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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表哥嫌我太妖艳
作者:逗猫遛狗

文案一:李言蹊父母双亡,孝期过后被接入京中姑姑家,本以为能顺利与自小定下婚约的表哥成亲,却没想到表哥已经心有所属,李言蹊虽养在深闺,但貌美娇软身段妖娆自认为笼络男人有一手,定会重新夺回表哥的心,可是遇到了虞应战……“我是不会娶你为妻的”李言蹊:“???”后来……“表妹不如嫁给我吧。”“你哪位?”“你的表哥。”咦,姑姑家怎么还有一个表哥?哦,不是表哥,是婊哥啊!文案二:“爹爹你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什么?”“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哦,我知道这是娘亲的名字。”虞应战但笑不语抚了抚儿子的头,孩子你还太小。就像桃李的好,只有蹊步在树下的人知道,娇妻的好只有红纱帐中自己一人知晓。内容标签:甜文【vip强推奖章】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1
第1章
霜雪消融,万物复苏,来时匆忙的冰雪因着寒梅盛放而渐渐褪去凛冽,一时正是大地回春之相。
官道上十辆雕琢致的马车递次前行,马蹄踢踏作响徐徐悠然。
徐嬷嬷是不赞同自家小姐带这么多东西入京的,一来小姐刚刚出孝,首饰衣衫太多让人瞧见会以为小姐不懂孝道,才出孝期就如此张扬,二来听闻那老太太喜欢衣着大方素雅的,小姐的衣裙颜色过于鲜亮,本来人就长的打眼,穿上那华裳佩上那贵饰万一给那老太太留下个不知本分的印象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徐嬷嬷又开始上火,这一上火就想要提点两句,抬头看去只见自家小姐挑帘看外头的热闹更是不赞许的摇了摇头:“不是老奴爱多说啊,国公夫人派人将姑娘接来京中这其中意思姑娘是明白的,这国公府不同咱们淮南那小城小巷里的府宅,规矩多着呢,姑娘可得要注意了,老奴说这些话都是为姑娘好……”
李言蹊原本因着瞧着外头的热闹而生起的一点兴趣被徐嬷嬷的话打散了个干净,明艳的脸骤然颓唐下来,红唇在徐嬷嬷看不见的地方开开合合,背诵着这一路来已经听的熟烂的话,当徐嬷嬷一如既往说道情深处抬袖抹泪时,李言蹊连学嬷嬷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红润的小嘴撇了撇。
好在这一次徐嬷嬷没哭多久,马车的窗帘被自外挑起,一张红润的苹果脸兴奋的出现在窗边:“小姐,奴婢问过了,那走夫卖的是制香用的玉兰,奴婢瞧着可新鲜了,奴婢给您买些咱们到了地方奴婢给您制香好不好?”
李言蹊作为淮南第一豪绅、李府的唯一嫡女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李家老爷生意远及海外,所以李言蹊的平日的用度与宫中的公主比较起来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像在京城根儿下那些侯门贵胄得了宝贝但惮于皇室脸面而不敢正大光明的把玩,淮南离京甚远,李府在淮南省地便是个土皇上般的存在,当地知府、外放的官绅见面时也要给李家老爷些面子。
李家老爷会做人,外面八面玲珑不骄不傲,府中也无腌,风光了大半生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是娇惯着,李家老爷宠着,府中上下的丫鬟婆子跟着宠着哄着,李言蹊得了个书香气息的名字硬生被宠成了个娇懒的性子。
小桃腮,柳叶眉,丹凤眼,李言蹊出众的容貌早在淮南便传遍了街巷,家里有这样一个娇美人李家老爷有些愁,生怕日后宝贝疙瘩受夫家欺负了去,便与嫁入京中的妹妹商量着早早定下了婚事,奈何李家老爷还未等见女儿及笄便因为随船出海遭遇了海难,连尸首都寻不见了。
好在府中有忠仆打点,往日李家老爷也会做人生死知己颇多,即便现在李家不如李家老爷在时那般风光但也绝非小门小户可比,府中只剩下一个女儿也无人敢欺门,毕竟除了有与李家老爷生前交好的一众知己好友护着外,李家可还有个远嫁入京中虞国公府的姑奶奶呢,所以李家非但没有因为李家老爷离世而败落反而京中国公府因为怜惜李家女儿年幼失亲而处处照顾。
内有忠仆帮衬打点,外有父亲挚友相帮,远在京中还有国公府做靠山,李家的生意日益盛隆,李言蹊的内外喜好用度自与以前一般无二。
李言蹊喜好的也无外乎是姑娘女儿们喜欢的那些胭脂水粉、首饰簪钗,身边有的几个丫鬟都是当初李家老爷重金聘来的,个个都是有一门独门手艺傍身的,会调香的会做首饰的会配药的哪一个都是个顶个的巧手向来讨李言蹊喜欢。
好不好?
