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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风月(禁+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髓玉
身体还是伏在秀绾身上,只是腿跪着,他的手牵引着秀绾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下身,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刚碰到硬起的小鸟,触电般的酥麻感便席卷了整个身体——
“啊!”不由自主叫出了声,慕小妖猛咬唇,又觉得干嘛委屈了自己,一把吻住秀绾,重新掠夺起来。
越来越热了……
合住秀绾的手,让它包裹自己的敏感在腿间上下滑动,嘴里也不空闲;本是白皙致的人儿,那处也同样白皙致,映照一张欲望渲染稚嫩的脸,这般淫靡的事情做来竟毫不恶心,反倒有种禁欲的美感——
若是皇姐醒着也愿意这般碰我……脑子里幻想秀绾醒着时那双杏眼温柔的看着自己,笑着帮自己舒缓欲望,一瞬间,慕小妖的兴致达到了顶端!
“唔……!”感觉什么要来了,加快动作,一个激灵,全身的快感仿佛汇聚到了一处,慕小妖不住的颤抖,很快,似麝非麝的气味在空中蔓延开来,而秀绾的手上,多了一滩乳白色的液体……
好恶心呀……盯着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慕小妖一脸嫌弃,却又在‘不过这是皇姐替我弄出来的~’认同中感到了莫名的满足……
就像他已经拥有了皇姐那般幸福。
即使——眼前的一片狼藉是自己演的独角戏……
即使——皇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但,总有一天,他慕宸轩会将这一切变成现实!
暗暗发誓,慕宸轩慢慢拾起残局,将所有的细节恢复到睡觉前的样子,这才抱着秀绾喜笑颜开的睡去;就连梦里,也是一派淫靡,只不过这回,是他和皇姐一起探寻人间快乐事……
春梦得意。





南梁风月(禁+乱) 第六章
翌日。
一道匆匆忙忙的身影穿过御花园,穿过宫桥,穿过回廊……他的脚步细碎且谨慎,如同这宫里每一个卑微的太监,并无特别的存在感。
他一路疾走,心里揣着主子交代的任务,不敢松懈;直到——他从偏门踏入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再几经绕行来到一个书房外,看到守在门口的崔公公,一个眼神示意,推门而入,朝着早已等在里面的人跪下——
“奴才福贵,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启禀太子殿下,轻衣小候爷已离开揽月宫。”
“几时走的?”不喜不怒的问话传来,慕祁钰盯着手里的书眼睛都没抬一下,看上去竟是完全的不在意。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辰时一刻。”
“……你下去吧。”
“是。”
大概也习惯了太子殿下的态度,福贵起身退出了书房;他不过是揽月宫小小的门房太监,因太子殿下欲知长帝姬宫里的情况遂命他办事,不然他这根葱哪有机会踏上东宫这块宝地?
昨晚他已经禀告过太子殿下轻衣候留宿的事情,其实这事时有发生——太子殿下向来没什么吩咐,只是命他在轻衣候离开后“速来回禀”;所以今早小侯爷前脚一离开揽月宫,他后脚便来报告。
可这事真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不是殿下的随侍崔胜崔公公每次都叮嘱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神盯着揽月宫,就冲太子殿下这不温不火的态度,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殿,来错了地……
福贵不会想到,崔胜的叮嘱只是小事,若非慕祁钰下了命令,这守卫森严的东宫岂是一小小太监能畅行无阻的?甚至每次可以单独面见于他?
为的,还不是揽月宫那位让人不省心的主子……
慕祁钰头有些疼;一晚上没睡,之前还不觉得难受,现下神一放松,果然很是疲乏。
也不知那没心肝的起床了没……闭上眼睛,无数的声音在脑子里盘旋;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绾绾明白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亲近?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慕祁玥和慕宸轩离绾绾远一点?又或者,他要怎么做才能让绾绾对自己产生男女之情?
思考了一晚,没有结果。
无怪慕祁钰心中千丝万缕;一方面他混淆着亲情和爱情的界限,向绾绾灌输着异于常人的观念,可一方面,当绾绾受到他影响同理推之到别人身上时,这种“自作自受”的无力感总会让他万分焦虑——
他不能告诉绾绾真正的兄妹是如何相处的,正如他不能明着阻止小妖宿在揽月宫一般,至少现在不能……究其根源,还是他怕绾绾在还没接受自己前了解了这世界本来的样子,从而拒绝,甚至讨厌自己……
他太害怕!
