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若雪
沈郁气的手一个儿劲的抖,可就是说不出话来,萧祁昱也狠狠的看着他,他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打他,手掌还是火辣辣的,力是相反的,打在他脸上,他的手也疼,萧祁昱不想去看他的手,于是就使劲的看着沈郁,沈郁的脸因为捂着,所以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疼是肯定的,因为眼里有光在闪。这眼泪萧祁昱看着很恶心,他有什么脸哭呢?
萧祁昱看不下去了,猛地起身走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来沈郁这里,还是大晚上的,他只是走着走着就来了。
沈郁并没有哭,他使劲眨了眨眼咽回去了,那不过是疼的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手一直颤,气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福子进来看他,就看他光着背坐着,吓了一跳,忙给他披上衣服:“王爷,你病刚好呢,怎么不披衣服?”
沈郁摇了摇头,小福子这才看清他的脸:“王爷,你的脸……皇……皇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皇上敢打他,他来的时候明明那么的冷静,大晚上的来就为了打他们王爷吗?
沈郁在他面前也不用遮了,低声道:“别嚷嚷,给我拿块毛巾来。”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了,见不得人的事就别嚷嚷了。
沈郁好几天没有去上朝,直到脸好了才去的,几天没去朝中发生了很多大事,老臣们已经从萧祁昱亲政到他的大婚了。
沈郁因为好几天不见人,所以此刻听着也有些茫然,于是他就一句话也没说。
听着李太傅说:“皇上已经成年,而后宫却没有人,是为不妥,皇上日理万机,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朕的母后刚刚病逝,这些事就押后再议吧。”他很平和的说的,那就是没有否认了。
所以李太傅摸了摸胡须说:“皇上念着礼数是孝道,可皇上身边也不能没有伺候的人,那样慈仁太后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皇上不能大婚,但是先选一些秀女充实下宫廷吧。”
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皇上既然要亲政了,那就要有样子,怎么能没有后宫呢?有了后宫他就能够在安稳的待住,别再跟前头似的跑到边关去。最重要的是,萧祁昱既然已经从边关回来了,那亲政是必须的,而亲政与大婚是并行的,总要拉拢安抚一些大臣,而这最好的途径就是选妃嫔。
他们都是些老臣了,心思可以说是非常的稠密了,他这话就连张时谦也没能反驳,于是张时谦也说道:“皇上,虽然不是选秀时候,但从民间挑几个人先伺候着是应该的,大婚等一年之后再定也来得及。后宫不能长久无主,所以中宫之位皇上心中也应该有个数了。”
萧祁昱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张大人说的是,只是后宫之位朕已经有人选了。”
他这话把众位大臣都惊了下,他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吗?怎么一点儿都没有预兆啊,而萧祁昱的脸上始终是那副面瘫的样子,他们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喜悦,有心上人怎么也应该喜悦的吧?
众人都不解的等着他说,沈郁坐在座位上没有抬头,他知道萧祁昱要说什么,果然萧祁昱解释道:“朕年幼时,孙母妃曾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只是因为后来诸多变故。佳人已逝,然而朕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朕的皇后。”
李太傅喃喃的问了声:“是谁?”人既然已经死了,那最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萧祁昱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慢慢道:“她已去世,李大人就不必再问了,众卿只要记得中宫之位已经有主了就行。”
他说的平缓,冷静而理智。
众位大人都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儿,心想皇上是不想一家独大了啊,他们原本以为他会选恭王爷家的人,恭王爷早已经立好了人选,他的外甥女。就跟其他大臣一样,家中有女儿、孙女的这些日子都纷纷的打扮了起来。
但是现在他却把中宫之位给空出来了,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萧祁昱这一年不见心思也变了,他不待见恭王爷了。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恭王爷鞍前马后的替他处理太后后事,他也没有待见他,现在更是直接就拒绝了他。
萧祁昱其实没有想什么,他不知道恭王爷的密谋,他只是真的不喜欢恭王爷了,他再大度、再理智也受不了,一想到他的儿子萧珩,他的喉咙里就像是掐住了一跟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让他很难受,他曾经待他们父子有多好啊。
萧祁昱手在宽大的衣袖里捏紧了,他一眼都不想去看底下坐着的两个人。一个一个都让他恶心。
第76章
既然他已经把后位留下了,于是众大臣反而都平衡了,家里有女儿、孙女的心里都活跃了下,既然没有准皇后,那就是谁都有可能是啊!