听了丫鬟的话李言蹊对那新鲜的玉兰有些心痒痒,毕竟鸿雁制香的技艺极好,她向来喜欢那玉兰,这个季节本不该有的,碰上了便想买上一些,可是……李言蹊斜瞥一眼正在擦眼泪的徐嬷嬷,轻咳一声,试探问道:“嬷嬷,买些回去行不行?”
这带了十辆马车的首饰衣裙的事还没解决,又要买花?
徐嬷嬷蹙眉瞪了一眼扒在车窗边的鸿雁,回过头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啊,花这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买,您喜欢我们都知道,现在哪个女儿家不爱美呢,但要分时候和场合,老爷虽然已经离开四年了,但老奴一直觉得老爷始终没有离开,一直敦促着老奴亲手将小姐交到国公夫人手中,国公府规矩多,小姐不能总如此纵着性子了,定要给老夫人留下个好印象,您真正嫁给了表少爷,到时候想要买什么花啊簪啊老奴一定说行。”
徐嬷嬷一路上的提点的话说了千万遍,眼见有再一次念经的趋势,李言蹊心中暗叹,长睫低垂,双手抚膝暗暗走神,神游一圈听到徐嬷嬷最后一句,眼眸骤然明亮,红唇一扬,兴冲冲的对着鸿雁扬了扬下巴:“快去买吧,嬷嬷说行!”
徐嬷嬷:“……”
等鸿雁将花买来,李言蹊一边支着额角媚眼含笑的把玩着花,一边看鸿雁忙活着将花夹入竹夹中,只有徐嬷嬷哀莫大过于心死一般靠着车壁闭眸不语。
偷偷瞧了眼嬷嬷,李言蹊暗自一叹,她何尝不知嬷嬷的心思,但去那样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她也很忐忑,唯有把平日喜好熟悉的东西放在手边她才能不去胡思乱想,看着手里的玉兰,李言蹊眼中有些怅然:“不知小刀有没有想我,头有没有疼。”
喃言的话一出口,袖子便被一侧的鸿雁扯了扯,回头见鸿雁眼角抽来抽去的示意,李言蹊看了眼靠在一侧的闭目养神的嬷嬷到底禁了声。
她要快些嫁给表哥啊,那样她就能早些将小刀接入京中了。
路上没耽搁,到了傍晚马车便到了国公府,迎门的管事虽然客气但只开了侧门,徐嬷嬷没入过京,不知京中那些纷杂的规矩,却也知道从侧门进有些不妥,来时候望着高门而打怵的心一时间被恼怒所取代,她气得够呛却生怕小姐也气着便劝道:“小姐莫要多想,姑奶奶到底是国公爷的继室,上有婆婆在下有前国公夫人留下的嫡子,如今虽然贵为国公夫人但总有难言之处,小姐切不可因小失大因着小事与姑奶奶生分了去。”
哪个门进李言蹊并不在意,她现在在意的是也不知那位表哥是不是还如小时候那般好说话,倘若不似小时候那般她该如何是好?
