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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 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音蜗
那人身上带着血腥气。
但是他的动作却不是那样的,那个人看到他不再挣扎之后,并没有再勒紧铁链,而是从侧面亲吻他的眉眼。
落在他眉眼上的唇有些干燥和粗粝,起先碰触上的,是小心翼翼的。
沈琛抗拒这种接近,眉头拧着,但是他根本没有闪躲的余地。
落在他眉宇的唇慢慢往下亲去,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脸颊,然后落在他的嘴角。他应该是不敢亲他的嘴唇的,所以只敢亲在嘴角,沈琛的嘴巴抿着,他感觉到了抗拒,就退开了。沈琛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方才那小心翼翼的嘴唇又在黑暗中落了下来,亲着他的面颊,唯独避开了他的嘴唇。那吻起先还是温和的,然后又变成一种近乎掠夺的啃噬,唇舌中的唾液将嘴唇濡湿,那样粗粝的嘴唇,变得不可思议的柔软。
他始终都没有亲沈琛的嘴唇。
沈琛竭力的睁大眼,似乎这样就能在黑暗中看出那人的模样来。
是谁?
那个人亲了他很久,一旦沈琛有所异动,套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会倏忽间紧,将他勒的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在这黑暗中,接受着一个人的亲吻。
两个人的脸颊是如此的接近,在这样的黑暗中,只要有一线光明,他们就能看到彼此的面容。
但是这黑暗太深了,深的连最后的一线光明都排挤出去了。
沈琛碰到了那个人的面颊,瘦削的,冰凉的,湿润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张面颊上是湿润的。
沈琛睁着眼睛,他在问,“你是谁?”
那样温和的声音。
那个人亲吻的动作一顿,然后落在他鼻梁上的唇张开,露出里面的牙齿,牙齿咬在他的鼻尖上,重重的咬了一下,然后退开。
沈琛的手又在挣扎了,他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希冀光明,他想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
“你是……”沈琛的话没说完,那张嘴唇就贴了过来,牙齿咬着他的下嘴唇。血腥味渗进了沈琛紧紧抿着的嘴唇,同时渗进来的还有味蕾可以感知的咸涩味道。
沈琛的嘴唇被咬破了。
还是顽固的黑暗,在这样的黑暗中,好似只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沉重的,一声一声,叩着耳膜。
那凶猛侵占过来的嘴唇终于退开了,沈琛还没有从其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对方的一声惊喘。
那喘息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唔”
沈琛双臂又开始扭动起来,脖子上的铁链突然被拽紧了,他的头抵在铁门上,呼吸变成了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那个人是要杀了他!
“你是……”沈琛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那个人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所以他不愿意相信。
脖子上的铁链几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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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他的脖子绞断,那个人应当是把那铁链挽在手上,拼命的往后在拉拽。
沈琛身后还贴着那个人的胸膛,起伏的肋骨几乎要化作破皮的利刃将他的身体整个破开。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沈琛却已经迷茫着。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呢?
是不是他呢?
生命实在是太过脆弱了,扼住一个人的咽喉,不需要太久,一条生命便会消逝。沈琛挣扎的动作已经慢慢小了下来,在黑暗中,对方的身体一直紧紧的贴着他,这叫他在濒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所传递来的温度。
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胸腔的起伏却越来越急促。不知道是不是他快要死了而产生的错觉,他竟觉得,勒着他脖子的铁链在发抖,贴着他的那具身体也在发抖。
沈琛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他现在确实还活着。
那个人松开了勒在他脖子上的锁链,铁链从他手中滑落下去,垂在沈琛的后背上。
沈琛伏在铁门上,拼命的喘息着。
那个松开铁链的人用空余的手扯开了他的衣服,他的动作真的是十分的粗鲁,生生的揪着后领在往后拽,沈琛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崩在铁门上,清脆的,又极其响亮。
沈琛身上的外套被撕开,里面打底的衣服也被撕开,两只袖子还挂在胳膊上,他的后背却已经空档了。
失去了衣服的阻隔,他才更感觉到,那具贴上来的躯体是怎样的冰冷。
撕开他的衣服,那只手又在抽他的皮带,全然没有章法的动作,粗鲁,凶悍,根本不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
被人抵在自己的家门口,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开,这样羞耻的感觉……羞耻?沈琛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只是拼命的在想,后面那个人是谁?那个,差点杀死他的人,是谁?
