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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楚Tc
慕听筠也乖巧坐好,朝门口望去,果然元夫子夹着书,拿着戒尺进来了,不过身后还跟着书院的学官,还有一个面生的男子。
慕听筠眼睛越瞪越大,蓦然趴在桌上,装死。
第3章夫子
许学官清了清嗓子,见一室寂静,满意地说:“这位是新来的夫子,公仪疏岚,你们有福气,这位夫子乃是经世之才,圣上特钦于豫承书院教授学问,快见礼吧。”
慕听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着胆子瞧了眼新夫子,瞬间腿又软了。
她僵着手臂,右手压着左手端在额前平齐,随着其他人鞠躬行礼,重复两次,才被允许归座。
一道冷清的声音应道:“从今日起,我会教授你们《通史》。”
听听这声音,就知道这老师不好相处,《通史》又是极其枯燥的内容,往日这堂授课她都是睡过去的,看来以后日子好过不了了,慕听筠暗暗苦恼。
这节授课的本是元夫子,但听元夫子解释说是因新夫子还要进宫为今上讲史,于是调整至往后这个时辰都由新夫子来教授《通史》。
说完此事后,许学官笑眯眯的与公仪疏岚说了几句话,就与元夫子一同出了门。
公仪疏岚并未带书本,却道:“听闻你们已经学到调学史,将书翻开。”
整整一堂课,慕听筠都未听进去丝毫内容,尽管耳边尽是这位公仪夫子的清冽的声音。她整颗心都冰凉冰凉的,陷入无边无尽的惶恐之中,暖春如斯,她却手脚冰冷,差点没忍住哭丧着脸。
乔时不时瞥一眼闺友,也带着忧心忡忡,因为不知她这多变的神色究竟为何。
‘铛铛铛’的铃声一过,慕听筠一见公仪疏岚出门,立即抓着乔的手跑出去。
“兜儿,你上课时想什么呢?”停在一棵大树下,乔一边歇气一边问她。
慕听筠趴在石桌上,犹豫着该怎样跟乔,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个人拿着大斧头追着要砍我,实话跟你说哦,我那天在锦味斋瞧见了这新夫子,他跟我梦里的恶人长得一模一样!”
“难怪公仪夫子讲学时,你面色那么难看。”乔恍然。
树后经过的公仪疏岚步子一顿。
一刻钟后,偶然经过的许学官,远远望见一道丰神俊朗的白衣人影站在一棵树下,仰首望天,不知在看什么。学官快步走过去一瞧,果然是新来的夫子公仪疏岚。
“公仪夫子在看什么?”许学官圆润的脸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天象。”
许学官也跟着看了看,啥也看不出来,他捏了捏脖子,暗道果然是大族公子,天象也懂。
“公仪夫子今日无课了,怎么不回教舍休息休息?”
公仪疏岚慢吞吞看向他,道:“熟悉熟悉书院。听闻许学官在教舍栽种了一株宋梅兰花,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观瞻?”
许学官眼睛一亮,“虽说宋梅兰花算得上名贵,不过公仪夫子要看,也是它的福气。我这就带你去看看。”他好不容易从酒友那里要来了一株,整个书院都被他炫耀了一遍,正愁没其他人再夸赞它,他将要去书阁的事抛却脑后,殷勤引路。
公仪疏岚步子迈得不紧不慢,一直与许学官保持着三步距离,他一面跟着走,一面状似闲散的望着周围的景状。
不过刚到教舍,许学官脚步一顿,眯起眼睛,原本就小的眼睛更细成了一条线,他双手叉腰,怒吼:“你们两个是谁?不去上课,溜到教舍做甚?!”
慕听筠一惊,也不敢看吼她们的人,拉着乔的手从另一处出口跑了,学官匆匆撂下一句‘晚些时候再请公仪夫子瞧兰花’,就追着去了,嘴里还喊着‘在豫承书院还敢逃课,胆子忒大了’,他怒气冲冲的往慕听筠二人消失的地方跑去,只是身材太过笨重,速度慢的很。
公仪疏岚推开他的教舍,将木门合上。随他一同住进来的护卫兼伺候他日常梳洗的久安就盘腿坐在坐榻上,见他进来,才松了口气。
“属下刚准备去找公子,公子就回来了。”
公仪疏岚‘嗯’了声,从案几上抽出一张纸,将他方才走过的路画了下来,用镇纸压住。
慕听筠看着身后没身影后,才停下脚步,揉揉鼻子说:“今日学官不是应该去书阁点书吗?怎么忽然回教舍了?”
