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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同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传言
可隐隐约约的,又有种莫名其妙的爽快感觉。何必在意那些情爱与所谓的一生携手,有花堪折直须折,且活得随性一点又如何?
他愈发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坚持有些可笑。
这时,老板走进了面包房,见卓与尘今天居然来工作了,他愣了一下:“嗯?小卓,今天怎么来上班了,身体好些了?”
卓与尘觉得有些羞愧,他昨天请假的时候,实在是没好意思跟老板直说,自己是因为被人做得太狠而起不了床,只得硬着头皮撒谎,谎称自己有些发烧。这会儿老板关心他,让卓与尘愈发觉得心里惭愧。
“已经好多……”他红着脸道。
老板只当他的脸红是因为还未痊愈,不禁关心他:“如果还不行的话,再休息两天也没事。对了,小卓,这两天郊区那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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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乱,好像是有什么黑帮在闹腾,你小心一点啊,a国可不像天`朝那样禁枪。”
卓与尘点头:“嗯……知道了。”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中部。
郑炎漠然地站在落地窗之前,俯视着楼下的鳞次栉比与钢筋水泥。
这里,是郑氏旗下的一间地产公司办公大楼。
再过一周,他就要和沈家分家的那位小姐订婚了,趁着攀亲的机会,沈家突然向他提出,想要重新购回一块目前归于郑炎的地皮。那块地皮在沈家的整体规划中,占据着还算重要的位置。
郑炎心下狐疑,郑氏的商业这边基本都是他母亲家族那方的产业,平素郑炎涉猎不多,都是交由专人打理的,他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购置过什么地皮。
于是,郑炎这两天特地清点了一下郑家的产业。
在清点家底时,他却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还真在城东多了一块并不在地产公司规划之内的地皮。而地皮上甚至还备注着,此处将被建造成游乐场。
郑炎比对了一下地皮的购入时间,发现地皮竟是在半年之内购入的,也就是说,在被他遗忘的那半年里,他曾买下了这里。
并且,这块地皮是从沈家手里恶意抢拍来的,当初和他抢拍的人,是那位已经被沈家家主遣送出国的沈业。
郑炎心中愈发疑惑,他再次把郑昊燃找来,问询对方是否知道地皮的购入原因,可郑昊燃却依旧什么也不肯告诉他。甚至,对方还出乎郑炎意料的顶撞了郑炎,说什么忘了也好,把地皮重新交易给沈家,然后和那位分家小姐完婚得了,别去再管那人的死活。
他到底忘了谁?
郑炎心中烦躁不已,他总觉得,如果他想不起来那些被他遗忘的东西,他一定会后悔至极。
“操……我他妈的……到底忘了什么啊!”
他有些烦躁地伸出手,虚握了一下眼前所见的钢铁森林。
这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这里是郑氏,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文儒雅:“是郑炎先生吗?我是沈承。”
郑炎蹙眉:“沈先生给我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想起那次在沈家见到沈承,对方问他是否真的打算与分家小姐结婚时一并问的那句“他知道吗?”,心中烦闷更甚。郑炎莫名产生了一种憋屈感,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忘了谁,可却又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告诉他,他究竟忘了什么。
似乎被他遗忘,对那个他早已记不得真颜的人来说,是件好事似的。
沈承顿了顿:“再过一周,郑先生不是要和小妹订婚了吗?我这段时间得出国一趟,沈业他……在国外惹了点事情,我得去帮他拾残局,可能没办法来参加你和小妹的订婚宴了。”
“看来沈大少还真是二十四孝兄长啊。”
“……郑先生说笑了,沈业再混账,也算是沈家的人……哎……”他其实并不想再去管沈业了,一看到沈业,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被沈业伤得遍体鳞伤的冷淡青年。一想到卓与尘的容颜,沈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处钝痛不已。
他对卓与尘一见钟情,真心产生过要和对方过一辈子的念想。
郑炎对沈家的家事并不关心,也没兴趣知道,为什么一向对沈二少好得不行的大少会突然对沈业失望透顶。
但……对方要去见沈业?
