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尼古拉斯·老謝
兴许是少年初次,洩的特别快,手才刚感到酸意,少年便贴心的缴械投降,她伸出满手白浊,露出最赤诚的笑容:「夫君我成功了!」
李玄贞缓缓移开枕头,眼尾红通通像受了委屈的媳妇,他连忙用自己的衣服擦去她手上的白浊,脚下生风了似地熘了出去,不敢应声。
而凤别云在柴门关上那刻,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无声呐喊,若人揭开被子,则会见到少女脸庞如同熟透的红虾。
两人再次见面,凤别云已经整理好近乎崩溃的心情,而李玄贞换了一件衣服,只是他耳垂仍是血红一片,他敛下眼脸不敢直视凤别云。
她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宁静,正等她苦思无语时,猎户双手伏地像隻猴似的跑进来,他环绕李玄贞的身侧鼻子耸动嗅了几下:「阿!儿子媳妇生小娃娃!」
李玄贞脸部瞬间充血,一语不发又出了屋子。
猎户喜孜孜的跳到凤别云身旁,他不断拍打着凤别云的腹部说道:「媳妇,什么时候有小娃娃!」
猎户数日未洗澡,身上溷着动物血液的酸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凤别云抬手捂着鼻子作呕,猎户见此大喜:「真有娃娃!」
凤别云伸出一根指尖推开猎户,抬手虚掩:「爹,没有小娃娃。」
这几日相处下来,猎户虽然痴傻,但并非恶人,只是行事奇特怪异些,有时候会学山里的野兽行走、吼叫,还记得有一次门前虎啸声震耳,李玄贞以为有野兽要入屋,他随手抄起木棍警戒门开启时,猎户正四肢伏地弓起背嵴像隻老虎吼叫。
猎户有些失落:「小娃娃...没有。」
前几日擦上不知猎户从那里找出来药膏,效果速见脚上结痂剥落,足底犹如玉脂滑顺,看不出曾经受过伤,如今已能下床。
她穿上次不合脚的杏色鞋子,猎户担心她会摔着,欲上前搀扶,凤别云被酸气震得往后退一步:「爹爹你馊掉了!」
猎户在自己身上闻了几下,满是疑惑:「馊?」
当凤别云提议让猎户洗澡时,猎户撑开他的丹凤眼,满是惶恐,摇着头又吼又叫逃了出去。
凤别云看着猎户背影无语,这个模样跟听到洗澡的大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玄贞见猎户惊恐的样貌终是不放心,麦色的肌肤还透着微红,他又回到屋子,却见凤别云正在床前,他立刻蹙起眉头:「怎么下床了?」
凤别云跳了下证明自己并未大碍:「夫君我脚伤好了,继续躺在床上,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轮到我来履行妻子的义务,从今日以后我便为你洗手做羹汤可好?」
李玄贞连忙罢手:「小姐好生躺着养病才是。」
凤别云委屈垂下头:「夫君这是嫌弃我了?」在凤别云央求与威胁下,如愿碰到食材,血淋淋的肉块躺在砧板上,她看到附近有可食的野菜,使唤李玄贞摘去。
李玄贞当作陪着小姐玩过家家,乖乖走上前去採摘。
凤别云从小在山里长大,自然山里的野菜野菰就像她自家的菜园一样熟识,而李玄贞的红色浆果属于意外,她不曾见过那种果子,吃起来第一口没什么问题,多日未曾吃过甜味,一时贪嘴故而多尝了些,哪知道有毒。
正当她要切菜时,黑框跳了出来。
【黑框】:警告!人设在崩坏边缘。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十九章漂亮
她撇撇嘴,将菜刀放回砧板上,一股脑儿将野菜往锅里扔,抓起肉整块扔下,她拍了拍手兴致高昂:「一定很好吃的!」
李玄贞拿着铁锹摆弄着灶火。
凤别云坐在他身旁的凳子支着头望向他:「夫君真好。」
李玄贞侧过头有些不自在:「小姐言重。」
凤别云将凳子搬到他身侧,枕着他的肩膀,顺手搂住他的胳膊:「都说了别叫我小姐,不管以前我是什么王公贵族,现在只有小凤儿与...」她闭上眼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不由自主抱紧李玄贞的胳膊。
他替凤别云接下去:「李玄贞。」
凤别云豁然开朗,亲暱蹭着他的胳膊:「原来夫君叫李玄贞。」她又问:「夫君可有小名?」
铁锹摆弄灶火,燃气点点火星在空中飘荡,正直午时,暖阳照耀驱走寒意,他思考了会:「无悔。」