乔摇头表示不知。
“真倒霉,还没看见那株宋梅兰花呢。不对,一定是有人告状!不过是谁听见我说要是偷看的呢?”慕听筠跺跺脚,娇嫩的脸上满是愤怒。
乔也不清楚,她不经意往后一看,“快回去,趁着许学官还没追来,安夫子心地好,会帮我们打掩护的。”
“幸好没让许学官瞧见咱们的脸。快走快走。”
两个粉衣小女孩手拉手又跑起来,微风吹起地上散落的花瓣,追着她们轻灵的脚步,上下飞舞。
许学官气喘吁吁的停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后,转身晃晃悠悠的回教舍。他先前瞥见了其中一个学生的侧面,看出是宁国公府的福宜郡主,那可是太后的嫡亲妹子,他也就是作势追一追罢了。
晚些时候,慕听策来接慕听筠放课。豫承书院前是许多层阶梯,慕听雨和乔一路上与三两同窗嬉闹,在山底下相互招呼明日再见。
慕听策问了她几句今日读书的情况,慕听筠含含糊糊的应了两句就爬上了马车。刚坐下,她连打了两个呵欠,伏在青雉的膝上睡着了,一直睡到马车停在宁国公府门前。
宁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晚霜早早就等在二院门口,一见到他们回府立刻迎上来,福身道:“三公子,三姑娘,夫人命奴婢迎你们去褚玉居。”
慕听筠晃了晃小脑袋清醒了些,握着慕听策的手说:“估计娘让咱们陪她用饭,只是不知长兄和二哥哥有无回来?”
“长兄今晚在宫里当值,二哥早前回来过,又被同僚喊出去了。”若不是他被长兄、二哥叮嘱接小妹放课,他也不会日日散衙后哪里也不去。
慕听筠点点头,发髻上绑着的珠花也随之一翘一晃的。
进了垂花门,褚玉居却安安静静的,惯常在门口替她们打帘子的朝雾也不在。她玩心大起,掂着脚轻轻走向门帘处。
她正要猛地跳进去吓唬娘,就听见内里梅嬷嬷担忧的声音,“夫人,您既知道夕华苑养出的姑娘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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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见她们添堵呢?”
“我毕竟是她们嫡母,况她们也还是孩子,若是态度差了些岂不是落人口实?”宁国公夫人的嗓音带着淡淡疲惫。
慕听筠纤细的眉毛紧皱成毛虫,她暗暗在心底冷笑,自重生以来她一直在适应十岁孩童的生活,倒是忘记了夕华苑养出的两个烦人,也该磋磨磋磨她们了。
她扬起大大的笑容,猛地跳进去说:“娘跟梅嬷嬷说什么呢?什么落人口实?”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落人口实,过来娘这儿。”宁国公夫人招手,等慕听筠小跑过来,一把揽进怀里。
“娘的小乖乖,今日在书院玩得可尽兴?”
慕听筠吐了吐舌,埋在她怀里撒娇转移话题。宁国公夫人噙着温笑,任由她插科打诨就是不说在书院的事儿。
宁国公夫人虽然四十有二,但风韵犹存,姿态尤美仿佛不过三十。她孕有三子两女。大女儿早早进宫,而后一连三个儿子,略微大了些就懂事知礼。
宁国公流连貌美女子,又将夕华苑的白姨娘当做心尖肉,她一心想再生个女儿,求神拜佛,而后竟如她所愿,生下了慕听筠,因当时宁国公夫人年纪不轻,当时还被人偷偷议论过。
用完饭,宁国公夫人仔细替慕听筠擦干净小手,才软言道:“回院子后早些休息,莫要再玩了,若是今儿再晚睡,赶明儿娘就将你的九连环,木搭,画册都了。策儿,将妹妹送回去。”
“好嘛,我回去梳洗后就睡,娘我走了。”慕听筠亲亲宁国公夫人的面颊,乖乖的握着慕听策的手走了。
待丫鬟将膳食撤下,宁国公夫人扶着梅嬷嬷的手走进内室,朝雾倒了杯温茶递至她手边。
梅嬷嬷一边给她捏肩一边问道:“夫人,姑娘若是冒冒失失就去夕华苑找那两位姑娘,会不会被欺负了?”
