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欢颜(H)

“唔唔唔”
粗重又奇怪像拼命要挣脱什么控制的声音，清脆的掌掴声，男人粗噶的咒骂声……涂霄浑浑噩噩了片刻才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力地挣起上半身转过头，原还是睁不大开的眼睛蓦地瞪大。
被压制在地上的言笑已经被扯开了外套，黑色的毛衣被撕到肩膀下，露出大片晃眼的雪白，黑发凌乱地散在那片雪白上。一个男人半压住言笑，一手紧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粗暴地揪扯住毛衣继续往下撕。另一个男人单腿跪压在言笑的膝盖上，两手野蛮地扒下她的裤子……
涂霄有一阵的晕眩，他无法形容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一股血倏地冲上了脑门，脑子里昏昏胀胀的，双眼像是被什么刺到了，热辣辣的，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血色雾气。
涂霄慢慢地，慢慢地从地上撑了起来，摇摇欲坠却终于用双腿把自己支了起来，他感受不到他的牙齿已经刺进了他的下唇。他力地晃了晃他沉重的脑袋，神志有片刻的模糊，眼前龌龊残酷的场景一晃变成了一间教室，狭窄的角落，一个少年正压着个女人，他把她绑起来，他扯了她的衣服，他强暴了她……“唔”涂霄用力闭了闭眼睛，难受，好难受，头疼，肚子疼，胸口那里疼，难受……
还不够吗？她受的罪是还不够吗？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
挣扎反抗简直是可笑的徒劳，在钳制中衣服被撕扯开，男人压了过来，粘腻的手掌摸上身体，再也无法忍耐，不甘、仇恨还有已经化入骨髓的悲哀，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冲破了言笑的喉咙，无法成言，所有情绪只化成了好似要把整个身体撕裂的尖叫。
男人暴怒地掴了她两巴掌，大手捂住她的嘴，低头在她暴露出来的胸口上面迫不及待地啃咬。膝盖上压了另一个男人的全身重量，那男人的手扯住她的裤子毫不留情地扒了下去……言笑大睁着眼望着蛛网密布的角落，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滚落。
言笑这个时候是完全绝望了，阴郁、暴虐、毁灭的黑暗情绪将她整个笼罩，她的心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刻骨憎恨。
男人的五指抓上她的一边雪乳，言笑定定望住角落的眼睛缓缓地闭上，等再次睁开，她的黝黑的双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仍被捂住的嘴用力张开，言笑探出舌尖，在那掌心上轻慢地勾画。
男人很快觉察到言笑的小动作，他从她胸口上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带了点阴狠，言笑与他对视，眼睫毛轻轻地颤动，舌尖在掌心上轻柔地顶了顶，又扫了扫。
男人挑了挑眉：“臭娘们哥可没空跟你瞎折腾，你最好给哥老实点。”
言笑的眼帘微微往下垂，眼里浮上水光。
不再抗拒，完全柔软下来的身体，顺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男人瞥了眼言笑雪白的双峰，伸手猥亵地往一边红豆上狠狠拧了把，“再敢吵哥就把你舌头剜了！”男人说着拿开了捂着言笑的手。
“张哥”低低呻吟了声，言笑掀开眼皮两眼汪汪地瞅着男人，“好疼，手好疼，解开好不好？我会好好伺候你……”言笑愣了愣，有些迷惘地转眼看向一旁好像马上就要栽倒在地的涂霄。
没有防备被踹了脚的男人恼怒地从地上暴起，“我槽你……”男人冲上去抓住涂霄的肩膀往他腹部凶狠地顶上去……
真蠢！言笑漠然地观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这涂霄这下子不死也不行了，呵！言笑眨了眨眼，转回视线，看向仍压在她腿上的那个叫猛子的男人，那男人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同伙一边倒地把人往死里打的场面。
言笑压在背后的双手使劲扭动，皮肉被生生剐蹭掉的鲜明痛感让言笑的眼帘不住颤抖，额头冷汗密布，言笑不知道自己有没可能把握住这一线生机，这一刻她只想着先挣开双手，后面接踵而来的重重困境，她不想去想。
涂霄终于是一动不动地被丢在墙角边，大概死了吧。
言笑的双手终究是没能挣开绳索的捆绑。她朝双手血淋淋的那个张哥笑，说：“都是要做的，就不要弄成个强奸那多没意思。”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言笑被松开了手脚，被摆成了个耻辱的很适合两个男人插入的姿势。
