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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钟源抿了抿嘴唇,他这姿势做的有些不自然,“韩景宇。”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梁耀这个名字跟了他一年,周围的人都在叫他梁耀。梁耀,梁耀,韩景宇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改了名姓,但是这个时候,第一个叫他梁耀的人在叫他那个一年下来都没有被提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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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都已经明白了。
韩景宇眼睛眨了眨,那样沉沉黑色的瞳孔,仿佛永远也不会掀起情绪的波澜,连这样一件钟源纠结了许久才下了决心在这个时间段挑破的,可以说的上的残忍的事,都好像不能撼动他分毫。
钟源觉得自己会解释点儿什么,但是那解释会叫他显得更没得出息。于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韩景宇的发顶。
韩景宇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不再是初见时候的凶狠了,而是透着一股子生疏劲儿,又带着一种审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梁耀?”
钟源手贴着裤缝线,手心有点麻痒,但是他也不敢搔,就这么看着韩景宇的眼睛,“是。”
那双眼仿佛在一瞬间沉浸进了一汪冰泉里,那寒意顺着他的视线凝固出来。
“我……”钟源这个时候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才开始的时候,他想着,以后跟韩景宇摊牌的时候,多给他点钱就把他打发了,认识了之后,他想着光给钱不够,还要给他找个好学校上学,到后来他想都不敢想了。韩景宇这性子,真的不是钱可以打发的。不光是钱,连命给他他都不一定能放过你。
钟源在他们中,一直是处于管教者的地位,严苛的近乎变态,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面对着韩景宇的时候,他竟然有了一种窘迫。
“为了什么?”韩景宇的表情没有变,但是钟源看到了,那只他从来都没有踹过一脚的狗,因为一直缠着他的腿,让韩景宇踹了一脚。不重,却已经足够昭示出韩景宇现在的心情。
为了什么?钟源说不出口。
韩景宇这下子咄咄逼人起来了,“说啊。为了什么。”
钟源觉得嘴巴里发苦,他只能念叨一个名字,“梁朦。”
这个名字一出口,韩景宇的嘴唇弯了起来,他在军营里瘦了很多,下巴更是尖的叫人怜。他是实打实的在军营里受了苦,他离开军营之后,前途又是茫茫。那些人出了军营,有父母怜惜,有荣耀标榜,他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梁朦?”韩景宇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哑,仿佛在咀嚼情人的名字一样。
“更多的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钟源说了一句他觉得最不该说的话,“□□在下面,密码是你身份证的后几位。”
韩景宇当着他的面,把卡夹里的身份证滑开,露出里面的□□。
“这件事,你别当着别人说,不然……”这一句才是最最不该说的。钟源知道不该说,但是他偏偏就说出来了。
“不然?”韩景宇薄薄的唇上下翕动,他的唇太薄了,所以显得薄情。说的话也都如同刀子一般。
钟源不说话了。越跟韩景宇这个人接触就越发觉,这个人倔,冷,偏偏又矛盾的叫人有一股子从心尖儿上涌起来的怜惜感。
这是一个欺骗。这是一个谎言。
“对不起……”钟源没对谁道过歉,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迎面韩景宇那一巴掌就落了下来。那一巴掌打的特别重,钟源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钟源半张脸都肿了,被韩景宇捏着衣襟,薄唇还勾了起来,“下手还真狠。”
韩景宇这一次没有再说别的话了,他捏着钟源的脖子将他压到椅子上,眼里又燃起了那种叫人胆战心惊的凶光。
“我以为,你是个什么样正直的人,现在看来”韩景宇松开了手,看着钟源瘫在椅子上喘气,“不过如此。”
钟源瘫在椅子上咳了咳,嘴巴里的血腥味逸散出来,像在看孩子使气,“消气了吗?”
韩景宇再也不看他一眼,转头回去了。
车厢里的人看着韩景宇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面前走过去的这个人,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了,以前韩景宇再冷,你也只当他脾气古怪,而现在他这个模样,却是仿佛把所有人都排斥开了一样。
有人在给家里打电话。
“哎呀我累得要死,开房车过来,带衣服我要换。”
“妈,我现在在火车上,马上就要回来了。在车站等我啊!”
