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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若雪
是他配不上他,沈郁骂他的那些话都对,任何人都比他要好,可他就是接受不了,他不能接受沈郁不爱他了,他不能接受沈郁爱上别人了,他不能接受沈郁要走。所以他走了。
走了的那段日子痛苦,所以他拼了命的打仗,以为打仗能够缓解这种痛苦,可他依然无能的白了头发。
萧祁昱缓慢的回头看沈郁,沈郁闭着眼睛睡的安安静静,萧祁昱心中的那根刺疼一再加剧,他极轻的说:“皇叔啊,你看我们最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你为什么就不再坚持一会儿呢?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啊。”
大概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轻,沈郁不肯醒,萧祁昱声音大了:“皇叔,你不是恨我吗?那你现在睁开眼看看我啊!我不去打仗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现在背着你像个到处乞讨的乞丐,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求人了啊。我已经落魄成这样了,沈郁,你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看看啊!你看一看我啊,你以前不就最喜欢看我被你压着一头吗!你现在一定很高兴看见我背着你到处求人!沈郁!”
他终于喊他的名字了,喊一个情人一样的喊他,可沈郁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他听不到。
萧祁昱终于不再骂他了,也骂不动了,骂人是件力气话,他把他这辈子要骂沈郁的话都骂完了,累死他了。
他扶着一棵树气喘吁吁,等喘上气来后,他终于看到了山顶上的那一轮太阳,他这辈子总是在跟沈郁做着对骂的无用功,骂架的这一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
“该死的!”
萧祁昱最后骂了自己一句后便不再说什么,托着沈郁的屁股使劲往上送了送,把腰带又重新的扎紧了,开始一声不吭的爬山。
层峦叠嶂的山后有着一个医生,他奔命的一样的想要见着他,无论老大夫说什么难见,都无所谓了,他只要见到了他就有办法让他救沈郁,不救就杀了他。
萧祁昱恶狠狠的爬着山,恶狠狠的想着各种对付那个大夫的办法,但其实到了那里,他要不了大夫的命,因为大夫捏着的是沈郁的命。
第109章
萧祁昱终于背着沈郁在傍晚时分到了山后的神医家,没有出现他想的那样,不救他或者为难他,他几乎在看到了沈郁的片刻就握住了沈郁的手腕,痛快的让萧祁昱怔愣,云厚朴说了他这个师兄那么多的坏话啊。
陈季龄也看出他的怔愣了:“怎么了?”萧祁昱看着他:“陈大夫?你能救我叔叔吗?”
陈季龄放下了沈郁的手腕,他看着沈郁脖间那一点儿椭圆形胎记,好一会儿没说话,他想这大概都是命,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可兜兜转转还是见到了。
陈季龄抬头看萧祁昱,萧祁昱的面相是普通的,易容过了,可他只要一问便知:“你姓萧?”萧祁昱顿了下,他想否认,可最终点了下头,萧,只有大梁的皇族才是这个姓氏。
陈季龄对他姓萧好像很介意,看着他目光深沉,就是不说话,萧祁昱看着他也渐渐的站直了,本能的觉出了不对劲,既然第一句话就问他姓萧,那他就不能否认,他也不想再跟他撒谎,因为他捏着的是沈郁的命。
可现在是因为他姓萧,所以就不救了吗?
萧祁昱抱着沈郁不自觉的有点儿抖,他其实听过很多的传闻,有很多的神医不愿意与皇族中人牵扯,他也能够想得到,能够避世在这个深山老林中的人也不稀罕荣华富贵,更不愿意牵扯到是非中去,所以他低声道:“陈大夫,我别无他意,只希望你能够救我……皇叔,倘若你不能救他,我也答应云大夫不会为难你。”
陈季龄嘴角微微的勾了下,那还是想过要为难他对吗?萧家的人啊,当年求着他研制毒药,研制完毒药就想要杀他灭口,他的师门满门被灭,他跟小师弟逃出来迫不得已的躲藏到这里,隐姓埋名二十年,皇家的人真的很可笑。
他就这么看着萧祁昱,他恨极了萧家人,比恨沈家人还要多了,他不是圣人,不是那些一脑门热的忠臣学子,为了除掉摄政王而活,他只是个有些自负的神医,想过要荣华富贵,结果荣华富贵没有得到,反而毁了他的一生,作为一个大夫,他多想悬壶救世、名扬天下啊,可惜他只能躲藏在这里。
萧祁昱这一会儿也终于明白云厚朴说的话了,这个人眼里没有一个大夫有的仁慈,他眼里的锐意让人打心里不舒服,可萧祁昱还是站在他面前:“陈大夫,你想要什么,但凡我能做到的就会给你拿来。”
陈季龄这时撇了下嘴:“把他放下吧。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但是你皇叔需要,他的毒我可以解,但是需要药引子,而药引子需要你去拿。”
萧祁昱提着一口气:“什么药引子?”
