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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同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传言
***
卓与尘丝毫不知道利剑内心的纠结与最后做下的决定。
他被郑炎抱在怀里,和对方一同坐在度假村的会议厅包间里,等待着那位“沈家二少”的到来。
郑昊燃作为郑炎的特助,也跟着两人一起到了包间里等待。他看着因为身高原因伸不开腿,只能蜷在郑炎怀里的卓与尘,默默地咬了咬牙。垂在裤腿边的手攥成拳,郑昊燃突然有些厌恶起自己的懦弱来,如果他再能干一些,靠着自己的双手在郑家获得一个足够高的地位来,有资格和郑炎平起平坐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对被郑炎强夺豪取的一见倾心的初恋束手无策,什么事也做不了。
“沈业怎么还没到?”
郑炎懒散地开口,包间的会议长桌上摆着不少甜品与糕点,他拿起一颗樱桃,单手去了樱桃梗,这才柔情满满地将樱桃抵在了卓与尘的唇上。
卓与尘瞥了他一眼。
“要不要尝尝?”郑炎微笑,仿佛一个最优秀的情人。
卓与尘没心情反抗他了,自觉和神经病讲道理只是在做无用功,他索性张开了嘴,将樱桃含入了口中。
郑炎眼神微暗,他的指尖触碰到卓与尘温热的舌面,刺激得他下面都有些发硬了。
要不要,在这里推倒他的与尘呢?
郑炎思考着,他和卓与尘之间就发生过一次情`事,而且还是以非常惨烈的结局场的。郑炎虽然嘴上说着肯让卓与尘在上面几次,但心里想的仍旧是把卓与尘压在身下肆意掠夺。
可想想上一次卓与尘的反应……
郑炎又放弃了侵犯卓与尘的想法,他可不愿看到卓与尘再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反正……只要他在上面掌控主动就好。
到底是谁侵入,也无所谓。
他体力远超卓与尘,自然可以欣赏到对方那脆弱的喘息与动情。他的与尘会被他做到哭出来,甚至会打一个小小的嗝,想象一下对方染着红晕的容颜,郑炎就觉得,卓与尘真是可爱得让他发狂。
可这时,有人打断了他的暗想。
“哟!郑少总算肯和我谈一谈了啊,”来者在侍者的带领下跨步走进了会议厅,“嗯?居然还带了小情儿来么,郑少可真是会享受啊!”
对方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非常骚包的浅色休闲西装,前胸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了紧实的胸膛。
他虽然长得不如郑炎那般英俊,但宽肩窄臀,一身腱子肌结实健美,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卓与尘一顿,下意识地往郑炎的怀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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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埋了下来。
郑炎看着他的头顶的发旋,捏着手上那颗没有被卓与尘吃下,只是舔了一口的樱桃,挑了挑眉。
他索性将那颗樱桃丢进了自己嘴里,吃了下去。
站在一旁等了半天,腿都快站麻了的郑昊燃赶紧朝来者鞠了一躬。
他在郑家的地位低下,面对身份和郑炎相差无几的角色,即使对方不是郑家的人,在这个圈子里,他依旧抬不起头来。
郑昊燃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无力。
压下心中的含恨,他恭敬道:
“沈二少好。”
第16章第十六章
沈业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会议厅,他和郑炎算是圈子里同一级别的二代子弟,虽然表面上是商界少爷,但实际上,背后真正的势力却波及到了政`治方面,说是太`子党也不为过。
他虽然是二少,但上头只有个醉心于研究,对万物都提不上兴趣的书呆兄长,因此家族企业的继承权,乃至父辈班底的未来,都全在他手上。
之前在圈子里,他就跟郑炎不怎么对付。
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圈子里,只能有一个领袖。
其他像郑昊燃这样身份地位赶不上他们的,只能捏着鼻子老实站队。
现在郑炎突然了心似的,再不和原来的圈子联系,让站了郑炎这支队伍的二代们惶恐不已。
沈业觉得颇有意思。
二代子弟们总是自持傲骨,他也不例外。
沈业没兴趣去接那些被郑炎抛弃,又墙头草般地想跑到他这边站队的同辈,但却对郑炎为何会终止了寻欢作乐而感到好奇。
他原以为郑炎是已经接手了家族的事务,这才转了性,可却又在其他和他地位相仿的二代那里听说,这郑炎了心,纯属是因为迷上了个美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郑炎男女不忌是圈内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沈业虽然觉得基佬恶心,但也知趣地不发表个人意见。
毕竟他虽然和郑炎相看两厌,但总归立场微妙,不方便图穷匕见。
这会儿他赴了约,便饶有兴致地盯着那被郑炎抱在怀里的人一个劲地猛瞧。对方身量修长,虽然有些单薄纤细,但骨架明显是个标准的纯男性骨架,着实和沈业揣度中雌雄莫辩的美人有些出入。
郑炎见沈业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卓与尘身上,甚至那打量的目光中还饱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怀好意与揶揄.
