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缠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缺
这句话一出,杨问天不由的身体一抖:“是因为,她不舍得离开我。”杨问天又转头去看窗外
吴浩羞耻的低下头:“是,她怕跟你离婚,你一气之下就会不肯再见她。她最怕你孤单,担心你身体,想继续留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她不光不肯离婚,还怕你发觉,还怕你生气,又怕你迁怒与我,影响我前途。其实我有什么前途可言,我唯一的身份就是我爸的儿子,没我爸,我屁都不是。”
杨问天跟吴卫国对视了一眼。
吴浩苦笑了一下:“总之,她怕这怕那,啥都不想做。我想,她爱你崇拜了你那么多年,我也不好让她忽然离开你,然后又天天牵肠挂肚的,我也就拖着了。其实每次当她晚上离开我,回到你身边,我有多痛苦。好在你从来都是在别的女人那过夜,我想,反正你们俩又没性关系,她不过是你顶着太太头衔的女管家,我就忍忍吧,否则我又怎么能忍受。”
杨问天又转过去对着窗,默默无语。
吴浩恳求道:“姨父,我真的爱她,求你让我们在一起吧。我是你外甥,我们又住这么近,她还可以继续做你的管家。你需要她不是为了性不是为了爱,是她的关心体贴,她今后也可以像现在一样天天回你房子去看望你,陪伴你,照顾你生活。”
杨问天转过身来,有点惊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娶她不是为了性不是为了爱?奇怪的逻辑,哪个男人娶老婆是为了摆在家里看的。”
吴浩叹气:“姨父,除了那两次你为了报复我们而故意强迫她,还有在日本的那次,一共三次,统统半途而废外,你们有过吗?如果你没别的女人,天天晚上下班就回家,跟她同床而眠,她有那个时间、机会跟我在一起吗?”
“嗯,那只是一种恶习,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不也有别的女人嘛。”
“我没有,除了她以外,我连我老婆都几乎不碰的。”
“这种话,她信吗?”
“当然信,她为什么不信?我对她从无隐瞒。而且我的时间我的体力都奉献给她了,我就是想跟别的女人,我也做不到啊。”
杨问天沉默,又转身看窗外。
吴浩跪下双膝:“姨父,求你。爸爸也在,我从没向爸爸下跪过。今天我跪下求你,把夏维给我吧。我爱她,你不爱她,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可是她是我的全部,求你成全我们。”
吴卫国忍不住插嘴:“阿浩,不要胡说八道。”
杨问天头也不回,冷冷说道:“吴浩,你站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个女人下跪,成何体统。”
吴浩不吭声,也没起来。
杨问天眼望着窗外,沉默了会,平静的说:“对,你说得不错,我不需要她的心或者身体,只不过想她陪伴我度过余生。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你现在就带走她,你如果真爱她,用时间证明吧。如果你两三年后,办完离婚手续,对她感情不变,我亲自把她送到你床上。事实上,她到时候要跟你走,我阻拦也没用。好了,谈话到此结束,我走了。”杨问天拂袖而去。
吴浩说:“等等,我答应去上海,但是我走前有个要求。”
杨问天回过头来:“你要求真多,是不是想要离开前跟她最后一次温存?”