“你呀,别看兜儿眼下才十岁,其实机灵得很,你瞧她这么些年可曾受过什么委屈,虽说是她哥哥姐姐照顾着,可她也有自己的小点子。放心吧,我也让晚霜多注意些了。”她啜了口茶,茶香入腑,心情也更舒缓。
梅嬷嬷也是看着慕听筠长大的,始终放心不下,“姑娘才十岁,现在就这么做,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了,”宁国公夫人喟叹,“她生的晚,不知等她嫁做人妇,我还有几年力帮她肃清府院、理断家事,倒不如现在就让她多知道一点儿。现在有我替她心疼着,待我去后,筝儿深陷后宫,她哥哥各自成家,心有力也与不足啊。”
梅嬷嬷一时无言,良久后才说:“夫人,您还未老呢,就替姑娘想这么久远了。”
宁国公夫人合上眼帘,想起梳妆台上金印妆盒内的几根银丝,苦涩一笑。
岁月催人老,可她的兜儿还小,即便是要老去,她也得慢些、再慢些,等兜儿平安喜乐后,纵然一夜满头银丝,忽成老妪,她也甘愿。
在此之前,若是有人不长眼、没心肝的惹到兜儿,她毫不吝啬送些手段过去,即便是兜儿的爹,也一样。
“梅芩,等国公爷回来了,告诉他,夕华苑的白姨娘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伺候他,让他另挑个妾侍陪他吧。朝雾,铺床,我今儿想早点睡。”宁国公夫人姣好的面容上平静无波,仿佛在说另一个人的事儿。
第4章小惩
一连好几日,慕听筠每逢公仪疏岚授课,都努力减少存在感,乖乖听课,打盹也不敢,生怕考教时不通过,还得再多见几次。偶有两次与公仪疏岚对视上,她立马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
总算熬到豫承书院放半月假,她走出门时,长长舒了口气。
乔同情地握紧她的手,“没想到一个噩梦,竟将你影响至此。”
慕听筠干笑,“咱们快走吧,明天无事,要不要明天一起去看我三哥哥打马球?”
“不成,我娘让我明天陪她去庙里给爹爹求平安。”乔提起父亲,一抹忧虑染上眉间。
“那咱们改日再一起玩。”乔父是工部侍郎,去息县巡查洪灾还未回来,她听二哥哥说了一耳朵,息县的大水淹死了不少人,流民太多难以安置,估计乔伯伯还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两人与往常一般在山下分别,乔的兄长乔修与慕听策闲聊,望见她们后,才止了话意。
慕听筠对她挥挥手,“我走了,明日写小笺给你。”
“好。”
回到府内,慕听筠有说有笑的与三哥哥说话,行至内院小道,忽见一行丫鬟端着木托从夕华苑方向走出。
她皱皱眉,唤住她们:“端的什么?”
领头的丫鬟是夕华苑二姑娘慕听璃的丫鬟留香,低眉顺眼的福了福身子回说:“是给二姑娘炖的汤,二姑娘不喜欢,方才倒掉了两回,姑娘还是不喜,正要去膳房重新做。”
慕听筠琉璃般的眼珠子转了转,娇哼一声,“二姐姐好生娇贵啊,息县洪水不知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颗粒无而饥饿难耐,她不喜欢就将好容易炖煮的汤食倒了两三次,啧,这个时候可千万别传出去了,不然又给咱们宁国公府招眼刀子,说什么宁国公府一个庶女就这般浪粮食,更遑论他人。”
她说的一本正经,又满是忧虑,留香听得愣住,讷讷无言。
慕听筠越说越起劲,抚掌惊道:“这可不成,我得赶紧跟爹爹说一说这事儿。”说罢,拉着慕听策就往宁国公的柏叶楼行去。
留香彻底呆住,她为彰显二姑娘受宁国公喜爱特地这般说,没想到这三姑娘硬是歪曲到别的来,还给二姑娘惹来了麻烦,她片刻不敢耽误,提着裙摆往夕华苑跑去。
柏叶楼,正雕着小物件的宁国公一听见外面的见礼声,忙将刻刀和小物件都进抽屉里。笑呵呵的对着跑进来的慕听筠说:“是策儿和兜儿呀,到爹爹这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有大事。”慕听筠板着一张还略肉乎乎的小脸,‘认真’说道。
慕听策面对这个父亲,始终面无表情,只站在妹妹身后,并不说话。
宁国公并不信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小女儿家想要什么,或是耍脾气罢了。
“那你说说。”他漫不经心的说,还想着抽屉里未雕刻成形的小兔子,那是给四女儿的小礼物。
慕听筠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特特在‘息县洪水’、‘饿殍遍野’、‘二姐姐还倒了几次汤’这些字眼上加重语气,成功的将宁国公吓得面色发白。
“兜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听筠绷紧语气急急说:“那还有假,现下可是关键时候,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又被有心人刻意添油加醋,指不定明天就有言官弹劾你了,到那时,就算您的皇帝外孙儿有心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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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可又拗不过满朝文武。”她声音虽然稚嫩,然言语紧张煞有其事,一番话更让宁国公脸上又青又白。
他前日刚因为流连画舫被言官弹劾为官不正,做了太后的大女儿一点也未偏私,直接扣了他半年俸禄,还令礼部誊写训诫文疏当着王公们的面宣读,丢尽了脸面,若是再出一事......宁国公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正此时,白姨娘疾步而来,一袭素纹白衣衬得她身姿婀娜,楚楚动人,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的痕迹被脂粉很好的掩盖住,看着年轻许多,往日在宁国公眼里更如同二八年华。可眼下宁国公压根没心思理会平时疼爱的心尖肉,一张脸又青又白,呼吸急促。
白姨娘先是给慕听筠和慕听策行半礼,慕听筠仰着头受了。白姨娘轻飘飘看了眼慕听筠,上前柔声道:“听闻夫君因为璃儿的事大发雷霆?”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宁国公瞬间满肚子恼火,“这个璃儿,太过胡闹了!”
