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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渣肉里
林逾白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举在我眼前,可怜兮兮地说:“出血了。”
我眼神有点飘,小内疚:“那是你活该。”
“我不管,我手受伤了,你要给我做饭。”林逾白平时挺从容稳重的,一撒起娇来整一个小鬼头,嘴角微微翘起,居然还有点可爱,“手好痛呀,至少有三天我不能画画了。最惨的是,也不能洗手、洗澡了,一天不能洗澡都是折磨我……我好可怜,对我犯下这个罪行的人不仅不内疚,居然还冲我翻白眼。”
我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笑了出来:“少扯吧你,咬你一口又不是掉你的肉。好啦好啦,我请你吃饭行了吧。”
“不行,我要吃你做的。”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会做饭。”
“没事,你做什么我都吃。”
我彻底无语:“你不是林逾白对吧?快说,是哪个妖魔鬼怪上了我们林爷的身!”
林逾白笑望着我,双手举在耳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未夏,我们去买菜吧,我快饿了。”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跟着林逾白去了他在市中心的家,出商场走几分钟就到了。仍然是记忆里日式暖色调的淡雅风格,浅发的俊雅男人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室内软底拖鞋,看起来像是我的码数,齐整地摆在我的脚边。
还记得上次我来,穿的还是林逾白的拖鞋。好像不经意间,他们的生活里添置了好多我的物品。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不安,我一直防止他们入侵我的生活,但我好像已经侵入了他们的生活……
我心情复杂地站在厨房里开始处理食材,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林逾白坐在作为隔断的吧台旁边,手肘撑在桌子上,下巴搁在交叉的双手上,头微微歪着,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看我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
我装模作样地剥了几颗蒜,深吸口气,从购物袋里掏出了刚才偷偷放进去的火锅底料的调料包,对着林逾白甩了甩,故意用很随意的口吻道:“肚子饿了吧?今天我们吃火锅,马上就好了。”
“我不喜欢吃开水泡出来的火锅,添加剂太多了,没有鲜味。”他眨眨眼,安慰我似的说:“你想吃火锅啊?现在开始做火锅底料的话,时间还来得急。”
我拎着菜刀只想一刀砍了他,这是真把自己当爷了?
我翘着嘴,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么拧巴,瞎挑剔。你不是饿了嘛,随便弄弄,赶紧的开饭了。”
林逾白说:“我还没饿。没事,我等你。”听听!多宽容大量。
我说:“你在书店那会儿还说你快饿了。”
林逾白回我:“没啊,我说的是我快——饿了,不是我已经饿了。”说完,像是绷不住,低头咧开了一个蛮大的笑容。
“好啊,你整我是不是!”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跳上前去用刚沾了蒜汁的手去掐他的脸,“只有这个唯一选项,爱吃不吃。”
“你别碰我,皮肤会辣……疼。”
林逾白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躲得一点也不真心,被我敷了满脸的蒜汁,皱着脸半真半假地喊痛。我不好意思了,准备找帕子给他擦擦脸,正准备站起来,才发现我半坐在了他的腿上,我慌乱地想从他身上下来,被他按着后背顺势拉住了。
“未夏。”他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低下头靠近我的唇,吐出的气息弄得我的嘴唇酥痒,心也痒痒的,“未夏……”
我以为他会吻我,但是他并没有,像是靠这么近,就为了把那两个字送到我的唇边。
林逾白微微抬起头换了个姿势,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眼睛闭着,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垂下来。贴近了看,才发现他的皮肤好好,而且真的好白……
我紧张得直咬嘴唇,林逾白勾起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叹气似的说:“笨蛋。”然后松开了我。
他把我抱下椅子,我还愣愣地看着他,一副还没回神的样子。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说:“饿了吧,我帮你做饭。”
林逾白一回来就换上了家居服,他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袖口,脚上还踩着软底拖鞋,干干净净的样子像准备去拍杂志的内页照。我都不忍心让他进厨房了,但他已经翻出了汤锅,动作熟练地丢了一堆佐料进去:“今晚吃火锅,对吧?”接着,拿起小炒锅开始炒制火锅底料。
