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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你,治愈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衣柜里当时她没带走的衣服一件不少,但她只选了一件付子时的白衬衫穿上,最后坐在梳妆台前,化一个淡妆,再抹上口红提色。
付子时最先是从周卓士口中得知华落欢回花城别墅的消息的。
周卓士太过谨慎,知道他的软肋又拿到他的杀人视频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要挟他,过了几个月才肯和他见这第一面。
他们终于达成合作,而且付子时发现周卓士并没有趁机提任何过分的条件,确实是抱着和他长久合作的意思?
周卓士甚至主动解释道:“周某和阿时能如忘年交一般一见如故,是因为周某觉得阿时好像我的故人之子,对,就是阿时曾经否认的云善哲和明一帆夫妇。他们是真正的好人,当年他们遇害,其实周某也很心痛和惋惜,然逝者已矣,生者,应该放下和珍惜。阿时你说是不是?”
付子时温润地笑:“周老板说得没错,生者才是最后的胜者,世界由胜利者书写。”
周卓士品一口茶,然后如他的长者一样宽慰地笑道:“阿时是聪明人。”
放下茶杯又叹道:“周某和阿时是真的缘分匪浅,阿时是伯大的高材生,周某当年也是从伯大毕业,只是没阿时那么聪明,金融专业学得一塌糊涂,否则也不至于做起这样见不得光的勾当。”
付子时当年无意中从校友册中看到周卓士的名字时,实在也觉得冥冥中有注定。
“周老板谦虚了,都是赚钱,哪有见不见的光的说法,正因为金融不如毒品生意来钱爽快,所以我才立志要分一杯羹。周老板,请别见怪,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他拿起茶杯温润笑着朝周卓士举举,然后自己独饮。
周卓士看他放下茶杯,又笑着说道:“对了,周某还要向阿时道歉,之前实在是不知华小姐是你的人,才没来得及阻止那群饿狗伤害她,所以为了表达歉意,让周某送阿时一个人情吧。”
付子时直觉不好,依然淡问:“送我人情?”
“周某知道阿时心善下不了手,所以那个阻碍你和华小姐的冯二公子,就让赵集帮你处理吧。”
付子时又温润一笑:“周老板,感激你的盛情,不过我记得周老板答应过卖我几分薄面,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那位冯二公子没有阻碍我,是我让他照顾她的。”
“周某最重承诺,我记得我答应过阿时,不过现在华小姐既然已经离开他回到你身边,那位冯二公子如何,应该也影响不到华小姐了吧?”
付子时就一怔,几乎呼吸不上,“周老板说什么?”
“哦?阿时还不知华小姐已回了你的花城别墅?”
付子时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周老板,我近来已戒了杀生,一心只想和你合作做好生意挣点钱,我也记下周老板的箴言了,生者,放下,珍惜。”
他从茶台边站起来准备作别。
周卓士在他离开前又如恨铁不成钢的长辈笑叹道:“阿时,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痴情,这是你最大的弱点。”
从周卓士的会所出来,付子时本来急着赶回花城别墅,江毅却不肯轻易开车。
江毅厉声道:“江叔的意思是回去以后送她走,不要再留她在你身边!她那个人太有原则,又喜欢什么都算在你头上!现在她父母双亡自己又受了创,上一次杀你不成,谁知道她这次回来是不是还想插你一刀要置你于死地才肯罢休!你已经因为她死过叁次,不会每次都能那么侥幸!
况且现在你已经和周卓士正式合作,非常时期,周卓士手里还有你的杀人证据,他随时可以要你一条命,你已经因为她失了先机,现在不能再让她分你一点神!”
“当时她不肯出院,选择在医院插我一刀,我就料定她不舍得我死。受她一刀,泄去她的仇恨,也是不得不为。江叔,我赌赢了,现在她选择回到我身边,我不可能放手。”
“赌赌赌,哪有人像你这么赌,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用命赌了两次了,上一次故意将消息泄露给她,这一次故意不避开她的刀?如果她手势失一点准,你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总之我不会允许她留下,我当年答应过你父母看着你,现在江叔不能让你再做傻事,至少在你处理了周卓士报了仇以前,她不能留在你身边!
阿时,你有点分寸,你一向聪明冷静理智,不要让爱情冲昏了头脑!”