吴浩慢慢站起来:“不,姨父,我只想再看她一眼,远远看一眼就行。”
禁忌的缠绵 望穿秋水
从吴家主卧室,透过落地门玻璃,可以望见杨家二楼的阳台。吴浩站在窗纱后,果然到了10点钟,杨问天陪着夏维走出来了。夏维穿着浅色的家居衣服,看上去容貌有点清减了,但也没像吴浩想象得那么憔悴。
杨问天把夏维带到阳台上,让她独自站了会,自己回房给她拿了杯水来,过了会,又给她披了件衣服在肩上。夏维表情有点木然,只是呆呆的凝望着小区的马路。吴浩知道了:她希望自己能出现在那里。
吴浩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拉开阳台门出去。夏维吃惊的抬起头来,正与吴浩远远四目相望。夏维手一松,水杯从屋檐一直滚落到楼下,跌了个粉碎。吴浩眼里一片模糊。
杨问天听见响声,从屋里出来,又退了回去。吴浩和夏维隔着两三幢房子,望穿秋水。过了会,杨问天再次出来,温和的对夏维说:“阿维,进来休息会吧。”
夏维眼泪滚滚而落。杨问天平静的说:“如果真有朝朝暮暮,又何必急于此时。我说过的,你可以随时离开我。阿浩如果真有心,那就让他证明给你看。”
夏维在门后消失,吴浩退回卧室,面壁而立。吴乾赶紧扯扯吴卫国,两人倒退了出去。门一关上,吴浩发出了低低的饮泣声。声音虽小,门没关严前,吴乾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吴乾忍不住了,他从小把弟弟带大,最清楚吴浩性格内敛,再冲动都有所克制。吴乾把吴卫国拖到了二楼另一头的书房,关上门。
“爸,我觉得不能让阿浩就这么去上海,一去5年,让他们在一起吧。阿浩从小,喜欢的东西,真的不多。”
吴卫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多少有点失望的看儿子一眼,吴乾性格就是这么感性冲动,哎,都40多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理智点:“什么叫,‘让他们在一起’啊?都各自有老公老婆的人。你别看他们现在这副伤心摸样,这叫恋奸情热,分开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爸,你说得倒容易。阿浩这人,做事情最有毅力,他要是这辈子就对夏维念念不忘,一辈子悒悒不乐,你怎么办。而且说实在的,杨……姨父他,一老头霸占着人家一年轻姑娘算咋回事,过去人家看在钱的份上乐意,咱没话说,现在人家都另外有人了,还不放手……”
吴卫国惊奇的看着儿子:“什么叫看在钱的份上乐意?你怎么知道人家夏维跟杨问天没感情?”
吴乾挥了挥手,他觉得自己爸爸的话很可笑:“夏维跟杨问天,哈哈。”
吴卫国不悦:“你跟那个空姐有感情吗?”
吴乾笑声戛然而止,脸有愠怒之色,但是他对父母一贯恭敬,过了几秒,慢慢说:“我不是跟她分了嘛,她对数目也表示满意。说明,感情有是有点,主要还是个钱的问题。”
吴卫国冷冷的瞅了儿子一眼:“那是你跟那个空姐。你跟她在一起才多久啊,你会娶她吗?人家杨问天跟夏维在一起多久啊,人家最终娶了她。新人有热度,旧人有厚度。你别以为阿浩现在热得跟炭炉子似的,他能热多久,能热上10年吗?杨问天可是跟夏维在一起14年了,这中间发生过多少事?”
“阿乾,你不能光看表面现象,得透过现象看本质。夏维是杨问天的明媒正娶的老婆,夏维出轨,人家杨问天至今不肯离婚,作为一个男人,还需要什么来证明他对妻子的爱?换了你,你受得了?”
吴乾想了想,摇头:“这不好说,说不定是怕风头上丢面子。而且,姨父都啥岁数了,不吃伟哥,他能爱得动谁啊。人家夏维是个正常女人好不好。姨父真是想不开,捧着顶绿帽子还不舍得松手。他以为没了阿浩,他老婆就不找别的男人啦,他自己不行……”
“你放肆。”吴卫国大怒,忽然一阵胸闷。
吴乾大惊:“爸爸,爸爸,你没事吧。”吴乾赶紧把吴卫国药瓶掏出来。
吴卫国吃了半粒,定了定神。吴乾半跪在他脚下,两眼注视父亲的反应,神情十分紧张,心中懊恼万分,不该让吴卫国动气。
吴卫国指指书桌前的真皮电脑椅,吴乾赶紧拉过来坐下。
吴卫国已经平静下来了,看着儿子,温和的说;“阿乾,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从去年年底开始,杨问天就一直在市面上天翼的股票,他的计划是再5%,这样他手里就一共会有10%的天翼股份……”
