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逗猫遛狗
从姑姑院中出来,李言蹊撅了撅嘴,即便心中做好打算,但见往日还会与她梳头的姑姑不问缘由的冷态时,心中失落,毕竟是她的亲人。
李言蹊心中做好打算,可一同而来的鸿雁却不知,心中担忧小姐日后不受婆婆待见可如何是好,眉眼低垂忧虑的走着,迎面便与一人撞做一处,衣襟顷刻被汤水浸湿。
看到鸿雁衣衫湿透,李言蹊蹙眉回头,见那撞人的小丫头小脸吓得惨白,便只命人离开,自己则拉着鸿雁坐在不远的庭院。
李言蹊正拿着帕子为鸿雁擦拭胸口的水渍,耳边却传来远处小路上的低语。
“见过十几台箱子的银子吗?”
“没见过怎么了?”
“我与你说你莫要往外传,二爷秋闱失利,老爷夫人差我们给国子监的几位大人送了十几箱子的银子。”
“这有什么呀,二爷是夫人亲生的,自然看重二爷,去年探春宴,那连丝缎做的袍子本是给大爷的,贵比黄金呢,二爷要了,夫人不在意的就命人给裁了。至于老爷嘛,小的总是多受些疼爱的。”
为鸿雁擦干净衣襟,那路上的仆从也已经走远,李言蹊重新向院子走去时,释然一笑,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人不被亲人疼护,她又有什么伤心的。
第43章
“胡闹!”
晋元帝挥袖转身,背对着外甥闭上眼眸,随即又心有不甘的转过轻呵:“朕对你要求不多,可你却寻了个定了亲的商户女子,你叫朕如何答应?”
撩袍矮身,虞应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垂下眼帘:“知微不能珍惜她,我喜欢她,我会珍惜她。”
闻言晋元帝一怔,半晌后才回神走下堂榻的木阶,将那固执的人扶起,叹息开口:“真那么喜欢?”
虞应战垂头应声,晋元帝最后一点坚持都化作了长叹,自己最疼爱的外甥,他自然是有私心的,他的外甥如今功和爵虽都不用他操心,可他还是更愿意外甥能娶一房门当户对的妻室锦上添花,可他偏偏寻了个订了亲的低户女子。
坐回堂榻,晋元帝沉眸看着外甥,可即便他有私心也不愿外甥不如意,因为长姐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长姐,晋元帝怔怔出神,孕中的长姐抚着肚子,笑的那样温柔,但说出的话却让他震惊:“明礼不能珍惜我,阿弟,我想和离。”
妻子有孕,丈夫房中添人虽不是礼法定下的规矩,但也是府门中约定俗成的事,虞国公纳妾长姐却想要和离,他惊讶于长姐的想法,面色微赧:“男人都是这样,长姐何必……何必这般想不开?”
那一身素白柔美的人仍旧端庄,明眸温柔却也坚定:“可阿姐我想寻个特别的。”
他忘了,自己登基是长姐辅佐的,然而长姐自成亲后敛去往日睿智聪慧,深居简出,他再见她她总是温柔淡笑的模样,时候久了,那样的长姐让他忘了他的长姐也是个特别的女子,他特别的长姐确实……该配一个特别的男子,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的人,他应了长姐,待她生下知渊便赐下和离,但长姐未能等到……
想到了长姐,晋元帝眼眸微热,闭上眼眸叹息开口:“你不是向来得意你那弟弟吗?”知渊虽然自小便性子沉稳,但小时候的知渊却不像现在这般能完全隐藏心性喜好,他曾因着幼时的知渊想要回虞府而心生不悦,纳罕那府中有什么引着他更愿意待在虞国公府,差公公打探才知道是因着那虞国公的新夫人为他生了个弟弟,他稀罕的紧。
虞应战闻言垂眸,沉声开口:“这便是臣今日想要与舅舅请的第二道圣旨。”只要他能得到喃喃,他愿意用一切去弥补。
蹙眉睁开眼眸,晋元帝看向外甥,见那孩子一如既往神色坚毅,垂下眼帘,他看着他长大,现下岂能不知他的心思,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朕可以答应你,但朕也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虞应战肃容抬头,晋元帝啄了啄手中的茶,放下茶盏时也开了口:“听闻你身边左右副将已经能够独自应对西北战事了,知渊,日后留在京中吧,朕不想因着你提心吊胆了。”
“好。”
*
从宫中出来,坐在马上虞应战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策马疾驶回府,而是端坐于马上,由着马自顾自的向前走。
一切好似梦境一般,他想过很多次她会嫁给他,但真正要得了她后反而觉得不真实,是不是这也只是他的一场梦。
他是个不讨喜的人,他真的能得了她吗?
