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龙决+养尸人+梅树精+梦魔+求子庙(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至水
“哦?如此了得,不知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如今身在何处?”陈珞立刻问道,心中多出了一丝希望。
第三十五章
“这位霄阳道长素来嫉恶如仇,我听闻陈兄府上出事,曾邀他一道来陈仓,他是一口应了,只是他途中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故而我先来了,他随后便到。”田纪远乐和地说道。
“那不知他何时能来陈仓?”陈珞急急地问道。
“约莫两三日便会到吧。”田纪远见陈珞有些黯淡下去,慌忙又道,“陈兄不必着急,这除妖一事是急不得的,你且宽心休息二、三日便好,你看你这脸色……所谓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你当保重身子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才是。”
“多谢田兄关心,我没什么事,不知田兄这几日在何处下榻?”陈珞问道,他本该将田纪远接到家中住才是,只是如今他这家……实在是不便于接待客人。
田纪远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笑笑道:“我这几日就住在城东的朋来客栈,我与霄阳道长相约在那里,待到霄阳道长来了,我便请他去府上!”
“好!”陈珞得了希望,整个神也跟着爽朗了不少,阴沉的脸上不觉也多了一丝笑意,又和田纪远客套了几句,便与他道别顺手买了些干粮便回了陈府,再回陈府之时,他不禁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四处打量了许久,最后他有些失落地笑了笑,看来这柳絮已经离去了,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如此之决绝,只怕以后是再难见到柳絮了,没来地一阵胸闷,他不禁摇晃了几下身子,不愿再多想地进了屋里,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不大的身影躲在暗处深情地凝视着他。
柳絮躲在陈府边上的小巷之中,小心翼翼地不敢被陈珞发现,且看着陈珞似乎神好了不少,他也宽心了不少,又多了几分落寞。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陈珞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缓缓地抬头望向有些灰暗的天空,那一双清澈的眼映上阴云也多了几分忧郁,今日陈珞赶他,他尚能在暗处守候,只是往后呢?若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够永生永世在陈珞身边即便是这样子默默地守在暗处,他也甘之如饴,然而只怕时候到了,他这愿望便是自己最大的奢望了!不过看来没有自己,陈珞只会过得更好,也好也好,到了真该分离之时,也可了许多离伤!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阵的不舒适,柳絮紧皱起眉头,狠狠抓住自己的衣襟,身子猛地朝前一跪,猛地咳了两声,大口大口的鲜血跟着便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倾洒于地,然那离体的血液却非红色,而是点点暗沈,不像是活人的血……
柳絮的身子一阵子强烈抽搐着,他瘦弱的身躯如同风中秋叶瑟缩着似乎随时可能凋零一般,他挣扎着双手陷入地上的泥土之中,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缓和过来,缓缓地抬起身子,只是他猛地一惊,力地便从地上爬起来,瞪着远处一个陌生的身影,警备地道了一声:“你”
却见那人一身青色道袍,清瘦欣长,年纪不大,面若妇人眉宇却含着英气,眼角含笑眼光却十分的锐利,他审度地看着柳絮,令柳絮不自觉地有些发抖心中不禁暗叫不妙,这个道士正是那日撞见他吸人血的秋至水!他没想到秋至水会找上自己,现在的自己不要说是秋至水了,便是普通的小妖只怕也对付不了!
秋至水不客气地看着柳絮,看得出来他此刻体弱得连个常人还不如,顺手一拈,算了一算,惊地抬头看向柳絮,道:“不想你倒有些来历,只是既然如此当日为何还要出手伤人?”
柳絮见秋至水似乎知晓了自己的来历,知这秋至水比他所料想的还要厉害许多,不禁跪地道:“不知是何方神仙大驾,我不过是一介小妖,当初亦是逼不得已,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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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罪恶累累并非善类,留于人间亦是祸害,加之我……故而动了杀机,我并非存心想要伤人!”
秋至水看向言辞恳切又极为虚弱的柳絮,摇头叹道:“那人虽罪该万死,但是人间自有人间的律法,许不得你来要他性命,更何况你是用了邪道要了他的性命,这可是会坏了你的道行的!”秋至水又多看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声,续而道:“姑且不论此事,你还做下这许多逆天之事,陈珞妻母之死你也难逃其咎,而你耗尽千年道行做下这一桩又一桩的错事,这又是为何?你又能得到什么?”
