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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夫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容
萧晚最怕的就是陈老太公,面对季舒墨的威胁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她坚定得认为,谢初辰是为了钱财为了名利,处心积虑想要成为萧家的正夫,所以对他不屑和鄙视,更吩咐了萧府的下人肆意羞辱和刁难他!
同时,她提出了三个过分的要求:第一,不得告诉任何人,他有萧家的祖传玉佩,不得威胁到季舒墨正夫的地位。第二,她与季舒墨大婚之日,他不能惊动任何人。想要嫁入萧家大门,就必须自己想办法从小门进入。第三,嫁进萧家后,必须听从她的安排,不得有任何异议。
这样的不平等条约,谢初辰答应了,并且在萧晚大婚之日,认真地梳妆打扮了一番,穿着大婚的喜袍乘坐着自己准备的小轿,只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厮,只身嫁入了萧府。
在跨过火盆时,那一身长袍忽然被烈火点着,凶猛的火势宛如一条毒蛇燃起了他漂亮的乌发。
萧晚在路过时,望见了后门的火势,嫌弃地怒骂了一声:“丑人多做怪!”随后,她无视被火点着的谢初辰,牵着季舒墨的手去前厅拜堂了。
谢初辰被伤得重伤,一头漂亮乌发全部变焦,右腿也因烧伤落了一些残疾。此等大事,自然惊动了萧玉容和陈太公,谢初辰有萧家玉佩的事也没能瞒下,导致萧晚遭到了长辈们的一阵怒骂。萧玉容更是觉得萧家愧对谢初辰,认了谢初辰为萧晚的正夫。
从此,萧晚对谢初辰心生怨怼,觉得他是个超有心计的男子。她更是从不碰他,只独宠着她心中的正夫季舒墨。
今生,萧晚在踢轿门上的犹豫,导致自己撞见了谢初辰跳火盆的场景,避了一场灾难的发生。而同时,她气急败坏焦急的声音将今日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们全部引到了偏门。众人望着萧晚紧张的神情和同样一身大红喜袍的谢初辰,小声地议论着。
被丢弃在一旁的季舒墨,脸一阵青白暗沉。刚刚,在被萧晚丢下的那刻,他差点没站稳摔在了地上。他蹙眉凝视着萧晚紧张的神情,心中不安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了……
“对、对不起。”面对萧晚惊慌的怒斥,谢初辰低着脑袋,水润的唇瓣紧紧咬着,漂亮的手指不停地蹂-躏着衣袍。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何其讨厌自己,根本不想娶他。
现在,他已经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惊动了这么多人,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赶走?
越想,谢初辰心里越是忐忑,刚才跨火盆的勇气全部烟消云散。他泪眼朦胧地缓缓抬头,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对不起,惊动了那么多人……”
萧晚扑火的动作虽是快,但谢初辰的红袍仍是被火烧焦了大半,露出了一双白皙如玉的双腿。萧晚怕他和前世一样,烧伤了身子,连忙道:“昭儿,送你家公子回去。”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坏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名字时,谢初辰已经抬起头来。
他眼光倔强,眸中隐隐有泪花在闪动,一直细若蚊蝇的声音一瞬间响亮了起来,固执地打断萧晚未完的话语:“我已经跨过火盆了……已经是你的夫郎了……我,不会回去!萧晚,你答应要娶我的!”
少年大声地辩白,惊得在场的人窃窃私语,,萧晚也因谢初辰固执的逼婚轻蹙起眉头,心中隐隐钝痛着。
眼前的少年是她人生中最后的一抹温暖,即使闭上眼,她仍是记得,在萧家落难的时候,在她被押赴刑场时,这位被她抛弃嫌弃的夫郎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在众人面前哑着嗓音喊着:“妻主……”
在她身首异处、浑身脏乱恶臭时,他更是不顾恐慌,抱着她的身子悲戚绝望得痛哭着。
然而前世,她为了不让人知道谢初辰成为他的正夫,在外一直宣称季舒墨才是她的正夫。萧府除了萧玉容和几位萧家长老外,并没有人知道谢初辰才是萧晚的正夫,以为他只是萧晚随意纳的夫郎。
她厌他入骨,逼他如瘟疫,一直将病重的他关在一个冷清荒芜的小院子里。
唯一的几次见面,她都是狠狠得嘲笑他,笑他不懂礼节,笑他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笑他做事笨拙像个呆木头,笑他样貌丑陋,性格刁蛮。
她恶言恶语地警告他,他能嫁给她,不过是因为他运气好,捡到了萧家的玉佩。若是没有那枚玉佩,他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光是想象自己曾经恶毒的话语,萧晚已有些呼吸不顺。
她欠谢初辰实在太多,怎么能让他继续跳进萧家这个火坑呢!