心中难得的不安,虞应战沉着脸陷入沉思时有人将他从沉思中拉回。
一席国子监统一制式衣袍的男子打马一侧,眉眼含笑的拱手:“素闻西远将军英勇神武今日竟有幸一见,冒昧上前,还望将军恕罪。”
英眉皱起,虞应战侧头,朝中上下如他这般有意接近的人不少,他从来不以为意,但看到那人一身国子监的衣袍时开了口:“你是?”
孙遗兼虽然还是学子但平日听父亲谈起朝中之事,也知这位将军是个冷漠难近之人,但心怀仰慕,看到将军打马回府他便一时冲动上了前,做好了遇冷的准备,现下却被问询了姓名,面浮狂喜,急急拱手:“家父在礼部任职,草民名唤孙遗兼,与知微是同门好友,草民崇敬将军横戈跃马,骁勇善战,见到将军一时冲动上了前,打扰将军了。”
回过头,仍旧任马不快不慢的行进,虞应战垂下眼眸:“你识得知微?”
微微一怔,孙遗兼了然,原来素来冷漠不近人的西远将军肯搭理自己是因着好友,忙喜色开口:“识得,我与知微是举杯之交。”
黑眸低沉,看不出心神,虞应战蹙眉看向远处的繁华:“既然你是知微的好友,平日也该良箴宽慰些他,万事要以学业为重。”
连连称是,作为好友孙遗兼是知道知微最近心中有烦闷的,心中暗暗羡慕好友能得将军关系,拱手道:“将军放心,我定会劝慰知微。”
侧头正视看了眼那学子,虞应战便再不做耽搁策马离开。
然而一侧的孙遗兼却因着那一眼正视而心潮澎湃,朝中多少人想要巴结这位将军,可别说巴结说话了,从来皆是一个眼神都得不到,今日自己不但说了话,还得到这位将军的正视,心中激动,想到刚刚将军的交代,孙遗兼暗暗坚定,他一定不负将军所托。
*
次日晌午一过,院子中的人便开始忙碌拾东西。
既然没有打算回来,李言蹊便再支徐嬷嬷离开后吩咐下人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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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度都拾妥当。
披着锦绸斗篷,站在墙外的李言蹊最后看了眼自己短暂居住过的小院子,嘴角弯弯,小院致玲珑,春花烂漫,陈设布置皆是女子喜好的,惬意舒适。住进来时她确实惬意,可从没想过有一日离开竟比住进来更让她松心。
“妹妹也没想过你我现下换了个位置吧?”
闻声红唇一勾,李言蹊凤眸眯起,看向那被丫鬟嬷嬷搀扶而来的郑雨眠?
拉下头上的兜帽,李言蹊偏了偏头:“换了个位置?”
勾唇缓缓走近,看到郑雨眠身侧的嬷嬷丫鬟一脸紧张的后退,李言蹊低声一笑,凤眸明亮:“郑家小姐你莫不是当真陷入自己的臆想中去了,即便我离开,哪怕不嫁给表哥,你也不会是表哥的妻,同为女子你又何必为难我,你该知道前个儿表哥不愿娶你也好,现下纳你为妾也罢,或者说日后要送你出府,这都不是因着我,而是他不够喜欢你。”
因她的靠近,郑雨眠下意识的后退,紧张的护着肚子,听到她的话,面色一白:“你知道了?”
顿住足下,李言蹊垂下凤眸:“这府中哪有秘密,表哥是个直率的人,我今日离开不过是因着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你好自为之吧,既然有孕便将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毕竟那是表哥的孩子。”她也是动过心的,所以在看到表哥眼中失望时才会理智全无,即便不过是那样拙劣的逢场作戏,现下冷静了,回想起来表哥并不是那样不问青红皂白的人。
见她容色平淡,郑雨眠咬了咬牙,重新戴上笑意,眼眸定定的看着这个夺走她一切的女子:“我什么都没有就不怕再失去,即便日后知微要送我离开又能如何,不怕告诉你,我离开前定也要毁了你与知微的亲事,你要知道,我既能有办法让知微纳我做妾,也有办法让你再嫁不进来。”
素手轻抬,鼓了鼓掌,李言蹊凤眸抬起,艳丽的小脸带着笑意:“那你可要加油。”
天色很快就要暗了,懒得再与她多言,话罢李言蹊便绕过那主仆几人继续向外走去。
错身之际,郑雨眠面上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蓦地转身,眼眸通红,歇斯底里的开口:“你有什么可骄傲得意的?你不过是个商户女子,你以为你还能骄傲多久?我等着看你跌入泥泞,等着看你比我更凄凉的下场!”