郑炎忽道:“等等。”
“还有事情吗,郑先生?”
“把订婚宴推迟,”他犹豫了片刻,定神道,“大小舅子怎么能缺席呢,我跟你一起去见见沈业。”
他一定要把自己遗忘的事物找回来,否则……
必将永世难安。
***
卓与尘和留学生fk已经认识了整整半个月。
这一周来,他过着自己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fk学校里的课程并不算多,也就只有每周有早课的那几天忙一些。他就读的学校离面包房所在的街道并不算远,因此,fk几乎是一有空就往面包房这边钻。偶尔面包房忙碌时,fk还会给卓与尘打个下手,当个杂役。
卓与尘也基本和他混熟了。
fk和程哥是同一个系的学弟学长,又是老乡,平常两个人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经常帮衬对方了。现在fk天天往卓与尘这边跑,连带着程哥也会一起过来。
至于来了之后会发生点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程哥是fk的学长,同时也是天`朝学生公会的负责人之一,平常比fk忙一些。对方来不了时,fk甚至会把卓与尘带到本地的gay吧,怂恿着卓与尘勾搭那些gay吧里的壮男和骚零。
卓与尘刚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是挺犯怵的,比起fk这种看着不显肉的男性,他显然更喜欢像沈业和利剑那样,长得不是很帅,但身材健硕的强壮男人,酒吧里的不少壮汉都是他心仪的类型。
只是卓与尘虽然是个菜,但一直觉得自己是纯1,要是真和那些壮男约了,估计只有被蹂`躏的份。
等他把自己心里的不安告诉给fk后,才惊恐地被fk告知,那些壮男有不少都是纯零,卓与尘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上。
卓与尘心中也有些奇怪,为什么fk会这么热衷于给他拉皮条。
待他大着胆子问询了fk后,对方才尴尬地告诉卓与尘,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苦主情结,喜欢被ntr……甚至还本着拉人垫背的想法,偷偷告诉卓与尘,其实程哥的性`癖比自己更惊人,对方是个恋哭癖,卓与尘哭得越厉害他越兴奋……
卓与尘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再后来……
一张白纸,被彻底染上了各样的颜色。
这天是个周末,fk昨晚就来了卓与尘这边,和卓与尘厮混了一宿,第二天又神百倍地拉着一脸恹恹,仿佛还有些体虚的卓与尘跑去了那日他约卓与尘参加留学生聚会的酒吧里。
“干什么啊……”卓与尘昨晚上被fk折腾得厉害,到现在,他都觉得有些腿软。他暗自庆幸,还好昨天程哥没来,不然他估计自己今天肯定不了床。
“你这小身板是真的虚,”fk埋汰他,但还是背对着卓与尘半蹲了下来,“要不要我背你?”
“……算了。”卓与尘偏头。
“哎,一日夫百日恩,咱俩都几年夫妻了,你跟我害羞啥。”fk见他耳尖都红了,忍不住出声逗他。
卓与尘恼得挥手推了他一下。
等两人一番闹腾闹完了,卓与尘才想到正事来。
“我带我又来这里做什么?”他问,“不会是还有第二个程哥吧?”
“想什么呢……”fk揉了揉鼻梁,“那什么,这段时间本地不大太平这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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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与尘微愣:“我听老板说过……不过这都半个月了也没什么事发生,我以为……”
fk摇头:“就是这半个月出的事儿!”