我只好说:“嗯。”在旁边给他打下手。我洗完菜,他便自然地接过去,一时也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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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追文小天使们比心,(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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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档案』
姓名:林逾白
性别:男
生日:1988年9月2日【9月2日是动笔写《涡旋》的日期;故事开始于2012年】
星座:处女座
籍贯:b市
家庭成员:妈妈(名设计师,开了家公司,专供高官和高官夫人的服装,包括外交着装),爸爸(离异,另外生有弟妹)。之后和夏未夏有一个女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职业:设计师、摄像师、画家(艺术科),会帮妈妈公司画设计稿
性格: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气质、外表温柔内心冰冷、慵懒、不喜欢受拘束、说话带三分笑(其实没有笑意)、有点小洁癖、小任性、腹黑
做爱习惯:温柔,喜欢亲吻床伴的五官和胸,不急不缓的掌控型





涡旋 第二十七章 圈养
我双手捧着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林逾白……手里的锅。
火锅刚从火上端下来,冒着腾腾的热气,红艳的小辣椒和青色的葱段浮在表面,光这样看着,我就没出息地狠狠咽了口唾液。
林逾白一把锅具放在电磁炉上,我立马站起来,火速倒了半盘肉在汤勺里,然后把汤勺没在热汤里,掷地有声道:“这是我的,不准和我抢。”
林逾白愣了半秒,估计被我敏捷的身手吓到了。哼哼,开玩笑,我这个速度可是驰骋火锅战场十余年练出来的,应付林逾白这种吃饭慢条斯理的,简直小意思。
林逾白也不和我抢,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给自己盛了米饭,夹了块为了调味放的香菇,慢悠悠地送进嘴里,接着又吃了一口米饭。
“你怎么就吃上饭了,哪有吃火锅一上来就吃饭的?你对得起这些菜么。”我点了点放满了餐桌的菜盘子,左手仍然警惕地捏着我的小汤勺。
林逾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你不是说不准和你抢吗,不吃饭只能饿肚子了。”
我噎了一下:“少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的。哀兵政策这一套对我没用。”
林逾白看我一眼,不接话,夹起剩下的半片香菇送进嘴里。
真这么好打发?
今天转性了,还是被人魂穿了?
我疑惑地盯着林逾白——大少爷稳坐如山,表情都不变一下。
刚好之前放进去的肉片都熟了,我转回视线,捞起汤勺犹豫了半秒,还是夹了一片放到林逾白的碗里:“好吧好吧,看你可怜,赏给你一块。”
林逾白眯着眼睛笑道:“谢谢未夏。”然后把装藕片的盘子往电磁炉旁边挪了挪,“我还要吃这个。”
靠!丫的林逾白刚才就是耍我的,对吧?
我瞪他一眼,气呼呼地从他筷子底下抢过了那片我放到他碗里的肉。
林逾白也不恼,弯着唇角愉悦地夹了一筷子里脊肉放到锅里,涮熟了后放我的碗里。安慰似地捏捏我的脸颊:“未夏,你怎么这么好玩呢。”
我端起碟子往锅里下菜,当自己没听到。
晚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林逾白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语气没什么变化地说道:“嗯。我现在家里。行。嗯,好。”
我咬着筷子,问他:“你朋友要过来么?刚好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没关系,她来一下就走,吃完再说吧。”林逾白回道。
我两口扒完了碗里没剩多少的饭,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站了起来:“我吃好了。”
林逾白见我急着往外走的模样,蹙了下眉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虚——是,我是贪念着他的对我好,可我也只是贪念而已。我不愿意为他付出什么,也不愿意被别人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承认我这个想法既自私又逃避责任,我也可以温柔体贴又大方,但我愿意善意对待的对象,永远不可能是林逾白……还有江融。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往外迈的步子还是顿了下,生生地又了回来,我自然地说道:“你朋友多久到?不急我先帮你了碗筷再走。”
林逾白弯起了唇角,久久地笑着,一双干净的眼眸望着我,也不说话。我却觉得他的笑容里含着怒气,眼神里又矛盾地写着受伤,像……只无助的小兽。
我刚碰到碗沿的手了回来,忍不住退了两步,咬着唇有点惧怕地看着他,眼里只看得到他生气的一面。
林逾白的笑容渐渐浅了下来,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眼底满是沉痛……肯定是我看错了。
他叹息般地轻声道:“想走就走吧。”
我有点郁闷,明明是他多坏的,怎么搞得像我对不起他似的。
我拿起包,说:“那我走了,你和你朋友慢聊。”
“没,是我妈要过来。”林逾白说。
啊?那我更是要赶紧走了,林逾白这个年纪正是被家里催得紧的,要是被他妈妈看到,误会我是他的什么人,多尴尬啊!