蹙眉转身,看向那歇斯底里的女子,但李言蹊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熟悉的阴沉。
“你等不到那一天。”
刚刚下朝的虞应战沉着脸站在李言蹊身后,黑眸阴鸷的看着不远处的郑雨眠,冷哼一声反手拿出虞尔腰间的短刃扔出去。
短匕碰撞到小径上的青石板发出清脆却骇人的声响,那阴沉的声音也再次想起:“不过你却能知道自己是何种凄凉的下场。”
看着脚边泛着冷光的短匕,郑雨眠面色发白,惊恐让她来不及思考,护着肚子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将军……我……我……”
几个僵立的丫鬟嬷嬷跟着纷纷跪地,想到传言中这位将军在西北战场暴戾恣睢的话,年纪小的已经在惊吓中晕厥。
惊泣告饶中,李言蹊回身淡笑看了眼鸿雁:“我想起落了件东西在院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鸿雁从惊怕中回神,可来不及多言便见小姐向院子方向走去,想要追赶,却被一只手臂拦下,焦急抬眸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虞尔笑的讨好:“小姑娘,要听你家小姐的话哦。”
吓得后退几步,鸿雁再次抬头时,自家小姐已经不在,只看到那身着黑袍的将军消失在小径尽头的转角。
*
虞应战英眉紧蹙的跟在那一身粉红的人身后,见她沉默不语始终不回头看自己,心中的不安再次浮起,她胆子小,是不是刚刚他吓着她了?
正思索着,那一身粉缎斗篷的人终于顿住脚步,还未看清那小脸,他已经被推按在了院中的椅子上,蹙眉抬头,看到那双明亮的凤眸时,虞应战喉结一动。
因着他很高,即便现在她站着,他坐着,她也不过与他齐平,致的小脸带着与往日无异的笑意,凤眸里却全是愉悦,她从不知被人不问缘由的护着会这样开心。
凤眸垂下,长睫遮掩了明眸中的艳丽:“你是不是答应过我大婚前不会再碰我?”
英眉皱起,以为她是在提点自己,虞应战颇为怨气的再次应声:“嗯。”
红唇勾了勾,在那人阴沉着脸时,李言蹊抬眸坐入他怀中,感受到他的僵硬,感受他环上她腰间的大手,李言蹊小脸一红,撅了撅嘴:“你不是说不会碰我吗?”
大手闻声再次放下,李言蹊含笑仰头凑了凑,够不到他的唇,秀眉皱起:“你低些来嘛。”
屏住呼吸,虞应战僵硬着身子垂头。
红唇如愿的凑近,轻啄了啄他的薄唇,凤眸明亮:“这是奖励。”
胸膛起伏,因着冲动俊脸上似有青筋暴起,喉结攒动:“喃喃……”
双颊绯红的从他腿上跳下,再次将头上的兜帽戴上,回身之际一笑:“日后依旧不许你碰我,我要回府了。”
有些含羞的人急急的向外走去,可她捣腾的那几步很快便被身后高大之人赶上,蹙眉回头,仰头看着那严肃的人,娇声道:“你又要反悔了?”
看着面前的女子,虞应战想要将人揽回怀中,不顾所有的品尝那勾起他全部□□的红唇,可动作因着那娇声顿住,别开眼:“我送你回去。”
李言蹊秀美蹙的更紧,摆了摆手:“不行不行,今日已经是出格之举了,定要有人怀疑的,在我退亲之前,你还是少与我来往,要与我保持距离。”
李言蹊忧虑的事从来不是虞应战会放在眼里的,但因着她忧虑他就是假装也要在意,沉声开口:“嗯。”
高兴他如此听话,李言蹊再不停留向院外走去。
因为一同有十几辆马车,所以一路上总有些慢,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马车才到李府。
就着鸿雁的手下车,感受到鸿雁手心汗湿冰冷,李言蹊担忧蹙眉:“怎么了?”