所以他们的言谈也都活跃起来,这倒是把一言不发的瑜王爷跟恭王爷给对比出来了,只不过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那就是什么意见了。瑜王爷这一年的议政会也拢了很多的大臣,特别是那些老臣,老臣们也都知道他没有篡谋之心,所以不再对他有意见。
而瑜王爷的那些近臣,他都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皇上纳妃亲政之事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朝堂上和乐融融的。
只有周汉林看着沈郁,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个早朝就这么结束了,退朝的时候,萧祁昱终于点了恭王爷的名字:“恭王叔请留步,朕有事要与恭王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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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爷跟着萧祁昱走了,于是朝中的大臣们就彻底的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喜气居多,皇上能够回来本就是喜气,他们高兴,于是就都纷纷去看向沈郁:“王爷,您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呢?”
沈郁茫然:“什么?”
刘大人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臣是想问:不知道王爷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给皇上。”问他是最合适的,他是皇上的皇叔,这么问他是很尊重他的意思,什么事都要先问问瑜王爷啊。不知道他可看好他们家的女儿。
要不是看着沈郁面色淡淡,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介绍下自己的女儿了。
沈郁这次终于听明白了,是在问他萧祁昱喜欢哪家的女儿,这个问题让他一时答不上来,萧祁昱喜欢楚云清啊,不都已经立她为后了吗?虽然是死了,但死人最大,所以这一辈子都会在他心里了。
不过这个话他不能说,就别再打击这些大臣们了,于是他笑着看了看众人,从刘大人一直到张大人,挨着夸奖了一番他们的儿女,就连张时谦的孙女,沈郁也点到了,说她知书达理,聪慧贤良。
张时谦拱手朝他说:“王爷折煞臣的孙女了。”
沈郁笑笑:“是张大人教的好。”
终于把这些大臣们都哄走了,沈郁这才往殿外走,他想他也得快点儿回家看看,四小姐要嫁往南诏,那嫁妆拾了一箱又一箱,光书就好几箱子,别再把他家给搬空了。
沈郁这么想着就没有看清楚门槛,一下子绊出去了,在他以为要摔个狗啃泥的时候,被一个人扶住了,周汉林手忙脚乱的拉住了他:“王爷,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摔着哪儿?”
幸好他走在他的旁边,要是指望着林昭玄来扶他那就晚了,林昭玄现在也很懊悔:“哎呀,王爷你没事吧,都怪老臣笨手笨脚的。”他这个胖身体不灵活啊。
沈郁坐在地上了才反应过来:“是周相啊。”
周汉林还拉着他看,语气很着急:“有没有扭着脚?”
沈郁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想着四小姐的婚事走得急了点儿,让周相笑话了。”
周汉林也看着他笑:“王爷没事就好。”他的眼睛透着温和,一如往昔,沈郁不知怎的,在这一刻心里好受多了,他曾经不敢看他,恼恨他,现在终于没有那种感觉了,周相一直是很好的,是他不好而已。
沈郁这么想着往上起:“有劳周相了,我们走吧。昭玄,也一起吧。”
周汉林也笑着点头:“好,我陪王爷走走。”
沈郁走出殿门的时候也没有上轿子,就一直走,周相跟林昭玄也一路陪着他,沈郁说了很多话,四小姐要出嫁了,他很高兴,说了很多四小姐小时候的事,说她小时候不爱做针线,现在连个针都拿不起来,这么多年别说给他绣个帕子了,上次给他缝衣服,连着两层一块儿缝上了,等要穿的时候才发现缝成了个布袋。
周相在一边听着笑:“郡主是才女,拿不起针线也是应该的。”
沈郁切了声:“才女有什么用,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周相笑话他:“王爷你这是歧视啊。”
沈郁笑:“我是担心她连给人家做个香囊都不会,更别说要缝双鞋子了,这两天啊,她就在家对付那双鞋子。听丫鬟说,她已经捅断了好几根针了,我真是担心她出嫁前也绣不好那双鞋子。”
周汉林默默的听着笑,他说什么他都笑,他今天太能说了,仿佛要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周汉林也不阻止他,就让他说,他也就一直说,一直说到最后一层宫门口,那里有周汉林的轿子了,沈郁终于停下了。
他回头看周汉林,终于说了一句正经的:“以后朝堂上的事就有劳周相了。”周汉林眼神怔怔的:“王爷!”