“崔胜。”头愈发痛,慕祁钰朝门口一喊,随声而入的太监手里捧着泡好的清茶,走到慕祁钰跟前毕恭毕敬的递上;他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又熬了一夜,最需要喝些消火散气的东西……
“殿下,您累了一晚,又去了早朝,是时候休息一会儿了。”崔胜从小便伺候慕祁钰,忠心耿耿,对主子的那点心思也隐约猜得了几分;皇家嘛,历朝历代哪个没点什么秘辛?只要这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即便腐臭不堪,又有几人知闻?
“辰时一刻才离开……崔胜,看来做‘弟弟’确比做‘哥哥’要受宠很多……”慕祁钰并未理会,皱眉不悦,“平日里卯时的早课,小妖倒是干脆,说不去便不去了,竟不怕父皇问起来责罚……”
崔胜明白主子的意思,接过话宽慰,“殿下无需放在心上,依奴才看,长帝姬只不过是念着侯爷年纪小,依他几分,不见得多少喜欢……反倒是功课一事,既然小侯爷自己不守规矩,殿下便可以借此大做文章……”
“哦?”慕祁钰还是闭着眼睛,“说来听听。”
“殿下细想,以往小侯爷再怎么放肆,也不会怠慢功课半分,即便宿在长帝姬那,也是准时去上书房,因皇上最是不喜懒惰的皇子……可今日辰时方才离开,错过了早课,不就是最好的理由?”
崔胜顿了顿,继续道,“殿下之前一直从太傅那下手,用功课打压小侯爷,可小侯爷天资聪颖,课业再多也没阻了他去揽月宫,既然如此,殿下何不让太傅将今日之事直接禀告皇上?殿下再从旁推波助澜……这样一来,只要皇上开了口,恐怕小侯爷有的一段时间消停了……”
“都说‘太平猴魁’清香怡人,闻着的确不错。”睁开眼,慕祁钰接过崔胜递来的茶盅,品了一口,眸中光闪过,“及时去了本太子的火气,崔胜,你眼光很好。”
“谢殿下夸奖!那奴才这就去趟上书房。”福一安,崔胜心领神会慕祁钰的意思;做奴才的,本就要为主子排忧解难,鞍前马后,其实今日是他讨了巧,若非殿下关心则乱,他这点小聪明又算什么?
此刻的慕小妖还不知道自己将为昨晚的旖旎付出代价,只是暗自盘算着下次要怎么赖在皇姐那才好……可怜的小妖,第一次因太兴奋而睡过头的下场就是被慕祁钰放了冷箭——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恨不得咬死某个罪魁祸首……
而另一边,送走了从起床就怪笑到离开的弟弟,秀绾受到了孝文帝的召见。
到了未央宫,一番嘘寒问暖,父皇告诉她,为了庆贺南梁新增三座城池和北齐皇子的到来,三日后,宫中将设晚宴,绾绾不是最爱热闹吗?父皇安排了特别的节目,到时绾绾可不能缺席。
虽年过半百,孝文帝却风采依旧,知道女儿喜欢歌舞表演,遂特意叫到跟前嘱咐——说来也怪,明明还有其他帝姬,撇开嫡庶之分,始终是绾绾最讨他欢心,时时令他有为人父皇的自觉……
比如此刻秀绾出神思考的样子就令孝文帝无比怜爱,摸了摸头,问道,“朕的长帝姬在想什么?”
“父皇……什么是……‘质子’呀?”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秀绾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当日那个倔强的身影……
“绾绾是指北齐皇子?”心想或许是老九说了什么,孝文帝为女儿解惑,“绾绾,父皇问你,假设某天你遇到一个陌生人,陌生人手里有个宝贝,绾绾非常想要,基于公平,如果绾绾渴望得到这个宝贝,是不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北齐需要我们南梁的支助,就必须付出相同价值的东西作为交换……而北齐皇子的到来,便是这场交易达成的证明——他在,契约存,他不在,契约毁。”
“当然,这个说辞只是台面上的……北齐国主送他过来的真正用意是‘人质’,两国相安最好,一旦情况有变,他不会活着离开。”
“可他……不是皇子吗?”
“皇子又如何?绾绾,父皇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你是朕的长帝姬,南梁最尊贵的公主,跟那个北齐的弃子有着云泥之别……”
“不要好奇,绾绾,权当这个人不存在就是了……”
……
从未央宫离开,秀绾的心情不大好;耳边一直回响着父皇的话,脑子里反复出现那个背影……两块石头“咚咚”落进心湖,叫她怎么轻松得起来?
