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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这里,全部都是家庭的温情,唯独只把一个人排斥在外。
沈琛想起了昨晚的韩景宇,昨天,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从这个‘家’里逃出来的?可是到最后,他在外面痛苦的差点崩溃,这个‘家’也没有为他亮起一盏灯。
韩景宇住在这里,该是有多冷啊……
“诶,阿琛?”女人看着沈琛突然站起来,愣了一下。
沈琛脸上的笑容已经垮下来了,他现在的表情和十六岁的时候一样,他用这个表情面对着所有想对韩景宇挥拳的人,韩景宇在他的身后扒着他的胳膊,惊惶无措的发着抖。
“韩阿姨。”沈琛的口气很淡,淡的没有任何掺杂的感情,“韩景宇死了,你高兴吗?”
从来没有听到沈琛这么说话的女人一脸惊惶,她嘴巴张了又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那个人死了,她肯定会高兴的……但是作为一个母亲,面对着那个人幼年时最好的朋友,高兴二字她却是吐不出来。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思雅的用途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她拦在女人面前,表情有些凶,“你怎么说话呢?”
沈琛眨了眨眼睛,他冰冷生硬的唇线也和他的眉眼一起弯了弯。他又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了。
“韩阿姨,抱歉了。”他弯下腰,九十度的标准距离。没有比那更诚恳的角度了。
但是他的眼,却是冰冷的。他的眼睛里,住着择人而噬的妖怪。
沈琛最后没有等到谁说话,他走到玄关处,换上自己的鞋,然后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鞋柜,转头离开了。
这里不是韩景宇的家,他不想呆在这里了。
外面的街道上面没有一个人,这本来就是一个很老的住宅区了,住的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那些老人的孩子有出息的在国外,没有出息的也早早的去了更繁华的地方,但是那些孩子最终是还记得是谁抚养他们长大的,每个月都会寄来一些钱,让这些老人孤独的在这里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里没有别人了,所以沈琛再也不用摆出那副叫别人喜欢的脸了。
他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神凶悍,放在两侧的手捏的脆响。
内心又一头野兽,正在拼命的想要冲出来。
“喵呜”
老院墙上,有一个毛色斑驳的大猫,这只猫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棕色的毛稀稀疏疏的,和那双黄色的眼一样,身上的肉又松松垮垮的,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可是就是这样一只丑陋的猫,却被这一片的老人子女一样的豢养着。
这里的老人都太孤独了。
那只猫早就不怕人了,它在围墙上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一跃跳了下来。走到沈琛的脚边磨蹭着。
它还记得小时候,这个人曾经总是喜欢带着另一个人来喂他吃东西。虽然已经隔的太久太久了,一些事总是会有人记住的。
“喵呜”连叫声都已经透出迟暮的老态来。
沈琛弯下腰,就和从前一样,拍了拍这只猫的头。
老猫身子往前倾了倾,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琛的嘴唇突然往上一划,裂开的弧度让他整张温文尔雅的面孔都变得极其怪异起来。他白皙的手突然掐住了那只猫的脖子,体型肥硕的老猫一下子被他拎了起来。
“喵呜!喵呜!!”
爪子疯狂的乱抓着,在沈琛的手腕上划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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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血痕。
沈琛仰起头来,他的脸在阳光下,笑容扭曲,目光混度的失了心智一般。但他偏偏却又是清醒的。
他抓着那只猫,然后狠狠的砸了出去,那个猫一下子砸在了灰白的围墙上,只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锐利叫声,然后就掉到了地上。
鲜艳的血一点一点的渗透进灰色的尘土里,浸染成了那种凝固的深褐色。
沈琛的头歪了歪,他的右手腕上全部都是被猫爪子抓出来的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上面的血渍,突然的就笑出了声。
“阿琛啊!阿琛!”刚走到院子里来晾衣服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口,一下子跑了出来,她看到沈琛手上都是血,“怎么弄的?阿琛啊,你手上怎么都是血?”