沈郁笑:“我一直都知道周相有旷世之才,楚囊之情,这一生为大梁的百姓鞠躬尽瘁,披肝沥胆,国而忘家。”周汉林想说点儿什么,被他伸手制止了,他笑着说:“我今天很高兴,就想多说点,周相就听着吧。”
周汉林只好点头:“王爷你说。”
沈郁接着道:“我跟四小姐是龙凤胎,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等她出嫁了我想我一定会想念她,所以我已经决定跟随她走了,等我走后,望周相好好辅佐皇上,他还年小,有很多事会很冲动,当然我这些年也做了很多荒唐事,多亏周相你拦着。”
放权当然是不好过的,承认这一点儿太难过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他的笑话,就说给周相听吧。
周汉林都想给他跪下了:“王爷!”
沈郁把他使劲扶住了:“我还知道周相一生稳妥,顾全大局,交于周相我放心。周相就答应我吧。”
周汉林不肯答应,他看着他笑:“王爷,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这些事以后再说好不好,等你心情好了再说好不好?”
沈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周汉林是知道了什么吗?也对,他那么聪明,当初都能猜到他的用意,那么顺藤摸瓜也就猜出别的来。周汉林看着他笑:“王爷,你走了,皇上他也会伤心的。”
沈郁摇了摇头:“周相,我今日说的话是早就想跟你说的,我想了很多天了,早就想清楚了,我当辅政王太多年了,早就应该把权利交出去了,皇上已经长大,必须要亲政了,我在这里他就放不开手脚,永远也做不了一代明君。”
他的心里还是带着气的,如果不气不会说出这么赌气的话,他把他自己都说成什么了。周汉林握着他那双冰凉的手笑:“王爷,今日您说的话我就全当没有听见,王爷你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您再来上朝,汉林还想同王爷您下一盘棋呢。”
沈郁使劲扶他:“周相你起来。”
周汉林看着他:“王爷答应我了,我就起来。”
沈郁看着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周相你怎么也会这招。”
周汉林笑了:“王爷不必管,只要王爷答应了就行。”
沈郁看着宫门外那辽阔的天地笑了下:“我答应你先不走,起来吧。”他今天说的这话不是赌气,周汉林以为他是赌气,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是个受不了委屈的人,他这一生蛮横跋扈,从来没有受过多少委屈,所以这一次他受够了。
萧祁昱叫住恭王爷是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有多恶心他们,他都不能算到朝政大事上,更不能因为他自己的失态而得罪权臣,恭王爷没有错,他即便不重用他了,也不能树敌。他这些日子真的是失了理智了。
萧祁昱这么想着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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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和了:“恭王叔,今日早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始终记得云清的死,所以后位我只能给她留着,请王叔原谅。”
恭王爷笑了下:“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的外甥女能够进宫伺候皇上已经是她的福分了,哪儿想那么多。”
他笑的有些不自然,因为心都变了,那所有的事就都变了,楚家想必朝中很多人都忘记了,可他还知道,因为楚家是他的人,楚家已经到了大皇子所在之地,是他安插的一颗棋子,将来为他的大业所用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让楚家与萧祁昱有任何联系。
这么想着恭王爷笑了下:“皇上重情,微臣很欣慰,但皇上如果是想将楚大人召回京的话,微臣还是觉的要缓一缓。”
萧祁昱面上微微的诧异,于是恭王爷又继续解释道:“楚大人丧失爱女,已经很伤心了,如果他来京师看到皇上纳妃,心中岂不是更伤心?”
