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风月(禁+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髓玉
“绾绾,喜欢吗?”慕祁钰极力讨好身下的女孩,他想带给绾绾最美好的第一次,所以丝毫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微眯着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俊美的五官因情欲而显得魅惑;他紧张,却也自信,一个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的太子,床笫之间,又能差到哪里去?
只是因为面对着绾绾……慕祁钰心里泛起爱怜,他自认自己并不多情,甚至是凉薄的,皇权之路早就令他变得冷酷狠戾,不,准确的说,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他从不在意这个世间的规则法度,于他而言,得到绾绾比什么都重要。
这份忍耐坚定的心情——此刻怕是面前的小丫头根本体会不到半分;整日里就和老九、十五亲近,全然不曾将自己放在心上,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阖宫上下都知道我最疼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慕祁钰心里有气,从小绾绾便喜欢黏着祁玥更甚于他,记得当初祁玥离开皇宫搬到王府去住时,绾绾哭得眼睛都肿了,三番五次拦在马前不让队伍离开,甚至在祁玥走后消沉了好长时间……那时他嫉妒,嫉妒地想杀人,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变相的惩罚过绾绾,可他又怎么赶得走祁玥在她心里的影子?
还有这几日之事……小妖不足为虑,但是祁玥……所以他才兵行险着,今日强行要了绾绾……
祁玥,这壶醋我喝到现在,该是时候换你来尝一尝了!慕祁钰暗道,毕竟,现在绾绾就在他怀里,她的身子是他的!
而将来,她的心也是他的!
“绾绾,喜欢我这样吗?”慕祁钰不依不饶,他专门攻击秀绾的弱点,身体里的某处敏感位置,只感觉小穴里水越来越多,绾绾的脸也越来越红——
“哥哥……别……唔……不要了……”要她怎么回答?她的胸被太子哥哥揉着,身体也被他抚摸着,下面……下面……也被欺负着……脑子乱糟糟的,可她总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她就是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绾绾,回答我,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恍惚中,最后的两个字如同情人的呢喃般被慕祁钰送到了秀绾耳边,那种勾人的,诱惑的嗓音在催促她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嗯……绾绾不知道……”原来哥哥这是在‘操她’……可他为什么要操她呢?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来到她胸前,从她心上狠狠抓起了什么,然后迅速逃走——她甚至感觉到了那种钝痛,一种什么被夺走了的难过,就像在心上开了一个洞,呼呼吹过全是冷风……
可她身上明明这么热啊……太子哥哥用力抱着她,她的腿挂在他腰上,梨花香还是那么好闻,那双茶色的眸子还是那么温柔……只是,她为什么有些看不清了?
好热……随着慕祁钰抽插速度的加快,秀绾的感官刺激也越来越强烈;虽是传统体位,可两人那处一个雄壮一个紧致,摩擦中,快感源源不断袭来;秀绾又是初次,不久,下腹便一阵阵不自觉的缩,美人朱唇半咬,眉头紧皱,似乎是要高潮了——
见状,慕祁钰却放慢了速度,将秀绾两条腿再分开了些,故意挺身上前,戳着小穴里那一点研磨,嘴里道,“绾绾,你要记住,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我可以等你长大,但你不准爱别人,你永远不能背叛我,此生此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慕祁钰一个人……你记住了吗?”
“给我……唔……我好难受……”快感猛地消失,尤其在这么个特殊当口,秀绾只得迷迷糊糊的哀求;祁钰在说什么她已无力思考……满室的热气蒸得她头晕,晃晃脑袋;大概是……不能背叛太子哥哥什么的吧……
“答应我我就给你,你记住了吗?绾绾,回答我……”慕祁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安抚自己的承诺——哪怕是自己逼的,他也要听到!
“嗯……”不满的抽了抽鼻子,秀绾答应道;勉强也就算是个搞不清状况的回答,但慕祁钰却一口吻在了秀绾唇上,难掩高兴,道,“绾绾真乖。”
赏赐便是激烈的身体力行,小腹再次被点燃,秀绾无意识的抱紧了祁钰,没一会儿,一个激灵,伴随着“呀!”的一声惊呼,一道水流从秀绾身体里射出,淋得慕祁钰龟头一紧,腰眼一酸,在小穴强烈的缩下,勒得男根隐隐作痛……实在是太紧了!
