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同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传言
门后的动静停了下来。
郑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狠厉的笑容来,稍微脑子转一下,他就明白,在门后和卓与尘滚在一起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该死的特种兵了。
他之前还想在要当在对方的面,狠狠地侵犯卓与尘,让他可爱的与尘明白,谁才是他的男人。
但这会儿,被迫听墙角的人居然变成他了!对方直接捷足先登,给他扣了顶斗笠大的绿帽!
操!
郑炎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
但是……
片刻后,门后竟重新传出了细微的呻`吟与啜泣,以及男人低沉的嘶吼。
郑炎的脸彻底黑了。
“给老子开门!卓与尘!你给老子出来!”他怒吼着。
门后的人根本不给他任何面子,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郑炎只觉得一口郁气憋在心头,顺着气管漫出,卡在了喉咙里,让他几欲吐血,连眼角都气得有些发红了。
卓与尘的声音虽然细弱,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却勾得他心痒难耐。
但一想到此时在门后,竟是那个一无是处,除了一身蛮劲毫无可取之处的特种兵在侵`犯他看上的人,郑炎便只觉得自己成了只圈地的老虎,被不长眼睛的灰狼给入侵了地盘,甚至还被那该死的恶狼顺走了他好不容易逮回来的小白兔!
“郑昊燃,”他直呼了郑昊燃的名字,“联系这附近的开锁匠,把门给我撬开,立即,马上!听到没有!”
“是……是!”
***
门后。
卓与尘死死地揪着利剑的头发,他的长裤已经褪了大半,而利剑则埋首在他的下面,用力地吮吸着他的物件。
对方明显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情,力道奇大无比,却又不得章法,咬得他又疼又爽,忍不住呻`吟出声。
但身体上是爽的,心理上却是愤怒的。
听到门外传来的踢门声,卓与尘忿忿地踢蹬了两下:“利剑,利剑!你他妈给我放开……放……”
利剑不管不顾,力地将嘴里的东西含进了喉咙深处。
“啊……别,别吸了……”卓与尘的声音软了下去,甚至隐隐约约地还带了些许泣音。
他身体本就不好,偏生又敏感得超乎了他的想象,这会儿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就连门外郑炎的怒吼也没留意到。
卓与尘是真的没想到利剑会吃了熊心豹子胆,直接把自个儿给扑了。他先是被对方强吻,而后又被利剑给粗暴地扒了裤子口`交。
利剑的力气奇大无比,沉甸甸地压在卓与尘腿上,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服务。
“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啊!”身体上的欢愉和神上的崩溃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冲击,卓与尘气得要死。
明明一直都是利剑摆着副厌恶同性的直男嘴脸,对他百般羞辱。
等他终于把一切放下,从对方身边跑开之后,利剑反倒又拼了命地凑回来,让卓与尘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郁结与气恼来。
“与尘……”利剑把嘴里已经起来了的物件小心地放出来,半跪在地上仰视着一脸恼恨的卓与尘,“我只是……只是喜欢你,但是……”
“但是个鬼的但是!”卓与尘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是真喜欢我,以前那副直男样子是做给谁看啊!放开我,然后滚出去!”
利剑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转念一想却又了然了。
卓与尘曾经对他的爱意只是基于将自己视作那个所谓初恋的替身层面上,实际对他的情感完全没有利剑想象的那么真情实意。
想起自己往日对卓与尘的讽刺与侮辱,利剑只觉得心中钝痛。他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只是个五大三粗的大兵,现在卓与尘这般厌恶他,利剑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卓与尘。
军营里信奉的向来都是简单粗暴和直截了当,可面对卓与尘,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自己会伤到对方。
可现在,冲动已经完全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无法忍受卓与尘用那种漠视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是同志,”利剑起身,将高大健硕的身躯悉数覆在了卓与尘身上,“我只是,发觉我喜欢你而已。”
“性取向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卓与尘对他冷笑,显然是对利剑这含情脉脉的说法嗤之以鼻。
“那我对着你,就是同志。”利剑回道。
他伸出手,吞咽了一下喉结,彻底拉开了卓与尘的外套,埋首俯身,隔着内里的白色衬衣,舔`弄起卓与尘胸前的小粒来。
卓与尘被他气得险些背气:“你他妈的是想强上!?”