柳絮听秋至水如此质问于自己,不禁面露苦笑,一开始他便知自己做的是自毁之事,而他更不能得到什么,然而有些事并非可以自控的,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秋至水忍不住劝道:“你现在若回头,也许还来得及!”
柳絮上前一把拉住秋至水的衣摆,苦苦哀求道:“我既做了便没有活命的打算,也不求什么,但求仙人能够成全我,给我八个月的时间,八个月之后……我自会用命去赎我犯下的罪!”
秋至水瞧了他许久许久,不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第三十六章
陈珞连着等了三日,这三日里他每日都到朋来客栈找田纪远一同等待所谓的霄阳道长,只是那位道长皆没有出现,令陈珞有些心急。
第四日清晨,他起得甚早,听到外面劈里啪啦响,开窗一看原是下雨了,雨势颇大夹带着风,陈珞看了看天气,微微皱了皱眉头,拿了把纸伞便去朋来客栈找田纪远了,才到客栈大门口便看到田纪远和一个年轻道士说说笑笑的,说是说笑却也只有田纪远一个人在说在笑,那年轻道士则是一脸的严肃。
陈珞慌忙进门,了雨伞,一边甩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暗地里细细打量着那道士,那道士大概二十上下,足比田纪远高了一个头,恐怕比自己还要高一点,面色偏黑,一脸的正气而异常严肃,虽是一身道袍,但是却看得出来身子十分结实,且背上背着一柄长剑,不像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倒像个练家子。
此人难道就是田纪远口中的霄阳道长?陈珞审度地看着,田纪远和霄阳皆注意到了他,田纪远笑着上前将他拉过来道:“陈兄,你来得正好!这位便是我说的霄阳道长,他前面才刚赶过来!霄阳道长,这位便是我说的陈珞陈兄,还望你能出手相救!”
霄阳沉着一张脸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谈不上相救,斩妖除魔本就是我等修道之人分内之事!”
“呵呵,霄阳道长果然是正气凌然,不知我们是现在就去陈兄家里,还是要等这雨势小些了再去?不知霄阳道长意下如何?”
霄阳冷淡地点头说道:“不过是几滴雨罢了,现在便去吧,我还有要事要回门中,不能为这种小事给耽搁了时间!”
“呵呵,霄阳道长说的是!陈兄,我们这就走吧!”田纪远见霄阳头也不回地朝雨中走去,慌忙拿了伞讨好地为霄阳撑着,自己却淋了个半湿。
霄阳那有些傲慢的态度令陈珞看得气恼,偏偏自己有求于人,却也不好发作,只由着田纪远带着霄阳朝他家的方向走去,自己紧跟其后。不过三人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叫道:“前面三位且慢!”
三人停住脚步,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同样是一身道袍,年纪看上去也和霄阳相仿,眉目却要清秀许多,面色也要白上几分,眼角带着几分笑意的道士,那道士未撑伞被雨淋得有些狼狈,头上发髻都有些乱了。三人互看了一眼,田纪远问道:“霄阳道长,这位可是您的同门师兄弟?”
霄阳摇了摇头,此人他从不曾见过,而他身上的道袍更是看不出派别,只怕不是野道士就是小门小派的。
“不知道长叫住我们三人有何事?我们还有事,若无要紧事,我们先行离去了!”田纪远上前客套地说道。
秋至水笑了笑,并不在意地摸了摸脸上的雨水,对着陈珞道:“在下乃游方道士,方才见这位先生印堂左右皆有凶气,只怕已凶及令堂与尊夫人。”
此言一出,陈珞的脸色大变,惊地看向秋至水正想再问,却听到田纪远不以为然地说道:“方圆几里皆知陈兄家中之事,你这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还是快些离开,莫要误了我们的正事!”语毕,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打算打发了秋至水。
秋至水笑了笑,推开了他的手,道:“贫道并非谋取钱财,只是与这位先生有缘,故而有心前来相助。”
“多谢这位道长,只是我们已有霄阳道长相助……”田纪远才拿出霄阳的名号来,却听得秋至水哈哈两声大笑道:“九华派下的一个小儿能有多大本事!也就欺负一些弱小罢了!”