等过了高潮,缓了缓,慕祁钰抽出肉棒,上面全是捣得粘稠的爱液,秀绾还没回过神来,祁钰笑笑宠溺的抱着她重新回到池里,主动帮她清洗身体,好一阵,秀绾都是呆呆的……
“宝贝莫不是太舒服所以傻掉了?”慕祁钰亲了亲秀绾的脸,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但这不重要,有了今日之事,想必以后他和绾绾只会越来越亲密……他的肉棒还硬着,欲望还没纾解,但绾绾是初次,不可操之过急……
他越想越高兴,那种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或许他的手段不太光明,但——重要的是结果!
“啪!”一滴泪落到他的手背……怎么回事?转过绾绾的脸,慕祁钰看到了一张无声的泪颜——
秀绾在哭,她哭的没有声响,也看不出表情,只是一滴一滴的掉泪,半饷,见祁钰看着她,才慢慢对准了焦,望向眼前的男人……
太子哥哥……嗯……怎么了?
回过神,见慕祁钰盯着自己神色不明,秀绾下意识一摸脸,才惊慌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她……哭了?
为什么……
应该是之前太痛了,秀绾这么想着,心底莫名的难受还没散去,她强迫自己朝祁钰笑了笑,刚要开口解释,却——
“我不会后悔。”慕祁钰一把抱住秀绾,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埋头闻着她的发香,摸着她丝绸般的肌肤,淡淡道,“绾绾,‘对不起’我不会说,因为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天生就应该互相陪伴彼此……”
“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南梁风月(禁+乱) 第十一章
不似夏天的炎热,入秋后,天气变得凉爽起来。
庭院里,风吹动树叶,麻雀结伴寻食,一只一只在树上蹦来跳去好不活泼;偶有落到自己跟前张望的,秀绾便顺手喂它们一点吃食;她倚在鎏金珊瑚红暖榻上,赤脚在半空微微晃动,嘴里嚼着桂花糖,一会儿望望天空云团聚散,一会儿又看看手上的小人书;宫女在一旁仔细伺候着,时不时递上主子爱吃的零嘴,一派悠闲。
自那晚过去已经第三天了。三天里,秀绾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揽月宫,不是她不想,而是每每动一动,下身便酸软乏力,实在不能到处乱跑……
说来奇怪,太子哥哥仿佛猜到她会不宜走动似的,一觉醒来,崔公公已经送来了许多杂记画册,供她这几日打发时光;好在今日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否则真要被憋坏了。
“公主,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今日晚宴的行头,请公主过目。”秋荻领着一队宫女出现在秀绾面前;自那晚后,她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大,且不说挑选珍珠一事,就这几日,原本活泼好动的公主硬是三天没有出过宫门;虽说那夜她回宫太子已然离去,公主也妥当就寝,宫人皆说太子和公主只是在内室聊了聊家常并无其他……
是她多疑了吗?眼前的少女看起来跟往日并无不同,可为什么她心底的石头就是怎么也放不下?
天色渐晚,宫灯开始一盏一盏被点亮;进宫的车马排着长队源源不绝;宫人们脚步匆匆,奔走于即将举行晚宴的永福宫,丝毫不敢懈怠。
这是一场为了彰显国威而举行的宴会,南梁国的皇族贵胄们纷纷盛装出席,偌大的永福宫更是被布置得万分气派;但这同时也是一场权力地位的角逐,以龙椅凤位为中心,越是坐在靠近这两处位置的人,越是贵不可言。
除了朝野重臣,皇子公主中,也就只有太子、殷武王爷、轻衣小侯爷以及柔嘉长公主能列席前座;众人心知肚明,恐怕当今皇上百年宾天之后,便是这四人左右南梁大局了……
而现在,四个重要人物只到场了一个——
慕宸轩坐在位置上心浮气躁的玩着扳指,今晚他穿了一身大红罗袍,金线云锦绣着鲤鱼,脖子上还围着一圈狐绒;因年幼,远远看去,他就像一个红彤彤的年画娃娃,连不耐烦的表情都是那么致可爱。
“皇姐怎么还不来……”嘟囔了几句,慕宸轩停止转动手上的扳指,朝侍从下令,“兰心,快去看看揽月宫的步辇到了没?速去速回!”
“是,殿下。”
盯着兰心小跑着出殿门,小妖简直快望眼欲穿了!本想早点见到皇姐,哪知一向对晚宴兴致高涨的人今日却迟迟未到,眼看临近开宴时间,不要说皇姐了,就连揽月宫的毛都没瞧见一根……倒是自己来得早,被一群坐在偏座的贵族女人们偷偷评论了半天!