吴乾震惊,喃喃说:“怪不得,我还奇怪到底怎么回事,年报业绩持平,怎么股价持续走高,特别是最近一个月,股价直线飙升,我还以为有哪个财团在暗中炒作。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变现了一切可快速变现的资产,抵押了天龙的存货和他名下的所有房产。他本来打算一年购5%,阿浩事发后,我打电话给经纪,他已经全部购完毕,这个月就了1%,这就是为什么股价狂飙的原因。他这回代价不小。确实是大手笔,也只有他能做得出来。阿乾,你好好想想这10%,他的股权一直是我在用,他是你们姨父,从小看你们长大,他是爱你们的。只要你们好好尊重他,他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们。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惹他,你就算算董事会的股权分配吧。”
“他会鼓动董事会洗牌吗?”吴乾开始算董事会里倒吴派的股权数。
吴卫国摇摇头:“这肯定不是他的目的,我们两家人的利益是一致的,这么做对他自己的生意也是致命打击。我想他只是需要我出面压住阿浩,不让他乱来。”
“阿乾,你想想,杨问天要的是什么,就是他自己的老婆,把夏维从他身边夺走,对一个男人来说,那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而且凭什么呀?难道阿浩比人家合法老公还更有权力?他算什么,不就是婚外偷情,下半身思考,既不道德又不严肃,还敢拿到桌面上来说,还说什么爱情,呸。”
吴卫国拍拍儿子的手:“让阿浩去上海几年吧,把他们分开,冷静冷静,对他们两个都好。别去惹你们姨父,他对你们够好的,你们要会感恩。也只有他,能忍别人之不能忍,但是你也得好好想想你姨父的性格,他一旦忍无可忍,又会是个什么局面。”
离开北京前,吴浩先去找了一个私人侦探,然后回家拾行李。
司机荣建华把他的车和日用品送到上海并给车换上了上海牌照。丁明建把公司一套三室的样板房拾出来用来安置吴浩。
三天后,吴卫国亲自送吴浩去上海。
吴卫国背着吴浩叮嘱丁明建:“除了时代文化广场外,所有的工地都得让他去转转,让他参加分公司的高层会议,你多带带他,让他尽快熟悉业务。”
丁明建点点头:“明白,他上次来我就知道您意思了。我已经跟他交流过了,吴助很有观察力,也很有见地,而且不急功冒进,给他一年时间吧。”
吴卫国见丁明建对吴浩印象颇佳,不由的松了口气:“那就拜托您啦。另外,”吴卫国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还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有女人从北京来找她,千万通知我一声。”
丁明建略感惊讶的瞟了吴卫国一眼。
吴浩准备去工地上班了,先去丁明建办公室报到。
丁明建看出他很紧张,不由微笑了:“工地上的事情,没你想象得那么难,知识面不超过本科范围,三个月下来你肯定就心里有数了,时代这边不忙的时候,你就去别的工地看各种类型的在建工程。另外,尽快熟悉上海房产市场。我一个人住酒店,晚上和周末都没事干,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吴浩有点脸红:“我毕业后没像样从事过专业工作,都忘光了。我还真不如一个刚毕业的本科生。”
“那又如何,人的职位和薪水的还不是取决于最终学历。”丁明建微微一笑,“我昨天晚上给你找了几本施工入门的书,你带过去看吧。来,我送你去工地。”
时代广场的施工经理姓黄,大家都叫他黄工,40多岁,手下带着几个大学毕业不到5年的小年轻,在一个临时搭建的二层楼房里办公。二楼是办公室,一楼是宿舍,大热天办公室里窗式空调轰鸣,但是跟工地里传来的挖土机,运土车还要塔吊运行的声音比,就跟苍蝇似的了。
黄工带着吴浩查看工地,现在正在开挖土石方,几十台挖土机灵巧的挥舞着巨铲,运土车穿梭往来。黄工一面走一面指挥着:“喂,小刘,这边的围护桩吃不住外面的挤压了,都有裂缝了,土正在往里挤呢,别挖了,把桩架移过来,在这补上一根。”
吴浩看见有些灌注桩的柱头已经露在外,每个柱头都围着三四个农民工,正不断的在那里打砸。吴浩不由的莫名其妙:“他们在干嘛?”
“他们?哦,把柱头凿掉,跟地基平,把钢筋挖出来,好浇入地基。”
吴浩一愣:“用人工慢慢砸?不是用膨胀性炸药炸松,然后再扒开吗?”