而被他抱着的卓与尘也颤抖地厉害,不由得有些不悦起来。
他散漫道:“沈二少一直在看我的人,是个什么意思呢?”
沈业微笑:“我这不是没玩过小兔子嘛,郑少如此宠爱的美人,我自然是好奇得很。不如……郑少你也把人借我玩两天,尝尝味道?”
郑炎沉下脸:“城东地皮的事,我想不必和二少谈了。昊燃,送沈二少出去。”
“哎哎哎,怎么一言不合就翻脸啊,”沈业耸了耸肩膀,在郑昊燃走到他旁边请他出去之前,先行拉开了会议厅里的一把实木雕花椅,一屁股坐了上去,“行,看来郑少是真的转性了……我也不夺人所好了。城东的事,再谈谈吧,那块地皮对沈家之后的规划还是挺重要的。麻烦郑少你退出竞拍吧,反正,这块地你们郑家也用不上嘛。”
“你怎么知道用不上?”郑炎冷哼一声,见卓与尘把头已经埋在了他的怀里,一时心中有些疑惑。郑炎不明白卓与尘在恐惧什么,只得逗猫般的扶了扶卓与尘的背,接着,他继续道,“我要拿那块地,给我的小与尘建个游乐场呢。”
他伸手勾了勾埋在自己怀里的卓与尘的下巴,轻轻地垂首吻了吻他的眼眸:“你说好不好?”
沈业装作抖了一声鸡皮疙瘩的样子。
郑昊燃站回到郑炎身侧,他偷偷打量着被郑炎抱着的卓与尘,见他浑身颤抖,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再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扼腕,只觉得心里坠得厉害。
卓与尘被他吻得直犯恶心,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绕着一股阴冷的黏腻感。
如果说沈业于他而言是一匹骄傲的雄狮,曾咬断了他的脖颈给予了他最刻骨铭心的痛楚,那郑炎无疑是一条伪装成蛟龙的蟒蛇,乍似高贵,实则疯狂狡诈,死死地缠绕着他。
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卓与尘知道对方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勒死毙命。
……在彻底腻味之前,又或者是病好了之后。
郑炎现在不过是在享受用最温柔的牙,缓缓地、慢慢地毒杀猎物而已。
卓与尘出声了。
他刻意压低了一点声音,只求郑炎赶紧把沈业打发走:“郑少,不必了……”
郑炎蹙起眉,这还是卓与尘第一次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愿。
而优哉游哉地靠在雕花木椅上的沈业却猛然坐直了身躯。
他将手交叉放至在桌前,将头枕在手背上,忽然道:“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卓与尘浑身一震,沈业对他造成的伤害太深,让他根本无法彻底遗忘掉对方,脑海中也迅速地回想起了曾经的耻辱与痛苦。
“嗯……雨辰?不,应该是与光同尘的那个与尘吧,”沈业又勾了勾嘴角,“哟,没想到居然又见面了啊……混不下去了,就跑到郑少的身边当玩物和小情人?你以前不是挺傲的吗,怎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高、材、生!”
听到那个称呼,卓与尘猛地推开了郑炎。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转头过去,明明自己已经因为这个人渣的关系远走他乡了,甚至根本没有怨恨过对方的一切所作所为,而这混账还要来欺侮他!?
毁灭吧!毁灭吧!