萧祁昱并没有想把楚大人召回京,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还是那些往事不想再提,他并不想见了,所以对恭王爷的这种说法他点了下头:“如此就多麻烦王叔了。”
恭王爷又试探性的道:“再说瑜王爷也还在朝中呢,两人相见怕是多有尴尬。”
他清楚的看见萧祁昱眉头皱了下,虽然极力的忍耐,但还是泄露了一些什么。这个皇帝他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是淡漠高傲的一个人,从不屑于那些蝇营狗苟的恶心事,也从不会因为一些私事影响大局,而现在他是真的迁怒他了,恭王爷眼神微狠,这个皇上果然捧不得了,无论他现在把他儿子打成什么样,萧祁昱都不会再待见他了。
第77章
恭王爷躬身告退,刘公公送他出殿门,等回来时,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茶碗的破碎声,他慌忙进来看,只见茶碗碎在案下,而萧祁昱站着,脸上一片冰冷阴沉。那种戾气他隔着这么远都能觉察的到,萧祁昱以前何曾摔过东西啊,他以前真的是尊贵无双的三皇子啊。
哎,这脾气真的是变坏了,刘公公叹了一口气忙上来了,看见他进来,萧祁昱把脸上的怒气艰难的了回去,沉默不语的坐下去批折子了。
刘公公小心的把地上的茶碗捡起来,他知道皇上一定不愿意别人看到他失态,所以这些日子他就把殿里殿外的人都撤到外面去了,萧祁昱纵然再冷静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他也希望他能够发泄一下,发泄完后去跟王爷好好说。
可他什么都不说,跟王爷什么都不说,这与他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他盼着萧祁昱回来,是希望他能跟以前一样,跟王爷好好过,希望王爷也跟他好好过,可他们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他们俩哪怕说开也好啊,刘公公哎了声,说开了也不好,王爷那张嘴啊,刘公公想着那天晚上的事也有些后怕,是还记得那天他骂皇上的话。瑜王爷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给皇上面子啊。
刘公公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两个人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皇上的脾气是清高孤傲的,从小到大就是自尊心极强的一个人,而王爷现在做的事偏偏是让他最恶心的。
哎,你说王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知道藏拙啊,为什么全都说出来,这种事说出来还能有好吗?这世间有那么多的夫妻都是因为这个吵没了的啊!他这么辛苦的帮他瞒着,结果他可好,全都告诉他了,而且还挑最狠的来气他。
哎,王爷啊,他是一点儿都不肯吃亏啊,可有时候不吃亏的人就冷不丁的吃个大亏的啊。好强的人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啊,他这样跟皇上闹下去有什么好呢?
皇上怎么说也是皇上啊,他的面子怎么下来啊,就算心里再喜欢,这一道坎也过不去啊。刘公公自己站在一边胡思乱想,他一个从没有经过情事的人为沈郁操碎了心,而沈郁却冷静的像个旁观者,萧祁昱来了就来,走了就在,仿佛与他无关了一样。
刘公公也只是在心里叹气,一点儿也不敢显露出来,甚至连沈郁的名字都不敢提,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一边,萧祁昱已经开始批折子了,刚才的那些怒气已经全都看不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全都压到心里去了,等着一会儿再发作出去。
如他想的那样,他批完了所有的折子,便站起来了,刘公公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后面的护卫队也悄然无声,皇上这次回来带了很多人,大都是高手,所以刘公公也就由着他大半夜的出宫。
萧祁昱来沈府仿佛就是为了泄欲一样,他恶心沈郁,可该做的事一样没少,他这次不在床上做了,把他拖到地上了,一言不发的做完后,沈郁告诉他:“这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我都跟别人做过,皇上你是想跟他们学一学吗?”
屋里不算太黑,不过就算不黑他也不想看他,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提上了裤子,回头看他,沈郁还被他绑着手,所以躺在地上没有动,萧祁昱去给他解开,等他爬起来时他说:“皇叔你既然人尽可夫了,为什么不让我上呢?至少让我大婚前练习一下,皇叔你跟女人也差不多吧。”
沈郁没有想到他如今也伶牙俐齿了,而且也很不要脸了,于是也笑了:“你说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外人上也是上,还不如让你上呢,至少你还是我皇侄,能教皇侄如何入洞房是皇叔的荣幸。”
萧祁昱脸上有一瞬间的狰狞,他扬起手又想出手,然而沈郁脸上只有笑意,就这么看着他,于是萧祁昱把手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去了,他愤愤的离开了沈府,该死的沈郁,该死的……贱人。
又一个晚上,沈郁坐在房间里等他,已经不睡了,萧祁昱看见他竟然坐着愣了一下,待明白他是在这里等他时,他突地羞恼成怒了,沈郁凭什么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他凭什么不知羞愧!他凭什么跟看笑话一样看他!