她继续问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趁着自己装傻的期间赶紧将他的隐藏资讯摸透,资讯获取越多,攻略机率越大。
他沉默很久才说:「母亲取的。」
李玄贞、无悔,凤别云非常肯定这名字肯定有故事,不过她不急于挖掘,她反复念着无悔二字,最后笑出了声,李玄贞问她为何而笑,她没应答只说:「小凤儿爱无悔。」
李玄贞没有上心,只当她脑子煳涂疯言疯语罢,等她记忆回来定会羞得想挖洞埋了他。
只是,好久没人对自己这么笑了,在摄政王府那些日子,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嘲讽嘴脸,父亲蔑视的眼神。
而眼前这说着「爱」自己的凤别云,也不过是惊鸿一撇的虚妄,她生来高高在上,定然看不起自己这卑贱的血统,清醒后肯定还会向自己问罪。
见煮得差不多,凤别云揭开盖子,舀了碗清汤夹杂几根野菜,将碗递给李玄贞,然后双手置于膝上,像个期待赞赏的孩童望着他,见他喝了一口热汤,立刻问道:「夫君好喝吗?」
他嘴角微扬:「好喝。」
凤别云得了认可,这才壮着胆喝下一口,才刚下口,生涩的菜味涌上喉头,她硬生生嚥下,这味道只比李玄贞煮的好上一些,最起码没有土味。
她想爹了,最起码爹做的东西是好吃的。
才想爹,爹就出现了,他用大树叶装着一粒粒紫黑色的小圆果,看起来像是以前吃过的山葡萄。
猎户将大树叶一股脑儿塞给她,说是没有毒可以吃,凤别云不疑有他,捻了颗吃下,果然是山葡萄,让舌头泛起微微酸意,随后被那股清甜的味道席捲。
猎户见锅子里煮着汤,拿起杓子抿了一口,反手又是一个巴掌:「不孝子!」
猎户巴掌力道不大,仅是声音响亮罢了,李玄贞渐渐习惯没有一开始的错愕,他看着碗里晃荡浮着肉沫的汤水: 「这是媳妇煮的。」
猎户愣了一下,生硬转道:「不孝子,跟媳妇抢食!」
凤别云讨好似递了碗给猎户:「爹,你喝。」
猎户满是感激接下汤碗一饮而进,烫得他跪在地上翻滚,挖土嚼食止疼。
李玄贞很平静的给了猎户凉水,就见猎户抱着儿子痛哭流涕,感谢他救命之恩,又称赞儿子机伶。
凤别云:...。
她现在既然是有些神经质的失忆人士,自然要跟上猎户的脚步。
她拥住李玄贞:「夫君真是我们家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能嫁给你是我积了叁辈子的福气。」一股脑儿说完,吸了大口气,就被猎户的酸臭气味呛到,她捂着鼻子倒退几步,然后以夸张的姿势摔在地上。
李玄贞:...。
他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却见她虚掩鼻子,泪框打转:「夫君,日子过了那么久,我们身为儿女却未曾尽孝道,你看爹爹为我们忙前忙后,都没有时间打理仪容,你且看他那杂乱的鬍子、结块的发丝、沾土的面容、树枝勾破的衣裳、染泥的皮肤,相比之下我们却白白净净,实为不孝阿!」
猎户见形式不对正要逃,却被凤别云抓住脚踝,猎户觉得媳妇笑的有些恐怖。
「所以,我们来尽孝道为爹打理一番可好?」
当猎户尝试抬脚离开,凤别云假装扯到肩上伤口疼得泛泪,猎户不敢乱动,凤别云拘住猎户同时,李玄贞进到屋内拿了件衣裳。
半拖半劝下两人带着猎户来到溪边,而猎户死活不肯,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打滚:「会被杀掉,不可以、不可以。」
凤别云不晓得他的意思蹲在他面前歪着头问道:「为什么会被杀掉?」
猎户突然向前将声音压的非常低:「太漂亮会被杀掉。」
凤别云噗哧一笑:「爹爹可有我长得漂亮?」少女样貌未长开,桃花眼风情流转总含着笑意,睫毛似羽扇般搧得人心痒难耐,红唇如染上石榴汁鲜艳娇嫩,皓齿明月皎洁,一张一合隐隐能见小巧的犬齿,几日病榻上折腾圆润的脸庞瘦成瓜子脸,有几分清瘦,肤色死白带着病态。
猎户说:「比媳妇还漂亮!」
凤别云站起身双手插腰说道:「我不信爹爹比我漂亮!」
猎户同样站起身双手叉腰,像是孩童吵着神的蝈蝈更厉害:「我漂亮!」
凤别云挺着她的小身板:「不,我才漂亮。」
「我最漂亮!」
「我更漂亮!」
「我...」
而李玄贞侧过头,安静当个装饰,不想去看两个争漂亮的人、更不想掺和他们,才这么想,凤别云气势汹汹走到自己面前,捧着他的脸,两人对视,李玄贞被她拉下头,半弯着身子,距离仅有一截手指,她吐出的气息尽数打在他脸上,轻柔如风,彷彿还带着清香,她问:「我跟爹爹谁漂亮!」
