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隔壁的加菲猫
“有时间,你劝言蹊将心中的想法放一放,这孩子,心思太重了。”清和说着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接着开了口,“威远将军府百年威名,不会一朝坍塌,不用如此忧虑。”
若说读书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么清和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全系钻医术,对天下大事,比起读书人,更加不敏锐,即使是他,也能看出皇上不敢轻易动陆府,他不知道为何,言蹊似乎对陆家的现状很是担忧。
清和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就连陆言蹊,在上辈子也是这样想的,陆家威名远播,边界岌岌可危,安睿怎么会轻易对陆家下手?但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终究是发生了,也就造成了陆言蹊这辈子的情况。
“我找机会,劝劝言蹊。”安景行说着点了点头,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将言蹊心中的秘密问出来!
“若是不能解言蹊心中之忧,不用皇上与贵妃下手,恐怕……”说着,清和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景行一眼,自古聪慧之人早逝,不是没有原因的,言蹊的情况,不仅仅是他聪慧,而是心中负担太大,若是这样的负担不能放下,言蹊恐怕就真的时日无多了。
安景行闻言,瞳孔缩了缩,言蹊心中的担忧,对言蹊的影响,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没等安景行心中的想法转完,就听到清和的下一句话:
“请太子务必让言蹊活得久一点,毕竟再找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徒弟,不容易了。”说着清和摆了摆手,转身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
作者有话要说:安承继:嗤
安睿:反了天了,敢对我冷笑?
安景瑞:嗤
季幼怡:瑞儿,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坏习惯?
陆言蹊:嗤
安睿,季幼怡:md谁又惹这个小魔王了!?
清和:嗤
陆言蹊:师父你有话好好说~!
第72章动机
事情果然如同安景行所料,季幼怡见到昏迷不醒的安景瑞时,当场就失控了,甚至差点儿叫人将陆言修抓起来,若不是得了暗月的提醒的非尘死命拦着,说不定此刻就连陆远也不能将陆言修安全带回来。
“具体发生了什么,等瑞儿醒来,本宫自会问他,若是与你所说有什么不符”季幼怡说着,眼神阴沉地看着非尘。
这个侍卫从小便跟在瑞儿身边,瑞儿就算是外出游历,也都将他带在了身边,可见是极为信任他的,既然他在瑞儿面前有些分量,那么在她面前,自然也有些分量。
季幼怡愿意因为他的陈述的缘故,先放陆言修一马,但若是瑞儿醒来,告诉她事实并不是这个侍卫所说的这样,那么到时候,她就让陆言修和这个叫非尘的侍卫,都吃不了兜着走!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非尘说着,低下了头,刚刚他告诉贵妃,陆二公子是恰好遇到了正在被追杀的殿下,出手相助,才会同殿下一同回来,他也相信,依照殿下对陆二公子的喜爱,醒来后定不会拆穿自己。
陆言修看着眼前几近失控的季幼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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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却没有反驳非尘的话,因为非尘所说的,的确是现在最好的借口了。
“既然如此,陆二公子先回吧,听说陆二公子同瑞儿一样,喜欢四处游历,不过这一次,在瑞儿醒来之前,还望陆二公子,不要出京。”季幼怡说着,对陆言修昂了昂头,语气中有一丝命令,也有一丝警告,若是陆言修敢在瑞儿醒来之前离京,休怪她直接对陆府下手。
“谨遵贵妃娘娘懿旨。”若是安景瑞未醒,陆言修一人出京也没什么意思,况且刚刚安景行已经着人传话了,说是逍遥并无大碍,现在陆言修心中的担忧,也就放下了一大半。
“陆将军可以带陆二公子离开了!”季幼怡说完,挥了挥衣袖,向身后的帐篷走去,刚刚安景瑞已经被安置了进去,现在正在接受诊治。
见季幼怡走了,陆远也抓着二儿子离开了。季幼怡的儿子是儿子,他的儿子也是儿子,刚刚他就已经闻到了次子身上的血腥味儿,想来次子也受了伤,结果有药自己不用,反而用到了逍遥王身上,想到这里,陆远不由瞪了陆言修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想尽快回去替儿子处理伤口。
季幼怡与陆远各自牵挂着自己的儿子,非尘担心季幼怡发难不放过陆言修,而陆言修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都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的安承继神色异常。
安承继看着被陆言修背回来昏迷不醒的安景瑞,原本吓了一跳,接着心中就隐隐涌上了一股惊喜,看来是成功了,却在听到陆言修的说明之后,才知道原来只是发烧,当时安承继只觉得心中被泼上了一盆冷水,百般滋味在心头。
