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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送你一朵茉莉花
他本已准备要走上前帮她一并把衣服都给脱了,听她这话便定住不动了,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嗯,脱吧。”
青沚心中惶急:“那你快走啊!”
他理直气壮:“我为何要走?”
她看着他挺拔的腹背,慌乱的捂住眼睛,一颗小心肝来回跳动:“我要洗澡了!”
他侧目看她,敛眉道:“巧了,我也要洗。”
混蛋!
她无可奈何,就这么同他僵持了片刻,他突然伸展长腿迈步过来,青沚抬头看他,小心的向后移了两步。他微微扬唇道:“你大可以再退两步,索性一头栽下去,浑身湿透必定更为香艳。”
青沚回头一看,她的脚已近池边,再多退两步真的就掉下去了。
他愈发肆意:“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她紧抿双唇,背转过身缓缓拨开衣襟。
秦显除去身上最后的束缚,步入汤池,水波弥撒,屈着身也只没到胸口。他侧过身凝视青沚半褪衣衫之态。
石壁两端掌了多盏红纱金灯,灯影摇曳,映出她惑人的身姿。
她总算渐渐乖觉,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是无用,一声不吭的把衣服脱下来,除去那碍事的中衣,便是里头贴身的小衣了,他原本并无欲念,不过是纯粹的逗弄她罢了,可她纤腰美背,因羞于面对他而刻意迟缓的动作,此刻落到他的眼里却成了无声的诱引,长发垂落,衣衫在烛光下有些透明,俯下的柔白身子带着妖异绝美的弧度,一寸寸侵蚀他心房,青丝脂背,半隐半露间勾魂摄魄。
他正要按捺不住的上前揽她入怀,可见她力的将手绕过脖颈,解了绛粉小衣,终于不着寸缕的站在他身前,他的神色陡然一变,忽而拧眉沉肃起来——凝脂的肌肤还是那般温软,纤细的双腿也依旧匀称盈柔,可这般无暇的美玉上,竟有不止一处的伤痕!
她已转过身悄悄觑他,一双鹿般漆黑的眸子上下打转,身子止不住的瑟缩,却忍住没有遮掩。
秦显满身欲望顷刻变为惊怒,他猛地拉住她没有受伤的右手,将她整个揽进臂弯。
青沚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跌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他的眸底隐隐流火,语声颇冷:“怎么回事,伤成这样!”
他们离的太近,青沚似乎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终于羞赧的拿手隔开二人的距离,嗔道:“哪有这么严重,加上今天的也就三道伤。”想了想又沉吟,“手臂上那道是途经邖南时被蛇咬的,没什么毒性,腰上那个是不小心摔的,其他都是一点划伤,没什么大碍的,还有一处你也知道啦,拔箭的时候可疼了,现在都还没好,就又要沾水。”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经历时不是不害怕的,她这样娇生惯养,即便嫁给他后时常遇上些刺客,也都被他保护周全,何曾独自经历过这些,可一见他,又觉得仿佛都没什么了。
他俯首啄吻她娇嫩的面庞,忽而低声道:“你可怨我?”
