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尼古拉斯·老謝
若凤别云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不会偷偷带着小荷的香囊去寻人。
她应该对这个不讨喜的「未婚夫」处以极刑,最好不小心弄死,然而没有,她「仁慈的」供自己吃食居住,只是说话难听罢了。
更应该在遇到山贼时,命令护卫替杀出一条血路逃跑,然而她没有,为了保住他们的命,她以身犯险接近山贼,说尽花言巧语哄住山贼。
李玄贞想,也许凤别云不如表面那般愚昧,相反地她非常聪明,只是未曾有人指引她走上正确的道路,导致她不断走在歧途,离正轨越来越远。
凤别云不断抓着自己的皮肤,挠出好几道血痕,嗓子尽是哭腔:「脏了、我脏了、我不乾净了。」
李玄贞放下药碗,双手抓住凤别云的手,不让她自残,少年的清冽夹杂着初入变声期的沙哑:「小姐不脏。」他继续说道:「我将那山贼敲晕了,所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玄贞重復说了好几次,凤别云才渐渐冷静下来,脸颊黏了碎发,面色苍白的恐怖,唇瓣没有血色:「什么都没有发生。」随后她喜上眉梢,搂住李玄贞胡乱蹭着他的颈子,低声说道:「还好有夫君救我!」
李玄贞错愕他连忙撇清:「小姐我不是...」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十五章橘皮
凤别云看空了的双手,眼眶又红起来,她露出狰狞笑容:「夫君这是不要我了?」随即起笑容,眼神有些空洞,重復说道:「不要我了。」她无措慢慢倒退,摸到一隻木簪,随手拾起,发了狠朝自己颈子刺去。
李玄贞瞳孔微缩,他立刻拦住凤别云,木簪只差半截手指就要刺入肌肤,他出声喝止:「小姐!」
凤别云见寻死未遂,立刻丢掉木簪,用了全身力气推开李玄贞,连鞋子都没穿跑起来一拐一拐,地上印了右脚的血印。
李玄贞见凤别云要撞墙自尽,跨出步伐拦住了她,将她整人抱在怀中:「小姐冷静!」
凤别云不听,她使劲挣扎:「夫君不要我了,我还活着遭人嫌做什么!」
情急之下李玄贞不得不附和她,他像哄孩子一般说道:「要的、要的,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吗?」
凤别云像是被下了定身咒,过了好一会,她眼睛红的像隻兔子受了委屈似依偎在他怀中,好不可怜。
李玄贞叹了一口气,他抬袖子擦去她的泪:「伤口都裂开了,我们去上药可好?」
缓过来后滔天痛意攀身而上,蚕食她的五脏六腑,她连连喊疼,李玄贞欲脱去她的衣裳,她蹙着眉连连摇头脸颊爬上羞人的红晕,话说起来支支呜呜:「这...夫君我们...」
渗血的伤口染红了大片衣裳,脚下伤口又沾上了脏东西,得快点处理,他说道:「你我是夫妻,不用害羞。」若不是这荒山野岭只有猎户一人找不到女眷,他也不会亲自替凤别云上药换衣。
退去外衣同时,他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凤别云有几分好笑,看来真的是摔傻了,若放在平时凤别云定是趾高气昂使唤他,哪用他处处徵询意见。
李玄贞也不怕她恢復记忆怪罪自己看光她的身子,毕竟在她眼里自己跟大头的地位差不多,不算个人,至多算个消遣的玩意儿,李玄贞反而要担心没伺候好她,事后算帐。
李玄贞与她相处的这几个月知道她行事有多么离经叛道,可放在她身上,一切又好像合理。
李玄贞好声好气哄了一会,凤别云这才点头,剥开衣裳那刻,她连连吸好几口凉气不断喊疼。
凤别云看到自己右肩的窟窿险些晕过去,尚未癒合深可见骨,还能看到鲜红的肌肉线条,放在别人身上她还能说服自己只是逼真的电影道具,因为「亲身体验」无法说服自己,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受那么严重的伤,这次倒是真吓哭了,古代医疗水平不好,要是伤口感染发烧,说不定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早知道不闹腾了,她闭上眼努力撇开头不去看伤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喊疼同时还不忘抱怨道:「都怪夫君!」
