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你,治愈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小娜继续说:“华小姐,可能在你眼中,时哥不能算一个好人,但我看到,其实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待人很好,做事情很周全,尽量照顾到他手下的每一个人,能不伤人绝不伤人,更别提杀人了。他的凶狠只对仇人,毕竟那是血海深仇,那是性命相关的事。”
“如果你觉得他最大的恶是贩毒,我现在也很恨毒品,但我可以理解他。我对他的身世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报仇才不得不做那件事,而且他已经说了,等报了仇以后就再也不做那些事。所以我觉得,他以暴制暴这件事,还是值得原谅的。”
“最主要还是什么呢,华小姐,时哥真的很爱你,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那样爱一个女人,你真的很幸运。”
华落欢听完她最后一句话突然想起冯佳钦来,因为冯佳钦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她突然又深深地愧疚起来。
用生命爱她的人,除了付子时,明明还有那个真正善良光亮的冯铭。冯铭,那才该是她的爱人。
然后她又觉得真奇怪,付子时身边的两个女人明明都待他如珠如宝拥护有加,为什么他偏偏却要喜欢自己这个天天骂他杀人犯毒犯的女人呢。
“谢谢你,小娜姐,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和向往,我很感激他对我的爱,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小娜没想到自己会无功而返,实在吃惊,“华小姐,可我看得出来,你明明也是爱时哥的……”
华落欢想否认,但突然又觉得没必要了,“我想要的爱,不是这样的。”
她在付子时醒前回到病房,江毅也在,她坐在床前犹豫一下,然后还是伸手去握住付子时的手。
所以付子时醒来时觉得太幸福,忍不住软声叫她:“阿欢。”
江毅见他醒了,就让人送饭来。
而华落欢服侍他喝一杯温水后,站起来想抽出手,却换来付子时更紧的掌握。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块热毛巾擦脸。”
付子时才肯放开。
华落欢宛如女主人一般到卫生间给他拧了一块热毛巾,拿出来递给他。
但付子时耍赖不接,“我手上没力。”
华落欢脸蛋微红恼恼瞪他,然后只能自己上手给他擦脸。
付子时扶住她的纤腰,闭上眼睛微微抬头,那顺从乖乖模样明明看得她心尖颤。
擦好后他又像小孩一般幸福地笑:“阿欢,你好贤惠。”
华落欢娇娇骂他:“油嘴滑舌。”
江毅见此就在一边暗叹,明明那么登对,奈何这位华小姐太过死心眼直心肠。
吃过饭以后,付子时要下床,他朝华落欢伸出双手想让她扶:“我要尿尿。”
华落欢脸上一红,觉得不能放纵他,否则他只会越来越过分。就后退一步,“你一座山一样,我扶不住你,让江伯帮你。”
付子时顿时那么委屈。
而江毅突然那么识趣,起身就往外走,“华小姐晚上要宿在这里,我让英姨给你送几套衣服过来。”
门关上,华落欢脸上更红,付子时则笑道:“阿欢,我都瘦了,你扶得住。”
华落欢只能让他揽住自己的肩膀,感觉他手上力道其实很轻,情知他只是攻心计,要和她亲密互动。
到了卫生间,她本来想出去,被他暗暗揽紧,只能将脸埋在他的颈侧,感觉他咧嘴一笑,听到拉裤子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水声,然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阿欢,你要不要尿?”
华落欢真想张口咬他的喉结,最后只能气恼道:“我不急!”
冲马桶的声音也没掩盖他暗暗地笑声。
但对华落欢来说,晚上才是最大考验。
付子时爱干净要擦身,江毅会预测先机一般早早撤离,所以这工作又落在了她身上。
进了卫生间华落欢莫名地紧张,就恳诚和他商量:“不如我帮你擦擦背你就睡吧。”
“擦都擦了,为什么不擦干净一点,阿欢你知道我有洁癖。”
华落欢只能恨恨瞪他一眼,先帮他脱了上衣,然后给他擦脸、擦颈项、擦背,擦肚腹,擦好以后给他穿上上衣。
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帮他脱裤子擦下身。
付子时低首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委屈里藏着一丝坏笑:“阿欢,我也帮你洗过很多次。”
华落欢脸上更红,狠剐他一眼,褪了他的裤子,尽量平静地给他擦敏感地带之外的其他地方。
付子时不依不饶:“阿欢,你的毛巾对我的身子公平一点嘛!”
