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妖女称帝(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猫折耳
月已中天
清风徐徐,带动着两名剑客的衣摆。一股肃杀之气弥漫着整个皇宫,两人都没有去看对方,他们知道对方也没有看自己。西门吹雪心中有剑,叶孤城心中有人。
两个同样白衣如雪,面无表情的人对立而站,身上四散而出剑气强的令人心惊。西门吹雪看着手中的剑,也感受着叶孤城身上的剑气。
他和他都是不出世的剑客,他们身上有同样的剑气,他们甚至都对同一个人动了心。唯一的不同是,现在西门吹雪决心要斩去心中所有的情感,而叶孤城则是把一切感情和责任都托付给了叶萱。
他们都是自己走出了一条道的人,本就没有前路,如今他们各自做出决定后却是连退路都没有了。
“我心已静,你心中却仍有波澜,是否再等上一会?”叶孤城淡淡问西门吹雪。
“你我皆无后顾之忧,不如就此开始。”
西门吹雪拔剑出鞘:“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道:“好剑。”
西门吹雪道:“的确是好剑。”
叶孤城也扬起手中剑,道:“此剑乃海外寒剑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西门吹雪道:“好剑。”
叶孤城道:“本是好剑。”
“你心静,是否因为她今日已经成功?”西门吹雪突然问。
“我心静是因为我相信她。”叶孤城如今可以说是不畏生死。
南王世子已不足为惧,叶萱大势已成,有她在就无人在能拿白云城挑事。此刻的叶孤城已是无敌的叶孤城。毕竟他相信就算天下之大,也无人能够威胁到终于成长到了这一步的叶萱。
他亲手养大的小妹妹终于长大了,就算他死了她会很生气,可若是他的遗愿,叶孤城知道叶萱会很生气很愤怒却也一定会听话。
“请!”
“请!”
话落,叶孤城持剑直卷而去,这一剑不仅西门吹雪脸上变色,就连明亮的月色似乎在此时也光芒尽失。天地之间唯一光芒就剩余那道火急如电,幽雅如处的剑光。
西门吹雪亦出剑,两柄不朽的剑已经刺出,他们的剑心与人相合,这已经是人间剑道的最高境界,也是叶萱前世在那位藏剑大庄主身上见过的“心剑”之境。
叶孤城的剑像没有拘束的一阵风。西门吹雪的剑,却像是斩断了所有束缚。甚至他本人也不在像人而像是一柄真正的剑一样。
陆小凤也看出来了,就在下面的二十个变化间,叶孤城的剑必将刺入西门吹雪的咽喉,西门吹雪的剑也会落到叶孤城的胸口上。
这场对决本就是一个悲剧,从开始注定就是悲剧。两个性情相投本可以成为知己的人在生死相博。
“不要伤心,你看,其实他们都很高兴。”这时候在他旁边的叶萱说了一句话。
陆小凤不禁一怔,立刻凝神看向两个人的脸,这才发现叶萱说的没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脸上都带着笑意。
可是他们都要死了,陆小凤心中的悲哀简直无以言表,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应该继续看下去。
他很想就此闭上眼睛
是要亲眼见证这一场绝世高手之战的结局,牢牢记住自己两位朋友的绝代风姿,还是不去看这残忍无情到同归于尽的情形。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承认自己是他的朋友。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两人心中互相理解引为知己,此刻却非要用生死来证他们心中的剑道。
“这就是剑客!”叶萱说完话拔出剑握在手里就往两人方向飞射而去。
“你要做什么?”