他拉着卓与尘走进酒吧,神神秘秘地伸出手,指了指酒吧四周。
卓与尘四下看了一圈,忽然发现,在自己的身后跟着个戴了副口罩,头上也罩了顶绒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他有些茫然,总觉得那男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可等卓与尘再次定神一看,那人却又不见了踪影。
他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他一定是脑子被fk给做昏了,才会觉得刚才看到了利剑。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fk却是没有留意到卓与尘的异常,反倒神神秘秘地把卓与尘给拉到了酒吧的一角坐下。待他叫来侍者,给卓与尘和自己来了两杯混合威士忌后,才对卓与尘说明了把对方叫过来的原因。
“那面包房的老板跟你怎么说的?”fk忽然问道,“就是这段时间不太平的事。”
卓与尘犹豫了片刻:“老板他说……好像是最近有黑帮在本地闹事……”
“被传成黑帮了吗……”fk下意识地掂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
卓与尘见他喝酒,也学着fk的动作喝了一点。只是他平素烟酒不沾,除了以前代替利剑手下那个生事的小兵去给郑炎赔罪时,被郑炎灌过外,他也就那天参加聚会时喝了些酒。他酒量浅,几乎沾酒便醉,那天要不是喝了酒,以卓与尘的性子和开放度,是绝对不会和fk与程哥两人滚上床的。
“嘶”才抿了一点,卓与尘就被威士忌给呛到了。
侍者吓了一跳,赶忙给卓与尘倒了些冰水。谁知卓与尘却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卯了劲似的,硬生生地把威士忌给一饮而尽了。
这边fk还在边想边说呢:
“其实最近的事和黑帮没什么关系,就是突然新冒出了个奇奇怪怪的结社,四处招那些自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却不被学院重视的学生。然后把学生纠集起来,到处□□示威,抵制学分制度呢……”
“这段时间那结社把事情闹得有点大,有持有枪支的学生还打伤了好几个学院的老师和拒绝加入结社的学生。我今天把你带到酒吧这边来,就是想让你认识一下抵制结社的负责人,要是结社的学生来找你麻烦而我恰巧不在,你也知道该找谁。”
“……说起来我也奇怪啊,与尘,你跟我差不多大,就没有结社的人把你当成在校的留学生,来找你的麻烦吗……嗯!?”
fk话才刚说完呢,便有些错愕地发现,卓与尘居然笑嘻嘻地看着他,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
他瞥了吧台一眼,颇为惊讶道:“你把酒全喝了?”
侍者有些担忧地插话:“我刚才劝过这位先生,也给他倒了冰水……可他没有听……”
“这家伙……”fk有些头疼。
他点的混合威士忌是酒吧里酒浓度最高的鸡尾酒之一,fk自诩自己千杯不醉,点了这酒也只敢一点一点地小酌。现在卓与尘居然把酒全部喝了……fk赶紧去拉卓与尘,又吆喝着侍者帮他打一下急救电话,生怕这酒量浅的卓与尘酒中毒。
可卓与尘却抬手挥开了想要拉他的fk。
“与尘?”fk迟疑道。
谁知卓与尘却像是傻了似的,红着脸,对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fk看着他那张酡红的面庞,顿时惊觉,卓与尘估计这会儿已经喝麻了。
他又去拉卓与尘的手,但还是被卓与尘拍开了。
卓与尘弯着眼角。
他忽然觉得很舒服。
酒劲上来之后,他只觉得身上燥热地厉害,隐隐约约地,下面被裤子包裹的地方还有些激动,仿佛在渴望某人的触摸一般。他发觉自己口渴得厉害,很想接吻,不管对象是谁。
将手伸向胸口,卓与尘一点点地解着自己的衣扣。
fk都要傻了,他一脸怒意地看向调酒师:“我操!你他妈在酒里面加料啊!”
调酒师和fk认识,见fk恼怒不已,有些不解道:“上次这小帅哥来的时候,不是你和老程叫我给他的酒里加点东西,好方便你们俩下手吗……我以为……我以为今天也……他怎么就把一整杯给闷了!”
fk头大如斗:“你加了多少?”
调酒师尴尬地挠了挠侧脸:“……有点多,要不,等你不行了,换我和他弄?还不行……再叫两个鸭子?”
“你他妈给驴下药啊!”