“你更年期了啊,那么嗦,我又不知不知道的,烦不烦啊。”
……
只有一个人,是没有人等待的。
韩景宇坐回了座位上,他一句话都不说,他身后的那只狗仿佛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一样,都不敢趴在他的腿边儿了,就蹲在走道上。
刘孜锦看到韩景宇脸色不对劲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梁耀”
韩景宇的目光陡然刺了过来,慑人的要命。
刘孜锦只感觉这个他以为知道的够多的人,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就像现在。
韩景宇把桌子上的包拿了过来,攥着,骨节都因为他用了太大的力气而泛白泛青,刘孜锦看到了,他抓着包的手在发抖。从指尖儿开始哆嗦。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进入了一种谁也进不去的状态。
韩景宇只觉得胃里又开始难受了,那股难受翻江倒海,让他咬着牙,抓在手心里的卡包四角都把他的掌心戳伤了。
但是他能说什么,他能做什么?他从一开始,都是一个替代品,他所做的一切反抗,在别人眼里都是那么好笑。
他以为他可以不让自己受欺负,那也只是他以为!
“梁耀”路寒祁也感觉到了,从位子上站起来,向着韩景宇走来。
两个人现在都看着他,韩景宇低着头,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滚开。”
他现在不想要任何人靠近他。
路寒祁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伸出手仿佛要按住韩景宇单薄的肩,但是一直坐着的韩景宇突然打开他的手,那样凶煞的目光,“滚开!”
整个车厢的人都望过来了。
韩景宇无缘无故的发了疯,猛然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对着刘孜锦,“你也滚”
那样的目光。怎么感觉看着难受的要命?
刘孜锦最终还是离开了。他跟几个熟悉的人坐到了一起。
韩景宇也不喜欢别人看他,桌子上的餐盘被他扔出去砸了一个盯着这边的人的脑袋。没有人敢看过来了。
“汪”趴在走道上的狗咬着他的裤腿,还和它幼时一样,好像在像韩景宇撒娇似的。
韩景宇那样慑人的目光,到最后终还是慢慢缓和了下来,他伸出手,按了按狗的头。
“汪汪”
韩景宇也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刚刚踹了这只狗一脚,他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舌头舔着韩景宇的手,从指尖到手背。那舌头是温暖的,慢慢的叫韩景宇停止了战栗。
钟源在后面的车厢洗脸,用毛巾蘸着冷水擦脸上的痕迹。他脸肿成这个样子,怎么叫他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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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只能躲在这里。
韩景宇那家伙,下手真重。不过,下了这么重的手,也该消了些气吧?到京城还要一段时间,让他冷静一下,再谈,才是最好的。
毛巾刮到脸上红肿的痕迹了,钟源痛的吸了一口凉气,嘴上小小的骂了一声,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里传出刘爻的声音,“你真决定回来了?”
钟源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嗯,不是说了吗,三十岁就回来。”
“行,给你准备接风宴。”
钟源又想到了韩景宇,那样的年纪,是该上大学的,“刘爻啊,上海有什么好的私立大学帮我留意一下。”
刘爻是何等明的人,钟源突然回来,又是三十岁了,找学校也不可能是自己去的,“怎么?养小情儿了?”
“胡说什么呢!”钟源一听刘爻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想到了韩景宇,“多的你也别问,反正给我找好了,接风宴不要瞎搞,走正常的路子。”
刘爻也蛮看重他这个发小的,要是钟源真的找到谁能安定下来的,那也是好事一桩,也没有再废别的什么话,把钟源说的都应下来了。
钟源想的挺好,先把韩景宇带到京城去,跟那真正的梁耀交接一下,然后他带着韩景宇回上海,把韩景宇供到大学毕业,就当还债呗!