付子时第一次感觉说不服他江叔,急促呼吸两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叹一口气说道:“江叔,我了解过一些相关案件,我猜这次阿欢回来,是像我当年11岁那样,因为受创的伤痛过大,走不出阴影,心理方面出了点问题,无可奈何才回来找我的。说起来我是她伤痛之源,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看着她在那痛苦却无动于衷,我有义务和她共同分担。况且,你知道的江叔,这几个月看着她和那个野男人生活在一起,我有多痛苦和煎熬,我不可能没有她!这其实也是我的机会,我绝不会放手。”
江毅被他气得要吐出老血:“阿时,她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得你可以叁番几次连命都不要?”
付子时抚上心口,想起事发前她说她死也不会原谅他、死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还有那日她举刀刺来时,那对美眸里是真正的仇恨,还是忍不住地心抽痛,却缓缓说道:“如果她一定要我死才能走出阴影,那我只能死。但我相信她是爱我,所以我不会放弃,我赌,赌她一定会原谅我,最终和我在一起。”
江毅终于忍无可忍歇斯底里:“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付子时急忙安慰:“江叔,江叔你不要那么担心,我断定她不会再害我性命,最多无伤大雅的小惩小戒。而且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小心,在报仇以前不会再让她伤害我,可以了吗?江叔。”最后甚至像小时候那样撒起娇。
和欢:新春快乐 牛年大吉~





治愈你,治愈我 治愈
傍晚时分。
回到花城别墅,还没下车,付子时就往叁楼看,似乎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阿欢从窗帘后闪开。
他深呼吸以后上叁楼,他嫌那电梯里几秒太短,让他调整不好一个紧张的呼吸,他更怨这几秒太长,像隔开他和他的阿欢一个世纪。
他没在外厅看到她,于是往卧室走过去,推门前先攥一攥微微发抖的手指,然后敲门,再推开。
终于再见他的阿欢,她穿着他的衬衫,交迭一对玉腿坐在床沿,那如瀑秀发柔顺地披肩垂下,她转头看向他时,他感觉他那在黑暗中流离浪荡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属。
“阿欢,”
“阿欢,你回来了。”他哑着嗓音唤她,然后目光紧锁她,一步步走向她。
华落欢站起来面向他,看到他眼中真切熟悉的情意,垂下首去,再抬首时,美眸中那一丝紧张和担忧已消失,换上了泪水。
“阿欢,”付子时克制下立即紧拥她入怀揉她进自己身体的冲动,顿在她两步之遥。
华落欢盈着泪看着他嘶声说:“我和冯铭分手了,我想回到你身边,你会不会嫌弃我脏,不想理我,不想要我了?”
付子时满脸心疼,上前去捧住她的脸:“阿欢,不要这么说自己,你没做错任何事,你不脏,你很干净,你是我的天使。”
他给她擦泪,深深地看着她,誓言绵绵又重若千钧:“而且,阿欢,你知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所以决定权永远在你手上,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愿意回到我身边,我永远不会不理你,更不会不要你,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无论如何,从始至终。”
华落欢止了哭,看他一会,明明看到他眼眶凹陷像很久没睡好觉的样子。
“我会报答你,我用自己的身子报答你,只要你帮我报仇。”
她突然踮起脚尖揽住他的颈项吻他的唇。
突然馨香满怀,那么熟悉又久违的他的阿欢,还有从最开始就蛊惑他的她唇齿的清香,付子时直想立即反噬她的唇瓣,但他又明明听闻她语气里的一丝异样,她没说原谅他,她只是来和他做交易。
“阿欢,”他选择先推开她,“阿欢,不要说报答。周卓士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也是真的为我之前的冲动行为感到愧疚和后悔,是我太自私太自以为是,没有保护好你,才累你受创,我对不起你,……”
“老公,老公,”她按住他的唇,毫无预兆地这么唤他。
“不用道歉,”因为道歉没用,“我不说报答,你也不用道歉,好吗?老公。”
付子时一时几乎连呼吸也停滞,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的这句亲密会在这时候听到,激动和不可置信一样多,“阿欢,你叫我什么?”
