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倚天之宋青书(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牧舟子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明天小无忌出场,君子如玉那边也请亲们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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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前世今生...
打眼看去,这女孩虽约莫十岁,衣着蔽旧,赤着双足,却生的容貌秀丽,一张鹅蛋脸上缀着泪花的眼睛就如含了秋水,楚楚动人,十足一个美人胚子。
然而,宋青书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女孩的长相,分明和自己前世倾心相恋雯雯一样。现在她脸上的线条还未长开,就能想象出长大后该有多像雯雯,分明是她的一个翻版!
看着酷似雯雯的小女孩脸上挂满泪水,趴伏在船家的是身上痛哭着叫着“爹爹,爹爹!”宋青书就如受了蛊惑般,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疼惜,蹲在了她身边,“姑娘,你的,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你,你不要太过伤心……”
满含着歉意心疼的语气,沉浸在悲痛中的周芷若也感受到了,抬起泪眼模糊的小脸,便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哥哥温柔的看着自己,一双澄澈的眼睛里满是关怀。
青书抬起袖子,将小人脸上的泪痕擦去,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到底说不出口,只得愧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若不是他们找上这个船家,小女孩的父亲也不会惨死。
“大哥哥,这不怪你,杀我父亲的,是后面那些坏蛋,刚才我在船里都看见啦!”周芷若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盯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船只上面的蒙古追兵,“这些人我知道,爹爹以前也给我说过,这些人都是蒙古的鞑子,占了我们的田地,杀了好多好人,现在……现在爹爹也给他们杀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给爹爹报仇!”
没想到周芷若这般聪慧异常,坚强的惹人疼,宋青书说不出话来,将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抚着。周芷若也不躲闪,睁大以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盈盈地将他望着,“大哥哥,你,你帮我把父亲挪到舱里好不好?我力气小。”
宋青书瞬间醒过神来,船上常遇春一面奋力抵挡着接连不断的箭矢,一面飞速划船,十分吃力。而他,却仅仅因为这个小女孩长得像极了自己前世所爱之人,就在这里跑神!心里忽然感到了害怕,前世自己已经为了雯雯搭上了了一条性命,这一世,自己难道还要放任自己陷入无望的爱恋中不可自拔吗?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宋青书,而眼前的人,正是倚天中宋青书暗恋成痴,最终走火入魔,引火自焚的对象周芷若。不同的人生,相同的遭遇,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宿命吗?
转眼间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无法自拔,直到周芷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才有回过神来。复杂的看了周芷若一眼,他低□,小心的搬起撑船老汉的尸身,遵照周芷若的意愿,轻轻将他放在了船舱里简陋的床上。
敌人的箭矢不断,常遇春之前就中了两箭,加上身受内伤,这时已是力怠,抵挡的动作越来越慢。宋青书不敢再迟疑,赶紧持剑加入了战圈。然而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他们只余下了他一个战斗力,周芷若和那个小少主周文熙都十分聪明,知道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安静的站在他们身后,丝毫不敢添乱。
可是两条船的距离仍在不断拉近,后面船只上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他们,得意非常,冲着他们嚣张地大喊,“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
青书听了心里暗恨,常遇春显然也是这样,要紧了牙关,更加卖力的划动船桨。他臂力奇大,双手一划,船便飞出丈余。可是后面船上敌人人多势众,很快就追了上来,一眼瞧见横剑立在船尾的宋青书,又发出声声刺耳的大笑,“这小相公生得好相貌,快快放下剑来,过来伺候好了我们,大爷没绝对舍不得杀了你的!”“是啊,老子漂过无数姑娘,还没尝过这兔儿爷的滋味,你小子让爷尝尝鲜?”
宋青书脸色铁青,这些人的话,直指他的痛处,他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此。冷哼一声,也来不及想后果,找到还在□的那个大汉,一剑激射过去,正刺中那人的面门。
大汉大叫一声,瞬间倒了下去。他周围的众人纷纷喝骂,船速加快,几个武官并蕃僧已经从他们那艘船上跳到了小船上。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宋青书一面要护着两个孩子,一面还要和众人搏斗。而他的武器,刚才已经因为愤怒,抛了出去。
正不可拾之时,远远见江面上又飞速划过来一条小船,船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道袍飘飘,正是张三丰。
“太师傅!”宋青书惊喜异常,忍不住大喊出声,这几日一直躲着蒙古士兵的追杀,他都忘了,这汉水之上,不是张无忌和周芷若初次见面的地方吗?