在得知没有抓住行凶的人的时候,安承继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只是觉得心中百味陈杂,什么滋味都有。
安承继心中思绪万千,脚下也没有停歇住动作,走到了安景瑞的帐前,想要听听太医的说法,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
而此时回到帐篷内的陆言修,在上药的时候便听说小弟也出事了,当即也顾不得休息,直奔小弟的帐篷而去,他必须亲自确认一下小弟到底有没有事。
另外一边,陆言蹊此时也正在缠着安景行,想要去看看陆言修的情况,许是刚刚陆言蹊将安景行吓坏了,见陆言蹊一直闹腾个不停,竟然将陆言蹊提溜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拍了两下屁股:
“闹什么闹?我已经让暗月去了,等等暗月就会回来回禀,别忘了师父让你好好休息!”
安景行虽然嘴上说着严厉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极为轻柔,只是轻轻拍了两下,一点疼痛也没给陆言蹊造成。
被拍了下屁股,陆言蹊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回过神之后,脸上肉眼可见地开始爬上一丝潮红,打屁股什么的,陆言蹊活了三世,加起来也有快六十年了,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其实安景行打的时候也没多想,只想着屁股上肉多,打起来不疼,再加上他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拍了拍,现在看来,反而调情的意味多过警告。
看着因为自己的拍打而微微轻颤的肉团子,安景行陷入了沉思,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在两个人都在为刚刚安景行的动作有些羞涩的时候,陆言修一把掀开了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小弟”
刚说出两个字,陆言修就被眼前的一幕将嘴里的话给堵了回去,在陆言修眼前的画面,就是陆言蹊趴在安景行的膝盖上,而安景行的一只手,正按在陆言蹊的屁股上,一副准备“办事儿”的模样。
而陆言修这一句叫喊,让陆言蹊与安景行都回过了神,陆言蹊“呲溜”一下,钻进了被窝,然后看着从门口进来的陆言修,终于松了口气,从二哥此时的行动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陆言修看着现在生龙活虎行动迅速的陆言蹊,也松了口气,小弟现在这么活泼,看来是没有问题了。想到这里,陆言修终于笑了笑,出演调侃:“我发现我似乎每次都来的不是时候?”
陆言修自然是想到了上次在陆家时,撞到了小弟与太子衣衫不整的画面,再结合今日所看到的画面,可不就是每次都来的不是时候吗?
“其实我和言蹊刚……”就在安景行准备解释解释刚刚的情况的时候,却被陆言蹊出言打断了:
“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还来?二哥你也不是孤家寡人了,怎么一点儿也不懂事?”此时的陆言蹊,已经完全没了白日里那副小可怜的样子,恢复了平时嚣张跋扈,牙尖嘴利小豹子的模样。
陆言修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难道刚刚小弟羞涩的样子都是做出来看的吗?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真是难得,不过看着仰着头不可一世的模样的小弟,陆言修倒是温和地笑了笑:“看到你这样,二哥就放心了。”
“什么?”陆言蹊被陆言修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二哥这是在说什么。
“刚刚回来听清和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现在见你活蹦乱跳的,就不得不感慨啊。”陆言修说着,走到了床前,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感慨什么?”安景行看着两兄弟心照不宣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等他将这句话说出来后,就见陆言蹊一副不忍直视而陆言蹊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正在想自己刚刚的问题是不是哪里不合时宜的时候,便听到了陆言修的话:
“感慨祸害活千年,我刚刚怎么会怀疑你会出事呢?”说着陆言修摸着下巴打量着陆言蹊的模样,身后隐形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别提多欢乐了。
陆言蹊捂了捂眼,自己的景行还是太纯良了一些,不了解二哥的性子,见景行一脸茫然的样子,陆言蹊终于开口了:“今天你与逍遥王……”
“应该是对京城熟悉的人,他们能叫出我的名字。”陆言修说着眯了眯眼,不仅女大十八变,男人长大后,变化也不小。他常年不着家,在京中认识他的人并不多,甚至一些与陆家交好的家族中的公子,也不一定能在京城的街上将他认出来。
同理,逍遥更是如此,能够准确找到逍遥,并且在看到和逍遥在一起的自己,准确地交出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犹豫,就说明那几人对京中勋贵极为熟悉,只可能是大户人家专门培养出来的杀手,但是什么人的杀手,能够针对逍遥?
