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摄政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衣若雪
本来以为不能打猎,长的又像是个公子哥,没想到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张家大哥笑他:“得这样来,你看一脚踩着,麻绳一扭就行,别使大了劲啊。”本来还想再嘱咐他使点儿劲的,这下不用了。
萧祁昱这次控制好了力道,掌握了门道后便也快了起来,太阳越升越高,草垫子也越结越长,萧祁昱半跪在上面,渐渐的快铺到屋门口了,沈郁看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哈洽,他头顶上是棵银杏树,萧祁昱把他圈进院子时是想栓马的,但是后来让沈郁在那里摆了张石头桌子,于是就成了他的专座了。
萧祁昱擦了把脸上的汗,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招呼张家大哥:“张叔,来喝茶,今天太阳太大了,今天中午就到这儿,我们歇着吧。”
张家大哥一口咬着麻绳,空不出嘴说话,摆了下手,把这整个垫子都结好了才过来,沈郁给他倒水:“张哥喝茶,今天麻烦张哥了,剩下的让齐力干就可以了。”张家大哥洗了把手笑了:“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过,这贤侄干的就是快啊,比我还快啊。”
沈郁点了下头:“可不是,所以下午让他自己干就行了,齐力,你陪着张大哥喝茶,我去做饭。”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说的跟真的一样,他会做什么饭?萧祁昱把一碗茶全喝下去后道:“张叔,你陪我皇叔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如今他们的生活好多了,米面馒头还是管饱的,所以萧祁昱很痛快的留张家大哥吃饭,庄户人家的饭好做,萧祁昱他们这几天也只是啃馒头喝鱼汤,所以萧祁昱这一次还是做了鱼,他现在就会做鱼了。
沈郁帮他过来端饭,几个人在树底下吃了一顿午餐,张家大哥夸了萧祁昱做的鱼:“贤侄做饭比我那婆娘做的都好吃。”萧祁昱得了这种夸奖真是哭笑不得,他现在拿剑的手准备拿饭勺了吗?
张家大哥吃了饭后就让沈郁劝着回去休息了,而沈郁也睡了,独萧祁昱睡不着,他掐着一本书看,书不是兵法,就是普通的书,就这么几行字,他早就看烦了,可没办法,他这个胳膊受过伤,没法自如的倒换,而另一个胳膊让沈郁睡了。睡得还非常熟,胳膊这么硬,他都睡着了。
萧祁昱皱着眉头继续看他那几行字,没有把他晃醒,沈郁最近晚上都睡不着,噩梦连连,偶尔睡着了也会惨叫一声,大半夜的,惊得他都没法睡。所以现在让他睡吧,最好睡一个白天,晚上睁着眼做他的女红,多挣点钱!
萧祁昱对于他做女红……哦是描花样子这件事咬牙切齿,对于他做女红挣钱养他这件事更是深恶痛绝,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连饭都挣不出来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可以不用活了。不过好在,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所以萧祁昱愤愤的磨了一会儿牙把书合上了,抱着沈郁睡了,沈郁睡得太香,他都看着困了。
他这些日子远离战场,这里的悠闲生活也让他歇了口气,他抱着沈郁无忧无虑的睡了大午觉,等醒来时太阳都快落山了,还说要明天盖房子呢,满地的茅草都没有整理,于是两个人蹲在地上开始编草,沈郁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明天是个大晴天,明天再编吧。”
萧祁昱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虽然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扔下不管了,等第二天一大早他才开始编的,等张家大





摄政王 分卷阅读211
哥来一看就着急了:“这怎么都还没编呢?哎呀,这还想着上午就把这屋顶给拆了呢。”
萧祁昱蹲在草垫子上,手脚飞快的编织着:“来得及!”
张家大哥哎了声:“今天晚上下雨啊。”
萧祁昱看了看天色瞪沈郁:“你不是说晴天吗?”
沈郁正把屋里的东西往外抱:“我只说白天是晴天。”昨晚明明有月亮的。
萧祁昱也知道现在不是跟他拌嘴的时候,他咬了下牙:“张叔,我们开始吧。我上去把旧草拾下来。”张家大哥看他正要上屋顶急了:“可这……这……”这一地的草啊,这都已经下午了啊。
张家大哥没想到他是说干就干,不知道怎么上的屋顶,反正一眨眼就爬上去了,然后没一会儿这屋顶上的旧草就让他给换下来了,速度快的张家大哥草垫子刚结好,萧祁昱站在屋顶山朝下喊:“张大哥,给我草垫子吧。”
张大哥挽起袖子往上扔草垫子:“好来!”