没有皮带系的裤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双笔直的腿。那个人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没个章法,他好像是在竭力的从他的身体里找寻着什么。
明明这具身体已经全部袒露出来了。
双臂都被松开了,冰凉的五指掐在沈琛的腰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好像要掐出血来一样。
身后的粗喘仿佛擂鼓,一声一声,连他的耳膜也一并震动着。
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身后的那个人终于□□出温热的肌肤来,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腰,好像要把那唯一温暖的一部分就此挤入他的身体里一样。
沈琛从来没有接纳过男人,身后的那个人也并不于此道。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和性*欲有关的感情,他只是拼命的,想要去证明和完成一件事一样。腰被掐的发痛,沈琛在对方尝试着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扭过头去看对方的脸。
在黑暗里,明明就在眼前的那个人。
为什么看不清?
身后那个人尝试了几次,全部失败了,他好像觉得这具身体在抗拒他一样,挫败又愤怒,愤怒又难过。
按在他腰上的手将他狠狠的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又整个压在了铁门上。沈琛整个身体都再度撞了上去,那一声巨大的声响连很远处在黑暗里游荡的野猫都惊动的跳上了墙头。
沈琛感到背后一烫,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他的背上。那很烫的一滴很快就冰冷了,被夜风一吹,裹挟着他身体的温度消散去。
“……”沈琛已经要叫出这个人的名字了。
明明在这样的黑暗里,全然看不清楚的时候,他却能唤出一个人的名字。
他还没有叫出那个名字来,铁门内的楼房二楼里传来一声唤,“阿琛啊”
那个声音还没落下,二楼的灯光就亮了。一瞬间,这光亮从二楼的玻璃里倾泻下来,虽然不够明亮,却已经足够看见那个和自己骨肉相贴的那个人的面庞了。
身后那个人感觉到了沈琛要转头,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挤在铁门上,整个人仿佛受了那光亮惊吓的亡魂,抽离了往更深处的黑暗里退去了。
沈琛终于有转头的空隙了,他转过头去看那个人,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一闪而逝的背影。那甚至还不算一个背影,那个人的动作太快了,受了惊一样,沈琛的目光循着望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巷子口一道路灯下晃过的人影。
铁链还挂在脖子上,沈琛的脖子上也还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夜风一吹,被扒开了衣服的身体战栗了一下。
沈琛将脖子上的铁链取下来,然后弯下身去拎裤子。他才刚把皮带系上的时候,铁门内就透出一张慈爱的脸来。
“阿琛啊,怎么现在才回来?”沈母尝试着去开门,门只开了一条缝隙,就被那重重的铁链锁住了。
沈母一愣,她站在铁门内,只看得见三股铁链拧着。
沈琛只有一张白净的脸从铁门上的栅栏里透出来,他脸上还是那种温和的笑,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一样,“妈。”
“哪家的孩子,做这种缺德事!”沈母也是有些烦躁的,她是从梦乡里被惊醒的。
“没事,妈,你先去回去睡吧。”沈琛的手刚把皮带系紧,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挂在手臂上,但是从铁门上的缝隙里,你只能看见他那张脸。只是那张脸,就已经足够欺骗人了,“我去同事家里睡一夜,明天早上,我叫人来开锁。嗯?”