揪着她头发的男人拉开拉链，身后的男人那滚烫的玩意蹭着她的臀，言笑微微弯着唇角，眼里的波光荡啊荡的。
是就那么地被两个男人干了体面，还是被破门而入的一大帮男人把赤裸的身体连带那样耻辱的姿态尽眼底体面？
言笑还真有点分不清自己想面对的是哪一种。
来人脱了外套把她裹紧，她被拥入那人的怀里，紧紧的，箍得她双臂都疼了，那人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不断反复地说着对不起。脖子上落了几点湿热，是掉眼泪了吗？言笑想着，心里却没什么感触，只觉得挺累的，她想好好睡一觉。
【八十一】
言笑醒来的时候窗外黑压压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走廊的灯光穿进病房里，洒在床边男人的黑发上，言笑悄无声息地望着他。
张爱笑衣衫凌乱，额上的头发散落下来覆在阖起的眼睛上，明暗交错的光线下整个人就有些沧桑落魄的感觉。
言笑想起张爱笑那一连串的对不起，还有落在她脖子上的湿意。
张爱笑对她还真是有几分





强制欢颜(H) 分卷阅读76
情意的！
跟张爱笑的这床倒也上得很值！
言笑扯了扯嘴角，却冷不防带来一阵刺痛，言笑皱起眉，睡了一觉后身上各处的疼痛都加倍鲜明起来，有些难以忍受。
那张爱笑倒警觉，睡中还能很快察觉到言笑因为疼痛难忍捣腾出的小动静。
张爱笑抹了把脸，也没开口说什么，从椅子上起来直接去了卫生间，听里面稀里哗啦了一阵，张爱笑出来的时候额前几绺发湿漉漉。走到床头倒了杯水，往杯子里插了根吸管，张爱笑把床头摇高，杯子轻轻递到言笑跟前。
言笑睇了他一眼，张爱笑仍旧沉默。
言笑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
“这也不是你的错，我没怪你。”言笑看着裹缠上层层绷带的双腕突然开口。
过了挺久，言笑才听到张爱笑低低地“哦”了声。
言笑身上的多是皮肉伤，看着惨烈却也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疼倒是真的疼，特别是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嘴里也破了好几道口子，让言笑在进食时有诸多的不便和痛苦。
涂霄命挺硬，虽然还没脱离危险但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一命呜呼直接去见阎王。那几个绑匪是已经盯了他好几个月的，言笑纯粹是倒霉透顶自己撞上了枪口。
张爱笑说到绑匪时那神情阴沉得都有点可怖了，言笑扫了他一眼，也没打算问他是怎么处理那几个绑匪的，她转了话题：“昀文呢？”
张爱笑垂下眼眸，一会后抬眼直直看着言笑：“我照顾你不行吗？”
“行啊。怎么会不行？”言笑劲地直起上半身，伸手过去两指捏住张爱笑的下巴搓了搓，“你下巴全是胡渣子，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吧？我瞧着心疼……”
张爱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视着言笑，一只手抬起来握住言笑的手慢慢举到唇边，亲了亲：“你真的心疼吗？我让你觉得心疼，真的吗？”
言笑看他，笑了笑，说：“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你对我好，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张爱笑一动不动地盯着言笑，半晌过后突然露出一副要笑却更像哭的神情：“言笑，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爱笑说喜欢她说过很多次，言笑从未当真过，一来她对张爱笑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二来，他一个年纪轻轻皮相还相当不错的小伙子怎么能就对她钟情了？简直是笑话。
可这次，言笑是信了张爱笑的话。
但又能怎么样呢？
言笑连询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的欲望都没有。
言笑注视着张爱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谢谢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是很高兴。
言笑勾住张爱笑的脖子，她奖励一般吻上张爱笑的唇：“好孩子。”
言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是惨不忍睹的，但喜欢她的张爱笑会介意吗？当然不会。多好啊！这个可爱的男人会不遗余力地为她披荆斩棘呢！