管事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打眼一瞧便知道那位随行的嬷嬷面色不好,便一边恭敬引路一边解释道:“实在不凑巧,夫人本是要去京外接表小姐的,奈何临时知道今个儿老夫人吃斋归来便先接了老夫人回府了,府里一时间事务繁杂夫人有些脱不开身表小姐莫要怪罪。”
听到这话,忍了一路怒意的徐嬷嬷才松了口气,看来不是要轻慢她家小姐的意思,不是她多心,实在是因为自打小姐出孝期,国公府迟迟不差人商量婚事给闹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2
的,她实在怕这婚事有什么变故,委屈了她家小姐。
国公府的国公爷姓虞,虞家是簪缨世家,族内盘根节错,按照族谱上数一数这朝代更替了几次这虞家却也屹立不倒,但本朝本代奥援却不多,实有凋敝之相,好在老国公长子娶了先皇唯一的公主,当今皇帝的胞姐嘉平长公主才让虞家得以喘息,老国公长子也顺利继承了老国公的爵位。
皇上与长公主感情极好,念着与长公主的情谊在长公主出嫁之际不但赐下的添箱宝物无数并且虞家在仕子弟皆有进封,这让虞国公府显赫一时,但好景不长,嫁入国公府一年的嘉平长公主临产血崩,留下一子便撒手人寰了。
传言帝悲痛欲绝,更对长公主留下的一子百般疼爱,接入宫中抚养。
皇帝疼爱,可国公府也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啊,那位长公主留下的嫡长子便辗转宫中与国公府中,直到皇帝首肯,国公爷续娶了一个淮南豪绅家的小姐,那位嫡长子才彻底留在了宫中。
国公爷续娶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言蹊的姑姑李氏。
国公府毕竟是皇亲国戚,府宅极大,迈入了内院便有轿子上前,坐上轿子许久才到了内院。
李言蹊一下轿子便有头戴八宝金钗,锦衣华服的夫人携婢女嬷嬷上前,那夫人面容静雅,气质端庄,神色带喜,握住她的手好不亲热:“累坏了吧,本该让喃喃休息去的,可老太太想要见见你,你朗表哥也在。”
福了一礼,李言蹊凤眸因笑弯弯:“姑姑。”
可道是个娇人儿,李氏连道几声好,见她模样致并无颠簸之相心里多了些喜欢。
对于自己这个侄女她不过见过几次,心里喜欢是喜欢,但到底越不过亲儿子去,之前答应哥哥结亲是因为自己在这府中往来还要靠哥哥接济,哥哥辞世她又不好做反悔的小人让人指摘,但总归心中忐忑,怕自己当年一时脑热做了错事,现在见了面,这么一瞧她这个侄女虽然家世不如贵门女子,这模样可是比京中那些个侯门女子致得多,多少有些欣慰,李氏便亲热的携着李言蹊一同入了虞老夫人院子的正堂。
李言蹊确实貌美,粉红腮无脂而晕,丹凤眸水润明亮,体态曼妙妖娆,一颦一笑妩媚天成,若论起来这京中确实没有比她貌美可人的,但美貌这东西在虞老夫人眼中却是最为鸡肋。
虞老夫人本就瞧不上儿子续娶了小门小户家的女儿,若不是怕皇上多心,继室所出之子压过嫡孙她绝不会容许儿子娶李氏的,她瞧不上李氏自然也瞧不上这个不知打哪个乡下来的丫头,尤其是看到那狐媚模样心中更有些厌烦,不过为了府中和睦,老夫人还是像模像样的夸赞了两句,褪了一对金镯子。
