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虽然小刀以前也喜欢直勾勾的看着她,可从未这般眼眸沉重……
蓦然想起什么,李言蹊放下手中的汤碗,小心看了看门外,随后盘坐上床榻,伸出一根手指头像似教训小孩子一般严肃认真的开口:“答应你可以,但你决不能与别人说哦,知道吗?”
说完不管床上的人有没有回应,李言蹊紧张的又看了眼门外,随即像小时候那般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忙又坐回原处,等待看到小刀眼眸明亮的模样。
然而李言蹊有些失望了,小刀黑眸仍旧阴沉沉的看着她,却不似以往那般黑眸晶亮,正待她疑惑,那边小刀突然有了动作,一个手掌抬起‘啪啪’两声打在她刚刚亲过的那张俊脸上,随着他的动作,苍白的脸上蓦然留下两个明晃晃的掌印。
李言蹊:“……”
你之前不是很期待我亲你的吗?
尽管李言蹊有些不开心小刀凶狠擦着自己脸的动作,但通过刚刚小刀一如以往没有头脑的行为她还是松了口气,小刀还是那个小刀。
看着因着他自己的巴掌肿起的脸,李言蹊又心疼又好笑,拿着帕子沾水为他消肿:“做什么打自己啊,不想我亲你我还不稀罕呢。”
靠在床上,‘小刀’阴沉着脸闭上眼眸,心中恼怒,她怎么能如此亲近一个男子,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待这个男人过?脸颊似乎还有那柔软留下的触感,心中更是烦乱,她还未曾这样对待过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虞应战将刚刚得到得细碎讯息拼凑在一起。
这里是淮南,他现在在这个名唤小刀的男人体内,那大夫说,这个人也有头疾,那么他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与那头疾有关?
英眉紧锁,虞应战回想起自己晕厥前的情形。
冷冬将至,外族物资缺乏而扰乱西北边陲,他带兵出战,守边已有两个月,外族溃退之意明显,大军休停,他回了定洲府中却遭遇了刺杀。
那些人仍旧与在探春宴上的黑衣人武功路数一致,他曾错失两次拿人的机会这次便不再打算手下留情,然而在那刺客袭来之时,头蓦然疼痛,他向来隐忍惯了,即便上阵杀敌也能忍着满腔的血意强撑,可这一次阵痛却来势凶猛,猛吐鲜血,头痛不止,在那刺客一剑挥来前,他便已经躺倒在地了。
想到自己晕厥前的狼狈,虞应战心头沉重,那因为她亲吻旁人的怒意渐渐散去,缓缓睁开眼眸。
他从不在乎死亡,可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他却那样留恋活着,弥留之际他想的不是边关战事,不是朝堂斗阵,而是她,他要回京娶她,可他若离开连见她都不能了,一想及此心中便绝望。
李言蹊将浸了水的巾帕敷在他红肿的脸上,再回过神时便看到小刀仍旧黑眸不移一下的看着自己,托着下巴坐在床侧,撅了撅嘴娇声道:“为什么不与我说话?”
听到她软软的话虞应战回神,她待他时总是不甚开心,可她对待这个名唤‘小刀’的男子时却完全不一样,嗔娇含笑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是该生气她这般娇柔的对待另一个男人,可现在突然舍不得与她生气了。
垂下眼帘,伸手过去握住她软软的小手,陷入黑暗时的后怕涌来,他原来这样怕失去她,怕到再次看到她时那些他素来在意的事甚至可以变得不重要,伸手轻轻将那含笑着的人抱入怀中,虞应战眼眸低垂,沙哑开口:“喃喃。”
他很想她。
在西北,他每日夜里得空想的都是她或怒或娇的模样,从不知想起一个人心头会那样柔软。鼻间是她身上的芳香,虞应战垂头看着她的眼眸,落定在哪红唇上时,隐忍半晌。
他现在未在自己身体内,不好与她再过亲近了。
揽着她腰的手臂紧,真正感受到她确实在自己的身边。
胸口沉痛,闷咳两声,虞应战放了开手。
既然有人势必要杀他,他现在内力全无,这个身子又太羸弱,没有把握应对突变前,他不宜轻举妄动,至少不能连累她。
疲惫来袭,想要再看看她已经没有力,虞应战再次躺下时便闭上了眼眸。
李言蹊怔怔的看着睡去的小刀,总觉得小刀心情不甚好,为他拉过被子盖好,正要抽手离开然而手下却是一紧,轻轻一叹,凤眸担忧的看向床榻上的小刀,这一次虽然不是发病,但却让他晕厥甚久,他是不是也感受到分离的恐惧。
一向明媚的人闷闷的趴在床侧,不去想明日嬷嬷的责怪,闭上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小时候傻傻的小刀照顾她,长大了,她也要照顾小刀。
年少便上了战场,印在骨子里的作息让沉睡了一夜的人在鸡鸣前起身,看到守在身边的人,虞应战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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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将趴在床侧的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看着她酣睡的模样,心里疑惑,既然日子没有变化,她现下应该在京中,为何却回到了淮南?
