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回眸顾长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庭饮茶
突然,一只青缎粉底皂靴轻轻踏上,紧接着,是色泽极好的青色衣角,再然后,随着另一只脚踏上楼梯,整个背影终于映入眼眶。
天青色的衣衫作底,缎子般的长发一半披散而下,如一副随意涂写的水墨山水图,一个背影,清远缥缈,像隔了一层薄薄的雾,如在云端。
“呦,这不是张兄吗?”一道略带嚣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将张志宏从怔愣中惊醒,他呆呆的看着前方,突然回过神来,冲着小二厉声质问:“不是说二楼不对外开放吗?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哦?竟有人不给张兄面子?让本公子来瞧瞧,是谁这么大胆?”刚才还在门口的人调笑着三
步并做两步快步走来。
“原是李兄。”张志宏勉强压住心中怒火,抬手整了整衣袖,转过身去,冲那男子见了个礼。
“张兄安好。”李子乾回了个礼,一抬头,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李兄?”张志宏有些奇怪,不晓得他怎这幅表情。
他回头看去,那青衣少年身后有一白衣青年紧紧跟随,却始终落后他半步左右,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莹白玉冠轻轻束住他如墨般的长发,身姿卓然,即使位于人后也是难掩他半分风姿。他想,这人定然是难得的美男子。
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一等一的相貌,双眉如柳,乌黑匀称逼近鬓角,高鼻薄唇,黝黑的眼眸深邃,只轻轻瞥了他一眼,便无端的感觉到一股寒气。
“嘭”的一声,李子乾跪在地上,说话都有些颤抖,“小生见过杨大人。小生与友人无意冒犯,还请大人见谅。”
“请大人见谅。”张志宏还没有弄清情况就被拉的跪下了,只能也跟着请罪。
“无事。”那白衣青年冷冷淡淡的开口,“自去用膳吧。”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迎客来有我的份子钱,所以二楼留有我的包厢。”说完便径直上了二楼。
楼梯口,青衣少年笑吟吟的看着他,调笑道,“不错嘛,杨大人,”
白衣青年也就是杨子玉无奈一笑,轻唤了声,“殿下。”
顾长安摸了摸鼻尖,无辜一笑,“好了,去吃点东西吧,我都饿了。”
“怎么回事?李兄,那人是谁?”楼下两人冷汗冷冷相互搀扶着起来。李子乾是官员之子,比他知道的多许多。
“呼”李子乾夸张的吐了口气,仿佛劫后余生,“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好,”张志宏点头,两人转身准备离开。
他猛然顿住脚,恶狠狠的回头瞪了那还直愣愣的看着楼梯的瘦弱少年一眼,恶声道,“还不走!”
“这就是你那庶弟。”锦衣少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好歹也是你弟弟,别太过分。”
“啧,我才没有弟弟。”他立马露出厌恶的表情。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瘦弱少年才怔怔回神,那白衣青年的风姿威势映入的他心底久久不去。
他握紧手中包裹,如果……如果我也能像他那般,是不是娘亲就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张家乃是皇商,与李家那等家风清正的清贵官家不同,张家家主好美色,家中妻妾成群,只是张家主母彪悍,府中妾室生的都是女儿,只有张康,其母原是张家主母身边的小丫鬟,一个不慎就让她背着生下了个儿子。
张家家主膝下只有张志宏一个男儿,看到张康时难得管了次后院,留下了他。只是,张康处境依旧艰难,张家家主不管后院,主母恼其母背叛,将其贬为粗使丫头,日日折磨。
张康自幼饥一顿饱一顿的,险些没有长大,,在府里人人可以践踏。他天资聪颖,过目成诵,好不容易引起家主注意,处境好了一点,主母一句话又把他调到少爷身边当了书童。
张志宏虽然性格恶劣了点,但本性不坏,对他还好,他恨张家,却没打算报复张家,只希望娘能过得好一点。
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
……
“嘭,你……你说什么?!那是如玉公子!”张志宏手一抖,筷子就掉在了地上。他却顾不得那么多,跳起来一把捉住李子乾的衣领激动的问他。
他早该想到的,姓杨,又是那等风姿,除了如玉公子不作他想。
“嘘,你小声点。”李子乾一把把自己的衣领拯救回来,暗自庆幸幸好这是在包厢里,否则什么形象都没了。“如玉公子不喜自己的画像流出,我也只是偶然有幸见过一面。”
“你让我怎么安静,那可是如玉公子啊!”张志宏兴奋的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复又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猛烈摇晃,“那可是如玉公子!天下第一公子!临渊阁的如玉公子!”
