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云殢雨 耽美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商行暮
擦干水迹,拿来衣袍,一件一件伺候教主穿好,系腰带的时候,头上传来一声不辨喜怒的声音,清清冷冷带着一丝嘲笑,“这会不敢看了?”
玄风噗通一声跪在教主面前,“属下冒犯教主,罪该万死。玄风……玄风任凭教主发落。”
本来揣着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莫名的压力和冷意让玄风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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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昨晚那些事情根本就是作死。
可教主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赤裸的双脚绕开他,坐到竹榻上,背后传来衣衫摩擦的声音,玄风跪着转过身去,低低埋着头伺候教主穿好鞋袜,默默跪在原地等候发落。
教主站了起来,走到浴池的用作休息的内室,卧在床榻上,对玄风道:“去将另外三人叫来。”
玄风本想替玄电和玄雷求情,可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压力又出现了,只得将话回喉中,应道:“是,教主。”
片刻,花堂主温莨身后跟着玄电玄雷走了进来,玄风当先跪禀道:“教主,人都来了。”
尹湫曜此时正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温莨等三人立刻跪下行礼。
尹湫曜也不起来,就那么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人,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尤其对上温莨那双眼睛,几个时辰前的缠绵温存立时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令他既羞愤又难堪。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如一座山,沉沉压在四人身上,饶是温莨内力深厚,此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抬眼去看教主,本想开口求情,哪知四目相对之间,身上倏然一轻,霸道的内力压制突然消失无踪,而方才教主眼中一闪即逝的光芒他还未看清到底是什么。
尹湫曜本想将这四人杀了,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当面看着昨夜才跟自己数度云雨的人,实在狠不下心。
虽说这四人设计他在先,但其中的癫狂迷乱自己也不是一味无辜,何况还有最后跟温莨的那一场,自己明明是清醒的……
尹湫曜蹙起眉头十分烦恼地闭了闭眼,抛开繁杂的情绪,认真考虑处理掉这四个人的可行性。片刻,最为理智的答案浮出水面,那就是不能处置。
一是若将他们杀死在这里,如何向教众交代?
魔教四位堂主四大护法此时有一半在这里,如果要杀,势必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如何给他们一个必死的罪名?罪名当然不能只是一句话。动机,罪证样样都得有,总不能说一句因为教主心情不好,所以杀人泄愤?今后如何服众?
二是教中那么多事务,顶梁柱一下子死掉一半,谁来替他这个教主干活?自己接掌魔教不久,要重新培养提携四个得力属下不是朝夕之间的易事,况他尹湫曜本就没有打算当个殚竭虑的教主。
三是若让人将四人的死跟侍寝之事联系起来,得出教主因房事杀人泄愤的结论,真是不忍继续往下想……
更甚者若是昨夜之事有那么一星半点泄露出去,让人知道教主是因为让四名属下给“办”了,恼羞成怒杀人泄愤……
算了,他这个教主不用当了,人都不必做了,从此拿张遮羞布包在脸上滚回山上潜心自撸吧。
教主十分悲催地发现根本没办法处置这四个人,而自己方才一阵走神,眼前的四个作死之人此时已经抬起头来,八只眼睛带着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啊扫,那该死的玄电和玄雷还一副“教主明明昨晚上很爽,今天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
玄风则是一脸让他看不懂的表情,很快又低下头去。
花堂主温莨脸上的神情倒是简单直接,“教主你怎么了?”赤裸裸的关切,丝毫没有昨夜犯事的自觉。让自己怎么下得去手?难道非要揪住他的衣领大喊,你他妈昨夜迷奸了我,我想杀你!
其实也不算迷奸了,只是助兴的药用多了点,自己有些失控。
得出结论的教主突然很想扇自己一耳光,迷药都没用,怎么算迷奸,最多算合奸!
尹湫曜沮丧地看向那四人,目光也渐渐从冰冷变成了心虚,突然觉得榻上也躺得不怎么舒服,撑手想要起来。哪知正在分神,一个不留意,动作过大,扯得后头猛一阵刺痛,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跪在最前面的温莨反应最快,起身两步走到榻前,扶住教主半边身子,探手到他腰后揉了揉,尹湫曜的眼角瞬间就湿润了。很痛啊,混蛋!你就不能轻点么?