“你!何来的狂妄之徒,竟敢出言不逊!”霄阳见他竟侮辱自己的门派,动了几分怒意,却见秋至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朝着陈珞说道:“既然是这位先生家中之事,就让他来选择吧。”
秋至水见陈珞脸上有了犹豫之色,又是一笑,突地自他体内闪了一道光芒,竟在他体外形成一个圆弧全然将雨水避开,而秋至水原本一身的雨水居然在瞬间干了个透,看得陈珞与田纪远目瞪口呆的。
田纪远慌忙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道长海量!”陈珞亦上前道:“有劳道长了!”
霄阳见陈珞竟选择了秋至水,怒不可遏地狠狠一甩袖子,冷然道:“既然如此,告辞!”
“且慢。”秋至水却慢悠悠地叫住了霄阳,见他虽然不回头却停下了脚步,笑道:“在下有一句想要奉劝道兄的,天地一体而泛爱万物。”
霄阳微微一愣,问道:“何意?”
秋至水又笑了笑,接着道:“天地生万物,万物皆有灵而众生平等,妖即存在自有它的道理。”
“可笑!”霄阳冷哼道,“妖之为妖就是作恶于人世,你我修道之人当以除尽妖魔为己任,匡扶正义!”
“何谓正义?何谓恶?”秋至水冷冷一笑,“人心有恶凶于鬼怪,妖心若善亦可成仙,人既有善恶,妖亦分善恶,你们这般不分善恶而赶尽杀绝,与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你!真是修道之人吗?居然说出这等可笑之言,妖即害人便是恶,我等以除恶救人为己任,何错之有?”霄阳驳斥道,回头看向陈珞,“这样一个胡言乱语之人,你觉得他真能为你除去害你之妖吗?”
陈珞迟疑地看向秋至水,见秋至水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对秋至水的话虽不能尽解,却觉得他更有些道理,不禁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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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得过这位道长。”
“好!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告辞!”霄阳没料到陈珞还是择秋至水而弃他,一阵气恼便转身离去,脚下似生了风一般便消失在众人面前,令秋至水不禁摇头叹道:“他日你必吃亏。”
第三十七章
“这般合适吗?”田纪远虽然觉得秋至水也好生厉害,只是那霄阳却也是赫赫有名,而且这秋至水一介游方道士将来难以寻觅,但是霄阳便不同了,如今得罪了霄阳往后若再有什么事情相求只怕就难了……
秋至水看得出来田纪远之顾虑,笑道:“这位先生不必担忧,那霄阳虽然古板而不知变通又自以为是,但是心肠倒也不坏,他日你若再有事相求,他虽会有些刁难却也不会见死不救。”
田纪远见秋至水这般说,不仅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又将霄阳分析了个透彻,不禁宽了心,笑道:“道长所言甚是,那我们还是快些去陈兄府上吧。”
“等等。”秋至水叫住田纪远,眼珠子转了转,道,“先生止步,贫道随陈先生回去便可。”
“这……”田纪远本想去凑个热闹,顺便见识见识秋至水的法术,却没有想到秋至水竟会不让自己跟着去,不过高人自然有高人的道理,只怕自己也不适合去,点点头对陈珞说道:“既然如此,那陈兄我便在客栈之中等你的消息。”
“好!”陈珞点点头,独自一人带着秋至水便往家中走去,秋至水跟着他到了陈府门口,突然停住脚步,望向天空,突然停住脚步喃喃自语道:“这般大的雨,竟有呆子不去躲雨,瞧他那弱身板也不怕病死在这雨中。”
“道长说什么?”秋至水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陈珞却听了个清楚,什么呆子?什么弱身板?不知为何,陈珞突然联想到了柳絮,又看了看这倾盆大雨,突然整个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秋至水斜睨了他一眼,笑了笑指向对面看不清的小巷,道:“那边有个少年蹲在角落里,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躲,你说他不是呆子却是什么?”
陈珞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顾不上秋至水便匆忙跑向那小巷之中,果然在那小巷的一个角落里看到柳絮小小的身姿,滂沱大雨打在他瘦弱的身上越发显得他的可怜,陈珞猛地一阵揪心,慌忙将整把伞都撑在柳絮的头上。
柳絮警觉到有人靠近,猛一抬头却看到了陈珞,不禁惊喜地叫道:“老、老爷!”他见陈珞竟将雨伞全然撑在他这里而自己整个人却湿了个透彻,慌忙把雨伞推过去,担忧地道:“老爷,您快进屋,您的身子可淋不得雨!”