心想与她亲近,附身过去,但想起什么又隐忍抬头,只为酣睡的人盖上被子后便起了身。
天还未露白,李府的院中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小刀少爷沉着脸从房内走出,即便心中惧怕他的阴晴不定,仍旧有小厮拿着袋子上前,哄孩子一样将一个破了洞的袋子递到他手中,低声哄道:“去西院捡豆子吧,那里的多。”也不妨碍他们干活。
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手中破了洞的袋子,虞应战眉头皱起,他从昨日便疑惑了,莫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痴儿?
这有些难办了,他如何掩饰做一个傻子?
西院无人的密林,一脸苍白的男人照例打拳习武,一招一式皆沉稳凌厉,然而心中却思量颇多。
他该先寻回他的身体。
第27章
这次小刀少爷生病,徐嬷嬷看的明白,小姐心中估摸是放不下那个人了。
轻叹口气,徐嬷嬷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家小姐的长发,她家小姐模样是个明的,实则心里一根筋的紧,旁人对她好她便什么都不顾的要还回去,小刀少爷在小姐幼时既能像兄长一样护着她,又能纵着她的性子与她玩做一处,从小一起长大,她理解小姐对小刀少爷的依恋,可……
徐嬷嬷不住的长吁短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老奴知道您怕老奴念您,可也须得时时提醒小姐,咱们春日里便要动身回京了,这一次回去小姐便要嫁为人妇,您即便再不愿与小刀少爷说明也要试着让他明白了。”
斜靠在软塌上,李言蹊凤眸微垂,即便她再怨嬷嬷的念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她再淮南府中这般与小刀亲昵无人多言,可若是回到了京中,却不能再如此了。
是了,她快要嫁给表哥了。
回淮南也有半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想起那个面容温润,时常儒雅含笑看着她的男子,她不愿想起他的,因为每当想起他,除了他与郑雨眠□□出现的画面她再想不起其他。
从镜奁前滚趴在床榻上,李言蹊看着手中的红玉糖葫芦,心中窒闷,路上即便不愿去听,却也无意的听进去不少,嬷嬷说表哥那日是喝多了酒识不清人,才犯下那等荒唐之事。
知道表哥并不是骗她,她应该高兴些的,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男人都会酒后乱性吗?那是不是除了郑雨眠,日后还会有赵雨眠,周雨眠呢?
李言蹊从未想过自己与未来丈夫中间会有旁人,不是不愿去想,而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丈夫除了自己还会有旁人,毕竟……毕竟她的爹爹只有她娘亲一个人……
将脸埋入枕头,李言蹊心头难过,他爹爹在这淮南做了豪绅,是个土皇上的存在,她便是个横着淮南走的土公主,土公主到底不是真公主,出了淮南哪里还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她难受表哥有别的女人,可她又能如何,她能与在乎她的撒娇使软,可表哥似乎不在乎她……
两人自小订下婚约,她既是他未来的妻子,她该学着大度。
闷闷的撅了撅嘴,李言蹊将脖子上的红玉糖葫芦摘下,放入镜奁中,可她从小便小心眼儿惯了,街角婆婆嫌她小时候扳着手指头都数不明白数,少给了她一块糖她都要喃喃上一整天的。
整理裙摆起身,凤眸眯起雄赳赳向外走去,回京的李言蹊需要大度,现在她只是小心眼的李言蹊,现在小心眼的李言蹊要去寻那个能包容她小心眼的人。
还未走入小刀的院子,李言蹊便看到院子前,高高大大的人在弯腰捡豆子,额前的碎发遮挡,看不清他的眼睛,可那傻兮兮固执的捡豆子的模样让李言蹊好笑,凤眸明亮,嘴角微扬:“小刀,我给你剪头发吧。”
从她停在院前的小径上时,虞应战便看到她了,听到她说的话,英眉不由自主的皱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能胡乱剪旁人的头发,这人虽是她义兄可她也该懂得男女大防,想要训斥的话许多,但随着那红裙走近,虞应战却因着她的动作怔住。
柔软的手握住他的两根手指,自然而然的牵着他向院内走去。
怔怔的看着与他说笑的她,两人虽然有过更进一步的亲昵,但他却从未看到过她这样自然的亲近和那份全心全意的依赖使软。
心中突然一涩,她为什么从不这样对他。
将人拉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等鸿雁拿了工具过来,李言蹊拿起剪刀端正凝神了半晌,才眯起眼眸动手。
初见小刀时他便是短着头发的模样,老乞丐说他犯头疾时即便束缚住手也会去扯头发,所以给他剪短了,以往小刀头发长时都是爹爹给他剪,后来爹爹离开便是她给他剪,起初她剪的也如老乞丐那般参差不齐,小刀却总顶着乱蓬蓬的脑袋安抚的冲她笑,在一次次愧疚中,李言蹊终于顺手些了。
