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待在我怀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梁迟盛了碗粥,三两下喝完,然后就去客厅打开她演的电视剧,昨晚喝醉了,今早起来补剧,这样他又多了一样嘲讽沈音禾的地方了诶!
弹幕打开,里面骂沈音禾的人还挺多,他乐了,觉得真有趣。
“看剧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狠心肠的角色,恨不得手撕了她。”
“我想钻进电视里把她弄死,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啊!!”
“顶锅盖,其实我觉得这位姐姐演的蛮好的,恶毒中竟然有点可爱?”
“刚刚夸她可爱的那位别走,我带你去看眼科!”
“我也觉得她可爱诶,看完我要去搜搜她,把她为我的小墙头,长得漂亮业务能力也强,没道理不红!”
梁迟架着腿,边嗑瓜子边说:“沈音禾,有人夸你。”
沈音禾坐他边上,正在看导演发过来的剧本,抬头看了眼弹幕,漫不经心道:“骂我的比较多。”
她很有勇气的自嘲,倒让他说不出难听的话了。
梁迟破天荒的大发善心,拍拍她的肩,安慰她说:“这不算多,你不红,红了之后会有更多的人骂你。”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梁迟。”
“恩?”
“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梁迟眉头狠狠跳了一下,耸肩无语,“我说实话你还不爱听了,你都跑龙套两年了,从一集死到十集死,有劲吗?”
沈音禾把剧本合起来,笑了笑,“看来你一直都有关注我嘛。”
梁迟主动离她远远的,坐到沙发的另一端,“嘁,我是怕你丢梁家的脸。”
沈音禾觉得自己不能对他太客气,让他屁股后那条尾巴摇啊摇的,她说,“梁家的脸早就让你丢完了,轮不到我。”
梁迟怀疑他听力出了问题,沈音禾这是在骂他对吗?
“你骂我。”他咬牙,周身像是竖起了尖锐的刺,随时都能扎伤人。
沈音禾挪过去,捧住他的脸,眼睛笑成月牙状,“没有呀,我在和你开玩笑。”
她仿佛在顺炸了毛的动物,动作温柔极了,“你是梁家的骄傲啊,你最棒了梁迟。”
梁迟用哼声表示不屑,“虚伪。”
落地玻璃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都记不清这是今年下的第几场雪了,天气格外的冷。
沈音禾往窗外看了好久,然后问他,“梁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闭着眼,“不能。”旋即,又改口,抖着腿,仿佛在施舍她,“好吧,你说说看。”
“我有个合同要签,你让刘周沫那天开车送我去公司楼下吧。”
梁迟一听就来气了,宁愿要刘周沫那古董也不愿意要他?
“我就坐在你面前,你把我当成个死的了吧。”
“你不能开车,太危险了。”
“那你别想了,自己走路去吧,别墅区没有公交,离市区也还有一段路,你走过去就当锻炼身体了。”梁迟冷笑着说。
“你不同意就算了,走就走,我又不是没走过。”她从来不喜欢梁迟开车,也极少会求他帮她做些什么。
每次他都很不情愿,也很不耐烦,满脸和她多待一会儿就要折寿十年的表情。
沈音禾不再说话,低头静静地看剧本,揣摩角色。
梁迟却如坐针毡,哪哪儿都难受,她多求他一下会死吗?这人怎么就不会服软呢?女孩子这样子会吃亏的。
梁迟闷闷地开腔,“哪天啊?”
“不用你了,我走路。”
我操哦!好气,如此生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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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
“问你你就好好回答,你身娇体软,我怕你走一半就昏过去,让我妈知道又得说我一顿。”
沈音禾把话说的很圆满,基本挑不出错来,“我身体很好,我也不会跟阿姨告状,你大可放心。”
梁迟站起来,插着腰直打转,指着她不客气的说:“倔死你,说了我送你,你当成放屁是不是,到底哪天?”
