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关系（NP）

我脸热了一下，喝了一口桌上的啤酒。
“金在中。”朴有天忽然正色叫我，“我不管你和金贤重是怎么回事，嘉嘉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裴嘉？我和她没关系。”
朴有天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么？嘉嘉也这么想的？”
“不然她能怎么想？”想起她上次扑到金贤重怀里的样子，我就已经对她没了半点好感。
真是个会做戏的女人。
“你还是说这次合作的事吧。”我还是决定岔开话题。
朴有天点点头：“这次私下把你约出来，是因为这次想请你帮我劝劝金贤重。”
“劝金贤重什么？”金贤重这个人在商场上狡猾的像狐狸，很多公司的高层都对他恨得牙痒痒，他还有需要别人劝的时候？
“这次金贤重太冒险了。他拿出新锐百分之五十的流动资金来投资梦想之城这个项目，百分之五十你知不知道对金贤重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愣了一下。
新锐流动资金的百分之五十，这个数字换成现金都可以砸死一群人了。
等于……他的全部身家。
“金贤重头脑很清楚，他不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的。你确定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朴有天叹了口气：“我和金贤重从小玩到大的，他这个人很固执而且很自信，认准了的事情就要一头做到死。这次他显然是对自己的眼光过于自信了。我承认，梦想之城的确是个俊秀常诱人的项目，可是风险和利润是成比例的。多少人想看着金贤重栽跟头，他这一路太顺了，顺的已经有很多人看不过去了。如果这些人联合起来，那么金贤重这次，凶多吉少。”
“为什么要我去劝他？”
朴有天笑了一下：“我看得出，金贤重对你很特别，至少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爱之深责之切的。”
“可是……”我顿了一下，“金贤重最近已经不太让我参与公司的事了。”
朴有天皱眉：“金贤重怎么这样？你是个很好的助理，这点连我都俊秀常欣赏金贤重的眼光，他怎么会疏远你？”
“谈不上疏远，可能是我们两个最近有一些事情都要静下来想一想，暂时分开一下也是好的。”
朴有天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再和他谈一次，会把你的意见也告诉他。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如果他俊秀要一意孤行……虽然我是他的朋友，但我也要为致远的员工负责，我不可能陪他冒这次险。”
我笑了一下：“金贤重又你这个朋友很幸运。”
朴有天微微一笑，伸手在了在领口的领带，笑道：“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笑着摇头。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客厅灯亮着，我换了鞋，把楼下买的水果放在地上。
“小珉，洗下水果！”
等了一会，却没人应。
奇怪，一般这个时候小珉会在客厅看财经新闻的。
他可是个关心经济的小孩。
笑了一下，只好又提着水果到客厅。
我家玄关到客厅之间是一条三米左右的走廊，还要转个折角才到客厅。隐约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可是因为看不见客厅，猜不出是谁。
“小珉……”我愣了一下，“裴嘉？”
裴嘉正双臂交叠在胸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冷冷看着小珉，听见我叫她，愣了一下，然后回头，表情有点古怪，可是很快又扯出一抹笑：“协…小在，你回来了。”
“叫的还挺亲热。”小珉冷笑一下，嘲讽地看着裴嘉。
裴嘉脸色铁青，看出一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怒视着小珉：“姐姐和哥哥说话轮不上小弟弟插嘴。”
小珉凉凉看她一眼，那种眼神又把裴嘉气得够呛。
“哥，这个女人是来找你的，等你很久了。”
裴嘉瞪了小珉一眼，有转过头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关系，脸有点红红的：“小在，我来是和你道歉啦，上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金贤重怎么会那样……我我……我已经和他解释过那天的事了……”
虽然没有礼貌，但我还是打断她：“电话里不是都已经说过了么。”
我实在不想听她说这些虚伪的话。
如果你要解释，为什么当时不解释？
“我……我想来看你……我我还买了吃的……”她自己走到餐桌旁边，提着一个巨大购物袋小心看着我。
薯片，饼干，巧克力……
还真是……挺有营养的……
“我哥你要见也见了，想说上话也说了，现在是不是该走了？”小珉见我看她发呆，忽然凉凉插话。
裴嘉听了他的话，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你神经病吧沈昌珉！我和你哥说话你一直在旁边着急个什么劲！小在都没有要我走！”
“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电话里和你把话已经说清楚了么？你真这么白目，听不懂他在送客啊？”
小珉……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裴嘉说不过他，眼睛气得红红的，兔子似的看着我：“小在……”