原来‘质子’是这么可怜的身份啊……一想到那日自己当着贺兰笙的面问出这样的问题,秀绾内疚了——她从小衣食无忧,被人宠着疼着,就像养在富贵笼子里的金丝雀,保护得太好,哪里知道别人的生活竟如此艰难?
尤其还是发生在一个皇子身上……
不是么?豢养在小小的宫里,天真烂漫,便将以为的世界当做了它本来的样子。
明明是差不多的身份,贺兰笙却要远离家乡,朝不保夕——秀绾感到难过,然后是失望……心里对这个世间的认知好像突然有了一条裂缝,透进了不一样的气息……好奇心驱使下,她派人打听到了贺兰笙的住所,并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他的宫门口——
这是第一次,她没听父皇的话……
‘夜阑居’?
找了半天才找到门匾上写这三个字的地方,竟是一处偏到不能再偏的宫殿,吩咐宫女支开了守在门口两个侍卫,秀绾呆呆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正在犹豫,眼前的宫门却突然“咯吱”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嬷嬷探出身来,见到秀绾,瞬间傻了眼——刚才她听到动静以为有什么事,遂开门看看,哪知门口竟站着个天仙般的小姑娘!
一身华贵致的打扮,又有宫女跟随……嬷嬷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过的人,暗道来人不俗,怕怠慢了给主子惹麻烦,立马开门向前几步跪下磕头,口中大呼——
“不知贵人驾临,奴婢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这一跪太过突然,吓得秀绾连说几个“平身”,嬷嬷哪肯起来,又怕是陷阱,只听里面传来男子的询问,“金嬷嬷,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一身月白色素袍便出现在了秀绾眼前——
贺兰笙手里拿着书,见到来人也是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还是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只是在看到跪下的嬷嬷后瞧秀绾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薄怒,嘲讽一笑,道,“没想到南梁国尊贵的柔嘉长帝姬如此悠闲,竟来此欺负我一年老的奴仆?就算那日是我贺兰笙得罪了你和殷武王爷,你们想做什么大可冲着我来,何必小人行径,拿我的下人开刀!这两日里三番五次的刁难,到底是何用意?!”




南梁风月(禁+乱) 第七章
不懂贺兰笙为何生气,一番责问下,秀绾呆住了……
“大胆!竟敢冒犯长帝姬!”随侍宫女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她本来还心存愧疚,可纵使脾气再好的人,听完刚才的话,怕也要心生不悦;秀绾瞪大眼睛,明明自己是好心来着,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刁难’?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刁难你了?”命人退下,秀绾不服气地盯着贺兰笙,“我又为何要刁难于你?”
“呵,为何?”贺兰笙欲扶起金嬷嬷却被她眼神制止,心里愈发不快,却见秀绾仍是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脾气上头,完全忘了眼前这位是他根本开罪不起的人,继续道,“若不是拜帝姬所赐,金嬷嬷怎会长跪不起?没错,我贺兰笙是你们南梁的人质,你们想对我怎样我根本无力反抗,但金嬷嬷何其无辜?她年事已高,这两日却处处受辱,不是刁难又是什么?长帝姬,是我贺兰笙得罪了你和殷武王爷,不是旁人,你们要出气冲我来,我贺兰笙必受着,也受得住!”
语毕,贺兰笙冷若冰霜的盯着秀绾,大有厌恶不屑的意味……该怪他过分吗?虽然深知自己身份特殊,却不想被人欺凌到这步田地——从搬进‘夜阑居’开始,接触到的宫人无不是冷嘲热讽,这些不算什么,他在北齐皇宫也见得多了……可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什么都要金嬷嬷去做,却又百般为难!
金嬷嬷是他母妃的贴身嬷嬷,母妃死后跟了他,就像亲人一般,他自己受罪倒也罢了,可他怎么能由着别人欺负金嬷嬷?!
想来定是有人指使,这些宫人才会如此大胆!除了秀绾和慕祁玥贺兰笙不作他想,虽说金嬷嬷一直劝自己忍耐,可两日的怒气皆在看到她长跪尽数爆发——便顾不得来人是何意,也要一吐胸中愤懑!