一个声音似乎在他的心底呐喊着,和这个不仅践踏了他的真心,甚至还彻底毁了他人生的人渣同归于尽!
但是。
另一个声音也在低声抽噎着。
值得吗?
已经为了这个人断送了大好的时间,何必再赔上余下的半生呢。
郑炎被他猛然推开,脸上不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一直暗中观察着卓与尘的郑昊燃立马发现卓与尘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他赶紧上前一步,讲推开郑炎的卓与尘按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防止他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事情来。
“把他放开!”郑炎沉下脸,不想看见卓与尘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
郑昊燃愣怔了片刻,咬咬牙,松开了环住卓与尘的手。
重新抱住卓与尘,郑炎难得的柔了神色,温和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你以前对他做了什么?”他有些狠厉地看向沈业,虽然以现在的局势,郑家并不适合与沈家闹崩,但如果沈业还要作恶,郑炎不介意像对付赵小刀一样惩戒沈业。
“做过什么?与尘,我们的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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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没有告诉你的金主吗?”
沈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恶劣地笑了起来。
只是他不若郑炎那般英俊,这样笑起来反倒看这样有些凶悍。
“无非就是,痴情少年痴缠直男数年不离不弃,结果到了大学被爆出同性丑闻,最后痛失国企高职,情伤心冷,还甚至差点被逼得远走无聊戏码咯。他自个儿犯贱上赶着找虐,我不好好玩玩怎么能行?”
郑炎的眼神蓦地冷了下去。
第17章第十七章
沈业还没意识到他已经触了郑炎的霉头,兀自坐在椅子上继续说着。他越说越起劲,甚至还绘声绘色地模仿其卓与尘昔日的动作与神态来。
他故意装出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片刻后又故作扭捏,恶意把卓与尘给丑化了几分。
沈业当初因为在原本的私立高中里因妄为滋事而招惹了别家的二代少爷,他不想出国,沈家人为了息事宁人,便动了关系把他塞进了国重里,和卓与尘同了校,同了班。
否则的话,沈业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和卓与尘这么个勤工俭学,品学兼优的穷学生扯上关系。
对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无聊的高校生活中,除了篮球以外难得的取乐玩意。
年少无知,便是风花雪月,狂妄恣意。
只是沈业也没料到卓与尘居然那么死心眼,自己私下里对他百般侮辱,这人还偷偷打听了自己那找了关系才走特招生路子塞进去的大学,并改了志愿,放弃了原本更好的出路,继续赖着他。
想起以前的事,沈业有些不愉:“说起来,当初如果不是打赌的那事的话,这小贱人恐怕还要死皮赖脸地倒贴我吧?还真是可惜了,最后害得我输了和老五他们的赌约,赔了一辆我挺喜欢的莲花呢……”
他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腹部处猛地传来了一股大力!
沈业猝不及防,险些被放下卓与尘,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这边来的郑炎给一拳打趴。
他捂着被打得抽疼不已的腰腹,虾米般地弓着腰,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郑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疼吗?”
沈业呸了一口唾沫,感觉都有些呕血了:“郑少是什么意思?”
郑炎理都不理他,眼神一冷,又是一拳挥了过去。
他虽然是个二代子弟,但和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酒囊饭袋不一样的是,郑炎会定期进行健身与合气道修习。这会儿他的拳头又快又狠,让还没有搞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疯的沈业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可比上一拳大上不少,沈业被打得直冒冷汗,面色也狠厉了起来。
仗着身材高大健硕,他硬生生地凭借着身体的力量接下来郑炎的第三拳。郑炎的右拳被沈业接住,他也不恼,索性左拳发力,朝着沈业的面门砸了过去!
嘭!
这一声闷响听得在一旁护着卓与尘的郑昊燃都有些牙酸了。
卓与尘被郑昊燃护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攥紧了郑昊燃的衣袖,有些紧张地看着莫名其妙地开始拳脚相加的郑炎与沈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想叫郑炎停下来,但又隐隐希望对方能出手再重些。
卓与尘松开手,心情很是复杂。
郑炎为什么要痛打沈业?
