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惜墨如金
作者:山村野人
大龄男青年张绍恩,车祸穿越到兽人雌性墨身上,努力生活,寻找强壮贴心小攻的河蟹种田生活另,本文只有第一章是第一人称自述,其他章节均为第三人称。
兽人之惜墨如金 2第一章
在黑暗中慢慢的消化着刚刚脑中多出的那些记忆片段,梳理着属于着具身体的一切。
墨,13岁,雌性,父不详,母父和新的伴侣去了别的部族,祖父们也不再养他了,所以现在他是和孤儿差不多的存在。
恩,不对,就‘墨’的记忆来看,他应该是连孤儿都不如的存在,要知道在这个繁殖不易的世界,孤儿都会被族人们妥善抚养,不会有‘墨’这样的待遇。
‘墨’的母父梅尔当年在族中虽然算不上是顶漂亮的,但是追求者也是很多的,好不容易终于在18岁那年和族中一个兽人勇士订了伴侣契约,而结契仪式就订在一个月后的丰季时。这是族中多年的传统,丰季后就是漫长的冬天,正好给这些新婚的兽人夫夫们一个可以整天腻在一起的机会,多多“生产”,争取在来年为族中添几个小幼崽。
后面就很狗血了,据说在丰季的前几天,梅尔和大家一起去树林外围采摘栗果(一种和栗子外形长的很像的东西,个头很大,里面的果肉烘干后磨成粉,可以做成面食,类似全麦面粉,因为加工方法比较简单,所以颗粒相对粗糙,口感和玉米面很类似,是这里雌性们主要的一种主食)。本来一切正常,可梅尔因为看到稍远的地方有一棵栗果树结的果子比较大,就和同伴打了声招呼一个人过去摘果子,当时大家都在忙碌也没太在意,可他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族中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可都没有结果,他的家人还有和他订婚的那个雄性更是疯狂的到处寻找。当冬天过去大半的时候,大家都不再抱任何希望他能回来了,梅尔却奇迹般的出现在了泰勒部落的外面。
他形容憔悴,身体瘦弱很多,身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和冻伤,最主要的他怀着孕,肚子已经能看出形状了,大概有4个多月了(兽人怀孕一般是10-12个月生产)。
据梅尔讲,当天他去摘栗果的地方靠近栗果林的边缘,离野兽出没的大深林很近,摘完栗果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的兽人打晕带走了。按梅尔的描述,这应该是一个被其他部族驱赶的流浪兽人,一般都是在族中犯过错的兽人才会被驱赶出去,而这种兽人很难再被别的部族所接受,大多数都会死在野兽的口中,少数能存活的也都会躲在深山或深林深处苟且偷生。
那个雄性兽人掠走梅尔的目的,就是要梅尔做他的伴侣,为他生育幼崽,梅尔激烈的反抗,哀求那个雄性说自己已经有伴侣了,马上就要举行伴侣仪式了,求他放自己回去,但是那个雄性依然没有放过他,这然他痛不欲生,在几次逃跑不成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发现让梅尔死心了,绝了回部族的念头,因为就是回去族中的人也会看不起他,他的未婚夫也不可能再和他结成伴侣,只能继续和这个雄性在一起。
而看那个雄性到梅尔不再逃跑很是高兴,对它也越来越好。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雄性本想要带着梅尔往南方暖和点的地方迁移,但是由于怀有身孕的雌性兽人初期身体会很虚弱,他们只能在远离部落族人狩猎区域的一座山腰的山洞里住了下来,等冬季过后再说,到那个时候梅尔肚子里的幼崽也已经很足够强壮了,能经受的住长途跋涉的辛苦。
就这样过了4个多月,本来梅尔以为就要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们的命运被改写。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储备,雄性只能不时出去找足够的食物给梅尔,他自己却只能吃很少的东西,就这样体力大不如前的雄性在一次狩猎中,受了很重的伤,光靠兽人强悍的体质都很难恢复,寒冷的天气使外面的草药都冻死了,而流浪的兽人是得不到巫医的救治的。伤口一天天恶化,雄性已经虚弱到没办法再出去狩猎了,平时存储下的食物也一点点减少,十多天后墨的母父和那个兽人就没有能吃的东西了。
兽人知道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可他不舍得梅尔还有自己的幼崽陪他一起死,就强挺着重伤的身体,把梅尔送回泰勒部族,在离部族不远的地方体力耗尽死掉了,梅尔自己靠着以前出村采摘时的记忆,摸索着回到了部落。