陈季龄看了看门外黑的看不清样子群山笑了下:“我需要白虎的翼骨。”
萧祁昱点了下头:“哪儿有?”
陈季龄给他指了指:“前头凤凰山中就有白虎,我只需要它翼骨的中段部分。”
萧祁昱哦了声:“好,大夫,我这就去。”
他抱着沈郁转身就走,陈季龄只是看着他:“白虎性、烈,你带着他去打吗?”萧祁昱回了头,陈季龄继续说:“且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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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离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而他颠簸不起了。”
萧祁昱这一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沈郁背来的,虽然说的不恭敬,可就是事实。所以此刻要让沈郁一个人躺在这里,他是怎么也放不下的。陈季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走吧。”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陈季龄依然是淡漠的,他对病人的生死看的那么淡,萧祁昱心中有些愤怒,可他低下头去看沈郁,沈郁一动不动的闭着眼,萧祁昱看了他一大会儿后,他都不肯醒,于是他默默的把沈郁放在了床上:“那就有劳大夫照顾他,我很快就回来。”
萧祁昱转身就走,他走到非常快,第二天的傍晚就带着骨头回来了,衣服上是斑斑血迹,他这下手是真够狠的,是只拿了骨头回来的,陈季龄看了一眼后点头:“是白虎的翼骨。”萧祁昱看到沈郁好好的躺着也松了口气:“那大夫你救他吧。”
陈季龄看着他还是摇头:“还缺一样东西。”
萧祁昱压下了心中的火:“还差什么?”他为什么不一次说完!还是压根就救不了他所以在拖延时间!陈季龄也看出他的怒意了,但是他毫不害怕的看着他:“虎的翼骨有了,现在需要龙肉。”
萧祁昱看着他,眼神锐利,声音倒还控制着没有发火:“大夫,你明知道这世间没有龙。”陈季龄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不是皇帝都自称龙的吗?他看着萧祁昱笑了下:“你不是天子吗?天子不是龙吗?”
萧祁昱手握到了剑柄上,陈季龄僵直的坐着,他想他这么大年纪了不怕死了,他的整个师门的人都死了,他也早该死了,可还是本能的僵硬了,萧祁昱此刻的表情太冷了,更何况一身血腥。
就在他想要说点儿什么时,萧祁昱拔出了剑:“古书有割肉入药救母的先例,所以大夫所说的药引也是有据可考的,还请大夫一定要医好我的皇叔。”他把他自己的手臂削掉了一块肉。
是他的剑偏了,在握着剑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杀了这个大夫,可拔出来的时候他只削了他自己一剑,这些天他也想了很多,很明显陈季龄恨他们萧家人,隐姓埋名藏在这里二十多年,一定是为了躲避什么,他看了那么多的大夫,可只有这个人能救他,那么当年下毒的也许就是他了。
他一直记得沈郁那天晚上说的话,他想把他当成胡话,可是不能,他说的那么清楚,还加上一个楚云彻,楚云彻就是恭王爷的人,恭王爷一定知道当年的事。宫廷中的那些丑事他其实知道,他虽然冷漠,可并不傻,他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经看透了。
既然都已经想清楚了,那就快一点儿吧,陈季龄试探了自己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换个安心,既然他想要安心,想要报仇,那就报吧。
所以他看着陈季龄笑道:“大夫,你还缺什么?”
他的态度那么的冷静,手臂上的血还在往下滴,可他只是冷静的撕下一块衣服包扎起来了,这样的人历经鲜血洗礼,想要给他下马威就太幼稚了,陈季龄缓慢的站了起来,他也只是想出口气而已,背叛的痛苦,师门被灭的痛苦,现在既然都已经报完了,那就恩怨两清了。
他开始问沈郁的情况,字字跟亲见一样:“他是不是爱喝酒?”萧祁昱点了下头:“是的,日日喝酒。”
陈季龄继续问:“他是不是有过敏症?”