华落欢就将毛巾快速擦过他肌肉线条紧致的臀瓣,就要工。
付子时及时提醒她:“阿欢,还有地方没擦。”
“你自己擦!”她红着脸将毛巾递给他。
“我是病人,没有力气。”
华落欢和他打一阵眼光仗,但很快败下阵来,只能脸红耳赤咬着唇蹲下来给他擦他的下体。想着速战速决早死早超生自己是护工人道主义援助还有最后几天,再无顾忌,仔细给他擦一擦,却没想到那条相熟的命根一到她手上,即使隔着毛巾,突然勃发,几乎戳到她的脸。
那样坚巨、强健,布满青筋充满力量,和它受了伤略显虚弱的主人实在不在一个频道。
她顿时惊愕不已,大大眼睛不可置信瞪圆,小脸更红,下意识咽口水,然后抬头看着他骂道:“变态,你疯了吗?”
付子时面有腆色,有点无辜地道:“阿欢,不怪我,你知道你一碰到它就会那样。”
华落欢记起速战速决,隔着毛巾给他擦一擦,又听到他那熟悉的暗暗的吸气声,脸红蔓延到修长脖颈,又忍不住骂:“真正大色狼,受了伤还有力气想那种事!”
付子时就情意绵绵地说起情色情话:“太久了阿欢,两个多月像两个多世纪,我和它都太想你。”
华落欢脸更烫间暗暗坚定心防,不再说话,快速给他穿好裤子。
付子时却在她站起来时趁机揽紧她,托起她的下巴,又苦苦哀求:“阿欢,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答应我,回到我身边。”
华落欢再次避无可避,只能旧调重弹:“都说了等你养好伤再说。”
付子时眼里有压不住的痛色,“阿欢,你现在就答应我。”
华落欢看着他,突然又主动凑上去轻咬他的唇,“先好好养伤。”
明明看到他浓浓的失落,她当做没见到,揽住他的腰说:“出去睡觉吧。”
付子时深知逼迫没用,只能由她搀着回到病床上,又要她陪着睡。
他声音委屈:“我已经习惯抱着你睡,我一个人睡不着,睡着了也睡不踏实。”
但华落欢还是没肯依他,她哄小宝宝一样耐心解释:“你知道我睡觉很闹的,我怕弄到你的伤口。我睡小床,就隔半米,你一转头就能看到我。”
这才终于把他哄好。
华落欢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付子时长臂跨过那半米握着自己的手,正侧着头看着她,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笑意,竟比她醒得早。
“阿欢。”
“醒了很久了?”
他的神眼见比昨天要好,“刚醒没多久。”
她又问他:“感觉怎么样,伤口还很痛吗?”
付子时本来想夸大其词,但最后归于情深脉脉,“有阿欢在身边,甜大于痛。”
华落欢又忍不住微微脸红,“油嘴滑舌。”
她想起床,他不肯放手,“再陪我躺一会。”
华落欢就又故意煞他的风景,“我急,要上卫生间。”
付子时有应对策略:“伤口突然发痛,要阿欢的抚慰。”
华落欢只能在躲进卫生间前先凑上唇去施予他一吻。
照顾付子时的第叁天,华落欢接到冯佳钦的电话,她心口忍不住一跳,不动声色和付子时及江毅说一声“公司打来,我出去接一下。”然后出了病房。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才接通电话,“佳钦。”
“你现在哪里?”
华落欢说不出谎话,“我在医院。付子时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我要照顾他几天。”
听到冯佳钦一声忍无可忍的冷笑,“难怪我二哥这几天那么不开心!华落欢,你不久前才保证不再和那个人来往的,现在你已经和我二哥谈恋爱,转身就又投进那个人的怀抱,你没有病吧!”