想到这里,陆言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陆言蹊:“什么是蛇奎?”
陆言修不懂医术,但是寻常的药材也是知道的,再加上陆言修平时看过的杂书不少,也走过了西元大部分地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蛇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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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药材。
别说陆言修,就是安景行,对此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刚刚言蹊一听到“蛇奎”脸色就变了变?
听到二哥的问题,陆言蹊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最后不忘做着总结:“这两味药材都长于突厥,但同时被突厥列为禁药,现在基本已经绝迹,能够拿出这样的药材……”
陆言蹊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才接着向下说:“我原本以为是静王,现在看来,他的嫌疑倒是不大了。”
不是陆言蹊不相信安承继不会对安景瑞下手,而是他认为依照安承继的智商,应该做不到现在的地步,因为愚蠢而洗刷嫌疑的人,安承继恐怕是开天辟地头一个了吧。
“不一定,”谁料陆言修却摇了摇头,对陆言蹊的说法给予了否定,在看到小弟疑惑的目光后,看着陆言蹊,“静王蠢是蠢了些,幕僚之中总有聪明的存在,我倒觉得,他的嫌疑很大。”
听闻此言,陆言蹊沉默了下来,突然想到了上辈子曾经出现在安承继身边颇得安承继信任的一个人柳源!
想到这里,陆言蹊回忆着,柳源上辈子是什么时候到安承继身边的?陆言蹊竟然发现,自己并不能够确定柳源在安承继身边的时间,只知道在他与安景行之间冰雪消融之时,安承继身边已经有了这么个人,但是在柳源刚出现在众人之前的时候,就颇得安承继信任了,那模样,分明不是才到静王府的新人!
想到这里,陆言蹊将心中的那一缕轻视给了起来,脸上挂上了一丝凝重。安景行则是抓住了另外一个点,抬头看向陆言修:“那么动机呢?三弟对四弟一向是颇为喜爱的,为什么会突然对四弟下手?”
“因为贵妃娘娘,”陆言修说着看了安景行一眼,才接着向下说,“前日我与逍遥游湖之时,逍遥就曾对我抱怨,说皇上与贵妃娘娘现在在让他接触朝政,似乎是对静王甚为不满,当时我原以为是贵妃娘娘想借逍遥给静王敲敲警钟,但是刚刚贵妃娘娘的态度,让我肯定,静王对逍遥下手,不是无缘无故的。”
说到这里,陆言修顿了顿,接着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一个同样受宠的皇子,开始接触朝政,并且在外使入京如此敏感的时刻,静王恐怕是慌了吧?”