明知道这个女人有点小狡猾，可是看一个女孩那个样子，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小珉，算了……”
“什么算了，谁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人家是女孩子。”
小珉听了，冷笑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裴嘉脸色好看一点，又对着笑得甜甜：“小在，那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看了她一会，却不知道说什么。
原谅？
或许吧。
“裴嘉，”我清了清喉咙，“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瞬间感觉裴嘉的脸苍白了一下，但是再看的时候，又是那副红红的，很可爱的样子，歪着头看我：“小在你说什么呀？”
我抿了抿唇，不说话。
裴嘉脸上的笑渐渐退下去，静静看了我一会，忽然说：“小在，我走了，下次再聊吧，这次有个讨厌鬼很不方便。”眼睛飘过我，看着我身后的小珉，眼神犀利。
小珉从后面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腰，我一惊，想挣开，却发现他手上用劲很大。小珉笑笑看着裴嘉：“不送。”
裴嘉微微一笑：“我偏要小在送。”说完，又可怜兮兮看着我。
小珉脸色一变，刚要开口，我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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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挣脱他：“小珉，我去送下裴嘉。”
我忽然觉得小珉的举动有点逾矩了，让我有点不习惯。
我像是逃似的送裴嘉到了门口。
裴嘉裹着驼色外套，系着深灰色大围巾，露出巴掌大小脸看着我：“小在，”她顿了一下，像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要太相信沈昌珉。”
说完，裹着围巾的小脸忽然凑近，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飞似的跑到电梯处钻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的脸红红的，还嘻嘻地笑。
我不知道，她的那句话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还是只是想提醒我。
不要太相信沈昌珉。
第31章
梁秘书通知我去上班。
我整理了一下前段时间的业务报表和客户通讯明细，想着，到公司的时候要交给金贤重。
乘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在高层工作的员工，点头致意。
我在新锐虽然算不上正式员工，但是每天进进出出，和新锐的人也都是熟脸，还有一些是和我有工作关系的。电梯靠右边按键处站了一个财务科的老鸟，看见我，自动按了顶楼键，对我微微一笑。
楼层越来越高，陆陆续续员工都出去了。
电梯“当”一声开了，梁秘书还是向往常一样低着头，案前文件堆积如山，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脸愁眉苦脸：“小齐啊，你总算来了~~”
我笑了一下，把文件递给梁秘书。
梁秘书看了一眼，挑眉看我，又指了指里面办公室紧闭的门，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正疑惑，门忽然开了，金贤重脸色不太好，身后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的女孩，长发卷卷的，钻石耳钉一闪一闪。
裴嘉。
裴嘉对我笑了一下，但没说话。
“金在中，你进来一下。”金贤重说完转头进去。
我叹了口气跟上，直觉告诉我今天金贤重心情不太好。
裴嘉一直看着我，我经过的时候，她还故意拽了一下我的衣服，我回头看她，她又是一脸笑嘻嘻。
这个女生……
我关上门，金贤重坐在靠椅上定定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忽然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
“金贤重……”叫他的名字，然后，无语。
“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
“自己看。”
桌上摆了一个白色信封，上次见到的时候，是金贤重要起诉我。
打开，是一叠照片。
我拿着照片，只看一张我就知道后面会是什么，我笑了一下，问他：“什么意思？”
“金在中，”他顿了一下，“我提醒过你，不要和朴有天走的太近。”
我放下照片，里面都是我和朴有天，各个角度。
“他是个不错的人。”对你很够朋友。
金贤重听完我的话，很久没说话。
我继续说：“这些照片是昨天的，他找我出去，想让我劝你放弃梦想之城的计划，他觉得你太冒险了。”
“他是你老板还是我是你老板。”金贤重拿起桌上照片，一张一张，漫不经心地看。
我低下头：“你是。”
“那就别听别人的话给你自己的老板吹风。”他扔下照片，语气嘲讽，“没有脑子，被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我不语。
这才是金贤重对我真正的看法吧，最近，他已经很习惯对我说伤人的话了。
以前的温柔，不过是因为对我还有所需。