“璃儿还小,夫君您多担待些,况她身子素来不是很好,忌食许多,您看在这些的份上,莫要太生气了。”白姨娘婉言为二女儿求情。
慕听筠在心底冷笑,她歪着头,状似不解的说:“二姐姐难道比我还小?我可没做过这种事,对了,前日我放课回来经过小花园还瞧见二姐姐踢毽子、荡秋千好不开心,何时病了?那我一会儿就禀报娘,请个大夫给二姐姐看看。”
“你瞧瞧,瞧瞧!兜儿比璃儿还小两岁,就这般懂事,还会为父分忧,璃儿只会胡闹惹事,还想去豫承书院读书,那岂不是丢人丢到人前去了,罚她禁足一个月,往后膳食减半!”说罢,不待白姨娘辩解,怒气冲冲的大踏步走了。
慕听筠猜着他应当去探言官口风去了,做做样子的福了福身子,就要去褚玉居找娘亲。
“三姑娘小小年纪,知道的倒还真不少。”白姨娘扯着丝帕遮唇似笑非笑的说。
慕听筠顿住脚步,险些忘了她还在。前世她虽然厌恶这个处处给娘戳心的女子,但并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然她却在外四处放风说她不懂礼仪,欺辱妾室,生生把娘气病,这一世,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想到这,她舔了舔自个儿的小虎牙。
她转过身,姿态乖巧地说:“谢白姨娘夸,虽然是庶女,但二姐姐的确太不懂事了,知道的又少,白姨娘往后多多教导她,莫给宁国公招祸,咱们也就放心了。对了,你虽受爹爹喜爱,但要谨记身份,‘夫君’一词不是你能称呼的,私底下说说也莫让旁人知道。你知礼了,二姐姐和四妹妹才有有所表率嘛。”她小小年纪说的话,却颇为语重心长。
说完后,她也不看脸色难看至极的白姨娘,晃晃慕听策的手,离开柏叶楼。
她的身后,白姨娘硬生生将丝帕扯开,神情不甘,美貌的面上隐隐有几分狰狞。
宁国公这些年纵然疼宠她,可她却只是一个妾室,连生的女儿都低人一等!宁国公几次请封她为贵妾,都被那个女人的大女儿驳回了,说什么身份不够!她怎么身份不够了?若是父母俱在,她可为正室!方才她原以为慕听筠那番话都是褚玉居的那女人教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小女娃也没那么单纯。
一走出柏叶楼,慕听筠就兴奋的问三哥哥:“我说的如何?你瞧见了吗?我说她的时候,她的脸都丑得快不能看了!”