金嬷嬷没能阻止贺兰笙,情急中,拼命朝秀绾磕头;身在异国皇宫,本就如履薄冰,她受点苦没所谓,千万不要连累了小主子……
“我没有!我没有让她跪着,先起来——”秀绾急了,一把扶起金嬷嬷,这一举动令金嬷嬷很是吃惊……不同两日里接触的宫女太监,这位帝姬看上去倒是良善许多……
“没有?”贺兰笙不相信,冷眼而视,“且不说眼下,就是昨日,内务府凭什么让我出示皇后的手谕才能拿东西?!帝姬倒是说说,这‘夜阑居’什么都没有,嬷嬷只是奉我的命去领一些日常用品,怎么就必须要有皇后的手谕了?不给也罢,竟有小太监故意将嬷嬷撞倒……这些,难道不是帝姬下的命令?”
贺兰笙越说越气;昨日金嬷嬷回来后脸色苍白,问她怎么了,支吾半天只道需要皇后手谕才能拿东西……既然对方存心刁难,他也不必自讨没趣,却在半夜撞见金嬷嬷偷偷摸摸敷跌打药膏,厉声询问下才知她白天不小心摔倒过,可膝盖上一大片的淤青岂是‘不小心’这么简单?莫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哪能如此严重?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些宫女太监算什么东西,竟事事刁难?长帝姬,我贺兰笙纵使人微言轻,也绝不准任何人欺负金嬷嬷!任、何、人!”
虽未有所指,却分明在说秀绾;面对贺兰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秀绾真生气了,一咬唇,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贺兰笙,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下过命令让别人欺辱你!我今天来是为昨天自己的唐突道歉……不过现在看来,我这个‘坏人’已经坐实了,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就当我白来一趟,你好自为之!”
“不送!”冷言一出,空气都要结了冰。
“你……”秀绾脸气得红红的;从小到大,她没被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重话,今儿个倒是领教了彻底——
转身欲走,只听金嬷嬷在身后急急道,“帝姬恕罪,小主子性格冲动,无心之言,还望帝姬海涵!”
秀绾正要回头,却听另一个声音响起,“金嬷嬷不必求她,我早前得罪了她,也不在乎今日多一次,要杀要剐,我贺兰笙岂会害怕?”
真是……气死人了!
心里将贺兰笙骂了个遍,秀绾加快了离开的脚步,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不然他为什么这般指责自己?
心中有事,一个没留神,秀绾撞上了什么东西,她速度快,只听“唉哟”一声,一个宫女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食盒也翻到在一旁——
两碗白饭,一盘素菜,一叠小菜……依稀可辨的简陋的食物一点都不像是皇宫里有的,秀绾盯着出神,这是谁吃的?
“长帝姬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发现撞自己的是柔嘉长帝姬,宫女连忙磕头认错,我的娘啊,这么偏的地方竟也能让她撞上长帝姬?运气要不要这么差……
“这饭是给谁送去的?”秀绾问道。
“回……回长帝姬的话,是北齐质子。”不知道帝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宫女回答得小心翼翼……
“北齐质子?贺兰笙?他就吃这个?”秀绾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吃的这么差?
“长帝姬息怒!奴婢只是负责到御膳房拿食盒送去‘夜阑居’……其他的并不知情……”生怕秀绾发火,宫女又磕了几个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想来也问不出什么,秀绾直奔御膳房;御膳房里,平日此地从未接待过像秀绾这般的贵人,一众人等依次排开,领事太监林公公陪着笑,也不知这尊突然降临的菩萨有何贵干……
“林公公,本公主问你,北齐皇子的膳食是由谁负责的?”秀绾打量着御膳房的结构,海鲜珍味,食材很多呀……
“回公主的话,是由小人负责的。”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是你?那好,为什么北齐皇子的饭菜这么简单?”秀绾命宫女将食盒扔到了桌上,粗茶淡饭的确令人无从辩白——
“这……”转瞬间,林公公的思绪已经转了三转,要他怎么说?昨日殷武王爷的近侍叶公公特意前来叮嘱,必须给北齐皇子最差的伙食……虽然不明内里,可殷武王爷是什么人?他怎么得罪得起?只好照办……但怎么才翻了一夜,长帝姬又来质问?该如何回答才好?
“嗯?本公主在问你话呢。”秀绾盯着林公公,如此简单的问题,竟将他圆滚滚的脸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公主饶命!是小的该死!”宫里人最擅长的就是下跪磕头,林公公“扑通”跪地,“是小的监管不周,疏忽大意了!今日竟将派给冷宫的膳食混淆给了夜阑居!还望公主开恩!”