那样式古朴?的金镯子李言蹊哪里看得上,进入堂中她的所有注意了都集中在老夫人身侧少年身上,与老夫人福了礼说了些话,李言蹊这才含笑,眼眸柔柔润润的正眼看向那少年:“表哥。”
虞应朗是见过这个自小便与自己定下婚约的表妹的,印象中那个绵软的姑娘几年未见却变得如此致貌美,微微怔神随即点头含笑,抬手还礼:“表妹。”
婆婆与儿子的模样李氏看在眼里,既有晦涩又有喜悦,晦涩的是婆婆仍旧十年如一日的厌烦她连带厌烦她的亲人,喜悦的是至少儿子还算喜欢她这个侄女,那她便不折腾了吧,定下这个侄女既然是府内一致乐见的事她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说了些贴己的话,李氏便差人引李言蹊去休息,等到一众人离开时又独自回到婆婆院中。
那位长公主的儿子要回来了,她身为国公府的夫人自要为这个嫡长子经心。
虞老夫人最疼爱的人便是这个长孙了,往日不怒自威的面容听到长孙回来便柔缓许多,“切不可疏忽了去,这次知渊回来皇后娘娘已经与我透过口信了,皇上已经拟旨赐下将军府,这次回来便要位列一品了,阿弥陀佛祖上萌荫庇护啊,可惜长公主去的早,要不然见到了要多高兴啊。”
嘴角强牵了牵,李氏垂眸不语,听着婆婆的念语自己则暗自苦涩。
虞老夫人念完,也察觉了长媳面色不好,虽然她瞧不上这个长媳,但她操持内务尚可,她也不好落她脸面,笑着道:“我这人老了念叨的就多了,我没将你当外人,才无所顾忌的提了长公主,你也别忘心里去,你是明礼的妻子便也是知渊的嫡母,日后知渊的妻子也要给你奉茶的。”
点了点头,李氏面色稍好些,笑着逢迎道:“说来大公子如今也二十有五了,是到了娶妻的时候了也该相看人家了。”
这话一出,虞老夫人面色不大好看,十分怀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儿媳,刚要斥责提点两句便被门外传来的朗声打断:“将军特命属下率先回京将信送于老夫人手上,老夫人现下可方便?”
听到是长孙的信,老夫人喜不自胜,忙趿着鞋子从榻上起身:“快送进来吧,哎呀,可辛苦了。”
那将士星眸朗目,俊逸十足,行事利落训练有素,将信奉上后推辞了茶水便匆匆离开复命。
老太太笑容满面拿着信坐回软塌上,正要拆信便见儿媳还在才想起刚刚未说完的话,随即眉头一皱,眼含三分怒,斥责道:“知渊的妻子可是有皇上做主的,你可莫要动什么歪脑筋,把乡下里蛊人惑人的女子往他跟前带,污了门楣。”
面上红白交加,李氏连强笑也挤不出来了,只想立刻回院子,所以听到老太太一声“退下吧。”便如蒙大赦起身离开。
却说这给虞老夫人送信之将士,名唤高昭一,是虞国公府嫡长子虞应战手下一支斥候军中的副将,行事机敏耳目聪慧,所以刚刚送信前即便没有刻意去听,那位国公夫人“也该相看人家”的话也不请自入的进了耳朵,既然提到了自家将军,便上了心。
随着管事出府门时高昭一眼眸扫了眼府门前搬行李的仆从,随口问道:“府上可是来了客人?”
那管事知道这位是大公子的手下副将不敢轻慢,便面含恭敬之色道:“是夫人的本家侄女。”
高昭一虽然是军中斥候的副将,但也出身高门望族,府门中的那点事来来去去就那么些样,见的多了,管事不过三言两语他便已参悟了其中的隐喻,只怕这位表小姐来的目的不单纯,再一联想刚刚不经意听到的话,心下推敲出了个结果,那位国公夫人怕是要给将军相看妻子塞人呢。
那商贾出身的新国公夫人相看的女子也配得上他家将军?