想到这里,小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聒噪的发声地,一群乌鸦,烦都烦死了!
“十五皇弟最近火气不小啊?”出声之人一身湖蓝锦衣,左肩至腰部盘踞着一只青鸾,玉冠束发,缓缓而入,冷冽的眉眼惹得众人一片惊呼,这不是几日前才回朝的殷武王爷吗?
慕祁玥刚踏进大殿便看到小妖一脸不耐烦,明明才因耽误功课被父皇下令禁足几日,此刻却明目张胆坐在这里;知是父皇默许,慕祁玥心里冷哼一声,淡淡道,“十五弟这么心浮气躁,看来从小背的《弟子规》怕是全还给太傅了,连修身养性都做不到,禁足哪够?不如九哥我再请求父皇罚你抄点经书,得皇弟忘了身为皇子的本分,如何?”
“你——”小妖欲争辩几句,刚站起来,却见随侍兰心从殿外匆匆跑入,小妖期待的看向兰心,不想来者一阵摇头,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白了一眼慕祁玥,自顾自的坐下喝起了茶。
和小妖一样,慕祁玥也在寻找秀绾;这两日他临时去了趟军中,也不知绾绾做了些什么?想见她的心情是如此强烈,却被自己抑制得不动声色——环顾四周,人群里到处都没有佳人身影……莫非有事耽误了?
此时,宣礼太监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
“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太子驾到——”
“众臣行礼——”
伴着太监拉长的声调和礼乐的奏送,孝文帝和昭惠皇后携手缓缓而入,身后跟着意气风发的慕祁钰;他今日穿一身紫貂,头戴十二东珠,腰佩脂玉,俊美无俦;众人见状一律跪下磕头,口中大呼,“臣等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叩首声从永福宫传出,人人都在为盛宴庆贺;灯火耀眼,人声攒动,这里的热闹驱散着皇宫夜空的寂静,鼓噪着人心浮动……但这份喧嚣对于某个人来说,却唯有疏离与冷漠。
远远便能瞧见那一方喜悦,贺兰笙的心里却半分也温暖不起来——南梁人庆贺的可是从他们北齐得到的三座城池!
作为北齐的皇子,即便落魄,他骨子里的家国荣辱感也依旧强烈;自尊驱使他称病拒绝了孝文帝今晚宴会的邀请,但那份痛心的忧思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若北齐也有南梁这般君臣一心,又何至于沦落到割地退让的地步?若非父皇偏信国师一心求道不问政事,导致皇子们拉党结派勾心斗角枉杀忠良……自己,自己又怎么会背井离乡,被送到南梁来作人质?
贺兰笙不恨母妃身份卑贱令自己无法出人头地,只恨北齐奸佞当道,朝堂不得清明!
他心绪烦闷,便趁着月色离了夜阑居四处走走;他平日里极少出宫,若不是今日南梁举国欢庆,他一时有感,怕是宁可跟书本作伴也不愿迈出房门半步——
不是贺兰笙矫情,只是他每每看到南梁的一草一木,便更加思念北齐,思念曾与母妃相依为命的日子……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一个湖边。湖水倒映着明月,波光泛着银边,此番清净令人感到心安,贺兰笙兴起踏上宫桥,徐徐而行,却在几步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也不熟悉,前后只见过两面,但眼前之人他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南梁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柔嘉长帝姬!
此刻,她正站在桥中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什么;月光下,她一袭素色长裙缀着珍珠,头发束起,发间插着步摇,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略施粉黛,却犹如仙子降临,美丽不可方物。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应该参加宴会吗?在这里做什么?
虽有疑问,贺兰笙却不愿探寻,转头欲走,却一脚踩在了路边的枯枝上,“啪”一声,暴露了形迹——
什么运气!贺兰笙无语至极,却听背后柔柔传来询问,“是谁?”
算了……索性几步上前,漠然答道,“是我,贺兰笙。”
还是一脸冰霜,仿佛自己有多么令人讨厌;秀绾盯着贺兰笙,他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温和过;他就像翠竹一般挺直不屈,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面对自己,冷冽且尖锐……
没由来,秀绾笑出了声;这一笑令原本奇怪的气氛变得更加奇怪,只见贺兰笙逐渐皱起了眉,不解的看向秀绾;女子的声音清脆美妙,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却换来女子再一次大笑——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欲怒,贺兰笙扭头便走,袖口却被一双手扯住——
“不,不要走……我只是……”了情绪,秀绾接着说,“我只是,在笑自己。”
嗯?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答案,这回换贺兰笙一记冷笑,“笑自己?长帝姬可真是大好的兴致!”
