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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作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小彩醒悟,赶紧住口,但再一看,又忍不住惊呼:“郑公子来了!”正是看到郑兴业跟着孟准走进屋里。

    边上顿时议论纷纷。

    “还真都过来了,本以为几位大儒不会理会的。”

    “是啊,以大儒、大师的身份,便是官家也不好逼迫,居然会过来,不知定襄侯刚才让张坤送了什么过去。”

    “送了什么,还不清楚,不就是那篇文稿。”

    立刻就有人指向一处,便见有几人,正围在李怀身边,先前杨靖等人未来,他们正围着几张文稿嘀咕,不时向李怀讨教,这会虽然停下,但都居于李怀身边,显得十分恭敬。

    “真不知,那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莫非……”

    听着这些议论,柳家小姐咬紧了嘴唇,女侍小彩也不反驳了。

    事到如今,已有好些人对传闻和流言生出了疑惑,隐隐有着想法。

    这时,小彩又道:“怎的还有和尚”

    却见两位沙门大师也走了进来,被人带着落座。

    屋里局势这便分明,杨靖等人上座,占据尊位,他们的学生连同郑兴业,都站在旁边,以示亲近。

    如李怀、赵畅、荀妙这般有身份的勋贵,也有座位,在钟继友发话之后,都纷纷落座。

    至于其他人,则站在各处,离着较远,秉着礼仪。

    杨靖见众人落座,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哪个是李怀”

    有浑园管事指向李怀,后者虽然尴尬,但脸上依旧维持笑容,闻言起身道:“正是晚辈,当年我曾随父……”

    “文稿呢”杨靖不等李怀把话说完便打断,目光落到边上几人身上,“是这几张吧,拿来给我一观。”

    李怀毫不意外,前两次回溯,他就领教过这位的急性子和直接了,这时也不阻止。

    拿着他文稿的几位文生又怎么敢拒绝,赶紧递了过去。

    杨靖也不客气,直接低头看起。

    屋子里安静下来,众人都屏息静气的盯着杨靖,知道等会就是关键。

    “这到底哪个才是真名,哪个是无耻夺名之人,就要水落石出了。”

    柳家小姐身后,就有人低语着。

    那小彩似有些着恼,便转头问道:“你怎的这般肯定你是哪个来着,敢这般断言从刚才开始,就喋喋不休。”

    “小生王川,河东人士,倒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过识人鉴人的能耐还是有的。”那人微微一笑,从容应答。

    柳家小姐忍不住问道:“怎个识人之法”

    王川便道:“平时也不好分辨,但现在因着遇到了事,这人便有反应,看定襄侯,书稿被杨先生拿在手里,却丝毫不慌,不仅神色如常,还和那位小国公谈笑风生,反观那位郑公子,表情严肃,但却并非目不斜视,时而会打量周围,这边显得有些坐不定。”

    众人看去,见果然如此,便都若有所思。

    小彩则道:“说不定就是两人性子如此!”

    “这也可能,只是人之品性,遇事方显。”王川说着便不言语,而是朝着窗内看去,因为里面的情况,又有变化——

    杨靖看了文稿,抬起头来,眉头紧锁,似在思考。

    旁边的钟继友与孟准却忍不住,将那文稿讨了过去,也是低头看起,二人表情不住变化,等他们重新抬起头来,杨靖便开口了——

    “君侯所书,颇有其意,比之郑生的四藩论,实有过之!”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郑兴业更是浑身一抖,欲言又止,生生忍住。

    “这什么意思”窗外,小彩捂住了嘴,“是说李怀的文章,写的比郑公子好那岂不是说……”

    “别聒噪了!”柳家小姐打断了侍女,“听里面说!”

    小彩赶紧捂住嘴,只是眼里还是惊疑不定。

    “只是,单是如此,尚不能证明四藩论也是出自你手,”杨靖的目光在李怀和郑兴业身上来回巡视,“那不如这样,你们二人就在此处论藩镇之道,也不限于这两篇文稿,如何”

    “这法子不错,”窗外的王川默默点头,“辩论之后,真相自明!”