萧祁昱再次点头。
“他是不是很少生病?除了这一次。”
萧祁昱点头称是。
“他是不是没有娶妻,没有子嗣。”
他问的那么肯定,于是萧祁昱只剩下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他什么人?”
这个问题紧接着上一句,萧祁昱顿了下,这一顿,陈季龄就明白了,但他只一眨眼不眨眼的看着萧祁昱,萧祁昱在他的视线里终于点头:“我是他的亲人,是他的枕边人。”
陈季龄嘴角微微才扯了下,是自嘲的笑,想不到有一天曾经打得死去活来的沈、萧两家后人在一起了,这是多大的笑话啊,哈哈,还难为他们这多人陪着牺牲了。
陈季龄问到这里终于不再问,他只吩咐他道:“我这里晚上只有我自己,小童只有白天给我送饭吃,所以今天晚上,你给我打个下手吧。”
萧祁昱点头,他本来以为陈季龄会有什么独门绝技的,但是他跟云厚朴的做法一样,只不过给沈郁泡的是酒。
陈季龄跟他解释:“他中的毒里面有一味丹朱,这个毒以酒为媒。”看到萧祁昱沉着脸,陈季龄笑了声:“任何药都有两面,这个药虽然是毒,可是它也有相反的一面,它强身健体,能让人身体短时内强健。你皇叔生来身体差,能这么多年从不生病,这个药有功效。”萧祁昱不想说什么,他这一路也看了很多医书,以毒攻毒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他的皇叔现在还不是病倒了,从不生病的人一旦病倒了就是严重的。
萧祁昱不想再去追究以前的事,只说:“我相信大夫。”
陈季龄看着他笑了声,还是挺识时务的,他也不再废话,不再解释什么,沈郁的毒是他当年的败笔,半成品,如今他亲手解开,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沈郁这些年都是酒鬼,毒伴着酒,所以清毒也要用酒为底子。
陈季龄也是个酒鬼,住的房子是两间茅草屋,可地下酒窑里全是酒,这一个晚上这些酒全都用了。
沈郁泡在酒锅里,下面加着热,热气、酒气以及那些药草一层层的蒸他,他开始不舒服,汗一层层的出,萧祁昱拿着毛巾一遍遍的给他擦:“皇叔,你再忍耐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这个很快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流出的酒如同清水一样后,陈季龄才把酒停下了,萧祁昱把沈郁抱出来放到床上,回头看他:“大夫,我皇叔体内的毒清了吗?”
陈季龄点了下头:“毒清了,但是他的身体恢复不了了,骨脉已经毁了,还有别的……需要养着了。”
他很隐晦的跟萧祁昱说了下,也就是说沈郁从现在开始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会生病,纵欲过度身体也会劳损,而且他的骨脉都毁了,所以不能习武也也不能有子嗣了,毕竟毒在体内这么多年,本来也活不久了,如果他不经历任何苦难倒是还能多活几年,可经过这一难所有的病根都发作了。
陈季龄看着沈郁道:“这也许都是命。”沈郁命不该绝,如果他不发作,萧祁昱不会背着他走到这里来,能够在千万人中找到他多难啊。
他不知道萧祁昱背着沈郁走了多少地方,整整一个月,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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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名医全都看过,找遍了所有人才找到他。他也不知道沈郁熬了多少天,他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颠沛流离,昏昏沉沉,他最后的几天里都不敢把他放下,唯恐一放下他就不醒了,可他撑到了今天,他是受尽了折磨才熬到今天。
不是巧合,不是命好,这世上没有不心力便得来的好事。
萧祁昱默默的看着沈郁,沈郁脸色终于好看了,那些易容他也全都给他洗掉了,终于露出他本来的样子,虽然没有恢复的那么快,但是脸上已经有光了,这样就够了,他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陈季龄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自主的想问几句话:“你姓萧,那你知不知道你与他是仇敌?你的父亲是被他父亲逼死的?”他心里是有些许恶毒的,他就想看看这个一直凌驾在他上方的年轻人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天子,应以孝道为第一,他就要看看他怎么说。
他以为萧祁昱会长篇大论的回答他,引经典或者用孝义什么的来说服他,但萧祁昱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他还在就好。我只要他平安就好。”谁都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什么能够比的过他活着,至于那些沈萧两家的旧日恩怨他不在意,你可以说他无情、狠毒、不孝,可也没有人对他好过,他的父亲没有对他好过,他连沈郁的一半儿都没有做到。
