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待在我怀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梁迟的手掌心里全都是汗,黏糊糊热腻腻,他紧张就会说许许多多的话,不过他在沈音禾面前话也从来就没少过。
“当我们梁家的媳妇儿,将来都是要遵守规矩的,你以后别说我欺负你啊。”
“什么规矩?”
“第一,老公说的话你都的听。”梁迟还没说完,耳边一声冷嗤。
妈的,这是嘲笑吗?
“你继续说。”沈音禾忍着笑。
梁迟清清嗓子,正经道:“第二,要温柔勤劳,不可以和老公顶嘴。”
不好意思,沈音禾没绷住,直接笑出声音,她问:“这不是梁家的规矩吧?是你自己现编的吧。”
被拆穿的梁迟厚着脸皮不认,他就是敢说不敢当怎样!他就是怂了怎样!
“我没有你不是你造谣。”
沈音禾温柔一笑,“当我们沈家的女婿也是有规矩的,第一,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第二,要无条件服从老婆的话,第三,财政大权要交给老婆,第四……”
“第八十九……”
梁迟听到双目无神,有种想给自己甩一耳光清醒的冲动,是他要嘴贱,怪他自己太贱了!!!
都他妈的是报应!沈音禾最后足足说了一百条啊!!!
梁迟双肩一缩,清俊的脸孔上有惊惧之色,“沈音禾,婚姻是头等大事,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两天?”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沈音禾停下车。
“不用了,黄道吉日嘛,错过了就没有了。”她扫了眼梁迟缩起来的身体,“你怕了?梁迟呀,你别抖。”
梁迟直咽口水,“确实有点怕。”
沈音禾也没接着吓他,余光瞥见路边穿着黑色制服的巡警,像是想起什么,她感叹道:“梁迟,你知道吗?我以前上高中放学的时候,见过你站在巡警边上谈笑风生,他们应该是你曾经的队友,我叫了你的名字。”
她垂下眼,“可是你没有听见,也没有理我。”
梁迟捏紧双手,“我听见了。”
不过他故意没搭理她,心想又是那个丑八怪,等他别扭完想应一声时,她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绿灯了,我们走吧。”他说。
曾对她不屑一顾趾高气扬的时光已经过去,自尊、骄傲那些曾让他固执的不肯直面她的喜欢的情绪,也不复存在。
民政局外,梁迟红了眼眶,心里酸的紧,眼角也酸酸的。
沈音禾踮起脚替他抹干净水光,轻声细语,“你不要哭,我一直都在。”
梁迟低头细细的吻住她的嘴角,吸吸鼻子,乖巧道:“沈音禾,你刚才说的那一百条我都遵守。”
“从今天起,你就是梁太太。”
第六十章
结婚证九块钱一本,拍照的时候梁迟显然要比沈音禾要更紧张,搂着她腰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脸绷的紧紧的,就连笑都不会笑了。
拍照的工作人员无奈道:“先生,你放松一点。”
平时伶牙俐齿的梁迟这会磕磕巴巴话都说不清楚,“我……我…很努力了。”
但是身体不受他自己的控制,面部表情也不够自然,这不能怪他,他就是太紧张了。
沈音禾侧过脸,浅浅一笑,在他的左脸上轻轻吻了一口,“放轻松,笑一个。”
梁迟不断的咽口水,耳朵嗡嗡作响,整个身躯都很僵硬,沈音禾轻柔的嗓音落在他耳里,有几分安定的功效,他调整好心态,表情总算是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
男才女貌,拍出来的照片也相当的好看。
照片上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喜庆,喜上眉梢,眼里神采奕奕。
结婚证最后归沈音禾管,两本红色证件都被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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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掌心,梁迟默默的牵住她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握,拉着人出了民政局,上了车之后,他拧巴了一会儿,说道:“你把结婚证给我看看。”
“看完就还我。”
“凭什么?一人一本的好吗?!也有我的一份。”梁迟说着便伸出手去抢她手里的结婚证。
沈音禾力气没他大,一时没察觉,就被他得逞抢了去,“我放着,才安心。”
梁迟拿着结婚证,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来听她说了什么,他抱着结婚证,傻兮兮的看着上面的字和照片,入了魔似的,边看边傻笑,笑够之后才抬起脸,用一双干干净净的水眸望着她,洋洋得意的指着照片上的他说:“这上面拍的我真好看。”
唇红齿白,眼眸好似夜空中一弯皎洁的月亮,五官秀气巧,乌黑细碎的黑发遮住一部分的眉眼,丝毫没有减弱他的美。
沈音禾点点头,脸红了红,“是很好看。”
十几岁见到他的第一眼尚且可以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之后对他无法自拔的喜欢就是日久生情了。
他从前就是那般的耀眼,养尊处优之后,相貌反而更能让人惊艳了。
虽说行事跳脱傻白,可梁迟天生自带一种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只不过不是熟人都看不出来而已。
梁迟低头,见她忽然脸红了,心情十分畅快,也十分喜悦,他难得说上一句好话,“你也好看!”