她诧异的“嗯?”了一声,又轻轻摇头,眼里映着脉脉水光,只是专注看他,额头抵在他胸口,幽幽道:“我想你。”
他感受她额前细碎的发丝摩挲,知她并未明白他话中所指,便默然不语,当真取了软巾为她擦拭起来。
他纵然因她一句念想灭了火气,却仍有余怒未消,有意再让她吃些苦头,好长个记性,却不曾想过她心意坚定,纵然经历种种,依旧半句怨悔也不曾向他诉说,一时恼恨自己方才的责问与试探。
青沚却什么多余的心思也没有,她只觉得舒服极了,池水暖意醉人,直叫她舒心的身子都酥软下来——如果不是眼前这人和她靠的这么近的话。
他动作轻缓,并小心的避过了她的伤痕,可大掌逐渐带着擦身的软巾一路向下,擦过她巧的锁骨,轻略浑圆的肩头,流连在她漂亮的小圆弧上。
青沚的头皮一阵发麻,湿润的布巾包裹,大掌轻揉雪尖那一点红梅,这哪里是擦洗,分明是在惩罚。
青沚身子发抖,耳朵红的几乎沁血,她清晰地感受到头顶那明显粗浊的呼吸。青沚想掰开他的手,可最终也只将自己的手握紧了垂在身侧,一言不发的任由他动作。
少女的酮体像一尊极尽完美的塑像,即便隔了一层,他依旧能感受到手下娇软的乳,鲜活的,柔嫩的。
软巾脱手,垂落在池底,他逡掠的双手更为猖狂,渐渐逼近她干净粉润的腿心,许是因为年纪小,她的幽径光滑,鲍贝一般的浅粉色在他手心里娇娇的颤。她的眼也雾蒙蒙,脸殷红,这时候知道讨娇,小声而紧张的唤他:“殿下,殿下……”
这时候她出声,无论说些什么都无疑是最好的催情香,他眼里喷火,猛地欺身将她抵在泉中的石砥上。
青沚背部骤然一冷,回过神来看他,只见他双眸愈发深邃,俊逸的眉峰微皱,一手将她窒住,低下头狠狠的吻她,唇舌交缠,她心慌意乱,任他为所欲为,舌头伸进来,含住她红红的小嘴,意乱情迷,怎么也不满足,又勾弄出她的小舌迫她轻喘,有银丝牵连,不消片刻又断了,因为他已经低头渴求的舐咬她香肩,青沚惶惶然,熏熏然。
池中暖意氤氲,连一颗心也像是在水里反复浸泡一般,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让她惧怕,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朦胧的期待,她勾着他的脖颈,身子轻搐,仰头望向天空,夜幕已经擦黑,有细密的雪落下来,未到池中便已消融。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一对娇嫩,轻缓而珍惜的揉搓,“嗯……”她不自觉的溢出一声轻吟,秦显眼里的火一下子几乎有了燎原之势,他喉间暗哑,呼吸沉郁,仅存的一丝隐忍亦被弃之一旁,手上的动作渐至粗暴,又换上唇舌,舔弄啃舐她敏感的雪团。
青沚不过碧玉年华,身子还待成熟,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的手段,他粗鲁的动作使她胸前一阵疼,情欲消散,兀地伸手用力推开他。
秦显则正是兴致浓时,未防她这样突然的一下,竟真的退了两步,正欲懊恼的质问,目光睇向她,却见青沚秀眉颦起,眼睫微垂,缩着肩膀不知所措的搅动双手,是连一眼也不敢看他。
青沚自沉沦中清醒,想也未想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感受到他明显的怒意,脑子里拉拉杂杂一片茫乱。
他曾经答应过她,在她没准备好之前不会动她,可因着这个缘由,他已经数次碰壁,每每浅尝辄止时那铁青的脸色,总让她无比心虚。
可她真的害怕。
还能说什么呢,她想了无数理由,最后只干巴巴的讷讷:“我,我还小……”
这样毫无用处的理由,连她自己听了亦觉无力,从前陈王的许多侧妃甚至比她还要小上两岁。
秦显忍不住按了按额头,看着她委屈至极的样子,沉沉的呼了口气,豆蔻娇妍,都还未及笄,半月的奔波后又瘦了许多,更显青涩,确实是小。
而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对着一个受了伤,受了惊吓的女孩施暴?
再大的欲望也只能强忍着,他觉得额角有青筋在跳动,低叹:“也不知道真是想我,还是想来折磨我。”
又勉力抱了她一下,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她顷刻慌了神,害怕他就此厌烦自己,急忙问道:“你去干嘛?”
干嘛?
欲望亟待纾解,难道还要自己在她面前自渎?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难得还有心情给她解释: “乖,你自己泡着,我去外面看会儿风景。”
她从后头抱住他,扬唇道:“不许去!风景有我好看吗!”
她细软的身子贴着他的后背已是让他浮想联翩,这样下去死灰也得复燃,何况他身下那东西还挺立着叫嚣着。
风景自然是没她好看的,可她说这样的话又有何用处,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他强迫自己往前迈了一步。
青沚急急伸出了手,五根青葱的玉指僵硬的在他面前晃了两下,艰涩地道:“我会这个,你要不要?”
秦显呼吸一滞,他霍然回过头来,厉声道:“谁教你的!”