「是我不好。」李玄贞替她肤上绿色的草药,那人叫的更凄厉,似乎是痛的忍不住,一嘴咬上少年的胳膊,少年剑眉一拧。
她松了口,眼里满是委屈娇声骄气抱怨道:「全都赖你,都赖你想抛弃我,你这个负心汉。」
方才见到她忠贞烈女的模样,差点以为她被脏东西夺捨。李玄贞看着胳膊上微微见血齿痕又见她一副理直气壮,这才放心,看来没摔傻,只是记忆错乱而已,李玄贞笑的有些无奈:「全都赖我。」
他用水浸溼白布,为她右脚处理伤口,凤别云疼的抓住被子,另一隻脚踹了他的胸膛抱怨道:「小力点,疼死人了」
李玄贞另手抓住他作乱的小脚,手感柔滑甚好,还带了些婴儿肥脚指头圆润珍珠,脚底带着血色微红,他不着痕迹轻捏了下:「小姐先忍会。」另手指腹撩过她血肉模煳的右脚底:「万一没治好会留疤,以后这脚底会像橘皮疙瘩一般。」
她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妥协:「夫君要是没治好我,让我脚下留橘皮疙瘩,以后把你的脚也变成橘皮疙瘩。」
不知怎么的,李玄贞笑出声:「那成,到时候我们做一对橘皮疙瘩夫妻。」
凤别云第一次与李玄贞说这么多话,看着归零的好感度非常感叹,不愧是男频文中的男主角,肚量之大让她甚感钦佩,不落井下石的人品让她双膝跪地。
【好感】【李玄贞】:0
【黑框】:失忆养伤期间请保持最低的人设底线,叁月后不可继续装作失忆。
凤别云思考着,也许李玄贞好感归零是基于她目前「失忆」,一旦她恢復成「凤别云」说不定好感又会变成负数。
不确定因素太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叁个月是她翻身期,所以要好好把握机会刷好感,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一股脑儿给他砸下去,不信这少年油盐不进。
想着好感大业时,不知不觉间睡去。
李玄贞为她盖上被子后,坐在床边看了她许久,世人相传锦官有名唤作「凤呈祥」的大奸商,其人蟑头鼠目无恶不作,专门搜刮民脂民膏赚取暴利,向佞官谄媚进献珍宝换取更多的利益,生活奢糜,喜爱将美人脱光于家中宴席上跳舞,以人皮做鼓、人筋做弦吟唱淫辞艳曲。
其女「凤别云」颇有其父风采,喜爱折磨下人,天天研发出比皇宫更残酷的刑罚,监禁一面容姣好颇有才学的青年为禁瘸玩弄,生性淫乱喜欢饲养面首、玩弄女人,小小年纪便睡了百馀人,男女不忌,平日喜爱牵一条喜食人肉的大狗上街,故锦官城人人出门皆以纱复面,深怕被凤别云看上捉回家。
世人称锦官凤氏二人为「奸父淫女」。
然,这些皆是市坊百姓茶馀饭后口耳相传。
真正的她令人厌恶,却又恨不起来,向隻猫儿率性而为,来了兴趣便逗弄几分,找到新的玩意儿,毫不犹豫扭头就走,挠了他满身抓痕,事后装作无辜,跟小白一个样,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题外话-----
珍珠,好想要。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十六章欣慰
他说:「伤未好全,药不可停,万一再烧起来,小姐又要受难好些日子。」
猎户莫约叁十来岁,兴许是独居深林太久,全身环绕着与世俗脱节的气息,正确来说「是个疯子」,李玄贞醒来时抱着凤别云搁在河水中间一个凹型大石,恰巧将两人困在其中,而猎户那时在溪边四隻伏地向隻伺机而动的野兽。
而李玄贞像是训兽师一般,不断与他沟通,说了莫约两刻、河水冻得他失去感觉,猎户这才敛去敌意,转而投向好奇的眼神,然后转身跑入杂草丛生的林间。
李玄贞先是喊住他,不见他停留,只能抱起凤别云匆匆跟上,一路李玄贞分神观察四周,没有人类的痕迹,判断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人来的「荒郊野岭」,他横抱着凤别云穿梭在树林间,凤别云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彷彿风轻轻一吹便能将她刮走,浓稠的鲜血染红了李玄贞半身布衣,怀中的人呼吸越发虚弱,于是他加紧了脚步。
最后猎户将他们引至这间木屋,李玄贞谢过四脚伏地的猎户后推门而入,里面比想像中来得好上许多,虽然陈旧东西却很整洁,找不到一丝灰尘。