他才不是笨蛋,殷武王爷是好相与的吗?只怕他前脚告诉了长帝姬实情,后脚便要掉了脑袋!宫里人人都知柔嘉长帝姬温和良善,从不过分责罚下人,如今他撒谎认错,顶多就是一顿板子,说不定还能承了殷武王爷的人情……怎么算,都不能坦白!
“当真如此?”秀绾有些怀疑——想到父皇说的话,难保不定是这些奴才故意欺负贺兰笙……
“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撒谎,还望长帝姬明鉴!”林公公头磕得砰砰响,秀绾略一思索,道,“既是无心之失,那本公主便罚你挨二十大板,之后北齐皇子的膳食可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一定要山珍海味的送去,若再被本公主发现一次,严惩不贷!”
很少摆公主威风的秀绾今日算做足了功夫,盯着林公公打完了板子方才离开,还交代了几句不准为难夜阑居的人;想到贺兰笙指责自己的话,秀绾也不生气了,只是觉得难受,设身处地想,若是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别的国家作人质,亲近之人被欺负,自己该有多么伤心,多么难过……
到底善良,不忍心贺兰笙处境艰难,秀绾也去了趟内务府,了解昨日是有个小太监撞倒了金嬷嬷,但这之前内务府竟让她在寒天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问起来,都说是巧合,而皇后手谕一事,也是按后宫的规矩办的,只是贺兰笙不知道而已……
是真是假,秀绾不愿多做计较,她交代众人不可为难贺兰笙,需要什么照给什么,还要给好的;之后,又再一次回到了夜阑居……
这次她没有靠近,只是吩咐宫女将重新做好的饭菜送了进去,并让她把金嬷嬷叫了出来——
“老奴给柔嘉长帝姬请安!帝姬万福!”金嬷嬷见到秀绾又要下跪,被秀绾阻止。
“嬷嬷礼。”秀绾看了看夜阑居没有其他人出来,这才放心,继续说,“金嬷嬷,你告诉我,这两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贺兰笙要说是我刁难你们?”
“帝姬恕罪!老奴代小主子跟帝姬赔罪,小主子做事冲动,还望帝姬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听秀绾问之前的事情,金嬷嬷又要请罪,被秀绾打断——
“金嬷嬷,我不怪贺兰笙,你别紧张,你只管跟我说说这两日的事情便好,我只是……想帮帮他……”秀绾也不懂自己干嘛对贺兰笙的事情上心,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一般,心又神……
“唉,老奴在此谢过帝姬大恩!其实小主子也是因为老奴才失了分寸……”金嬷嬷善忍明理,也是个眼光毒辣的人;刚才拿来的食盒分明与之前不同,菜多了不说,还全是好东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眼前的帝姬就是小主子和她在这南梁皇宫里的贵人!
“小主子待老奴如亲人……若不是老奴身体不好,昨日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主子也不会发火……还误以为是别的太监欺负……”
“真的是自己摔的?嬷嬷大可不必骗我……”秀绾打断了说话,“我知道你们在这宫里不易,有什么无需隐瞒。”
金嬷嬷越是什么都不说,秀绾越觉得是宫里众人看贺兰笙是北齐质子而为难他,加上父皇不过问的态度,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都是些小事,帝姬不必挂怀……但老奴只恳求帝姬一件事情,这天越来越冷,可‘夜阑居’里什么都缺,还望帝姬开恩,让老奴去内务府领些防寒保暖的东西……小主子身体一向怕冷,晚上更是咳得厉害,老奴怕他生病……”
原来贺兰笙身体还不好……
“嬷嬷放心,内务府那边你大可去拿东西,我已经吩咐他们不得为难。”
“翠屏。”秀绾叫来一旁的宫女,并递给金嬷嬷自己的腰牌,上面一个‘绾’字灵气逼人,“这是我宫里的奴婢,叫翠屏,金嬷嬷以后有什么难为之事,便拿着这块腰牌来我宫里找她,翠屏自会帮你们。”
“老奴谢过长帝姬厚恩!”金嬷嬷又要下跪,被秀绾制止,“只是……请金嬷嬷不要把今日之事告诉贺兰笙……若是问起,便说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记住了?”




南梁风月(禁+乱) 第八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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