虽然他一个字没说,但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玄电立刻俯首道:“教主容属下去去就回。”
尹湫曜此刻巴不得他们立刻从眼前消失,立刻点头答应。玄风和玄雷跪着没动,本想让他们一起出去,但想到那样就只剩自己跟温莨两个,好像有些不妥。而此时温莨似乎找对了症结,一下一下揉得自己十分舒服,暂时也舍不得放他走。
很快玄电就回来了,递上一个碧绿的瓶子,恭恭敬敬地禀道:“月堂主说这个药对教主的症状最为合适,还多给了一瓶。”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教主听完这句话,脸都黑了,刷刷两记眼刀丢向玄电,那知道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玄雷突然开口道:“教主不必过虑,上次用的药露就是月堂主给的,这药一定很好用。”
尹湫曜瞬间就有种杀死这两兄弟的冲动,如果手边有一把剑的话他一定已经抽了出来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属下捅个对穿。
好用,好用你妹啊!老子正想查查你们那药从哪来的,你居然给我说是、月、堂、主、给、的!
月堂主这个人就跟月亮一样,低调,沉静,给人的感觉温柔而冷淡,平时最喜穿月白色的衣服,极浅极淡的蓝色,纯净而不张扬。擅长研究各种药物,研制出不少稀世奇毒的解药,江湖中连唐门有时候也拿魔教毫无办法。
可他什么时候还研究起春药来了?还是那么猛的春药!!尹湫曜想起月堂主那圣洁得如白莲花一般的姿容,十分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我这是瞎了眼么?
魔教真是不容小觑,藏龙卧虎,到处都是人才。
这事竟连月堂主都知道了,教中到底还有多少人不知道?
冰冷如刀的眼神在玄电玄雷身上狠狠刮了两下,然后继续闭目养神,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场令他难以启齿的“意外”。
其实尹教主想错的是,侍寝这件事的内幕只有眼前这四人加一个月堂主知道,其他教众并不知情,而月堂主此人也正如他的外表,十分低调,口风甚紧,从不乱说八卦。当然,那是他没喝醉的时候。
很不幸,昨晚上月堂主喝醉了,碰巧是和春堂主一起喝的。而刚才玄电去要药的时候,临出门前撞见了秋堂主。
秋堂主年纪约莫四十,早年混江湖时落下些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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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玄电手里的那种药瓶他十分熟悉,是最好的消肿去瘀,清热镇痛,舒缓筋骨的药。
这种药与江湖上寻常治跌打瘀伤的药不同,炼制麻烦,效果自然也是奇好,月堂主配得不多,他也只能偶尔要到一瓶。而玄电方才共拿了两瓶,肯定不会是玄电自己用,四位护法里面最近也没有听说谁受了伤,那就只能是教主了。
但是教主最近门都没出,怎么会要用这种药?
秋堂主瞄见月堂主那张从来都波澜不惊的脸上掠过一丝促狭的笑容,略一沉吟,瞬间懂了。月堂主侧过脸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挑拣着药橱里的药材。
秋堂主出了药庐,直接去了春堂主的院子。
第十一章
温泉内室里,温莨替教主敷药,玄风和玄电玄雷懂事地退了出去。
尹湫曜闭着眼,任由温莨在他腰背上按摩抹药,哪怕抹到最尴尬的地方也没有露出半点不自在,完全一副属下伺候教主天经地义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本教主该看不该看的地方你们都看过了,扭扭捏捏反而搞得本座真像被你们这几个狼心狗肺的强上了似的,既然要伺候我,那就躺平了让你们好好伺候。