我一时脑洞大开,从饭桌往门边走的几秒钟,脑子里就已过了几个狗血故事。我皱着眉正准备穿鞋,门铃突然“叮咚”一声。
我像弹簧似的从门边猛地跳开。林逾白从饭厅走出来,刚好看到着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着急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妈妈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躲哪里……”我在门边转了两圈,没找到能藏人的地方,又从趴猫眼上瞅了一眼,“说不定是送快递的呢……”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淡雅端庄的女性,耐性极好地挎着小包站在一边……明知她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我还是忍不住微微蹲了下来,挪到屋里才站起来,小声地吼林逾白:“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就怪你,要是你说是你妈妈要过来,我早走了。”
林逾白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她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多大的人了。”
“你不懂!给你说不明白。”我不耐烦道,又弯着腰倒回去,拎起我的鞋,“我去洗手间躲一会儿,你妈走了给我一声。”
林逾白手指轻抚额头,忍俊不禁道:“要是她想用厕所……你躲在房顶上吗?”
“那怎么办!你就看我笑话。”我又羞又急。
林逾白走过来,微倾着身子半抱着我的肩膀,轻轻摇着,似撒娇又似安抚:“我哪敢笑话你。”
他带着我走进卧室,让我坐在床边,自己走过去拉开落地衣柜的梭门。
林逾白家的衣柜是半开放式的,底部没装木板,直接和卧室里铺的地板相连。他从柜顶拿出一床被子铺在衣柜里,站起身示意我过来:“我妈不进我卧室的,衣柜门就这样开着,不要拉关上了,我怕你闷。我去拿pad给你,里面有你喜欢的那款游戏。你在这里等等我,她走了我过来叫你。”
衣柜里铺上了一床厚被子,地板与衣柜之间的缝隙都被仔仔细细地塞上了棉被,多出的部分则被堆成了一个小靠背。我脱了鞋,赤脚踩在被子上坐下,脸红红的,手指不自觉捏着软软的被子,嘴巴张了几次,说出口的却是:“你妈妈肯定等急了……”
林逾白轻轻笑了,拿了pad放在我手里,带上卧室门走了。
我看着屏幕上已经点开的游戏界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衣柜门不是正对着卧室门的,柜子前还放了一张大床,要走进来一点才能看到衣柜里面的情形。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林逾白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问我:“怎么就这么干坐着,不会无聊么?”
我没玩游戏,pad放在我的脚边,林逾白才这么问我。
我双手抱着腿,头侧着右脸压在膝盖上,眼睛巴巴地望着他:“你妈妈走了啊?”
林逾白顿了下,说:“还没,我进来看看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水。”
我摇摇头:“傻吧你,一送吃的,不就明摆着你屋里藏着小妖呢?”
“呵呵……未夏你真是。”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下皆是笑意,“你是小妖呀?”
我连连摇头:“不,不是说我……我就这么一比喻。”
“和你开玩笑的。”林逾白蹲在我面前,眉目温柔,“这么坐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到床上来?”