……他可不相信,对方是为了他而心生怒火,才会坦然出手。
沈业抹了一把鼻子,终于抓住了郑炎出手的空档,回了一记重拳。
他咬牙,忍着疼痛,攒住郑炎的衣袖,后肩抵着郑炎的手臂,把郑炎摔了出去!
郑炎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会议厅长桌的桌沿上,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妈的!
这混账神经病啊!
沈业抬手看向自己刚才拿来抹鼻子的衣袖,上面已经沾上了斑斑血迹,看上去惨淡地很。
他呲了呲牙,感觉满嘴血腥味。
“郑少神病犯了?”
沈业冷笑,郑炎有应激性神障碍这事,在最顶层的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郑炎没有回复他的冷嘲热讽,反倒靠在桌边,垂着头,问:“疼不疼?”
沈业森冷地看着他:“那你觉得痛不痛?”
“很痛,痛得感觉心肺都要吐出来了,”郑炎开口,他抬头,目光凌厉地盯着沈业,盯得沈业莫名有些齿冷,“可是……”
郑炎伸出手,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描摹了一下,头也重新垂了下去。
“与尘,他更痛啊。”
卓与尘重新攥紧了郑昊燃的衣袖,他吸了吸鼻子,忽然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他自觉自己不算个顶天立地,造福万千的大善人,但也绝非什么无恶不作的奸险之徒。
父母早亡,他一直在被舅父养着,可舅父家也并不宽裕,他的妹妹,更是对他怨恨至极,觉得他是个吸血的蛀虫。
为了不给最后的亲人添麻烦,他背井离乡,勤工俭学供养自己。住在最老旧残破的城乡交界处,耳旁彻夜都是谩骂、抱怨、诅咒以及淫`声秽`语。
甚至连病入膏肓时,也只能独自蜷缩在逼仄的沙发上,抱着那只会对着他人露出明媚笑靥的少年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
如果有人宠爱、如果可以撒娇、如果过得自由自在,谁又愿意倔强自立?
可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的悲惨。沈业也好,利剑也罢,甚至郑炎……卓与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热忱也热忱过了,犯贱也犯贱过了,反抗也反抗过了。
他以为自己早已无坚不摧,可现在却又因为郑炎的几个字而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但是。
“表哥……你是不是病犯了……”郑昊燃死死地护着卓与尘,来不及为这来之不易的触碰而欢呼雀跃,他哆嗦着说,“赶紧吃药吧,你这样会把与尘吓到的……”
郑炎忽然直起了身体,他诡异地哈哈大笑了两声,重新站正。
他的神情已恢复如常。
“没呢,已经过去了,”他随意地揩了一把脸上的挫伤,将手揣进了裤兜里,交叉着腿,靠着桌沿,看向面色古怪的沈业,“沈二少,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嗯……城东的地皮吧!这块地我势在必得,大家竞拍的时候再见真章吧。昊燃,给我送客。”
郑炎径直走向了卓与尘与郑昊燃。
他面无表情地将郑昊燃的衣袖从卓与尘的手里抽了出来,随后将卓与尘打横抱起,准备走会议厅的另一侧大门离场。
“与尘也是你能叫的?再有下次,你恐怕就没有“郑”这个姓氏可姓了。”
郑昊燃顿时面色惨白。
卓与尘的心也急促冷却了下去,他讽刺地勾了勾嘴角,郑炎不过是犯了病而已。
郑炎的一字一句,毫无真情实感,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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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第18章第十八章
郑炎似乎铁了心要和沈业作对,次日便匆匆地离开了别墅,赶赴了城区,去拢资金参加地皮的竞拍了。只留下郑昊燃在别墅里,照顾还有些体虚的卓与尘。
见郑炎终于走了,卓与尘暂且松了口气。
他近乎冷酷地想着:究竟该如何,才能离开郑炎呢?过往的刻骨铭心已经让他彻底心灰意冷起来,而在沉寂之后,他反倒看开了许多。
除了阳光,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飞蛾去追逐。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父母还建在的时候的一些事情。那时他不过四五岁,刚刚学会写名字,在幼儿班里,老师错把他的名字写成了雨辰。