利剑顿了顿,一边吻着他的胸膛,一边把手探到卓与尘的下面,握住那被他挑起来了的物件:“我不上你,与尘,我让你操`我,好不好?”
“呸!”
利剑压制着卓与尘,躁动地在他身上肆虐着,无视了外面不断传来的踹门声,只想现在就将卓与尘给整个拆吃入腹!
就在这时。
嘭!!!
门,终于被踹开了。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卓与尘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他趁着同样惊讶的利剑失神的空档,朝着门外一瞥,便错愕地看着原本不可能出现的郑炎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他和利剑。
对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其一是郑昊燃,他这会儿已经吓得有些腿抖了;而另一名则是提着工具的中年开锁匠,看见屋内的动静,那老师傅下意识地瞥过了头。
“师傅,你先走吧,这是……这是我们的私事……”郑昊燃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惶恐,忙道。
那开锁匠见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也不想多事,正巧来之前郑昊燃就已经付了钱,他提上工具箱,忙不迭地走了。郑炎身上弥散着一股如有实质的低气压,让他有些惧怕,总觉得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被牵连。
卓与尘又推了一把埋首在他胸前,舔着红点的利剑。
他现在的情状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裤子褪了大半,下面的东西被利剑握在手里,甚至连最底下的两颗圆球也不能幸。衣服也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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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胸前的衬衣已经被利剑舔得湿湿嗒嗒,黏腻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着身体流畅的线条与瑟瑟发抖的小粒的形状。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捉`奸在床……在沙发的样子。
郑炎见他这副模样,险些气血上涌,他双目瞪得通红,如同被入侵了领地的雄虎,直接撩起拳头,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房间里,朝着还趴在卓与尘身上的利剑就是狠痛一拳!
嘭!
利剑这会儿还在为卓与尘的情态意乱情迷,冷不丁地挨了郑炎结结实实的一拳。
他迅速反应了过来,把卓与尘的衣服合上,遮挡住对方修长的身躯。
不顾得多加思考为什么郑炎会出现在这里,利剑遵从本能,反手也朝着郑炎殴打了过去。
利剑是特种兵出身,这一拳力道奇大,直接把郑炎给打得趔趄了好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挫伤,郑炎脸色黑沉:“郑昊燃!他妈的滚过来帮忙!”
郑昊燃不敢反抗,硬了胆子,赶紧冲上来加入了战局。
只有郑炎一个人,他断然是打不过一身蛮劲的利剑的。但加上了郑昊燃,局势却立马急转直下。
两人本就是堂兄弟,在动作上异常的统一,利剑以一敌二,和两人对殴了几个回合后才稍显颓势,败下了阵来。
郑炎攥紧拳头,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
他真的拿卓与尘没办法了。
这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本以为逼迫与施压便能让这人低下头来,乖顺地躺下任由他搓圆拍扁。
但卓与尘反倒把他给操了!
之后,还不管不顾地逃去了沿海。
把人逮回来之后他学了些,改成了怀柔政策,想方设法地伪装成一副温柔模样,等着卓与尘乖乖掉进他的陷阱中。
结果呢?卓与尘还是跑了!
而且令郑炎痛恨的是,卓与尘居然还是跟着那个对他百般折辱的大兵跑的!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惯了,即使是遗传性的神障碍,也自是有人一直帮他兜着。结果在卓与尘的问题上,他屡次吃瘪落败,让郑炎不甘心到了极点。他分不清楚,究竟这么执着卓与尘,到底是出于犯病时的过激神需求,还是出于别的什么。
郑炎只知道,在他之前殴打沈业时,他是真的在为卓与尘难过。
“操,老子到底有哪点不好,从来都是旁人讨好我的份,怎么就你一个人偏要跟我对着干!”