沈音禾揉揉眉心,也不明白他成天在作什么,顺着他的话他反而难受。
细长的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她说:“我想起来了,徐医生也住这边,我可以坐他的顺风车,就不麻烦你了。”
梁迟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他这横眉冷对的样子还能唬住人,如邪神恶鬼很不好惹,好似你再从口中说出一个字,他就会上前咬死你。
梁迟就是不爱从她口中听见和姓徐的有关的事。
沈音禾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她将内心的畏惧掩藏的很好,不慌不乱,“你见过他,你还和他打过招呼,徐医生人很好,他会帮我。”
梁迟听不得她说徐珂然那个男人,对比之下倒显得他自己人模狗样了。
“不许找他。”
“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梁迟你能让我做什么?”沈音禾问,她紧跟着开腔,“哦,我知道了,能让我离你远一点对不对?”
梁迟不喜欢她阴阳怪气的和他说话,心沉沉的,被密密麻麻的针刺了一样,疼也没有多疼,但却有种让他忽略不了烦闷。
“我没有,你站过来些,允许你靠近我。”
明明他比她大七岁,但两个人相处,反而他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不懂什么是喜欢,没人教他,他也不会怎么抓住自己喜欢的人,只会用最拙劣的最笨拙的办法去吸引那个人的全部注意力。
*
年三十那天晚上,大雪未停,窗外是白茫茫的世界。
雪花如柳絮,慢慢的飘下来。
梁其远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话可说,赵蕴卓却比平时开心许多。
梁叙还在忙于和他的小女朋友打电话,甜出蜜来,脸上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沈音禾喝了点小酒,气色更好看,她很羡慕梁叙的女朋友,被如此优秀的男孩子宠着。
远处的天空,烟花绚丽,华美短暂。
沈音禾指着外面,“梁迟,又下雪了,真漂亮啊。”
“要不要给你搬个板凳,让你坐着去外面赏雪啊?!”梁迟又把刻薄二字发挥的鲜明。
天寒地冻,屋外零下好几度,能冻死人。
沈音禾摇头,“不去。”可能因为过年,她比平日要活跃许多,她又说:“梁迟,外面的烟花也好漂亮。”
梁迟这次不急着打击她,他跑到地下室去搬来几个大烟花,冲她勾了勾手指头,“跟我出来。”
“好喔。”
过年,他大发慈悲的放烟花给她看,就当作是扶贫,才没有别的原因。
他和沈音禾,清白如水。
“砰”“砰”“砰”,烟花绽放在空中,稍纵即逝。
梁迟跑的慢,耳朵都快被那几声巨响给炸聋,嗡嗡嗡直响。
沈音禾跑到他身边,大声对他道:“梁迟,你真好啊。”
他听不清,发问:“你说什么?”
她又想逗他,双手作喇叭状,尽可能用最大的声音回:“我说新的一年,我又更爱你了呢。”
梁迟这回听清了,声线不稳,“不不不知羞耻。”
梁叙从边上冒出来,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埋进刚堆好的雪人里,“是你不知好歹,我可怜的小禾姐姐瞎了眼才喜欢你。”
“等哪天人不要你了,哭干你的钻石泪。”
梁迟的心好似被人用手捏了捏,疼的紧,他赖在地上,向沈音禾伸出手,心慌慌,“你赶紧牵着我的手,把我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梁叙:神助攻,不谢。
梁迟:我去你妈的……
迟公主:我不喜欢姓徐的男人,谢谢,麻烦删减他的戏份,我才是绝对主角,我要站c位,舞台和灯光都属于我。
沈妹妹:滚。
第十八章
梁迟的手落在半空中,眼前的她久久没有回应。
他急眼了,“你快点,拉我。”
沈音禾回神一般,不紧不慢的把手轻轻搭上去,把人拽了起来。
梁迟的身躯晃了一晃才站稳,拍干净身上沾染到的雪花,他缩了缩脖子,“我进屋了,冷死了。”
梁迟很怕冷,买了件到脚踝处的羽绒服,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遮的严实,恨不得丁点的风都吹不到他身上。从头到脚,他只有一张脸是露在空气中,远远看去,活像个成了会行走的羽绒被!