这边几个武官又攻了过来,分神之下,宋青书不小心吃了一掌,闷哼出声。却听到那边张无忌惊恐的声音,“师兄!师兄!你怎么样?”身后周文熙和周芷若也惊呼出声,尤其是周芷若,几乎要忍不住跑过来。
张三丰早看到了宋青书,此时见情势紧急,大声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急速扳橹,将渡船摇近,跟着身子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张三丰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
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老道,你干甚么?”张三丰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
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张三丰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青书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询问的眼光看向青书,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孙深明事理,绝对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之事。现在这情况虽奇怪,不过想必青书这样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听他解释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请亲们多多支持,打滚,求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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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再见无忌...
“太师傅,青书……”他正要解释,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那个领头的蒙古武官冷笑出声,“道长好大的威风!我道如何,原来你们竟是认识的!”
张三丰道:“就是我这徒孙不插手,我见到你们这些鞑子官兵专门欺负弱小,也会出手的!”
那武官道:“老道是谁?凭甚么来横加插手?”
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那武官使个眼色,说道:“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
张三丰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张三丰身子一侧,本来面向船首,略转之下,已面向左舷,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罢!”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
他已数十年未和人动手过招,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张三丰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张三丰袍袖一停,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划而去。
宋青书吃了一惊,连忙跳到那艘船上,怒道,“无忌,你身体不好,不在船里好好坐着,跑出来做什么?”
估计语气厉了些,张无忌一下子红了眼圈,“刚才无忌看到师兄被人打了一掌,心里担心,才……”他刚和张三丰从少室山上下来,原本太师傅是看他寒毒发作,用寻常内力实在逼不出来了,才带他到少林寺,想要用武当纯阳功换取少林的那小半部九阳真经的。没想到张三丰一代大师,放□份亲自到了少林寺,遭了一番
穿越倚天之宋青书(NP) 分节阅读26
冷遇不说,也没要到九阳真经。
太师傅虽不说,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心里颓丧至极。张三丰心疼他,一路同他讲些江湖趣事,他也郁郁寡欢,想到师兄不能再练内力,他以前还说过长大要保护师兄的,现在他自身都难保了,要如何让师兄不受坏人欺负?这样一想,只感觉活着都无趣得很,正是心情敏感脆弱的时候,被师兄疾言厉色的一说,心里更是委屈。
宋青书却看不得他这副样子,虽然心疼他受病痛折磨,可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动不动流泪?因此仍是板了脸教训,“无忌,你要坚强些!师兄只不过说了你两句,而且这次也确实是你不对,你怎么就哭鼻子了?是不是在武当上太师傅各位师叔们都宠着你,让你越发不像个男子汉了?你看那个船家的小姑娘,她刚失去父亲,就不像你一样动不动哭鼻子,你应该向人家学学!”说着伸手指向怯生生站在那艘小渔船上的周芷若。
周芷若见提到她,连忙回了宋青书一个友善的微笑,她本就生得容颜秀丽,此时一笑,真正是春花初绽,使得她整个人都明亮了许多,就像早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一般,清新可爱。
张无忌顺着师兄的手看过去,就见对面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姑娘对着他的师兄笑,回头看去,师兄看着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赞赏。他心里一下子不舒服起来,就像师兄要被人抢走似的,巨大的危机感席卷而来,张无忌握紧了双拳,狠狠瞪着对面笑得灿烂的周芷若,要从我身边把师兄想走?休想!
妈妈说过,长得好看的女人一个都不能信,都是坏人,这话果然一点都没说错。他显然忘了,对面的周芷若不过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一个小女孩,哪里就是女人了?
听到宋青书提起,张三丰才看向那个船家女儿,细看之下越发觉得这女孩生的不一般,不由和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张三丰心想:“船家女孩,取的名字倒好。”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咱们会叫船老大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张三丰嗯了一声,心想:“她这可是家破人亡了,小小女孩,如何安置她才好?”
常遇春也拉着周文熙走了过来,直接跪在了张三丰面前,咚咚咚磕了几个头,说道:“老道爷不但救了小人性命,还救了小主公,常遇春给你老人家磕头。”说完向也跪下来的周文熙一示意,周文熙聪慧明理,也跟着磕头,“谢谢仙长救命!”
张三丰连忙拉起了两人,触手觉得常遇春手掌发凉,不由惊道,“常英雄可是受了内伤?”