两个人干的热火朝天,可天色真的如张家大哥说的那样,来雨了,东边已经阴沉沉的了,风也开始刮起来了,眼看那片乌云就要吹过来了,沈郁急了,屋顶上的萧祁昱更急,铺草垫子麻烦,他铺了一遍又一遍张大哥才说行,等铺完最底下的这垫草,还要再上面一层层的铺茅草,铺的时候要顺着铺,这样雨水才能顺流而下,这个活更需要细心,所以最后张家大哥也上房顶了,沈郁在下面递草,他递草是好递的,一根绳把草捆好,萧祁昱拉上去就行,铺草的就麻烦了,萧祁昱忙起了一头汗,他把外套脱给沈郁,挽着袖子头也没抬的开始铺草。
雨在他们即将铺完的时候哗啦啦的下来了,屋顶上的两个人淋着雨把最后一片给铺满了,等下来时都成落汤鸡了。
张家大哥撑着伞往家跑:“我回家换衣服就行!你们俩啊也快进屋吧。”
萧祁昱进了屋才开始脱衣服,黏在身上都快扒不下来,沈郁帮他扯下来,于是他身后的伤便看到了,伤太长了,在这昏暗的屋里都看的清清楚楚,深可见骨,狰狞张扬。
沈郁一时间看的怔忪,想不出这道伤疤该多疼,他身上的那些伤都已经快没了,可萧祁昱的怎么都消不掉了。
沈郁想着那些疤痕打了个寒颤,他记起了那种疼,那种刻骨噬心的疼,他那时候疼的哭爹喊娘,不知道萧祁昱有没有喊?不知道他疼成什么样?一定很疼,沈郁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手里的衣服差点儿掉在地上。
好在萧祈昱很快的披上了衣服,去点火了,他急着烧水,沈郁也淋了雨,别再冻着。
沈郁也就抱着衣服转过了身,当什么也没发生。
萧祁昱烧了一大锅水,倒进木桶里,往木桶里洒了一把金银花药草,他们买的药好像是买多了,后面沈郁都不怎么用了,所以让他跑进了木桶里,茅草刺人,他身上只要没有衣服的地方全都是痒的,那沈郁的胳膊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沈郁先泡的,他泡完后轮到萧祁昱,没有办法,他们买的这个木桶小,那时候已经没有银子了,只能买了个小的,只够一个人洗。
洗完后,沈郁已经把床铺好了,这一次铺的太舒服了,张家大哥从家里抱来了一些麦秆,用麦秆给他们编织了一铺床垫子。
所以比刚开始的硬板床好多了,两个人躺在厚厚的床上齐齐的松了口气,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再淋雨了。
沈郁有些惬意的躺在床上,满屋子里都是茅草的干草香,比起之前的霉味强太多了,萧祁昱把胳膊伸给他枕着:“皇叔,睡觉吧,今晚上不会再漏雨了。”
沈郁无声的笑了下,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自信,第一次盖房子谁知道他盖成什么样。
尽管这样,他闭上眼睡觉,今天下午他们都忙了整整一个下午,明天还要拾拾。
两个人因为忙活了一个下午都累了,睡的有些昏沉,于是沈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他蛮横跋扈的少年岁月,梦见了他登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看着萧祁昱一步步的踏上来,他希望他走的快一点儿,因为他站的太高了,高的周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但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萧祁昱要上来时,路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郁想大喊,但是喊不出来,萧祁昱就这么没了。他抓着他的胸口喘不上气来。
萧看着他说:“沈郁,你是我们萧家江山的蛀虫!你跟你爹谋朝篡位!”