坐在椅子上,端坐着的虞应战蹙眉看着在眼前忙碌的人,看到眼前人倾身渐近有些不悦,她可知她这般离得近,这个人的身体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可知她这般倾身这个人的脸对着的是……
眉头皱起,虞应战闭上眼睛,他必须快些回自己的身体,他日后必须要严加管束她些。
然而闭上眼睛那触感似乎更加明显了,素手在耳际轻轻划过,十分轻软,他握过她的手,柔软无骨纤细葱白,他本是意志坚定的人,可她却总能让他理智全无。
黑眸睁开,看着眼前娥眉微蹙的人,微微忡神。
那粉嫩的耳朵便在眼前,他却不能亲上一亲……
在虞应战看着粉嫩的耳朵怔神的时候,李言蹊在用小刷清理他脖颈间的碎发,一边动作一边轻声哄着开口:“小刀,我与表哥秋中定亲了,这次回京就要嫁给表哥了,日后再不能与你这般亲近了。”
察觉到手下的人僵住,李言蹊忙顿住手,安抚的抬头一笑:“不过这次回京我会带着你,我们仍旧生活在一起,什么都不会变。”
然而端坐着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舒缓,反而黑眸越发阴冷,喉结攒动,半晌才发声:“你定亲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李言蹊有些惊讶,展颜娇声道:“你别生气,我从没想过扔下你,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上京嫁给表哥,还是骗你偷偷离开,都是为了日后能与你一直生活在一起,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要你护着,现在我会照顾你。”
她说的越多,虞应战心头越冰冷,刚刚因她靠近而隐忍着的悸动似破了一盆凉水,定定的看着这个容色艳丽的女子,第一次意识到她在京中或娇或嗔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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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都在算计之下,她是在他离京后定亲的,那么之前的种种便是一直在骗他?
无论是忌惮他的身份也好,害怕他的手段也罢,从来没有人敢骗他。
下颌紧绷,虞应战心中涌动怒意,她倒是胆子大,与他卧薪尝胆,当真不怕拆穿的一日会有什么后果?
还是她笃定自己不会动她?不能动她?
身体紧绷,虞应战站起身,阴沉着脸步步向她走近。
回想起离京前的那一天,他竟像傻子一样任她拿捏。
李言蹊不知道小刀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可却怕他这副她从来没见过的阴鸷,步步后退直到再无退路,凤眸蓄满委屈的抬头:“我都说会带你一起进京了,你做什么生气,要不是为了你,我哪里会那般委屈求全,你现在还要与我生气。”
表哥有了旁的女子,她怎么会不生气呢,她也是再慢慢付出真心,可她不能生气,要咽下委屈,至少这样表哥会觉得对不起她,容她带着小刀,别人无论什么都好,可唯有不愿小刀与自己生气的。
她每说一句便是在他心口割上一刀,可看到她眼睛里的晶莹时,虞应战顿住了脚步。
闭上眼眸,压下喷涌的怒火后,随即暗暗一嘲,她这份委屈,她这份小心翼翼都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对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个需要她算计应付的人。
可他却又要因着她的眼泪妥协。
就像从京中离开,他甚至舍不得与她说重话。
他从未喜欢过女子,不会说好听的话讨好她,她又怎么会想要嫁给自己,是他傻了,以为抓在手里便是自己的了。
紧绷的身体舒缓,看着眼眶发红扁着嘴的女子,暗暗一叹,已经顾不得怒意,虞应战垂眸将人轻轻拥在怀中,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沉闷开口:“莫要哭了。”
李言蹊忍住自己的泪意,从他怀中抬头,小下巴抵在他胸口,凤眸里都是委屈的仰头看向他:“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心软她的娇气,虞应战抬手替她去擦眼角的泪水:“嗯。”
很生气,从没有这样生气一个人的欺骗,但让他更生气的却是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他不过是一个需要她应付的人,他甚至在想她是不是从未正眼看过自己。
轻哼一声,李言蹊不开心的撅了撅嘴,闷声闷气道:“可你连什么是娶嫁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生气的?”