他总是想的太好。
不过脸上的痕迹,一定要赶紧消下去,不然等见到刘爻那小子,不知道又要怎么被嘲笑呢。想到这里,钟源就稍稍开心了一些。
去上海之后,他好好把这韩景宇养着,当儿子一样还不行嘛。这么合他胃口的人,还真的不多。
韩景宇这样的年纪,会打架,脾气又这么古怪,家庭那边肯定不是什么问题。他现在都三十岁了,生儿子估计都晚了,这下子突然找这么大一个儿子回去,那些个老头子肯定要唧唧歪歪。嗯,那又是个麻烦。
钟源就一个人在盥洗间里想。
等到列车到了终点站的时候,钟源脸上的巴掌印还是明显的很,不过抹了点药膏,也不至于那么显眼了。他对着镜子整了整军装,就往韩景宇的车厢去了。
列车还没停稳,旁人都见到韩景宇突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手上抓着那个背包,动作飞快的走到车厢门口。列车员还没过来这边,韩景宇自己已经拉开了门跳下去了。
火车下面都是豪车,都是来接自己家的小祖宗的,一个个翘首等着。恨不得拉警戒线的形式。
韩景宇从车队中间穿了过去,那只狗跟在他的身后,一齐消失在了人群中。
刘孜锦他们在窗户边儿上看,眼睁睁的就见着韩景宇消失在了眼前。心里就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但是他们马上又自我安慰,他还能跑了不成?梁耀,梁耀,这么一个北京城,还有他们揪不出来的人?
也许是他有什么急事呢。
火车停靠之后,钟源过来他们这边了,都还穿着一身军装,钟源没看到韩景宇,心里就有点慌了,扯了一个人问,“韩”他意识到自己叫错了,马上改口,“梁耀呢?”
那个被他抓住的人是看着韩景宇跳下去了,“刚火车没停稳就跳下去了。”
钟源抓着那个人的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确实,他总是想的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军营副本结束,京城副本开启
==+
鲸鱼:这个副本有什么?
蠢作者:女装play
鲸鱼:………………操!
☆、落脚
韩景宇在西藏当了一年兵,面皮子还是多白净,半点都看不出来。他下了火车之后就把身上的军装扒了,一股脑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换上了自己背包里带的衣服。他衣服都是以前的,又在寄放间放了一年,拿出来都有味儿了,上面还沾着灰,韩景宇穿着就有点寒碜了。更何况他还领着一条土狗。
不过他长得实在是招姑娘,饿得不行了在私房菜的馆子里吃饭都能被姑娘搭讪。
要说这京城的地方真的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胆子大,但是你有讨厌不起来,人家姑娘坦坦荡荡的看着你,一点矫揉造作都没有的问你要联系方式。一般的男人被搭讪了,那姑娘长的只要不是特别吓人,联系方式早就给出去好几个了,韩景宇是根本像没听见一样,他就坐在那里吃饭,眼皮子抬都不抬。
姑娘穿的是开胸的包臀裙,头发扎的高高的,愈发显得五官出众,这样一个时尚漂亮的姑娘一只腿跪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抵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着你。那模样有多惹眼,看着店里其他望过来的热切目光就知道了。
“给个联系方式呗。”
韩景宇对女生好像天生都没有兴趣,这么漂亮一姑娘在面前都是看也不看。
那姑娘维持着这个姿势,还被搭讪的人无视,脸上就有些尴尬了,嵌着亮片的指甲点在韩景宇面前的桌子上。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金耳环,金手镯,一身俗气的打扮却硬生生的被她的气质衬出了几分贵气来。现在这个女人有些失了形象,走过来手按在女生的肩膀上,“瞎胡闹什么,回去。”嘴上这么说着,语气却已透出了几分溺爱来,“你看看你身上都穿的什么东西!”
“妈。”女生转过身来,伸着手扯着自己的裙摆给女人看,“我又不是小孩子啦。十八岁穿这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女人伸手佯装要打她的模样。
那穿着十分清凉的姑娘就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歪歪斜斜的屋子后面去了。
这是一个老北京的四合院,后面是一个院子,被一层帘子隔着,姑娘雪白的胳膊掀开那帘子的时候,韩景宇就见到了那满院子逼人眼目的翠色。
“哎呀,客人啊,真是对不起。”女人气质非常好,两个手交握着,站在韩景宇面前,“我家那姑娘野的很,没打扰客人吧?”