李玄贞红了耳廓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你...你漂亮。」
凤别云向着猎户炫耀:「爹,你看夫君说我漂亮!」
猎户哑然:「我...你...他当然会说媳妇好看!」
凤别云骄傲的像隻小孔雀:「所以是我漂亮!」
猎户不甘落下:「是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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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二十章疯戏子
凤别云罢手:「不信不信,爹爹全身脏兮兮没有没有一块乾净的皮肤,谁能瞧出爹爹的样子。」她桃花眼微眯像隻狐狸似:「除非爹爹洗乾净跟我比!」
她用了激将法,按照小说世界的套路,猎户会跳下河中洗澡擦去污泥,然后与自己一较高下。
然而凤别云又忘记了,这些套路似乎只有主角光环才能用,她仅是恶毒女配。
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哭倒在地,活像是死了全家般委屈,蜷缩在河边石子上:「不可以,蓉蓉说过不可以,会死的。」
蓉蓉是谁?为何会死?
凤别云想不起来书里有这号人,更没有猎户这个角色,来不急询问,猎户一个鲤鱼打挺扫过地面落叶跳了起来,朝着他们嘶牙低吼声,模彷猴儿攀树、盪藤蔓离去。
你牛,大哥你牛。
凤别云以为他只是模彷个皮毛,没想到能这般惟妙惟肖,若穿上身猴子皮搁在树上,怕没人能发现树上的不是猴。
李玄贞以为她是吓到不敢说话:「别怕,爹爹虽然偶尔会脑子不清楚把自己当成动物,但不会伤我们,所以...」
李玄贞来不及说完就被凤别云打断了。
她拉着李玄贞的衣袖,如市集中嚷嚷着买糖人的孩童:「夫君夫君,我也要学!」然后她佝偻身子双手弯曲握拳贴地,嘴中学着猴儿叫喊。
李玄贞:...
太阳穴又隐隐作痛,吐了胸中积压的浊气将凤别云扶起,拍乾净她手上的尘土,他说:「这样不合适。」
凤别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脚尖踮跳进他的怀中,双腿扣住他的腰,全然不管李玄贞的劝谏:「我现在是猴宝宝,猴妈妈要带宝宝回家。」
李玄贞有些无奈,却还是任由她抱着:「倒像是树懒。」
凤别云歪头询问:「夫君树懒是什么?」
这里是以中国古代为参考背景的架空世界,照理来说「树懒」生活在南美洲,而李玄贞从小生活在摄政王府又是不受宠的庶子,应该不知道树懒是什么东西才对。
李玄贞说道:「以前我曾在王..家里见过亲戚送给父亲玩赏过。」
李玄贞其实是个点了金手指的重生人士?
按照男频文的套路她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男主生前活的非常失败,然后遭遇一场意外,重生到异世界,决定改头换面开始新的生活,走上称霸世界的道路。
毕竟她才看前面一百万字,不清楚后面的走向,也不知晓男主的生世之谜,所以不排除男主是「重生」,但也可能像他说的「在王府见过」,大燕摄政王府有这些珍禽走兽,似乎挺正常的。
她暗自打算,等回家后去问问看她的奸商爹,摄政王府有没有人进贡过「树懒」,如果没有就证明,李玄贞是个「重生人士」,那么她就得处理掉卧房里的「剧本」,万一被李玄贞发现那些东西,她可是百口莫辩。
「原来咱家还有亲戚。」凤别云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奇问道:「那树懒是树吗?」
李玄贞失笑,一路上他都在为凤别云解释树懒是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他们回到家,橘黄的暮色穿越重重树林,洩下稀疏的光影在小木屋上,凤别云跳下李玄贞的怀里,李玄贞看着她进门,随后转身处理晚餐的食材。
凤别云一人在屋内,她觉得猎户不是普通人,至少能在主角旁边晃悠的都不是普通人,在这住了一个多月,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屋子,虽然陈旧,却异常整洁,只是猎户看起来神智不清,不太可能是他自己整理屋子,那会是谁替猎户打理的井井有条?
