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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王初七(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席小潭
金无望一连喃喃数个不懂,这天下除了沈浪大约是没有人能承受的起朱七七这个‘闯祸’的倾心,因为除了他,也没有谁能猜透朱七七的心思,这个女子骄傲、天真、美丽、自信,偏偏她又让人觉得她不论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即使是错的,她也能找着让人信服她的理由。
金无望目光闪动,随手给了一个乞讨的青衣妇人一万两银票钱后,沉声道:“只怕已没甚希望了。”
沈浪笑着转过脸来看他,道:“依朱七七那丫头的性子,不论到了那里必会折腾个天翻地覆,若是没有甚动静,那必是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你说是吗?”
金无望的神色依旧,沈浪却瞧着他那副冷峻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面容,笑了起来。
金无望答非所问道:“沈兄笑容虽万分迷人,但无望却是个男子,这般浪岂不可惜?”
沈浪看了一眼他,笑道:“要笑便笑,世人欢喜若何,干我何事?我只知道我心中快活。”
他从未见过如此洒脱之人,一身豪情溢于言表。金无望的眼中颇为复杂,他在古墓之中如此对待他和朱七七等人,沈浪却能一笑而过还以国仕之礼相待,这种人才是当世最称得起英雄豪杰四字的人。
沈浪目光清明,仿佛看透金无望心事一般,微笑道:“金兄何须多想,各随其主,各行其事,世事诸多纷扰,你我此时能比肩而行,已经算是此中幸事,想那些作甚?”一番话说得金无望眼中激动之色显露,金无望道:
“我金无望效命于快活王座下,你还能如此待我,我……”
沈浪道:“无需多言,金兄心中所想我俱都明白……”
两人沉吟良久,金无望心中激荡才稍稍平复。
沈浪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暖玉,仔细看那暖玉却是由四枚玉拼凑在一起,缺了一块,另外三块的组合依旧浑然天成,设计之巧妙,让人叹为观止。金无望眼睛亮了亮,隔着些距离,他依旧能感觉到暖玉散发出来柔柔的暖意,质地之高,实在罕见。就他看来,这块暖玉价值连城。
沈浪笑道:“果然不愧为‘快活王’座下之财使,只是这么一瞧便知道这块暖玉的价值。”
金无望怔愣了一下,准备道:我还不曾说话。看到沈浪眼中顾盼飞扬的笑意,才明白刚刚必定是自己的神情太过惊奇,赞叹,让沈浪瞧了出来。
沈浪喃喃叹道:“现在想来,朱七七确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闯祸……若非不是她,那日我在开封仁义庄大可以洒脱离去,若非不是她,我大约送了那少年回到洛阳便可继续去江湖之中自在逍遥……”
沈浪声音极轻,但是金无望内力之深厚足以让他听清方圆二十米内所有的声音,何况这人还坐在他的旁边。金无望疑惑的看了看沈浪,道:“何事让沈兄如此困扰?”
沈浪又道:“你可知道,洛阳暖玉山庄么……”
金无望怔了怔,黑沉沉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道:“莫非是此间主人赠送于你吗?”
沈浪瞧了瞧金无望,缓缓道:“不错,这四枚暖玉自成一体,三枚在我手中,至于另一枚却被朱七七夺了去,正是此间主人所赠……金兄的表情实在诡异,可否明说?”
金无望默然半晌,紧抿的嘴角也现出了一丝笑意:“你可注意到一路来的临街店铺?”
沈浪略微一沉吟,道:“十之七八,都属王森记。”
金无望诡异笑道:“你可知道洛阳首富便是这王家,关内富豪自然不止这一家,只是这坐拥万贯的人让人称奇罢了,譬如已逝的九州王沈天君,譬如王森记的老板娘王夫人……”
金无望说了一通,并未说到点子上,笑容却愈来愈诡异,沈浪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明朗,病弱少年王初七大约便是王夫人之子,只是随手送出一块价值连城的暖玉,倒是显得比他还要败家。沈浪眼中闪现着无奈的笑意,自他踏入江湖,所遇之人似乎都不甚普通。
也是,这世间哪有什么普通人,即便是最普通之人,也该有他的传奇之处,最传奇之人,也少不得有普通之处。
沈浪笑道:“金兄还未说到点子上。”
金无望又道:“暖玉山庄便是王夫人数十年前耗巨资建造,期间无数能工巧匠为之呕心沥血,这一切虽然进行的十分隐秘,但是……”
沈浪接道:“但是快活王门下虽远在千里之外,对关内却是了如指掌,自然是知道的是吗?只是,金兄怕是想多了,我手中这块暖玉实是王夫人之子所赠……”
金无望怔愣住了半晌,嘴角忽然溢出一缕尴尬苦笑。他原本以为沈浪此人,红颜多缠,以王夫人惊绝天下之貌、冠盖洛阳之财,犹为他倾心,是以连价值连城的暖玉也随手相赠。不想,竟是王夫人之子。
金无望心有愧意,苦笑道:“是我想多了,不曾想到沈兄弟竟然在洛阳也有友人,更不曾想到是王森记的少东家,不过,王怜花却是文武皆不输沈兄弟的少年俊才,两人相交也属正常,倒是我们俩……”
王怜花三字说出后,沈浪的神色就已经有异,金无望沉声道:“在下可是说了什么让沈兄弟不悦之言,还请谅解才是!”
