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来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蔻一池
等他走后,同僚向着他人感叹,“封老弟,当真是情深意重,值得相交啊。”
封镇端着从伙头兵那里取来的稀粥和小菜,进了甘漠南的小营帐。
见他木然等死的样子,不以为意地笑笑,“呦,你这都混上单人营帐了?要知道这可是主将才有的待遇。”
封镇给他喂粥,见他紧紧闭合着牙齿,直接捏着下颌给他灌了进去。
也幸好这粥清可见底,没把甘漠南噎死。
他用尽力气咳喘两下,两朵红晕泛上消瘦的颧骨,头别到一旁,虚弱地说,“我不过一等死之人……何必……还要管我……”
封镇啧了一声,轻描淡写道,“谁说你就要死了,看着吧,你且死不了。”
他这话说得太随便,任谁听了都不会感受到一点被安慰的感觉。
甘漠南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如果不是他的胸腔微微起伏,恐怕会让人错认为这是一个死人。
过了会儿,他艰难从被子里挪出手,手里散散握着一张书信。
“帮我,给……震威将军府……”
想想也是可笑,他临死前竟无人可以托付,只能托这恶人帮自己送信。
唯有这个恶人……
一滴眼泪滑下脸庞,甘漠南急促喘息了片刻。
唯有这恶人,未曾放弃他。
封镇握住他颤抖的手。
他温热的手掌像是带着莫名的力量,甘漠南突然觉得身体暖了些许。
“这信你自己送,我不会让你死。”
恶人留下两句话就离开了。
但是那股温热一直流淌至心窝,甘漠南久久未能平静。
深夜,封镇御使轻功,避开守卫,来到甘漠南的营帐,将甘漠南弄晕过去。
从联络器调出仓库空间,封镇取出从上个世界带回来的仪器。
将仪器接驳口与甘漠南相连,封镇再次用内劲护住甘漠南的心脉,对其静脉注入进化药剂。
先注入极少的分量,然后观测其体内的药物反应。
观察反应的过程中,他又趁机用自己皮囊的血液和虫尸,再次配置了五份30ml的进化药剂。
进化药剂能激发基因解锁进化密码,自主进化,这本身就是一场人类身体突破身体极限的斗争。
甘漠南被毒物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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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大部分机能处于被破坏状态,平常的解毒方式太过缓慢,封镇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因此就用了最粗暴也最还原本质的方法。
如他所料,这个世界的男人基因与第一个小世界的男人相同。
一点点调试药剂的分量,更改更适合的配方,时间一点点流逝。
云霭国与梵国再次进入繁衍生息的平和期。
封镇等人也迎来了天子的旨意,要他们前往京都领赏。
听王偏将的意思,大家的职位都会升一升。
晚上封镇来到甘漠南的营帐,对方似乎早早就等着他呢,一进去就对上其期待的眼神。
甘漠南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了,只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
听到封镇带来的消息,甘漠南神不少。
“半个月后启程,到时我应该能站起来了。”他目露兴奋。
见封镇身着苍白的闲散衣袍,嘴角噙着笑意,一派冰壶秋月的悦人模样,他心头猛跳。
甘漠南五味杂陈。
这人的内里有多可怕,他的外在就有多么美好。
任你堆砌千言万语,都及不上这人简简单单地往这里一站。
仅仅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甘漠南就止不住想要沉沦在其中所蕴藏的那点点温柔当中。
他已经许久未曾想起游儿了。
明明那时他是那么痛苦,苦于得知游儿的身份,他们明明两情相悦却注定不能相守。
而现在,在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的面前,游儿的样貌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心思完全被眼前这个人给牵走了。
裹在黑暗中浓馥的香味、低沉又致命的嗓音、强势又霸道的命令……还有结实壮的体魄……
这些的这些,无时无刻都在诱使他沉沦。
可是这个人带给自己的,除了这些还有羞耻、卑怯,还有毫无尊严的屈辱。
意识到这一点,甘漠南一时难以承受。
见他脸色不好,封镇随意宽慰两句就离开。