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仇恨能够抵得过亲情,这么多年两个人的亲情无人能够隔断,他跟沈郁断过那么多次,很多次吵架,很多的矛盾,曾经以为再也无可挽回,可两次边关,两次分离都磨不掉,断不了,那这世上便再没有什么能够挑拨他们的关系了。
陈季龄悻悻的闭上了嘴,他心里未尝没有松一口气,既然萧祁昱不在意那些过往,也就不会再要他的命了,果然萧祁昱看着他道:“大恩不言谢,萧某有生之年永记大夫救命恩德。若陈大夫想要名扬千古,我便恢复圣医谷的名声。”
陈季龄轻扯了下嘴角:“不必了,我今天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
他前半生癫狂,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自己能够为皇家立下功劳,把他们圣医谷的名声推到更高处,哈哈,结果却完全相反,这二十多年,他想通了,人生不过过眼云烟,何必去追求那些呢,萧祁昱都知道什么最重要了,那他如果还不知道,这些年都白活了。
陈季龄站起身来:“他还要恢复几天,这些日子你不要带着他颠簸,就留在这里养病吧。”
陈季龄走后,萧祁昱便坐到了床边上,沈郁泡了一个晚上,身上全都起褶子了,萧祁昱开始给他按摩,他身上的伤都好了,但是疤痕一时半会儿去不掉了,在沈郁身上是格外难看的,他这细皮嫩肉的,一点儿疤都不好看,完全没有英雄之气,所以萧祁昱也觉得挺碍眼,碰到伤疤他就给他扒一下,沈郁就踹他下,他终于有点儿力气了。
萧祁昱被他踹了几下后,终于老老实实坐他床尾,给他捏脚,他将近两个月没有下地走过路了,再不按摩下就不会走了。萧祁昱摊开一本医书,一边对照着穴位一边给他搓,两个脚丫子一个一个的搓。
沈郁身上就这俩脚丫子还没有伤,还是细白的,还能看下去,于是萧祁昱就长时间的捏,五个小脚丫团在一起,跟五个挤在一起的小馒头一样,萧祁昱一个一个的捏,偶尔掐一把,沈郁就踹他一脚,萧祁昱握着他的脚笑了,笑的有些傻气,但是也没有人看的见就算了,萧祁昱轻咳了声,恢复了他的面瘫脸。
第110章
沈郁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感觉在一个非常温暖的床上,所以他很舒服的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见萧祁昱坐在窗户边上看书,斜阳透过窗子暖暖的照在他身上,看起来非常的美好,像是假的一样,沈郁张了张口:“祁昱?”
萧祁昱看他醒来,把书放在了案上,过来看他,把手放他额头上试了试,不发烧,三天都没有发烧了,萧祁昱于是明白沈郁这是彻底的好了,他笑道:“皇叔,你饿不饿?”
沈郁摇了摇头,他大病初愈脑子反应的有点慢,不饿也不累,但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萧祁昱走过去开门,是一个小童端着饭进来了:“醒了吗?我师伯说应该醒了,让我送饭进来。”
萧祁昱接过了他的碗:“进来吧小风,皇叔,你吃点儿吧,小风做饭很好吃的。”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把他抱起来了,沈郁看着送到嘴边的饭也只好张口了。
吃完了饭,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住在后山腰,天黑的就是快,他想出去看看,但是小童说要再休息几天,于是沈郁就继续躺着,他躺着也睡不着,他睡了三天,要是还能睡那就是猪了。
他便侧头看了看傍边的萧祁昱,萧祁昱已经睡起了鼾声,就在他耳边,但沈郁却没有觉的烦躁,屋里的一切因为这鼾声真实起来,原来他还活着,原来萧祁昱还没有走,原来他们已经出宫了,这一个月他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萧祁昱兀自睡的很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本来还靠在床上的,但是没一会儿就睡了,沈郁想了想他过的这些日子,应该是没有睡个好觉吧,有很多的事他是不记得了的,昏沉中也记不太清,但是想想也应该知道。
所以沈郁没有叫醒他,他躺着也没有无聊,外面的月光如水银一样泄进来,透过窗棂照在这屋里,他一样样的看,觉得都很稀奇,屋是茅草屋,所以屋檐上并不整齐的茅草也透过影子照过来,跟层次不齐的竹林一样。
沈郁还听见了流水声,这山里一定有一条河,河水流过山涧,一定很清澈,白天的时候一定很多的动物去喝水,晚上的时候月光洒在上面,一定跟满天的星星落进去一样。
沈郁思绪飘忽不定,想了大山,想了流水,想了所有的一切,然而他就是没有想过他的过去,一点儿都没有想,仿佛那些过去全都被他封存起来了。
就这么想着,沈郁后半响的时候终于睡着了,萧祁昱半夜醒过来拿着尿壶要他尿尿,他不尿后,萧祁昱又倒下睡了,一惊一乍的还把沈郁吓了一跳,再后来就没有了,于是沈郁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的时候,萧祁昱要去找住的地方了,沈郁既然已经醒了,那就不用再在这里住着了,陈季龄喜欢独居,从那个小童只有白天来给他做饭就看得出来,所以萧祁昱也不想做让人讨厌之人。