“这不是谢家的小公子吗?”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谢初辰的身份。谢家曾是京城首富,但落到谢初辰这一辈份,只有他一位嫡系血脉。曾经有人戏言,只要迎娶了谢初辰,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半国库的嫁妆。
以至于谢初辰十二岁起,前来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谢府大门。只是,这位尊贵的小公子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是京城里远近闻名刁蛮任性,骄傲蛮横的主。
三年前,谢初辰十四岁的时候,母亲在跑商时,遇到事故意外去世,只剩下孤儿寡夫两人。谢家庶系面对这庞大的财产,一阵你争我夺,导致第一首富的谢家四分五裂,如今沦为了普通的商家。
没有母亲守护的谢初辰变得一无是处,从一个巨大的香馍馍变成了人人嫌弃的刁蛮少年,据说这些年来向谢初辰提亲的,都是一些贪恋谢初辰美貌的老女人。
京城里,有小道消息说,谢初辰的姨母似乎还从中挑选了一位丧偶的中年女子,想让谢初辰嫁过去做填房,还了不少的嫁妆。又有消息称,谢初辰被许给了一位达官贵人为侍。
虽然萧晚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但她萧家嫡女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谢初辰竟然在萧晚大婚之日穿着一身喜服从小门走进,而且还扬言自己是萧晚的夫郎,难道已经被萧晚看上,准备纳为了侧室?
虽说谢初辰的外貌不错,但名声实在太差,萧晚也太饥不择食,竟纳了谢初辰这么刁蛮的夫郎。
而且还选在今日,这不是在打季舒墨的脸么?
还是说,是谢初辰自作主张,故意在萧晚娶正夫之日前来捣乱?故意向萧晚逼婚?
众人心中的八卦之魂瞬间沸腾,目光不停游离在萧晚、季舒墨和谢初辰的身上。还没娶进门,正夫和侧夫就要干上了!简直是年度大戏啊!





重生宠夫之路 第6章 我喜欢你
未来的走势已和前世天差地别,萧晚心中一紧,双眉蹙了几分,默默挡在露着白花花大腿的谢初辰身前,隔绝了众人或如狼似虎或看好戏的目光。
她下意识保护的动作在众人眼里却变成了不同的意思。大部分人认为萧晚是觉得丢脸才拦在了谢初辰的身前,谢初辰更是认为萧晚拦着自己是不让自己进萧家,目光委屈地盯着萧晚的后背。
“晚儿,这是怎么回事?”一道严肃的质问,让萧晚身子一僵,只见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缓缓走来。
中年女子紧蹙眉头,环顾四周后,将目光对上了萧晚护着的谢初辰身上。正是萧晚的母亲萧玉容。而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便是曾执掌萧家数十年、雷厉风行的陈老太公。
萧玉容和父亲陈老太公在前厅等着,谁知萧晚和季舒墨迟迟不来。后来,他们才听到下人说,有位小公子穿着喜服在小门闹腾,萧晚正在处理这件事。
萧玉容严厉的目光恶狠狠得扫向了萧晚,显然认为这是萧晚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
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萧晚心里突突突得乱跳,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若非围观人群太多,萧晚真想扑进萧玉容怀里好好地大哭一场。
“母亲……”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轻喊了一声。那怯怯的举动像极了做完亏心事认错的模样。
萧玉容的正夫在生下萧晚后一年,就因体弱多病,撒手人寰了。萧玉容从小就宠这个女儿,尤其是小时候,女儿软萌萌的可爱极了。可长大后,她的女儿叛逆了起来,时不时得要跟她顶撞几句。
在公事上雷厉风行的萧尚书,偏偏对自己宝贝女儿素手无策,以至于萧晚长大后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最爱做的事就是和母亲顶撞。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娶夫了,还娶到了京城第一才子,萧玉容脸上争光,心情倍儿爽!可谁知,大婚之日竟出了这样的岔子!这让她怎么向季家交代!