郑炎怒气正燃,拼劲一身怨气,直接击中了被郑昊燃绊住了手脚的利剑的腹部。利剑虽然身体素质强健,小腹上排布着结实的八块腹肌,但本质上还是肉体凡胎,被这么狠击,登时吃疼,气势也弱了下去。郑昊燃趁此机会,回想起以前跟着郑炎身边的保镖学过的格斗技巧,把利剑给制服了大半。
喘着粗气,郑炎在和利剑的厮打中也受了不小的伤,这会儿只觉得气血上涌,堆在喉头,梗在气管,满嘴里都是血腥味。
他抬眼,才发现卓与尘已经将衣服裹在了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方的裤子还没穿好,就这么露着半截白皙修长的大腿,让郑炎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到了这时,卓与尘反倒极端地冷静。
他反正已经看破一切了。
郑炎走了过去,在利剑不断的叫骂声和郑昊燃的哭丧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卓与尘。
卓与尘垂下了眼,不与他视线交汇。对方的眼睫很长,羽扇般地垂着,让郑炎无从窥见他的神情。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利剑?”郑炎强硬地抬起了卓与尘的下颌。
卓与尘的脸上一片平静,只是眼角处还残留着之前被利剑弄出来的情意:“以前喜欢过。”
“那现在呢?”
“无所谓了。”
“那我呢,”郑炎伸出手,按压着他的唇角,那里的点点湿漉让他气得心肝脾胃肾都疼,“你喜欢我吗?”
卓与尘笑了:“郑少在说什么梦话?”
“我可以对你很好,”郑炎顿了顿,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为卓与尘妥协到这种地步,“你想在上面,那我就让你操`我,行吗?你讨厌利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至于沈业,我也在对付他,只要你愿意,与尘,我就让他下地狱去为你忏悔!”
“郑少何必呢,”卓与尘推开他,整理起自己的裤子来,“我能跑第二次,也完全可以跑第三次。”
“那我就打断你的双腿,铐上脚链,把你监`禁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只能看到我。”
郑炎用手指撬开他的唇齿,暧昧地用拇指指腹抚摸着卓与尘的舌尖。
被郑昊燃用巧劲压制住的利剑即刻挣扎了起来,双眼通红地怒视着对卓与尘动手动脚的郑炎,恨不得把他打到偏瘫。
涎液顺着卓与尘的下巴往下淌着,沾湿了他的脖颈。
郑炎有些着迷地松开了手,魔怔似的凑到了卓与尘的颈处,舔吻着其上的湿痕。
卓与尘没有回话。
郑炎反倒自己接上了:“可是……我舍不得啊。”
他吻着卓与尘的嘴角,心中突然有些无力和苦涩。
卓与尘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郑少又犯病了?”
郑炎却问:“如果我去把神病治好了,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一点?与尘,我对你是真心的。”
卓与尘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以前对沈业和利剑也是真心的。”
郑炎沉默了。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感情到底从何而来?单纯以生理学的角度描述,不过是分泌旺盛的多巴胺的小小躁动而已。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星星之火,最终却燎烧了整片平原。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和旁人不一样,固执而别扭而已。
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他故作的傲慢,看着他堕入深渊。
但渐渐地,却觉得放不下,又舍不得。
明明撬开了坚冰,看到了裹藏在其下的脆弱正颜,可忽然心里又泛起了一丝丝的怜爱与不忍,不愿看他哭泣,想要试着去宠爱他。
本以为这只是出于神上的障碍所产生的错觉,但郑炎清楚的明白,他出拳痛打沈业时的愤怒,以及现在满腔的怒火与怨气,都不似作伪。
他没有犯病。
良久的沉默后,郑炎才泄气般地将头抵在卓与尘的胸膛上。
他低声道:“行,是我输了,与尘。你告诉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属于……不,要怎么做,你才愿意跟我试试?”