她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甚至一窍不通,拂辆之术本是姬妾,媵侍做的事,以她的身份,哪里能做这等弄丫之事,他也从未教给过她。
她几欲泣泪了,这样的事……她本就难以启齿,他竟还追问,宫中偏僻之处到处是碎嘴的妇人,她不过偷听了一嘴,事实上什么也没听到,待再要听下去,却已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影,战战兢兢的给她行礼,事后她如何敢再探问,只隐约知道这事似乎可以用手解决的。
“我,我看书上说的。”她的脸再一次红的似要滴血,手依旧尴尬的伸着,“我说过我想你,我是有诚意的。”
看着他紧绷的脸,她怯怯地回手,赌气一般喃喃:“不要就算了,继续看你的风景去吧。”
小手刚到一半,便被他倏地带往一个炽热的所在。
她涨红了脸,不敢去看,他的神情却变得戏谑,呼出的热气近在耳畔:“诚意很足。”
羞躁之意蹿上青沚的心头,可她把手放上去后又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好愣愣的撇眸觑他。
他不禁哑然,看来根本是分毫不会。
烫舌贴着她的耳垂嘲她:“别不懂装懂。”
被他吹过的耳垂仿佛要灼烧起来,都这样了,他还取笑她,她一撩泛着浅红的眼皮,颤声道:
“那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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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告诉我们,大多温泉play都不能一次上垒
本来想一章解决的,但是已经近五千字了,还是留到下章吧。
秦小殿下有特殊的¥%#%¥*@技巧,每次*@%¥#¥就装作四处看风景233
醉溩池=v=你们懂的
ps配图与正文无关,就是老司机随手发福利,重点是女主的胸肯定没这么大ovo





缓归 第四章
?????其实也没什么好学的。
满含羞耻的握住他硬挺的所在,然后摸索前进、上下套弄。
青沚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也没有书籍供她参考,只有耳边秦显压低了的嗓音循循善诱,迫使她这样做下去。
她本就聪敏,没过多久便明白该怎么做了。
只是那处蓬勃实在太大,青沚先是伸出没受伤的
一边的手去握住,没能圈住,犹豫一瞬,又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了。
秦显顿了一下,没有阻止。
停留在下方动作的一双手细细小小,尽数摊开了也没多大,白嫩的肤色和她手中那狰狞的物什对比鲜明,这个认知和视觉冲击让秦显越发血脉偾张,他喉间溢出难耐的轻喘,胯下之物愈发昂扬。
细碎的吻落在青沚的额头及唇边。
他难以忽略的喘息重重叠叠,似泉中升腾飘渺的雾气氤氲。
青沚身子半酥,手上也没个轻重,完全无法均匀使力,即便是这样,依旧叫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敢朝下看,手心里的东西愈发壮大,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它烫人的跳动,可抬起头又是他的胸膛。若是闭上眼睛,一切声息和动作随即变得无比明晰。
最后只有干脆侧脸贴在他那悍硬实的胸口,眼不见为净。
掌中研磨不停,性器在她手中来回,秦显却开始有了些要求:“快一些……”
青沚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调整了动作和节奏,羞赧地问:“这样行吗?”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太轻了。”
……
青沚起初还乖乖的按他所说的去做,可是然后呢?
是单纯而机械的揉按,她不明白这样做下去有什么意思。
于是干脆地放开手:“不来了,手酸。”
秦显早已蓄势待发,下身涨的隐隐作痛,岂容她这时候叫停。
他两次三番因她欲求不满,还都是在兴头上,便是圣人也有了三分火气。
池中动作到底还是有些慢,他含着愠怒,蓦地转身一语不发抱起傅青沚,水波荡漾,青沚未及反应挣扎,已经被他抱出了温热的水中,赤着双足站在池边一块光滑圆润的大石上,背后是嶙峋的山壁,脚下的石坻经池水浸润,有些打滑。
她不敢抵着后头,又害怕不小心摔下去,只好再次依附着他,这才站定。
而秦显在一串动作之后,有些暴戾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抬起手掌拍在她的小臀上,“啪”的一声脆响。
青沚被这一掌打的有些发懵,脱口毫无气势地问:“你干什么?”