    小彩不解的问道:“就算辩论,那定襄侯赢了,也只能说,他在藩镇之道上,比郑公子强些吧”

    “非也,这辩论之时,最见功底,盖印那四藩论之说,虽然划分了四种藩镇,但并没有深入谈论,也没有说明划分的依据,更欠缺细节,若定襄侯才是真人,那他必然会询问这些,郑兴业又如何能够隐瞒”

    这边还在说着,里面的李怀忽然长身而起,笑道:“其实也不必这般麻烦,我只有一问,若郑君能答上来,我就算是承认文章是他所写,那又如何若是不能……”

    杨靖眉头一皱,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怀拱拱手,显示心意已决。

    “也罢,那你就问吧。”杨靖看向郑兴业,“这事我替你应下来了,若你真有本事,就拿出来让人瞧瞧!”语气淡淡,不明喜怒。

     




第六十八章 郑生名裂,君侯请坐
    郑兴业感到四周一片轰鸣,五感似乎都离自己而去了。

    但偏偏头脑发热的同时,周围的声音却忽然格外清晰的传入耳中,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收缩——

    “听杨先生的意思,定襄侯这文稿虽然立意深远,但似因急于书就,所以有不少瑕疵”

    “好像就是这个意思,真是造孽啊,能被杨先生这般形容的,那肯定是好文章啊,结果就因为旁人的卑劣心思,留有遗憾!”

    “这郑生真个心大,以为定襄侯过去名声不好,就以为自己能浑水摸鱼,现在如何也不想想,人家既然能说出四藩论,难道还能放任流言,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起来,怎的定襄侯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我过去也曾见过其人,那场面,真是……真是一言难尽。”

    “我倒是明白,诸位且思量,先定襄侯时,当下这位寄情于声色犬马,而今身肩大梁,方显本色啊!这是效法古贤也!”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只是可笑那郑生,竟是看不透这点,欺负到侯爷头上来了,真个是不怕死的!”

    “如今,他在这文会上也算是原形毕露了,身败名裂不远矣!”

    ……

    凡此种种,皆入郑兴业之耳,让他心中惊恐迷茫,抬起头四处张望,见着的一双双眼睛,不是漠视,便是嘲讽,又或者还有幸灾乐祸,当然也不乏痛恨、愤恨之意的。

    这一切何等陌生!

    过去,在他的记忆中,萦绕着自己的目光永远都是羡慕、崇拜、妒忌,萦绕自己的话语都是称赞、佩服、不甘……

    “不,这或许只是一梦”

    这般想着,他朝几位大儒看了过去,但迎着的只有杨靖那满是怒意的视线,再看孟准时,这位先前对自己颇为看重的大儒,却是摇了摇头,面露失望,收回了目光。

    “这……这到底是怎的了”

    迷茫与惊恐中,郑兴业忽的想起了一人,遂向荀妙看去。

    这位先前为自己出谋划策公侯之子,一见郑兴业的目光望过去,立刻就移开了目光。

    这一幕,让郑兴业的心彻底沉下去了,瞬息之间,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了,甚至不知自己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又该往何处去。

    “完了!完了!完了!”

    想到悲凉处,郑兴业只感到天下之大,却无处安身,竟是两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这番模样,只看得旁人连连摇头,更有人人嘲笑出声。

    李怀都不免摇头:这心理素质,比我可差太多了,想当初,我在这里被人背刺,千夫所指,那都厚着脸皮忍着,硬是听了几位大儒的总结发言,这才拨转时光。

    “到底还是年轻啊,过去太顺利了,这一遇到挫折,心态就崩了,真是……让人念头通达啊!活该啊你!但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窗外,那小彩忍不住道:“这情形,莫非……莫非……”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只是满脸的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

    柳家小姐满脸失望,却不复再看,转而盯着人群中的李怀。

    “这情况已然分明,”王川开始补刀,“知其然,且知所以然,因此这四藩论到底出于谁人之手,乃是一目了然的!定襄侯,真乃奇人!”

    “你的事,自有公断!”屋里,杨靖冷哼一声,将目光从郑兴业身上收回,似乎半点都不愿意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君侯,请坐,杨某要请教几句。”

    “不敢!先生真折煞在下了!”邓恩惊了,这第二回他都没享受这般待遇了,您老人家忽然这么客气,是要做啥又有什么新的难题要出

    话虽如此,但李怀还是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看的不少人眼皮子直跳。

    而等他坐下之后,转念一想,忽然明白:第二回自己刚装完一波,那王景等人就被荀妙策反拉拢,一个背刺,全盘翻转,现在么……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朝荀妙看了过去,随后微微一笑,看着表情,面对异变,这位也破格了。

    “可恶!”荀妙的表情已不再是那般平静,“竟敢临阵反悔!”他低语着,对身边侍从吩咐,“去,拿着我准备的东西,给他们几个人瞧瞧!不怕他们不就范!”