沈母还是有些忧虑的,她是十分相信沈琛的,听到沈琛这么说,也没有再说别的话,“那可以,这么晚了,也没别的办法。”她看着沈琛的脸从门口隐去,嘴巴里还在忿忿的嘀咕着,“哪家的孩子这么缺德!”她用手拨了拨那铁链,确认那铁链的确是需要开锁的师傅来之后,才终于将门关上。
沈琛上半身还赤*裸着,幸而这一片都是早睡的老人家,他离开的时候没有撞上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韩景宇杀死沈琛,韩景宇自杀,全文完……
如果韩景宇上了沈琛,韩景宇自杀,全文完……
☆、安慰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睡在沙发上的贺青辰模模糊糊的听到一阵声响,伏身在沙发下的狗反应更快,在这样睡意正浓的时刻,动物的感知比人的感知更要敏锐许多。贺青辰方才睁开眼睛,那只伏在沙发下的狗已经箭一样的窜到了门边。
狗毕竟是狗,它不能像人一样的去开门。那只在门口踱步的狗烦躁扒在门板上,用前爪去抓挠那门板。
贺青辰穿上拖鞋,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只刚打开一条缝隙,那只一直抓着门板的狗就已经从屋子里钻了出去。
狗吠声在黑漆漆的楼道盘旋回响。
贺青辰把门拉开,从屋子里平铺出去的白炽光落在门口那人的身上,拉长的黑影扭曲的投射在楼梯道的转角中,空洞的像只幽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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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绕着韩景宇,用周身的皮毛磨蹭着韩景宇,韩景宇低着头,全身都是湿淋淋的,他离贺青辰还有几步的距离,贺青辰却已然能感觉到从他身周传来的森森冷意。
韩景宇就一直站在门口,低着头,僵硬的没有一丝生气。
贺青辰将门彻底拉开,韩景宇还是没有一丝反应的站在门口。
贺青辰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他等这个人等到凌晨,现在看到这个人,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韩景宇像是阴影画中那和光明对立的晦暗。
贺青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他拽上去了之后才发觉,韩景宇身上竟然一点温度都没有。他的衣服都打湿了,他用手抓上去,最先感觉到的就是一阵湿冷。
他抓住了韩景宇的胳膊,韩景宇才终于有了一点动作。
他从门口走了进来,那只狗一直围绕在他的脚边,并且试图舔他的指尖。这个时候,韩景宇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的模样……
门被关上,韩景宇走了进来,贺青辰拉他站到灯下,他也就定定的站着不动了,头上的白炽灯照耀下来,只能看见他瘦削的下颌。
“你冷不冷?”贺青辰这句话一问出来就后悔了,他以为韩景宇不会回答,而这个时候的韩景宇异常的沉默和温顺,他静静的说了一声,“冷。”
只是这一声,就叫贺青辰心里酸楚。
“屋里没有热水,我先给你去烧。”贺青辰这么说着。他在沙发上等了这么久,现在等回来的那个人却叫他一点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贺青辰去房里烧水了。
被韩景宇毁的不成样的房间被打理了一遍,那也许不算是打理,只是把那些撕碎的海报用垃圾袋装起来放到门边,桌子扶了起来,墙上碎裂的镜片也都被抠了下来,一齐装在垃圾袋里。而那株断了根茎的蝴蝶兰被他拢了一捧土,盛在塑料杯里安置在阳台。这已经是贺青辰所能做的极限了。
韩景宇就一直站在灯光下,他身上的水汽一直没有散开,湿淋淋的,带着一种破败的池塘里腐烂腥气。
贺青辰烧了热水,用塑料盆装着,端到韩景宇面前来。
韩景宇一直维持着那个被他牵引进来的姿势,不曾变动上一下。
贺青辰把盆子放到韩景宇脚边,转身去窗口取晾干的毛巾,毛巾用一架挂在外面牵的一根铁丝上,他需要探出大半的身子去够。他现在身体肯定不会容许他这么做的,贺青辰只不过是取一个衣架,就痛的按着忍不住按着胸前。
毛巾已经晾干了,上面还带着皂角的清香。
贺青辰把干掉的毛巾放到热水里,刚刚他将水烧开,根本不知道温度有多少,就这么贸贸然的把毛巾浸进去,身后去拿的时候就被烫的触电一样的回了手。他这么狼狈的模样,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韩景宇的脸色。韩景宇根本没有看他,他定定的看着自己脚边的影子。
