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吞噬妖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海王湄拉
“……”
这番话说的两世为人的赵廷居然都有些感动,他忍不住低头看了赵四一眼,发现赵四那瘦削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你倒是个好……好奴才,有心了。”
两人站立在河边,静默的看了一会儿雪景之后,赵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开口道:“爷,还有件事儿。”
“那姜家大公子明日要在秋月阁举办一场『金鳞会』,遍邀城中的才子佳人们!您也在受邀之列。”
“『金鳞会』的请柬一大早便送到了府上,只是您当时还在睡觉,小人便没作打扰。”
“爷,这『金鳞会』,您要去吗”
“『金鳞会』”赵廷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一帮子二世祖,还敢自称“金鳞”真是不要脸。”
这话里话外的
第八章 夜半黑影
凛冬已至。
临山县外,沧澜河上下,顿失滔滔。
但没人能看到,河面的三尺坚冰之下,是暗流汹涌,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正如此时的临山城中,没人能想到,一场针对赵家与姜家的惊人密谋已经悄悄展开了行动。
……
……
临山县,北城门。
一道黑色的、足有丈许厚的城墙巍然耸立在此,从建筑结构来看,这道石墙显然已经有着不短的历史了。
城墙下,两道最近修缮过的棕色铁桐木城门半开着,进城出城的人们来来往往,脸上大都挂着莫名冷漠的情绪。
细密的鹅毛大雪还在不断的下着,甚至被冷风吹得越发飘扬,将这天地之间染成了一片雪白之色。
城门口站立着的两名守城军士也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戎装,哈出一口白气暖着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指。
远方。
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了风雪之中,渐渐走近了北城门。
随着那道身影走近一些,那两名守城军士也看清了他的长相。
是临山县府令赵大人家的二公子,赵泰!
只是,这赵泰去哪里过活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跟个野人一样
一身衣袍破破烂烂也就不说,连脸上的胡须似乎都有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居然黏在了一起。
见赵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矮胖的军官笑着迎了上来,道:“赵公子,您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另一位军官也插嘴道:“府令大人已经找了您一月有余了,您还是赶紧回府向府令大人报个平安吧!”
别人出言关心他,赵泰自然不能不做理会。
他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和两个军官闲聊了几句后,这才大步朝着赵府走去,浑然不觉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眼光。
“这次的收获可真是不小,不枉我费了这么大力气!”
“不仅得到了那株幽心莲,还在旁边挖出了一颗百年尸草,”赵泰一边闲庭信步的走着,一边眯着眼暗暗想道,“嘿嘿,看来,是天要亡你们郑家啊!”
可惜他此刻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那股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明明是在笑,却有种让人浑身发冷的感觉,端是瘆人无比。
过了片刻,赵泰才止住笑意,自言自语道:“待此间事了,我也该离开临山县了,毕竟小池子里终归是孕养不出潜龙。”
“大哥为人忠厚孝顺,有他陪在爹爹和大娘身边,我也可放心不少。”
“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啊!”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脚下的步子却是加快了几分。
……
……
夜色浓郁,阴云遮住了大地。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临山县中,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少有灯亮的人家。
“铛,铛,铛……”
铜锣那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三更天了!
郑府外。
东巷。
巷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惊起了府内蓄养的家犬。
是城中的巡夜军士经过。
待这些军士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巷尾,一条身形高大的黑影从侧面灰白的石墙下闪了出来。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地面上忽而有黯淡的白光升腾而起,缠绕在他的足上。
然后,这道黑影就像鬼魂一样,飘过了郑府的外墙,没有发出半丝声响。
就连府内专门蓄养的,听觉极为敏锐的护院家犬,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动。
黑影进了郑府之后,似是早有预谋,径直走向了内院。
……
“哎,我跟你们说,迎春楼最近新来了几个姑娘,长得那是一个赛一个好看,我帮大公子买药的时候,路过那里,远远的瞥了一眼,啧啧,看的
第九章 半刻钟
待赵廷坐着马车赶到郑府的时候,郑府大门前的两尊石雕狮子旁,早已围满了好事的百姓们,他们纷纷探着脑袋,在往府内偷瞄。
府门处,县衙的十几个捕快们手持长刀,一个个面色严肃的呈一字状堵在门口,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要我说,就是这郑家人亏心事儿做多了,糟了天谴。”
“谁说不是呢,郑家这些年巧取豪夺,吞并了城内不少小家族,逼得一大批人都没了活路……”
百姓们永远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眼见郑府被灭了门,没了后顾之忧,这些平日里被欺压的敢怒不敢言的平民百姓们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讨论了起来。
赵廷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立在一旁静静的听了几句后,便走到了郑府门前。
“大哥,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门前守着的那捕快倒是认识赵廷,只是他人微言轻,也做不了主,于是为难道:“这……总捕头说了……”
没等他说完,赵四已然蹿了出来,食指都快戳到了这捕快的鼻梁上。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好好看看这是谁这可是府令大人的爱子,赵廷少爷,赵少是什么身份你也敢拦”
“额……”
正当这捕快犹豫不决之际,上次来过赵府的那位总捕头走了过来,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是。”
有了总捕头的允许,赵廷这才得以越过防线进入了郑府。
“王叔叔好。”
那总捕头受了赵廷的问候,摸摸他的脑袋,问道:“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赵廷早有准备,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我爹爹身为府令,分管一县治安布防。而如今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廷儿自然要来看看,能不能为我爹分忧!”