为她拭泪的动作顿住,心中所有的恼意都因着这句话释然。
这个名唤‘小刀’的男子不懂娶嫁,可她又哪里懂。
他骨子里古板守旧,婚嫁从不该是件草率之事,可她却将它当做了交易,无论是他也好还是知微也罢,似乎现在都不是能够停留在她心中的人,她的真实只给了这个名唤‘小刀’的男人。
突然松了口气。
她不喜欢他,却也不曾喜欢别的男人。他的情况并不是最糟糕。
他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李言蹊却仍旧因着他刚刚凶煞的模样心头委屈,凤眸眯起,抽泣着不断控诉:“你刚刚凶巴巴的,我都不认识你了。”吸了吸鼻子,越想越气,凤眸含怨:“你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
闻言虞应战眉头微蹙,她一向不懂规矩,他若听她的她岂不是更无拘无束了……看到她眼角的泪痕,虞应战干脆闭上了眼眸,沉声道:“好。”
看到小刀说一个口头的好还要深思熟虑的傻样子,李言蹊破涕为笑,扑进他怀中含着泪意,颤声着开口:“小刀你日后不要再与我生气了,我会害怕,爹爹离开后,我便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要一直疼爱我啊。”
虞应战垂眸,心中蓦然有些酸涩,大手抚上她的长“好。”
他喜欢她,想要得到她,他会比任何人都对她好,想让她也喜欢他,心甘情愿嫁给他。
*
四下再无人,坐在浴池中时,虞应战才恢复以往的冷静,这两日他已经恢复些体力,这个身子虽然病重羸弱,但底子还算可以,恢复了体力,他该快些去寻他的身体了。
冲洗掉身上细碎的头发,虞应战沉眸起身,拿起一侧的巾帕擦拭,手蓦然顿住,看着镜中的男人,眉头紧蹙。
男人腰间的图腾他再熟悉不过了,凡是皇室子嗣出生便会有这样的图腾,这是始祖皇帝定下的规矩,特制的丹砂,出生便纹在皇室子孙的腰侧以示皇嗣尊崇。
抬头看向镜中那陌生的男人,虞应战眸色阴沉。
这个人到底是谁?
*
秋末的西北定洲已经开始挂起凛冽的寒风,大雪骤然降临阻隔了浩浩荡荡的大军,白幡高挂,身着缟素的将领们再出了定洲进入南地便体力不支,大军在南地整顿休息再决议出发。
南地的府丞府中,用来停放西远将军尸首的庭院,除了几个守护着的侍卫,还有一身劲装女子。
女子身着铁甲,身量修长匀称,容貌秀美却英气至极,长发利落的束起,铁甲外素色缟衣衬的她面色极白。
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棺中的人,匆匆赶来的疲惫让她再看到棺中人时踉跄的跌坐在地,下一刻眼眸通红,泪水顺着脸颊坠落。
闻声赶来的高昭一行色匆匆,看到院中的妹妹,肃容开口:“你过来做什么,战事未歇,你既要在军中任职便该做好一个将士应做的。”
高晚双手攥紧,骤然抬头,眼眸赤红:“那京中都是想要他性命的人,为何要将他送回去。”
看到隐忍着怒意的妹妹,高昭一轻叹息,想要上前将妹妹拉起:“阿晚,将军的亲人在京中。”
高晚闻言冷呲,甩开他的手起身:“亲人?他没有亲人,他若有亲人为何他的兄弟不来接他回去,他若有亲人为何没有人知道他身怀顽疾十几年,他若有亲人他又会怎么少时便到这随时都会丧命的西北来,又为何总是孤身一人,无人问询,那京中没有人真正在乎他,何必让他回去。”
妹妹几近歇斯底里的话让高昭一心头沉重,不再言语,跟在将军身边的人又哪个不知道将军从来都独身一人,孤寂到让人敬畏之余还心生酸涩。
高晚闭眸忍着眼中的泪意,许久后轻叹出声:“兄长,我想嫁给他。”
蓦然看向妹妹,高昭一蹙眉:“休要胡言,将军已经去了。”
睁开眼眸,高晚看向那棺材中依然冷峻的人,嘴角牵起笑意的同时泪水掉落,沙哑道:“那又如何,我喜欢他,不在乎他是生是死,至少不想他孤单离开,至少在他离世时不再是一个人。”
高昭一蹙眉将妹妹拉过:“莫要胡言乱语了,将军他……将军是有喜欢的人的。”
