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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作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可不是么!”徐梁也在一旁揣摩着恩主的心思,添油加醋的说着,“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闹出多大风波,万一坏了大事,唉,到底是太顺利了,以至于得意忘形,分不清轻重了,他就没有想过,真要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坏了朝廷兵争大事,这个责任,便是君侯,又如何担得起”

    说着说着,他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拱手道“主上,您该以此上言,阐明厉害才是,当然,定襄侯的本事是有的,朝廷也要他处理,可该敲打得敲打,否则放任他跋扈下去,害得也是他自己!毕竟,已有先例。”

    听到最后四个字,卢怀眼皮子一跳,他自是想到不久前,自己不过一句在人皇面前的场面话,结果被定襄侯抓住,好一番闹腾,最后狼狈不已,以至于差点沦为笑谈。

    现在有了这么个机会恶心李怀,卢怀自是忍不住,被门客一说,不由点头,就要说两句场面话,然后谋划谋划,怎么使坏。

    结果这话将要出口的时候,过去与李怀有关的一连串的事闪过脑海,生生将他的念头给压住了,犹豫、迟疑起来。

    那徐梁说了几句,为的就是激起恩主性子,然后出谋划策,在他想来,定襄侯不管名声多大、目光多长远、再怎么擅长观大势,但没打过仗就是没打过仗,还带着四十个人就去剿匪,你怎么不带着四十个人,就把永昌贼给平了

    这等不自量力的行为,必然失败,自己出谋划策怎么落井下石,再怎么着,都没有失败的可能,净赚恩主好感和重视,何乐而不为

    但怎么回事往日自己这几句话一说,恩主已经上杆子要求策了,怎的今日愣住了

    于是,在疑惑之下,徐梁忍不住提醒道“主上,您看咱们是不是……”

    “不忙!”卢怀摆摆手,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说着,“咱们不忙着行动,先静观其变。”

    “可是这消息其他府上也该知道了,有与那定襄侯交好的,说不定要维护于他,咱们若不行动……”徐梁便又进言。

    卢怀却仿佛想通了什么,沉声道“我意已决,勿再言。”

    徐梁心中一凛,不敢多说了。

    正好这时候,门外来了人过来通报,说是政事堂那边召集人,卢怀就起身道“这个消息,先别传,当下朝廷大事为先,不该因个人私欲而使绊子,定襄侯毕竟是为了朝廷出去,是要解决当前难题的,咱们岂能自乱阵脚”

    说罢,当先离去。

    留下徐梁很是不解,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恩主和自己还配合的很好,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定襄侯的荒唐,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该不会是顾虑什么吧难道是怕了他定襄侯说来也是,那定襄侯之前在长安筹谋,处处占尽便宜,从长安文会开始,几次大事,几乎没吃过亏,便是一时失利,也往往只是陷阱,最后加倍奉还……”

    想到这里,徐梁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

    “他李怀这人太过邪门,几乎算无遗策,连中途被人伏击、刺杀,都能事先布局,事后还借着伤势,很是在官家面前演了一出,不,这受伤说不定都是他刻意所为,否则都能算到有人伏击,还能受伤”

    越是这么想,卢怀越是忌惮起来,若说对李怀的不满和嫉恨,他肚子里有不少,但一路走上这个位置,大风大浪里淌过来了,到底知道,有些时候,不能急躁,有些人不能得罪。

    “无论如何,先看看情况,毕竟其他人也知道了,必然会有所表示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卢怀到了政事堂,看到了蒋青、张志杰等同僚已然在忙碌,等他到了,相互问候之后,便各干各的。

    卢怀见二人并无异样,但他很清楚,这两人必然也收到消息了。

    “这是不打算通气,也不打算和我商量啊,不知他们等会是要在陛下面前说好话,还是落井下石,又或者是不偏不倚的批判一番,算算时间,官家那边也该收到消息了……”

    这边念头落下,那边果然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是皇帝要见他们。

    等到了御书房,见到了早就等在那的耿种等枢密使,双方问候了之后,卢怀注意到耿种等人的表情十分困惑,不由奇怪。

    在他印象中,枢密院与李怀关系不错,此刻这般表情,莫非是因为那个消息那也不该是困惑,而应该是忧愁啊。

    他这边想着,那边皇帝则满脸喜意的拿起一份奏折。

    “诸位爱卿,朕这有个好消息,是有关李卿的,他此番外出,肩负重任,但也不忘苍生,短短一夜一日,已经连破三座贼寨,俘虏贼人二百有余,其中还有不少逆贼的探子!”