沈琛根本没听到一样,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魔障里。
沈母也注意到了他现在神情的不对劲,就仿佛是几年前的雨夜,沈琛在外面打了一架,他也是现在这个模样,不过那个时候他身上都是血,手上牵着同样年幼的韩景宇,他走掉院子门口,笑着抬起头来,叫她
“妈。”这个时候的沈琛也突然这么叫了一声。
和多年前的那一幕重合!
沈母一脸惊恐的模样,眼里都是闪烁的泪光。
“阿琛!阿琛!你别吓妈!”她抓着沈琛的胳膊,那力气仿佛要掐进肉里去一样。
她知道沈琛是犯了病。就跟那医生说的一样。
只是这一次,沈琛没有再像多年前那样,被她一叫就从梦魇中醒来,而是继续维持着那种叫人口齿发寒的笑容。
沈琛抬脚往外面走。
沈母拉着他不让他离开,沈琛的动作太大,让她一下子扑倒下来。
没有任何形象的,沈母满脸的泪,手紧紧的揪着沈琛的手,“阿琛啊,妈求你不要这样妈求你”
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的砸了下来。
一直执着的往外面走的沈琛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那个哭的全身发抖的女人,阴郁的眼中终于破进来一抹迟疑。他伸出手摸着那个女人的脸,“妈,为什么哭?”
他的神情终于温柔下来,不再是刚才那种阴郁偏执的模样。
“阿琛!”哭倒在地上的女人被沈琛扶了起来,脸上还有懦弱的眼泪,“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沈琛帮她擦着眼泪,脸上是切实的愧疚和自责,那愧疚和自责把他眼底所有的阴郁全部吞噬的干干净净,他扶着女人的胳膊,低着头说,“对不起。”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沈母往巷子四周看了看,现在周遭的确是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拉着沈琛进了院子。
地上那只老猫还有一口气,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前腿还没将身体承起来,就脑袋一歪的又倒了下去。
地上的血迹,颜色更深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会说因为看到你们求二更才码这一章的呢!我才不会码三更了!绝不!
我是一个有尊严!有原则的作者!哼
☆、异乡
韩景宇不是那种只是一时意气用事的孩子,但是当他站在车站的时候,看着那连绵到没有尽头的铁轨时,心头涌起的并不是畅快和解脱,而是恐慌,茫然。
离开家的孩子大多都怀着一种心理,仿佛他们的离开只是一场随时可以折返的旅途,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义无反顾。韩景宇却是做到了,他义无反顾于所有人的漠视中。
怀里的小狗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指尖。
韩景宇站在车站的入口处,看着无数拉着行李箱从那远方归来的人,每个人行色匆匆,忙碌于自己的事情中无法自拔,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去处,不知道归期。他抬起头,平行的望着前方,那是一条仿佛他踏上去就能和一切过往作别的道路。
韩景宇这一刻,却是真正的犹豫了。他转过头,身后是寂静的喷泉,没有和它相互映衬的白鸽,只有那道路两旁数不清的行人和它作伴。这里孤独的只容得下分别的重聚。
韩景宇想,他既没有要分别的亲人,也没有要重聚的爱人,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的踌躇呢?