而且沈郁这个身体好的慢,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过来的,所以萧祁昱要去找个住的地方。
客栈是不能住的,那里人多眼杂,镇上也不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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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跟客栈一样,夏西的西边就是萧原先的封地,当然也许萧已经放弃了他的大本营,可也要防着。
所以萧祁昱想寻找一处安静又舒适的院落,养病怎么也要稍微好一点儿,但是这种好一点儿的院落在这个村子里太难找了,这里的人穷,房子的屋顶别说用瓦片了,有茅草就是不错的了,更别说几进几出了,萧祁昱骑着一匹马在村里走都被视为财主了,所以他骑着马溜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于是他们又在陈季龄这里多住了一天,陈季龄其实没有赶他们走,他几乎很少见他们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沈郁醒了后,他就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听小童说是去山里采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萧祁昱便明白,陈季龄是在躲沈郁。
也许沈郁与两岁的时候差别不是很大,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毒心里总是个疙瘩,即便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大魔头,可孩子是无辜的。
萧祁昱也没有跟沈郁说什么,沈郁想要去当面谢谢大夫,也被他拦下了:“大夫去山里采药了。”
沈郁哦了声,瞟了他一眼:“不是神医吗?神医需要自己采药吗?”
萧祁昱也没有撒谎,所以面色平静:“小风这么说的。”
沈郁也只好不了了之了,他还是需要卧床休息的,但是在得知他的毒没了后,他就不着急了,他觉的这个山后腰的小屋很好,要是萧祁昱一直找不到住的地方才好呢,这个地方多好啊,没有人来,与世隔绝。
然后萧祁昱却不想在这里住着,陈季龄躲他们,他也并没有多想见他,毕竟心里是有了隔阂了,曾经的恩怨说放下没有那么容易。
所以萧祁昱马不停蹄的开始找地方住,村子里不行后,他终于开始考虑镇子里,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有一个大镇,这个镇很大,是周围几个村的总镇,规模以及富裕程度总算让萧祁昱心里舒服点了,他也不喜欢他的国家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虽然那是事实,但内心的自负还是让他喜欢这点儿繁华,当然当这些繁华在他没了银票的时候终于没有好感了。
萧祁昱这天回来时的脸色很难看,虽然平时也没有多好看,但是那种黑还是不能不问,沈郁咳了声:“怎么了?”
萧祁昱狠狠的磨了磨牙:“银票被偷了。”他的银两都是他自己揣着,可他在市集跟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撞了,等他扶起那小孩后,那一叠银票就没了。等往怀里摸时才发现的,那时候也晚了。
沈郁看着他张了张口:“全都没了?”
萧祁昱沉沉的点了下头,他所有的银票都放在一起,现在就只剩几两散碎银子了。
沈郁看着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同情的话来,谁让他骑着个马招摇的,谁让他把所有银票放一起的,村妇都知道不能把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的。萧祁昱不是村妇,没有任何的生活经验,所以银票丢了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沈郁没有嘲笑他,萧祁昱没了银票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俩以后的生活怎么办?眼下这医药能不能付得起就是个很大的问题,沈郁忐忑的问他:“那你付了这里的药钱了吗?”
还没等他说完的,萧祁昱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出去了。沈郁看着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没有付钱,沈郁慢慢躺到床上,要多躺一会儿,以后估计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陈季龄没有要他的医药,萧祁昱也给不起了,他看着他那几两银子笑:“你留着去山下我师弟那里抓药吧。他这身体至少要再养一个月,这几两银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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