“荒唐!”安景行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能让安承继对四弟下手,想到这里,不由低喝出声,不多时,又重新开口,“暗月说那群人活捉了两个回来,等审问之后,就知道结果了。”
虽然在季幼怡面前,他们的说法是没有抓住行凶之人,其实“墨羽”是抓住了其中大部分人的,只不过个个都是死士,见事情败露又逃不走后,便咬碎了嘴中的毒药,“墨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阻止下来了两个。
“说起这个,倒多谢太子殿下施以援手了,太子殿下手中的人,真是训练有素。”刚刚陆言修之所以会抛下那两名“墨羽”带着安景瑞走,不过是因为那人在他耳边说他们不走,他不方便向外求助。
从这样一句话,陆言修就敢肯定,那两人,属于一个组织,并且这个组织之间,必定有他们特殊的传信方式,倒没想到安景行如此温和之人,能够训练出如此令行禁止的属下。
安景行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些秘密,他愿意告诉言蹊,却不意味着他愿意告诉言蹊的家人。
陆言蹊也深知这个道理,开口转移了话题:“那接下来,二哥打算如何?”
“等大哥大婚后,逍遥也应该痊愈了,我想带着逍遥离京,近几年可能不会回来了。”陆言修说着,对陆言蹊点了点头,陆言蹊果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陆言修此话分明是在说,在储君之争尘埃落定之前,不会再回京了。
看来二哥是真的喜欢上逍遥王了,陆言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看遍露水青山,踏遍西元百川,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说到这里,陆言蹊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艳羡,若是可以,他也想……但是不行,景行不能放松,他也不能放松。
陆言修听出小弟语气中的艳羡后,抬眼便见到了沉默的安景行,最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陆言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也没有强留陆言修,毕竟陆言修刚刚才从追杀中缓过来,也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安景行在陆言修走了之后,才看向陆言蹊:“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陆言蹊点了点头,爹和大哥二哥都没事,娘在京中也不会有事,陆言蹊自然是放心了。
安景行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放心了,那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什么?”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陆言蹊头一次看不懂安景行此时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只直觉有些危险,只能试探地说了一句,谁料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陆言蹊又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下次我会保持冷静,不会像今日这样了?”
安景行又摇了摇头,在陆言蹊说了四五句都没说到自己心中想的那句话的时候,安景行终于开口:“关于你的情况,我问过清和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果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话便沉默了,他心理出现了问题,他知道,清和也知道,清和知道,却无能为力,因为清和没有心理疾病的概念,古代也没有心理医生。
即使陆言蹊知道这辈子什么都不一样了,也不会轻易出现上辈子的情况,至少现在,他与景行的关系变了,景卿的命运改变了,父亲的兵权还在,比起上辈子已经好了不少,但是感情上,陆言蹊依旧放不下,也不敢想,现在安景行提出来了,陆言蹊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怎么说?如何说?
说上辈子发生了什么吗?陆言蹊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直视自己上辈子的愚蠢,在他看来,陆府上辈子的灾难,始于父亲失去兵权,而父亲失去兵权的起因,则是因为自己……只要想到这一点,陆言蹊就久久无法释怀。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陆言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会想到大哥尸骨无存,陆家被株连九族的画面,如何能安然入睡,又如何能放下?只要安承继一日不死,安睿季幼怡一日不死,陆言蹊又如何能放下?
但是现在景行问起了,自己要如何说?说上辈子自己的抗拒,说自己的愚蠢吗?想到这里,陆言蹊沉默了。
安景行也感觉到了陆言蹊的沉默,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以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对于言蹊没有影响,但现在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危及到了言蹊的生命,安景行说什么也不会轻言放弃,拉着陆言蹊,柔声轻哄:“都告诉我,我和你一起面对,我会一直在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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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听到安景行的这话,陆言蹊突然有一股冲动,说了吧,说出来,将心中的压抑和难受,将心中的血海深仇,都说出来。
但是陆言蹊又有些退缩,若是景行知道了,会不会厌恶自己?知道自己以前的态度,会不会不再喜欢他了?