华落欢觉得自己的解释那么苍白无力,还是要说道:“佳钦,他真的是为我受的伤,我和他的协议又还有几天才到期,所以我才选择留下来照顾他,还有剩下不到叁天,协议期到我就会彻底离开。”
“华落欢我对你真的太失望,既然你们协议期未到,那当时就不要那么快和我二哥开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脚踏两只船踏上瘾了?我告诉你,我二哥不是你的备胎!”
她早已伤害了冯铭,华落欢无比地愧疚,她也觉得自己太荒唐,不可饶恕,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她流下泪来:“对不起佳钦,我真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冯铭的……我知道自己配不起他了,我……”
冯佳钦又冷笑:“你终于意识到了?从五年前你选择让那个人包养的时候,你就已经背叛了我二哥,你就已经配不起我二哥!如果不是看在我二哥喜欢你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和你多说一句话?你让我觉得恶心华落欢,我祝你和那个变态天长地久,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祸害我二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电话挂断,标志着这对昔日好友彻底翻脸。
华落欢忍不住落泪间突然觉得解脱,是的,她就是配不起冯铭了。
华落欢回到病房的时候,付子时轻易发现她哭过。
“阿欢,怎么了?”他抚她的脸。
华落欢看他一眼,心里是对他有怨气的,她落到今日这般荒诞田地,可以说全拜他所赐。
但她轻轻摇头,柔声道:“你不是说想晒晒太阳,我扶你去阳台坐坐。”
付子时再看她两眼,点点头。
之后华落欢给他削一个苹果,叮嘱他:“慢慢吃,细嚼慢咽。”
付子时又无比幸福地笑:“阿欢,你太贤惠。”
华落欢忍不住说出透露情绪的话:“那我这个护工合格吗?”
付子时心里一冷,“阿欢,你不开心。”
华落欢巧笑嫣然:“我没有不开心,我为得到付总的夸赞很开心。”
付子时吃不下苹果,搁置在一边,然后握紧她的双手,脸有忧色,“阿欢,刚刚的电话和冯铭有关?”他这一次没叫冯铭野男人。
华落欢知道瞒不住他,看住他,突然又凑上唇去吻住他,这次没有蜻蜓点水,而是撬开他的牙关探进舌头和他纠缠。
其实那么久违,那么容易让人沉陷。
付子时怔一怔,很快回应她。
华落欢还是顾忌他的伤口,流连一下又推在他的下巴结束这个吻。眼神有一丝迷离,平静说道:“我会和冯铭结束。”
付子时又再怔住,接着是不可置信,然后才是狂喜,莫名的狂喜,语声甚至有一丝颤抖:“阿欢……”
华落欢不忍看他那么大的期待,拿起桌面上的苹果堵住他的嘴:“现在好好吃苹果。”
付子时笑着咬一口后才肯乖乖地抬手接住,果然仔细咀嚼,还要咧开嘴少年一般看着她笑,他的笑那么可爱那么纯净,又看得她忍不住心尖颤。
“好甜,阿欢也吃一口。”
他递到她嘴边,华落欢也顺从地咬一口,和他共吃一个苹果。
治愈你,治愈我 协议到期
付子时在医院住了四天就喊着要出院,于是江毅开车接他和华落欢回花城别墅。
华落欢一上车就开始有些紧张,付子时当然发现了,他只揽紧她,等她的脑袋侧靠在自己的颈项,就转头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说道:“阿欢,别墅里有太多我们相爱的痕迹,那是我们的家,所以你别卖它了,好不好?”
华落欢忍不住用手捏捏他干净的下巴,他出院前专门剃过胡须。“假惺惺,你不是已经订了下来?”她之前发现她才刚将别墅挂到房市,就被人预定下来,一猜就知是他。
付子时被揭穿也毫不羞耻地笑:“那是我们的爱巢,我怎么舍得卖掉。”
华落欢将小手轻轻放在他伤口旁边,感受他强健有力的心跳,然后淡淡说道:“那你把别墅回去,我不要。”当时她在气头上,是打着帮他卖掉然后再把钱还他的心理去做那件事的,因为他说不舍得,又认定她也舍不得。
付子时终于克制不住不安,托起她的下巴,忧心忡忡看着她:“阿欢……”
“别墅那样一大笔开销,我养不起的。”她很快说道。
付子时笑笑:“我养得起就行。”
华落欢坚持说:“你答应我,回去。”
付子时就又忍不住蹙眉:“阿欢,别墅在我们谁名下都一样……”
华落欢只仰起下巴挑衅问他:“答不答应?”