叶萱没空回答陆小凤的话,她看到了一条雾朦朦的黑色影子冲着叶孤城而去。
玉罗刹到底还是出手了。
其实吧,他也觉得他女儿说的话很有道理,但说破天去那也是她叶萱心中的道理,关他玉罗刹什么事。
世上很难有放诸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毕竟情理法三个子于不同的人心中也各有不同。人的立场是不一样的,就像陆小凤一定要查明所有事情的真相,就像西门吹雪认定自己的剑道在于诚。
而玉罗刹,他无论也不能看着西门吹雪死在自己眼前。
“所以,还是麻烦你去死一死好了。”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速度已经是天下顶尖,乃至于很多江湖人甚至看不清他们手中的剑招,但玉罗刹却更快,他双手齐出,于电光火石间插入了两人的战场。
他一抬手就接住了陆小凤都接不住的天外飞仙,另一只手反掌就运起了千仞指向叶孤城点过去。
叶孤城赫然的发现自己居然躲不过,这个人点出的一指中有四十八种变化,完全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可能性。
今晚的叶孤城已经是最强的叶孤城,他和西门吹雪此刻发挥出的战力可以比拟大宗师,却依然躲不过玉罗刹这轻飘飘的一指。
看来还真是天要亡他!这一指叶孤城既躲不过,也接不下。他想过很多次自己今夜会死,却从没想过他会死在一个突然出现的怪人手下。
但叶孤城还是没有死!
叶萱是个讲究万无一失的人,她也设想过几十种今夜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其中自然少不了玉罗刹的出现。又或者说,她最防备的人就是立场不明的玉罗刹。
衣袂翩飞,轻踏着金色屋檐,银甲女将军略显单薄的身影眨眼间便扑到散发着暗沉杀气的玉罗刹身前。她的确比不上突破多年大宗师的速度,但她上了太和殿就一直专心致志的等待这一刻出现。
先发而后制,从那道黑影出现叶萱就扑了过去,刚刚好赶在玉罗刹出指之时出现在叶孤城身边。她右手持剑以太虚剑意接住了西门吹雪最强的一剑,这才左手一翻不慌不忙的架起一掌接住了玉罗刹的指力。
陆小凤几人瞪圆了眼,谁都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这已经不在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战斗,而是老牌大宗师和那位同样深不可测水大将军的交锋。
指掌相接,一刹那过后,叶萱扶着叶孤城连退十步,轻功极好的她甚至控制不住力道踩碎了脚下的琉璃瓦。而那个突然出现在西门吹雪身后的怪人只是不慌不忙的回了手掌,在袖子底下握成了微微颤抖的拳头。
任谁来说,这都是水念安吃了大亏的表现。
而他们想的也没错,叶萱从叶孤城肩上有些艰难的抬起头,被叶孤城护在怀里的她难姿态狼狈,但女将军面上神色依旧无畏而又从容,玉罗刹甚至还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在不断拔高。
“我说,这一战算他们平局如何?”叶萱想到了自己下的那些赌注,她只能无力瞪了玉罗刹一眼。毕竟这是亲爹不能打死,再说她也打不过人家。
“好,就依将军所言。”
蒙在一片雾气里的玉罗刹笑咪咪点头。他也有些理亏,要是叶孤城死了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叶孤城没死,直觉告诉他要是在去补上一掌的话,可能还不用等到明天,教主大人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女儿的人了。
“诸位,热闹看完就该走了啊。”叶萱黑着脸看向众人,她是在场官位最高之人,拿玉罗刹没办法不代表她拿这些人也没办法。
综穿之妖女称帝(np,h) 任你处置
“你……”还好吗?叶孤城有心想问又知道不能在这地方问出口。
他右肩上有小一块皮肤在炙热发烫,那温度烫的像是要烧掉他皮肉一般,他知那是叶萱先前接了玉罗刹一指后,悄无声息吐在他身上的一口血。
若不是夜色朦胧,想必所有人都该知道叶萱现在身受重伤才是。但既然她不愿意被人知道,叶孤城也就没有直接点出来。
“我很好,霞歌,你带叶城主下去休息几天。”叶萱转头看向跟在身边的暗卫,在“带”这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主子,您这,城主……”您这话里的意思可不止是带啊,是押吧。叶萱说的轻松,左右为难的人却是青云和霞歌。瞅一眼白衣剑客,几人只觉得心惊胆战又欲哭无泪。
“去吧,一切都等我闭关出来在说。”
叶萱叹了口气,她只能让出身白云城的青云几人去看住叶孤城,青衣留在白云城办事,林安掌兵要留下来稳定京城大局。何况青衣他们出身白云城,她大哥应该不会对他们动手。
“叶……,不是,大将军,您要留下叶城主做什么?”陆小凤眉头紧锁,如果叶萱只是叶萱,那他肯定放心叶孤城留下,但她同时还是水念安,这就让陆小凤就不敢放心了。
一个连造反都敢的人,陆小凤不相信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白云城乃世外之地,举凡是个皇帝就没有看它顺眼的,谁能保证叶萱当了皇帝就一定会是那个例外?