猎户站起身,以正常人类行走的方式进入屋中,他推给李玄贞一个木箱后,转身离去,速度之快,不给李玄贞道谢的机会。
李玄贞打开木箱,里投放着叁迭整齐的衣衫,一迭女子、一迭男人、一迭孩童。
替凤别云换好衣裳后,门外传来敲门声,李玄贞开门不见人影,只见门口有框竹篮里头摆着洗好的药草。
过了半天,猎户抓着还未死透的野鸡站在门口,将鸡塞到李玄贞怀中,他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用生涩的语气说道:「儿子吃...」他尝试将鸡塞到他嘴里:「爹爹餵你。」
「...」李玄贞满嘴鸡毛还有些鸡血的腥羶味:「谢谢...」
也许是凤别云固执认他为夫君在先,所以猎户自称是他爹时反而能自如应下,李玄贞从凤别云那边学到「别跟一个神智不清的人起争执」。
猎户衣衫褴褛,头发许久未打理都结了块,鬍子杂乱生长,脸上显露出的皮肤盖着黑土,只能看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含笑,似乎是对李玄贞很满意,他像是捡到黄金般兴奋的又叫又跳拍着手窜入丛林。
李玄贞怀中半死不活的野鸡抖了一下,而李玄贞嘴角也扯了一下,抱着野鸡进入屋中,伴随着一声鸡鸣,炊烟袅袅升起。
猎户抓了更多鸡回来。
李玄贞用屋中找出的锅碗瓢盆生了火,随意煮了鸡汤,猎户蹲在火旁边看着翻滚冒泡的鸡汤,李玄贞舀了碗给猎户,猎户兴然接下,一口饮下,直到喝完,才后知后觉感到烫,胡乱地叫着在地上打滚,为了减缓痛感,挖了把土往嘴里塞,却止不住嗓子火辣的痛意。
「...」李玄贞掏了碗凉水给他,急躁喝下,觉得不够便将头伸入水缸内,大口啜饮,于是呛了水,难受往后倒,连连咳了好几声,缓下来后紧紧抱住李玄贞称赞道:「儿子真厉害,救了爹爹!」
「...」李玄贞他僵硬回道:「不客气...」
李玄贞端着鸡汤走到凤别云身侧轻声唤道:「醒来喝点东西。」
凤别云蹙眉眼睛撑开一点小缝,李玄贞将她扶起后,吹凉鸡汤,倾着碗慢慢餵下。
然后李玄贞被凤别云喷了满脸鸡汤。
「...」李玄贞抹了把脸,尝了一口鸡汤,觉得味道没什么问题,欲在餵下第二口,却听她发出幼猫般的哀鸣:「不要...」她虚弱得乾呕两声:「会死...」
李玄贞认为她平日养娇了,所以吃不惯这些野味,他低声哄道:「小姐,多少吃一点,不吃身子会受不住。」
不是凤别云娇气,是这个味道是让她难以形容的恐怖,若要她说,只能描述大概,是能让人「回光返照」的味道,喝下去那瞬间置身地狱,吐出来那一刻人间天堂。
凤别云觉得不用等发烧感染,只要在喝一口毒鸡汤就能立刻归西。
他劝道:「小姐,先将就点。」
她拒绝再尝试另一个世界的味道:「不要...太难喝...」
「那吃一点鸡肉,这鸡肉很鲜新,是山里的野味。」李玄贞撕了块鸡肉递到她嘴旁。
不等她拒绝,她嗓子里毒鸡汤的味道还没散去,就被塞了口鸡肉,凤别云极度肯定,这隻鸡生前肯定吃了砒霜,不然就是李玄贞想弄死她,几乎是发生在一瞬间,她发出乾呕声:「呕...呜...」嘴里那块鸡肉来不及吐出,就被李玄贞堵回去,他说:「小姐,不要任性先将就点。」
凤别云有苦难言,使不出力气挣开李玄贞。
最终是猎户救她脱于苦海,抢过李玄贞手中的碗一股脑儿乾了,凤别云眼角含泪,钦佩猎户是条汉子,她如受委屈的孩子向家长投诉,声音软绵绵:「爹...他欺负我...」
「不肖子!」猎户立刻变了脸色甩了李玄贞一巴掌,力道不大,「啪」清脆的声响回盪,不只凤别云一脸矇,连李玄贞也满脸疑惑,他看了猎户,又看了凤别云,又看了猎户。
猎户变了脸色抓着李玄贞的头法说道:「媳妇,不能欺负!」
「...是。」李玄贞怀疑自己才是傻的那个。
猎户带着怒意找出一把陈旧的杀猪刀,正当凤别云以为猎户要用杀猪刀砍李玄贞时,猎户转身出去,杀鸡。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不一会,猎户用荷叶包着煮好的鸡肉给李玄贞,语气之认真,就像叮嘱孩子人生大事一般:「媳妇,不能吃猪食。」
凤别云憋不住笑,只剩用剧烈的咳嗽来掩饰笑意,这一咳又牵动到她的伤口,让她痛得不断嘶气,凤别云见李玄贞要拒绝猎户的食物,她连忙用左手接过,低眉顺眼说到:「谢谢爹。」