见他要摇头,她鼓起嘴从他怀里出来,转过身子去不让他抱,看起来是生气了。
付子时觉得太可爱,但怀里实在空落,贴过去要握她的手:“阿欢,”
华落欢气恼地躲掉他的手,然后往旁边坐一坐,撇头看窗外,坚决表明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立场。
“阿欢,”他还要找她的手,苦着脸求。
华落欢依然躲掉他的手,不肯看他,表明态度:“你不答应,我不和你说话。”
“阿欢,我伤口痛。”付子时无耻地使苦肉计。
华落欢一字一顿:“不关我的事。”
于是付子时只能苦笑一下,拨过她的脸,认输道:“好了,我答应阿欢了,可以没有?”
华落欢小脸解冻:“真的?”
他无奈但认真:“真的。”
华落欢就捧住他的脸,看住他,也认真道:“我知道,你最重承诺。”
付子时觉得她在为什么事铺垫一般,不及再想,她已经又吻住了他,她的吻明明那么投入又沉迷,令他不愿怀疑。
回到花城别墅,华落欢内心升起奇怪感觉,搬离一个多月,她却有恍如隔世之感,连脚步也是抗拒的。
别墅里一切如旧,英姨热切迎出来,满面欣慰笑意,尤其是看到华落欢和付子时相牵走来时。
吃过饭上叁楼,华落欢看到卧室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充斥着她和付子时生活过的痕迹,因为当时她实在厌烦了拾东西,就只带走自己的一些必需品。
付子时见她看着房间发呆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从后面拥住她,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欢,我们分不清的,从最开始,命运让我们相遇开始,我们就注定纠缠在一起。所以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搬走的那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真的放弃我。阿欢。”他那段时间回来住过几个晚上,被过往折磨得彻夜无眠,只能不回来。
华落欢暗暗苦苦一笑,心里回复他:“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从相遇开始,就注定这个结局。”
“伤口还痛吗?”她从他怀里出来转过身问他。
付子时再不肯让她转移话题,捧住她的脸,“阿欢,不要再回避,答应我,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离开。”
华落欢和他互望良久,看进他眼底,那里是深深的期切,对她肯定回答的期切。
她微微垂下眼帘,“明天再说好不好?”
“为什么要明天再说?你答应我,只用一句话,一秒钟。”
她只说:“我们明天再说。”然后抬手想拉下他捧住自己脸的手。
他不肯放,更紧地捧住,然后看着她缓缓说来:“你要明天再说,是不是明天协议彻底到期?阿欢,你还是要离开我?”
华落欢终于肯抬起眼帘看住他,眼里是不可撼动的坚决,却还是只说:“等明天早上你睡醒再说。现在你先睡个午觉好不好?”
付子时承受不住这个事实,他胸口急剧起伏,像抱不住她一般猛地放开她后退两步,他的直觉果然从来都不会出错。
他语声痛苦之极:“你这几天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就是为了明天你要走时,我能信守承诺以后都不再纠缠你?”
华落欢深深呼吸一下,知道今天再避无可避,整肃神色,平静说道:“付总,我早已说过,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这几天照顾你,是为了感谢你救了冯铭一命,虽然那天的危险全因你起,但我还是愿意感谢那一刻你的出现。
明天我们的协议彻底结束,我会离开,彻底地离开,我们之间再无关系,所以我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再花时间和力在我身上,除了影响我的生活和工作,让我反感,你不会得到任何其他你想要的东西,除非你想逼死我。”
付子时寒冷的声音:“你说了会和冯铭结束关系,也只是哄我玩的假话?”