萧祁昱知道自己言语说不过沈郁,所以也干脆不说了,他抓着沈郁从窗口跳出去了。把他摁在了外面的地上,沈郁闷哼了声,但也没有再叫唤。
萧祁昱恶狠狠的做了一顿,沈郁只躺在桂花树下喘气,桂花的香味很浓郁,米粒一样的花瓣落了他一身,又被萧祁昱碾碎了,于是越发的香,沈郁吸了吸鼻子,缓了一口气。萧祁昱看他这副很享受的模样冷冷的问他:“皇叔你就这么贱吗?”
沈郁看了他一眼:“是的,我很喜欢。”
萧祁昱手指发抖,然而脸色终于控制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走了,头也没回。沈郁抖抖衣服上的花瓣也慢慢的爬了起来,回去睡觉了,身体经过这样一番劳累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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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睡着了。他没有骗萧祁昱,他是真的很舒服了。
以后的日子,萧祁昱隔三差五的就来一趟,跟上青楼一样,他现在都不在屋里做了,每次都把他从窗户里拖出来,放在各种花丛里,这一次是牡丹花下,萧祁昱这次没有等他说,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皇叔你并不比那个头牌差,比她放荡多了,我想我大婚以后的妃子不会有你这么放荡吧。”
沈郁想了想今天来给他请安的张大人的孙女,是个恭顺谦和的姑娘,张大人是太常寺卿,一生恪守礼教,他教出来的掌上明珠就更是无可挑剔,是那么多选秀女中唯一一个来给他请安的,礼数周全,萧祁昱没有了父皇母后,是他一手教大的,所以应当来拜见他。张大人教的很好,这样的姑娘当然不会是荡妇,所以沈郁告诉他:“张姑娘很好,你要好好对她,别让张大人失望。”
他这是在讽刺他,萧祁昱恶狠狠的冲撞起来。沈郁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今天晚上不想跟他吵了。
他看着他在月色中那张冰冷的脸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心疼,就是疼,疼的无边无际。
不是为他自己,是为萧祁昱。
萧祁昱曾经是一个多么害羞的少年啊,上了他的那一个早上,他的脸比他还红,可现在他已经将自尊全都不要了,只为了来报复他。可这种报复有什么用啊,他甚至是期盼着他来,每一个晚上都盼着他来,他就是这么该死的贱了,可萧祁昱为什么还要来呢?
沈郁不敢去奢想萧祁昱是怎么了,可他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了,想完之后也觉的可悲,他以前非常盼着有这样一日,他有了别人,而让萧祁昱吃尽醋。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并不好,那些只能在想想中好,现实中,只能用可悲来算。
萧祁昱现在是吃醋,吃再深的醋他也有他的理智,就如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来上他,就是因为知道永远都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所以他白日里冷静的选妃,晚上来这里上他,等恶心够了他,那点儿不甘的自尊及占有欲也就过去了,妃子也就选好了,三千佳丽,环肥绿瘦,总有一个是可心的,就算是不可心,也不会让他看着就恶心。
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总不能看着就恶心的对吧。
更何况人不会总都是贱的,贱够了也就回头了。没有谁会一次次往火坑里跳,避害趋利是人的本能。
这么想着,沈郁就没有再说什么,晚上会让人意志薄弱,可白天总会来,理智总会战胜欲望,更何况萧祁昱一直以来都是清高的,他不会允许他的生命里有这样的污点。他更知道什么最重要。江山社稷最重要。
沈郁跪趴在地上,牡丹花丛让他撞的歪歪斜斜的,那大朵的花头撑不住似的摇摇晃晃,花瓣散了下来,沈郁捡了一瓣儿放进了口里,百无聊赖嘛。等萧祁昱做完的时候,他已经吃了好几朵了。藏着吃的,也没有让他看见,就如同今天他没有讽刺他一样,因为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萧祁昱以后也来不了几次了。
因为他这次什么话都没有说,萧祁昱干的快了些,干完后,他一言不发的穿衣服,沈郁只披了件衣服,坐在地上,只把腿盖了盖,萧祁昱走了后他才从地上起来,把裤子勉强穿上了,顺着月亮门一圈圈的绕回屋里去,路上没有碰见多少人,他已经把他院子里的侍卫调开了,什么时候了,他还能准备的这么万全,也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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