黄工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小刘是个大学毕业不到三年的小伙子,笑着说:“吴工,您跟我一样,书上看的吧。实际施工中,谁掌握得了那么确啊,会把柱头下面也炸松的,还是叫民工挖最保险,而且炸药多贵啊,人工比它还便宜呢。就是稍微慢点,但是两三天也凿完了。”
“哦,”吴浩感慨的说,“看来要学东西很多啊。对了,黄工,你们都住工地么?一楼还有没房间多?给我也弄张床。”
“吴工,您也想跟我们住这?怎么,想体验生活啊?不过,”小刘笑了起来, 指指吴浩那件polo衬衫胸口的马球徽标,“这件我在易初莲花见过,一件卖1000多呢,您不会跟我们似的穿地摊上买的假名牌吧。”
吴浩叹了口气:“小刘,今天晚上你有空吗?陪我上地摊买几件衣服裤子去。”
禁忌的缠绵 偷钱
就在吴浩开始他在上海的生活时,吴乾在家里劝老婆带孩子跟吴宜婷一起去加拿大度假,让孩子们上上暑假班,感受一下加拿大教育。
吴宜婷三月份已经去加拿大登陆过了,这次是去那里正式生活,已经为孩子办完了入学手续,房子也买了,正在过户中,就跟夏维那幢在同一小区,两幢房子距离不到500米。
陈敏慧十分心动,但是吴浩查她账的事情这么不了了之,陈敏慧心底跟打鼓似的,哪里还敢出去度假,所以推三推四:“不着急吧。等她们两个读高中吧。咱们不比宜婷他们,你妹夫做外贸,可以全家移民加拿大继续做生意。我们两都得在北京呆着,难道能让孩子去加拿大读寄宿学校。”
“不用啊,就让她们住她们姑姑家好了。反正宜婷不就在家看孩子嘛,一只羊也是看,三只羊也是放。你去不去?反正不是你去就是我去,我带她们两个跟宜婷一起去。宜婷把杨问天那房子说得天花乱坠,我也去那spa泡泡去。”
陈敏慧无奈,想想有老公在,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会知道,只好答应了。陈敏慧前脚刚走,杨问天当天就把杨文杰送上了去巴西的航班。
吴卫国派吴乾去视察天翼在全国的各分公司,吴乾看看吴卫国,说:“爸,你不用把我支开。我自己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我在,怎么都能帮上你一手吧。”
吴卫国抬眼直视吴乾:“好吧,这次我信你。宜婷为了自己的家庭去了加拿大,阿浩为了个一个女人离开我。你如果再背叛我,我身边就再无子女,也没可信任的人。”
第二天吴乾带着一个审计小队走进财务部,同来是天龙的合同部总监胡萍萍,财务部不知道这两拨不相干的人来干嘛,吴乾下了封口令。
查账的结果是,陈敏慧动用公司流动资金炒股,总亏损约一亿,为了填补资金缺口,同时掩盖巨额的赤字,陈敏慧跟杨文杰串通,每月月底,杨文杰开出虚假存货派遣单,陈敏慧入账后补平报表,然后月初退货,将上个月的派遣单修改日期,冲平当月退货,使账面上看不出起伏。
杨文杰从巴西回来,向杨问天吴卫国交代,早在10年前,陈敏慧就开始挪用公司流动资金炒股,开始时挪用资金不多,亏损不大,她用公司盈利来填补这点亏损,看不出来。天翼上市后,陈敏慧发现只要每次天翼拿到大项目,在消息还没公告前,买入股票,几天后一转手就能 大赚一笔,只是短期内需要投入的资金比较多,于是就找他商量,答应给他20%的分成。杨文杰心动了…….
两人开始挣了不少,但是不久整个股市走低,有内幕消息也抵不过大盘的回落,资金压在里面抽不出来,两人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为了瞒天过海,两人不得不继续炒,结果自然是越亏越多,越陷越深,直到天翼周转不灵,陈敏慧从黑市上借高利贷来维持公司现金流…….
杨问天当场将儿子撤职,并要立即修改遗嘱,将他彻底逐出家门,被吴卫国劝止,稍安勿躁,三思后行。于是杨问天命令儿子休长假,回家反省。
一个月后,陈敏慧从加拿大回来,公司来了两辆车,一辆将孩子送回家,另一辆接她会公司上班。陈敏慧吃惊:“坐了一晚上飞机,现在就要我去上班吗,公司出了什么事了?”
司机荣建华说:“不知道啊,没见公司出啥事。是吴副总叫我来接的,接你上他办公室去。陈总,别是吴副总想你了吧,早半天见到老婆都好。”
陈敏慧笑:“怎么可能,这一个月,他不知道在外面怎么个风流快活呢,看我回家不好好拾他。”
到了吴乾的办公室,吴乾示意老婆在大班桌对面坐下。陈敏慧低头一看,桌上放着一份审计报告…….