投身在父母怀里的孩子,和恋人拥吻的情侣,与工作谈恋爱的大人,没有比车站更伤人和更幸福的地方了。韩景宇抱紧怀里那只安分的狗,往入站口走去。
说起来甚至是有些可笑,韩景宇从未离家过,从小学到大学,虽然他选的学校都离家里很远,远到要大周章的转几路车,但是他也从来没有离开到更远的地方了。这样一个阴郁的叫人喜欢不起来的家伙,站在自动售票机面前,居然发起了愁。他只知道公交卡怎么用,只知道车怎么开,但是却离奇的不知道怎么在一台机器里买票。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生,她已经在韩景宇身后等了一阵子了,看着他站着不动,不自觉的就开口催促了一下。
韩景宇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把身子往旁边偏了偏,“你先。”
女生也没有丝毫的矫情,手指在触屏的机器上点了几下,然后把身份证拿出来压到机器上,把打印出来的票进了包里。
韩景宇按照她的步骤买票,最后却不知道把哪个地方当做终点站,扒在他怀里的那只狗歪着头看着眼前发着光的机器,用爪子试探着按了一下。那一下正按到了一个地方,韩景宇那时皱了皱眉,低着头去看怀里那只不安分的狗,等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机器已经把票打印好了。韩景宇把票拿到手里之后,才看到那终点站居然是西藏。
不过,像现在他这个样子,去哪里都是不要紧的吧。
韩景宇把票进口袋里,往车站里面的候车厅走去了。
西藏偏远,这一站又是晚上十一点左右的,坐这一班车的人并不多,有人也是去沿途的几个地方。本来嘛,西藏那地方偏远贫瘠,除去一些特殊的人群,没有人会选择往那个地方跑。跟韩景宇一起上车的只有几个提着笨重旅行箱的中年男人,在这一群人中,只身一人还一身行头从简的韩景宇无疑就是最扎眼的那个。
晚上十一点二十,火车到站,韩景宇跟着那几个中年人一起进了站台。
十九号车厢在火车的最末尾,韩景宇抱着一只狗按着车票上所显示的车厢号一路找了过去,目光是无意的瞥了几节前面的车厢,那几节车厢都是卧铺,里面的人或坐或躺,还有几个人在里面打扑克。夜里的风有些冷,走在韩景宇旁边的两个男人交谈着。
一个说,“这是今年的新兵蛋子?”
一个答,“还是京城那富贵地儿的。”
一个看到了那围在一起打扑克,笑容满面的年轻人,“笑吧,以后有他们哭的时候。”
两个人男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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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号车厢,韩景宇跟没听到似的,走到十九号车厢那边,把手里的票递给那个正在打着哈欠的女人,那女人只是瞥了一眼他怀里的狗,也没说别的话,就把票给韩景宇让他上去了。
十九号车厢的是硬卧,那上面床铺上都躺了人,上中下三层床铺,一进来满眼看到的都是悬空的脚。车厢里的味道有些难闻,窝在韩景宇怀里的小狗打了个响鼻,惊的靠近的几个人都看过来了。
韩景宇用胳膊把怀里的小狗遮了遮,挡住那些投射过来的眼光。
按着车票上的编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是个中铺,只是那上面已经躺了一个男人了,那男人原本是靠在枕头上看手机的,看到韩景宇过来,马上脖子一缩,闭上眼装出睡着的模样。
韩景宇刚才被夜里的冷风吹得清醒了,也没有什么睡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在下面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那男人看到韩景宇没反应,偷偷瞥了几眼,就把手机又拿出来摆弄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车厢里大多数躺着的人都睡着了,韩景宇把背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压的有些扁的面包,凑到怏怏的窝在他怀里的小狗嘴巴旁边。
已经饿了很久的小狗抬起头来,黑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韩景宇,张开嘴巴开始啃起了面包。
韩景宇喝口水润了润嘴巴,他的胳膊已经有些酸了,抱了这只狗抱了一天了,现在他把它放下来,手里还是拿着一个面包喂它。小狗吃了几口,就别过了头,向着旁边走了过去。韩景宇把吃剩的面包封好,放到了桌子上。
小狗在旁边转了一会儿,又乖乖的蹭到了韩景宇的身边来。
韩景宇正在喝水,听到上面传来了动静,然后一双大脚就踩着梯子下来了,下的动作太快了,现在又是漆黑的环境,只差一下就要踩到韩景宇脚边的那只狗。
韩景宇猛然伸出手,按住那个男人正要往下踩的脚,“别动!”
被韩景宇这一声一惊,车厢里有些还没睡迷糊的人都又清醒了过来,发出不满的抱怨声。韩景宇跟听不到似的,趁着那男人动作一僵的空档,把还在他脚边磨蹭的狗捞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被他按着腿的那个男人也是准备下来□□的,陡然被那么一吓,背后出了一层毛毛汗不说,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扭过头就对着韩景宇吼道,“小子,你干什么了你?!”
韩景宇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被那么一吼,脸色也不由的沉了沉。
那个男人从上面跳下来,“你妈比哑巴啊?”
韩景宇已经站了起来,空下来的手猛然伸出来卡着那个男人的脖子。
脖子被一双手掐住的男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那双手只卡着他的颈动脉,小指刚好又按着他的喉软骨,只这一手,就叫这男人知道遇到硬茬了,在黑暗里连呼吸都迟滞了几分。晚上,车厢里的人大多都睡了,没睡的都背着身子弯着手机,哪里注意到这里的一幕?