贺青辰又拖着拖鞋跑到厨房舀了一杯冷水加到盆子里,才勉强将那滚烫中和了一些。
贺青辰把毛巾从盆子里捞出来,浸泡在热水里,毛巾烫的惊人,他双手去拧的时候,掌心都烫的绯红。他把毛巾拧起来,去擦韩景宇的脸,韩景宇低着头,他只能矮着身子去替他擦。
韩景宇的脸色是惨白的,受了寒,现在仿佛连骨头里都要榨出彻骨的寒意来一样。
贺青辰用热毛巾将他的脸擦了一遍,毛巾的热气终于将韩景宇的脸上熏出一抹嫣红来。
贺青辰又帮韩景宇去擦脖子,韩景宇全身都湿透了,衣服都在往下滴水。贺青辰现在才恍然的觉得,韩景宇不能再穿着这身衣裳了。
“我帮你把身上擦一下?”贺青辰问。
韩景宇这次没有再说话了,他一直低着头,任凭贺青辰的动作。
贺青辰被韩景宇照顾了那么些时日,今日做这些,也是应当的。
贺青辰只是约摸觉得韩景宇现在是非常难过的,他什么也不再问了,把韩景宇的衣服解开,帮他去擦身上的水迹。韩景宇的衣襟里还吸附着苍青色的水藻,这样的水藻都在没有源头的死水里面滋生,贺青辰心里一震,他知道了些什么似的,又去看韩景宇的脸色。因着两人的姿势,他可以看见现在韩景宇的脸。韩景宇脸上没有表情,低着头,方才被热气燠出的红晕已经褪去了。嘴唇发青,是冷的。
贺青辰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他直觉的知道,有些东西不能问。
韩景宇的外套脱去了,他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衣服里还藏着那斑斑点点的水藻,贺青辰把他的外套拾起来,挂在椅背上,用毛巾将他整个上身擦了一遍,然后从房间里拿了一件厚衣服出来给韩景宇披上,那件衣服是贺青辰的。现在并不是很冷的天气,两人的衣服大都单薄,贺青辰的这一件,是最厚的了。
韩景宇的裤子也是湿的,像是迎面被人泼了一盆的冰水,从头到脚都是湿的。
贺青辰蹲下去,那一盆热水现在都已经温了,贺青辰没有再往里面添热水。他蹲在韩景宇的脚边,伸手按着他的腰,他胸前的伤早就开始痛了,明明这些天康复很好的,现在他非要做这样折腾伤口的动作。硬生生的又将那根堪堪愈合的肋骨崩的快要断掉一般。
贺青辰痛的脸色发白,他仰着头去看韩景宇的脸,韩景宇还是没有表情,他就帮他把腰带抽了,褪下裤子帮韩景宇擦下半身。
和自己相似的躯体,却比自己的躯体更为清瘦一些。
贺青辰那时候心里真的是半分杂念也没有,从见着韩景宇这副模样开始,他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愤怒,疑虑,全部没有了。
他难过的时候,韩景宇在他身边。韩景宇难过了,他理应陪着他。
贺青辰把韩景宇的下半身擦完了,韩景宇的裤子落在脚踝那里,在地上印下一个水印。
贺青辰把毛巾丢回盆子里,扶着地要站起来。胸前突然一阵钝痛,叫他不自觉的闷哼一声,然后他又马上压抑住了。
他现在站不起来。
贺青辰单手撑着地,等着那股剧痛消散了,才仰着头去看韩景宇,他努力做出轻松一些的表情,“擦完了,你去睡会。”
他那个时候正要仰起头,韩景宇睁着的眼睛中一滴眼泪刚好掉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额头上。
贺青辰觉得自己被什么极其滚烫的东西烫了一下,他怔怔的看着韩景宇,看着韩景宇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滴眼泪掉下来。
心魂都仿佛被撼动了一下。
哭的那个人没有露出一丝悲痛的表情,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一样,只有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掉下来,落在贺青辰的头上,脸颊上,眉宇中。
本来那眼泪只该落在两个地方,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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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韩景宇在发抖,那眼泪就偏离了位置,几次都落在不同的位置。
贺青辰觉得那一瞬间的滚烫并没有被眼泪的冰凉而冷却,而是因为那眼泪的累积而焕发出极其惊人的热量,叫他烫的连心脏都是一缩。
韩景宇眼睛还睁着,那眼泪就从他睁着的眼睛里掉下来。贺青辰因为是仰头的姿势,他清楚的看到那眼泪从凝聚到坠落的过程。
胸腔里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催动着心肝一般。