沈浪沉吟半晌,道:“实不相瞒,赠玉之人名为王初七,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半月前,在洛阳至开封官道上,他糟了强盗截杀,被我所救,是以以暖玉相赠作为报恩的信物,许诺他日我若有事相求,便带着此物前去暖玉山庄……”
金无望脸上俱是疑惑,缓缓道:“王初七……我在关内浪迹十余年,从未听闻王夫人还有一个幼子名叫王初七,莫非是他虚告了姓名么?”
沈浪道:“金兄所说之人怕是和我口中之人不同,那少年应是常年缠绵病榻,一身书卷气息,只是,怕是丝毫不通武功。”
金无望道:“无论这少年是谁,应当也是个世家子弟,沈兄弟若是有意去寻他帮忙在洛阳找人,那我们可要快些了,此刻赶去,兴许还能赶上一桌好吃食……”
沈浪却轻轻笑了笑,却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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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横街多热闹
王初七只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乱了整个故事。
依照故事中所述,今日上午在洛阳横街花市,来寻朱七七的沈浪同快活王座下财使金无望,将会相遇快活王门下色使山左司徒。说到山左司徒,此人其实是个非男非女的阴阳人,不但易容之术妙,举凡轻功、暗器、迷香,以至大小推拿之学,亦无一不是到毫巅,昔日在江湖中之声名,亦不过稍次于‘云梦仙子’而已。
山左司徒家道败落之后,他便举家投入了快活王门下,重用至今。
而所谓色使,其实便是替快活王在天下各地搜罗美女之人,昨晚从欧阳喜府中吓到狂奔而出的朱七七,被山左司徒捉到易容之后,眼睁睁的被扮作青衣妇人的山左司徒带着经过沈浪眼前而没有被发觉。
半路却碰上了洛阳城中的无赖大王熊猫儿,熊猫儿这人几乎偷遍了洛阳城中大大小小的富商,偏偏没有人能拿捏到他一星一点的证据,只能由着他在洛阳城中横行。熊猫儿见着一个悲苦的青衣妇人带着易容之后其丑无比的朱七七,心下奇怪,多嘴了几句,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山左司徒不敌,无奈只能丢下朱七七,落荒而逃。
服了瘫哑之药的朱七七非但浑身没有一点气力,连话也说不出,只能睁着一双黑珍珠似的大眼流泪,熊猫儿平生最见不得女子的眼泪,便想尽办法替朱七七恢复容貌,最后想到了王怜花。
熊猫儿除了跟随自己的十多位弟兄,最是臭味相投的便是这个未及弱冠的王怜花,琴棋书画,丝竹弹唱,飞鹰走狗,医卜星相,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花样,他也无一不通,无一不,最重要的是,他贪酒好色。
熊猫儿心想,这姑娘虽然易容之后奇丑,但是原本面貌必定是美丽动人,否则那青衣妇人又怎会这般尽手段给她易容。王怜花这个家伙为了见着美人儿必定会想到办法的,便带着朱七七去了王府。
路上见到王森记的马车,便也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声,搭个便车,夹着朱七七飞身便坐上了车辕。
没有错,这马车中之人便是王初七。
怒极的林雀一掌拍向了熊猫儿后背,熊猫儿哈哈大笑,仿佛后背又生了一双眼睛般,反手钳制住林雀拍出的手掌,道:“你这小兄弟,怎的如此小气,不过是搭个便车去见你家主人罢了。”
林雀却突的瞪大了眼睛娇喝道:“淫、贼!”