青衣男人一脸的疲惫,但他还是双手并指做出蓄势待发姿态,无论如何,今夜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又被朋友骗了一次的陆小凤很想早些出宫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但他不是很希望自己一觉起来就听到了白云城主被大将军诛杀的消息。
“无妨,陆小凤你出宫吧。”出言安慰他的人是叶孤城。
想起之前那句败者暖床,惯爱冷脸的白衣无情剑客忽然一笑,半是戏言半认真的看着叶萱,“是我输了,任你处置可好。”
“你,好吧。”
对上叶孤城平和的双眼,陆小凤心下一安,一直到现在他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就是说京城这段时间有三股出现。
叶萱亲手破坏了南王世子的计划,但她又出手救下了叶孤城,还有那些特意引导他发现蛛丝马迹的人又是出自那里?以及她为什么会知道西门吹雪身后的怪人会对叶孤城动手?
这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了,但陆小凤能确的是定叶孤城和叶萱这两兄妹,或者有可能连兄妹都不是的两人之间肯定有很深的纠葛。
“也好,那我走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再去秘密都不想知道。既然叶孤城自己也愿意,陆小凤对他点点头就纵身而起,直追带走西门吹雪的那个怪人去了。
从头至尾,青衣男人都没有在看一眼叶萱。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恨南王世子吗?”目送他出了皇宫,叶萱转头看向青云。
“他几次三番威胁主子,自然死不足惜。”说话的是林安,自从被带入抚远军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态度,论起对叶萱的忠心耿耿他简直比白云城出来的人还要狂热。
叶萱用了一个恨字,让还在场的几人都听的心惊,所有人包括叶孤城在内他们都相信,只要叶萱想就随时都可以杀了南王世子,那这个恨字又从何而来?
叶萱刻意停顿一下,才接着说,“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她又叹了口气“我翻了很久的野史,才找到人彘这种手段,林安你亲自动手,记得慢慢动手千万别心急,一定要让他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执念这种东西,太深就容易入魔。叶萱当然知道她对叶孤城的感情和快要突破天际占有欲很是畸形。然而他是她心头朱砂,刻进骨血的爱恋,又岂是她心头清楚就可以摒除得了的。
是以叶萱用媚功跟人双修得了那么多好处,早就有突破之感。却还是等到叶孤城跟西门吹雪这一战结束,叶孤城死劫过去她彻底放下了心结,这才真正突破了那一道天地界限。
浑身的经脉都在胀痛,叶萱知道自己必须要闭关了。
“林安,我要闭关几天,这几天你让无名岛那位帮你看好百官动向,她要是想反水你就带着宫素素的情报去找太平王世子宫九。”
“还有,你从抚远军里选出三千人,在京城设执金卫,以后你就是三品执金卫指挥使,我允你可以只对皇帝一人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有证据就可以随意监督缉拿臣民。”
她三言两语就弄了一个“东厂”出来,林安一惊,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叶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玉令,她随手一抛就把抚远军虎符丢给了他。
林安眼眶一热,当即肃容跪于地上,“遵将军命。”
待新上任的执金卫林安走后,叶萱才对站在一边说是“带”实则是跟在叶孤城身边的青云使了个眼色。
“你们带叶城主下去休息,记得在我出来之前按计划行事。”
‘要是被大哥发现了白云城的事,你们会知道后果的。’
“主子,真的要按计划行事?”青云咬牙,他觉得问题不是白云城的事,而是这个计划实在是太……丧病啦!
他从小就被管家吩咐要跟着叶萱,但是一想到马上要干这种明摆着作死的事,青云的心都在颤抖,他觉得城主或许会舍不得对小姐动手,但是他们一定会被城主砍死的吧!