走出帐门,日头还盛,正巧打在他的眼睛上。
眼睛微微眯起,封镇轻轻抬了抬一侧唇角。
甘漠南,落入他手心里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只要时不时再撩几波,这人就能自己将自己点燃,为他奉献热量。
届时,这个人就是他手中肉,任他搓圆捏扁为所欲为。
对如今的封镇来说,杀一个人不能再简单,可是摧毁又重塑,他这还是头一遭,虽然还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成果仍然显著。
第37章将军双儿攻
在封镇的治疗下,甘漠南一日一日好起来。
虽然对外声称是凭借军医开的药方自行痊愈的,实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封镇救回来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哪怕这个恩人曾经百般折磨于他,他也不能抹掉对方救了自己一命的事实。
有了这一层救命之恩遮掩,甘漠南终于战胜了最后那点矜持,一日更比一日亲近封镇。
完全不同以往被逼无奈时的乖巧,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将封镇看得越来越重。
启程前,甘漠南果真能够下床走动。
他的营帐又被挪回去,从门可罗雀重又变成熙熙攘攘。
原本有些傲气的他,变得温和有礼。
众多同僚对他重又热情起来。
启程那日,秋高气爽,甘漠南被主将允诺可以不必骑马,坐在一辆单独辎重马车上休养身体。
封镇打马过来垂问了两句,听到甘漠南说无碍,嘱咐一番就掉转马头回到前方。
赶路中马车摇晃,甘漠南忍不住掀起卷帘向前望去。
那个人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与其他兵士打马奔驰,相互嬉闹,身上披风翻飞露出猩红的内里,将他点缀成这片贫瘠土地上唯一一抹亮色。
甘漠南不自觉露出些许痴态来。
中途停下休息,伙头兵埋锅造饭,封镇骑着马到了甘漠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见他望着马有些出神,出声问他,“要不要骑一圈儿?”
甘漠南有些意动。
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比起骑马来要辛苦一些,他确实想骑马松散下筋骨。
可是想到自己虚软的身体,无奈地摇头。
封镇斜斜挑眉,坐在马上也不下去,只俯下身体向着甘漠南身体一捞,同时长腿轻马腹,骏马跑起来的同时,甘漠南就到了他身前的马背上。
这一串动作十分迅速,直到跑出去一段距离,甘漠南才回过神来。
身后是微热的胸膛,随着马背起伏一下下贴向他。
一种难言的激动自身体深处苏醒,甘漠南不自在地挺直腰板。
被封镇滚热的手掌扶住腰腹,然后他就听到这个人在自己耳边轻笑,“放松些,坐这么直不怕闪了腰?”
等到从马上下来,甘漠南脸色红彤彤,同僚问他,他赶忙回答,是日头晒的。
整理马鞍的封镇闻言,抬头冲他笑了笑。
甘漠南莫名觉得羞耻。
见封镇拿着马鞭走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种强悍又霸道的气息。
他不由打了个激灵,微侧起身体,挡住起了反应的那处。
他想到了那些夜晚,这次不仅没有惧怕反感,反而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被打坏了。他忖道。
一路上,封镇都对甘漠南颇为照顾。
他的行为都被同僚们看在眼里,在同僚中赢得了一番好名声。
可以说,他在这群兵痞子中如鱼得水。
原本有人觉得他长得太过出众,说不准如何高傲呢,但是相处日久,就发现封镇这个人真得是极好的脾性。
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从不落虚。正经事靠得住,玩闹起来也不落群,谈荤论素都能给你接的起来。而观他对甘漠南,对一个人好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这样的讲义气又玩得来的人,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同僚中一派其乐融融。
受封镇照顾,甘漠南从未感觉到如此舒心过。
他观察封镇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是观察就越觉得一腔倾心不知何处安放。
这天晚上,封镇给他从伙头兵那里要来一桶热水让他泡脚。
一路上,不少同僚打趣,“封老弟,你这是哄媳妇呢?”