原来,熊猫儿恶习不改,将手伸向了林雀怀中的荷包,兴许是女子多是敏感,竟然被发觉了。
熊猫儿一惊,打着哈哈笑道:“误会误会……”便想携着朱七七逃跑。他熊猫儿偷侠客豪杰偷官宦富商,却从不偷女子,破例便也罢了,竟然还被发现,今日算是栽了跟头了。
只是林雀怎会轻易就算了,拔剑直指熊猫儿后颈,飞身欺上,怒喝道:“淫、贼!今日我必将你大卸八块!”
王初七和回雁还未反应的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边便已经打作了一团。
林雀武功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其中佼佼者,但是和熊猫儿相比还是稍弱些,只是熊猫儿心下尴尬,心中有愧,只是避让,两人竟打成了一个平手。而熊猫儿愈是避让,林雀心中愈是愤恨,这人分明就是个地痞无赖,举动之间都像是在耍着她玩儿一般,她虽然扮作男子已久,内里毕竟是个女子,因此愈加痛恨,出手愈发急、狠,一时间刀光剑影,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任凭回雁在旁怎么劝说,林雀也不罢手。
至于王怜花派来的几个护卫,只是齐齐站在了王初七身后,他们只需负责二公子安全,其他一概不在任务之内。
更乱的还在后面,洛阳城中若说还有一个谁见谁头疼的主儿,那便是燕烈镖局,燕以烈的宝贝女儿,燕冰文。她自小随三个哥哥习武,性格也同男儿一般干脆爽朗。要说她这性子是天性善良也嫉恶如仇。只是有些冲动没大脑,一旦有理说不清,三句两句不合拍便要以武力定胜负。
这燕冰文毕竟是个女孩家,从洛阳花市买花回来经过横街,看到熊猫儿和林雀对打,听林雀直呼其淫、贼,又见熊猫儿不断避让,心下便有了论断,这无赖熊猫儿偷人钱财便算了,竟然还轻薄女子,简直不可饶恕,当下便提了大刀冲进了战圈。
燕冰文学的是燕家祖传的刀法,大开大合,一招一式之间,气吞山河,林雀学的是一套集百家长的剑法,招招式式,变幻无穷,两人一配合起来,熊猫儿撑了一会儿便叫苦不迭起来。这两个女人出手便是杀招,偏偏他又不能伤了她俩。
王初七在一旁看的又是气又是急又是好笑,心中滋味都无法用语言言说。
回雁急得直跺脚,连连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浪便是在此时出现的,他那瘦马拉的马车转入横街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被回雁搀扶着站在马车车辕上的王初七,脸色已不像那次苍白没有血色,一双眼睛更是明亮慑人,只是眉宇之间俱是担忧之色。
沈浪这才瞧见那打成一团熊猫儿,林雀,燕冰文。
回雁看到沈浪后,一脸惊喜,道:“公子,是沈恩公,快寻沈恩公来将他们拉开……哎呀!我都急糊涂了,这去求人的事情自然该是我去做的……”说着,便已提着裙摆跳下了马车三步两步冲着沈浪去了。
王初七见回雁奔到沈浪身前,仰着头道了几句,沈浪便抬起头冲他微微笑了笑,掠身而起,入了三人的战圈,将三人分开也只是瞬息之间而已。
林雀和燕冰文一个持剑一个提刀,依旧是满目怒意,而好不容易脱困的熊猫儿看沈浪的眼睛已经变作了星星眼。
“大哥,你真真是武林中让我最佩服的人。”
沈浪轻笑道:“兄台还是将眼前琐事解决了的好。”
熊猫儿将倒在一边的朱七七扶了起来,冲林雀笑呵呵,道:“都说了是误会嘛,误会嘛……”
沈浪笑道:“既是误会,解开便好,林雀姑娘,我看你家公子已在寒风中停立许久,还是找个地方歇歇的好。”
沈浪开口,林雀等人俱是点头称是,只有熊猫儿嘻嘻笑道:“这个,在下还有急事,能否改日登门……”
林雀怒道:“你这个淫、贼!还想开溜!”说着还未入鞘的剑便又直冲熊猫儿而去,熊猫儿忙一把把拉着的朱七七推进沈浪怀里,自己则慌忙躲到了沈浪身后,大声道:“你个疯丫头,一点女儿家的温柔气息都没有!谁让你扮作男装,否则、否则……你连骂我三次淫贼,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莫要说林雀,周边的一众女子都涨红了脸,暗暗骂道:这人当真是无赖!无赖!