等卓与尘小大人似的纠正了老师的错误后,又因不解其意,奶声奶气地问询着老师名字的意思。
那位才二十出头,温柔典雅的幼师轻轻地握着他小小的手,跟他絮叨着:“和其光,同其尘。不要刻意追去,不要刻意执着,不露锋芒,顺其自然。”
当时的他懵懂无知,现在,忽然开了窍,琢磨到了这名字里的一丝一毫。
原以为是引申之下的同流合污,却没想,其本意只是无争同化而已。
他似乎看开了一点。
在别墅里,卓与尘抓紧时间进行着复健练习。
之前的时候郑炎觉得他体弱气虚,一直都让他坐在轮椅上,甚至连日常的洗漱走动,也全有郑炎负责打理,让卓与尘差点都忘记该怎么迈步了。
他躺在软垫上,让郑昊燃帮他压着腿,劲地做着仰卧起坐。
卓与尘本身就因为身形瘦削且体弱,腹部缺少肌肉,肚皮是整一块的白皙柔软,让他十分厌弃。
现在虽然没法一口吃成胖子,在短期内练出腹肌来,但让身体结实一些,还是没问题的。
他暗自计划着出逃的路线。
郑炎走之前同他说过,这一次的外出会持续约一周的时间,每天早晨七点、中午一点、傍晚七点的时候,对方会准时打电话过来与他联系。
一旦郑炎发现他不见了,那么势必会从城区疯狂地赶回来,考虑到别墅区的偏僻程度与地形的复杂,卓与尘预计对方的归来时间应该在五小时以内。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出逃,在郑昊燃无法给予他帮助的情况下,满打满算也只有傍晚七点到午间十二点的这段时间可以支配了。
且考虑到郑昊燃的作息,卓与尘只能在深夜十二点后行动。
他至少得在天明之前跑出别墅区。
如果顺利的话,卓与尘可以在最近的高速公路搭上一辆顺风车。他考虑过了,自己脸嫩,完全可以充作穷游结果出了意外,身份证件与自行车及行囊都丢下了的学生。
然后,他会赶在郑炎回来之前,抵达汽车站,搭乘不需要身份证明的黑车逃至其他地方。
甚至,如果狠决一点,他可以逃去北方沿海,然后偷渡到外国去。
就算他会因为没有身份而举步维艰,未来所要面对的生活,也完全好过像现在这样,被郑炎肆意地搓圆拍扁。
再困难的时光都熬过去了,这样的苦头在卓与尘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郑昊燃看他做得气喘吁吁,端正清隽的脸上晕染着红晕,就连头发尖也被汗水浸润了,忍不住开口道:“要不……休息一会儿?”
卓与尘也累得够呛,想着复健训练应该循序渐进,也就停了动作,在软垫上躺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t恤,此时,腹部的衣服早已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被掀得极高,露出了线条秀美的腰腹。
看着平坦小腹上那圆润的肚脐,郑昊燃咽了口口水,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扭了一下屁股,生怕被卓与尘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能帮我揉揉腹部吗,我怕肌肉拉伤。”卓与尘喘息着,还未能从过量运动中平息下来。
郑昊燃只感觉脸上烧得厉害,他赶紧低下头,哆嗦着手,将颤抖的指尖慢慢地探向了卓与尘的小腹。
觉察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按压在自己的腹部上,卓与尘闭上了眼,等待着郑昊燃的按摩。
郑昊燃摸着他的小腹,紧张得快要爆炸了。
只是想到还在城区里的郑炎,他的心又骤然地冷了下来。
在心中苦笑一声,郑昊燃忽然产生了一个危险的念头来。
如果……如果干掉郑炎的话……
片刻后,他又死了心。
姑且不论以他那孱弱的实力与近乎为零的势力,他究竟能否挤掉郑炎上`位,继承郑家,单说卓与尘……
就算没有了利剑郑炎沈业这等等一系列的人物干扰,卓与尘,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他这样的弱者吧。
郑昊燃有些绝望地想着。
***
别墅之外。
利剑依旧趴在那棵树上,凭借着绝佳的地理优势,他能将别墅的情况尽眼底。且靠着高倍的手持望远镜,他甚至能透过窗户,窥探到别墅内部的情景。
看着郑昊燃那两只抚摸着卓与尘小腹的手,利剑气得眼角都有些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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