“哈哈哈,谁要当了封老弟的媳妇,那可是享福了,付兄?可是心动?”
“可不是……只恨我不是个女人呦……”
几人笑成一团。
封镇也不在意,将热水倒到木桶中,在甘漠南旁边坐下,双手后放置脑后,倚在马车轱辘上闭目养神。
过了会儿,听到甘漠南说,“封镇,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封镇睁开眼睛,“哦?是什么?”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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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没有看他,沉默了会儿,继续道,“那时……你为何那样对我?”
“何时?”
“子时……”甘漠南语气略显狼狈。
“虽说第一次相遇,你那样对我是因着我将你当做了小倌,”他说道,过去这么久,他早已排除了封镇与老鸨设局仙人跳的可能。
“可是,之后……我……”
甘漠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有,若是你厌恶于我,又为何要救我呢?就那么让我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封镇心道,这叫我该怎么说呢,能说你就是我的一试验品吗?
目的就是要你吃不下、咽不了,只能干瞪着眼睛馋?
谁让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呢?
碰上我,还是你认了倒霉吧……
封镇沉默着,甘漠南也没再说话。
谈话节目到此结束。
封镇抻了个懒腰,说,“回了。”
等了会儿,便大步离开。
之后几日,他没有再去甘漠南那里。
对方总抻着脖子看自己,有时候被自己发现,还会慌乱得转移视线。
对此,他丝毫不意外,任谁被无微不至地照顾过,冷不丁受到冷落都会受不了。
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懒得那神,一路与同僚们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有人发觉了两人不见之前亲密,就问封镇,“老弟,可是和甘卒长闹了矛盾?”
封镇懒懒道,“无。”
“咦?”其他人也好奇起来,“那你怎么不往后面跑了?明明前几日还跑的那么勤。”
封镇撩起眼皮,笑,“那不是甘兄大病初愈嘛,如今他是大好了,自然是不用我常常照料了。”
“再说了,”他浓眉一扬,“我还是认真找个媳妇疼才是正经。”
众人哄然大笑。
开始互相吹嘘自家媳妇如何娇俏可人,如何温玉软怀……
这种话题向来容易引起众人兴趣高涨,题楼越来越歪。
封镇在其中或是挑眉或是弯唇或是哈哈大笑,姿态闲适。
终于一天晚上,甘漠南再也忍受不住。
封镇向来有晚上在外面找个地方练功的习惯,甘漠南一直关注于他,等到时辰差不多了,避开守卫,就紧裹着披风前去找人。
封镇盘坐在一颗及膝高的岩石上,双目微闭,体内内劲在经脉流转。
甘漠南猛地要扑过来,封镇生生停转内劲,接着随手拾起手边的石子击在他的膝盖。
甘漠南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匍匐着过去,抱住封镇的腿,喃喃道,“封镇,封镇……”
……
甘漠南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相思将他折磨得难以承受。
明明这个人就离他这么近,明明原先他们相处得那样和谐。
封镇却是铁了心地不再理他。
这一场冷战一直持续到众人到了京城北郊长乐亭。
天使传话,让他们驻扎在此地,等待进一步旨意。
于是,大部队就开始搭建营帐,埋锅造饭,一派忙碌景象。
一路尘土飞扬,封镇觉得自己身上光沙土就带了至少二斤,下了马,拿着一件旧衣服拍打。
一块洁白干净的布巾伸到他的眼前,他顺着伸过来的胳膊看过去,不出意外是甘漠南。
封镇没有接,低下头继续拍打。
甘漠南刚要说话,正在这时,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马队中有一旗子,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着的是个“”字。
马队路过他们连停都没停,径直飞奔而过,所有人被迫吃了一嘴土。
一时间,只听到“呸呸呸”的声音。
付卒长与另外几人聊起来。
“?”