慕听策抚摸她的发髻,“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是啊,怎么了?三哥哥不喜欢我这么凶巴巴的?”她小心翼翼的问,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她还是个十岁的娃娃,不过谁说十岁的女孩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听策摇摇头,“没有,你...做得很好。”妹妹心思还是纯善的,许是为了保护母亲,才变成张牙舞爪的小兽,他放下心,牵着妹妹去‘邀功’。
“我也觉得我做得很好!”慕听筠霎时又神采飞扬起来。
还是可爱的妹妹,慕听策笑了笑。
“不过,”慕听筠话锋一转,小声说道,“也幸好爹爹够笨。”
“嗯。”慕听策赞同颔首,丝毫不在意妹妹言语有失。
兄妹两仍在小路上往褚玉居去时,已经有丫鬟小跑着回了褚玉居,将在柏叶楼发生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宁国公夫人先是一惊,而后笑叹:“我的兜儿,真的是言思井然,天资聪颖。”
“是啊,姑娘小小年纪就口齿伶俐,往后定然不逊于大姑娘。”梅嬷嬷也是高兴不已,笑语晏晏。
“筝儿活得太累了,我已经有一个女儿不能如愿过活,就盼着兜儿能一生顺遂。”宁国公夫人说着,在心底默念福号。
慕听筠一进褚玉居就手舞足蹈的将她的‘英勇’事迹诉说一番,宁国公夫人含笑听了,不过未她以后都将心思放在夕华苑上,宁国公夫人还是教导了她一番,让她以后莫要冲动行事。
翌日午后,宁国公夫人昼食后小睡,慕听诩在宫城巡守还未归,慕听策也在少府翻看皇家物录账册,俱不在府内。慕听筠在两个丫鬟的帮助下,轻车熟路的从后门溜了出去,她担心有人忽然找她,便将稳重的墨芜留下糊弄习嬷嬷,带着青雉溜上街玩。
她心情甚好,在兰桂坊买了不少吃食,不敢买用的玩的,她的物件都是习嬷嬷亲自的,有什么比她都清楚。
眼见天色将暗,慕听筠还念叨着坊北鑫源铺的糖葫芦,青雉想了想,指着抄近道回宁国公府的小巷说:“姑娘,您慢慢走,奴婢腿脚快,不到一炷香就能回来。”
慕听筠看看天色,挥挥手,“那你快去快回。”
青雉很快隐没在人群里,她慢腾腾走进巷子。禾汀坊是世家居住的坊地,鲜少敢有人在这儿造次,更何况天色明亮还未暗,她也不害怕,双手负在身后仿佛小大人一般,丈着脚尺慢走。
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刹那间灵台清明,惶恐袭来。
她十来步远的地方,有四个男子,模样依稀熟悉,他们围住的人,赫然是公仪疏岚。
慕听筠眯起眼睛细瞧,认出其中两人是襄南郡王的嫡次子和永昌伯的独子。这两人都是夙京城有名儿的纨绔子弟,他们围住公仪疏岚,不知在笑着说什么,嘴脸龌龊,而公仪疏岚神情冷淡,一言不发,修长的身姿彷如松柏一般挺直。
遇美人,没好事,慕听筠坚信这一点,她不欲再上前,环顾一圈,打算从右侧的巷道转出去,谁知她不经意一抬眼,与公仪疏岚对视了。
眼睛真好看啊,眸中好似远山薄雾......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甩甩头,想回正事。
这,被看见了,还...溜吗?在公仪疏岚又一眼扫过来之后,慕听筠僵住,她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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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偷偷溜了的想法瞬间被扼杀。
“各位哥哥,真巧啊,公仪夫子,你怎么也在?”慕听筠眨眨眼睛,故作惊讶道,但她坚决止步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再近些,她怕自己腿软。
第5章救美
她纯稚的声音在巷内尤为清晰,襄南郡王嫡次子霍伯曦瞥眼看过去,忽而一愣。
永昌伯之子邓琚益上下打量她一番,见是个孩童,兴趣缺缺的说:“你谁啊?看你这身穿着,是哪家大人的孩子走散了?快走开,小心哥哥拐了你。”
“不得无礼,这位是宁国公府的三姑娘。”一向玩世不恭的霍伯曦有些不自在的低喝。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虽未见过面,但也都听闻如今垂帘听政的太后,有多疼爱母家的小妹,时不时就要遣宫人接她到皇宫内小住。
邓琚益撇撇嘴,总归只是个太后母家的小姑娘,并不在意,但霍伯曦是在场人中身份最高的,他不好表露,转而问道:“那请宁国公府的三姑娘移步吧。”
慕听筠歪着头,笑眯眯地说:“好的呀,公仪夫子,咱们走吧。”
“等等,”邓琚益打断她的话,“我们只让你离开,可没说你这位夫子。”
“可是,公仪夫子是被宁国公府邀请的客人呀,母亲暮食都备下了,我偷偷溜出来瞧瞧夫子来没来,这么巧遇上了,为何你们不让我带着夫子回去?若是带他回去了,母亲说不定不会生我气了。”慕听筠也不管他人脸色,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话。
霍伯曦出言问:“宁国公府为何请公仪夫子?”
“因为......因为我《通史》未学好,将夫子气着了,母亲更生气,特地请公仪夫子过府致歉。”慕听筠说着,还点点了头,仿佛在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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