她依稀能辨认出猎户毛发丛生下的笑容,满是欣慰。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十七章共寝
次日清晨,凤别云发起高烧,忽冷忽热脑子昏沉,她热得掀去被子,李玄真替她重新盖好,如此反复好几次,她都烦了,李玄贞却能耐着性子一次次为她扎好,不断说道:「会着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折腾半月多凤别云才缓过来,如今满嘴全是最讨厌的药味,还瘦了一圈,见李玄贞端着一晚绿稠稠的药汁,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瞳向上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夫君,我好了,可以少喝一些吗?」
「不行。」
【黑框】:警告!侦测人设在崩坏边缘。
凤别云撇着嘴,接下碗,小口抿着滚烫的药汁,见黑框跳出警告,她叹了一口气,同时祈祷李玄贞别把自己扔到外头自生自灭,然后她将整个碗扔出窗外,稠绿色的药汁在空中凝成一道弧线,伴随着木碗落地声,她眼眶带着泪,声音满是委屈:「太苦了,我不想喝。」
【恶毒】:0+20
她心里有了打算,如果李玄贞把自己扔到外面,就去找「爹」。
李玄贞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出屋子,正当凤别云以为李玄贞终于要抛弃自己时,又见他端着一碗新的药汁,他说:「伤未好全,药不可停,万一再烧起来,又要受难好些日子。」
她只能接下碗,小口抿了起来,生理的排斥让她作呕起来,李玄贞接过药碗,轻轻顺着她的背嵴,咳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倒是翻滚的胃酸卡在喉咙,灼得她难受。
李玄贞见她了半碗,便不再强迫,他拿出怀中的荷叶,里头包着他採的红色浆果,他拾了一颗,送入她的朱唇:「张嘴。」
闻言,她乖乖的张嘴,皓齿咬破浆果薄皮,清甜爽口的味道压下些许苦味,她眼眸亮了:「好吃!」
凤别云左手拿过李玄贞的荷叶,像糖球似的吃下,吃到一半她良心发现,分了叁颗给李玄贞:「夫君也吃!」
李玄贞笑着吃下那叁颗浆果。
不过半刻,两人应声倒下。
猎户见瘫倒在地的两人,又见红色的浆果,连忙採了解毒草,胡乱给两人餵下,凤别云先醒,她满嘴草味还有土味,擦着舌头,脸都皱到一块,男人蹲在一旁凤眼中满是担忧,他举着浆果摇头罢手:「媳妇、媳妇、毒、不吃。」
猎户头上还有些杂草,想来嘴中的草应该是猎户餵的,凤别云明白一个道理,但凡过李玄贞手的东西,难吃代表没毒,好吃代表有毒。
她难受清咳几下,猎户见状连忙递给她一杯水:「媳妇,喝!」
凤别运接下水:「爹,谢谢。」
递水同时,猎户不小心踩到倒在地上的李玄贞,他一声闷哼,被痛醒了。
见始作俑者醒来,猎户提起他的衣领,又是一巴掌:「毒媳妇、不孝子!」
不知怎么的,凤别云觉得有些好笑,硬是压下笑意,揽住猎户的手轻轻摇头:「爹爹我没事的。」
猎户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凤别云像个称职的妻子替李玄贞理好衣领,拍去肩上尘土:「夫君莫气,爹爹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他只是太紧张了,方才你我二人都吃下那个毒浆果,还好爹爹来得即时,给我们餵下解药。」
「原来如此。」李玄贞满脸悔意:「下次我定先试尝,再给小姐吃。」
凤别云默然有了这次的经验,她心里暗想:下次也不会吃。
她转了个话题,微凉的指尖抚上他麦色的皮肤,摸着他脸上的五指红痕温婉说道:「你我是夫妻,不应当叫得这般生分,你应当叫我小...」凤别云忽然顿住,她痛苦的捂着头:「小...小...小...」
李玄贞握住她的手:「小凤儿。」
如瞬间治癒班,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忘记右肩受了伤,疼的吸了几口凉气却还是不愿放开,她像个孩子般喜悦的亲了他的脸庞:「对!小凤儿,我是小凤儿,夫君的小凤儿!」亲暱的蹭着他颈子。
凤别云现在处于失忆状态,忘记一切,只记得李玄贞是她的夫婿,一旦李玄贞提起凤府的事情,凤别云便装做头痛或者疯癫。