韩景宇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男人额上冷汗涔涔。
那个玩手机的男人正好翻了一个身子,手机的灯刚好照亮了下面的那一幕。然后他马上把手机的光捂住了。
韩景宇把手了回来,低声喝了一声,“滚!”
那方才还欲准备好好教训他一顿的男人马上缩着脖子去车尾的卫生间那边了。
中铺的那个男人听到下面没什么动静了,把按着手机屏幕的手悄悄移开,透露出来的光线刚好照亮了仰头看过来的韩景宇的那张脸。格外的年轻和俊美。
中铺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哆嗦了一下,连韩景宇的眼睛也不敢看,也不敢在这霸占来的地方在躺下去,趁着韩景宇坐下去的空档一骨碌从上面爬了下来,钻到车厢前面的黑暗里去了。韩景宇在下面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现在见到那个男人走了,也没有说别的话,把背包往中铺一甩,揽着那只狗翻身爬了上去。
一到晚上都特别神的小狗趴在韩景宇的胸口,软软的肉垫踩着韩景宇的上身站了起来。韩景宇仰面躺着,眼睛半眯着,也不去管它的动作。
小狗踩着他的胸口爬了一会儿,就乖乖的缩在了他胳膊旁边,连尾巴也卷了起来。
韩景宇摸了摸它的头,闭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蓝色的窗帘已经拉开了,行驶了一夜的火车停在一个站点上,车厢里的人一下子空了大半。
韩景宇眼睛还是混沌了,晕着一层雾气,他翻了翻身子,又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后还是被那湿润的舌尖舔醒的,小狗踩着枕头,伸着舌头舔着他的脸,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它。韩景宇知道它是饿了,用脚把背包勾了过来,从里面把那吃剩的面包拿出来,那小狗凑过来正要张嘴,韩景宇却把面包凑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伸手就把面包丢了出去。
现在天气正是热的时候,那面包打开了之后,就已经有些变味了,韩景宇比旁人的嗅觉更灵敏一些,所以才能察觉。
十九号车厢已经空了,现在也没有列车员过来兜售盒饭。
韩景宇自己也有点饿,那只狗更还是扒在床头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被韩景宇丢下去的面包。喉咙里发出‘呜噜噜’委屈的叫声。
韩景宇从床上跳了下去,那只狗站在床边,看着他一眼,又转过身,屁颠屁颠的咬着背包上的黑色带子拽了过来,韩景宇拽着那根带子把背包拽下来,接住了背在背上,然后伸手去接那只狗。
车厢都是共通的,韩景宇在火车上自带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往前面的车厢走过去了。前面的一节车厢也是空的,韩景宇又往前走了走,刚打开门那震天的笑闹声就穿了过来,和后面那几节车厢的寂静不同。
这一节车厢可以说是拥挤的,都是一些十八九岁的少年人,青春朝气,跟自己的同伴笑闹着。
韩景宇的年纪看起来和他们相似,他们那些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韩景宇有些不适应这陡然的喧闹,抱着怀里那只狗往前面走着。
有几个人正在吃盒饭,盒饭里食物的香气把韩景宇怀里怏怏的小狗都吸引了过去,它一边扒着韩景宇的手臂,一边往那里张望着,舌头都伸出出来。
韩景宇自然也看到了,他从来没有羞怯那样的情绪,走过去,手按着那个正在吃盒饭的人的肩膀,问道,“盒饭在哪里买的?”