刚要怒斥的萧玉容在看见萧晚怯怯的样子和软软的一声母亲,怒气忽然被一盘凉水浇灭。她瞥了一眼谢初辰,思索着该怎么处理这位逼婚的小公子。
她刚要下逐客令时,陈太公却幽幽开口:“这位公子,随我去换身衣服吧。”
这时,谢初辰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立刻涨红了脸,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萧晚。见她眉头紧蹙,心立刻咯噔了一下。
“祖父!”
一双漆黑的目光犀利地看着萧晚,随后又落到了犹豫不动的谢初辰身上,陈太公抚摸着从地上捡到的玉佩,沉声开口:“晚儿,你确定要让这位公子衣衫褴褛地回去?他的脚腕有些烧伤,回去恐怕不便……”
谢初辰看似被萧家挽留养伤,可这么一闹,已经被贴上了萧晚夫郎的标签。
萧晚想要阻止,可谢初辰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立刻装成重伤的样子,一瘸一拐,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可不能让其他人抢了先机……
拜堂时,萧晚一直心不在焉着。她心忧着谢初辰的伤势,又担心陈太公会不会刁难他。待到云嫣告诉她,陈太公给谢初辰安排了一个院落,还请了大夫来看,她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小声地询问了下详细的情况,生怕委屈了谢初辰。
云嫣谈到谢初辰时,一向清冷的容颜诡异地抽了抽,萧晚的心不禁一跳:难不成云嫣已经对谢初辰……?
经历了前世的变故,对于每件事,萧晚总是小心翼翼又敏感着。若她知道云嫣去探消息时,自爆是萧晚的丫鬟,结果被一个刁蛮的小厮用鞋子砸出了门,不知会不会笑出声来。
谢初辰的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很久,众人很快将目光挪向了萧晚和季舒墨这两位新婚夫妇的身上。拜堂后,季舒墨被小侍扶进了新房,萧晚则在众人的起哄下,不停地敬着酒。随后,在众人促狭的目光下,以一种迫不及待地姿态被护送进了洞房。
萧晚推门而入时,季舒墨正紧张地将纸包中的白粉塞进了袖中,装作一脸淡然地坐在桌边,手却下意识得相握着。尤其是萧晚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时,他更是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舒墨……”萧晚轻喃着,眼中流光四溢,仿佛有万般情愫蕴含在其中。
“今天,我很高兴。”
高兴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能娶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昔日的温情却换来萧家满门抄斩,呵呵……
女子的身体贴得他极近,幽幽熟悉的清香以及若有似无的酒气,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
“舒墨,今日……你真美……”萧晚轻喃着,湿热的气息渐渐扑向季舒墨那张致漂亮的脸上,手指轻轻接着他身上的衣袍,眼底的欲/望更是一触即发。
不过,是个蛇蝎美人!
见萧晚一把将自己往床上抱去,季舒墨心轻轻地咯噔了一下,连忙端起桌上的一个杯子,递给了萧晚:“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都依舒墨的。”萧晚接过季舒墨递来的杯子,并没有去喝,而是在季舒墨紧张的目光下,忽然朝他越靠越近。宽大的衣袍在桌上拂过,萧晚迅速调换了下两个酒杯,将那杯原本季舒墨递来的,又递还给了他。
于是,一杯交杯酒后,某男“噗通”一声,醉倒在了地上。
见季舒墨被自己下的迷药迷晕了过去,萧晚不禁冷笑一声。
前世,季舒墨嫁给萧晚后,总是这不舒服,那不舒服。那时,她疼惜他紧,他只要一不舒服,就绝不会碰他。现在看来,分明是抵触她的亲热。
而每晚,她总是睡如死猪,一觉到天亮,恐怕也是季舒墨动的手脚。
这样想着,萧晚拽起季舒墨的身子扔到了床上,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手。
若非看你还有些价值,这么不干净的身子,我还不屑去碰呢!