“我也不知道他能全喝完啊!照这个酒的烈度,喝一小口就让人有得受了……”
fk顿时来气,也不理会卓与尘了,逮着调酒师的衣领就想动手,吓得侍者赶紧来劝架。
就在这时,酒吧里却忽然骚动起来。
数名穿着黑衣,一副街头打扮的人涌入了酒吧里。他们人种性别各异,但清一色的年轻。
侍者一惊,他是来酒吧打工的学生,这会儿自然是认出来,这些涌进来的人,赫然是结社的家伙。他们身上穿的黑衣,就是结社的统一社员服。
此时,又有人跑了过来。
“我靠,姓许的,快走,”那人和fk是熟人,正是fk想带卓与尘来见的抵抗结社的学生负责人之一,“没想到结社的人居然跑到咱们老乡会的大本营来了……”
fk见那人过来,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松开被他揍了两拳,一脸委屈的调酒师,开口道:“谢天谢地你来了,对了,我有个人跟你介绍一下,我不在的时候要是结社的人来找他麻烦,你帮我照顾照顾。与尘,这位是……嗯!?”
fk猛地一转身,惊恐地发现,原本坐在他身边的卓与尘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险些吓得魂飞魄散,调酒师在酒里加了太多的料,这会儿卓与尘……他有些不敢想了。
更何况,卓与尘还喝了一整杯的威士忌,等酒醒之后,恐怕得头疼欲裂。
“妈的!”顾不上避让那些结社成员,fk赶紧在酒吧里找起卓与尘来,“操……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
卓与尘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只剩下了浆糊。
他觉得自己晕乎乎的,眼前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影像:一会儿是父母健在时,年幼的他被父亲举高的画面;一会儿又变成最开始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恐惧被同学鄙夷的场景;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沈业和利剑在对他连番侮辱……
兜兜转转,停留在最后的,却是穿着一身修身贴体的白色西装,矜持而优雅地望着他的郑炎。
对方站在教堂的阶梯之上俯视着他,阳光透过色花窗倾落在郑炎的身上,让逆着光的郑炎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
卓与尘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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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在笑。
他张了张口,怔怔地伸出手,想要上前去触碰郑炎。
可还未等卓与尘动身,郑炎便先行一步,从阶梯上迈了下来。
卓与尘站在原地。
郑炎的身影渐渐地近了。
一步。
再一步。
对方走到了他的身边。
……然后。
直接越过了卓与尘,走向了更下层的地方。
卓与尘呆愣地转身望向已经远去的郑炎,看着对方执起一名穿着洁白婚纱,不辨面目的女人的手,缓缓地离开了教堂。只留他一人待在原处,于光尘中僵硬,逐渐化为虚无。
他蓦地哭了。
“……没事吧?醒醒!喂,你……你是醉了吗?还有意识吗?哎哎哎,别哭啊!”有人在拍他的脸。
卓与尘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瞳孔尚未聚焦,他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动了动唇,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而眼前的人的手温凉舒爽,让他忍不住想要和对方好生亲近一番。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直接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凑了过去,猫似地轻舔起了那人的唇角。
对方吓了一跳。
理智告诉他,这个从酒吧出来,看上去昏昏沉沉的漂亮青年应该是喝醉了。对方眼角有泪,十有八`九是失恋所致。现在,他应该做的事是把人先送到医院去,毕竟从对方的表现来看,他怀疑这人还不长心眼,误喝了什么加了料的东西。
但是……
“别走……别走……”
可被他抱着的人却死死地贴在他身上,还一个劲地磨蹭着,他只觉得自己也被下了药,只想跟眼前这面容俊秀的青年好生缠`绵一番。
咽了口口水,年轻人刚想把卓与尘抱起来,将对方带到宾馆去,却蓦然被人攥住了衣领。
“操……干什么……”他骂骂咧咧地转头,却在看到来者时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那是个身材高大,戴着口罩与绒帽,只露着一双深邃眼瞳的男人。
对方的神情极其冰冷,让色`欲熏心的年轻人总算冷静了些。
“把他给我,然后,滚!”男人低吼着。