综穿之妖女称帝(np,h) 尽付笑谈中
所谓天赋,天予其才,天赋其知。
比西门吹雪和陆小凤更早突破宗师的叶萱不会否认自己的天赋,西方魔教的蕴神秘术确实不凡,她和西门吹雪确实都完美继承了那个男人的武道天赋。
但她也不会因此就妄自尊大,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有玉罗刹和吴明两个前辈压在头上,跟这等自己一个人闭关就踏出大宗师之路,用天才都不足以形容的妖孽比起来,叶萱也就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得了。
此次闭关,她有极大的把握,而结果也不出她所料。
叶萱对西门吹雪等人有情,但也仅仅是有情而已。就连多年相伴抚远军,她说舍不得可还是放下了。
唯独叶孤城不同,许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好,在老城主手上救下了她的命,以至于叶萱心底其实是很依赖叶孤城的,她总觉得失去叶孤城后自己就会死。
这种心态是不对的,叶萱能一路突破到宗师,自然知道这是由于幼年之时差点被老城主掐死留下的心魔,但这么多年,叶孤城留给她的不只是雏鸟情结,还有多年感情。
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执念之所以难搞就在于一个执字。那些入魔的人往往并不是执念难斩,而是大多发自内心的不愿斩断。
是以叶萱亲手从玉罗刹和西门吹雪手下救下叶孤城的时候,她多年来心底最大的恐惧就从此烟消云散了,她才会压制不住内力必须马上闭关。
大宗师,与道相和,与天地交感,用人话来讲就是一眼看过去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仙气飘飘之感,所以林安几人在看到出关的叶萱时都惊呆了。
叶萱一向是很美的,她清冷绝艳又妩媚多姿的浑然天成绝色模样已经足够动人心了。
但这一次出关的她,依旧白衣高冷美不胜,却比往日多了一份温柔的仙气,叶萱走的是造化之道,出关后她身上气息倒和走自然之道的花满楼颇有些相似,都是一副温柔超脱满满生机的样子。
从雪山之巅走下来不在高冷反而温柔可亲的叶萱牌水大将军,先是听属下们汇报了这十天里京城的动静,很是高兴的对手握大权却并未浮躁的执金令林安表达了嘉许之意。
她带着林安回京本来就是准备用他压制武勋。当年叶萱也才参军不久,在得知定国公府安排给嫡子挣军功和挡灾的庶子因反抗要被军中司马处死后,她煞苦心的把人救出来又培养成才,为的可不就是这一天嘛。
老皇帝重文轻武,叶萱本人则有些重武轻文,但无论是那一样,当皇帝的手中都要有压制武勋的底牌才行。老皇帝靠的是内阁,而她尽心思掀翻皇帝压下内阁可不是用来给这些心思腐朽武人做嫁衣的,林安就是她手里最好用的刀。
拍着人家比她还高的肩膀表示了一下爱卿你前途无量之后,叶萱就转身去接见了那个天天扣阙闯宫门等她出关等了许多天的人。
……
垂拱殿,本是用来宋廷用来处理政务召见大臣之处,落在叶萱手上嘛,就……
“三个三带五,要登基了吧?”
“三个六带八,是啊,就在这几天了。”
在京城,陆小凤和叶萱以及霞歌在皇宫里边打扑克边说话,
嗯,就是扑克!这东西是叶萱早些年在边城给抚远军弄出来的,为了给训练完成后的将士们发泄力。
当然她和陆小凤打的就不止是扑克了,他们玩的是手速。两个人的袖口现在都是挽起的,叶萱是怕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偷牌,陆小凤也知道司空摘星教过她手上功夫。
叶萱紧盯着自己的牌,反正她是知道牌堆里已经有了五个六和三个王,就这还是她打出来的,不知道陆小凤手里还偷了多少张牌。
霞歌是白云城女卫之首,会的可不止区区易容和武功。能接手白云城财务的人,也就能做好皇宫的管事姑姑,她现在正在目不转睛的欣赏歌舞,秋日的京城很热,所以舞女就穿的很清凉,霞歌想着小姐应该不喜欢城主看到这样的歌舞,想着要如何挖出皇宫里的那些钉子。
她很认真想着其他的事,尽力不去听陆小凤和小姐两个人的对话,毕竟她家世代都是白云城的暗卫,知道的多容易死人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你今日为何不看歌舞,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叶萱懒洋洋的半躺在软榻上,神情散慢的端着一杯明前茶,也只有在陆小凤面前她才用不着装模作样。
“自然是看你好看,阿萱,你突破了大宗师 如今可是把我们都远远甩在了身后,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陆小凤喝的是酒,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感叹意味。
葡萄酒怎么可能灌的醉陆小凤,叶萱就笑了:“你哪来的这么多感叹,大宗师又如何,还不是翻不过这天地之理,这纲常伦理啊,终究是越不过去的。”
“就你,还纲常伦理?法理莫大于人情,我还是觉得万事需得留一线才好”
“好好好,听你的,我留一线出来。只是盼那些人不要想飞天就好。”陆小凤的话不客气,叶萱的心情反而很不错,好歹他还愿意和她开玩笑。
陆小凤来帮魏子云殷羡他们求情并不奇怪,看在他的面子上,叶萱可以不要那几人的性命,但前提是那些大内高手必须去军中待到终老。
她愿意给陆小凤这个挚友面子,但那不代表她会愿意拿叶孤城的名声来赌。无论他本人在不在意,叶萱都绝不能允许她的大哥,如天上仙人一样高洁的白云城主背上谋逆刺君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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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萱喝了一口春茶压住了心头的烦躁,开口道:“陆小凤,你有话何不直说?”