    “诺!”

    ————————

    另一边。

    “当时定襄侯便说,只需要一问,若是郑生能回答上来,那边承认文章为其所著,这一问乃是问天下之地势……”

    假山凉亭前面,正有一名伪装成家丁的侍卫侃侃而谈,言语间条理分明。

    凉亭里面,那位白龙鱼服的九五之尊则拿着一张文稿在仔细观看,不时点头,等一份看完,皇帝抬起头,看着那侍卫,问道:“这文稿是将定襄侯的话,记述下来的”

    “是,正是当场记述。”

    “他这些个说法,还真有点意思,”皇帝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文稿,“立足中原关中,而放眼天下,于是藩镇有四……是这个道理,这么说来,那四藩论,还真有可能是这小子所书,只是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他过去是个什么模样,朕还能不知”

    这边还在说着,那边又有人过来,又是一名侍卫,捧着新的记述之稿。

    皇帝赶紧拿过来一看,结果只是



第六十九章 黄旗寻稿
    黄旗来到前厅门前的时候,那大门处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引路的侍卫见了,低语道:“黄常侍,咱们可以绕过去,从前厅后的长廊处,一样可以进去,也更近几位大儒。”

    黄旗点头道:“正该如此,不可过于引人注意。”就跟着那侍卫绕过一条路,朝着园林里面走去。

    行走时,能听到沿途之人的议论,其中不乏惊奇与怀疑之意,皆与李怀一事有关。

    走着走着,黄旗便感慨道:“定襄侯此番倒是扬了善名。”

    侍卫闻言点头道:“正是如此,侯爷本就是个有本事的,先前只是被人误会。”他先前就在此处探查消息,方有此言。

    “怕不是单纯被人误会这么简单。”黄旗摇摇头,不复多言。

    两人这般走着,绕过了人群,就到了后面,前面有个拱门,有浑园家丁守着,不让寻常人通过,这侍卫上前亮出腰牌,才被放行。

    “前厅内外皆有浑园守卫,在大家讲学之前,不会随意放人进小筑内院,只有大儒、大师和他们的门人、子侄、弟子,乃至亲近之人方可入内,因此人少,咱们这么一绕……”那侍卫这般说着,话音戛然而止。

    却是他二人绕过长廊,来到前厅后门,却见一样是乌压压的一片人挡在门口。

    “这……”侍卫目瞪口呆,随后便尽责的过去询问原因,几息后回来,无奈道:“这小筑里的不少人,听了前厅的消息,特地跑来瞧热闹,听说还有两位大儒也忍不住过来了。”

    “这下子,要过去就得花些功夫了。”黄旗前行,转头说着,“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人进去也方便些。”话音落下,已在人群之中,身子一扭一扭的,宛如水中有鱼,在一篇抱怨与文雅叫骂之声中,就这么进去了。

    “……”那名侍卫看着被挤得东倒西歪的一溜人,不由一阵无语。

    黄旗自是不管许多,他这心里只有完成皇帝交代之事的想法,考虑到自己这张面孔,也有不少人认识,这般过去难免就有事端,他倒是没有贸然就冲到杨靖等人跟前,而是先走到了窗边角落,停下来观察局势,而这一看,便忍不住啧啧称奇。

    去见杨靖正言:“你这两句之间,颇有晦涩,似不通融,也是因为急切书写之故”

    旁边就有五六名大儒、大师注意起来,都盯着对面的李怀。

    周围众人也是屏息静气,等着李怀回应,这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但李怀却是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正是如此,此处本该详列天下之势,然后收之为关中、雍州之地也。”

    这话一说,对面的诸多大儒都是叹息一声,面有遗憾之色。

    黄旗立刻就回想起方才官家的失态之语。

    旁边,也有一个声音道:“真是可惜了,若非那郑生贪得无厌,何以至此!此处若能尽书,方是圆满,真替侯爷感到可惜。”

    黄旗循声看去,入目的乃是隔着一个窗户,站在外面的儒生,再一看,旁边还站着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其中一人正问着:“王川,此话怎讲”

    那儒生便叹息道:“从来著书,皆要有腹稿,有手稿,反复推敲,方能落笔,想来侯爷为了写就此文,定是收集不少文献史料,只是这些东西繁杂无序,一时半会难以理顺,所以不能下笔,于是只得跳过部分,先说结论,于是中间就有了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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