“可是那位?”一个人比划一番。
付卒长回应道,“是啊,除了那位寿王,还有谁能这么不给主将面子。”
主将名为席幕山,席家开国时封正西侯,属于老牌世家,根基深厚,主将虽然为此代正西侯次子,但是战功彪炳,等闲官宦不敢轻视,就是各位皇子都对其礼遇有加。
可谁让这位是天子唯一的兄弟呢?而且相差二十岁,天子几乎是将弟弟当儿子养大的。
便是几位皇子也及不上这位寿王有脸面。
他们侧头看向主将的帐篷,虽然压根看不到什么,但是就好像真得看到了主将铁青的脸色一般,几人无声笑起来。
封镇去接了点水,回来拿着布巾擦脸和脖子。
甘漠南又凑过来。
“有事?”像是没看到对方窘迫的样子,封镇冷淡地问道。
甘漠南摇头,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封镇转身,招呼着木瓦几人一起去吃饭。
看着他的背影,甘漠南心中复杂,良久后,深深叹了口气,满脸苦涩。
那晚问出两个问题后,并未得到回答,他也不知为何,心中格外恻然,直到对方离开,直到几日过去都没有主动找过对方。
然后,他们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他喜欢的这两个人,游儿是仇家双儿,仅仅这层身份,他们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好不容易将其忘掉,又喜欢上一个男人……
同为男人,他又如何能开得了口,向其表明自己的心志?
……
晚上。
营帐内打呼声此起彼伏,封镇伴着不同音色的奏乐迷糊着。
突然听到一声别样的虫叫声,封镇猛地坐起身。
屏息等了片刻,又响起来这种虫叫声。
封镇小心起身,披上外袍出了营帐。
一道黑影见他出来,僦地消失不见,只留有一张纸片落在地上。
封镇捡起来,发现上面有一行字:喜客来酒家,竹叶青,蜜酿圆子。
封镇陷入沉思。
从虫鸣到黑影,到纸片,明显来人认识自己,或者说认识那个被他顶替身份的真儿。
获知世界情报时,他就曾奇怪,真儿明明是个双儿小倌,可是情报上却称他是名穷家少年。
看来,这个真儿的身份有些蹊跷。
在长乐亭等了约莫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宣召。
封镇等人穿戴一新,跟在主将偏将的后面进了京城。
正值清晨,骑马走在街面上时,行人不算多,因此他们的队伍略略松散,不到摩肩接踵的程度。
封镇手握着缰绳,目不斜视,对后面甘漠南灼热的目光视若无睹。
走至某个拐角处时,有道惊呼声从上方传下来。
这声音清脆悦耳,娇软无力,封镇下意识抬头,正巧看见一个面上傅粉,耳畔插了一朵粉嘟嘟的花的小青年正直愣愣看向这边。
他目测了一下对方视线的角度,发现这人看的不是别人,正是盯着自己的甘漠南。
“郭郎!”
娘炮小青年幽幽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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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镇发现甘漠南似乎没听到?
于是兴味盎然地盯着甘漠南的表情,好心提醒,“甘兄,那双儿可是喊你?”
一抹笑意凝滞在甘漠南的嘴角,他猛地抬头,对上那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
娘炮小青年惊喜道,“郭郎!真的是你!”
甘漠南猛地回头,轻马腹,随同队伍渐行渐远。
再没感受到甘漠南灼热的视线,封镇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在心中嗤笑。
有心没胆,说得就是这般的废物。
想想世界情报中,甘漠南的表现。
其一是,他明明是震威将军之子,地位在这个男子地位崇高于其他两种性别的时代,他为何偏偏选择隐瞒身份去边城一座学府读书?