韩景宇对待这个年纪的女人脾气总是最好的,“没有。”
“那打搅了。”女人冲着韩景宇微微一颔首,才转头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那穿高跟走都走不稳的姑娘又风风火火的冲到韩景宇面前来了,她高跟鞋已经脱了,脚下踩着一双老北京的布鞋,衬着她那一身时髦的衣服,怎么看都是古怪的很。她跑到韩景宇面前的时候,还扭头往后面看了看,见到她妈不在柜台那里才凑到韩景宇面前,“你把你手机号给我,我今天给你单。”
韩景宇自己一边在吃还一边抽空在喂桌子下面那只狗,听到女生说话头都没抬一下。
“真的呗。”姑娘绕到他身边来,“我给你单,以后你来吃饭还给你打折”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在起哄。看得出已经是熟客了,这姑娘扭过头,说话泼辣的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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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招架不住,“吵什么啊!吃的还不够塞你们嘴啊!”
姑娘扭过头来的时候,韩景宇正好把一块骨头喂到狗嘴巴里,“我没手机号,抱歉。”
他说话声音有点低,但是那姑娘还是听见了。
一般人听到韩景宇这话,十成十的会以为是托词,没想到这姑娘心眼也实诚的很,哒哒哒的跑到柜台旁边,把用来记账的本子都撕了,背面都还是今日支的账目,刷刷在柜台写了一串号码。这姑娘可爱的很,身上穿的少的引人注目,脚上穿的也引人注目的很。是那种虎头的绣面鞋,鞋有点小,姑娘脚跟子都踩在外面了,伏在柜台上写东西的时候还特别俏皮的把腿抬起来了,一晃一晃的。
韩景宇就看了一眼。
那姑娘写了一串号码之后就把纸塞到韩景宇的手里了,画着淡妆的脸有点圆,近看才发现眼线都画歪了,“这是我电话号码!”
韩景宇最后还是接了下来。
姑娘见到韩景宇把纸接下来了,笑的露出腮边两个浅浅的酒窝,“今天就给你单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这样的姑娘最容易叫人喜欢。韩景宇都难得的不讨厌。
“邹霜上午叫你把那东西贴出去你贴了没有啊。”
那姑娘一惊一乍的跳开,“诶呀,贴了,贴了”
“等下我去看的啊!”
韩景宇就看着面前的姑娘跟变脸一样,刚才还跟他笑的春暖花开,这一下就是哭丧着一张脸,扶了扶他的胳膊,用手比出一个打电话的动作,跑到柜台上抱了一沓印刷纸就往外面跑。这姑娘冒冒失失的,跑的太快了,呼啦一下子手上拿着的宣传单一下子就散落了一地。
韩景宇就坐在她旁边,弯腰帮她捡起了几张。
韩景宇眼睛往纸上面瞥了几眼,是私房菜馆里招人,难得的是包吃包住。韩景宇现在包里有两万,加上钟源给的一张卡,他自己也估摸不清楚,但是短期类不差钱不代表就一直不差钱,京城消高,如果他入宿宾馆的话,也学还没等他想好下一站去哪里,身上都没钱了。只这么一下,韩景宇就做好打算了。
邹霜看着韩景宇手上捏着几张宣传单,脸就红了红,“谢谢。”
韩景宇把手上捡起来的宣传单递过去,“我问一下,我在这里做一段时间可以吗?”
邹霜一下子瞪大眼,“啊?”
韩景宇低下头去,“不行就算了。”
邹霜连手上的宣传单都顾不得抱了,伸着手去抓韩景宇的手,脸上的高兴劲夸张的要命,“行行行这个一定行!”扭过头往后面叫了一声,“妈,有人来应聘了!”
女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见到自己的姑娘又贴着客人,脸色几不怎么好了,伸手一拽,“大姑娘了你,怎么没羞没臊的啊。”
“妈。”邹霜跟没听见一样,咬着嘴唇,“就是他要来我们店里。”
女人正视韩景宇,是长辈看晚辈的那种姿态,“你要到我们店里工作?”
“嗯。”韩景宇这个时候的模样看起来特别乖,在女人面前,态度也很好,“我没读书了,所以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学历……”
“不要学历的!就是来……”邹霜牵着女人的胳膊,特别兴奋的模样。
女人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邹霜不说话了才说,“我这边是招人,但是工资肯定开的不高。”
韩景宇又不缺钱,“这里包食宿吗?”
邹霜生怕韩景宇走了一样,“包包包!”
女人又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那我可以留下来吗?”