秦显未答话,探出手臂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这下青沚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这块石头上了。她站在石头上能过他的肩膀,而这一贴近,他方才那个与她五指相贴的地方。正抵在她的腿心。
他的语气是命令式的:“把腿并拢。”
许是这几日练兵场上听惯了他的命令,她竟下意识的照做了。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肆意在她双腿之间摩挲起来。青沚惊的浑身一颤,拧腰挣扎。
秦显锢住她的手,沉腰顶在她腿心,毫不留情地道:“手既酸了,便别动了,今后还有机会,眼下腿总是好的吧。”
火热擦着腿间的嫩肉不断戳刺顶撞,耻毛抵在干净的腿间,肉刃几次刮擦到上面粉润的鲍贝。
青沚乞怜的双眼已含了莹莹水光,她想要出声求他放过,却被他叼住了唇,软软的小舌被人含着细吮。
为什么…她不是,已经用手帮他……
他怎么……
她想不通,也来不及想通,等秦显终于解放了她的双唇,她已经有些迷乱了,小脑袋软绵绵地埋在他肩头,任他为所欲为。
他低下头舔舐她的脖颈,声音淫靡而清晰的响在耳畔。
她之前一直想念他的声音,校场上清晰有力,这时候却尽是混浊潮湿。
青沚有些分不清自己更喜欢哪种,但此时这样的,倏然间已让她的身子起了奇怪的变化,她呼吸早已乱了节奏,脸埋的更深了,嗡声:“别,别亲了,别摸……啊,别!”
秦显竟然捏她的……这样轻挑,她又听见淡淡的笑声。
好下流。
他将她的脸掰起来,才发现团团的红晕,欲望熏染,眼神迷离,忍不住再次亲了亲那张红艳的小嘴,问:“下面,会不会太快了?”
青沚摇摇头,她分不清是他做恶的手和唇更肆意,还是下面出入的速度更羞耻。
她千里迢迢来看他,怕是在今晚要交代出去。
青沚迷迷蒙蒙,脑袋发热,含混而无力,迷糊间感到腿心有什么东西滑腻腻的顺着双腿流下去,是池里的水吗?还是他的……
她只觉得羞耻,扭捏的将腿又并紧了些,却换来秦显力道更大的出入。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样胀大,下面渐渐不可忽视的疼痛起来,青沚试着推了推他,这回完全没撼动他分毫。
就在青沚觉得腿间皮肤被他来回碾磨到极限的时候,秦显突然浑身一震,贴着她的侧脸长舒了口气,紧接着一片白灼喷洒在她的腿间。
……
良久,秦显自她腿心抽出半软的性物,安抚性的亲了亲她的嘴角。
心中自嘲:果然还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见了她,如此轻易就缴了械。
周围的温度似乎也随之低了下来。
青沚空茫的神志渐渐回归,有些红肿的嘴唇翕合了两下,刚想要询问些什么,他已经却怕她冷似的,先一步又将她抱回汤池,笑得意味深长:“你湿了。”
青沚瑟缩了一下,还在愣神辨析这句话的含义,他舌尖已轻钩了两下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色情地叹息道:“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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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沚小王妃一波三折的千里送,没送成,还落得双方(?w?) emmmm
秦显锢住她的手,沉腰顶在她腿心,毫不留情地道:“傻了吧,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操作?”
233坑不拉几还全是水的作者先顶锅盖跑了_(:3」∠)_欠下的三点五万字的小黄文?