“好了好了,”李子乾不堪其扰,奋力把他推开,任他在那里发疯。
过了好一会儿,张志宏才冷静下来,他坐回原来的位置,红着脸对李子乾赔罪,“让李兄见笑了。”
“无事,可以理解。”李子乾无所谓的摆摆手。
的确,可以理解,自从新帝继位、镇国长公主摄政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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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公子名声更加响亮,半年多前,魏国来贺我祁新帝继位,来使辱我大祁新帝年幼、女子摄政,如玉公子挺身而出,与其使团从先贤圣语一直论到今人警言,舌绽莲花,十数儒生,无一能及。
至此,如玉公子之名响彻四国,有人称其容貌才华皆堪当天下第一公子。
“对了,张兄可有意前去临渊阁一试?”李子乾仰头喝下一杯酒,涨红了脸。问他。
“想,怎么不想?”张志宏摇头叹气,“只是,你也知道临渊阁有多难进,实在是没有信心。”
李子乾拍了拍对方的肩,“总要去试试。”
他又灌下一杯酒,想起今日所见如玉公子风貌,摇头晃脑,似有些醉了,喃喃道,“否则怎么甘心。”
现如今说到如玉公子,就不得不提临渊阁,差不多在去年初冬第一场雪时,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悄然多了一栋致楼阁,上书“临渊阁”,落款子玉,人人皆知“子玉”乃是先帝赐给如玉公子的字。
临渊阁招能人才子,凡得到认同者,珍藏古籍、失传技艺、名人真迹……应有尽有,皆可观之。
而且,世人皆知如玉公子受镇国长公主重用,有传言,临渊阁就是长公主命如玉公子建的,也就是说,若入了临渊阁,就等于入了长公主的眼!如此以来,临渊阁人人皆想进入,可惜,临渊阁门槛极高,现如今也不过寥寥二三十人,每月他们聚会所做诗篇广为流传,临渊阁名声更为响亮。
春闱将至,各地考生纷纷聚集京都,临渊阁前人潮拥挤,人人都想一观这半年来声名鹊起的阁楼是何模样。
“诸位,”一宽袍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抱拳向着人群,“诸位还请安静,临渊阁非吵闹之地,”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有人走出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我等皆想入内一观,不知该如何?”
“兄台莫急,”那宽袍书生笑起来双眼微弯,更像个商人,而非书生。
临渊阁对面一家茶楼,顾长安掩面,痛心疾首,“丢人啊,怎么让这家伙出来了?”回头那群酸儒又该上折子了。
杨子玉浅笑,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温声道,“韩霖最擅长处理这些。”
“唉。”顾长安无言。却如他所言,韩林霖最为擅长处理这些对外事宜。
“在下韩林。”那厢韩霖自报家门,高声道,“今日诸位人数太多,诸位需对上一联方可入内,取得考核资格。”
有人皱眉不满,“以往可没有这规矩?”
韩霖微微一笑,不动声色,“诸位还请见谅,诸位都是各地才子,想来不过一个对联,诸位还不放在眼里。”
“韩兄请言,我等仰慕临渊阁久以。”有人立马催促他。
韩霖一挥手,身后有小厮手捧卷轴走上来,徐徐展开:
“烟锁池塘柳。”
极简又极难。
第6章摄政公主(六)
“子玉,你觉得这一批学子水平如何?”临渊阁内,顾长安懒懒得靠在椅子上,捧着茶杯轻轻吹了吹,浅浅的抿了一口。“可有能入你眼的?”