此时的鸿雁早已忘了虞府中的疑惑,只剩慌乱,眼眸通红的将自己一路上隐忍的事惶恐说出:“小姐,快进府吧,刚刚路上我看到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尾随在咱们车后。”
李言蹊移眸看去,巷口阴暗处似有一人轮廓,高大挺拔,看不清面容,她却熟悉的紧。
红唇勾了勾,李言蹊垂眸入府。
真是固执的人。
第44章
一如每次小试后一般,食斋内上下三层都被学子坐满。
琴弦轻拨,琴音婉转悠扬,身着素纱单衣的伶女荷袂蹁跹,纱衣轻动,当女子姗姗落座下来,银筝款按,奏成和鸣,自一楼的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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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音律环绕着整个食斋。
食斋的雅致向来是所有附庸风雅的官家贵子交口称赞的。
三层内的一处厢房,皆是国子监衣袍的几个学子听着那音律,谈着小试的考题,而坐席上,虞应朗则一直沉默不语独自啄酒。
这一次小试考题颇难,众人谈论的兴致高昂,而向来喜欢与人高谈阔论的孙遗兼并未加入那谈话,而是自打落座后便看向那独自啄酒的虞应朗。
那娇软却如刀子一般的话似乎就在耳边,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表妹的不喜欢,不在意,想到昨日面对难堪只是淡笑离去的表妹,虞应朗再次举起酒凑到嘴边,然而肩上一沉,酒洒了大半。
蹙眉看向来人,虞应朗复又垂下眼帘。
孙遗兼轻拍了拍好友的肩:“知微你莫要忘了自己的志向,我虽不知你因何如此,但现在岂是是悲秋伤春的时候,待到你功成名就,一切自然迎刃而解,知微,你不该本末倒置。“
握着酒盏的手顿住,虞应朗因喝酒而面红的脸微怔。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专心学业了。
看着坐席上其他意气风发的学子,虞应朗想到自己现下的狼狈,自嘲摇头,非但不再专注课业,他竟与郑雨眠玩弄起府宅里的把戏,这哪里是君子所为。
摇了摇头,虞应朗放下酒盏,长叹一口气:“你说的对。”
身为男儿他确实不该再儿女情长了,表妹终归是要嫁给自己的,只要嫁给他,日后他考取了功名,送走了郑雨眠,好好护着表妹,与表妹解释清楚,一切误会便能迎刃而解,到时表妹定能明白他的心,终有一日表妹会喜欢上他。
心中几日的窒闷似豁然开朗,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酒盏,虞应朗抬头一笑:“多谢。”
挠了挠头,孙遗兼摆手赧然:“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你兄长。”将遇到将军的事与好友说明,说到最后孙遗兼眼眸中不由自主泛起羡慕之色:“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兄长。”
看着好友羡慕的神色,虞应朗垂眸看向手中的酒盏,笑容渐淡,嘴角泛起苦涩,是啊,他有一个好兄长。
*
楣下的灯笼将李府前照的通亮,黑袍的男人蹙眉看着那不久前才漆染的大门,一动不动。
李府置府于寸土寸金的西街,静谧十足,此时又是月上梢头之际,那一身黑袍的男人在月光下显的寂冷。
她刚刚进去了,他也该回府了。
可他不想离开,想这样守着她门前直到她再一次出现。
是不是执念太深?
虞应战蹙眉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他竟然听见那独属于她的娇声。
“你怎么还没走?不是告诉你不许跟来吗?”
又一声钻入耳朵,虞应战侧头,西墙的转角处露出一个秀眉紧蹙的小脑袋。
李言蹊不满的看着傻愣愣站在府门前的男人,她打发了丫鬟嬷嬷,待院中的人散了个干净,心里一直犹豫,她猜着他应该回去了,可想到那人的性子,又不确定,忧心有人瞧见,便蹑手蹑脚的从后门出来,绕过墙垣,看向大门,呵,傻男人不但还在,现下更是光明正大的看着她家府门发呆。
不满的抱起双臂,凤眸眯了眯看着逐渐走近的男人:“又来做什么?不是与你交代了要与我保持距离吗?”