那个吃着盒饭的男生转过头来,看到抱着一只杂毛狗的韩景宇,愣了愣,还是他的同伴看不过他的蠢样帮他回答的,“在前面车厢里吧,刚过来的。”
“嗯。”韩景宇也不习惯道谢,他回手往前一节车厢走过去。
这一节车厢里显得有些拥挤,都是因为那些年轻的男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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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走道上,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电话。各式各样,不一而足,他们脸上的神色都自带一种韩景宇以前都并不少见的,从富贵地儿所濡养出来的骄傲自信,这是很多一般年纪的人都没有的。
他们年轻,骄傲,前途不可限量,因为他们从一开始的□□,就比别人更来得高上一些。
所谓气质,不过就是钱与权的掌握。
韩景宇不欲在这里耽误时间,他一路避让过去,往前面的车厢走。因为那因为拥挤所耽误的时间,让他总是比那送餐的列车员错上那么一会儿。
怀里的小狗已经叫的有些可怜了,车厢里到处弥漫的都是食物的香味,它饥肠辘辘的向韩景宇撒娇。
韩景宇只是胃里有些不舒服,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脆弱的胃这么粗暴的提醒他需要进食。越往前走,韩景宇越觉得不一样,从最初的喧哗到后面的安静,那些年轻人已经不再那么浮躁了,躺在各自的位置上,很是悠闲的捧着书听着音乐或者干着自己其他的事情。他们比同龄的那些人来的更为沉稳一些。
也许是韩景宇抱着一只狗的造型太奇特了一点,一路上都有人看着他。
因为到了现在走道已经完全宽敞起来了,韩景宇走的就快了一些,赶上了那个送餐的列车员。
列车员推车里面的食物保温的正好,可是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人需要这个了,他连叫卖的声音都压低了许多。韩景宇走过去,“两份快餐。”
送餐的列车员迅速的将盒饭装好,递给韩景宇,“一共三十五元,谢谢。”
韩景宇递过去一张一百的,等到对方找零之后就抱着小狗按原路返回了。
那个送餐的列车员已经没有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一号车厢,他犹豫了一下,折返了回来。
这个车厢里也没有人买这种列车上的快餐,他们都抬起眼来看着韩景宇,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仿佛在他们眼里,吃这种廉价的快餐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一样。的确,于他们的家庭而言,这的确是很难入口的食物。
韩景宇没有看他们一眼。看地点挑剔食物的味道,这是他早就知道的道理。
回到十九车厢的时候,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仿佛在一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安静的只有阳光,白色的床单。
韩景宇在一个下铺坐了下来,他把桌子上装满瓜子壳的餐盘推到一边,把自己手上的盒饭放了上去。他怀里的小狗已经忍不住把头探了出来。
韩景宇把饭和带着汤汁的菜拌了一下,放到了地上,根本不等他动作,他怀里的小狗已经一跃跳了下去,埋头在盒饭里面吃了起来。
韩景宇的目光柔和了一下,把自己的那份盒饭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跟着我的脑洞,一起在脱肛的草泥马丛林里飞奔飞奔
☆、绝对控制
送餐的列车员似乎总算是想起了十九车厢还有那么一个人,每次兜售快餐的时候都会过来问一遍,韩景宇一个人占着一节车厢,过的甚至比前面那几节车厢的人更惬意一些。
在火车上过了两个日夜,外面的风景也有浓郁的翠色变成了土黄色。
终点站规模蛮小,水泥台子砌的又矮,上面有些横幅像是已经挂了很久了,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反正一看都知道是和乡下一样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几个穿着笔挺军装的人站成一排,气质都蛮不凡,脸上有点黑,更显得五官硬朗,车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下来了,都拖着行李箱,行李箱里面也都鼓鼓囊囊的,手上还带着腕表,出了车站还手里拿着手机,左顾右盼的和同伴抱怨着这里的信号。
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敬礼!”站在最前面的军装男人突然张口叫了一声,在车站站成一排的军人整齐划一的敬了一个礼。
这原本只在电视上看的一幕现在出现格外的震撼人心,那些个才从车厢里下来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被那声音震的有点蒙了。一个个站在那里不动了。
那些敬礼的军人却根本都不瞧他们一眼,从一号车厢里下来了一个男人,也是穿的军装,肩章是刻意取下来了,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样子,眉目沉稳,身材挺拔,一站在那里就自有一种叫人信服的气质。站在车站里的那一群人中为首的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两人同时伸出手,一沾即离。
他身后跟着的都是今年的从京城那地儿挑出来的新兵蛋子,一个个面皮白净,拾的也都是干净的很。
韩景宇是从十九号车厢下来的,离这里远的很,远远的望了一眼这里,就转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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