闻言一僵,高晚呲笑的看向兄长:“将军喜欢的人?那个已经与国公府二公子在秋中定了亲的女子?那样的女子也配。”抬手擦了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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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泪水,高晚转身重新看向那棺中人:“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他,我不会让他孤寂的离世。”
高昭一见妹妹如此固执,额头骤疼,他敬重将军,更不能允许在将军逝世后妹妹如此乱来,正要命人将胡闹的妹妹拉离却听到属下来报:“高将军,府门外有位名唤薛定海的大人求见。”
太医院的薛大人是将军的好友,听闻他们离京前这位薛大人便离了京,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里,看着固执立在原地的妹妹,高昭一沉声吩咐一侧的侍卫:“看好高副尉。”话罢抬步离开。
兄长离去,高晚被架住双臂时仍固执的看着棺中人,直到被拉离才垂下眼帘。
她随兄长来西北已经六年了,为了能伴在他身边,不顾女子的身份在军中搏杀,她要站在他的身边,期望有一日她能够将自己的喜欢说出,可这一次他从京中回来,她却听到了其他将军的谈笑,他有喜欢的女子了,还未从惊痛中回神便又传来他遇刺发疾的消息,她远在战场,违抗军令赶回来时却连他的尸首都未看到。
一路追赶,现在看到了他的人,心中终于宁静,无论兄长如何说,她都要嫁给他,即便嫁给他的尸首她也要成为他的人,他名义上的妻子。
第28章
因为带着目的而来,即便身体孱弱,薛定海仍旧在两个月内将苗疆的古籍看了大半,关于双生蛊的记载实在太少,唯有的几处记载也都是描述栽种母蛊、子蛊的两个人是如何全身爆裂惨死的。
稍稍心中有些眉目,再加上在苗疆停留了太长时间,估摸知渊的药或许不够用了,薛定海便准备离开了。
走出了绿地再次进入风沙中,背着古籍的薛定洲正要与救了他的那位老者辞别,身后又传来欲言又止的声音。
“等等,我还有些事想嘱托……”
薛定海闻言回身,看到金伯为难的模样便了然了他要说的话,这两月以来,金伯总是这般欲言又止,即便他现下不说,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安抚一笑:“倘若我见到来自苗疆,眼角有泪痣的女子定会给金伯传书。”
金伯面色微讪,点了点头,长叹道:“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一向任性,不肯受委屈,我只怕外面那样大,会有人让她难过,倘若她过得不好,你一定要与我说,倘若她过得好……那便莫要与她提起我,只告诉我她的平安便好。”
点头答应,薛定海辞别了金伯。
一路向西赶往定洲,西漠同为西北地界与定洲并不远,然而还未到定洲,薛定海便听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西远将军遇刺发疾,陨于定洲府内。
寒风呼啸的天气,薛定海却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后背汗湿,再不做一丝耽搁赶往定洲,然而到了定洲护送尸首入京的大军早已离开,他顾不得休息再次驾马赶往大军可能会路过的南地。
南地知府府内。
薛定海沉脸进入堂内,来不及与高昭一互相作揖便开口:“知渊呢?”
高昭一见他神色匆匆,有一瞬的疑惑却只伸手引向内院:“将军在大院停放。”
点头抬步,薛定海一路走向大院,不顾四下的将士阻拦抬手摸向棺中人的手腕,面色仍旧沉着,但心里却松了口气,与那古籍上记载的不错,脉搏虚无,确实是亡故的脉象,可虚无后却又有些许平缓,双生蛊虽然从无成功之例记载下来,但不代表从未成功过,毕竟成功换命的人又哪里会暴露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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