沈音禾蹲下来,捏了个不大不小的雪球,放在手心里掂了掂,然后她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梁迟。”
“干嘛呀!”他毫无防备的转过身,迎面就砸来一个雪球,雪是干雪,砸在人的身上立刻就碎成粉末妆,钻进他的脖子里。
沈音禾想起去年他站在阳台上,向她丢完雪球后说的话了,那个口型分明就是在说:“气死你。”
一报还一报,这幼稚的男人欠拾。
梁迟冷的直吸气,上下牙齿都在颤抖,他龇牙咧嘴,“反了你!”
梁迟弯腰抓了一把的雪,快准狠,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直接朝她扔过去。
沈音禾反应迅敏,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梁迟分豪不让她,追着人用尽了力气砸。
沈音禾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抱着头跑,凌厉的寒风刮红了她的脸,眼睛也被风吹红了,浑身都不太好受。
偏偏梁迟没有消停的意思,三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脸上抹了一把雪,还很得意,“服不服?”
沈音禾跺脚,真真委屈,这男人较劲的死,从来不会让她。
“你把手拿开,冷!”
梁迟反而更用力,冰冷冷的双手捧住她的脸,揉揉又捏捏,像是在玩玩具,爱不释手。
“不拿,谁让你惹我?我小气啊还记仇啊,你砸我一下,我势必要还回去,而且是十倍还之。”
沈音禾被他的话说的没脾气,笑都笑不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梁迟没有这份觉悟,他觉着自己已经很温柔,若是其他人敢偷袭暗算他,他早就把人打的半死了。
“我明明就很温柔。”
沈音禾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这双比铁还冰的手,冻僵了她的脸。
她受不了了,用力踩上他的右脚脚背,“温柔个鬼。”
梁迟疼的龇牙,伸长了手把人揪了回来,雪地路滑,她脚下趔趄,跌倒在地,梁迟非但没把人扶起来,他双腿分开跪立在她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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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手按住,神采飞扬,他问:“还敢不敢偷袭我了?恩?”
沈音禾无语凝噎,他就是个木头桩子,也是大写加粗的直男,不懂情调,不懂温存,什么都不懂。
她扯开脸,都没力气搭理他,怕他又说出什么耿直的话噎死她。
梁迟胜负欲很重,小时候和同学们争,进队后哥队友们争,他什么都要当第一,拿了第二还会哭鼻子。
他用力的把她的脸掰回来,逼她正视着他,“说话,还敢不敢?”
沈音禾骂他,“你个傻子。”
梁迟不解,“你现在就是我手上的人质,不说好话求我,还有胆子骂我,如果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手里还有枪,一枪崩了你。”
沈音禾告诫自己冷静,不要同他计较。
连在心里默念三遍,他是个傻得,他是个傻得,他是个傻得。
她被梁迟控制在地一动不能动,还好穿的厚实才不至于被冷死,她仰着脖子,破罐破摔,“来,你弄死我好了。”
她的鼻头红红的,干净的小脸上没有瑕疵,梁迟一时看的痴了,他回神,将心里的不对劲压下去,他说:“我就打个比方,你还真信了,长着脑子怎么里不会用呢。”
“你让我起来。”
“那你跟我服个软,喊个迟哥哥,我心情一好就松手放了你。”梁迟得寸进尺的说。
沈音禾真想一巴掌呼死他,可又舍不得,眼珠子转了转,她哭丧着脸渐渐转为笑脸,“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吴侬软语,都能把男人的骨头喊酥。
梁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色爆红,浑身像是被蚂蚁啃了一般,说不上是爽的还是难受的。
“操。”梁迟爬起来,额头冒汗,“真是……真是……”
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沈音禾总算得到了解脱,也从地上起身,她没觉得哪里不好意思,笑着说:“刚从剧本里看见的一句台词,觉得合适就用了,比迟哥哥要好听吧?”