“别拿那张臭脸对着我，我花钱雇你来不是看你耍脾气的。”金贤重语气很冷，还有些不屑。
我抬起头笑了一下。这样他总满意了吧。
金贤重眼神变了一变。
“你过来。”
我知道他有点慌了，每次他对我产生不确定的时候，他就只有通过碰触我才能安心。
我又笑了一下，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我的手刚碰到他，人就被他拉过去，跌到他身上。
他的手指开始急不可耐地寻找我的皮带扣，我的后腰被顶在公文桌的边缘，整个人一半是悬空的。
“小在……”他的头埋在我肩头，想野兽一样咬我的衬衫。
我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
我甚至懒得去问他到底怎么想。
如果那天不是看见他对小珉的紧张，也许我真会相信他是喜欢我的，甚至是爱我的。否则为什么会一次一次护着我，一次一次说离不开我。
可是我终究高估了自己，也误解了像金贤重这样的人。
不止金贤重，包括金俊秀。
喜欢，然后占有。占有了之后呢？没有之后。
这才是符合他们逻辑的行为。
像他们索要再多余的情感，就会成为他们眼里的傻瓜了。
金贤重抱着我到套房里的休息室。
他的动作毫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只是疯狂的占有和索需。
我咬着牙，忍痛不出声，一直到他发泄结束都没有吐出一个音节。
金贤重坐在床上抽烟，烟雾一缕一缕，朦胧了他的脸。
忽然想起他教我抽烟时候，他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打火机在手里像是变魔术一样时隐时现。
他拿起一颗烟放在嘴里点燃，又递给我。
试试。
我摇头。
他笑了一下，乖宝宝。
说完，就把烟拿开，就在我以为他要放过我的时候，忽然狠狠把烟塞到我嘴里，还捏住我的鼻子。我猛地吸了一口，辛辣的气体涌进肺里，让我有种快窒息的痛苦。我挣开他，扶着墙猛咳。
他笑着拿我刚才吸过的烟放在嘴里继续吸，喷一口烟在我脸上，说，好甜，小在。
那时候，我想，这个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却坏得像恶魔一样无法无天。
直到过了很多年，再见他时，他已经是个要让人仰视的男人，可是骨子里的劣根性却丝毫没变。
诱惑你，假装放过你，然后毁灭你。
真不值得相信。
他一句话都没有再对我说，进去浴室洗澡。
我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慢慢穿上衣服。
金贤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
他皱了一下眉：“你不进去洗一下么？”
“不用了。”
“很脏。”他没看我，转身说。
脏。是吧。
“金贤重……”我从后面叫住他，“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整理他衬衫上的袖扣。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么？”金贤重语气有点不耐烦。
他心情不好，他只是心情不好。
“那天小珉……”
“行了，我不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总之金俊秀和朴有天你以后都不要再见了。自己拾好了就可以回去了，我还很忙。”他推门出去。
我一个人在床边坐了一会。想站起来，却发现不能。身上很痛，肚子也痛。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出了好多汗。
咬牙还是站起来，慢慢走出去。
金贤重坐在办公桌后面，没有理我，我等了一下，想和他说我不舒服，但他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我硬着头皮说：“秦……”
“你还不走么？”他打断我，仍然没有抬头。
“恩。再见。”我拉开门把手，走出去。
梁秘书看见我，愣了一下：“小齐，你……”
“那份文件记得给金贤重看。”我对他笑了一下，走进电梯。
电梯门慢慢关上，梁秘书一直看着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慢慢靠着墙滑下去，捂住肚子。
第32章
出了大厦，想打车，却怎么也打不到。
一辆黑色l缓缓开过来，我认识的车牌号，金俊秀的。
“又去卖了？”金俊秀摇下玻璃，墨镜遮住半张脸，嘴角讥诮。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金俊秀这样说我。
“哑巴了？卖身还要用嘴巴？哦，当然……”他笑得暧昧不明。
我想说不是的，但是肚子好痛，我说不出话来。
他摘下墨镜，细细审视我，脸色忽然一变：“金在中你怎么了？”
我摇头。
头也很痛。
他打开车门，语气很冷：“上车！”
我挤出一抹笑：“不用，我打车。”
他脸色更难看，自己开了车门下车拉我，我实在没有力气，就被他拖进车里。
周围可能有他的熟人经过，看见金俊秀，过来叫了一声庄少爷。大概是看见金俊秀脸色像是要杀人，就不敢在和他攀谈，没等金俊秀理他就陪着笑走了。
车门“嘭”地关上，他怒气冲冲坐上驾驶座。
我笑了一下，他生什么气？
“你是卖身还是玩儿命？”他一手挂档，然后，伸出手放在我额头上。
墨镜被他扔在一边，他脸色很难看，开车像是开飞机，一路红绿灯在他眼里像是全变成了“欢迎光临”。
车在一家私人医院停车场停下。
我被他扔进诊室的时候，诊室里的医生吓了一大跳，见鬼似的看着金俊秀。
金俊秀冷着脸：“帮我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
那个医生好像很怕金俊秀，唯唯诺诺答应了两句，就开始问我哪里不舒服，吃了什么，这样多久了。