怀着疑问,她翻开摆放衣服的木箱,衣服有男人、女人、孩子,看起来原本是住了猎户一家叁口,应该是遇上什么变故,现在仅剩猎户一人。
拇指摸索身上的布料,样式朴素,质料却是以纯绵製成,绵属于小康人家才穿得起的东西,普通人家能穿上粗布麻衣就不错了,她往下翻四、五件衣服,见到上好蚕丝与锦缎质料的衣服,看起来不是便宜东西,最起码不可能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她猜测猎户口中的蓉蓉应当是猎户的妻子亦或着女儿。
重新好衣服,她弯下身放回摆衣服的大木箱时,看见仅有半人高的小门,凤别云起身从窗户后看了眼还在灶火前摆弄的李玄贞,她迅速低下身,嚥了口水,拉开堆灰的小门,不小心吸入灰尘,鼻子一养打了个喷嚏,沾上满身灰尘。
她爬着进入小门,顺着一条道路往下攀爬,此处别有洞天,是间喜房,桌上红烛仅剩一半,幽幽烛火跳动,桃木床绣着金鲤鱼的红纱帐半掩,里面放了一床喜被子。
理智告诉她「立刻回去」,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她克制不了探索的慾望,一步步迈向喜房,穿过四扇九鲤戏水屏风,緻的铜镜妆台突兀伫立,她一旁的小抽屉,玉簪、金钗、耳坠整齐摆放,打开红木盒见到一副嵌了红蓝宝石的镶金头面,这个风格过于浮夸华丽不似平常人会戴,更像花旦的饰品。
她走至一人之高的紫檀柜子,拉开抽屉。
凤冠霞披。
又往下拉一个抽屉。
镶有各色珠宝的蓝孔雀头面整齐摆放,一旁堆着明黄色镶蓝边的戏服,凤别云小心翼翼的拿起戏服,立即确定这是「虞姬」的戏服。
戏子?花旦?
关键词一出,她立即联想到万古一帝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之称的疯戏子月临花,他与穆怀信皆是男主得力的左右手。
照故事线来说,原主十六岁那年,他武功丧尽、身负重伤为了躲避仇敌追杀,躲入梨和园当戏子,因艳丽的面容被原主看上一掷千金将其买回,因此月临花与男主相识,两人一见如故,他赏识男主的为人与气魄,交受他习武将毕身所学倾囊相授,作为交换,男主要替月临花报仇。
男主欣然答应,凭着自己逆天本事,将月临花所传授的武功仅用叁年便学得出神入化。
那么现在的月临花又是怎么回事?对比她在小说中认识得月临花,两者拥有天壤之别,小说中的月临花,性格阴晴不定、一切按照心情行事、冷血有仇必报,即便武功被废,仍然是富有攻击性的蛇蝎美人。
此处杳无人烟,万一月临花一个不开心,让她提前下戏怎么办?
按照知道越多死越快的套路,凤别云决定赶紧出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他共享天伦之乐。
唯一肯定的是,她要做个孝顺的女儿。
男频文中的恶毒女配 第二十一章小仙女
凤别云正要原路折回,密室中阴风突兀颳起,红烛暗了片刻,她脚步一顿,那人来的悄无声息,只有脚下半颗头影子能证明她背后多了个人。
难不成月临花另有其人?
其实是猎户将月临花捡回家养,亦或着是月临花将猎户捡回家掩人耳目?