又与那管事多说两句,心里低声一呲,高昭一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第2章
茂密的针叶林中阴风阵阵,四周的枯叶随风旋起,小径上的几人勒马停下,为首身着黑甲的男人眼眸倏然凌厉,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3
下一刻四下随行的将士侍卫纷纷拔剑而起,踏马迎上从两侧林中跃出的黑衣刺客。
刺客虽多但无需马上端坐的男人动手,顷刻之间便已被随行的将士斩杀毙命。
处理了尸首,一人上前拜礼:“将军,又是死士。”
马上身着曜黑铠甲内衬枣红黑纹长袍的男人轻抬下颌,俊美绝伦的面容在光阴下若隐若现,波澜不惊的黑眸寂寞如夜,周身散着一如往常的森寒,薄唇微启:“赶路吧。”
这是今日第二拨死士,虽然将军没有多言,但跟在四下的将士却面色沉沉:“究竟是何人要害将军?”他们回京并非秘密,往日与将军有恩怨的都有可能下手,所以这话说了也寻不出个结果,只能回京再查。
一行人继续前行,不久便看到前去送信的高昭一策马归来。
高昭一快马折返,赶了一夜只想快些与将军汇合,看到高头大马上的将军,便迅速落马,上前跪拜:“末将不辱使命已将信送到老夫人手中。”
马上的虞应战轻轻颔首,见高昭一并未起身上马而是为难的站在原地,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说。”
高昭一得令,骚了骚脑袋起身,“将军,末将本该快些回来,但在国公府听了些消息耽搁了些时候,末将觉得这事还是挺重要的,总该说与将军知晓。”
抬眼看了眼将军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便继续道:“国公夫人好似要为您相看妻室,似乎是本家的侄女,现已经住在府上了。”
四下的声音寂静一瞬,下一刻有几人压抑低笑,“前个儿我们还说国公府怎地一点都不着急,原是已经相看好了。”
“就是,咱们将军也该娶妻了,哪能总往战场跑呢,需得找个能伺候将军温柔贤惠的女子。”
众人打趣推搡,马蹄也跟着原地乱踏,那为首坐在黑马上的人始终未曾言语,墨眉却蹙了一蹙。
虞应战侧眸扫了众人一眼,率先打马奔驰离开,众人因那一眼轻瞥神色讪讪,见自家将军策马离开则互相捶了半晌才跟着驾马追赶。
打趣归打趣,但他们心中京中还没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将军,更无人能左右将军的婚事,不说将军是皇上最宠爱的外甥,现在的将军单凭实力皇上也要给三分面子。
一路快马加鞭,比计划的早了一个时辰到了京中。因为有皇上特赦,一行人驾马直接进了宫中。
看到许久不见的外甥,议政殿中端坐在龙椅上的晋元帝面露喜色,一时激动的起身,大步上前:“这几年在外可好?”
虞应战做礼:“舅舅。”
眼睛温热,皇帝急忙将外甥扶起,捶打了两下外甥的肩:“倒是好样的。”
虞应战此次回京除了战胜受赏还是三年一次的回京述职,但晋元帝显然关心的不是外甥如何力挫敌军的勇猛而是这三年多的惦记,君臣之言便成了舅甥闲谈,殿内候着的其他朝臣无不闻声迎合,直到日头渐落,晋元帝才怅然若失的放人。
从议政殿出来,虞应战又恢复以往的凌然疏离,即便四下的朝臣想搭话一二也被这骇人的气势吓退了去。
众人之间一身着白玉夹青竹纹袍,腰携明珏玉,头戴青松冠的俊逸男子拜别了几个同僚,神色飞扬的折身的向虞应战走近:“知渊兄!”
虞应战回身,看到来人冥想片刻才颔首:“定海兄。”
薛定洲笑容凝固:“……”知渊他脑子不好你要原谅他,不记得你很正常,虽然你们一起长大,虽然上个月你还随兄长去边关看过他……
真是心口闷了一口血,薛定洲实在纳罕,这人脑子不好使咋还能摆出如此高贵的姿态呢?
做了一番心里建树,薛定洲深吸一口气:“兄长让我问你最近头还痛吗?”