    他话一出,众皆吃惊,尤其是几位政事堂相公,更是满脸错愕与惊讶。

    而卢怀在惊讶之余,更是心悸、庆幸。

    “果有猫腻!果然是个陷阱!定襄侯真个狡猾、蔫坏,必是等着让与他不对付的人跳出来,然后好生羞辱,才会先放假消息,我未有进言,着实是太明智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乌合之众滚雪球
    李怀并不知道,自己这边刚有点行动,朝堂之上就已经闹腾来一圈,更是激起了一阵风波。

    即便是知道了,他怕也不会怎么在意,盖因此时他正忙于他事——

    正像皇帝那边收到的消息一般,在攻破了那家山寨之后,短短十二个时辰里,李怀令那王英带路,领着一干精锐侍卫,在这一片区域中反复横扫,势如破竹的连破几家!

    一时之间,整个队伍士气如虹!

    当御书房中,因为刚刚得到的消息而诸公惊讶之际,李怀正率领着众人修养。

    他们此时在一座小庄子里。

    这里原本被一伙贼寇占据,庄子里原本的村民,要么逃亡,要么沦为苦力和奴仆,现在贼人被击溃后,他们重新翻身,自然是将李怀一行人当做来大救星,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李怀固然要求严格,不愿意太过麻烦“乡里乡亲”,只不过到底是频发征伐,而且人数有限,虽然战果格外惊人,可自身一点损伤都没有,还是不可能多。

    哪怕有回朔作为底牌,能够调整伤亡比例,但还是有受伤的,而且接连用兵,哪怕事事都有李怀事先安排好,也依旧会感到疲惫、疲劳,需要好生休养一番,于是半推半就的,便驻扎下来。

    另一方面,李怀也觉得,自己在这里搞了事,还让不少贼寇逃奔出去,消息必然传递,但尊重要爆发出来,还缺少个酝酿多过程。

    “我记得原文中,他郑兴业的消息,也是经过了好几天的发酵,最终才会爆发,引起了那边的注意,而且几次冲突,多多少少和永昌贼军,是有直接冲突多,我现在的环境基础,其实不如郑兴业,只能算是外围矛盾……”

    趁着这个修整的时间,他试着完善计划,并且推算关之山若是出现,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这般连续行军,对兵卒的要求太高,便是禁军精锐,也坚持不了多久,往往到了后期,便要出不少纰漏,但此番定襄侯指挥,竟是不见多少错漏,最后只有三人有伤,反而取得了这般战果,真个让人意外。”

    赵玉才坐在分与自己修养的民居之中,对齐凯说这话,二人的交情明显非同一般。

    “不错,但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不知道侯爷接下来,到底有何打算,”齐凯叹息一声,随后看了一眼窗外,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道,“这一连击破几个贼寇的据点,确实是大涨声威,只是我等毕竟担负责任,这么下去,消息传出去,无论是朝廷、军方,又或者是贼军,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赵玉才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定襄侯必有谋划。”

    “但愿如此吧。”齐凯叹了口气,而后拱拱手,起身告辞。

    走出房门,迎面能看到几个幼童,正小心翼翼的躲在远方,朝这里看过来,一副好奇又畏惧的模样。

    齐凯见了,冲着几个孩童笑了笑了,见对方畏惧的转身离去了,便收回目光,尾声叹息之后,他迈开脚步,朝着暂时分给自己居住的屋舍走去。

    因为李怀等人解救了村庄,此处村民自是感念恩义,在三老的提一下,特地分出了不少民居,让李怀等人修整。

    这庄子本来就不大,因此李怀等人住得都很近,齐凯的屋子不过步行几息的时间便到了。

    不过,沿途他见到了不少正在闲聊的侍卫。

    看得出来,这些精锐个个都很兴奋,有些人更是气血激荡,一副好勇斗狠的模样,意志昂扬。

    这让齐凯不由忧愁起来。

    “这些精锐,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虽有身手,但到底手上没有多少人命,未曾见血,因此还保持着礼仪,而今追随定襄侯,接连大胜,隐隐有骄兵悍将的迹象了,继续下去,绝非好事!”

    这些固是隐患,但真正让齐凯忧愁的,是他看不透那位定襄侯的目的,因此他的劝诫,几乎也无法改变定襄侯的决定。

    “唉,就是不知道,这位君侯,后面又会搞出什么事来,这好好的出使,不是挺好的么,便是去看个局势,也该是悄悄地过去,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势头,万一被贼军得知了,岂不是反而影响了局势”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批人,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几个人,相比于朝廷与洛阳贼军的对峙来看,就像是一颗小石子,而且也只是在边角处剿匪,便如一颗小石子落水,激起了涟漪,却不见多大动静。

    “总之,还是该专注于使命才是。”

    带着这样的担忧,齐凯沉沉入睡,这两日随着李怀东奔西走,虽然没有拿刀杀敌,但心力耗费了不少,这时一躺下,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齐凯一睁开眼,立刻便听到了外面一片闹腾,他心中一惊,担心是贼寇找来援军,又要再起波澜,这睡意顿时全无,匆忙起身穿戴,衣衫还未扣好,就推开了门。

    结果一处开,就见到两名侍卫在门外守着,一见齐凯出来,便道“员外郎,您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齐凯见两个侍卫表情平静,知道应该不是心里所想的情况,再看远处,有不少村民正急急奔走,朝着东头聚拢,自然好奇,便问其故。

    那侍卫便道“好叫上官得知,是君侯审判贼寇,要将那些作奸犯科之人揪出来!”