陈珞见他这般说,心中却越发地难受起来,凝视着他满是雨水的脸许久,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看得柳絮心慌,他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珞,小心翼翼地道:“老爷……我……我不是故意让您看到我的……我……我……”
“你……这几日一直躲在这里?”陈珞怜惜地伸手为他擦去雨水,令柳絮受宠若惊地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点点头,突然像想到什么,他又慌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惹老爷您不开心的,我只是想……想远远地守着老爷……”
“唉……你这又是何苦?”陈珞一声叹息,扶起柳絮道,“你和我回去吧。”
“老、老爷!”柳絮激动地看向陈珞,一时忘记了主仆之别双手紧紧地攥住陈珞,不知言语地道,“老爷、老爷!您、您是说!”
陈珞一直沉着的脸上难得地有了一丝笑容,叹息地摇了摇头,轻拍了几下柳絮的脑袋,道:“你还真是个呆子,罢了,和我一起回去吧,往后陈家便是你的家!愣着干什么?外面雨大,快些回去吧!”
柳絮呆呆地望着陈珞软化了的脸庞,突然笑得格外灿烂,让陈珞有种雨中见虹的错觉,跟着微微一笑,点头道:“走吧。”
“嗯!”柳絮满心喜悦地跟在陈珞的后面,大步朝陈府走去,秋至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来,那脸上有着淡淡的温馨,却不知道自己该祝福他们还是给他们泼些冷水,纵然心中有情,只怕终来人妖殊途不得善果。
“不好意思,让道长久等了,屋里请!”陈珞抱歉地朝秋至水一拱手,刚一听说柳絮的事,他便全然忘记了秋至水的存在。
秋至水笑着点点头,道:“不碍事,我们屋里去吧。”回头看了一眼柳絮,见柳絮眼中有些诧异,他反而自然地对柳絮点头示意,算是打个招呼,便往屋里去了。
陈珞和柳絮跟着秋至水进了屋,就看到秋至水装模作样地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严肃地对他们说道:“此乃凶宅。”
第三十八章
“凶宅?”陈珞置疑地看向秋至水,“我这宅子本就建在风水宝地之上,建成不过二十余年,怎么会是凶宅?”
“先生有所不知,气为物,游魂为变,万物莫得于气,你这宅子原本确实是得风得水,只是你前些日子去了不干净的地方,身子受污带了邪气回来,邪气侵而风水生变。”
说到身子受污,陈珞不禁沉默不语,脸色铁青得难看,双手紧握双拳似乎在忍受极大的怒气,柳絮见此,慌忙转移话题道:“那如何去了那妖怪?”
“我现在就做法……”秋至水正要说道。
“等等,道长,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我自觉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何那妖孽会缠上我?”他不明白去求子庙者成千上万,为何独独他被白影缠住而被害得家破人亡!
秋至水故装深沉地说道:“那庙宇乃淫秽之地,你家中本有妖孽,只因风水好而被镇住,然而一旦邪气入侵,生气减而死气重,妖孽无所约束而出来肆虐!”
“既然本是我家中之患,为何我会在求子庙遇到那妖孽?”陈珞不明所以地问道,问得秋至水也有些哑口无言,硬是愣了半会,方开口道:“那妖怪本是你家中物,在你家被压着不好显形,跟着你去了污秽之地便可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陈珞将信将疑地想要继续问下去,却被秋至水连忙阻止道:“先生,不必再问下去了,现在这个时辰正好是那妖孽妖力最弱的时候,正好趁这个时候了他,若错过了这个时辰,只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柳絮见陈珞还是有些迟疑,慌忙帮腔说道:“是啊,老爷,莫要误了时辰,我也听说妖有时辰,若是错过了时辰到时妖怪反击,只怕我们三人都将难以保命!”
陈珞见柳絮这般说,想起那个白影杀人如麻手段残忍,想是十分厉害,秋至水纵然能他也十分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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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点了点头,问道:“道长,那是什么妖孽?道长打算如何那妖孽?”
“那妖孽此刻就在你的卧室之内。”秋至水直指陈珞的卧房,然后眼珠子一转,回头看向陈珞和柳絮,轻咳了一声,强板着一张脸说道:“那是个夜壶怪!”
“夜……夜壶怪?”陈珞的脸色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一阵青一阵白,夜壶怪?夜壶也能修炼成妖怪?!这……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可是一想到自己与白影之间的事,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夜壶给强暴了去,陈珞感觉自己被打击得更加厉害,所有的尊严似乎都被击了个粉碎!
