说府里其他下人了,光她身边的人就因为晋王一直没和她圆房,出去格外气短矮人一头。
她本来还当是胡侧妃霸着殿下的宠爱不丢,这哪里是胡侧妃,明明就是有狐媚子在使手段。那日她不过是挑唆之言,万万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徐侧妃哪里受过这种气,以她的出身骂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也气得将胭脂盒给砸了。
而凌波轩那边,柳侧妃素来心高气傲,听见这件事倒挺是吃惊的,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将报信的下人挥退了。至于她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
等辰时去思懿院请安时,这些女人们个个脸色不好,甚至还有两个新来的侍妾蠢头蠢脑地在旁边挑唆,让晋王妃出手惩治那爬床的苏奶娘。
晋王妃会听她们的?
才怪。
而就在府里对此事议论纷纷之时,朝晖堂那边也以极快的速度对瑶娘做出了安排。
福成的办事效率惊人,很快就在位于朝晖堂东侧后方挑了一个院子,作为瑶娘以后居住的院落。
这处院子不在中轴线上,在东路上,但离朝晖堂极近,也算是方便了晋王日后前去,不得不说福成真是用心之至。
不光如此,内务处的效率也不差,也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荣熹院便被布置妥当,里面的一应物什乃至丫鬟下人都齐备了,只等着主子入住。
瑶娘实在不好意思见人,瞅着大中午外面人少的时候,带着小宝和玉蝉阿夏,悄悄往荣熹院去了。
荣熹院宽阔气派,迎脸是五间正房。两侧有耳房、厢房,前后罩房抱厦,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庭院很大,葱葱郁郁,有玲珑山石,上种满名卉异草,喷芳吐艳。靠右侧种了两棵粉杏,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石榴树。树下有石桌石凳,若是夏日,却是乘凉的好去处。
进了正堂,三间明间以万字不断头的落地罩隔了,并有博古架,其上摆着各式珍奇异宝。
东次间紧挨着卧房,窗下设一张罗汉床,上面已铺了锦缎的褥子,摆着几个闪缎面子的靠背垫。一侧设着黄花梨海棠小几,其上摆着个鎏金的香炉,几子旁有个黄花梨木柜,另一侧放有两把圈椅并花几。
卧室极大,靠里放置一张黄花梨雕流云万莲鲤鱼的拔步床,上铺着如意纹织金妆闪缎床褥,看起来软绵而舒适。并有妆台木衣架等物,另有一架黄花梨绣四季花卉屏风,其后似乎是浴间。
瑶娘被迎去正堂上坐下,便有一行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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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垂头束手从外面走进来,齐齐跪下。
“奴婢见过夫人。”
瑶娘被吓了一跳,上辈子她也是夫人,却是晋王妃安排的夫人。
说是夫人,其实也就是个侍妾。
彼时她依附王妃,又因出身不正心虚气短,身边的丫鬟婆子虽是不少,但她却从未在下人面前摆过主子的架子,所以还未被人这么跪过。
她就想站起来,却被玉蝉从背后轻轻压住了。
瑶娘并不傻,明白玉蝉的意思,便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心里想着王妃平时面对下人的气派,缓缓开口道:“都起来吧。”
看得出瑶娘很局促,玉蝉在心里叹了口气,替她说话:“今儿逢夫人大喜,下面都有赏,你们先下去吧,红绸几个留下。”
而后这一行丫头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四个穿着蓝褙子的丫头。
这四个丫头年纪都不大,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白净的小脸,板板正正地站着,一看就知是规矩好的。
“夫人,她们分别是红绸、红雁、红蝶、红翡,以后她们四个在您身边服侍。”
瑶娘点点头。
玉蝉又道:“至于小少爷您看安排住在西厢可好?身边还是由阿夏服侍,另还有两个丫鬟和一个奶娘。”
瑶娘对小宝可比自己上心多了,问了问具体情况,还专门去西厢看了看。
见屋里摆设大气又不失富贵,方方面面都照顾到,这才放下心来。之后,她让所有人都退下,抱着小宝在房里歇晌。
说是这么说,哪里睡得着。
小宝躺在娘香喷喷软绵绵的新床上,有些心疼地看着娘。
这一刻他对晋王的不满达到了顶峰,为了逼着娘退无可退将这事爆发出来,竟用了这种手段。小宝虽不知道具体内情,但仅凭猜就知道,就胡侧妃那样的能将父皇堵在他娘床上,他父皇没在其中做什么他才不信。
他伸出小手在瑶娘腿上拍了两下,他本意是想安抚,哪知瑶娘却误会以为儿子见自己没理会他,是不是不乐意了。
“小宝乖乖,快睡觉,等睡醒了,娘再陪你玩。”说着,她在小宝身边躺了下,将儿子揽在怀里,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小宝也就听话的伏在那里,对比之前,他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接受瑶娘这种亲昵的举动了。
娘的身上很香,手也很软,小宝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他听瑶娘突然道:“无论如何,娘这辈子一定不会死的。他是个霸道的性子,容不得旁人忤逆,娘就顺着他,他怎么也能护着咱娘俩好好的……”
小宝一个激灵,瞌睡顿时没有了,可瑶娘却是再没有动静,看模样像似睡着了。
小剧场:
晋王:我最近神经不正常,我也很绝望啊(?oo?)