华落欢再次吻他的唇,辗转吸吮一阵才放开他,毫不迟疑地重复:“老公,你是我老公。”
付子时想起那年杨梦坠亡之后,她也突然这么唤他,他情知是她的别有用心,他知道她不可能那么轻易原谅自己。
但他只再一次向她确认:“阿欢,我说过我再也不会去无理纠缠你,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和决定,所以你现在是真的愿意回到我身边?”
华落欢回视他认真又郑重询视的眼神一会,反问:“我已经回来了,你不相信?”
付子时就再无顾忌地紧拥她入怀,力度之大,是想要揉她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他亲一亲她的秀发,伏在她耳边激动地低喃:“阿欢,过去几个月我过得很辛苦,我想还给你幸福,还给你梦想,我想还给你完好无暇的人生,但我想到那个让你快乐的人不是我,我痛不欲生。现在你愿意回来,你愿意回到我身边,阿欢,谢谢你还肯给我这个机会,你放心,我会努力,我会努力还给你想要的幸福和人生,我一定会努力。”
他说完以后挑起她的下巴,将满目爱意与她视线相织,再轻唤一声“阿欢”,慢慢凑近她,终于将吻落下。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像是劫后余生的重逢,像失而复得的珍惜,又像是釜底抽薪的孤勇。
华落欢几乎窒息,沉陷在这个吻里,最后被自己一声无助的低吟提醒,睁开一对美眸,看一眼咫尺之间情深无限的眉和睫,由他吻,自己双手去簌簌解他的皮带。
付子时不得不结束这个吻,抓住她的手,“阿欢,”
“老公我想你的身子,我要你。”她毫不犹豫地说,那语气里甚至还带了一丝要求。
“阿欢,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英姨已经煮好你最喜欢吃的菜。”
华落欢抓着他西裤头不肯松手,摇头,“我已经等了你一下午了老公,我小嘴里面痛,我再也等不及,我现在就要你!”
付子时明明看到她美眸里有确切的痛色,心口一凛,急忙安抚:“阿欢,老公现在就要你。”
再不多说,快速地脱自己的衣裤。
华落欢在看到他脱衣服时,也抬手解自己的衫扣,她只穿他一件衬衫,又只扣两个衫扣,一下就脱好,然后她就躺在床上,敞开腿等他。
她略显轻佻和自我轻贱的行径如刀,刺戳付子时的心,他极力掩下深重的心痛,上去压住她,抚她的脸,无比温柔地道:“阿欢,我们每次都很快乐,不会痛的,会很快乐,阿欢。”
他说着俯下脸要吻她。
却被华落欢用手挡住他的唇,不顾他失落目光,只急切又带一丝期待地说:“老公,插进去,快点!”
付子时明明感到她私处紧密,又见到她咬紧唇双手攥紧床单,就将她拉到怀中,“阿欢,”
华落欢却只暴躁要求:“老公你快点!”
付子时不由分说吻住她,吻去她所有的抵触和躁戾,吻得她娇喘吁吁软化在他怀里以后,又放她在床上,温柔道:“阿欢,看着我,我是云明和,我是你老公,老公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
他开始爱抚她,耐心又细腻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打上自己的印记,他的吻来到她的小嘴时,他发现她已经为他绽开了唇瓣,他欣慰间轻抚那两片嫩肉,用最大的温柔。他没保护好她,他让她受创了,他那日的愧悔和心痛平生最大,如今她的小嘴已恢复,他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久久难安的心,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以最深的爱和悔吻那两片嫩肉,长长久久地舔舐她,以最虔诚的姿态,又用舌尖撩弄她娇颤颤的芽尖,听她早已忍不住欢愉地嗯吟,他才覆身回去用带有她味道的吻吻住她微启的樱唇,温柔脉脉地纠缠她的小舌头。
“阿欢,不要怕,不会痛的,会很快乐。”
他将满目爱意锁住她的目光,在慢慢进入她时,又一边温柔地安抚:“不会痛,阿欢,老公会很温柔。”
华落欢本来感受到有巨物楔入自己的下体,不由自主记起几个月前那受创恐怖阴影,下意识要抵抗尖叫,但那恐惧只有一瞬,便被另一些感觉无比熟悉又安全的东西击败,她毫无抗拒接受他的进入,直到他以肿胀再次一寸寸完全充满她,她泪水滑落,如以往从未受过创一般仰着脖子满足又幸福地尖叫一声。
“阿欢,我爱你,很爱很爱。”
付子时又俯下脸来吻住她的泪水,然后再吻她的唇,一如既往地温情脉脉又蛊惑人心。
华落欢下意识地去回应他的吻,在自己一声情迷的低吟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轻易被他安抚和治愈,那样大的恐惧,那样大的阴影,那样几乎夺了她的命、像永远也不能被治愈的伤痛,竟被他轻易无比地治愈,像她从不曾受过伤害一般,凭什么?