林雀瞪着眼睛,连说了几个“你……你……”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浪笑着问熊猫儿:“在下沈浪,看兄弟也是个骁勇爽快之人,你是要带着这位……姑娘去哪里?”朱七七半靠在沈浪怀里,她现在简直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却不认得自己更加难过。
她简直恨极了那个扮作青衣妇人的恶魔,不!恶魔也比他好千倍百倍。
熊猫儿道:“这是我家妹子,原本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却被一个歹人捉了去,还换了她的容貌,我想尽办法也治不了她,只能去寻一位朋友……”他信口把朱七七说成是自己妹子,也不管众人信是不信,接着可怜兮兮的道:“不久前巧遇一位神医,说我家妹子这脸再不折腾回来,就永远只能这么丑了……”
林雀回雁半信半疑,燕冰文却已分外同情这个不幸的女子,全然忘了之前她还提刀要砍这个‘淫、贼’哥哥的事情。只有对面的王初七心中暗笑的看着眼中怒火流窜的朱七七,朱七七现在若是能动,必定会狠狠甩熊猫儿几个耳刮子,谁是你家倒霉的妹子!你才永远只能这么丑!混蛋!混蛋!
王初七微微笑道:“兄台既然搭坐了我王家的马车,想必方向也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你要去的是?”
熊猫儿笑道:“王家,我要去寻我兄弟王怜花。”
林雀刷的把剑插入剑鞘,冷冷道:“那感情好,你眼前的公子便是王家二公子,你那兄弟的亲弟弟,那便一起走吧!”
熊猫儿的脸立时僵住





公子王初七(np) 分节阅读6
了,他昨夜便已听说了、王家幼子数十年隐匿于暖玉山庄,昨天算是正式露面。他还在兄弟面前大呼小叫那王怜花实在不够义气,他对他坦诚相待,他却连自己有个弟弟都要隐瞒!
熊猫儿整个人萧索的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沈浪看的愉悦不已,笑道:“这位兄弟,还是速速上马车与二公子同行吧!”
回雁扶了王初七要走,王初七顿了顿迟疑的冲沈浪道:“沈恩公,昨日朱姑娘曾持一枚暖玉来寻我,莫非是恩公有什么事情……”
沈浪的心咯噔一声,道:“她此刻在那里?”
王初七面有忧色,道:“她让我带她去洛阳最有名的英雄家中,我便带她去了中原孟尝欧阳喜府中,那里正巧有一场洛阳商会,朱姑娘与家兄似乎有些误会,惊吓之余逃走了,我派人寻了许久也不见踪迹。”他自是不会告诉沈浪,你怀中这个奇丑的女子,其实便是易容后的朱七七。
沈浪沉吟了一会,语气轻缓道:“既是如此,沈浪少不得要去王府中拜见一下了。”
王初七轻轻笑开,道:“正是,初七也是这个意思,上次别的匆忙,这次沈恩公必定要留下来,让初七好好款待一番表示谢意,不然,我心中实在无法安稳。”
沈浪道:“这是极好的,只是怕是要多加个席位,这位是金无望兄弟,也是生死交情,他是跟随我一同寻找朱七七的。”
回雁笑道:“恩公的朋友,便也是我家公子的朋友,只管一同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11此七与彼七
王府,密室,王怜花。
最后一笔结束,王怜花将笔搁置在了一旁,画上的少年,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懵懂如麋鹿,明亮若星辰。衣领处毛茸茸的皮裘衣衬得一张脸玉雪可爱。若是相识的人在此,必定能认出,画上少年正是王初七。王怜花定睛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儿,便拿起一张白纸覆盖其上,画卷与白纸的边缘随即粘合起来,桌案上的画卷便又好似空白一般。
一个声音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王怜花冷冷道:“有无意义与你有甚关系呢?”
那声音阴测测道:“自然与我无甚关系,只是你不顾主人之命将二公子接过来,主人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王怜花的声音愈发冷酷,道:“这是本公子的事情,你只管做好你的影子,闭紧自己的嘴!”