斜前方书桌前,白衣青年微微低头认真的翻阅手中书稿,侧脸温润如玉,听到她的问话,从一旁抽出一沓纸张来。
“殿下不妨也来看看,这些是微臣觉得不错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考察。”
顾长安拿起来感受了下厚度,冲他扬了扬眉,有些惊奇:“看来这一批学子质量挺高。”
“自然,各地考生都已赶到京都,这些人,都是各地翘楚。”杨子玉温声解释道,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眼前少年打扮的少女。
新帝初登大宝,广开恩科,正是用人之际,有才之士自然蜂拥而至。何况民间传闻掌权者镇国长公主求贤如渴,礼贤下士。
昔日的少女已经及笄,稚嫩的眉眼长开许多,一袭青衫,清雅绝伦。若不是身份尊贵且又身在孝期,只怕身边会追求者无数。即便如此,长公主美貌无双、如姑射仙子的传闻还是在京都流传开来。
长公主守父孝三年,一来本朝以仁孝治国,可减轻天下读书人对她掌权的排斥,二来也为逃避婚事,等孝期结束也该无人能左右她了。
“子玉,这些人的身份可都查清楚了?”少女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若无其事的将目光移开,“自然。”
顾长安左手食指轻扣桌面,杨子玉目光一凝,她每每思考问题有些为难时就会如此。
她沉吟片刻,将其中一张递给他,“你可还记得那个叫张康的小少年?”
……
“你做什么?”蓝袍青年一声怒吼,一把将瘦弱的少年拉开。
瘦弱少年挣开他的拉扯,沉声道,“自然是投答卷。”
“你又不是考生?没有功名在身。”张志宏一脸惊怒,他不过是在思考对联,谁知道一不注意就看到他这个不起眼的庶弟站在临渊阁的管事面前。
“临渊阁并没有规定没有功名不能参加。”张康并不在意他的愤怒,他有预感,这是他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脱离张家掌控的机会。
“你……”张志宏无言,无可反驳,的确,临渊阁没有规定,可是参加的都是考生,众人也都是默认的。
就在两人争执时,临渊阁那边韩林大声宣布,
“江南书生张康对下联:灯销江坝桥。过!”
“他不是书生!他根本没有功名在身!”张志宏大声的指责他,他心中惶恐不安,母亲早就告诫过他,一定不能让张康找到机会,他若是出人头地后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韩林看着瘦弱沉默的少年,平静的回答,“临渊阁不看功名,只看能力。也不止文人才子,但凡有所长,皆可来一试。”
其实临渊阁很早就放出话来,可惜可能是因为如玉公子的原因,前来的几乎都是文人。但殿下也是希望能有其他能人奇士加入的。
他摇了摇头,又拱手对通过的众人说道,“各位,请入内!”
……
“当然记得,”杨子玉轻笑,“那可不是什么小少年,人家年纪说不定比你还大呢?”
顾长安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你觉得这个张康如何?”
杨子玉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下,沉吟片刻,“此人幼年多坎坷,性沉郁,有大才,可惜没有经过正统的培养。”
“不错,”顾长安点头,“你看他的投名文章,其人性格沉稳,有不乏孤注一掷之勇,张老不是想找个徒弟吗,刚巧这少年与他是本家,可以让他去试试。”
杨子玉浅笑,举起茶杯看向顾长安,“那微臣就先恭喜公主殿下了。”长公主虽年幼,但看人极准,杨子玉自然是信她的。
顾长安摇头失笑,眉眼弯弯,素来冷淡疏离的茶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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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盈满了一汪春水,一下子拉近了距离,像九天的仙子沾染了人间烟火。
“哪有那么简单?你也说了那孩子幼年坎坷,总要□□一番,得走了弯路。”
……
“张公子,请跟我来。”
“我?”少年的声音沙哑,带着些难以置信,他从来身份卑贱,何时曾有人这么客气温和的待他?