墨是在家人的厌恶中降生的,他的母父因为没能和那个订了伴侣契约的兽人勇士结成伴侣,只能在生下墨之后,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因为族长下了封口令,所以部落中的人没有再提这件事,也没有当面说过什么难听的话,但是背后不了要议论一番。梅尔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日子了,除了必要的劳作,平时很少和人接触,就连以前要好的朋友都很少来往。
在墨5岁的时候,梅尔在机缘巧合下,和一个来泰勒部落参加丰季的兽人结成了伴侣,对方是个年纪偏大死了伴侣的雄性,并不在意‘墨’的存在,可梅尔还是没有带着‘墨’一起走。‘墨’的存在只能时刻提醒自己不堪的过往,而他想要的则是新的人生,在把‘墨’交给自己的家人抚养后,梅尔和自己的新伴侣离开了泰勒部落。
对于这个结果,梅尔的家人都很高兴,部落里其他人也乐见其能有个好结果。
至于‘墨’,大家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能说他的家人虐待他,至少他没怎么挨过饿,当然有时他的饭食会被忙碌的家人忘记;也没有让他做什么超出他承受范围的重活。只是从他有记忆以来,很少有人和他说话,即使是他的生下他的母父。
族里的小雌性、小兽人也在家里大人的叮嘱下没有人来找他玩,每每他走过一起嬉戏的小朋友身边,遭到的都是“野孩子~”的嘲笑,而那些大人们都会在他走过后在背后小声议论这他的身世……最初还会感到委屈难过的‘墨’,慢慢的变得沉默,再也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去,总是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发呆。
他的母父离开之后,他的祖父们把他养到10岁,就告诉他该“你该独立了”。
然后,在部落后面靠近山脚的地方,给‘墨’盖了间小小的房子,又给他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除了第一年不时会送些肉给他,之后就再没过问过,而族长也默许这种他家人的举动,甚至把墨当孤儿一样,按时分配给他一些食物,和那些族中的孤老们一样。
其实他挺喜欢这的,安静离村里的市集也不算远,还能远离那些恶意的语言,即使墨已经学会不去在意。
吃的东西,肉食虽然村子里会分配给他一些,但不是很多,而且雌性不能光吃肉类,这样会营养不良。‘墨’
从那独自居住起,墨就开始默默的跟在出村采摘的队伍后面,偷偷看别人的动作,试着学习采摘。开始时,够不到树上的栗果,就捡别人不要的或掉在地上的,那样的果实不是有虫洞,就是熟过头的,味道并不好,能食用的部分也很少,往往需要几个果子才能抵上别人摘的一个的量,可他也只能得到这样的果实。野菜、野果之类的以前只见过经过加工后的样子,新鲜正在生长的不认识几样,别人采摘的时候他都是远远看着,看的并不真切,所以刚开始时吃坏肚子的事情时有发生,后来他就等别人采完后,去看人家采过的地方,根据掐摘的痕迹判断采的是什么,然后自己也跟着采什么,采不到嫩的,老的也可以。
从屋旁的山坡上去,虽然没有野菜、野果之类的,但是有时能在树根处采到一些蘑菇之类东西,因为之前见过祖父们拿回过新鲜的‘墨’才认识,这可是平时不容易采到的但是很美味的菌类,因为数量很少,他自己是舍不得吃,一般都是拿去族里的集市上换一些盐、兽皮等一些生活用品,有的雌性(一般都是以前和墨祖父们关系比较好的)看他可怜,也会把一些不要的旧东西送给他,‘墨’都会默默的接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嫌弃的权力。
就这样过了4年,本来墨以为日子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等到16岁成年后,想办法离开泰勒部落,像他的母父一样到别的部族去。那样也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也许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雄性,也许他们会有一个或几个可爱的宝宝,他会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他们……可惜,他没能等到这些愿望实现。
14岁的他个头比之前高了很多,他锻炼自己爬树,虽然还是经常失败,但是经过努力,现在十次已经有五六次能成功爬到树冠上,摘到高处的栗果和野果了,有时还能有不错的获,这让‘墨’开心不已。
而就在昨天在采摘刚开始不久,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有一根树枝外强中干,被虫子安了家,外表看着很粗壮,‘墨’踩在上面还没等摘到高处的那个栗果,树枝就断裂了,他从四五米的高处跌落,磕到了头昏死了过去。后来被族人送回了自己的小屋,直到“我”醒了过来
嗯,以上就是我在醒来后,这具身体里的记忆。