她又想起另一个男人不遑多让的温柔和深爱,可偏偏却是另一个结果,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却终于不得不痛苦又更仇恨地直视这个事实,她的身体,似乎早已属于这个始作俑者。或者更多,除了身体,还有她一颗心,也早已属于他。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诅咒早已成真。
她是意志被牵在了他手上的傀儡,他所有的温柔和深爱是那根线,都叫做为所欲为,把她为人的底线和原则践踏在脚底,那本是她视之为的为人之本和世界秩序。
华落欢流出更多的泪,怨恨更重,使尽浑身力气挥出玉掌,耳光声顿时震耳欲聋。
付子时猝不及防被她扇得侧过脸去的同时,用余光看到她眼里明明是浓重的仇恨,他知道她在掌剐一个侵犯者,他明白她不肯轻易让他治愈。
他掩不住眼中痛苦,“阿欢,”
华落欢却突然揽紧他的颈项,说道:“对不起老公,我刚刚害怕,把你误认成那些强暴我的禽兽。”
对,爱不是开脱之词。不管身体和心都背叛她的意志,也难能否认,从最开始,他就是一个强暴者!
“阿欢,”
“老公,快点动起来,用力操我!”她将一双玉腿夹紧他的腰身。
付子时深深看她一眼,抬起半身,依言开始冲撞她。
“阿欢,阿欢你也努力好不好,努力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好地生活。”他趁她面色和双峰都趋于酡红时,将她拉到臂弯里喃喃哀求。
“我会忘记的,报了仇就会忘记,一定会忘记。”她将小脸藏在他颈侧,顿一顿以后,从情迷的吟哦中回道。
这一次他们依然一同攀上云霄。
事后华落欢枕在付子时的臂弯,她用手抚他心口的伤疤,那处疤痕中过两次刀又缝合过两次,极丑陋。
“那天我太冲动,我以为你会就此死去。”她轻轻说。
“我也以为。”
付子时拨出她的脸蛋,“但我终归不舍得,不舍得阿欢。”
“不要死。”
华落欢看到他双瞳中闪过惊喜又欣慰的光以后,却又补道:“你要帮我报仇。”
付子时强自一笑,重新拨她入怀,强压下心痛尽量平静地低喃:“阿欢,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一定会。”
华落欢顿一顿,继续抚他的伤疤,淡淡道:“我知道你会信守承诺,我相信你。”
付子时只用几秒时间平复心潮,又拨出她的脸,柔笑着问:“饿不饿,我们去洗澡,然后吃饭,好不好?”
洗浴又吃过饭后,他们又回到床上。
一夕角色对换,华落欢自此做起了床上的主动者,她嗲嗲又魅惑地叫“老公,老公”,坐到付子时身上要和他抵死缠绵。
睡觉时她温柔地亲吻过他心口的伤疤,然后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一瞬治愈她的怕黑,她很快便安心地入睡。
付子时在黑暗中凝视她的睡颜,轻抚她的秀发,突然记起她说过,有些坎不管他死多少次,她都跨不过去。但他此时还没有绝望,性命不能治愈她,但爱一定可以,他此时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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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你,治愈我 离开挖痕
第二天华落欢一回公司,黄冬梅就上下打量她,然后笑眯眯欣慰地说:“看来和冯总旅游玩得很开心,整个人都神焕发!”
华落欢顿一顿,如实道:“我和冯铭没有去旅游,我们分手了。”
黄冬梅大惊失色,“落欢,你和冯总……”
“回不到过去,这次是真的分手,彻底的分手。”
华落欢淡淡话语有一丝自嘲。
“是我对不起他。”她平静地在办公椅上坐下。
“落欢,你们明明很相爱很开心,为什么……”
华落欢只哀求:“冬梅,你以后不要再说起他,好吗?”