“好啊,你倒是个孝顺孩子,”总捕头感慨了一句,领着他朝着内院走去,“走吧,叔叔带你去内院见你爹。”
在总捕头的带领下,绕过一片园林水榭,两人很快便来到了郑府内院。
一进入内院,赵廷的鼻子里便不由自主的钻进了一股血腥之气,竟是挡也挡不住,闻得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正对着内院大门的仙鹤迎客堂外,此时正站着不少穿着黑色官袍的大人们,赵廷的父亲赵子期也在其中。
他正在与上次来过赵府的那位“徐大人”交头接耳着,似是在讨论案情。
迎客堂下的青石台阶上,此时正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排尸体。
男女老少,皆有!
且大都是面色铁青,目呲欲裂,神情扭曲不似人形,像是死前见到了某种骇人听闻的事物。
所有尸体的心脏处,都无一例外的被剖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窟窿,里面空空如也,早就不见了内脏。
伤口周围的痕迹有些狼藉,以赵廷的经验判断,似是被动物牙齿啃出来的。
动物
动物牙齿
这就有些奇怪了!
赵廷在心里暗暗地思索了起来。
什么动物不仅喜欢吃人内脏,还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人而不惊动巡夜的城卫军呢
他正埋头思索着,那边的赵子期也注意到了他,但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大人,验尸的结果出来了!不过,有些奇怪的是,验尸结果表明,郑府的人,都死在了昨夜寅时三刻左右,前后死亡时间相差不过半刻钟!也就是说,府上这么多人,居然在短短半刻钟之内便被杀光了!”
“半刻钟之内”
赵廷听到县里的仵作正在向那位徐大人汇报验尸结果。
“对!大人,这有些不符合常理。按说,即使是一百头猪,要杀光也需要一两个时辰吧”
那徐大人闻言沉默了下来,脸色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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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束发
待赵廷上了回府的马车后,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
看着车窗外絮絮如鹅毛般的飞雪,赵廷的心思也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不知是他刻意寻找的缘故,还是他的运气有些“好”。
才来到这个世界短短一月多的时间,赵廷已经听闻了四五起“灵异”事件了,这还不包括他亲身经历过的“水鬼”事件。
他现在很好奇,这个世界的人是如何在这么危险的世界里,还能泰然处之的
而且,明明有这么多常识无法解释的事情摆在眼前,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许多像赵四这样的“无神论”者!
这背后的原因可就有些值得深究了啊。
“四儿,爷问你,对“郑府被灭门”这件事,你怎么看”赵廷随口问道。
正在前头赶车的赵四闻言转过头来,道:“爷,依小人看哪,这应该是因为抢资源、抢地盘闹出来的事儿。”
“郑府门前的那些泥腿子们说的不错,郑家人这几年来确实干了不少毁人基业的缺德事儿,他们的手甚至都伸到了邻县。”
“太贪了!人啊,就怕这“贪”字!现在倒好,被人趁着雪夜灭门了,您说这是何必呢”
“但愿郑家人下辈子,别再这么贪了!”
知道他不信“鬼神”,赵廷也没有与他分辨,而是笑了笑,道:“你小子倒是看的透彻,哈哈。”
过了片刻,赵廷又问:“怕吗”
“不怕,”赵四背对着赵廷,一阵摇头晃脑,“小人还要保护您呢,怎敢害怕”
……
……
主仆二人一路闲聊,说说笑笑着便回到了赵府。
府上的门童见赵廷走下马车,很有眼力见儿的跑过来搀扶住了他,这也惹得赵四一阵不满,心道:“这小子居然敢跟我抢饭碗儿”
进了府门后,赵廷越过外府,一路朝着内院走去。
将郑府被灭门的事儿大致向母亲王燕叙说了一遍,并安慰了她几句后,赵廷便告辞走了出来。
他这刚一走出内院的长廊,便迎面遇上了二公子赵泰。
这赵泰之前失踪了有一个多月,昨天下午才刚刚回到府上,赵子期问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肯明说,结果自然是挨了一通臭骂。
说来也有些奇怪,他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临山城中是波澜不起,岁月静好,他刚一回来,郑府便被灭门了。
这让赵廷很难不将这两件事儿联想在一起。
不过,自己这二弟虽说力气大的像怪物,但终究还是人啊!
如此一想,赵廷便将自己脑海中刚刚冒出的想法摒弃在了一旁。
“才睡起来”赵廷随口问了一句。
赵泰点了点头,笑着道:“昨晚被父亲骂了足足一个时辰,骂的我头昏脑涨,因此睡得晚了些。”
“嗯,那你快进去吧。”赵廷敷衍了一句,正欲离开。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之时,赵泰突然抽了抽鼻子,似是从赵廷身上嗅到了什么奇怪的气味。
“大哥,你等等,”赵泰紧皱眉头,叫住了赵廷。
赵廷转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疑惑的看着他。
“你身上怎么会有『湿罗草』的味道”赵泰面色严肃,冒出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湿罗草』”赵廷一怔,而后也像赵泰刚刚那般嗅了嗅,问道:“什么『湿罗草』我怎么没闻到”
赵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哥,你最近是不是去过水边而且还在水边捡到了一根墨绿色的、手感像是女人头发的水草”
他这么一说,赵廷恍然大悟,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根蔫了吧唧的、枯黄的水草,道:“哦,你说的『湿罗草』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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