我一一答了。
“那你……脱下衣服我检查下。”医生推推眼镜说。
金俊秀脸色一黑：“看个病你还要搜身么？”
医生一脸无辜看着金俊秀：“庄少爷，这位先生……的病好像和房事有点关系……”
金俊秀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和医生到了隔间后面去脱了衣服，他在我身上匆匆检查了一下，就赶紧让我穿回衣服，出去外面。
“咳，这位先生……呃，办事的时候有点激烈了。庄少爷，您不能光顾着自己，对这位先生也要稍微小心点才比较好。”
我的脸一白，不敢去看金俊秀的脸色。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想杀了我。
“知道了。”金俊秀冷冷地说。
医生开了药，我就又被金俊秀拎出医院，架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他都只开车不说话，车开的很野，横冲直撞，一路上不少司机都伸出头来骂。金俊秀带着墨镜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对这些全都充耳不闻。
车停到我家楼下。
我被他架着上楼，刚才在医院里吃了一点止痛药，现在肚子好受一点了，我和他说自己能走，他也只当没听见。
我也只好不敢再说话。
他的胳膊从旁边拥着我的时候很用力，我偷偷的想，也许他并不全是生气，他可能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担心。
小珉去上课了，家里没人。
他让我先去洗澡，自己坐在我房间等我。
我没敢多说什么，拾了衣服就进去洗。出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我床头的一本旧相簿闲闲地翻。
我吓得赶紧夺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都是老照片了，没什么可看的。”
金俊秀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是么？”
我把相簿藏在身后，拿着相簿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我勉强笑了一下：“是。”匆匆把相簿放在书架最高层。那里摆着我小学时候的奖杯和玩具，还有几套早就不用的围棋象棋。
如我所料，金俊秀也没有追问，他从来都不喜欢逼人说出不想说的话，他只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说。
我的相簿很珍贵，也很卑微。
“脱衣服。”
“啊？”我攥了攥领口，心脏狂跳。
他皱了皱眉：“想什么呢，我要给你上药。妈的，居然会和你被人误会。”他的语气有一点鄙夷。
“对……对不起。”
让你觉得受到侮辱了，真是对不起。
你那样高贵，真是对不起……
金俊秀看了我一眼，脸色忽然变了变，抿了抿唇，语气更坏了：“好了，快点脱。”
“不用了，我自己上药就行了。”我走过去翻他身边的塑料袋，在珉油，安明膏，正清合剂……
金俊秀冷笑了一下：“你自己怎么上药？”
“可以的，也不是很难……”和小珉说说，也许他会帮我的。
“你该不会像让沈昌珉帮你吧？”金俊秀又冷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很有深意，“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他的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没有说出来。
“小珉知道……我是同性恋，他能理解。”
“理解自己的哥哥在床上被另外一个男人干？你倒是还挺坦然的。”
“没什么可不坦然的。”反正也就是这样了。
金俊秀忽然拽住我，翻身坐在我身上，把我压在床上，我的头落在被单上，又微微弹起来，险些碰到他的脸，我知道他一定会不高兴，所以就侧过脸，只有脸颊隐约好像碰到了什么湿润的东西。
“既然你这么坦然，那谁给你上药不都一样，还是你以为谁都像金贤重，会对你的身体有兴趣？”金俊秀离我很近，说话吐气都能吹到我的发梢，我不能动，也不能呼吸，甚至快要听不清他说什么。
只觉得他可能再也不会离我这样近了，这大概是唯一他还愿意靠近我的机会。
“行了，别像个娘们似的。”他见我不说话，就去脱我刚穿上的睡衣。
隐约和一些凌乱的画面重叠起来。
微凉的手指，晃动的发梢，白皙的脖颈，时起时伏的修长身体。
“不要！”我用力推他，拼命地扭。
他的膝盖从我两腿之间顶进去，上身完全压在我身上，一只手按在我的左肩，另一只手握住我的两只手，压过头顶。
呼吸就停在我耳边。
“金俊秀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金俊秀打架熟练得像喝茶，我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科。
“别他妈乱扭，骚货！”他在我脚踝皮肤和骨骼间最薄的地方踢了一脚，我痛得浑身震了一下。
停留在视线深处的是少年野兽一样侵略性的眼神。
“你要干嘛？”我想直起上半身，但却完全处在被压倒的位置。
金俊秀哼了一声把我翻过去，把我的头重重压在枕头里，我的脸一下子埋进去，几乎要窒息。
睡衣被他脱下去，人也被他压着。
可是金俊秀，我们不是孩子了，我们不是在做游戏也不是小时候彼此生气时候在床上打一架，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有异物侵入的痛感，少年躁动的喘息就在我耳边。
“金俊秀你干什么！你……拔出去！”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