贺青辰等到意识到那种锐利的痛楚的时候,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以一种和韩景宇平齐的姿势。他见了两次韩景宇在哭,一次是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一次是连他都不曾探知到的缘由。就算韩景宇哭出一点声音,他都不至于惶然成这个模样。
贺青辰伸出胳膊将韩景宇抱进怀里,他本身都还只是一个少年,做不来这样安慰的动作。可是这一次,他这个给予拥抱的姿势已经比上一次要熟稔许多了。
“你别哭。”
在一个正在哭的人面前,这三个字是最苍白的安慰。可是除了这三个字,任何的安慰好像都是不合时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安慰也无从说起。
贺青辰觉得胸腔里都是痛的,那是两种痛楚交织的。那痛楚一部分来自身体,一部分来自心神。
韩景宇比他要高上一线,就算是低着头,垮着肩膀的模样,也比他还要高。贺青辰伸出两只胳膊,抱着韩景宇的肩膀。
韩景宇在他怀里发抖,起初那颤抖是极其细微的,然后就变得不可抑制起来,哆嗦的叫贺青辰只能紧紧的抱着韩景宇。
“韩景宇,韩景宇!”他的两只手臂都要勒入韩景宇的身体里了,他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眼泪能叫他心肝都是发麻发痛的,那痛楚和他身体的痛楚混合着,根本无法辨认是来自他的心神还是身体,“别哭了!你一哭,我,我也难受的很……”
他的肋骨戳着他的心肺一样。
韩景宇被他抱在怀里,这一次他连哭声都没有了。
贺青辰觉得自己那根脆弱的肋骨都因为抱住韩景宇要崩断了,那只狗也不叫了,蹲在韩景宇三步外的地方,头耷拉在地上,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看着韩景宇。
贺青辰根本安慰不了韩景宇。他连痛哭出来都不曾。
贺青辰抱了他快有一刻钟了,韩景宇的哆嗦都还没有停下来,刚才他那么冷,都没有发抖的,现在身体有了一点温度,却抖的如同筛糠。
“你冷吗?”贺青辰因为拥抱的姿势看不到韩景宇的脸。
韩景宇的声音却飘飘荡荡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冷。”
只这一个字,就叫贺青辰抓心挠肺一样的痛。他方才给韩景宇擦身体,他身上的每一寸伤口,每一寸肌理都碰触过了,胸前的伤口,一层皮肤下起伏的肋骨……
“去睡一会,天要亮了。”贺青辰扭过头,他看到了韩景宇的头发,那头发已经被他自身的温度燠干了,只有发梢还带着一丝湿气,“我抱着你睡,不冷。”
他就真的在跟哄一个人一样。
韩景宇对他那么好,他也要对韩景宇好。没有比这更应当的事了。
韩景宇不动,贺青辰退开的时候,韩景宇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的下身还没有穿衣服,臀部堪堪被上衣遮住了一些,贺青辰有了一种想要将他抱起来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韩景宇比他高那么多,应该是抱不动的。
他的胳膊穿过韩景宇的双腿,一只手环住韩景宇的背,那件披上去的外套就落到了地上。韩景宇的裤子和腰带还挂在脚踝上。
贺青辰竟然将韩景宇抱了起来!
两人进了房间,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贺青辰一直坐在沙发上在等韩景宇,一直等到意识昏沉。
贺青辰把韩景宇放到床上,然后将他挂在脚踝上的裤子和袜子脱下来。韩景宇的脚被泡皱了,起了一层白皮。
贺青辰将韩景宇的腿托起来,放到床上,几乎照顾一个婴孩般,将韩景宇放到了床上。将叠好的被子铺开,盖在韩景宇的身上。
贺青辰合衣躺了下来,就躺在韩景宇的身侧。
外面的灯没关,亮着,贺青辰将屋子里的灯关了,从外面透出来的光亮也足够照亮两个人了。
贺青辰隔着一层被子抱着韩景宇,那只狗也从外面溜了进来,悄无声息的趴在床边。
韩景宇的手从床边垂了下去,狗伸出舌尖舔着他的指尖,温热的,带着一种抚慰的力量。
贺青辰也说,“睡吧。”
韩景宇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二更努力中
单手码字神马的,我也是够拼的……
挂个针,挂了一个多小时了妈个鸡。果然不能在家里挂针
☆、善意
沈琛坐在车里,车没有开出停车场里,停车场里没有开灯,入目都是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来的黑暗。
沈琛点了一根烟,指间那一点橘色忽明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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