李玄贞僵着身子,双手平放两侧,不敢动。
凤别云圆黑的瞳孔不解的望着呆滞的李玄贞:「夫君为何不抱抱小凤儿?」随即,她推开李玄贞,晶莹垂下,印成灰色的圆点,她失落的说着:「夫君终究还是嫌弃我受过山贼玷污。」
李玄贞连忙生硬的揽住她的左肩,解释道:「小姐未曾受过山贼玷污!」
凤别云又推开李玄贞,闷闷的缩到墙角,用被子盖住头:「夫君走罢,我如今已不净,知你往日怜悯我情绪不稳,这才心不由口,如今我想清楚,不会在自寻死路,若你顾及颜面不想退这亲也罢,以后我一身青灯古佛,为夫君祈求平安,不再叨扰夫君。」她声音越说越哽咽,令人不由感到心疼。
李玄贞知道她又犯病了,坐在她床榻边好生哄着:「小姐想岔了,小姐这般好的人,我怎么捨得让您独守空闺。」
她露出一双兔儿红的双眼:「真的?那为什么你还叫我小姐?为什么你不愿抱抱我?」
他眼睛狭长似柳,瞳孔黑白分明,带着浩然正气,即便深陷泥泞,沦落为奴也不曾泯灭他目中灼灼火光。
欲在解释,却被猎户提起衣领扔进凤别云的床榻,猎户一脸严肃说道:「冷落媳妇、惹哭媳妇,不孝子。」
李玄贞此时进退两难,即便身负婚约,但婚前共卧一榻,于礼不合,况且哪天小姐记忆回复,定然会跟自己极,他掀开被子一角慌张说道:「我...呜...」
来不及离开,就被凤别云搂住上半身,顾及她身上的伤,李玄贞不敢乱动,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小...小姐...」
凤别云仗着猎户撑腰左手捏着李玄贞的鼻子:「你看爹都说了不能冷落、欺负我,你难道不听爹的话?」她将满脸泪水鼻子擦在他身子上:「我累了,睡觉!」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十八章红脸(微H)
猎户贴心为他们熄灭火烛,关上柴门。
凤别云实在不知晓要如何与他培养好感度,只能土法炼钢,来个肌肤相亲睡出感情,古人的封建思想再加男频主角的大男人主义,她相信李玄贞肯定会对「共卧一榻」有很大的感触。
李玄贞看着怀中迅速睡去的人儿,不知所措,想要离开,却被她死死的搂住,若是强硬离去,她便开始发出猫儿般的哭嚎,李玄贞怕她哭闹,只能撑着眼,到了后半夜不知不觉睡去。
凤别云又做了恶梦,这次李玄贞顶着100的好感度一手提刀一手拿金锁链追着自己,说是要将她一双脚砍下来藏,刀落下那刻她惊醒,浑身冒着一层冷汗。
一睁眼就见黑框静静的摊在她面前。
【黑框】:为男主解决生理需求,任务完成可得大量好感度作为奖励,反之获得惩罚。
凤别云绝对不干犯法的事情,少年样貌青涩,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禽兽,才刚这么想,空气彷彿抽离她身边,窒息感袭上,快失去意识之前,她艰难的说道:我做、我做还成吗?
空气回放,她贪婪吸着新鲜空气,她无数次说服自己,这里只是小说世界,还有重要的人在现实等她。
犹如壮士断腕,她隔着裤子摸着他滚烫的巨物,果然是男频文主角,连硬体物件都这般「傲人」。
几乎是一瞬间,李玄贞被吓醒了,他愕然掀开被褥看着自己的小兄弟被抓住,紧张的说着:「小姐不可!」
凤别云满是不解:「为什么?这不是妻子的本份吗?」说话时手还动了几下,因不晓得力道轻重,重了些,让李玄贞又痛又爽,他脸庞羞红彷彿能掐出血,诡异的兴奋感爬上她的心头,于是同时凤别云唾弃自己是个禽兽,却未曾停下表演,她说:「夫君别怕,书上都有教过,我看过小人书,很厉害的!」
李玄贞语无伦次:「我...痾...不是斯...」凤别云顺着裤缝深入,摸上他的炽热,回忆曾看过的片子,替他解放慾望。
李玄贞尾音颤抖,攒住做乱的小手:「不可以!」
而凤别云内心崩溃,只想赶快了事,哪管他拒绝,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李玄贞那二两物第一次被他人碰触,敏感的很,他脖子青筋乍现,欲掰开凤别云的手,不料,她却是越握越紧,像是盘蛇紧紧的框住猎物。
最终李玄贞实在疼得忍不住,深怕在推搡,凤别云就将自己那物给拔下来,他只能粗喘着气,随手拿起枕头盖住自己的脸,试图不让自己那么狼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