吴乾站在窗前看北京八月底的漫天尘埃,整个天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气里,远处工厂的烟囱还在吐出滚滚白烟。
“…….你不仅是我的部下,还是我的妻子,我是双重的失职。如果不是因为怕人察觉,我早就引咎辞职。这一亿的亏损,爸和姨父两人已经决定按你们的利润分成来分摊,所以杨文杰将负担两千万的损失,他不是天翼的人,所以已经把他名下的三处房产挂牌待售。你,也就是我们,必须填补上这八千万的亏空,而我们家总资产不到两亿。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现在还不能有大的动作,这笔钱必须今后逐步补平。敏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的贪婪给公司,给我们家庭,给我们的两个女儿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陈敏慧浑身冰凉, 慢慢的说:“阿乾,你是不是要跟我离婚。”
吴乾摇了摇头:“不,这不是我们婚姻出了问题,而是我工作上的失职,被亲情所蒙蔽,这八千万是一个男人为自己家庭付出的代价。敏慧,我不会跟你离婚,你是我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在婚姻中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在外面有过多个女人,我说过那是逢场作戏,我爱的只是你一人,你不信,我过去也没法证明。今天我就用八千万证明了我对婚姻的忠诚。”
陈敏慧哭了起来。
吴乾说:“阿浩回国时就提起过夫妻老婆店是现代企业管理的弊端,家长式管理会阻碍企业的发展。他是说者无心,信口雌黄,但是你听到后就非说他想把你挤走,这么多年都怀恨在心,一直跟他过不去。哎,我这段日子一直在反思他的这段话,其实这些年你有多少破绽我都故意视而不见,就因为你是我妻子,我失去了最起码警觉,是我对你的纵容才让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吴乾走回自己大班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来:“这是我已经给你写好的辞职报告,辞职原因是陪孩子在加拿大求学,非常体面。你在回来的飞机上时,我已经托宜婷给我们孩子办入学手续,去加拿大机票我已经给你们订好,三天后你们就动身,你签完字后就回家跟孩子们一起拾东西。代替你职位的人选我们已经找好,现在已经在上班,头衔是代理财务总监,你一签完字,她就正式上任。笔在这里,现在签字吧。”
陈敏慧脸色苍白:“阿乾,你就这么把我发送去加拿大?永远不许我回来么?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离婚。”
吴乾摇摇头:“不,我以两个女儿的名义发誓:我绝不与她们的母亲离婚。而且,敏慧,我是爱你的,我们结婚快20年了,我根本不能想象另一个女人当我妻子,但是,你不能再继续干扰我的工作,如果你还想为我们的孩子留下点财产的话。”
“另外,你也必须去加拿大避一下风头,上市公司财务欺诈,涉案金额如此巨大,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窟窿补平,股票又不能动,别墅又不能卖。在我处理完之前,我不想你有牢狱之灾。”
陈敏慧一面啜泣一面在辞职书上签字。
吴乾又把另一张清单摊开在陈敏慧面前:“这是会计师查出来的问题,你仔细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为了我们的女儿,敏慧,不要有任何隐瞒,不要再让我措手不及。”
陈敏慧仔细看清单:“嗯,还有一笔从黑市上借的四千万周转资金。”
吴乾倒抽了口凉气:“利息是多少?”
“年利率30%。”陈敏慧轻轻的说。
禁忌的缠绵 上海
吴卫国和吴乾将家里可迅速变现的股票私募全部计算了一下,不到一千万现金,还有三千万的缺口怎么办?卖别墅动静太大,那就只能减持天翼的股票了,但是减持三千万,无论吴卫国还是吴乾减持,都得先报告董事会。
正在一筹莫展,吴浩电话打了过来,吴乾把陈敏慧给的这个新惊喜跟弟弟讲了一下。
吴浩说:“把我那两处房产卖掉,就说我急着要在上海买别墅,开价低点,迅速脱手。”
吴乾感动:“阿浩,谢谢,这钱我会还你的。”
“不用,又不是我挣的,都是爸爸的钱,你我没区别。今天就去挂牌吧,一个月的利息一百万,宁可房子少卖几十万,把事情快点了结。”
吴浩要把自己房子卖掉,把钱给吴乾还高利贷,吴卫国却沉吟了。又是房子之争,吴浩的心思其实路人皆知。
在吴浩离开北京前,吴浩就要求把别墅退还给父母,理由是他去上海后薪水太低,自己还要生活,无法再继续负担北京别墅和保姆的开销,婚前的房子章晓霜可以去住,但是她住她负担,吴浩连物业都不会掏的。
章晓霜薪水不高,如果吴浩断了家庭经济支持,她支付完自己日常开销后,养自己那辆车都不够。无论是别墅还是套间,她都供不起,保姆就更不用说了。这样一来,章晓霜就必须回父母家过量入为出的生活,那她在婚姻中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而且吴家也不好意思在吴浩没离婚前,让儿媳妇过得太不像样子,毕竟有失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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