指望小奶娘和晋王闹别扭生气作天作地的,估计要失望了。
其实瑶娘还是有属于自己的小聪明的,至少她懂得识趣,懂得伏低做小,懂得在自己可控范围内保护自己和儿子……
第63章
小宝想坐起来,却又怕把瑶娘吵醒了。
就着侧躺的姿势,他认真地看着娘的脸,脑子里浮想联翩。
上辈子父皇专断独行,暴戾成性,沉迷道教长生之术。人人都说他父皇这是疯了,竟妄求长生,只有小宝知道,宫里虽是僧道横行,父皇屡屡在宫中修建寺庙道观,实则并不是妄求长生,因为他父皇根本没有让那些僧道去炼那服了可以长生不老的丹药。
他们做着很隐秘的事情,似乎是祈福,又似乎是在布什么阵法。
小宝一直以为父皇是听信了那叫寒川子国师的谗言,在为他逆天改命。为此,他曾进言多次,可父皇俱是置之不理。
时至至今,小宝突然不这么想了,也许父皇所做之事并不是没有作用。
不然他和她娘为何都重活了?
小宝在床上翻了个身,滚远了些。
他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这就是她为何宁愿去当一个奶娘,也不愿给父皇做妾的原因?
那他们将要面对的危机是什么?是后院里的那些女人,还是父皇的政敌?抑或是……
没有人能告诉小宝,他自打重活回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的无力。
不会说话,不能走路,什么都干不了。
大厨房位于后宅靠西北处,此时门前的空地上围站了许多人。
人群正中间,有两个痴肥臃肿的婆子正被几个太监按在刑凳上打。
这晋王府与他处不同,不光有寻常的下人,也有当年晋王从京中带到封地的太监和宫女。这些个身上标志着‘宫里出来的’,格外与他人不同,寻常在府里行走绝无人敢惹。
不过人数并不多,且大多都是太监。
王府的下人们形成了这样一种认知,但凡是这些太监爷爷们出动,那就是在替殿下办事。这些个没了根的阉奴个个都狠,那是狠到让人直打冷战,谁惹到他们谁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可今儿没人招惹,倒是这些个煞星自己来了。
事情的起源到底如何很多人都不清楚,只知道大厨房里有两个碎嘴的婆子正在说昨晚上那事。
人们总是热衷于这种与男女阴私有关的禁忌话题,不光是市井乡野,甚至王府也同样如此。小丫头们还只是红着脸听,这些个养过孩子妇人说起来才是百无禁忌。
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好像亲眼见过也似,期间言语种种粗鄙,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有的只是旁边竖着耳朵听,有的却是忍不住就凑上去了。扎堆的人越来越多,而就在这个时候,这群如狼似虎的太监突然降临,二话没说就将几个正说得口沫横飞的婆子给按在了地上。
而首当其冲被人拿来杀鸡儆猴的,就是这两个自己作死的婆子。
“胆子不小啊,私下议论主子!大抵都是不想活了吧。以为藏在犄角旮旯里嚼舌根,爷爷就听不见了?嘿!不怕你们知道,爷爷还就长了个顺风耳,这府里但凡想知道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小顺子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着,刻意吊长了声音:“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完了丢出府去,咱家就想知道这晋州各家各府上,知道这几个刁奴是从晋王府里扔出去的,有哪家还敢容。”
板子声啪啪作响,挨打的人哭声震天,旁边几个等着挨板子的老婆子吓得屁滚尿流。
若只是挨顿板子,挨了也就挨了,可听这话似乎还想把人撵出府。
她们都在王府当差多年,一把岁数了,真被撵出去没哪家敢用,可真是就是死路一条的下场。不对,比死路一条还惨,死了也就死了,一下子的功夫。可被撵出去,这就意味着流离失所,晚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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