才刚这么想,一股熟悉的酸臭味飘来,驳回了凤别云的想法,身后那人没有动静,看来没有要追究她偷偷闯入密室,应该不会为难她,于是她装作没意识到身后那人,准备离去。
然而事与愿违。
「媳妇。」
屋内凉意侵蚀上了凤别云背嵴,本能的畏惧化作刺骨寒意传遍全身,男人的声音温柔婉转像是条蛇盘住她的身躯。
他又重復说了一次:「媳妇。」这次的声音又尖又细结尾上扬,抑扬顿挫颇有戏曲的风格,清脆宝剑出鞘声响起同时,她后颈被一尖物戳着,她的心脏慢了半拍。
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解决办法,在神经病的世界观,可能连呼吸都是错误的,她不敢冒然行动。
在她卖力使用脑子同时,那股馊味凑近,如山间鬼魅诱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媳妇,回头看看爹爹。」剑柄抵着她的后腰。
当凤别云犹豫要不要回应猎户的转头游戏时,猎物已经绕过她后背,站在她身前像隻花蝴蝶左右摆弄他明黄色的披风,另一手持着镶着红宝石黄金剑。
老实说有些辣眼睛,活像乞丐偷了大户人家偷宝剑与披风。
「媳妇,爹爹漂亮吗?」说话间左手搧了两下衣裳,似是故意一般将身上酸臭的气息搧到她脸上,右手把玩宝剑甩了个剑花。
若月临花诚心杀她,左右都是死,不如继续演,说不定演着演着月临花就生「同病相怜」的情绪,故而放她一条生路。
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全然没有被抓包的羞赧,说了个:「丑。」随后她临时抱佛脚模彷戏曲的腔调,学着那些花里胡哨的姿态:「房子简陋,不如我家仙宫凋栏玉砌。」她举着自己粗布衣摆转了圈:「衣服庸俗,不如我身织云弄巧云锦缎。」
站稳脚跟,原想戳他的额头,却发现自己太矮只能退而求其次戳他的胸膛:「人丑,不如我仙人之姿!」
月临花丹凤眼含着一闪而过的笑意,宝剑落地,随后瞪大双眼后退了几步,直至撞到墙面,屈膝半靠墙壁,双手大张,随后变为剑指,头脑转了一下:「敢问媳妇何人!」
凤别云双手负于身后,踩着夸张的步伐,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像隻高傲的猫儿,随后抢过猎户身上的明黄披风一甩悬起半片涟漪后随意打了结绑披在自己身上:「鄙人小仙女,家居九重天,东方万馀神,父君居上头!」
她抱着「只要她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心态说完这些话。
噗哧一
笑了出来,他弯下身替凤别云重新打了个结,凤别云先是看着他纤长瓷白的双手,然后拍开他的手指,骂道:「下等贱民!」
月临花手悬在半空,他垂眸看着被拍红的右手背,亮丽的凤眼半阖,不知在想什么。
凤别云见他没反映,以为玩脱了,赶紧将披风上的两根绳子递给月临花:「入戏太深、入戏太深,爹爹替小凤儿绑!」他重新替凤别云榜好披风,翘着小指捻起肩上布料左右摆弄,替她调整衣裳。
她朝朝手示意月临花蹲下,月临花蹲下身,凤别云压低嗓子,拱起双手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其实...」她越说越小声:「我真的是小仙女,我父君可厉害了,是玉皇大帝。」说完后她手指置于红唇,前睁大双眼说道:「这是我跟爹爹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夫君。」
月临花很是捧场,他同样撑开丹凤眼,捂着嘴很是错愕,説出来得话也结巴:「那...那那媳...媳妇什么时候要回天上。」
凤别云:...
剑尖顶着后颈的那刻,就不晓得月临花是真疯还是装疯。
罢了,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她往前走一步,却因过长的披风踉跄一跌,月临花欲伸手捞她,却被凤别云巧劲避过,她宁愿跌倒也不要给肮脏的月临花碰到。
凤别云顺势跌在地上,一瞬间变了个姿势盘腿就地而坐,她一拍大腿那叫一个愤恨:「凡胎肉体回不去,那天原本想去织女那取新的云锦缎,恰巧遇到飙牛车的牛郎,一个晃神被百万隻牛撞到,然后就被撞下凡了,父君公务缠身没有多馀时间来救我,只让我好好在凡间过日子,待百年后身殒,即可回归神位。」
月临花满是鬍苒的脸庞老泪纵横:「委屈媳妇跟了我家的不孝子!」
她欲伸手拍月临花的肩膀以示安慰,才刚伸出手就见一隻隻的黑色小虫子在他的衣裳上攀爬,凤别云连忙回手。
怪不得她背上觉得痒,原来他身上有跳蚤。
凤别云拿起袖子擦拭着眼眶:「不妨事、不妨事,夫君待小凤儿好,爹爹待小凤儿更好,能遇到你们是小凤儿的福气。」
月临花了眼泪,忽然拍地而起,一个后空翻脚尖踢起地上剑柄,伸手一抓,握住半空中的剑柄,杂乱的脸庞唯有一双凤眼还算清明,他眼里含着笑意,大笑叁声:「哈!哈!哈,方才爹爹想了一个绝妙的法子能让媳妇回娘家,凡胎肉体回不去,但死掉就能立刻回家了,对不对!」
生平第一次感到「气得肝疼」,想打爆他的狗头。
此时许久未见的黑框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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