“沈音禾,你也拍的特别好看,下次有机会我要来问问师傅有没有给你修图,明明真人看起来还没有照片好看呢。”
当真是口没遮拦,民政局他还想来下一次?
沈音禾敛起脸上的笑意,“梁迟,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离婚的念头。”
梁迟把两本结婚证捂在胸口,眼皮往上翻了翻,“我告诉你,我们梁家可是从来都没有离婚的传统,你现在已经被我偷上户口本了,没机会了。”
沈音禾也就是随口开一个玩笑而已,没成想他还就当成真话听了,斤斤计较起来。
“你听话一点,我就不离婚了。”
“我难道还不够听话吗?!”梁迟开了窗户,单臂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她。
“不够。”
“你得寸进尺。”梁迟成了絮絮叨叨的老头子,“还有,不要把离婚两个字放在嘴边,我听着不舒服,这两个字也不吉利。”
沈音禾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倒没有错,她点点头,“嗯,以后都不说了。”
梁迟的话顿时住,莫名乖巧起来,“好的老婆。”
其实沈音禾不清楚,和梁迟闪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两个人的感情基础几乎可以等于没有,梁迟急切的想要和她求婚,大概只是想要牢牢抓紧她,拿结婚证绑住他。
沈音禾爽快的答应,目的就更为简单,她想打消他不安的胡思乱想,给他想要的安全感。
她正出神,梁迟打乱了她的思绪,“沈音禾,我们回家吧。”
她笑,“好。”
回家。
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为他们而亮的。
*
梁迟有属于的自己的房子,三室一厅,地段极好,也是早早就装修好的,被拿来当两人的婚房。
结婚之后,他和沈音禾搬出梁家住了,赵蕴卓虽然不舍,但也愿意给他们空间。
新婚那点事,谁都懂,也都能理解。
两个人领证了,但是没有办婚礼,梁迟想大办一场,还要办的轰轰烈烈的,要让周围的人全都知道,可是沈音禾好像不太上心,只吩咐他不要太累,她不急,也不看重这些。
按道理说,沈音禾这是善解人意的表现,偏偏梁迟却不得劲,感觉自己好像不被待见一样,一腔热血被浇的透心凉。
新婚后,沈音禾没有碰上合适的剧本,就待在家里一直没有出去工作,梁迟开始朝九晚五,规规矩矩的上下班。
起初几天,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梁迟心情不错,每天笑的次数都多了好几回,可过了几天之后,他就恢复喜怒无常的死样子了。
梁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他得寸进尺了,名正言顺得到她的人后,还是想要她无时无刻的注意力。
他也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有自己的空间,可只要那件事和他无关,空间里也没有他的落脚地,他就不开心,五脏六腑都难受。
这天下班,何守和道士把他拉去喝酒,他不在状态,握着啤酒杯对嘴吹,咕噜咕噜的全往咽喉里灌,“我觉得她不在乎我。”
何守附议,“看出来了。”
道士却不这么认为,“我看老板娘挺喜欢你的,她都愿意和你结婚。”
梁迟一喝酒就上脸,这还没多久,原本俊白的脸孔已经通红,“她每天就知道看电影看电视看剧本,揣摩角色,我们的婚礼她都不上心的!”