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
宋青书也拉着张无忌走了过来,闻言接口道,“太师傅,前几日青书在河南境内碰到了几个蒙古骑兵,因他们肆意残害百姓,青书看不过去,就同他们交了手。之后便看到那些蒙古鞑子围攻这位常英雄和他的几个朋友,当时常英雄已经受了伤,却还拼死护着他的小主公,青书为他的英勇义气所感,便出手救了他们。后来知道他们是魔教中人,但看他们行事光明磊落,不像恶人,便一直同他们走在一起,躲避那些蒙古兵士的追杀。”
张三丰点了点头,对宋青书道,“消灭鞑子,救人于危难之中,你原作的不错。虽然正邪有别,但你出自一片善心,也情有可原。”他刚才看那常遇春英勇了得,且知恩图报,确实是个江湖好汉,对他也有些欣赏。
常遇春转过头来,对着宋青书也抱拳一揖,“我们素不相识,倒承蒙少侠一路相护,常遇春感激不尽,以后但有差遣,常某一定万死不辞!”
宋青书侧过身去,不敢受他这样一个大礼,能和历史上的常胜将军认识,是他的幸运才对。嘴里淡淡道,“常英雄豪气干云,青书佩服得紧,当时那种情景,谁都会出手的,常英雄万不要如此客气。”
张无忌听了刚才宋青书的解释,看向常遇春的眼光却有些不善,师兄那么好,应该给人保护才对,这个人却连累师兄被那么多人追杀,实在可恶的很!
自宋青书过来,原本站在一边的周芷若也靠近着他站了,这艘船上,她只喜欢呆在这个温柔可亲的大哥哥身边,或许是刚才最难过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安慰,她觉得只要靠近在他一些,就能感受到被人爱护的温暖。
常遇春看向周芷若的眼中满是愧疚,“周姑娘,都是我连累你失去父亲,实在是对不住!”想到惨死的父亲,周芷若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哭的楚楚可怜。
在场一干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常遇春心里愧疚,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宋青书心里斗争,最终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秀发,无声的安慰着她。
看着宋青书动作,张无忌突然浑身一震,这是师兄只对他做的动作,现在怎么也对这个女孩做了这样的动作?她果然要抢走师兄么?以后,师兄是不是就不再疼爱他了?
对了,他应经没有几天可活了,也许再过一两天,他就会寒毒发作死去,师兄一定是对他失望透顶,才会如此。他这样一个没用的废物,如何能要求师兄只疼爱他一个人?他越想越伤心,心里痛得几乎要喘不过起来,想到见面是师兄对他的苛责,只感觉生而无望,便是现在死了才好。
周芷若虽然伤心父亲的惨死,但感受到身边大哥哥手上传来的疼惜与爱怜,也慢慢止住了哭声。她本就是个性子刚强的人,他父亲都说她外表看着柔弱,心里却极坚强,这一点最像她的母亲,就是男子都比不上。反正杀了父亲的是蒙古人,她长大了找他们报仇就是。
见气氛终于平静下来,常遇春忽然问道:“老道爷武功高强,小人生平从来没有见过。不敢请教老道爷法号?”
张三丰微笑道:“老道张三丰。”
常遇春“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老道爷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他原本听宋青书自称青书,又见他管这个武功高强的老者叫太师傅,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只是张三丰的名头实在太大,他不敢相信,才有此一问。
张三丰微笑道:“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甚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卧倒,让老道给你治伤”他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是喜爱,但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的道:“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一直登不上,不好意思,传的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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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治伤...
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道:“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中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又说天鹰教主殷天正虽然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可是自从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极是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虽然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复仇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是恨恶殊深。
那周子旺正是魔教“明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为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首。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时,殷天正曾在浙江为之声援。张三丰今日相救常遇春,只是因为宋青书同他在一起,而且激于一时侠义之心,兼之事先未明他身分,实在是大违本愿。
这晚二更时分才到太平店。张三丰吩咐那船离镇远远的停泊。艄公到镇上买了食物,煮了饭菜,开在舱中小几之上,鸡、肉、鱼、蔬,一共煮六大碗。张三丰要常遇春周文熙和周芷若先吃,自己却给无忌喂食。
常遇春问起原由,张三丰说他寒毒侵入脏腑,是以点了他各处穴道,暂保性命。宋青书见张无忌红着眼圈,虽然担心至极,但想他毕竟年岁越来越大,将来要承担的东西还有很多,总不能一直这么性格软弱,想要依赖着自己。因此他也铁了心肠,默默的吃饭,竟是不再看他一眼。
张无忌心中更为难过,竟是食不下咽,张三丰再喂时,他摇摇头,不肯再吃了。宋青书表面上不去看他,实则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见他如此,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但好不容易硬着心肠克制了这么长时间欲锻炼他,总不能功亏一篑。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放下面子,或者就狠心晾他这一回,面前的饭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周芷若就坐在宋青书身边,刚才她已经知道了宋青书的名讳,见他有些食不下咽,便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他碗里,“青书哥哥,你一路上对付坏人,一定很累,要多多吃些鸡肉,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周姑娘,你也多吃。”宋青书温和地道谢,现在他已经知道,周芷若和雯雯不是同一个人,可看到她那张与雯雯九分相似的脸,仍是忍不住对她好些。周芷若心思敏感,能轻易捕捉到宋青书话里的关心,心里更是高兴,觉得只要这个人一直这么对自己,就是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也行。
张无忌冷眼看着周芷若眼中闪着羞涩喜悦的光,脸上也挂着开心的笑容,又是气愤又是悲伤,心里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烧疯。虽然已经生无可恋,但眼看到师兄对别人好又是另一回事,凭什么这个坏女人顶替了自己,享受着师兄的关心?那本来,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却……
冷冷哼了一声,他转过脸去,张三丰叹一口气,柔声道,“无忌,你体寒,再多吃一些吧!”张无忌看张三丰一眼,又看看低头吃饭的宋青书,摇了摇头。周芷若冰雪聪明,见张无忌一直瞅着宋青书,心里一激灵,伸手接过碗筷,道:“道长,你先吃饭罢,我来喂这位小相公。”
张无忌死死的盯着她,就是不说话。周芷若道:“小相公,你若不吃,老道长和宋少侠心里不快,他们也吃不下饭,岂不是害得他们肚饿了?”