温莨试着那处火热烫手,特意多抹了些,临出去时还嗦嗦叮嘱了一大堆,尹湫曜心烦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早饭跟午饭并成一顿,温莨亲自送来的莲子羹,配了一盘碧绿的小菜,很是清淡可口。尹教主今天也没心情练功理事,吩咐温莨下去跟三位堂主一同处理教中事务,自己不紧不慢地回了寝室。
玄风早先已亲自将屋里拾了一遍,床单被褥全都换成素净清爽的天青色,四面开窗,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沉水香。
总算还会做点靠谱的事。教主这么想着,闻着淡淡的熏香,心想这玄风是不能再用了,天天看他在跟前晃,保不准又会有第三次,何况好好一个护法干嘛要干这些丫鬟小厮做的事情。
打定注意尹教主走出房间,让守门的弟子去传春堂主来见。
春堂主三十出头,瘦高挑,高鼻深目,薄唇总是紧紧抿着,带着一股狠劲,五官如刀刻一般硬朗,放女人眼里也是十分英俊的一条汉子。
可惜教主也是男人,对这一型的不怎么感兴趣,偏爱柔和俊美一些长相。
尹湫曜在偏厅见了春堂主,吩咐他在弟子中挑两个手脚灵巧做事稳重的到自己房中伺候。
春堂主想了想,问道:“风使有什么做得不合教主的意么?”口气问得关切随意,并非质疑或是抗命。
尹湫曜倒是不好不答,想了想,道:“风使本座另有安排。”
春堂主点头领命,抱拳行礼退下,转头之间,弯起薄唇笑了笑。
当晚春堂主就领了两名身材壮长相清秀的弟子到教主房中,教主翻着手里的书,头也没抬一下,任由春堂主给两人交代每日需做的各种细琐小事。
直到说完,教主也没抬起头来,春堂主犹豫了一下,上前道:“教主,属下已交代清楚,不知教主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尹湫曜抬头瞥了春堂主一眼,淡淡道:“跟往常一样即可。”心里却颠来倒去想着昨晚的事,看春堂主这样子是误会了什么,难道他也知道了?以为我挑人过来是干嘛?我堂堂一教之主有那么饥渴?
留下的一人伺候完洗漱之后就被打发回去休息,尹湫曜又思忖了半晌,实在觉得自己不过是需求跟一般男人有点不同而已,何必战战兢兢怕人知晓?
另一个声音在心里说:总得在意一下周遭的眼光吧,毕竟像你这样的男人是很少的。
于是尹教主再次陷入烦恼。谁说魔教教主可以任意妄为的?拖出去掌嘴!
十分郁卒地抬掌扫灭了蜡烛,倒在大床上,觉得有点冷,将杯子裹了又裹,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了。
第二天,尹湫曜打算一扫阴霾,亲自去前堂理事。练完功,沐浴,穿戴整齐,霸气侧漏地朝前堂的议事厅走去。
这个时候四位堂主一般都在议事厅将各处递来的消息按照各自的管辖范围拆阅,再讨论讨论,需要教主定夺的就写在一张签子上,由花堂主去送给教主过目,有时是教主亲自过来看。
因为昨天的事情心照不宣,几位堂主料定教主今日肯定不会来,所以一面拆看信件,一面随便闲聊。
于是,以教主的功力,站在十米之外就将屋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昨天教主突然不让玄风贴身伺候了。”
“哦?看来是腻了。换了谁?”
“要了两个普通子弟,不过我看教主不像有兴趣。”
“那是,一般的人教主怎么看得上。花堂主,你说是不是?”
“……”
“秋堂主,小心杯子……”
“不知道教主下次会选谁,总归不会是我。”
“月堂主,若是教主点了你……”
“别开玩笑,我只喜欢女人。”
“也是。”
沉默。教主正想抬步走进去。
“不过……若是教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月堂主,小心杯子……”
“……”
教主转身就走。
花堂主推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刚才好像有人?
尹湫曜回到住处,正好看见两名伺候他的弟子正站在门外,抬手一点一个,“跟我走。”
片刻,三匹快马从魔教总坛疾驰而出,一路快马加鞭,赶往魔教远在东南郡的一处产业鹤翔山庄。
第十二章
温莨拿着一张拟好的签子假公济私去见教主,发现书房个寝室都没有人,四处找了一圈,发现教主竟然失踪了!
两名贴身伺候的弟子一同不见,马厩里少了三匹马,守门的弟子也看到了。四位堂主和四位护法很快明白,教主不是失踪,而是离家出走了!