张爱笑果然俯身过来按住言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言笑用力搂紧张爱笑，唇舌更激烈地交缠在一起。
也算得上是两情相悦的吻，这样的吻总是容易让人沉醉忘我。等言笑和张爱笑难舍难分好一阵厮磨终于气喘吁吁分开时，病房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慕微望着他们，脸上带笑地耸了耸肩：“我可是敲了很久的门。”
言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边的涂昀文，涂昀文脸色有些苍白，言笑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仍抱着她的张爱笑似是意犹未尽地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言笑抬眼看他，张爱笑朝她露齿一笑，那个明朗灿烂春暖花开的，言笑条件反射地也弯唇朝他笑了个。
旁人看着这一幕那还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得很。
慕微从那相视而笑柔情蜜意的两人身上转回视线，弯起唇角自顾自笑了笑，然后转头对一旁的涂昀文调侃道：“小叔这下子可以放宽心了吧？你看老师这么个模样你就是让她绕医院跑上十来圈都是没问题的。”
涂昀文微垂着头，没有出声，沉默了片刻他慢慢走上前，张爱笑看了他一眼，抱着言笑的手臂被言笑轻轻推了推，张爱笑这次也干脆，他回手直起身往旁边让了让。
“还疼不疼？”涂昀文轻声问。
言笑伸出根手指碰了碰自己还肿着的脸颊，“疼。”言笑直视涂昀文，“好疼的。”
涂昀文看着她，慢慢伸手轻轻摸了摸言笑的头顶。
无视张爱笑和慕微的目光，言笑两只手环住涂昀文的腰，把脸埋进涂昀文怀里：“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涂昀文弯下腰，用力搂住言笑。
“我以为……我以为会回不来……再……再见不到你了……”言笑低垂着头喃喃说着，声音压抑沉闷，她停顿了很久，慢慢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光，嘴角却挂着笑，一张脸还青肿着，仍旧是让人不忍卒睹的模样，“还好……还好能活着回来……那个我……我其实、其实……很久以前我们认识……呵……”干巴巴地笑了声，张皇不安地撇开视线，头低了低，却又马上抬起，眼神带点局促羞赧地望住宁晏的双眼，“太久了你、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言笑咬住唇，眼里浮起怀念的神色，不过一会一双眼睛又立刻黯了下来，她没往下说。
宁晏慢条斯理地喝完碗里的汤，将碗搁在桌上，接过言笑递过来的毛巾拭了拭嘴角，言笑伸手过来要接毛巾时，宁晏平淡地开了口：“你到底要说什么？”
言笑的手顿在半空。
“没……我只是……我……”一颗泪珠子掉落了下来，轻轻地“叭”一声打在言笑的手臂上，蓝色的外套马上晕出一圈深色的痕迹，言笑的头深深地低着。
宁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两手转动轮椅便要到院里去。
“我、我那时候就想着我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要……要告诉你，我们过去是认识的，我是言笑，我们曾经见过两次面，你……”言笑吸了吸鼻子，看着背对她但毕竟是停下安静听她说话的宁晏，“我就想跟你说，我很高兴再见到你……还有，我是言笑。”
周泉跟言笑擦肩而过时注意到言笑通红犹带着水汽的双眼，进到院子里，宁晏听到动静转过头，就那么电光石火的一瞬，周泉敏锐地捕捉到宁晏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些让他难以形容的诡异。
“周泉。”宁晏已然又是颓丧冷淡的神情，“去查一查她怎么回事？”
周泉听懂了，可又觉得他大概没听懂，破天荒地开口确认：“言笑？”
宁晏冷淡地朝他瞥过去一眼，周泉马上敛起脸上的多余表情。




强制欢颜(H) 分卷阅读77
【八十二】
周泉第二天中午便查清了言笑那一脸伤的来龙去脉。
宁晏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若他没有记错，上一份调查里言笑与这个叫涂霄的男人之间的仇怨可不小。宁宴手指微曲在桌上轻轻磕了磕：“有点意思。”
他抬头看向周泉：“这个涂家不会就是我知道的那个涂家？”
周泉点了点头。
宁晏垂眸思忖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在年初调任中央的是这个叫涂霄的什么人？”
“涂昀锦上将是涂霄的大伯。”
“哦。”宁晏突然笑了笑，“想不到啊……有机会倒可以会会这个涂霄。”