秦观看着他说:“王爷,你当不了辅政王,你没有当辅政王的能力,你在位的那些年没有干过一件正事,你科举行贿,纵容手下贪财敛财,以致贪官盛行,百姓民不聊生……”
张时谦说:“王爷啊,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哪里有辅政王的样子啊……”
贺云站在高高的马上看着他说:“沈郁,你没有能力当这个统帅,你一点儿武功没有,半点儿兵法都不懂,我们五翼兵马凭什么听你指挥呢?你四面楚歌是你活该,你既当了周幽王,有烽火戏诸侯的儿戏,那你就承受这所有人都背叛你的后果吧!这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沈郁刚想要反驳他,可突然间就战乱起来,他害怕战乱,最怕的就是打仗,可偏偏就打到了京师,他那么想要逃跑,可全京师的人都在这儿,他们不让他跑,谁让他是辅政王呢,于是他就苦苦的撑在哪儿,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死,看着最后只剩他自己。
他那么无能,城亡的那么快,快的让他喊不出声,哭不出声,姐姐没了,沈郁抱着她:“大姐,你看看我啊,大姐你别死啊,我不想一个人活在这里……姐夫啊……”姐夫没了就代表他完了,整个京师都完了。
再来后小福子没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个世上终于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还是自私,他疼的人是他的亲人,那么多的人都死在他的眼前,可他就只记住了这几个。
可楚云彻还在他耳边提醒他:“他们都死了,王爷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活着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吗?哈哈,你没日没夜的在他们身下很爽吗?爽的都不想去死了吗?要是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算了……”
是啊,为什么不去死呢?是因为贪生怕死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留言了,都在关心能不能回得去,肯定会回去的,先让我写写这里,写到让他心甘情愿回去当辅政王。
第1




摄政王 分卷阅读212
16章
萧看着他笑:“沈郁,我知道你是贪生怕死的,你这辈子也没有受过多少苦对吧,所以你就招了吧,这种拶刑你受不了的,你想想他们这两个人一拉下去,你这双手就彻底的废了,我知道皇叔你这双手写一手好字,画一手好画,如果这么下去,可真的就彻底的没了,皇叔你舍得我还不舍得呢?”
他狞笑着靠近他,沈郁抱着他的手滚在地上,眼花缭乱,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哭,但是他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疼啊,十指连心呢,这里上了刑,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如火焚油煎,每一寸骨络,每一块肉,都似在断裂撕扯。他几乎以为他可以听到所有骨头爆裂的声音,骨髓和鲜血沸腾激荡的声音。
沈郁再也顾不上任何的形象,他在地上疼的翻滚,两边扯着他手的人都这么站着看他,有没有笑他不知道,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真的什么都不要了。不再要兵符,不再要万人之人,他承认他就是贪生怕死了。那么多人横死城墙,就他一个人抵受不了这点儿苦,姐姐的死,姐夫的死,小福子的死……他统统都忘了,他疼,疼的受不了了。
“不要再拉了,我说,我真的说!不要碰我的手!我说,我全都说!不要碰我的手……不要……”
沈郁的梦呓声并不大,可是他嘶哑着嗓子喊,硬是让人听出了凄厉。他挥舞着他的手,毫无章法,萧祁昱一下子被他惊醒了,他慌忙爬起来,就看见沈郁痛苦辗转的脸,以及紧攥着的痉挛的手,萧祁昱眼神一点点的冷厉起来。
他知道沈郁受了苦,他知道拶刑之苦有多难受,沈郁一直都没有表现过,他去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挨过去了,他也以为他能够撑过去的。可是现在才知道撑不过去,也是,他连见了血都晕。
沈郁还在喊:“萧!萧你放开我!我是你皇叔啊……”后面已经带着颤音了,沈郁什么时候求过人啊。
萧,萧祁昱舌尖上辗转这两个字,仿佛那两个字跟石头一般,他把牙齿咬的咯嘣响,他这一生对萧很好,沈郁当年说要把萧赶尽杀绝,他没有准许,总觉得他还不至于威胁到他,不至于死。
可现在懊悔两个字让他生生抠破了十指。
他能忍,他隐忍了一辈子,忍了这个忍哪个,现在才发现他的隐忍此刻像一把毒剑一样,把他自己戳成了筛子。
萧祁昱使劲咬着牙,把将要吐口而出的血给咽了回去。他开始去轻轻的摇晃沈郁:“皇叔?皇叔别怕。”
声音太小了,沈郁还在瑟瑟发抖,清秀的眉目紧紧的拧在一处,额头之上全是虚汗,萧祁昱终于顾不上吓着他了,把他抱到了怀里,使劲把他晃醒了。
沈郁骤然被他摇醒,双目圆整,伸手就往他脸上抓了一把,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萧祁昱只觉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他怒瞪着沈郁,沈郁却还没有认出他来,还想张牙舞爪的打他,萧祁昱使劲把他抓着,把他手夹在胳膊窝里,空出手来撩衣襟给他擦汗:“皇叔,是我。”
他的动作因为脸疼一点都不温柔,所以沈郁回过神来了,等适应了屋内的视线后,他便看见萧祁昱的脸了,只看见那张英俊的脸上四条抓痕,从太阳穴到下巴,中间一点都没断,齐齐整整的,一起往外渗着血珠,沈郁看了看自己的手,很难想想的出能这么厉害,他明明剪了指甲了的。给人衣服上画花样子就不能把衣服勾破,所以他每天都修剪了。
萧祁昱看他竟然翘了嘴角,面目一狞:“高兴了?”