叶萱愿意陪陆小凤喝酒,也愿意接受他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可他一直左右言它的闲扯,她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
陆小凤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一阵子才严肃的盯着叶萱,他刚要开口,霞歌就很识时务的挥挥手,带着一群舞姬内侍纷纷退了下去。
等到大殿里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陆小凤才说:“我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那就问,哪怕你要问九月十五的南书房我也全部告诉你。”
这还是叶萱第一次主动谈起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陆小凤知道叶萱意思,她之所以愿意给他解惑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上面,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难得叶萱愿意解释,加上此前已经从西门吹雪那里得到了很多信息,明明一直渴求的真相就在眼前陆小凤却摇了摇头:“之前的确很想知道,现在嘛,问不问都没关系了。”
陆小凤不傻,叶萱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她赢了,结果就是如此,大局已定他知道再多也是徒自伤心罢了。
“你一早就想好了吧”可他还是有问题要问。
“这样不好吗?”所谓改天换日,能把事态控制下来而不是让整个大宋伤筋动骨叶萱已经很满意了。
陆小凤呵呵一笑,转而又问道:“你这两重身份一早就准备谋逆吗?”
“不,权势于我无用,最开始我只是不愿意中原大地落入蒙古蛮夷之手。”叶萱定定的看着陆小凤,良久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毕竟多年挚友,叶萱话音一转:“老皇帝昏庸无能 他既然当了刚愎自用的皇帝时就该有如今的准备。你承认吗?如今这样总比我率大军起义天下战乱涂炭生灵好多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不能,只是舍不得为难天下百姓而已。”
陆小凤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叶萱说的是真的,抚远军对上蒙古和金人能百战百胜,对上宋朝军队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一直不想掺合这些事的,只是那些被你下令诛杀的宫人和近卫呢?”
叶萱嗤笑:“陆小凤,你不该问我这个的。”
“你既不想掺和就不该站队,你想说他们是无辜的?那边城的百姓,战死沙场的将士们,难道他们就该死?他们也有妻儿父母,也是活生生血肉啊。”
叶萱生气后脸色不变,声音却逐渐低沉,语气中也染上了泣血之哀鸣:“你知道我用水念安这个身份十五岁就率军出战,那你知不知道我抚远军有多少名还不到十五就埋骨沙场的少年,知不知道边疆苦寒可每年发下来的军饷十不足一,知不知道我不勾结权臣那些战死将士都得不到应有的功勋。
你有没有去过边城?
你们在中原写葡萄美酒夜光杯,写烟添柳色看尤浅,写宝马香车雕满路,写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知不知道边城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是黄沙百战穿金甲,是可怜无定河边骨,是百战沙场碎铁衣,是年年战骨埋荒外。”
才出关的大宗师边说边惨笑,好看的桃花眼里笑出了泪花,她真的不想说这些的:“在江南你笑我看见银子笑的合不上眼,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要承担抚远军所有的军,我也才二十岁,我难道不想做我的白云城大小姐,可是我他妈只要退后一步背后就是中原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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