“自然。”侍从恭谨的弯下腰,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张公子,请跟我来。”
“好,”少年逐渐平静下来,声音低哑道,“请带路。”
侍从带着他穿过大堂,走过长长的游廊,一路上奇花异草、数不胜数,侍从偷偷看着身后的少年,少年面色平静,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侍从不禁有些佩服,不愧是那位看中的。
一路走了,终于来到后院,一栋栋致的小楼林立,侍从在其中一栋小楼前停下。
“叩叩。”
“张老,张康到。”少年明显感觉到侍从的声音比刚刚更恭敬些,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与对他的客气礼貌截然不同。
“让他进来。”门内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少年心中一跳。
“张公子,请。”侍从打开门,立在一旁,请他进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步迈了进去。
他猛地一愣,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屋内空荡荡的,和它致的外表完全不符。仅有一棋盘,棋盘一侧坐着一名老者。
是的,老者,垂垂老矣的老者。和那浑厚的声音亦是完全不符。
奇怪的屋子,奇怪的人,他想。
突然,那老者抬起了头来,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他仿佛来到了战场。
鲜血,杀戮,敌人,残肢。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
“将士们,杀啊!杀光这群蛮夷!”
边城,战场,又是一次骚扰结束。
“这群龟孙子,三天两头就来闹腾!”一络腮大汉仰头灌了一碗酒,粗声粗气的抱怨道。
“不然呢?他们还能怎样?”旁边的汉子听了反问,“李强你小子可知足吧!”
“就是就是,这日子可比以前好多了。多亏了咱们将军。”
“那是,也不看看咱们将军是谁,自从咱们将军来了,那群蛮夷哪里还敢来!”
“来了也给他们打回去!”
“将军,京都来信。”青衣文士躬身行礼,双手奉上书信。
消瘦的青年接过书信,拆开,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转瞬即逝。
青衣文士暗暗惊奇,不知道京都来了什么消息,让将军那么高兴?外人都称将军是“冷面杀神”,面无表情,所向披靡。
尤其是他战场上和私下里简直是两个人,战场上他杀气四溢,毫不留情。私下里捧着书细细研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书生。
“准备一下,陛下万寿,召我等入京。”将军冰冷的声音传来,冷的青衣文士一个寒颤。
“啊?”
“嗯?”张康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青衣文士“唰”的一下站直了,响亮的答道,“是!”
待青衣文士退下,他手握着书信,眼眶渐渐湿润。
五年了!
五年前他受张老教导,来到边城,如今,他终于要回去了!
……
“子玉,你看这棋下一步该怎么走?”
书房内,顾长安宽大的衣袖拂过棋盘,她回头看向那白衣清华的青年,问道。
时光厚爱,五年的光阴并没有带走他的风华,只比起五年前更加稳重了些。
青年微微一笑,清隽的面容愈加生动,如春风拂面。他走到棋盘前,拈起一枚白子,不假思索,放下,玉石撞击的声音分外好听。
顾长安轻叹,“你总是懂我。”
青年不语。
“这一次,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吧。”
“然。”
少帝十岁生辰,也算是整寿,各国皆会来贺。自少帝继位以来,虽然顾长安手段铁血,镇住了不少蠢蠢欲动的爪子,然而帝幼众人心就不会稳,何况还有她这个摄政长公主在,连现成的造反理由都有了。
少帝年幼,长公主把持朝政,危害江山社稷,故清君侧!
多好的理由啊!
顾长安唇边浮现一抹冷笑,来吧,且让我瞧瞧有多少本事吧!
第7章摄政公主(七)
少帝登基六载,民生安康,百姓和乐。
京都大街小巷摊贩叫卖声不断,吃喝玩乐,样样皆有,来往行人绫罗绸缎,富贵安乐,端的是一派盛世景象。
“放肆!”
“啊——”
一满脸怒容的骄矜女子一把将不小心撞到她身上的女童推开,随即她唰的一下抽出腰间长鞭,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落在那女童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灰影不知从何处而来,就地一滚将那女童抄起,长鞭抽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看到此景,灰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将女童交给旁边急切哭泣的妇人。
“谢谢您,谢谢您!”妇人抱着女童大哭起来,“我的儿!”