道士翻了个白眼,“婚礼本来就该是男方来准备的。”
梁迟越说越觉得委屈,“道士你老婆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查岗,可是她都不查我的岗,中午也不给我送饭,晚上……”
他住嘴,晚上沈音禾还是让他碰的。
道士真觉着沈音禾眼瞎,梁迟这么作的男人她都看得上!绕弯弯的心思比女人还多啊。受不了。
何守是个狗头军师,还是个热衷于看戏的狗头军师,他对梁迟勾了勾手指头,“我有办法证明她在不在乎你。”
梁迟眼睛一亮,“快说。”
何守慢悠悠说道:“一个女人如果吃你的醋了,就说明她在意你喜欢你。”
梁迟绞尽脑汁想阿想,也没能回忆起来沈音禾有没有吃过醋“我忘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可以重新证明。”
“怎么证明?”
“你找个小妹妹,表现的亲密一点,看她生不生气就知道咯。”
梁迟皱起眉头,怎么觉得何守说的话很像是个陷阱呢?
“不行,我有神洁癖,只能和她亲密。”
“那你就随便找个小妹妹拍张合照,故意让她看见气气她?”何守没安好心接着说。
梁迟大力拍了他的后脑勺,“她会把我打死的。”
“妻管严。”
梁迟大声的否认,“我不是,我只是比较让着她。”
沈音禾是她老婆诶,他不让着她难道要让着别人吗?
梁迟统共没喝多少,脑子还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和他们说话也没意思,他还是更想回家和沈音禾猫在一块。
“我要回家了。”
他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何守给他找了个代驾,把人送了回去。
家里的灯都亮着,沈音禾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她戴着眼镜,暖黄色的灯光下,轮廓温柔,她的手边还放着一沓的剧本。
“回来了啊,今天怎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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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迟身上的酒气很轻,她还是闻到了,皱皱眉,她问:“你喝酒去了?”
她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勾着他的视线,沈音禾身体散发的香甜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尖,梁迟扑到她身上,抱住她的腰,下半身跪坐在沙发前。
梁迟的脸埋在她的腰窝里,钻来钻去,“对,我喝酒了。”
“别拱了,起来。”
“我就不起来。”
“那你就跪着吧。”
他故意要和她作对,哧溜的爬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老婆。”
“嗯。”沈音禾看不懂这人想干嘛。
梁迟捡起边上的剧本,没醉装醉,“嘻嘻嘻。”
然后他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剧本给撕了……
撕了……
了……
梁迟趾高气扬,“我厉害吧哈哈哈哈哈。”
让你看剧本,我给撕了,你就只能看我了!
沈音禾望着他的目光逐渐冰冷,她认真的思考怎么把梁迟弄死。
梁迟动手,把她脸往两边扯,“老婆,你理我一下。”
沈音禾拍开他作乱的手,扬起一抹笑,一字一顿道:“梁迟,等你明天清醒过来,我把你皮都给扒掉一层。”
第六十一章
梁迟是装醉又不是真醉,听见她凶巴巴的说要把自己扒掉一层皮,浑身一颤,抱紧了她装疯卖傻,“嘻嘻嘻,老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人?来,让我亲一个。”
沈音禾嫌弃的推开他,弯腰捡起地上被他撕碎的剧本,眼神渐沉,揉揉眉心,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实际上恨不得把眼前作怪的男人丢出窗外,这剧本是她花了一个星期批注过的,还没焐热就被他给毁了,还毁的彻底。
“亲你个头。”
梁迟心里越发没底,自己好像闯祸了,可他是真的很爽,沈音禾抱着剧本啃的浑然忘我,哪里还有时间来管他?