梁迟呵呵两声,“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台词,剧本也不是正经剧本。”
刚刚她嘴里那句话出来,活像小黄书里的台词,小腹一紧,他娘的都被她说的起了不轨之心。
他还差点回了下一句,“小妖,求我呀。”
梁迟神洁癖和身体洁癖都挺严重的,至今没开荤,他总不能全靠五指姑娘来疏解生理需求,偶尔也会看看那什么书,那什么片的。
耳濡目染之下,也会说荤话啊,他又不是圣人。
*
雪仗告一段落,两个人同回了暖乎乎的房子里。
梁迟找了半天暖手的东西,翻来覆去客厅都要让他拆了也没找见。
他坐在梁叙边上,冻得通红的双手就要往他胸膛里伸,被梁叙一掌拍了回去,“滚远点,这里只有我老婆能碰。”
梁迟讪讪的回手,“学的东西都喂狗了,尊老爱幼这个道理都不懂。”
沈音禾用玻璃杯装了一瓶热水,捂在手心里,暖和舒适。
梁迟眼巴巴的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眸里仿佛在说,快来宠我呀。
沈音禾一开始准备把自己当成个瞎子,说什么也不会心软,可是吧,梁迟真的太招人疼了。
叹了口气,她服输,把玻璃杯递给他,“你用吧。”
梁迟抱了一会儿,公主性格彰显的生动形象,他不满的嘟囔,“都不太热了。”
沈音禾没好气,“那你还我。”
梁迟把玻璃杯握的更紧,“我将就着用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音禾的手也是红肿的,看样子也是刚刚在外面撒野弄的,梁迟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败给自己的心软,他别扭的把玻璃杯丢进她怀里,“还你,我靠一身正气抗冻。”
沈音禾怎么会搞得懂他那如山路十八弯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反正她对他的喜怒无常都见怪不怪了,“哦。”
两人相安无事的看春晚。
梁迟这个人毛病巨多,重度洁癖,毒舌,刻薄,公主病严重,有仇必报,话还相当的多。
他在梁家是个著名的话痨,他说话你必须要听,不仅要认真聆听,还得回他的话,要不然他会认为你不尊重他。
梁迟边看节目边嗦,“这唱的是个什么玩意?我业余的都看的出来是假唱。”
为了避他胡思乱想,沈音禾点头,“恩,你说的对。”
是很假,对着口型在唱。
“傅清今年居然有节目,真是稀奇,不过他那张脸在电视上是真好看,细皮嫩肉,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已经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
“……”
梁叙先受不了,“死残废。”
话那么多,还让不让人好好看个电视了。
梁迟丹凤眼一眯,凉凉的瞥他,带着些天然的贵气,“死变态,小心我把你整个人撕烂。”
“大义灭亲,手撕兄弟。”
梁叙无奈,“小禾姐,你多管管他。”
茶几上的手机提示声一直在响,沈音禾戳了戳梁迟的手臂,“先别和弟弟置气了,你手机在响,有人找你。”
她替他拿过手机,屏幕恰好亮了亮。
[沈音禾全国黑粉后援会到99+消息]
梁迟眼疾手快想把手机抢过来,沈音禾比他快一步。
他从来不设密码,嫌麻烦。
所以沈音禾很轻易的就点开了那个账号,她心平气和的看完。
然后抬头,含着浅笑,摇了摇手机,不等她质问,梁迟主动撇清关系,“不是我的手机。”
“屏保就是你自己照片。”
梁迟深呼一口气,笑容干涩,“微博挺好玩的,你们年轻人也很有趣很有才,这账号也不知道谁建的,怪无聊的哈。”
沈音禾很平静,但是他宁愿她生气,骂人砸东西都可以,比不说话要好许多。
她的一双水眸中积攒了失望,沈音禾把手机还给他,转身之迹被他揪住了衣角。
梁迟喉咙干的可以,一时发不出声音,他现在有点害怕,比刚醒来知道自己被截肢了还要害怕。
沈音禾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第十九章
沈音禾生气吗?这自然是不用说的。
她从来没想过微博上那个黑粉和梁迟会有什么关系,陈与捷上回跟她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只当成一个笑话来听,谁会那么讨厌她,以至于大周章的来黑她,耗时间耗金钱,图什么呢?又是何必呢?