张无忌闻言看向宋青书,果见他虽然一直低着头,碗里的饭却没动多少,心里一动,难道师兄仍是担心着他的?但看向周芷若的眼光仍是不善,“你走开,我才不要吃你喂的饭!”
周芷若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平时和小伙伴们玩耍,大家也都让着她,碰到什么难题,由她出面,别人一般都会给她面子。像张无忌这样直言拒绝,还是第一次,脸一下子有些发红,碗筷举在半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神情十分尴尬。
宋青书轻叹一口气,接过了碗筷,“周姑娘自己吃吧,我来喂师弟吃饭!”
张无忌有意为难周芷若,见师兄居然替她解了围,虽然是给自己喂饭,心里也不舒服,别扭的扭过了头。宋青书夹了一个鱼块,和着米饭,放在了无忌的嘴边,“无忌,你这是和谁怄气呢?你身体伤重,怎么能动不动不吃饭?”
“我……”张无忌想到师兄的冷情,心里的悲伤止也止不住,一下子又要红了眼圈,又想到师兄不喜欢自己这样,赶紧忍住了,涩声道,“反正师兄都不关心我了,我吃不吃饭又有什么要紧?”
他这话一出口,张三丰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无忌平时看着成熟坚强,居然会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那边周芷若抿着嘴唇不说话,周文熙却是笑出了声。常遇春性格豪爽,大声笑道,“这个小兄弟委实奇怪,大男子汉,怎么像个小姑娘家家的?你师兄不管你,你就不活了么?”
这话确实说中了无忌的心事,他紧抿了嘴唇,也不说话。宋青书想到他此时以为自己已经活不成了,正是心伤之时,心里一软,也不再故意疏离他,柔声劝道,“师兄怎么不关心你了?只是看你哭哭啼啼,恨铁不成钢,想要你学的坚强些罢了。来,快把这口饭吃了!”
无忌惊诧地抬起头,一口将饭咽下去,犹自难以置信,“真的?师兄不是讨厌无忌?”
“自然不是,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承担好多责任,不能再像个小孩子,让太师傅都为你担心了。”宋青书将鱼骨鸡骨细心剔除干净,每口饭中再加上肉汁,张无忌吃得十分香甜,将一大碗饭都吃光了。张三丰心中稍慰,又想:“无忌这孩子命苦,自幼死了父母,最是和他师兄亲近,让青书劝劝他,比别人说上一百句都有用!”常遇春不动鱼肉,只是将碗青菜吃了个光,虽在重伤之下,兀自吃了四大碗白米饭。
张无忌吃过饭,想到师兄对自己说的话,知道师兄对自己寄望很深,他心中也高兴得很。可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寒毒怕是解不了了,连太师傅都没有办法,万一哪天发作,就不会醒过来了。刚才因师兄而提起的一点神,又马上焉了下去,低声道,“无忌也很想长大,很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无忌已经吃不了几天饭了……”
常遇春奇道:“你为什么说这样的丧气话?张真人,你老人家功行深厚,神通广大,这位小爷虽然中毒不浅,总能化解罢?”张三丰道:“是!”可是伸在张无忌身下的左手却轻轻摇了两摇,意思是说他毒重难愈,只是不让他自己知道。
常遇春见他摇手,吃了一惊,说道:“小人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何不便和这位小爷同去?”张三丰摇头道:“他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
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张三丰一怔之下,猛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常遇春道:“正是他,原来老道长也知道我胡师伯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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