“你是何人,竟敢管本……我的闲事!”女子大怒,扬起长鞭就要再次抽去。她身边的人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
“哼。”灰影单手接住长鞭,用力一扯,将那女子抓到手中,接着提着她一跃而起,向旁边的酒楼而去,“我家公子有请,各位请吧。”
留下几位下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
“跟上。”
二楼的雅间内,灰影将女子往地上一扔,冲着杨子玉行了一礼。便迅速离开,毫无留恋。
杨子玉眼中闪过笑意,他提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对面,声音清朗,如潺潺泉水。
“下人无礼,让提兰公主受惊了,某在此赔罪。”
“岂敢岂敢,”提兰公主拍拍灰从地上起来,混不在意的到对面坐下,一派自然,和大街上的骄矜模样完全不相同。
“提兰哪敢生如玉公子的气,被长公主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她捂嘴娇笑。
镇国长公主双十年华尚未婚配,如玉公子亦然,两人的谣言甚嚣尘上,无可禁止,而且版本甚多。
有说长公主心仪如玉公子。可惜如玉公子另有所爱,神女有意,襄王无梦。如玉公子抵死不从,长公主不想强迫,因此本着不娶我你就谁也别想娶的原则,如玉公子二十五高龄尚未成婚。
又有说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镇国长公主醉心朝政,意图安稳朝廷,无暇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如玉公子对镇国长公主情深意重,痴心等候。
平远候常常在家叹气,又每每庆幸自家不止一个男儿,不然恐有绝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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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当然,前者是如玉公子的崇拜者的想法,或者是镇国长公主的拥护者。总之,京都人士上至八十老者,下至七岁幼童,都对镇国长公主和如玉公子的感情相当感兴趣,各大赌坊里甚至有二人什么时候成亲的赌局。
杨子玉对此当然知道,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长公主一心朝政,别看两人相处时间多,但也都是在谈正事。他心中苦笑,面上却毫无破绽,微微一笑,将此带过,又转向提兰公主。
“公主何时进的京,怎得不叫杨某前去迎接,以进地主之仪。”
提兰公主端茶的手一滞,“如玉公子说笑了,哪里敢劳烦您呢?提兰贪玩,不过是想提前进京游玩一番。”
早知如玉公子不好对付,却没想到他如此直接,真真让她措手不及。
杨子玉摇了摇头,窗外阳光正好,将他的白衣镀上一层金色,圣洁出尘,不似凡间人也。看得提兰公主发愣。
耳畔却听他道,“明人不说暗话,公主此来是何意图。我等摊开来讲。”
提兰公主苦笑,心底刚刚泛起的涟漪瞬间平静。
……
提兰公主走后,杨子玉叫人将茶撤下,又亲自煮的一壶茶。
顾长安推门进来,茶香四溢,令人沉醉。美男如画,可以倾城。
“请。”
顾长安喝了一口,回味无穷,她是个爱茶的,“清冽芬芳,香醇怡人。你的手艺,愈发出众了。”
杨子玉只笑。
顾长安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慢吞吞的说道,“禄亲王能耐了,竟知道去勾结北狄。那大王子也是个蠢的,竟然还被他挑拨成功了。”
“北狄只有他一个王子,自然蠢了些。”
“那提兰公主还是不错的,到时候适当的帮她一把。”
“好。”
……
是夜。
京都西郊的一处大营内,灯火通明,几人面对而坐,难掩神情焦燥。
“啪!”
首座之人面色阴郁,“定国公呢!明日就是小皇帝生辰,他竟然给我不见了,他怎么敢!”
“王爷莫急,”下首一人急忙安抚他,他是禄亲王最信任的幕僚,他的话禄亲王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许是定国公有些急事,或者,明日是少帝生辰,定国公不好出城。”
“哼,但愿如此。”禄亲王虽口上这样说着,但心底总有些不安。
这是被禄亲王挂念的定国公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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