这样也挺好,哪怕眼神吓人了点,但好歹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梁迟捧住她的脸颊,嘟起嘴来对准她的唇,“我不亲你的头,我要亲你的嘴。”
沈音禾一掌抵住他凑过来的脑袋,“别碰我。”
梁迟顿了顿,整个人跟被针戳破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他讨厌从她口中听见任何的否定词,她每对他说上哪怕一次,他这颗玻璃做的心就要疼上十天半个月。
梁迟胡搅蛮缠,一双桃花眼瞪圆了,“你不爱我了。”
沈音禾长叹一口气,脾气顶顶的好才忍住没对他动手,“梁迟…….”
“你都不让我碰了,是不是嫌弃我窝囊?别人的老婆都晓得对老公嘘寒问暖,你呢?对我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梁迟一不小心就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说的声泪俱下,“你说,你嫁给我是不是也不情不愿?”
沈音禾以为他醉的不轻,给他倒了杯凉水,递到他手里,“喝点水醒醒酒。”
她被梁迟逼的都不文明,“你真他妈的作。”
第一次说脏话,沈音禾显然还不太习惯,脸红了红。
梁迟被骂之后反而安分起来,乖乖的灌了一杯凉水,身体的温度降下来不少,他捉着沈音禾的小手,捏来捏去,然后抬起亮晶晶的眸,“我们回房间吧。”
他在想什么沈音禾一眼就看的出来,被这种赤裸的目光看着,她脸就红的更厉害了。
梁迟知道她害羞了,带着股机灵劲说:“回房玩,不搞别的。”
沈音禾相信了他的话。
然后也信了自己就是个傻子!
回了房间上了床的男人,就都是禽兽,没有例外。
梁迟更是禽兽中的禽兽,凶猛且野蛮!
沈音禾被他弄的意识不清,却还记得推拒他,浑身湿哒哒的,粘粘的汗腻的人很不舒服,她嘤咛一声,“你不是说就是玩吗?不搞别的。”
梁迟咬了口她的嘴角,单手扣住她的腕,不让她动弹,臭不要脸的那出和以前没两样,“让你玩我嘛。”
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快来蹂躏我呀。
来日清晨,梁迟和她难得一起睡了个懒觉,沈音禾纯粹就是被累的起不来,至于他就是单纯的想和她多睡一会儿。
十点多的时候,沈音禾总算醒了,掀开被子要起床,被梁迟拽着脚腕给拖回了被窝,“别急着起来。”
沈音禾看着他就想起来昨晚被毁的剧本,一肚子的气没地发,只冷冷的说:“十点了。”
梁迟当然知道几点了,床对面的墙上挂着钟,他看的见,“那又怎么样?我们在腻歪一会儿,抱着你睡更舒服一些。”
沈音禾沉着脸的模样还几分吓人,“你还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吗?”
梁迟一时着了她的道,“记得啊。”
沈音禾微勾唇角,笑容中含着丝丝的凉意,“你记得就好。”
看起来沈音禾好像是要和他算撕剧本的账,梁迟钻进被窝里,一根头发都不敢露出来,隔着被子传出来的声音很沉闷,“你起床吧,我可以一个人睡。”
沈音禾冷哼,他能躲一时,能躲一辈子吗?迟早要他痛哭流涕的认错。
昨天穿的衣服被他撕的不成样子,掀开被子,沈音禾字衣柜里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梳洗穿戴完毕之后,就去书房重新打印了一份剧本,她还得重新批注一份,想到这事就头大。
在沈音禾起床之后,梁迟从被子里滚了出来,上衣都没穿,套了个裤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房外窥探一眼。
沈音禾发现书房外的他,只凉凉的瞥了眼,没跟他说话,也不打算看他。
梁迟明白她这会儿在跟自己生闷气呢,摆明了就是不想搭理。
他不后悔撕剧本,再来一次,他估计还得继续撕。
可他也不打算什么都不做,老婆生气需要哄这个道理他懂,但是怎么哄却成了一个难题。
梁迟从小到大哄别人的次数基本没有,这就直接导致现在他需要讨好沈音禾而没了办法,思来想去,他决定为沈音禾做一顿早饭,表达自己的诚意。
梁迟第一次下厨是上回家里没人而沈音禾又不肯给他做饭,这是他第二次踏入厨房这个地方。
毫无意外,这次他还是灰头土脸的出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获,手里端着盘西红柿炒鸡蛋。
色香俱全,味道他自己也没尝,尚且不知。
梁迟摆好碗筷,屁颠屁颠的跑去书房邀功,甜甜的喊,“老婆,我亲自为你做了份早饭,你快来吃,过会儿就凉了。”
沈音禾不信,梁迟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做饭?