韩景宇看长相都不像是会干活的人,长得太秀气了,女人有点不敢要的,但是她那不争气的女儿一个劲儿在捏她的胳膊,最后还是叫她松口了,“要身份证抵押。”她又解释了一下,“你走的时候我肯定会把身份证还给你的。”
本来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人生地不熟的,人家肯留你工作,那已经最庆幸的事了。
韩景宇把身份证掏出来递了过去,女人拿着他的身份证走到柜台那里,锁到一个抽屉里,对邹霜说,“邹霜啊,你带他去熟悉一下。”
“诶诶!”邹霜这个时候应的勤快了,扭过头看着韩景宇的脸,“你跟我来。”
韩景宇跟她进院子了,老北京四合院的院子里,两棵大石榴树,还有几大盆子的盆栽。
邹霜哪里会带他好好熟悉?一路上都在啵啵的说,“你还养狗啊?你这只狗叫什么啊?”
韩景宇没说那狗的名字,他以前倒是给那狗起了一个名字,但是他却没叫过一声。这样的名字确实说不出来。
邹霜没听到韩景宇吭声,“不会还没起名字吧?”
韩景宇‘嗯’了一声。
“那你给它起一个呗。”邹霜还在笑,她爱笑的不得了,还总喜欢盯着韩景宇的脸看。
韩景宇看了身后的那只狗一眼,院子里花盆特别多,人走了都多小心,这只狗也特别怕弄坏什么东西一样,走路的姿势就小心翼翼的有些奇怪了。韩景宇是真的觉得自己当初起的那个名字没起错,“不用了。”
邹霜也没一直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她家都在老胡同里,四合院,老四方椅子,亮堂的堂屋,怎么看都有一种味儿。只是邹霜实在是融不进去,跟她妈一点儿都不像。
两个人进了堂屋,堂屋里还摆着那种老式的大挂钟,桌子上还摆着青花瓷的碟子,碟子上放着金灿灿的橘子,邹霜拿了一个剥皮,掰了一半递给韩景宇。
韩景宇没接,他眼睛一直盯着院子里那棵大石榴树。
邹霜坐在椅子上,她腿白生生的,露了一大半出来,坐都没有个坐相,韩景宇不吃橘子,她一口一半全塞到嘴巴去了,“嗯,刚刚才来的时候看你一点儿都不像是要找工作的啊?最后怎么突然就”
“想落个脚,也不知道去哪里。”韩景宇伸手摘了一片石榴树上的叶子。扁扁的,放在掌心,绿的特别。
“哦。”邹霜似懂非懂,然后她当着韩景宇的面儿说,“你来了肯定是不会让你进厨房的。”
私房菜馆,厨房就是生意的命脉。
韩景宇‘嗯’了一声。
邹霜嘟着嘴,生怕韩景宇想多了一样,“以前店里也不是这么规定的。”她看着韩景宇望过来,一只手撑着下巴开始解释,“店里几个员工都跑了,店里的招牌菜都被偷了好几样跑了,新客少了,老客还在,所以我妈才又招人的,她现在都一个人在厨房忙活,都不叫人进去了所以。”
“我不会进厨房的。”韩景宇给出保证。
邹霜又笑眯眯的了,“好烦啊,一下子搞得这么严肃。”她咬着嘴唇,用手抓了抓披肩的长发,“店里现在也不是很忙啦,你也不会太累的。”




一虐到底( NP) 分卷阅读102
韩景宇转过头来看邹霜,他嘴唇弯了弯,那只是一个非常短暂也非常拘谨的笑容,邹霜却被那一笑慑了心魂似的,手上的橘子皮都没抓住,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打酱油的妹子,你单纯又善良
给鲸鱼引来的渣攻,威武又强壮
☆、哥哥
在这里落脚之后,韩景宇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事。这老私房菜馆是邹霜的母亲一个人开起来的,她妈姓杜,叫杜舒云,邹霜随死去的父亲姓。这胡同里的私房菜馆开了也有十几年了,前些年生意没做大的时候,杜舒云带着邹霜就能照看住,后来生意做大了,杜舒云忙不过来就从外面招了人,起初那些招来的人都手脚麻利,又特别勤快,杜舒云就容许她们进了厨房。做饭也是一门子手艺,她这个女儿天生的对灶台前的事情不感兴趣,无论她怎么说都没办法。但是这手艺还是要传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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