温莨默默在前面加上两个字负气离家出走。
原来在议事堂外的人是教主,他什么都听见了。
温莨默默地向其他三位堂主投去埋怨的目光,那三位几乎同时以同样的目光回报给他你和那三个不懂事的护法跟教主在床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百里之外的教主躺在榻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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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了一个喷嚏,将身上的丝被裹了裹,心想,这鹤翔山庄什么都好,就是冷了点。靠覃香山太近,没办法,要不是图个清静才懒得跑那么远。
到这鹤翔山庄几日之后,玄风首先找到了这里,尹湫曜拒而不见,玄风在门外跪了半个时辰,被赶来的温莨劝了回去。
自从教主出走之后,玄风便没怎么说过话,此时也是默默无声,温莨知晓他是个直性子,又惯常喜欢将过失揽在自己身上,拉他起来,笑道:“惹了教主生气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他不肯消气也不是你跪一跪就好了的。”
玄风垂头不看他,冷清道:“那现在怎么办?”
温莨一时也没主意,毕竟尹湫曜做他们教主时间不长,到底什么性子还摸不准,万一弄巧成拙到更是难办,那日不是没看见教主眼中的杀意,也就是赌一把鱼水之欢的恩爱之情,他不会痛下杀手罢了。
如今这件事弄得几位堂主都知道了,离得近的弟子恐怕也听到些细枝末节,教主这脾气发得确实不冤,只是怎么把这件事给圆了,既让教主消气,又让教中不在议论此事,一时半会还没个万全之策。
温莨拍了拍玄风身上的灰尘,道:“这不还没想到办法么,不过既然让你找到了教主所在,就成功了一半,你我守在此处,见机行事罢。”
玄风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不再坚持,跟温莨落脚在山庄不远处一户农家中。
隔日,与玄风商量之后,温莨偷偷潜入了鹤翔山庄。这处庄子只是魔教名下一处小地方,平日也就是总坛的人过来田地商铺租金住上几日,谈不上什么富丽堂皇,守卫更是几乎没有,只有本地坛主手下的几名弟子负责日常管理。
尹湫曜突然造访,让庄子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听闻这位教主十分残暴,那些从未见过真人的低等弟子个战战兢兢,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坛主赶来也没见到教主本人,让随行的两位护卫以教主身体不适挡了回去。
幸而教主不喜生人伺候,也不喜欢折腾,生活起居皆由两名护卫打理,山庄的人乐得清静,凡是两名护卫的吩咐一概当做教主的亲命,跑腿勤快自不在话下。
温莨跃进高墙,不久就撞见了其中一名护卫,那人见是花堂主,跪下就是一礼,温莨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声张。那人会意,只是神色颇有些犹豫担心,温莨自然明白,定是教主有吩咐,来劝的人统统不见,于是低声道:“别怕,教主若是问起,你就说打不过我,他不会为难你。”
护卫应了,又道:“回花堂主,教主此时正在梅园中,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温莨道声知道了,便拔腿朝梅园走去。这山庄温莨每年都会来一两次,再熟悉不过,此时刚刚入秋,梅园只有梅树凉亭,也没什么看头,不知教主在那里做什么?
山庄不大,不一会就到了梅园,月洞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弹奏琵琶的乐声,温莨不好音律,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十分好听。快步迈进门去,瞄见梅树掩映的凉亭之中端坐的身影正是教主,亭外立着一名护卫,正是从教中带出来的另一名弟子。
温莨绕到亭子前方,这才看清了教主的摸样,尹湫曜长发未束,用一根紫色丝绦系在背后,身上只穿了件浅葱色薄衫,双眼低垂,横抱琵琶,十指轻弹,周遭寻常景致也似染了声色,如画一般。
听见脚步声,尹湫曜冷冷哼了一声,停了弹奏,将琵琶放下,眼也不抬,侧身靠在栏杆上,望着近处一截黄了一半的树枝,压根不打算理会温莨。
温莨今日来见尹湫曜,自是心打扮了一番,可惜对方连个正眼都不给他。温莨笑着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跪下行礼,道:“属下花堂堂主温莨,见过教主。”
上面半点回音也无,温莨等了一会,站起身来,朝边上使了个眼神,支开了那名弟子,偌大梅园中只剩下他和尹湫曜两人,尹湫曜仍是不动,彻底不打算理人的态度。
也好,至少没发脾气,没用寒得死人的目光盯着人看。
其实尹湫曜这人不怎么爱生气,这件事当时令他难堪至极,离开教中几日之后气便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暂时还不想回去。本来这个教主他就没打算当多久,若这事令他坐不稳教主之位,他倒不介意一走了之,若是有人敢为难,那就来一个杀一个。这也是他选择这处偏僻山庄的原因之一。