缓归 第五章
连日奔波,加上军营里屡屡提心吊胆,此番又是一顿折腾,两人草草沐浴完毕,回去的路上,青沚枕着秦显的肩,没多久便困意席卷,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沉,迷糊中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给她包扎伤口,但她实在太累,竟是眼睛也睁不开了,好像只要回到这个人身边,她便可以什么也不用考虑,放下所有防备疲倦。青沚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早间的操练早已结束,而秦显却不在帐中,料想必有很多军务正待处理。
青沚抱膝坐在榻上发了会儿呆,这才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穿上床边一早备好的衣裙,在帐中溜达了一圈。
太子的营帐,除了比一般兵士住的大了些,居然完全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从前王府里极尽铺张,他却认为自己为了苍生及百姓劳心劳力,再如何奢华也是理所当然,青沚对于他这个说法总是无言以对。但相比之下,大帐里面可说十分的朴素简洁了。营帐正中放着好大一张两境作战图,作战图前头是一张青木长桌,上面放着一堆折子。
青沚走过去看了看,桌案正中的折子墨迹未干,上头是他一贯劲骨遒然,笔走龙蛇的字迹。她顺手将散乱的折子整了整,正欲出营帐找他的时候,却见他掀了帐帘缓步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些吃食。
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快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眼下确实有些饿了。
秦显在她身旁坐下,将吃食放在案上,青沚雀跃地蹭过去,手指将将触到碗沿,他却已经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你手受伤了,我喂你。”
“我的手没有大碍,自己来就……唔……”青沚的话说到一半,便被秦显用嘴堵住。
军营里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比不上太子府里的,那碗不过是普通的瓷碗,上头釉了圈缠枝的纹样,碗里盛的是熬制许久的小米粥,瓷碗里看着润泽晶莹,分明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只是比之军营里的吃食确实要好上许多,她素来挑食,但若条件不许,也绝不抱怨,该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舌尖翻搅,绵滑的气息满溢唇齿之间,小小挣扎毫无用处,唔了两声便被他强行渡了口清粥入腹,末了依旧不放过她,唇舌在她口中扫荡一圈,方流连着离去。
这才重新执了勺,递到她嘴边道:“这粥,原是放了糖的。”
这粥分明就是碗普通的米粥,除了熬的久了些,什么也没放,但青沚已然怕了他,不再多问,如临大敌地乖乖喝粥。
谁知她乖觉的样子又是惹他一阵躁动,这样亲一会儿吃一会儿,青沚半碗粥喝的嘴唇都快要肿起,总算等来汇报军情的梁副将将她解救。
梁运综步入大账,才发现太子还在与人亲热,不由尴尬地咳了两声。
哪知太子只当没他这人,依然故我。
一吻毕,青沚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那副将的表情,迅速捧着粥碗与一碟小菜躲去角落里的小桌上。
秦显迅速拾神情,将桌案擦拭干净,展开先前还未看完的折子,沉声问:“什么事。”
梁运综犹豫的瞥了眼角落的傅青沚。
“无妨,直说便是。”
“是。”
“启禀太子,怆犀一战伤亡人员名单在此,其中北翼折损了近七千名将士,九千六百名受伤,还有一千七百九十名将士被俘。”
“好好安葬阵亡军士,抚恤死者亲属,受伤的人员送往后方救治,还有……”
都是些军务上的事宜,讲完了伤员情况及死者家属的安置,便是军饷问题。
他们讨论的话题严肃,且一时片刻无法结束,青沚端了餐盘悄悄出了帐子,也并未得到阻拦。
只是出了帐便有侍从跟随,军营中众人应是早得了警示,没有人对她的出现表示惊异,也没人敢多看她一眼。
只是她穿回一身女装,总是不便往男人堆里凑的,在熟悉的军营里转了半晌,既无人阻拦,陪同的也只是个闷葫芦似的小侍,她只好又转去伙房溜达。
“还有事吗?”秦显放下折子,问眼前刚刚汇报完军务的副将。
“没有了,就这些。”
他抬眼一瞥:“有什么直说,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
年轻的副将终于犹豫着道:“太子……美人虽好,可过分沉湎总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潜台词已昭然若揭。
秦显抚着手中的玉瑛,沉吟了片刻。
他本是个习惯克制的人,但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欣喜,是怒火的伪装也掩盖不住的。
想了想,他悠哉道:“小别胜新婚的滋味,你这种愣头青是体会不到的。”
副将:“!!!”
真是岂有此理!他好意提醒,没想到竟还被他讽刺了!真是欺人太甚,这小子还比他小上两岁,仗着太子不愁没老婆的就讽刺他是没老婆的愣头青!
副将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自己再呆下去恐怕会再度沾染大帐里的酸臭气息,气冲冲道了声:“末将多嘴,告辞。”便离开了。
青沚头一次大大方方的将军营从里到外游览了一遍,连马厩都去看过,自娱自乐地溜达到了日铺时分,才闲散地回了大帐。
哪知秦显的事情还没谈完,而帐内却已换了一人——正是那挺着肚子的马督军。
见她进了帐,那双肥肉堆里的细眼瞬时放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算不忘自己此来目的,继续对秦显说道:“殿下,如此大好机会,怎可就此整歇?我军方才大获全胜,士气高涨,合该趁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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