    齐凯闻言一愣,但想着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种时候,自己也不宜靠近,于是便转身回屋,想着将最近的事都写个清楚,传回朝廷。

    结果到了下午,李怀召他启程,他这一过去,才发现了在侍卫之外,还多了不少拿着兵刃的汉子,里面有不少人还颇为面熟,比如王英等人。

    这赫然是之前被俘虏的不少贼寇。

    “君侯,这些人……”

    “这些人多数都是原本的溃卒,他们落草,非战之罪,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不同于那些纯粹为恶的贼匪,因此我给了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以此赎罪。”

    “这……”齐凯面露苦色,他很清楚,这事若这般一弄,整个的性质,可就全变了,只是看着旁人都是一副支持模样,他总不好当面提起,心里就想着,得再找一二人,也好一起劝阻。

    于是等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拔,他便找到了赵玉才,说出想法。

    “齐君担忧,我自是清楚,只是这也不是我等能劝的,”赵玉才摇了摇头,倒是没多少忧虑之色了,“按说,我也是担忧的,于是提出这些人乃乌合之众,贸然收纳,反为累赘,未料君侯却道,他自有办法,于是午时,侯爷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操练了一会,前后一个时辰,便让这些个人成了队列,有这等本事,便是再多带些人,想来问题也不大。”

    齐凯一听,脸色就是一变,他虽在礼部为官,但多少还是接触了兵家之书的,知道这兵家看着简单,其实繁杂,大势谋划、临场指挥、攻伐守备、令行禁止等,各有其妙,很多将领只是擅长一点,便足以立足,而这操练之法往往又是重中之重,非寻常将领可驾驭,结果这位君侯,只是一个中午,便能初见成效这等本事……

    “这……”

    明白其中关键,齐凯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又见赵玉才显是不打算与自己联手,不由叹息一声,等找了刘毅、郭詹等人,一样不得结果,他也就只得作罢,想着万一接下来君侯吃了亏,再劝阻也不迟。

    没想到,乃至接下来的几日,那位定襄侯的行动更加急切、频繁起来,而且规模和趋势也越来越大。

    不过侍卫们的伤亡,反而变小了——被收编那些被打散的贼寇,渐渐成了冲杀主力,在李怀的谋划下,虽然战力不济、也很难令行禁止,但配上伤亡,倒也渐成气候。

    这样一边攻伐,一边招抚,队伍滚雪球般增加!

    当然,不是所有人,他都会收拢,那些真正的流民和贼匪,在被甄别出来的之后,往往被施以重刑!

    就这样,约莫七八日后,李怀这一行人靠近了洛阳外围的前线,而他手上的兵马,也已膨胀到了三百多人!

    终于,这消息到底是传到了交战双方之中。

    ——————

    晚上,灯火通明,洛阳城北的大宅中,永昌侯罗致远坐于上座,看着分列两边的谋士、将领,沉声问道“朝廷到底是有何打算尔等也说说,为何一个打着出使旗号的队伍,居然在洛阳周边剿起匪来了还将咱们的三支斥候、探子,给扫了!”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逐渐不善。

    “我看,朝廷这是想要打着旗号来偷偷来攻啊!侯爷,只要您一句话,某家这就领人过去将他们给宰了!”

    “荒唐!朝廷这明显是在试探,说不定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咱们的布置,想要投石问路,你一去,便是入瓮了!等于是不打自招。”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那使团沿途碰上贼寇,不得已为之……”

    “这不得已的也太多了吧!贸然出击,恐会中计!”

    “乌合之众尔,一举可灭!”

    ……

    众将领接连言语,听得罗致远眉头大皱,最后他目光一扫,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关君、墨君,你们怎么看”



第二百章 先生不可!
    关之山看了墨贺一眼,后者微微摇头,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是在这样文武汇聚的时刻,墨贺依旧蒙着面。

    关之山轻轻点头,然后从容开口道“这个使团,我等之前都没有注意过,朝廷事先并没有通报,由此可见不少问题,这支队伍,可能是朝廷方面,用来声东击西,混淆视听的。”

    “混淆视听”罗致远露出了疑惑之色,他抬手虚按,示意众人暂时安静下来,然后看着关之山,“此话怎讲”

    关之山目光扫过众人,而后便道“主公,朝廷不会甘心与我等和谈的,至少当前是不会的,这一点,我想诸君皆有共识,莫说当下我等只是占了洛阳,便是占了小半江山,朝廷那边一样不会低头,谁若是提议低头,那便不用立于朝堂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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