“你忘了吗?你说要与我一起披荆斩棘,我也想与你一起风雨同舟。”安景行在陆言蹊耳边轻声喃喃着,诱哄着,对陆言蹊,他总是有不同寻常的耐性。
听到这话,陆言蹊终于忍不住,张了张嘴
第73章实力甩锅
“我……”陆言蹊说了一个字后,就没有下文了,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即使是面对安景行,陆言蹊也没有办法和盘托出。
而安景行没有再说话,只是将陆言蹊揽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陆言蹊的头发,给予他无声的安慰,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耐性,但是也是这样的举动,让陆言蹊明白,今日安景行一定要知道答案。
也是,清和在面对自己的身体,三分也要说出五分严重来,景行刚与清和谈过,现在不问出个所以然,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还记得玄空方丈吗?”陆言蹊想了想,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告诉安景行实话,瞎掰也是要瞎掰的,但是真真假假结合,也要做到让安景行不能看出破绽来才行,于是在脑袋高速运转的情况下,陆言蹊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嗯,记得。”安景行自然记得,不仅仅是因为玄空方丈名声远播,还因为言蹊的表字“池鱼”,就是出自玄空方丈之手。
“当时玄空方丈给我取表字的时候就说,陆府终有一劫,若不能化解,必定会家破人亡。”陆言蹊说着,声音低了低,向安景行的怀中缩了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安景行怀中寻求到安慰后,才接着开口,“玄空方丈还说,若是陆家不能躲过这一劫,那么表字,就会是我最终的归宿。”
陆言蹊边说,边在心里给人在庙中坐,锅从天上来的玄空大师说着对不起,毕竟又穿越又重生什么的,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只能将这个黑锅丢给玄空了,大不了以后找机会给玄空塑一个金身好了!
“胡说八道!”果然,听到陆言蹊的话后,安景行第一反应就是玄空方丈怎么张口就胡来?简直就有辱英名!自己的言蹊,怎么可能会成为身陷囹圄的池鱼?
“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爹和大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说倒就倒?直到,”陆言蹊说着顿了顿,感受了一下安景行安抚着自己的动作后,才接着向下说,“直到后来,我开始每日每夜重复地做着一个梦,梦里爹没了兵权,大哥死了,就连陆家也……”
说到这里,陆言蹊的语气非常低落,接下来的话也说不下去了,但是身上的哀伤与悲痛,却让安景行心疼地不行:“不会的,你看,爹和大哥现在还好好的,陆家也还好好的,以后也不会出事的。”
“开始我也这样想的,但是那个梦,却一直不停地重复出现,甚至梦中的事情也一一发生,我开始渐渐分不清楚那个梦到底是真是假,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事情再按照梦中的事情进展下去。”陆言蹊咬了咬下唇,组织着自己的措辞,同时在心中感谢着自己以前在现代惊鸿一瞥的狗血脑残剧们,不然他还真的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出这么完美的理由。
“那能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吗?”听到陆言蹊痛苦的声音,安景行也心疼的不得了,只能用诱哄一般的语气来哄着陆言蹊。
“梦中的我少年成名,父亲……”陆言蹊一开始开始说着,说到了不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发生过的事,接着,才说到了引起祸端的赐婚。
“接着,我梦到了皇上赐婚,爹不愿意,扬言要抗旨不尊,皇上借此回了爹的兵符,梦到了你也不愿意……”陆言蹊说着,心里对安景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上辈子的事安景行也不知道,这种小细节,就不要在意了!谁知道这句话刚刚说出来,就遭到了安景行的反驳:
“不可能!”安景行说得斩钉截铁,自己从小便喜欢言蹊,怎么会不同意婚事?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态度坚决的否认后,耳根红了红,但也立马反驳了安景行的话:“我梦中发生的事就是这样的!”
那语气,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面,只是安景行此时只顾着心疼言蹊,竟然一时间没有听出来,最后无奈,只能软下语气,将陆言蹊向怀里搂了搂:
“那我向你道歉,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上辈子我一定是做了利国利民的大事,这辈子才能与你做夫妻,言蹊就原谅我在你梦中不懂事的行为吧。”
“嗯哼,看在你现在表现地不错的份儿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了!”陆言蹊昂了昂下巴,颇有些得意的样子,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安景行的道歉,才接着向下说着,“但是因为皇上拿出了先皇后的婚书,说是先皇后的遗志,最后你不得不将我娶进门,因为你心中不情愿,所以无论我如何讨好,你也对我不假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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