蹙眉沉沉一‘嗯’,虞应战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手:“我想带喃喃去买首饰。”
她答应嫁给他,舅舅也应下赐婚,可他却越发不安,怕她反悔,怕一切是假的,便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李言蹊撅了撅嘴,这夜月里的买什么首饰,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不由轻哼,他倒是什么都答应的快,可哪件事最后不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固执古板,却意外的粘人,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独立起来的,嘴里碎碎念着,然而李言蹊却也心动,来京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夜晚的京中呢。
喜欢热闹的李言蹊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首饰铺子时已经累的再也走不动了。
坐在角落里,看着伙计拿来的簪子,李言蹊颇有兴致,挑挑选选的听着伙计的话。
而被打发离远些的虞应战此时一脸阴沉的看着掌柜摊在眼前的簪子,研究过后,蹙眉沉声:“都要。”
还未等选这处上等货的其他人纷纷咋舌,咋舌这人不懂品鉴,咋舌这人囫囵吞枣不分好坏乱选一通,但不管旁人是如何咋舌,掌柜却高兴的紧,忙回身差人装匣。
好的坏的都被人一鼓作气的买走,未来得及选的众人心有不满,但看那人身形高大,冷面肃容却也不敢多说,自顾自散去,然而众人之间,一对主仆却为难的站在原地。
丫鬟小容见自家小姐等了这样久的琉璃簪与那些样式陈旧的簪子一同装匣,心有不甘,鼓起勇气上前,怯怯开口:“这位公子,我家小姐从几月前便想要琉璃簪,琉璃簪三月一出,实在难等,您买了这么多簪子,能不能请您将其中那个琉璃簪让给我们家小姐。”
目不斜视,虞应战一声不发。
被人无视,小容小脸涨红,正在此时,站在一侧的素衣女子缓缓上前,含笑做礼,眼眸盈盈润润,柔声请求:“丫鬟冒失,还望公子切莫怪罪。这琉璃簪我确实喜欢,我愿意以高出三倍的价格买下公子手中的簪子,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将这簪子割爱让于我。”
女子身姿纤曼,举止娴雅,声音更是温柔,若是识礼的翩翩公子自然会顺水推舟亲近佳人。
然而见掌柜将首饰装好,虞应战转过身不悦的瞥了一眼挡路的两人,冷声道:“让开。”
面容上的笑意滞了滞,从来未被男子如此冷喝的宋舒棠一时惊住,但看到那男人的容貌时,粉白的脸更是通红:“是我们强人所难了……”
素来对旁人没有耐心的虞应战不待她说完便已经蹙眉绕过面前的两人,大步走向那坐着娇人的椅子。
话未说完,人已离去,一时难堪,宋舒棠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垂头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我们回府吧。”
同丫鬟向门外走去,然而在迈出铺子时,宋舒棠却不由自主侧目,看到那高大的男人,面颊又是一热,刚要回眼眸,却看到那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漆盘放在了一女子面前,一时怔住,想要再看,耳侧响起丫鬟的轻唤,慌乱回过头,宋舒棠抿了抿嘴,上了马车。
刚刚那俊美公子邂逅温婉小姐的一幕李言蹊自也看到了,暗暗摇头那俊美公子不解风情之际,却也好笑那人即便面对女子也不为所动一分不让的模样,不过……凤眸垂下,拨了拨被递到眼前的匣子,找到那琉璃簪时,抬眸一笑:“我很喜欢这个。”
他不会因着旁的女子请求而心软,她莫名的高兴。
两人再回李府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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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月上中天了,走进寂静的巷子,耳边却似还隐约有那街市上的热络繁华。
已经到了门前,李言蹊却始终抽不回自己的手,娥眉微蹙,撅了撅嘴:“我该回去了。”
看到那水润的凤眸,虞应战眉头蹙紧,她是该回去了,可是……
“我想再带你去用些点心。”
看着他明明不想自己离开,却严肃认真的要带自己去用点心的模样,李言蹊低低一笑,垂下凤眸果断拒绝:“这样晚了,我该睡了。”
墨眉仍旧紧蹙,见她不应,忙用大手揽住她的腰,阻止她的离去:“那我想带你去……”
抬起凤眸,李言蹊眸中明艳流波,含笑开口:“为什么不想我离开?”
英眉皱紧,虞应战面容微红的别开眼眸:“我不放心你离开。”他期盼了太久,只要未真正得了她,他都不安。
哪个说他不解风情,他只是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她,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心中微动,李言蹊勾唇,下巴抵住他的胸口,仰头看着这个严肃刻板的男人,他长得很好看只是总寒着脸让人心里惧怕,可他在她面前却是个又古板又笨拙的人,难为他能想出带她买首饰、吃点心的拖延方法,若她不出府一看,他是不是当真要站在她府前一夜。
从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看着看着,爱溜神的李言蹊面上的笑意被嫉妒所取代,她还没见过有人的睫毛比自己的长!
骤然清醒,李言蹊蹙紧眉头,十分严肃的开口:“你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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