尹湫曜这几日一直没睡好,本以为到这处宁静的庄子,没了教中那些人和事会安心许多,哪知道每晚辗转反侧,来来回回都睡不踏实,一闭上眼,那些荒唐情事的画面就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色字头上果然一把刀,不开荤还好,这一开荤,这具年轻的身体怎么都寂寞不下去了,这才跟一名护卫来了一场白日宣淫,还被人偷窥,那偷窥的人还在近处,尹湫曜这两日都在梅园中弹琵琶就是想将那人引出来。
不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倒来了,一来就是两个。玄风倒是好打发,不见就是,谅他不敢乱闯。但温莨就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的原因,尹湫曜对温莨总是冷不彻底。
此时背对着温莨不理不睬,也没指望他就这样知难而退,但要对他说什么狠话,又好像找不到词,于是只好继续不言不语,见招拆招,应付走了最好,总之现在是怎么也不想回教中去。
温莨走进凉亭,侧坐在教主身旁,抬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按,痛惜道:“穿这么少?”尹湫曜对温莨这种时不时的温柔体贴莫名有些不耐烦,既然冷着他没用,干脆直接一点,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莨笑道:“自然是接教主回去。教中不可一日无主。自教主离开之后,上上下下都在找,没一个人能安心睡觉。”
尹湫曜自然知道他最后一句不是指的别人,故意听不懂,道:“教中事务自有几位堂主打理,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温莨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人抱住,伏在他耳边道:“自然是不一样的。”
尹湫曜还从没被人这么抱过,前几日的事情还没过去,这一举动惹得他无端火起,扳开搂在腰间的手,回身就想教训温莨,哪知才转过头,一股热气扑来,双唇已被含住,两手被温莨按在栏杆上,一幅正待被攻城略地之态。
尹湫曜下意识抬腿一顶,撞在温莨大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手上轻了力道,趁势挣脱了双手,抬手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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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温莨被他扇得偏过了头。打完尹湫曜才意识到下手过重,但又觉得对方失礼在先,于情于理都不该是自己的错,冷着脸色看温莨慢慢转过头来,右脸上五根手指印鲜红如血,唇角却是真的淌了血下来。
“教主教训得是,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温莨一开口,鲜血都沿着口角流了下来,滴在他青灰色的衣襟上。
尹湫曜没想到竟然打得这么重,又听他这样的话,更是拉不下面子,冷冷别过脸去,道:“滚。”
温莨站起身来,看了尹湫曜一会,却不走,似是改了主意,道:“教主这就放我走,不怕我再来?不如今日一了百了。”说完,俯身而上,再次将尹湫曜压在了栏杆上,带着血腥的吻落了下来,在尹湫曜本就烦躁的情绪上添了一抹厌恶。
温莨的动作看着霸道,其实没有弄痛尹湫曜半分,有了方才那一巴掌的教训,尹湫曜也不打算真的跟他一了百了,只好一面尽力偏头躲开他的亲吻,一面试图挣开被他握住的双手。
“温莨,你给我滚开……”两人纠缠在一起,尹湫曜声音也愤怒也低沉,温莨舔了舔他的唇瓣,喘道:“滚开你就跟我回去?这事是我们不对……”
话音未落,温莨一声闷哼,右臂慢慢垂了下去,尹湫曜方才顾着跟他纠缠,没注意梅园中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此时那人正举着一柄剑,剑锋距离温莨后心不过三尺,温莨转过头,只见自己右肩胛上插了一只匕首,谈不上暗器,没有淬毒。
尹湫曜顺着温莨的目光看过去,心中赫然一惊,这把匕首恐怕是在三丈开外掷过来的,然后这人才随后而至,速度之快自不必说,就连拔剑之声自己都没听见。
就算适才跟温莨纠缠,以自己的武功修为,不至于连刀兵之声都会忽略,何况是在那么近的距离之内。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尹湫曜突然想起了前日偷窥他的那个人。
难道是他?
尹湫曜脸上不由露出些局促之色,而这人接下来话直接令他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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