“你不信?那我问你,为什么你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张臭脸?是因为我欺辱了金嬷嬷,还是因为我欺辱了你?我一直告诉你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你却丝毫不信,也不听解释,若不是我为人失败,又怎么会令你三番五次冷言相向?你说,我笑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可以?”
“……”
“况且话又说回来,我才没那么多闲工夫欺负你呢!你脾气这么臭,又爱计较,又冲动,欺负你我还嫌劲呢……你说,欺负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啊?你又没有好吃的好玩的!”秀绾瞪了一眼贺兰笙,大有“嫌弃你就嫌弃你”的意思。
没想到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贺兰笙愣住了……
其实他知道是自己鲁莽了,仔细想来,之前的事情的确不能断言是秀绾所为;可他一见到眼前之人,心里便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脸色不好,还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就如同今晚,他看到她就想逃走,心里却紧张得七上八下……
“一派胡言……我何时……”似乎对方说的都在理,贺兰笙语塞了;在秀绾的目光下,他的眼神变得不自在,脸也逐渐发红,神情在无意识中卸下了平日里的防备;这么一看,不过未弱冠的少年,眉目清隽,稚气得很。
“我何时……我……我……告辞!”实在无话可接的贺兰笙见秀绾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里大窘,甩袖便走,只听背后传来笑声,不过这次笑得千真万确是自己,更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秀绾也准备离开。她本是去参加晚宴的,因为紧张,才行至半路到这桥上舒缓下心情,没想到偶遇了贺兰笙;这是她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正式露面,父皇母后希望她表现出色……不过经刚才一事,她放松了不少……心里偷笑:原来“凶巴巴”的贺兰笙也有吃瘪的时候,真是好玩!
南梁风月(禁+乱) 第十二章
“众卿平身。”
“谢陛下!”
龙椅上,孝文帝俯视众人,他今日穿一身玄色皇袍绣九条纹龙,头戴冕旒,衬得威严不凡;一旁的昭惠皇后则一身石榴红凤衫,佩戴湖色玛瑙项链,端庄而大气。
两人识于微时,相伴数十载,虽非因爱情结合,却在相敬如宾中自有默契;群臣入座,帝后视线扫过大殿,霎时发现了同一件事情:绾绾怎么不在?
空置的席位异常突兀,帝后相视一眼,群臣也各自在心里打着算盘;慕祁钰见状暗暗向崔胜耳语了几句,崔胜立即悄悄离了席;同时,慕祁玥也朝随侍叶明使了眼色,叶明也默默离开;之间不过短短几秒,只听脆生生的问话从一方传来,“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慕宸轩跪身作揖,望向孝文帝;知是为秀绾解围,孝文帝一抬手,“准了。”
“父皇,儿臣从小便知母妃善舞,前几日听说今日歌舞正是母妃生前所排,心里迫不及待想见识一番,不知父皇可否应允?”
提到上官娉婷,孝文帝的心便要软上一软;对自己的母妃,慕宸轩其实没有太大感觉,一个他从出生就没见过的人,纵然皎如明月,也失了温度;但皇姐的危机却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知道慕祁钰和慕祁玥已经有所动作,只盼他这点小聪明能多为她争取一点时间……
“你母妃所编之舞极为美妙,既然小妖想看,奏乐吧。”虽记着绾绾也爱歌舞,但此时情况特殊,她人不在一事,群臣面前,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丝竹声起,乐姬们从偏殿鱼贯而入,她们轻纱蒙面,长袖飘飘,妙曼的身姿踩着细碎的步子轻盈起舞,一举手一投足,似春风拂面,似百花盛开,她们如此迷人,在灯火中,让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醉了歌舞,还是醉了美人……
其中领舞的女子最为出色,不见全貌,露出的眉眼却十分明艳,在其他乐姬的衬托下,她就像枝头最美的花朵,饱满鲜活;几个高难度旋转之后,女子一个出水芙蓉的造型尾,整个表演一气呵成,一看便知下了苦功——孝文帝也颇为吃惊,最后这几个动作甚至带了些当年娉婷的影子!
“儿臣黛扇恭贺父皇、恭贺我们南梁获得三座城池!祝父皇年岁有今日,南梁永盛长荣!”舞毕,面纱脱下,领舞的女子,嗯?这不是十帝姬黛扇吗?!