要知道,玉谧游能去边城学府读书,是有原因的,一是他双儿的身份,二是他在家中倍受宠爱。
那身为男子,天生就比双儿高了一等的将军之子,又为何隐姓埋名去边远小城读书呢?
观他情报中所作所为,也不像是与家中闹翻了脸。
十有八九是与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又未曾彻底闹翻。
如果是这样,后面他听从家中安排与女子结婚生子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其二是,甘漠南与玉谧游相爱,回家后得知了玉谧游为仇家的后代,之后他做了什么呢?
虽然一去不回,但并未与玉谧游做个了断,而且整日借酒消愁,夜宿私窑。
说好听点,这叫情深无奈,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一个逃避现实、毫无作为的懦夫。
而最后,甘漠南一边吊着玉谧游,一边成亲生子,尤其在坏了玉谧游清白之后,还反过来讽刺对方不够坚贞,无论这其中有没有其他隐情,封镇都不会喜欢甘漠南这种人。
第38章将军双儿攻
主将以及两名受天子点名的偏将率先进入宫廷内,其他人等在外面。
在宫门外等待的时候,甘漠南主动为封镇、还有另几位平级同僚普及一些宫规常识。
封镇一直神色淡淡,甘漠南心中七上八下,一改之前只做一副情圣模样远远看着的作态,围着封镇嘘寒问暖,热情得让同僚侧目。
其他人互相对视几眼,闭口做睁眼瞎,只当看不见这俩男人间有啥暧昧。
一直等到日头最盛,所有人都汗湿了衣服,众人才被宣进宫内。
觐见的地点在偏殿,一派饮宴场景。
众人进来之后,向尊位上的天子叩首。
起身后,封镇隐蔽地瞥了一眼,天子身穿一套宽松常服,约莫三十五六岁,慈眉善目,看起来颇为和善。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右侧下首,坐着个十五岁左右的清爽少年。
之所以用清爽这个词,是因为这少年在封镇所见过的人当中,长相最顺眼,打扮得最简洁。
容貌俊秀,又没有胡乱傅粉簪花,简直就是一股清流流淌在封镇面前,让他紧绷的视神经都随之舒缓不少。
这感觉挺特别,也挺熟悉。
就像他以前和男人们混得时间长了,冷不丁见到个干净漂亮的妹子时的感觉一样。
想到此,他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他小小一名卒长,自然不是宴会主角,最多只在主将提及他的名字时,得了天子一句称赞,“好生俊美的儿郎”罢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主将提及他时,他出列重新叩首拜见天子时,那个清爽少年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直到宴会结束,那道视线都极少离开过他。
等出了宫门,甘漠南有事先走一步。
封镇与另两位卒长一起逛了逛,又喝了酒,叫了歌者听了小曲儿。
到傍晚时分,两位卒长醉醺醺要回军营。
封镇与他们告别后,独自一人进了一家店,店名就叫,喜客来酒家。
跟小二要了间包间,没有看小二递上来的菜单,直接点了竹叶青、蜜酿圆子。
封镇就见小二着意打量自己几眼才退下。
等到这两样送上来,因着实在不喜欢甜唧唧的味道,封镇便只拿着一只小巧的酒壶自己喝起来。
包间中十分安静,封镇边喝边打量四周。
这间包厢布置得十分淡雅,清浅的淡绿色为主,又装饰了些色调相合的瓷器、挂画。
现代世界常年埋头于学习和实验,来到这个古代世界,一直混迹在军营中的他,自认自己能做出如此评价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看了会儿,他就转移了视线,目光渐渐落在正面相对的那面墙上。
似乎是应他所想,那面墙突然就裂开一道缝隙,并且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完全打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另一处空间。
与这间包厢一般无二的空间,要不是封镇所坐的位置是一名白发老人,会让他有种自己面前的是一面镜子的错觉。
两个空间中所有的东西都一模一样,只是对面的摆放都是特意与这个房间相反。
“真儿,还不过来?”老头好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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