原来是梁迟,想到陈与捷对他的评价,是个不差钱的暴发户和土财主,她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又笑不出来,好难过啊,明明在他面前已经很坚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他讨厌自己这事情,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啊。
沈音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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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自己了,为什么要喜欢他呢?脾气不好也不够温柔的他。
每个人内心都不可触碰的底线,梁迟的底线是特警队,是他的野心,沈音禾也不例外,她误打误撞进入演艺圈,不是想浑浑噩噩的混几个角色,她也想得到肯定。
一开始她看见网络上的恶评还会哭,后来就淡然了,有人讨厌她演得反派,就说明她演得好,娱乐圈里玻璃心的人可活不下去,每个人都要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才行。
梁迟如僧人入定,目光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上楼去找她。
可是找到她又能说什么呢?
“我不是故意黑你的。”可他起初确实抱着黑她的心思去的.....这个没办法辩解。
后来吧,这个黑粉后援会的性质就不太一样了,粉到深处自然黑这句话总是没有错的,他那个后援会的几大长老,都是沈音禾最开始时候的铁粉,后来看她资源越来越虐,疯了一个又一个,才转黑的。
他们也算不上黑啊。
偶尔截截图,其他的坏事都没敢干呢。
梁叙翘着二郎腿,真心觉着自家哥哥实在太惨了,他把电视换到戏剧频道,看热闹一般,他说:“人生如戏啊,苍天绕过谁啊。”
梁迟红着眼睛,转头瞪他,眸中快要喷出火来,他吼,“你给老子闭嘴!”
他冷硬下脸,气势凶悍。
梁叙这才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自找苦吃,他只是说:“之前你自己说的,绝对不会让小禾姐知道,啪啪啪这脸打的巨响,震耳发聩啊。”
这都是意外,是天灾。
梁迟也想不通,大过年的他怎么就摊上这么倒霉的事呢?
“我上去找她。”
梁叙幽幽道:“哥,我去替你准备棺材。”
梁迟冷冷一笑,抬手就把楼梯口处的塑料花瓶朝他砸了过去。
走到沈音禾房间门口,他反倒生了惧意,不敢进去。
他扒着门,竖起耳朵听里面有没有传出来些声音,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见,心理准备做了良久,梁迟客客气气的敲门,乖巧的不得了。
沈音禾听见他敲门的声音了,她还闷在被子里哭鼻子呢,多日来积攒的失望导致情绪崩溃。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到她这里就弄得自己不好受。
梁迟的耐心从未比此刻更好,顺着门板,他慢慢坐下来,隔着门,他说:“沈音禾,你让我进去吧。”
没人踩他。
真是的哦,难受的一批!
梁迟和尚念经一样说个不停,关键时候还用上了求字,他说:“当我求你了,哎呀,我真的有话说,我发誓不会凶你。”
“我也没想到你会看见你,如果我想得到,那个时候我肯定就不建这个号了。”
“沈音禾,你理理我,你别不理我啊。”
梁迟仰着头,额前的黑发遮挡住部分的视线,他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眸此刻竟然有些悲伤,好像这个世界愿意认真听他说话的就只要她了,每次都肯忍着他宠着他的也只剩下沈音禾。
他太害怕安静了,静的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失去了左腿,失去了梦想,失去了留在特警队的资格。
梁迟很倔的,一副她不开门不开口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他喋喋不休,“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把门打开,我今晚也尝试喜欢你好不好?”
如果说,梁迟这辈子最擅长的事除了拿枪,另一样肯定就是怎么关于怎么把沈音禾惹生气。、
他不提到喜欢这两个字就还好,提到了沈音禾就想自戳双目,她就是瞎,才喜欢他那么久!
沈音禾气呼呼的从床上走到门边,把门给打开,她冷着脸,“你想干嘛?恩?”
梁迟这下动作敏捷的一点都不像是个断了腿的死残废,飞快的溜进她的房间,欲言又止好几回,才想好说辞。
“你生气了是吧?”
沈音禾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干净,她嗤笑,“你会在意我生不生气吗?我看你玩的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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