那声音果然消了下去,王怜花静立了良久,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白’的画卷上缓缓移动,眉、眼、鼻、唇……王怜花的手指随着记忆慢慢移动,冰冷的嘴角也渐渐溢开了一抹笑容,密室的暗处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外间走廊突然传出一阵清晰的铃音,那是密音铃,这种特质的铃铛只有特定的人采取特定的方式才能听见,否则不管怎样摇晃,旁人也听不见,只能当它是个哑铃。
王怜花缓缓的将空白画卷卷起,踱步到密室里间,不大的空间里,排放着七只紫檀木箱子,高不过成人腰际,宽越两尺,长约三尺余。王怜花走到第七只箱子前,打开暗锁,将手中画卷轻放了进去,室内光线极暗,但是仍能清晰的看见箱中整齐的放了十余幅画卷。
七只箱子,整整七年。
前厅中,沈浪、金无望、燕冰文,熊猫儿和易容的朱七七皆端坐在厅中两侧,茶水点心络绎不绝的端了上来,进门之时,另有一波妙龄女子接走了王初七几人。
王初七换洗一番后来到前厅时,沈浪、熊猫儿几人已经和王怜花谈开了,见他进来,王怜花微微笑道:“初七,过来哥哥这里坐罢。”
王初七心下一怔,待要过去,燕冰文便嚷嚷道:“干嘛要坐你那里,小七过来,坐我这里。”王初七反应不及,已经被口快手快的燕冰文拉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王怜花见此笑了笑,竟也依了她。
回雁同林雀对视一眼,心中暗忖道:洛阳城中也只有燕冰文小姐敢对大公子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燕冰文小姐怎的呆到这个地步,厅中的气息都快凝结了,她还开心的端着一盘糕点对着不知所措的公子道:“小七,吃这个,这个我刚刚吃过了,很好吃的……”
王初七心中苦笑,盛情难却,只得一一接过燕冰文手里的漂亮糕点,细细品尝,一路过来,他也确实饿了。
至于王怜花心中如何波涛汹涌,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番推来委去的含蓄之后,熊猫儿跳出来说道:“好兄弟,今天哥哥可是带着事儿来的。”
已平复下来的王怜花调笑道:“你若是不带着事儿来寻我,那才奇怪,尽管说来便好。”
熊猫儿晃了晃酒葫芦,伸手指着由婢女扶持才能勉强端坐于椅上的朱七七道:“你瞧,那是我妹子,遭了歹人毒手,毁了天仙般的容貌不说,竟连话也说不出……”
絮絮叨叨说完,王怜花沉吟道:“你且说个明白,她是因何原因变成这般模样?”
熊猫儿搔着脑袋道:“我怎么知道是那家的易容工夫,只知道是个青衣妇人下得手,她打不过我,便将这姑娘丢给了我,我看她可怜……”
众人俱都变了脸色,世间那个女子不珍爱自己的容貌,愈是美丽便愈是在乎,脸毁成这样,他们看着都不忍心。唯有沈浪的脸上依旧是那般慵懒和潇洒的笑容,看的朱七七心中又是痛苦又是快乐,她的沈浪总是如此,什么都不能影响他。
沈浪道:“若是没错,先前带着这姑娘同行的青衣妇人应是快活王座下色使山左司徒。他在关内浪迹数年,只为猎美……”
这么说的话,那么这易容的手法便有了出处。细细查看了朱七七的脸后,王怜花道:“这易容之术可解,只是手法稍显繁复,只怕……对姑娘有些不敬……”
众人心中都有些明悟,只有熊猫儿咋呼道:“这个不敬是个什么意思?”
王怜花沉声道:“易容之法,千变万化,这姑娘脸上的易容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是以解救方法也更加奇特。”
沈浪道:“此等救人于水火之事,想来姑娘也能谅解的。”
王怜花眼中光华闪过,道:“那便由沈兄如何……”
朱七七听到这里,心里的喜悦和激动已经掩盖了娇羞之色,泪水盈盈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沈浪瞧,只是未及沈浪应允,
王初七突然道:“哥哥,沈恩公已有佳人倾心,这番你便牺牲一下吧。”
一言惊起千层浪,众人都惊异的看着王初七,心中明悟:对的,王初七也是王家子弟,必然知晓解救之法,只是他这个意思,难不成洗去易容需要要这姑娘裸呈相对,自此必然只能嫁与瞧了她身子之人。
众人又转了视线去瞧王怜花,只见王怜花神色暧昧的看了一眼燕冰文笑道:“初七难道不知,哥哥倾心之人在此,这艳福哥哥万万享不得的……”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艳福’,众人脑中都已脑补了些许画面,厅中女子也大多红了脸,而燕冰文冷哼一声,则更加引人遐思,只暗道这王公子心中钦慕之人原是这个燕冰文姑娘。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王初七刚刚那般草草失言,不过是为了撮合朱七七和他哥哥。王怜花的话让王初七怔愣了许久,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原书中哥哥的确曾向母亲提及他倾心燕冰文,但是自从遇到朱七七之后,便再未提起过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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