我又是狂摇头,撇着嘴说:“这里挺好的。”
“那我帮你按按吧,我怕你腿麻。”话是商量的意思,手却已经拉起了我的左脚脚踝,让我的脚掌踩在他的小腹上,纤长白净的手指搭在我的小腿肚上缓缓按着。
这样光坐着不说话也挺无聊的,我故意动动脚趾,去戳林逾白坚实的腹部。林逾白微低着头,但笑不语。
沉默简直是犯罪的推动手啊!他这一不说话,害我那根想要使坏的神经又抬高了一截得小脑袋。我寸进尺地抬起脚,用力踩他。
踩踩踩,踩死这个小不要脸的……
脚丫动得正嗨,林逾白的手指突然紧,猛地拉起我的脚在小腿上咬了一口,声音却是含笑的:“坏未夏。”
吓得我踹了他一脚,借着蹬他的力道把脚了回来,整个人挤在被子堆成的小山包前,呈防备的姿势。但我又理亏,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好说:“你快回去陪你妈妈啦!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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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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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林逾白。
六岁前我不会说话,却整日坐在床前画画,像有个人正卧在床上,浅浅笑着看着我。
母亲以为是家里的变故造成了我的自闭,医生诊断之后却否定了母亲的判定。医生说,这孩子是遗传性自闭症,很难痊愈。
我知道我不是自闭症,更不是什么天生自闭儿。从小,我的脑海里就有个模糊的人影,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她。我只是不想和他们说话,而已。
母亲却不这么认为,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治疗我,吃药、看心理医生、雇人24小时陪伴……最后,她放下工作,带着我全世界去寻找“隐士高人”。
六岁那年,我们拜访了一个老僧人,他让母亲退出房间,自己却坐在灰石雕刻成的佛像前敲起了木鱼。
我不在意他在一旁做什么,沉默地拿出了画夹开始作画。过了许久,僧人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后看我作画,一看又是半晌。
我把这幅画画完,才轻轻呼出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起纸张。
僧人却伸出手挡了一下,如树枝般苍老的手指点在画上:“你想画出她的脸吗?”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看着他:“你……咳咳咳,你知道?!”
我的嗓音像含着砂砾般艰涩难听。老僧人给我倒了杯温水,才继续道:“你会找到她的。但首先,你要融入这个世界。”
从老僧人那里回来后,我开始与周围的人交流,像个正常孩童学习生活。我逐渐变得“温和”,变得“体贴”,也变得贪玩——玩弄人心、玩弄人性。
幼年的那些画作被进了杂物间,我也渐渐忘记了画上那个我总是画不出五官的人。
……(冗长的沉默)
我是林逾白。
二十四岁这年,我遇到一个女孩,鬼使神差,我用不出那些玩弄人的手段,我……威胁了她。
第二次带她去我家,因为一个小插曲,我把她藏在了我的衣柜里。
母亲走后,我去叫她,看到她坐在衣柜里,眼神期待又惊喜地看着我的样子,我犹豫了。
那一刻,她像是被我圈养的小动物,而我,是她所祈望的唯一光源。
我想把她永远藏起来。
永远……藏起来。




涡旋 第二十八章 臣服
林逾白这一次离开了挺长时间。我坐在衣柜里百无聊赖地等他回来,厚被子软软的又特别舒服,我直接靠在被子上睡着了,也没听到林逾白妈妈什么时候离开的。
再次醒来我睡在床上,床边放着亮着暖黄色灯光的香薰机,喷出的白色雾气带出淡淡清冷的香味,很催眠。我闻着这个味道差点又睡过去,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看着床边的人影,也没细想,张口就喊:“秦爸。”又依恋又娇气。
那人帮我捏着背的手顿了下,声音有些发涩:“……未夏,醒了?”
我愣了下,尴尬地“嗯”一声,岔开话题问他:“你妈妈走了啊?”