沈郁咳了声,要从他怀里挣出来,这个混蛋是下死手勒他啊,他想不出一个大男人还喜欢掐人,明明女人才喜欢。
萧祁昱掐着他的腰不肯让他走,抓破他脸了还想跑!这张脸他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明天出不了门了!
沈郁咳了声:“我去给你上点药,明儿就好了。”
萧祁昱大怒:“放屁!”疼极了也顾不上形象了,边关将士骂人的话他早都学会了,只不过苦于没机会用。
沈郁把他抓破了脸也就不在意他骂人了,摸索着披上一件衣服,掌上了灯,虽然外面天已经微亮,但是他还是端着灯近前看了一眼萧祁昱,萧祁昱捂着脸不让他看:“看什么!”
捂着也没有用,血都滴下来了,沈郁赶紧去给他找药,幸亏他们家的药多,沈郁找对了一方药后,就出门端了一盆清水,拧了毛巾给他擦脸,这次萧祁昱不捂着脸了。
沈郁就着灯光才发现自己抓的挺厉害的,血好一会儿都止不住,而且最重要的是伤在了脸上,这不知道会不会毁容啊?这要是毁了容,那以后上朝,底下的大臣怎么看他?估计一个早上都只顾着看他的脸了吧?
沈郁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走神,萧祁昱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给我轻点儿!”
听他嘶嘶的磨牙声,沈郁把手下的轻点。尽管这样,等他上完药,萧祁昱抓着他还没来得藏起来的手使劲咬了一口,咬在虎口有肉处,所以可狠了,沈郁疼的直打哆嗦,从他嘴里挣出来时已经往外渗血丝了,沈郁气的脑门疼:“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以牙还牙吗!”
这点儿伤比起他后背的轻多了吧,他那时候去咬别人了吗,要是咬的话得咬死才能出气吧。
萧祁昱就喜欢咬他,他出了口气,仰面躺倒了床上:“上来睡觉!”
沈郁把毛巾往盆里一扔,自己坐床沿上,把药抹上,萧祁昱已经不是人了,是疯狗,他得消毒!
萧祁昱看他光坐着又拍了一把床:“上来!”
沈郁把药放好后,抬脚上了床,这夜里还是凉,刚才在地上站的这一会儿脚已经冰冷了,沈郁不想再去靠着萧祁昱,烦死他了,哪知他自己靠了上来,脚丫子碰到了他,还嫌弃道:“怎么这么凉!”他还没嫌他夜夜蹬被子呢。
沈郁翻个身离他远点,萧祁昱又缠了上来,硬是把脚插他脚空里,他那脚也没有暖和到哪儿去,被子有点短,萧祁昱盖住头就顾不了脚,这么一蹬也没有多少热气。
四只冰凉的脚丫子交叠着,两人一齐打了个寒战,萧祁昱把他扯到怀里取暖,手牢牢的压住后终于消停了,被子也终于服帖了,沈郁掖了掖被角,可就算是掖了被角,也是顾头不顾尾,沈郁想着要不明天再去买床被子吧,本来以为熬到春天就好了,结果春天也冷,尤其是夜里,脚底透风。不怨张婶家,这已经是他们家最好的被子了,要怪萧祁昱太高,沈郁想着明儿去市集上看看。
沈郁乱七八糟的想着,想要盖过去梦里那些往事,他想要心安理得




摄政王 分卷阅读213
的藏在这里过太平的日子,可惜发生过的事不能说忘就忘,就好像做过的坏事,总又一天会报应回来,就像无论白天藏的多深,都会在晚上梦见。
沈郁想着那些梦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他是真的心惊,不知道是这晚上太黑,还是他经不起吓了,明明那些年过着的时候没有害怕的,在死牢里的时候都还没没有这么怕的,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开始后怕了。
沈郁昏昏沉沉的想着,想着他的一生,一步步走到今天,怪不了任何人,是他自己走的。不管走错了还是对了,都无法去后悔。倘若知道会有今天,他会不会去做那个辅政王呢?不会了吧。
沈郁这么想着把自己蜷缩起来,跟乌龟一样,他不想再出去了。那些仇、那些恨就这样吧。
大概是嫌他躺着不言不语,萧祁昱开始在他身后折腾,他把腿搭在他身上,紧紧的压着后,开始一根根的掰他的指头,看样子是在想哪一根抓的他,准备剁下来吃了。
沈郁把手微微的往外挣了下,萧祁昱立马又扣紧了,于是沈郁也就不再抽了,萧祁昱扣着他的手,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放佛抓了他这一下,他所有的娇气都上来了,他抱着他的腰在他脖子上啃:“皇叔,明天我这脸没法见人了,我不能去镇上了,你去!”