而我张邵恩,19xx年出生在长白山脚下一个农户家中,平凡的农家子弟一枚。家中人口简单,父亲、母亲、我,还有一个和我差了10岁的弟弟。
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后,勉强考上一所技校,学厨师,人家不都说当厨师永不失业吗(广告上都这么说的)。毕业后在县城的小饭馆找到个帮厨的工作,每月600元的工资,租了房子再买点日用品什么的也就不剩啥了,不过咱知足。
就这样从帮厨到掌勺,几年干下来,有了些资历,跳了2回槽,工资也涨到了1500元,在小县城也算是份不错的入。我这个人没啥爱好,不抽烟不喝酒,平时最多就去网吧上上网打打游戏。家里父母有房有地不指望我,我也就在略尽了孝心后,把剩余钱攒下来给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几年下来手里也有几个小钱。
前几天家里来电话,说老娘托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据说人长的还行条件也挺合适的,让我回去相看相看,要是俩人都没意见,先处处看,差不多了就把婚事订下,老娘想抱孙子了。
这不,一大早的,我就把自己昨儿特意新买的衣服换上,整理好花5元钱剪的头发,穿上去年过年在商场打折花50元买的皮鞋,也算是人模狗样的。出了我小小的出租屋,来到客运站坐上开往我们村的小客车,往1小时车程外的家里赶去。
车子一如既往的开的飞快,在公路上的车流里穿行着。而我,坐在挤满了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车里,幻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突然,车子一个急打轮,一声巨响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后,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觉得自己脑袋里多了些东西,还伴随着后脑间歇性的抽痛。
再再后来,我发现,不是我脑袋里多了些东西,是我跑到别人的身体里,还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前后一联系,我算是明白了,平凡又平庸的我居然也赶了回时髦,玩了把网上小说里的穿越啊。还是个雌性!这也太扯了,我只能庆幸现在没胸前挂着两坨肉,跟了我二十多年的“小兄弟”也还健在,要不就算我神经再大条,也得神错乱不可。
算了,这个问题暂时先不考虑,想想之前车祸时的撞击力度,估计我也回不去了,原来的身体应该已经不能用了,还不如好好在这边生活。让父母伤心是难了,好在弟弟已经长大了,还挺懂事的,我不在了也不用担心没人给他们养老送终。
所以日子还要继续,只不过换个环境,咱就当出国了,好歹不用学语言了,要知道我的英语从来就没及格过。
兽人之惜墨如金 3第二章
【不过也好,原来代表了身体原主的一切已经过去了,现在这里的一切属于我,我就要好好的活着,替“墨”好好的活着,替他完成他的梦想。呃…咳……想到那个找老公生小娃的愿望,这个……嗯……以后……再说吧。】很快接受了现实的张绍恩,如是想着。
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体软绵绵的,小心的摸了下被包扎头,还好不是太疼了。屋里没有别人,嘴里干苦的难受,张绍恩只能慢腾腾的挪下床,忍着眩晕感起身准备找点水喝。
“啊!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你头上的伤还不能动。”就在张绍恩脚刚触到地面的时候,屋门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把他扶着躺在了床上。由于这一连串的动作,又是一阵头晕恶心,嗯,典型的脑震荡症状。
等难受的感觉过去后,张绍恩看向刚才说话的人,他认识,不对,是“墨”认识。他叫尤尼,是部落里卡隆索长老的孙子,明年就要成年的雌性,现在在和部落里的巫医海勒学习,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会接替海勒成为部落的巫医。
不过他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不说话,刚才起来是需要什么吗?墨!墨!!~~~”尤尼看张绍恩闭着眼睛半天不吱声,以为他又晕过去了,大声的唤着他。
“……水…”回神的张绍恩赶紧张开眼,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哎呀,你看我都忘记你刚醒了,你都昏睡了2天了,海勒大人说你要是再不醒的话,就连他都没办法了……”尤尼从桌上拿过一碗温水,慢慢的喂给张绍恩喝。
喝过水感觉舒服一些的张绍恩,询问到:“我已经晕过去2天了?到底怎么回事?”