“咳、咳”却说柳絮也猛地咳嗽了起来,似乎被口水呛到了一般,那脸上有些想笑却又有些尴尬,又有种被辱骂的气恼外加不能反驳的无奈,哭笑不得地看向秋至水,忍不住一声疑问:“这夜壶也能成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夜壶日夜受污浊之气,郁积秽气而成妖孽作怪也不足为奇。”秋至水说得分外严肃,只是柳絮却总觉得自己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笑意,可是他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附和着说:“那还有劳道长快些帮忙除了那……那夜壶怪吧!”
“正是!”陈珞说得咬牙切齿。
第三十九章
秋至水嘴角上扬地点点头,双手微微一合,一把透明的长剑便若隐若现于他的手上,那剑透着森森寒气,令柳絮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他不禁暗自心惊,这秋至水究竟是何等人,竟有此等功力!
秋至水将手中长剑一挥,不紧不慢,用剑在自己的前面画了一个圈,那圈闪了几道光芒便见一个白影从圈中缓缓现出。陈珞和柳絮都为之一愣,那个白影正是当时侵犯陈珞的白影!陈珞见那白影现身,怒地差点便要冲上去,被强辱之耻、杀母杀妻之恨!心里的愤怒如同沸腾的开水全然翻腾而上,双手紧握拳头强烈地克制着自己的恨意。
而站在他身边的柳絮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恨,忧心忡忡地看向他,不禁上前拉住他,轻唤了一声:“老爷。”
听到柳絮唤自己,陈珞方慢慢地松开了了拳头,轻拍了一下柳絮,压着声音地说道:“我没事……”就算他再恨白影,再怎么想要手刃白影,亦明白自己和白影之间的差距,贸然冲上去也只不过是添乱罢了!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静静地看着一切,等待着白影被拾!
“妖孽!那命来!”秋至水一声吆喝,手中之剑舞了一个剑花,便指向那白影,白影惊慌地看向秋至水,急忙想要闪开,却被那光圈所困,只能被缚在原地。
“饶命啊!饶命!”白影见情势不妙,慌忙跪地求饶道。
“哼!你害了人命,我如何能够饶你!”秋至水一声冷哼,手中宝剑向前一刺,便见那白影呜咽一声,身下流出一滩黑血,整个身子化作了一团黑烟,缓缓地便变出了一个破烂夜壶。
秋至水点点头,对陈珞说道:“好了。”
“这便好了?”陈珞上前仔细一看,果然是个夜壶怪,那夜壶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都有些锈了,而壶身之上一个破洞,却是方才秋至水那一剑。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是难以相信那白影竟是夜壶成!这世上还真是怪事多!他也不知道前世造的什么孽!今生居然要被夜壶怪给玷污!
“这就好了。”秋至水笑道,顺势将剑一,眼睛瞄了柳絮一眼。
“恭喜老爷!这下总算可以安心过日了!”柳絮连忙上前对陈珞笑道。
陈珞点点头,面色却不见舒缓,皱眉地朝四周望去,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心中不踏实,这白影似乎不该这般好解决……只是他方才明明清楚地看到秋至水一剑杀了那白影,也亲眼看到那白影化出了原形,许是他被白影逼迫得太久,反而难以接受他这般好解决吧!陈珞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多谢道长,这般恩德陈某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家中良田数顷愿全数奉送!”
“先生说的是什么话!我本修道之人,为民除害只是份内之事,也是你我有缘才会相逢。”秋至水突然又敛了笑容,低头自语道:“我也不知我这般做是对是错,只是往后之路便要你自己走了。”
“道长说什么?”后面的话陈珞没有听清,而秋至水脸上的神情又让他有些不安。
“没什么。”秋至水再抬头,起了正经又笑了起来,道,“既然妖孽已除,我也该离去了。”见陈珞想要开口,他摇了摇头,又道:“先生不必再说什么,也不必想要报答什么,我若你钱财却是坏了自己的道行。”
“既然如此,陈某也不便再说什么,不如道长在府上住上几日,好让我尽地主之谊。”陈珞道。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你我缘分未尽,他日必会再见。”秋至水笑道,轻拍了陈珞的肩膀三下,便转头离去,走至柳絮旁边停顿了一下,轻言道:“好自为之,莫让他离了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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