沈郁嗯了声:“好。”
萧祁昱继续说:“你去给我买些好吃的来!”
沈郁哼了声:“要吃什么?”
萧祁昱把鼻子凑到他脖颈间闻了闻:“烧鸡,要御膳房的,要哪种多烤一会儿的,皮焦肉却不能老的那种。”他已经好几次路过哪儿了了,就是苦于没有钱买。这次沈郁卖了他的屏风,就能给他买了。
沈郁被他跟闻烧鸡似的一顿嗅,嗅的难受,他转过身看他:“你这么清楚是去了好几次了吗?”萧祁昱瞪他,他用的着去吗?那个香气飘满整条大街了好不好?
他是皇帝,从没有过这种苦日子,可自从来到了这穷乡僻壤后,就格外馋了。特别是这些日子,连个鸡毛都没有看见了,正因为看不见,所以英俊贵气的天子此刻馋的流口水,对着沈郁脖子啃:“你买不回来我就把你吃了!”
边说边使劲,要把他掐怀里,沈郁被他这么掐着,跟他闹了一会儿,心里的那些事倒是没法想了,两个人踢踢打打的找对位置后终于老实下来,萧祁昱一条大腿横他身上,跟夹小鸡似的,手臂也沉甸甸的压着他,沈郁动弹不得,只好贴他胸前。
萧祁昱是鲜活的,心跳声一下下的,仿佛能够这么长久的跳下去,沈郁无声的闭上了眼,这样已经很好了,能活着很好了。能活下来这一个是不已经不能再去要求别的了。沈郁想了想死在自己怀里的周相,心中一时绞痛,他伸手抱了抱萧祁昱。萧祁昱很久不曾被他抱过了,不由的怔了下,很快也伸出手抱住了他。
他想这么抱着他了,是不是就不再怕那些事了,那些他们都再也无法挽回的事是不是都可以过去了?他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待着,以后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他,永远都不会再跟他分开。
萧祁昱睁着眼看着房梁,这么想着,他心里好受多了。
沈郁对他的柔情第二天就烟消云散了,仿佛随着太阳的出现立刻就晒没了,他完全忘记了他昨晚干的事了,早上还盯着他的脸笑了一番,说他要娶不上媳妇了。
萧祁昱气的把他赶出去了。
沈郁代替他去赶早市,他正好想亲自去一趟荣绣坊,张家大哥看他自己一个人,当即套上驴车拉着他去,沈郁推辞了几下没有用,张家大哥说他从没有去过的话不认识路。就这样两人一起结伴去了。
第117章
张家大哥没有随他进入荣绣坊,总觉得这样的大门店他进去拘谨的很,又不是那些婆娘进去卖女红,而他也买不起里面的衣服,所以就沈郁一个人踏进了荣绣坊。
今天不是逢大集,所以荣绣坊里相对没有那么热闹,只有几个妇人在交绣品,沈郁远远看了一眼她们绣的,不是跟张婶一个儿村的。张婶他们村现在所有的绣品都是他画的。所以她们的价格比较低,踌躇着讨价还价:“小哥,这帕子我们绣了这么多天,还跟以前一个样,你怎么还降价了呢?”
店伙计不太耐烦:“你们自己看看!看看有这些绣的好吗?她们的帕子才是十个铜钱一方,你们还想要十个,也不自己思量思量!”
店伙计拿出来的果然是出自沈郁之手的帕子,那些绣娘看着各自沉默了一番,虽然这些帕子是很好看,可自己的那些也是辛辛苦苦绣的啊,有个绣娘心有不甘的问:“小哥,我们当时拿帕子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十文钱一方帕子的啊。”
店伙计已经跟他们纠缠了一个早上,早已经不耐烦了,挥挥手道:“你们爱卖不卖!我们现在还就不爱要你们这样的,你看你们送来的这些样品,还几天都卖不出去呢!”
绣娘看他这是连帕子都不想要了急道:“可是你们当初明明说好了要我们绣的呀!”
店伙计嗤笑了声:“现在也没有说不要啊,是你们不卖啊。”
绣娘辩不过他,急的脸都红了,可就是说不出什么,不舍得卖也不舍得走,这么一摞绣品啊,她们全村人的啊,每一副绣品都要没日没夜的绣上好几天啊。
1...6263646566...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