“目前人还在icu里没出来，涂昀锦前天去过医院，要不要安排……”
宁晏摇了摇头，“不急。”把调查资料随手扔在桌上，宁晏接过周泉手中的汤药。
“下周五宁二爷的寿辰您要出席吗？”
宁晏低头慢慢喝着苦涩的汤药，头也没抬：“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你去趟晓山别墅，书房里的那件玉质摆件你给宁风送去。”
一直面无表情的周泉这刻却蓦然面色一变：“可是那摆件是老夫人生前……”
宁晏抬手止住周泉的话，他朝周泉冷冷一笑：“宁风不是一直想要吗？那就给他！就让他们再好好地得意一段时间。”
言笑傍晚时候又敲起了架子鼓，有一下没一下地故意乱了节奏地敲打了一小会儿便停了下来，比往常练习时间要短上许多。
端饭给宁晏时言笑的表现规规矩矩的，而且，安静。
低眉顺眼地站在阴影里，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这样的安静本来是宁晏无比习惯了的，可是……宁晏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胃口尽失，他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筷子。
看向好像在努力减少自身存在感的言笑，宁晏眼里闪过不悦：“你缩在那里干什么？”
言笑飞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扭捏了许久才低声嘟哝出一句：“就是……觉得不大好意思。”
宁晏面色一沉，言笑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复无常的言行举止让他产生了种无法掌控某种事物的焦躁感。
“你的脸皮倒薄得很。”宁宴讥诮道。
言笑沉默，很久了才喏喏道：“你以前不这样说话的。”
宁晏这回是冷笑出声，也一下子没了开口的兴致。
见宁晏转动轮椅要离开，言笑匆忙上前大胆地拉住轮椅的手推：“你只吃了几口，再吃点吧。”
“滚！”
宁晏声音不大，只是这么一个字听进耳朵里却让人连皮带骨地都有些发疼起来。
言笑顿了顿，终于是放开了手。
言笑拾起没动几口的饭菜默默地出了宁晏的院子。
吃了饭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好一会后言笑呵呵笑出声。
没什么大碍在医院里挂了几天吊瓶言笑就出院了，那涂霄半死不活的，涂昀文于情于理都得守在医院，而慕微自与涂昀文一起出现的那次后就没在言笑面前出现过，言笑也没兴致去探知原因。一张脸鼻青脸肿，实打实的悲苦凄惨，言笑自觉这算是个契机，回到宅院就迫不及待地往宁晏跟前凑。
终于，她这回总算是在宁晏那破开了个缺口。
“宁晏。”齿间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言笑琢磨了片刻又呵呵笑了几声。
涂昀文不在，言笑也没了去他那宅子的心思，即使宅子里还住着个张爱笑。不过，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张爱笑可不是涂昀文，言笑足不出户三天后，这个晚上张爱笑很利落地翻了墙进来，进门二话不说先把言笑压床上操弄了两个回合才让言笑有机会开口说话。
言笑一脸潮红有气无力地斥了他一顿，但张爱笑浑不在意，只腆着张笑脸不断说着那些不害臊的情话。
一夜翻云覆雨，天翻鱼肚白时，言笑乏得都张不开眼，听床边，张爱笑大概在穿衣，言笑马上要入睡时又被摇醒，昏昏沉沉间听得张爱笑在她耳边道：“我爱你，不见你就想得心疼，你别叫我太想念了，不然的话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来寻你麻烦。……给我一点点甜头啊，言笑，我不想让你难过的……”
言笑直到傍晚时才醒来，双手用力揉弄了番自己有些麻木的脸，言笑开始仔细琢磨起张爱笑的那些话。
细想来着实是她的过失，便是养条狗，不也得时不时地投喂几根肉骨头？更逞论他们这算两情相悦的情人了。
言笑敲打了番因为在宁晏那有了些进展而有点得意了的自己，也稍稍调整了往后数日的安排。
张爱笑这个情人处起来实际上却是比养条狗简单轻松得多。
不过几日言笑便发现她是愈发看不透张爱笑这个年轻人。但凡言笑肯开口说上几句好听的话，主动做些亲昵的动作，那张爱笑便是要比狗还温驯可心。每每被张爱笑像捧在手心里一样温柔呵护，倾心对待时，言笑总会有些诡异的感觉，这样温柔体贴任劳任怨的张爱笑就好像……好像第二个涂昀文，这般想后，她的后背就莫名的有些发冷。
在张爱笑的怀里享尽甜蜜柔情，一转身，她却是把她所有的柔情善意都尽投在宁晏身上，说开了过往，言笑反觉得在宁晏跟前她比许多时候都自在许多。