华落欢摇头,美眸里有一丝怨恨:“不是假话,是我自觉肮脏再也配不起他的美好,所以我没有资格再和他一起。”
付子时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痛苦更甚:“你总要污化我们的爱情。撇开你父亲那件事,撇开那一纸协议,我对你哪里不好?我全部身心只爱你一人,……”
华落欢冷冷提醒他:“付总你要撇开的那些东西,恰恰就是原罪。你说你很爱我,全世界你最爱我?但我并不缺也不想要你的爱。我本来有心心相印的初恋男友,我们本来很开心,我们本来很幸福,我们有共同的梦想,我们本来每天都能牵手约会逛街,然后再过两年,我们本来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因为你付总,是你拆散了我们,是你毁了我的幸福。”
付子时痛苦喘息,强自解释:“不是这样的阿欢,没有那么多本来,你和冯铭注定只有那一段缘分,你何不想想最初,你连初吻都是给了我,那也是我的初吻,我们是彼此的第一人也会是唯一一人,阿欢,我们才是本来,我们才是彼此的未来。”
华落欢一时气喘吁吁,接着冷笑:“只因为我的人生不能重来,所以你就能如此断言?事实是你从最初要逼死我父亲、出现在我家里开始,我们就注定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永远不可能相守。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为人的,付总,我有底线和原则,即使我和冯铭结束,即使我一人孤独终老,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付子时觉得呼吸不上,又觉得心口太痛,就下意识用手去捂。
接着华落欢就看到他心口处白衬衫沁出血来。她脸色惊恐一变,本来无心激他如此,就马上趋前去扶他,明明是最真切的关心。
她语声想冷漠一些却明明柔和起来:“伤口裂开了?”
付子时看得清楚也听得分明,揽住她的肩膀托起她的下巴,抓紧机会苦苦说道:“阿欢,你明明那么爱我,那日我中刀倒在地上,我听到了,你说你会回到我身边,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只要我不死。现在我没死,阿欢,是老天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它在祝福我们,我们应该要珍惜。况且,我也应该赎清了,我死了两次,足以赎清我对你父亲犯下的过错。阿欢,你可以放下那件事了。”
这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新的筹码,也是他最后一个筹码。
华落欢脸色又再一变,将将被他击溃心防,是没想到那日之言他真的听到,她又复气喘吁吁,和他对视一下,渐渐冷静下来:“对,那日我是怕你死,我怕你死了冯铭会有负罪感,我不想影响他的人生,我也不想欠你,所以我才会那样说。而且我早已想得很清楚,即使没有我父亲那件事,我也不愿意和你过一生,我想要的是正常人平平常常的生活,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不踏实,我甚至觉得肮脏和恶心。况且,有些事不是你死几次就能抹去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永远跨不过那道坎,所以请你不要再妄图裹挟我,没用的。”
付子时从头冷到脚,再一次抱不住她,脚步虚浮后退两步。
那天他手术之后醒来,觉得老天太眷顾,没有夺他的命反而赠他一个新筹码,他以为这个用生命换来的筹码足以让他的阿欢回到他身边了,一时还感激起那些打手,特意嘱咐刘大同放过派出打手的那幕后之人一条命。
却没想到自己乐观至此。
华落欢看到他脸色惨白,胸口血迹更重,虽然心防坚定却也忍不住担心,但又知道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还是冷声道:“我言尽于此,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抱无谓的幻想。”
顿一顿语声柔和一些:“现在要我帮你处理伤口吗?”
付子时却突然说:“你走吧,我早已放了你自由,你没义务照顾我,实在不必在这里觉得肮脏又恶心。”
他转身走到床边痛苦地躺下。
华落欢掩住关心微微皱眉确认一次:“真的不用?”
付子时冷声:“走。”
他没想到又再赌输一次,他的阿欢看他一眼,然后真的转身走了。
他听到脚步声远去时恨得翻身而起,气喘吁吁时伤口更痛。
不过很快他发现他也没有完全赌输,华落欢下了一楼找江毅,江毅急忙上来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告诉他,她没走。
他彻底冷静下来,他记起她对自己明明是真切的关怀,于是等江毅帮他处理好伤口,他让他帮忙叫华落欢上来。
华落欢想一想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到付子时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没睡着。
她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也不说话。
突然付子时淡淡问道:“为什么不走?”
华落欢平静回:“协议期还有半天,我想和你有始有终,无拖无欠。”
“是对我的诚信不再信任?怕我以后再去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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