郑炎的妥协有些出乎卓与尘的预料。
他原本以为,按照郑炎犯起病来时的架势,这人会二话不说地把他重新绑回自个儿的地盘上去圈养起来。猛地得了选择权,他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可一想起曾经那被践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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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全无的真心,又想想一次次飞蛾扑火时留下的灼伤,他却又觉得有些可笑。
妄想拿真心换真心,这大抵是世界上不可能达成的卖卖了。
更何况,郑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卓与尘并不相信他有真心这样的东西。
自己有什么值得郑炎在意的呢?
不过是出于求而不得产生的执念罢了。
卓与尘翻来覆去地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弥足珍贵的地方,难能可贵到足矣打动郑炎这样的人渣。如果郑炎都能被他打动,那为什么曾经的沈业却不为他所动呢?在卓与尘看来,这两人分明是同一类人。
“郑少不过犯了得不到玩具时的少爷脾气而已。”卓与尘推开他。
“与尘……”郑炎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对方的声音低哑而磁性,“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相信我,好么。”
“那麻烦郑少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并不想见到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郑少不觉得,你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么?”
“卓与尘!”
郑炎震怒,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已经快要挣脱开郑昊燃束缚的利剑,抖了两下,又指向了卓与尘。
卓与尘冷眼看着他。
“你他妈是想让我滚,好继续跟你的大头兵相亲相爱?躺在他身下发骚?”
他怒火攻心,不知该这么对待卓与尘,才能得到这人。
“你真贱啊,老子真情实感地对你,你呢?就想着倒贴别人。什么叫没有可信度,是,我知道,你就是想挤兑我是个人渣!对,我是人渣,我承认,我之前也做了挺多伤到你的事,可你就不能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当初跟沈业那个混账搅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少爷脾气?怎么不说他是人渣!我看你他妈就是犯贱!非得让人把你伤得体无完肤,把你虐得头破血流才觉得过瘾!”
郑炎越说越过分,话语的难听程度让郑昊燃吓得满脸煞白,而利剑更是气得眼角发红,若不是郑昊燃还捆着他的双手,他早就冲上去照着郑炎痛打一拳,把这人揍得满地找牙了!
卓与尘神情未动,脸上一片漠然。
“郑少骂完了吗?”他面无表情道。
骂了半天,郑炎过热的脑子终于冷却了些。惊觉自己刚才对卓与尘说了什么混账话,他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
“不是,与尘,我就是说气话……”他赶忙向卓与尘表衷心,“你也知道我有毛病吧?对!对!我刚才只是犯病了!”
卓与尘拾着身上凌乱的衣服:“郑少请走吧。”
郑炎的脸色愈发难看。
“即使我肯相信你,但你觉得,我能相信你么?”
卓与尘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他发现自己的忍耐力算是在这么多年来和沈业、和利剑之间的折腾里被磨炼得坚如顽石了。
刚才郑炎这么骂他,他居然还有闲心去挑挑看郑炎的话里有没有语法错误。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直病下去?犯病了就辱骂,是不是再激烈点就直接动手殴打了?抱歉,郑少,我好不容易想通了,还想多活两年。”
郑炎却问:“你想通什么了?”
卓与尘走到郑昊燃的身旁,伸手去推用膝盖抵着利剑的腿窝,将他按在地上的郑昊燃。
郑昊燃被他冰凉的指尖一碰,直接浑身激动得打了个哆嗦,施加在利剑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被卓与尘这么一推,他便溃不成军,直接被卓与尘给推开了。
拉起有些错愕的利剑,卓与尘抬手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你!”
郑炎只觉得梗在喉头的血猛然漫了出来,血腥味呛得他头昏眼花,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分开卓与尘和利剑两人。但想想自己之前的失言,他脸上的血色却又尽数褪了下去。惨白着一张脸,郑炎只觉得世界都有些摇晃了。
“与尘……我是不会放弃的……”他愤恨地瞪了利剑一眼,转身提着还在看着卓与尘发呆的郑昊燃的领子,走出了公寓。
郑昊燃被他提着领子,走出公寓后才忍不住问道:“堂哥,我们就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办?”郑炎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你刚才没听到吗,与尘说,他现在不想看到我!”