许是因为宁晏是故人，还是个与她那些腌脏事没有关联的人，她倒能放开心地说些自己的事，半真半假的但说出口了也确实痛快异常。她跟宁晏说起了沙叶，那个她已经很久未提起的令她痛彻心扉的女人，她还说到了宁决，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她的恨意。宁晏在她说到宁决时眼神犀利地望住她，言笑没有退避：“我不该恨他吗？”说完凄苦地笑了笑，“可恨又能怎么样？我又能做些什么？宁晏，这个社会是很不公平的，对不对？”
宁晏当然不会回答她。
可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宁晏的院子，宁晏院子里空置的偏房里，赫然摆放着一套架子鼓。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无声无息地过去，张爱笑温柔缱绻情深似海大有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的趋势，而宁晏，言笑有种感觉，这个男人的坚固防护已经开始松动了。
言笑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感到了丝已经许久未感受到的惬意。
只是，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大雨倾盆的冬日，特别寒冷。言笑站在廊下，慕微打着伞站在雨幕里，他是笑着的，但那双眼睛，却要比这漫天冬雨还冷。
他说：“涂霄要见你呢，老师。”
【八十三】
只要涂霄没死成，他总有一天会来找她。




强制欢颜(H) 分卷阅读78
言笑心中早有底，当然，在慕微面前不能表现得太顺从，适当地显露出她的反感抗拒还是很有必要的，只不过，她的那些反抗肯定是抵不过慕微的一两句威胁不是吗？
言笑故意不去跟宁晏告别，而张爱笑，似乎慕微一来他就知道了，他并没有阻拦言笑。
张爱笑在言笑上车前突然一把拉住她，他热切地吻着她：“我爱你，言笑，你要记住我爱你。”
言笑钻进车里一抬眼就对上慕微冷漠的眼神。
慕微没开口，上路后也是异常沉默冷淡，言笑心里很讶异他的反常，不过，她乐得两耳清净。
言笑半睡半醒浑浑噩噩地坐了几个钟头的车，涂霄转到省院，言笑他们到达的时候已是深夜。
涂霄沉沉睡着，慕微让陪护的护工出去，把言笑的行李丢病房里也不看言笑一眼，二话不说就自个儿走人了。
言笑想，慕微这是在朝她发脾气？
言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单人病房，豪华版的，言笑打量了番四周后才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涂霄。虽说是死里逃生了，但毕竟是受了那么大一遭罪，涂霄整个人都脱形了，躺在一片白色里，那张脸苍白憔悴，看起来倒可怜得紧。
站在床边自上而下冷眼看着涂霄的言笑不知道在她看着涂霄心里各种盘算时，她以为早离开了的慕微就站在门口，穿过房门上的玻璃窗双眼暗沉地注视着她。
慕微盯住言笑，他只能看到言笑的背影，他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很久了，言笑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涂霄，就那样看了很久了。
慕微的双眸更加阴沉。
涂霄是前天才醒过来的，人还不大清醒开口都还是气声就一直反复地呢喃着老师老师……病房里一堆的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涂霄这是叫谁，但他知道，涂昀文也知道。
很多年过去了，大家基本都忘记了曾经发生的那件事，还有那个事件里的女主人公，而让涂家人记起言笑这么个人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慕微站在一边默然不语，他瞥了眼涂昀文，涂昀文的脸色一片惨白，慕微扫过涂昀文身侧握成拳的手，心底冷冷一笑。
涂霄一直念着要见言笑，涂霄的家人再不待见言笑，这时候也不会拂了他的意思。
涂霄说言笑救了他的命！
慕微望向房里的言笑，她轻轻搬了椅子放在床边，从行李箱找出件大外套，然后人就坐在椅子上，把外套披在背上，竟然就这样枕着自己的胳膊就要趴在床沿睡下。
慕微心里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已经持续了很久，大概，就是从涂霄执意要让他把言笑接过来开始。
明明……明明在不久前，在涂昀文那里，言笑对涂霄的恨意要比对着他时更强烈几分。
在面对他的时候，言笑还会心掩饰，还会假惺惺地对他笑，跟他说上几句话的，可一旦言笑的视线触及涂霄，那无法掩藏的憎恨便从言笑那双眼睛里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慕微喜欢看到那双因为充满了仇恨而分外明亮的眼睛，特别是那仇恨的对象是涂霄的时候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