年轻人被吓得拔腿就跑,对方身材壮硕,他觉得自己要是负隅顽抗的话,铁定只有被对方打残的份。
比起满足欲`火,显然对他而言,小命更加重要一点。
离了舒服而温凉的怀抱,卓与尘忍不住小声开口:“……冷。”
男人微怔,赶紧把他抱在了怀里。
卓与尘又推他:“热。”
男人有些无所适从。
卓与尘直接上手,趴在男人身上,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往对方的脸上亲了一口。只是隔着口罩,他的亲吻只能落在了口罩的布面上。
“与尘……”男人低声念着他的名字。
卓与尘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看着男人,最后,却是把手伸向了自己,开始脱起衣服来。
男人吓了一跳,赶紧环住了卓与尘。
“好难受……”卓与尘蹭他,“让我插`你好不好……”
男人心跳如鼓。
可旋即,卓与尘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冻得遍体生寒。
“你之前都让我插`了……”卓与尘撒娇似的絮叨着,“郑炎……郑炎……你不是说要对我好吗……为什么又反悔了……我好难受……”
卓与尘又哭了,只是这一次哭得有些声势浩大些,甚至哭得打了个嗝,仿佛在宣泄着无尽的委屈。
郑炎能忘了他,可他却没办法忘记郑炎。
男人忍着心中撕裂般的苦涩,将卓与尘打横抱起,缓缓地走出了酒吧后街的巷道。
“乖……我……我给你`插……”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卓与尘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于昏沉与迷惘中,郑炎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只是每当卓与尘想要伸手去碰他时,郑炎却又倏尔不见了。
像是燃烧殆尽的焰火,再不见往日的光。
他觉得心中满是酸楚愁苦,可身体却又仿佛飘在云端,不知今朝何日。
意识回拢,清醒过来之后,卓与尘只觉得神经都在抽疼。
“好难受……”他声音嘶哑。
宿醉卓与尘昏昏沉沉,甚至疼得抱起头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拿开了他的双手,而后小心翼翼地替他揉起太阳穴来。对方的力道适中,让卓与尘忍不住舒服地小声哼唧了两声。
片刻后,那双手离开。
卓与尘下意识地抬手抱住了一只手。
他迷迷糊糊地蹭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些,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先喝点水,待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宿醉对身体不好……”卓与尘听到了一个有些干涩,还有些熟悉的声音。
一杯水被递到了他的唇边。
卓与尘心中一惊,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给他递水的人:“……利剑?”
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已许久未见的利剑。
和卓与尘最后一次在医院里见到的状态不同,现在的利剑看上去愈发沉稳了些,额角也突兀地多出了一条狭长的伤疤,给他那张硬朗的面孔平添了几分狠厉。
对方赤`裸着上身坐在卓与尘的床边,麦色的皮肤上遍布着掐痕与咬痕。尤其是脖颈的内侧,更是有一圈异常明显的咬痕。
卓与尘有些茫然地盯着那圈咬痕盯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好像是昨晚他被对方做哭时落在对方肩头的……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他不断地在攫取利剑的体温,等到了后面,主导权却全部都归于了利剑……
他的脸先是一红,随后却又立刻白了下去。
卓与尘抿唇:“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利剑了。
利剑苦笑一声,却执着而温驯地把杯沿靠到了卓与尘的唇边,敦促着他先喝水:“把水喝了吧,去医院看一下情况再说。”
卓与尘默不作声地把水慢慢吞吞地喝了,冰凉的水液顺着喉咙延伸而下,滋润着他干涩的口腔,很是舒服。
他又愣了一下。
想起自己为何会声音嘶哑,卓与尘的面色又是一阵变换不定。
利剑见他一副懊悔的模样,心里直接凉了半截。
他咬牙,卓与尘还在记恨自己对他的伤害么……不然的话,为什么卓与尘能放纵地和任何一个与他相识不久的男人上`床,却在发现和他发生了关系的人是自己时,露出这种表情来?
利剑心中苦涩至极,昨夜他朝思暮想的卓与尘终于躺在了他的身`下,可对方情动不已时,喊的却是郑炎的名字……
起心中的怆然,利剑长舒了一口气,替垂头不语的卓与尘穿好衣服,这才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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