到了餐厅,望见面相还不错的菜,挑起眉头,她问:“你做的?”
梁迟昂首挺胸,得意之气溢满眉间,“除了我还有谁!!!”
沈音禾坐下来,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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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口,末了给他一个真实的评价,“好难吃。”
太咸了。
梁迟夹了块西红柿,确实很难吃,他赶紧吐了出来,皱眉说道:“确实挺难吃的。”
沈音禾对他仍旧没笑脸,“我回书房了。”
“你还生我气啊。”
“没有。”
“你撒谎,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要撕你的剧本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管管我呢?”梁迟的语气越来越低,“沈音禾,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她转过身,眸光淡淡,“为什么难过?”
梁迟藏不住心里的事,他就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说给她听,“你不够在乎我,你不吃醋,对婚礼也不上心,甚至你从来都不干涉我在外做了什么。”
沈音禾缓缓一笑,眼眶微红,“我在乎你,所以我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是你忘了,你以前用很糟糕的语气对我命令过,不许我管你的事。”
“你不要怪我总是翻旧账,我没有揪着过去不放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敢去试探你的原则了而已。”每一句措辞,她都仔细斟酌过。
梁迟和沈音禾有很多年的过去,可那些往事都不太美好,像是裹挟着海水味道的风,不够轻柔,甚至还咸的发苦。
沈音禾的醋味比平常女孩还要更重,大学第一学期的元旦,梁迟带着她去滑冰,他因为腿伤只能站在场外看着,以他出色的长相,很轻易就能勾的女孩子们往他身上扑。
沈音禾看见他和其他女孩说话,嫉妒的眼睛红,歪歪扭扭的滑到他身边,告诉他不可以和别的女孩亲近。
那时梁迟喜欢和她对着来,嘲笑她,叫她管好自己就行了,没资格对他的事情指指点点。
沈音禾气的眼泪直掉,脚底也站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冰面上。
梁迟的唇动了动,迈开步子打算进冰场拉她时,她自己爬起来了。
每个人能记住的事情都不一样。
梁迟对以往自己的无心之过,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被她三言两语提醒一番就想起来了。
心脏仿佛在抽搐,窒息而呼吸不过来,一颗心好疼好疼。
怎么可以那么疼呢?
他低眉顺眼,垂下的眼帘迅速遮挡住红了的眼睛,他低声道歉,“我错了,以前都怪我不好。”
“我去做批注了。”
“你看,你又不管我了,你就不能管管我吗?你就这么抛下我好吗?”
沈音禾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梁迟,你也有自己的事情啊。”
梁迟说不上来自己的慌张什么,从小缺乏的安全感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回来的,说白了,他是怕没人要。
“我有,我有,你去忙吧,我也出去忙了。”
“嗯嗯。”
梁迟好像是特意在她面前证明什么一样,回卧室拎了公文包,出门之前再强调一遍,“我真的有事可做。”
他不是能只依赖别人才能活下来的废物。
上电梯之前,梁迟想起来他没拿手机,于是他又折返回去拿手机。
沈音禾恰好在跟人视频,那边闹哄哄的,有男有女,“小禾姐,传闻你老公是梁家的大少爷啊。”
“嗯。”她原本是要和陈与捷视频电话,说一下工作上的事。
陈与捷新的艺人非要凑上来说看看大明星。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可我听说他是个残疾人啊!他怎么配得上你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重重的惊雷劈在梁迟的头顶。
梁迟对沈音禾患得患失,总是怕她有一天也会消失不见。
因为,他们都认为他配、不、上、她。
梁迟深呼吸,冷静的转过身默不作声的出了门,背靠冰冷的墙壁。
一颗心也冷冰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迟迟(语气沉重):妈,你记住,我是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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