英眉一皱,虞应战了然自己认错了人却并无尬色,见属下牵过马来,翻身上马,神色淡淡道:“药无用了。”话罢便利落而去。
看着那疾驶离去的人,薛定洲不由叹气,药无用了大概等于头还痛着吧,枉兄长狂喜这次的药能抑制知渊头痛这么久。
因为早接到了信,知道虞应战要到皇上跟前说话须得些时候,所以虞国公府推迟了用膳的时辰,国公府上下三房皆坐在正堂,连带着刚刚住进国公府一日的李言蹊也随着府中各房的小姐等在堂中。
虽然有丫鬟仆从伺候,但到底受了颠簸之苦,一直紧绷的娇身子前一日还好,得了舒坦的休息懒劲就犯了,早上起的晚了便错过了向表哥献殷勤的时机,又被徐嬷嬷念了一个上午,李言蹊这会儿实在有些神不济,美眸游移了一圈不见昨个见的表哥更是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
然而李言蹊这哈欠没打完便看到门外两人并肩走进,一人身着黑袍脚蹬莽靴,气势冷峻,李言蹊并未细看便被他身侧温润清雅的男人夺取了注意力,身着青袍,腰携羊脂玉,一派芝兰玉树的男子正是她惦记一天的表哥虞应朗。
虞应战、虞应朗两人从朝堂归来便在府门前相遇所以一同入了府,兄弟虽然异母但不疏不近,与虞老太太拜过礼各自落座。
今日府内上下皆候在前堂是为给兄长接风,虞应朗自不好喧宾夺主拜过礼后便立在了娘亲身侧。
老太太看到长孙便满面喜色,在长孙拜礼时就就着身侧李氏的手起身将长孙扶起,一脸心疼道:“可瞧瞧,怎么瘦了许多啊,那地方风沙大定吃了好些苦吧,我的孙儿怎地去那个地方受苦了,若是公主知道……”说着话,老太太便抬袖抹起眼泪。
提到那位早逝的公主众人面色都暗淡下来,这厢老太太又一哭,四下的夫人小姐也跟着垂眸,只有身着粉纱缎锦裙的李言蹊看向李氏身侧的虞应朗,恍然不知四下变了个光景。
听着老太太抽泣诉说,坐在下首的虞应战英眉微皱,这皱眉虽然是有不耐在其中,但更多的却是因着那自打进门便察觉的视线,凭着本能看去,便见对面自家姐妹中站了个容色极为陌生的女子。
眼眸半眯未眯,眸光轻挑,颜色艳丽,狐媚之像十足,想到高昭一提到的话虞应战下意识的英眉一皱。
大庭广众之下看着男子,不知羞耻。
那般凌厉的视线即便再神经大条李言蹊也有所察觉,含笑的眸光从表哥身上回移向坐在表哥前面半挡着表哥的男子,见那人寒眸凌厉,神色凌厉,李言蹊既心虚又有些害怕,心虚是因为嬷嬷曾说府门里规矩多,她刚刚偷看表哥是不是被这人察觉了?害怕这是因着这人身上带着的杀戮气息。
不自在的捻了捻手中的帕子,李言蹊迅速再想补救的计策,随即红润的唇微微上扬,凤眼流波柔柔一弯与往日讨好嬷嬷一般讨好一笑。
虞应战眼眸更寒却垂下眼来,原本就不喜女色的虞应战,现在




表哥嫌我太妖艳 分卷阅读4
更是因着那女子带着的目的性的一笑而厌烦几分。
李言蹊心有要事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家表哥身上,见那端坐的黑袍男子回审视的寒光便轻轻松了口气继续去看自家表哥,然而那昨日还会笑看自己的表哥,这会儿却似全然看不到她一般,暗自蹙了蹙眉,李言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是她今日穿的不妥?
虞应朗不是没看见这个表妹,事实上他一进门便看到她了,只是那水润热切的眼眸让他难以直视,坐在娘亲身侧察觉了那道视线,虞应朗暗自轻叹,余光看到那粉裙女子回视线便有些情不自禁的看去,这一看却移不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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