情路坎坷啊情路坎坷,黄冬梅为自己的好友深深暗叹,“落欢,我是你的好姐妹,你遇到任何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和你分担,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扛。”
华落欢就强自一笑,“知道了,我不会客气。”
然后又轻松笑道:“那现在麻烦冬梅姐姐通知下去,中午我请公司的小伙伴吃饭!”
她主要是借请客之机见一个人。
从饭店包间出来,扯个上洗手间的谎,她拐进另一间包间,里面有个人在等她。
华落欢看到那个女人时,大吃一惊,因为对方长得太像她故去的好友杨梦了,只是这个女人年纪要大一些。
“华小姐,你来了。我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科员,杨真,和你短信联络的,就是我。”
几天前华落欢正被心魔折磨得够呛时,到一条匿名信息,信息里列举了当年华海不让她出国留学,以及华海坠亡,和落恋烧炭自杀相逼于她的原因,加重了她的心魔。
“你知道自己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华落欢不动声色地问。
杨真一笑:“你当年坠亡的好友,杨梦。”
华落欢忍不住冷笑:“你们为达目的也做了很多功课,让你来是要打感情牌?”
杨真急忙解释,“华小姐误会了,一切都只是巧合。我们也是在查太查娱乐和巾云集团涉嫌洗黑钱一案时,才知我和你朋友长得像的。”
华落欢等她说下去。
“我们科向重案组取证过,其实警方一直都对6年前沧海破产你父亲坠亡一事存疑。”
“警方当年在你父亲的遗物中发现恐吓信,应该是付子时以你的安全威胁你父亲,不让你出国留学。”
“而且经过这几年的调查,我们发现你父亲的公司是付子时设计所夺,所以警方怀疑你父亲的死也与付子时有关。”
“你母亲生前,警方曾询问过她相关事宜,不过她言语闪躲,不肯配合,不知是顾忌你的安全,抑或是另有隐情,但我们知道,当年她烧炭自杀一事,是付子时策划,目的就是逼你就范。”
其实这些信息华落欢心里早已有答案,此时由别人口里再听一次,心里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痛。
“所以呢?你们警方知道付子时是我的仇人,认定我会帮你们的忙?”
杨真坦诚回道:“一来我们不想华小姐被付子时哄骗。二来,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一些周卓士公司洗黑钱的资料,资料同时指向巾云集团,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们,所以我们希望得到华小姐的帮忙。”
华落欢突然嗤笑道:“我已经帮过你们一次了,但结果让我非常不满意。”
杨真面露疑惑,“我不明白华小姐的意思。华小姐是说,你曾给警方做过线人?是这样的,卧底和线人计划各个组之间都不会对外透露,所以我们商业罪案调查科真的不清楚个中情况。但华小姐真的不想扳倒付子时,让他为自己做的事认罪?他不仅夺了沧海,还有很大可能就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这样的人,华小姐不应该沉迷,终是不归路。”
华落欢看着她,那似曾相识的面孔终归让她不能冷颜相待。
她淡淡问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其实我们追查太查娱乐洗钱嫌疑很多年了,但周卓士太谨慎,似乎在警方又有保护伞,所以直到最近,我们才掌握了一些他的证据,又发现和巾云集团也有关,所以才会找到华小姐。我们是希望能掌握他们洗黑钱完整的证据链,将他们一网打尽。”
华落欢又问:“洗黑钱最高量刑是多少?”
“10年。”
华落欢美眸里一瞬透出剧烈寒光,渐渐又消退下去,“既然是杀人凶手,十年太少了。”
杨真一怔,接着无奈一叹:“付子时和周卓士一样,都是极聪明又谨慎小心的人,所以实在很抱歉,华小姐,警方一直都找不到他的杀人证据。”
华落欢沉默良久,突然幡然而悟地笑:“法律惩罚不了凶徒,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夕阳的余韵投在江面,秋冬藏,夏日里汹涌江水江面无波,一片金黄温暖。
邓豪伟说:“这么多年我们只能查出周卓士每次交易都会将他的犯罪证据存在一台不联网的计算机上,据说那台计算机上,有这么多年他和他的团伙所有的犯罪证据,以及受制于他的人的把柄,如果可以拿到,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但那台计算机在哪,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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