黛扇跪着,四周议论声起;她低着头,却将身体摆出了最美的曲线;不同于秀绾是皇后所出,胞兄是太子,黛扇的母妃只是个普通的婕妤,并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在尊卑有别的皇宫里,她这样的公主太过平凡,无人帮衬,也不被孝文帝注意……
和别的兄弟姐妹一样,她太需要一个机会!
黛扇享受着众人的目光;不错,今日之举她谋划了多时……虽然冒险,虽然有失体统,可与其顶着公主的头衔一无所有,倒不如在这个夜晚赌一把!她已经及笄了,若不想被随随便便嫁出宫,随随便便过这一生,今日,便要改写命运!
尽管她的筹码不过这一支舞……
“起来吧,黛扇。”孝文帝说道;对这个女儿他没什么多的印象,但这大胆的性格却很像娉婷……眉眼间的桀骜也有那么一丝相同……
怀念是很可怕的东西,死去之人带走的,它搜寻这世间与记忆相符的气息来填补,哪怕微小的碎末也能荡起尘埃……
黛扇赌赢了——这支已故华妃编排的舞为她赢得了父皇的关注!
“舞跳得不错,你有心了。”孝文帝顿了顿,略一思索,“记得你还没有封号吧?皇后,择日子让内务府送几个封号过去,黛扇,你挑一挑,再赏金百两,绫罗十匹,一并送去。”
“是,皇上。”皇后微笑着答道。
“谢父皇隆恩!”黛扇又惊又喜的磕头,美人一笑,更加仪态万千;偷偷往四周瞟去,在场的兄弟姐妹中,有鄙夷的、羡慕的、不屑的,十五皇弟甚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文武百官中,有沉思的、惊艳的、也有高深莫测的……
但她最想看到的那张面孔却不在——秀绾的座位是空的……怎么会没人?莫非上天也在帮她?
“柔嘉长帝姬驾到——”黛扇还没来得及离开,前门却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宣礼;伴着这一声声由远至近的响声,秀绾踏着月色缓缓而来——
美吗?岂止是美!
她仿佛仙女下凡,月牙色长裙如同飞升的羽衣,衬得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辉光;她的眉眼是温柔的,她的脸庞是圣洁的,她的笑容是亲切的——她的美貌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她的气质却更甚于她的美貌!
这才是皇家真正的公主啊!众人心里皆叹,看向黛扇的眼神也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可怜;无需放低自己,无需工于心计……只是站在那里,立见高下。
“父皇母后恕罪,儿臣柔嘉来迟,请父皇母后责罚。”秀绾跪于殿中请罪;说来不巧,她刚赶到永福宫,父皇母后便进了大殿;时机不对,她不敢贸然行动;秋荻姑姑急得满头大汗,好在没过多久崔公公和叶公公就出来了,太子哥哥和九哥哥同时给她支招,她这才敢此时进来……
“起来回话……绾绾,你去哪里玩啦?怎么连父皇的晚宴都迟到呢?”孝文帝故作严肃的问话,心里却不舍得秀绾长跪;皇后也是,自己的女儿跪在面前,心疼之余还有紧张。
“绾绾去给父皇准备礼物了,所以来迟了……”秀绾越说越不好意思,红着脸的样子又让一堆人打心底赞叹着‘秀色可餐’。
“哦?绾绾给父皇准备了礼物?快给父皇看看是什么?”孝文帝打从心里表现出来的喜悦令黛扇眼睛一刺;同样是公主,凭什么父皇只宠着她!
“是。”秀绾抬起左手,长袖下,她一直握着什么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朵金灿灿的菊花,时值秋日,菊花已开,御花园到处都是,这没什么特别的……大家搞不懂,就为一朵花迟到,长帝姬这是在唱哪一出?
秀绾心里也没什么底,偷偷往太子哥哥和九哥哥的方向瞟了瞟,到安抚的讯息,秀绾接着说,“父皇,绾绾知道您喜爱菊花,便心想,今晚宴会如此盛大,若是父皇大宴群臣之际还能赏菊,那心情肯定会更加愉快;所以,绾绾便在来的途中绕道去了菊园,诚心摘了一朵绾绾觉得开得最美的菊花送给父皇,祝父皇永远开心快乐。”说到此,秀绾又跪了下来,双手托花,“绾绾知道自己行事莽撞,只愿不扫了父皇的兴致,求父皇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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