尤尼面带犹豫的看着张绍恩,在他的催促下终于说了墨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当天墨昏跌下树后,其他的雌性开始都没太在意,以为他像前几次一样,一会就能起来的,可直到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墨已经晕过去了,头上还有个不小的伤口,地上还淌了不少血。尽管不情愿,还给‘墨’简单包扎了下,然后被随行的雄性兽人背回了墨的小屋后,就离去了。
要不是那些雌性在谈论的时候,被路过的尤尼听到了,估计‘墨’这回就真的死透了,我们张绍恩同志也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了。所以,尤尼还是咱小张同志的救命恩人呢。
尤尼比墨大了1岁,以前也和其他小雌性一样,听家长的话不和墨玩,后来去了巫医那里学习,就更没时间出来玩了。所以,在他印象中对于‘墨’只能说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却连同其他小兽人一起,没有人能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和他玩?又为什么大人们都不喜欢他?每每问起,大人们也都语焉不详,时间一长,这种躲避的行为就成了一种习惯,不会有人去关心墨的一切事情。
不过这些年来,尤尼跟在巫医海勒大人身旁,接触的族中老一辈的人比较多,多少能知道一点当年的事情,即便不是全部,但也足够他知道“错的不是墨”。可谁让他那个倒霉爹已经挂了,他母父又嫁去别的部落不要他了,对于‘墨’父亲的恨只能被大人们迁怒到他身上了。
以前尤尼虽然知道大家那样对待墨有所偏颇,但是因为很少接触,也就没有太多的想法。
这次无意间听到墨受伤的消息,尤尼鬼使神差的凭着以前听到的方向,找到了‘墨’的家,想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的接触‘墨’。
走进‘墨’的小屋,心里的感觉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从来不知道,在他们部落还有这样屋子存在,即便是孤身的年老兽人的屋子,也不会这样简陋。
‘墨’的屋子并不脏,只是东西的样式、做工都很粗糙简单,还有很多是破旧的,真正好用的东西也很少,但看的出即使如此,他也在努力保持着房间的整洁。
一张用木头简单搭起的床,还有一张做工很粗糙的桌子,两个木墩充当了椅子,角落里用木板和石头搭成的一个歪歪斜斜的“柜子”,上面放了一些物品,看起来是一些调料和碗勺之类的东西。
房间的地中间挖了一个浅坑,四周用石头摆了一圈,上面架着一口很旧很旧黑呼呼的锅子,坑坑挖挖的不知道是谁不要的给了墨。地面就是土地,稍微平整了下,下雨或冬天的时候屋子一定很潮湿,木板墙下端还能看见被阴湿后干掉的一圈圈痕迹。好在屋子的四壁虽然是木板的,但还是比较严实的,没有露缝什么的,看来当初建房时没有太偷工减料。
墙上挂着一些兽皮做的袋子,看露出来的部分知道是一些晒干的野菜(一般这个季节是不会有雌性这样做的,只有冬天找不到能食用的植物时,才会提前储存一些,因为晒干的野菜要比新鲜的时候更苦,口感更差);横梁上还挂着一串肉干,大概有1、2斤的样子。门左边的放着一个粗陶的水缸,旁边放着一个小号的木桶,看来平时墨就是用它来去离房子不远的小溪边打水的。
门的右边堆着一大堆干树枝,使本来就不大的屋子显得更加拥挤。后来尤尼才知道,墨是因为没有能力去砍那些粗壮的树来当柴烧,又没有足够的东西去其他雄性那里换来劈好的木材,只能就近在附近树林里捡拾一些细小的别人不要的枯枝,这样的柴很不禁烧,往往一大抱也只够做一顿饭的。所以,墨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在部落周围尽量多的捡树枝,毕竟到了冬天没有足够的木柴是不行的,只能每天都多捡回些,积攒起来留到冬天烧。
床靠墙的一面,堆着一些兽皮和粗葛布,应该就是‘墨’平时不穿用的衣物了,因为他没看到屋子里还有别的可以装衣物的地方。
这些就是‘墨’的全部家当。
当他进屋的时候,墨正躺在床上,头上缠着一条不怎么干净的葛布条(葛布是葛麻树的树皮编织成的布料,葛布也分粗细,细葛布很柔软,雌性们喜欢用它来做衣服;粗葛布则用在生活的其他地方,比如手巾、布帘、抹布等),上面还渗着大块的血迹,身上还有一些擦伤也都渗着血丝,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胸前几乎要看不出有起伏。看到这种情况,尤尼马上请来了海勒大人为墨医治头部的伤口,自己则去溪边打来清水,给墨擦洗了身上的污迹,然后给其他的小伤口上药包扎。由于头部伤势过重,墨整整昏迷了两天,而尤尼就照顾了他两天。