林逾白也“嗯”了声,说:“走了。”他低着头看我,脸庞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显得既雅致又魅惑,“你刚才睡着了,姿势有点扭。怕你明天起来身上痛,我帮你按一下。”
我睡意正浓,也乐得有人服务,话都懒得说,小幅度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逾白侧坐在床头,腿就这么随意地翘着,神态悠闲地拎起油瓶往掌心倒了几滴,双手合在一起搓热,才伸进了衣领里,按捏我的肩膀。
他这一套动作做得不似要给人按摩,反而像在表演茶道。我头靠在手臂上,侧过脸来懒洋洋地看着,另一只手还微微抬起,散漫地拍了拍他的腿,意思是夸奖他干得好。拍完手也没回来,就搭在他的腿上,眼睛慢慢合了起来。
半睡半醒间林逾白轻声说了句:“以后我还给你按摩。”
我随口应道:“好啊……过下给你小。”也没留意他说了什么。
他像是在笑,嗓音低沉:“谢谢未夏,那我更要好好为你服务了。”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肩膀往下滑,手掌贴着后腰,拇指放在中间的小窝上慢慢地按压。我恍惚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艰难地想了下林逾白是不是把我衣服解了,刚想问,他一说话又把我的思绪打断了。
“以后江融找你,你不要理他。”他往我的耳垂上吹着热气,诱惑般地说道。
我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下扯到了江融,疑惑道:“为什么啊?”
他的食指撩起我的衣摆,指腹在我的侧腰划着圈,有些迟疑:“他……江融不太正常。”
“那你更奇怪。”
“是啊,我更不正常。”他低头亲了下我的后颈,带着笑意说,“趁还来得及,逃出一个是一个。”
他的手还在我的腰上按着,一开始是放松和惬意,可不知道他摸到哪个位置,麻痒和欲望顿时占了上风,我的身体都酥软了,鼻腔里轻轻哼了声:“什么啦……你好奇怪。”
他不接话,手指顺着赤裸的肌肤往上滑,摸到扣子也不解开,就这么隔着内衣的轮廓若有若无地摩挲着:“乖,手机给我一下。”说着,另一只手拉下一点裤子,钻进薄薄的布料里勾起我最边沿的耻毛,用食指一圈一圈地绕着。
太……太折磨人了。
我咬住嘴唇忍着欲望,偏偏林逾白的手还要在敏感带附近摸啊摸的,我被激得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不由夹紧,穴口兴奋不已地缩着,吐出了稠湿的液体。
当他隔着湿透的布料突然扣住花核时,我被逼到极致,忍不住呻吟出声,求饶道:“给你就是了!别玩我了……”也顾不上他要我的手机做什么。
我喘着气,伸长手臂从包里划拉出手机递给林逾白,他当着我的面直接把江融拖进了黑名单。
我提着的心放下,不由舒了口气,咂咂嘴说道:“真是相爱相杀。”语气几多慨叹,却不闻丝毫的不舍。
林逾白点点我的鼻子,不含情绪地说:“我算看明白你了,小没良心的。”
他也上了床,侧着身子从身后半抱住我,气息灼热地吻着我的脖子,我哆嗦一下,身子像毛毛虫一样往前面挪,躲他的吻。
林逾白抱住我的腰,又强势地把我拖回来,把我翻了个身,边咬着我的下巴边说道:“没心没肺的小荡货,对你坏你不在乎,对你好你看不到……你要人怎样?”
他抬高我的下巴,顺着脖子一路啃咬下去,这次真用了力,但也不到痛得难受的程度,就是……让人更难耐。
他单手绕到背后解开我的内衣,犬牙叼住胸前那粒樱红,口腔吮吸着,舌头还要时不时伸出来撩一下乳尖。另一只手拉下了内裤,两指合拢捏住了花核。
我顿时泄了力,眼泪都快出来了,无力地抓住他的头“林逾白……啊……你这个混蛋。”
我几乎要融化在柔软的床铺和他热烫的体温之间,身体不由地上抬追寻去他的抚摸,腿也勾着他的腰,这一勾,才发现他早就硬了,骨头似的东西抵在我的腿根上。
我扭动身体去蹭着他的那根,手拉着他的手往我的胸口摸,林逾白顺势用手掌包住了我的乳房,热烫得仿佛会灼伤心脏。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春药,问你……好难受……我好难受。”我质问他,但因声音里带着哭腔,反而像在对他撒娇,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音也没咬准。
林逾白长叹了口气,撑起身子轻轻吻了下我的唇,把我因汗湿而沾在脸颊上的长头挽到耳后:“我哪还敢给你下春药,我的小祖宗哟,你就是我的春药。”也不嫌这话说得既色情又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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