夜里的萧府已无白日的喧嚣,安静得只余虫鸣轻轻的嘶鸣声。萧晚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一抹月白色一瘸一拐地藏进了墙角。
今晚是萧晚和季舒墨的洞房花烛夜,对谢初辰来说,也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因为萧晚答应过他的,只要他今日能进萧家的大门,她便承认他是她的夫郎。
于是,他将自己沐浴得香喷喷的,满怀期待地等在房里。他等啊等,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偷偷摸摸地溜了出来,决定偷偷看一眼萧晚,以饱相思之苦。
躲在墙角的谢初辰,听见关门的声音,以为萧晚又返回了房间,于是挪动着步子从墙角走出。谁知,一抬头,就是萧晚那张印刻在他心底的容颜。
偷窥的谢初辰,一阵心虚,惊慌地后退了一步。谁知匆忙间,他踩在了裙袍上,原本就烧伤的脚一绊,竟以饿狼扑羊的姿势地扑进了萧晚的怀里。
第一次能这么近和自己的心上人接触,谢初辰的心里像是揣着一只狂跳的小鹿,腿一软,更是倒在了萧晚的怀里,心不知飘到哪去了。
亲密的距离,使萧晚能清晰得看到少年漂亮无暇的俏颜。长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他一脸傻笑地望着自己,剪水双瞳中伯光闪闪,顾盼间只见风情流转,是一种动人心弦的引-诱,让她的心湖不禁起了一阵温柔的涟漪。
“妻……萧……,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经意间,与萧晚的目光相对着,谢初辰的脸上浮现了两抹淡淡诱人的红晕。他不敢再贪恋着难得的怀抱,赶忙地站直身子,脸红到了耳根,手无措地背在身后。
他顿时懊恼起自己的笨拙失礼,心乱如麻,生怕萧晚认为自己是个投怀送抱的轻浮男子。
而他更是纠结了起来,自己究竟改亲昵得称呼萧晚妻主呢,还是生疏的萧小姐呢?他心里自然偏向妻主这个称呼,可……萧晚似乎不愿他这么称呼她……
“伤势严重吗?”萧晚关心地问。
“不碍事,大夫说涂两天药就好了。”谢初辰拘谨地说完,小心地看了萧晚一眼,见她并没有动怒,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不值得。”
不值得,怎么会不值得呢?受了小小的伤,能换来萧晚的关心,谢初辰的心简直高兴地飞跃了起来。
他觉得这是一种很大的进步,要知道前几天他们见面时,萧晚还对他冷嘲热讽,一脸愤怒呢。
萧晚执起一壶酒,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谢初辰乖乖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关心地说:“喝酒伤身,还是少喝点吧。”
“陪我喝一杯,可好?”
萧晚想一醉解千愁,谁知随口一问,却让某想入非非的少年,脑补成了交杯酒。
内心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甜蜜与兴奋占据得满满的,谢初辰小小地和萧晚碰一下杯子,在对上萧晚视线的瞬间,心忽然间扑通扑通乱跳起来,脸也跟着烫起来。于是,他粉红着面颊,小口小口抿着这杯所谓的交杯酒。
他心里窃喜地想:火盆也跨了,交杯酒也喝了,只剩下拜堂和洞房了。
谢初辰心思单纯,并不知道洞房具体是什么,只以为一男一女同睡在一张床上,便是洞房。于是,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他贼兮兮地想着怎么把萧晚灌醉后,拐回床上完成洞房之礼,坐实萧晚夫郎这一事实。
但谢初辰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他一个没喝过酒的少年,只喝了一杯,就觉得喉咙一阵烧痛,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但一想到自己必须灌醉萧晚,来场生米煮成熟饭,他立刻又壮起胆子,兴奋地给萧晚倒着酒。于是几杯下去,萧晚还在为怎么化解前世的悲剧而愁着,谢初辰已经醉了。
这位酒品极差的少年,开始在自己心爱的妻主面前,发起了酒疯。
“萧晚,我喜欢你!”谢初辰大喊一声,那双水汪汪的眼神迷蒙了起来,在月光下亮晶晶地闪烁着别样的光,好看极了。
沉醉在前世中的萧晚一怔,心头不觉一荡。




重生宠夫之路 第7章 酒醉的谢初辰
喜欢……
前世,萧晚只当他是偷玉贼,嘲笑他口中喜欢这两个字的廉价,可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有些相信,谢初辰恐怕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可她不明白,像她这样游手好闲的败家女,为何会被他这样喜欢着?又或者,谢初辰真的是单纯地喜欢着自己吗?
“我们以前可见过?”萧晚问出了重生后最大的不解。
“当然有啊!”打了一个酒嗝的谢初辰,不满地双手插腰,一脸悍夫地说,“我们见过好几次呢!三年前就见过!你,你……”
一听到谢初辰提起三年前,萧晚立刻心虚了起来。三年前的自己可是个喜欢调戏京城美男的大混混啊!难不成她在三年前就霸上了谢初辰?难道谢初辰真是她的风流债?
但不可能啊,三年前的自己对这位远近闻名、刁蛮任性的谢公子可是避而远之的啊!