“谢谢你。”
听完尤尼的讲述,墨微笑着真诚的道谢,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墨’了,但是对于这样的帮助,他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尤尼的善意。
尤尼看到墨的笑容,心里有种堵堵的感觉:“……不用谢,”他犹豫了下,“你不恨他们吗?那些没有管你的人……”尤尼不明白那些同去的采摘队的雌性还有随队的雄性,他们怎么能看着墨重伤而不管。
“……不恨,最起码他们还给我包扎了,又把我送回家,我已经很感谢了……”对于那些间接害死了‘墨’的人,说不恨他们的狠心是假的,但是张绍恩觉得很无奈,人性这个东西,不管到哪都是令人很难明白的。而且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话,他也许就真的死在车祸里,不可能来到这里,并代替‘墨’活过来,所以他都不知道是该感谢他们,还是该替‘墨’恨他们了。
“……”
尤尼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如果他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也许他也会选择冷漠对待,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资格去批评别人,因为他在知情后什么都没有做,他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无言的用自己带来的新鲜兽肉,给墨做了一锅肉汤,又做了几个栗果饼,尤尼就回去了,走之前和墨说好明天会再来帮他换药,毕竟墨已经醒来了,就表示已经没有大碍,剩下的就是修养了。
看着尤尼离开,张绍恩,不应该是墨,终于有时间想想事情了。
由于脑海中的记忆,眼前的一切显得陌生而又熟悉。而显然,这一切并不美好,周遭的不友善对待、狠心的亲人、窘迫的生活状况……出生至今的遭遇使得‘墨’的性格自卑而懦弱,一年说的话2只手就数的清,要不是还有那个遥不可及的愿望,深深的藏在心底支持着他,恐怕‘墨’早就消失在不知道哪个黑暗的角落里了。
现在既然他已经来到这里,那么他就不会再让这一切继续下去,不管别人怎么样,最起码他要改变自己生活状况。要知道张绍恩虽然只是个村里出来的娃,但是从小到大都是个不吃亏的主,尤其是在生活质量方面,就是当初自己租的那个屁大点儿的小屋,他也是在能力所及下拾的舒服至极。改变不了大环境,改变小环境还是可以的,他一直坚信,美好的生活要从身边做起。还有,一切破坏他享受生活的人,他都会极尽所能的还击回去的。
简单的说,张绍恩就是一个胆小、爱记仇、有点脱线、没啥上进心、又极重个人享受的,披着小绵羊皮的灰山羊。(……为毛是灰山羊?野人:就他那小样,想当大灰狼也是披着狼皮的笨羊,这辈子没啥大能水儿了~~)
兽人之惜墨如金 4第三章
经过几天的休养,张绍恩头上的伤口,终于在昨天晚上被宣布可以不用在上药了,不过还需要多休息,不能太过劳累,毕竟是磕到头,光就是脑震荡就够这副身体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喝一壶的了,何况还流了那么多血。
在被下达可以外出‘赦令’的这天早上,早早醒来的张绍恩就拿起打水小桶往外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对他来说新奇的世界了。
阳光照射在部落后面的树林里,树林中的薄雾慢慢散去,木屋周围稀疏的树木、满地的杂草落叶,门前有一条窄窄的小路通向前方,看的出来是‘墨’这几年来一点点踩出来的。
往前走了不远,小路分了岔,往岔路方向看去,原来是取水的小路,顺着小路走到小溪边,溪水不是很深,最深的地方大概到墨的腰部,很是清澈,能看到水中有数条小鱼在游动。靠近岸边长满了一种名叫泡泡草的粗壮水草,和缩小版的海带很像,里面的叶肉白白的,用手揉搓会有很多泡沫,其效果和肥皂异曲同工,这里的人都用它来洗澡或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