“那我们要离开边境线回去吗?”
“回你妈!”郑炎骂他,“赶紧给我联系这边的军区负责人,我要搬到与尘的隔壁去!”
“哦,哦!好!”
房间内。
利剑有些晕乎乎的。
他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慌张。卓与尘这么做,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在对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位置的?
只是见郑炎居然真的走了,卓与尘便立刻甩开了手里的利剑。他拉着利剑的领子,把对方拽到了门边。
“与尘?”利剑有些发愣。
“你也给我滚出去,”卓与尘毫不留情,“之前我是懒得管你,反正你也影响不到我,但现在,我可不想和一个强`奸未遂的家伙同处一室。”
利剑还想说什么,但卓与尘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截了当地便将利剑踢出了房门。
听到防盗门合上时发出的轰响,利剑脸上的呆愣消去,转而变得阴沉了不少。
他恼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颓力地瘫坐在门边,垂着头,如同一条弃犬,寂寞无声地坐着,直至夜深,直至天明。
第30章第三十章
出乎卓与尘意料的是,郑炎还真是说到做到,没有再在他的面前出现过。
要不是之后隔壁住了人进来,卓与尘恐怕会真的以为郑炎就此打道回府,放过他了。
他觉得好笑,但隐隐约约的,又觉得有些嘲讽。
郑炎对他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呢?
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卓与尘完全可以当郑炎不存在。
他不介意和因为求而不得而耿耿于怀的郑大少爷玩一玩所谓的追求游戏,反正,卓与尘笃定自己会赢。
利剑也被他赶了出去。
所谓的真心,的的确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东西。
他起初将一颗真心捧到利剑面前,以为能借此再换一颗真心,但利剑却将其肆意践踏。等他真的心灰意懒了,将鲜血淋漓的心脏回胸腔,对方却又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想要再讨回这颗心来。
可这世上哪有回覆水的道理?
也不知道利剑是做戏给谁看,反正,卓与尘没有兴味看下去。
这一晚,他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觉天明。
次日卓与尘醒来的时候,坐在门口悔恨了一晚的利剑早已不见了踪影。
卓与尘对他彻底绝望,甚至百般厌恶,自是让利剑不敢再加造次。
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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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卓与尘可能会用厌弃的、甚至于是敌视的目光蔑视自己,利剑就觉得心里抽疼得厉害。
他只能克制着自己的占有欲,站得离卓与尘远一点,再远一点,就这样静默地守护着他。不抱希冀地祈祷着,有朝一日,卓与尘能对他回心转意。
即使自己终究也无法求得卓与尘的原谅,利剑也不愿再看到卓与尘受伤。
他还不敢走。
他还不能走。
他要留下来守着自己的心上人,防止郑炎,亦或者是其他人像曾经的他这般伤害到卓与尘。
卓与尘是他这一辈子逃不开,也不想逃开的罪赎。
***
沈承没有放弃对卓与尘的追求。
他活了这么多年,快到而立,还是头一回把头从石头堆里拔`出来,对一个人上了心。
虽然卓与尘也是个和他一样的大男人,但沈承并不在乎这一点,甚至还想,卓与尘是男人也好,这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没有子嗣了。也省得沈业天天跟自己不对付,觉得自己要同他争抢继承权。
而且……
男人什么的,也无所谓,在沈承看来,性别什么的远不及感觉那般重要。
一见钟情就是一见钟情了,喜欢了也就喜欢了,哪管那些俗世道理?
他这人看着儒雅,实际上脾性就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只相信自己的理论。
先是在日常的工作里多加照顾,而后谨慎地推算着日期与卓与尘的心情,向对方礼貌地发出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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