“是不是三年前,我向你约定了什么?玉佩是我送你的?还是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以前为了追美男,萧晚使出各种阴招,最被她用烂的就是雇佣几个人演小混混,自己来一场英雄救美。
一提到玉佩,谢初辰蹙着眉头,撅着唇小声嘀咕了一句:“是我捡的……”说完,他浑身一软,整个人如水一般倒在萧晚的身上。
“好热……”他微微喘气,一双大眼睛水汽蒙蒙的看着萧晚,有些难受得在她怀里蹭来蹭去,拉扯着衣服。显然是喝酒太猛,开始燥/热了。
“……”
见萧晚没有推开自己,谢初辰颤抖地伸出双臂,揽住萧晚纤细的腰身,甜蜜蜜地喊了一声:“妻主……我好开心,终于能嫁给你了……像做梦一样……”说着,他又伸出小手,在萧晚身上小心翼翼地摸着,似乎在确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摸了几下,发现这个梦境比以往真实不少,竟能感受到肌肤相触的热度。他高兴得伸开双手,望着萧晚,噘着红唇,明媚温柔地笑着:“妻主,抱我,抱抱我!”
他好想像季舒墨一样被萧晚温柔地抱在怀里。
一想到早晨的情景,谢初辰胸口一阵不舒服。同样是夫郎,他也要妻主抱抱!
虽然满怀怨气重生,但萧晚是个正常的女人,经不起被谢初辰这样难熬的挑/逗。尤其是看见谢初辰媚/眼如丝,又一脸幸福期待的样子,萧晚觉得自己压抑的坏心情突然飞扬了起来。自己也没发觉,她心中已对谢初辰产生了一丝怜惜的柔情。
所以,明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自己不该再给谢初辰带来希望和不幸。但谢初辰眉宇间的期待和羞涩微微打动了她满是怨恨的内心,她终是忍不住他的央求,轻轻地将他抱了一个满怀。
谢初辰仰着头,看着萧晚微张的红唇,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地靠近着。
暧/昧的呼吸轻擦过萧晚的脸颊,她看着谢初辰渐渐放大的面孔,心里忽的一阵乱跳。
谁知,这发酒疯的小子竟抱起她的脑袋,对着她唇狠狠地咬了一口,随后,有些不满得嘟囔了一句:“太苦了,不好吃……”
萧晚石化在了原地。
谢初辰却靠在萧晚怀里痴痴地笑着,贪婪地呼吸着萧晚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渐渐步入了梦乡。
怀里的少年柔软无骨,温热的气息让萧晚一阵不知所措,竟有种想要亲近的冲动。作为一个情场老手,萧晚她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少年动摇了自己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决心。
很快,她又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狠心的决定。
夏日的阳光格外的明媚,透过窗棂暖暖地洒入房间里。季舒墨幽幽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萧晚抱在怀里。温热的肌肤紧紧相贴,他的身子竟一、丝、不、挂地贴在萧晚的胸前,双手更是主动地搂着萧晚的纤腰。
感受到女子温热的躯体,他的脸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怎么也回想不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他喝了一杯交杯酒后,就睡了过去。
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有些生气地瞪了一眼吃他豆腐一晚上的萧晚,谁知萧晚正巧睁开了双眸,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早安,舒墨。”萧晚用着温柔得腻死人的声音在季舒墨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见他一脸便秘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不由绽开了一抹欢心的笑意。
面对萧晚的亲昵,季舒墨有些无所适从,他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萧晚的距离。
谁知,萧晚完全忽略他的抵触,他退她进,他惊慌,她微笑。
她笑得一脸温柔无害,几乎将季舒墨逼到了墙角,并在他局促不安时,对着他额头轻轻一吻,一如前世般温柔:“早膳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季舒墨撇过脑袋,眼里滑过一丝厌恶和鄙弃,嘴上却淡淡地说:“随妻主做主。”
前世,萧晚几乎把季舒墨宠上了天,每天早上都会给他一个早安吻。今世,萧晚继续延续着曾经宠溺的风格,只不过目的,却和前世天差地别。
心怀恨意的萧晚,光是温柔的说几句话,就被自己酸死了,更被季舒墨抵触的小动作,堵得愤怒心塞。
她心中暗暗叹服季舒墨的忍耐力,对着一个如此厌恶的人竟然能伪装一年之久,真是难为他了……而她前世真心瞎了眼,连这么明显的抵触都以为是季舒墨欲迎还拒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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