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第八卷 132-150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弄玉
白夜飞皱起眉头,还想提问,陆云樵却摆摆手,抬头看天,眼神伤感,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是…再也不想经历那种…事情发生在眼前,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一下明白过来,白夜飞哑然,拍了拍陆云樵肩膀,“搭档,你心病不小啊,以前是发生过什么吧?”
陆云樵不语,只是看着天空,眼神变得悠远,似是沉浸在过往记忆中。
白夜飞也不说话,沉默下来,心领神会,想说怪不得这次陆云樵会主动跟上来,看来过去的经历,对他的影响很大。
正自思量,白夜飞忽然生出不妥之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不知源头为何,左右张望一番,长街空空,没见人影,也不见异动,自己的感觉似乎有误。
陆云樵陡然回神,面色一沉,低声道:“周围忽然没声了!”
白夜飞恍然大悟,先前目的的宅院虽然一片死寂,但是街上还是有些犬吠、风动之声,远处还隐隐有人声,可忽然之间,这些声音都没了!
“出事了!”白夜飞喃喃出声,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到异常,好像嘴边带了一层口罩,被压抑在其中,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笼罩了整条街,遮掩一切声音。
白夜飞与陆云樵对看一眼,都觉得不妙,正考虑要不要主动靠近街角大宅,远方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闷响。
“砰”的一声,好像只是锅中的沸水翻滚一下,两人神色大变,整条街明显被某种静音法术笼罩,这时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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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远远传来,那根本就等于一声轰然巨响。
双方齐齐看向长街尽头,那处宅院之中,一间大屋的房顶陡然爆开。
爆炸的威力强烈而惊悚,将整个房顶都掀飞,碎墙、断梁和无数瓦片一起冲天而起,跟着无数骷髅、人脸形状的气劲涌出,在夜色之中,格外渗人。
气劲轰天之中,一道人影被轰飞出来,赫然就是宋清廉!
白夜飞、陆云樵见状大惊,这位七元好手,太乙真宗的当代菁英,好像在这一击下伤势不轻,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被气劲裹挟着飞天,然后猛坠而下,四肢无力张开,似乎已经无法控制。
两人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就要猛冲上前接应,却见宋清廉落在半空,似乎缓了过来,四肢一展,凭空借力,方向一折,直接朝西方跃走,身形空中狂飙,却自始至终,没往这边看上一眼。
白夜飞、陆云樵正要跟着追上去,忽然肩头一沉,心头更惊,连忙暗自运转真气,准备出手,回头一看,却是宋清廉。
出现在两人身后,宋清廉拍在两人肩头,半是唤人,半是借力,撑住身体,面如死灰,声音沙哑,催道:“快走!”
“宋……”
白夜飞待要询问,宋清廉身子一倾,越过两人朝前咳出一口鲜血。
血液洒地,赫然呈现靛蓝色,当中还有许多小虫,不断蠕动。
“宋爷!”
“这是?”
两人大惊,陆云樵本能想探宋清廉脉搏,却被他打断,“没时间了,快走!点子扎手,我被锁定了气息,分光化影之术也瞒不了多久,你们不能与我一起跑。趁我把他们主力引开,快走!”
白夜飞没想到这帮邪教徒如此厉害,连宋清廉都踢到了铁板,这回是自己把他坑了进来,着实愧疚,该要帮他做点什么。
蓦地,宋清廉面色大变,顾不上出声,直接双掌推出,打在白夜飞、陆云樵身上,两人顿时腾身而起,被打飞十余米,还摔过一道围墙,落入旁边另一处院中。
发力出掌,宋清廉面色更差,却猛一咬牙,强自压下喉间的一口血,双脚一踏,飞跃而起,踏风狂飙,朝另一个方向飙射而去。
第137章喜迎圣女回归
白夜飞与陆云樵仓促挨掌,落在地上,竟是分毫没伤,好像被人轻柔拽过这段距离,小心放下一般,连忙压下忐忑的心情,透过院墙向外观察。
只见宋清廉踏空而走,不断分化身影,各去一方,身后则有多道模糊的黑影,不断变幻,紧紧追在后头,始终只追着一道身影,不为其他所惑。
那些黑影样貌古怪,不似人形,有些让人一看就头晕目眩,有些则让人感到莫名恐惧,越是用力想看清,越是头昏脑胀,光看上一眼,就会带来极大的精神压力。
白夜飞多看了几眼,莫名心跳加速,眼前发黑,站都站不住,直接趴在地上,拚命喘气,好像陷入梦魇之中,直到陆云樵拍了一下肩膀,才清醒过来。
“这……”白夜飞发现自己汗流浃背,只是多看了几眼,就如大战过一场,不由失色。
陆云樵面色凝重,“好厉害!那里起码有两名六元强人,其他的也有五元层次,怪不得宋大侠都吃了亏。这次他是被我们连累了!”
白夜飞猛地起身,霍然道:“不行,不能让他的牺牲浪费,既然敌人主力被引走,现在刚好潜入进去救人。”
“啊?进去?”陆云樵着实吃惊,“这样太不理智了!宋爷七元之身,都伤成那样,谁知道里头还藏了多少高手?只要还有一个,我们都必死无疑。趁宋爷争取了时间,我们去求援报讯,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心跳难以平复,更隐隐的悸动,白夜飞摇头道:“你说得都对,理智上是该这么做。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要是再不进去,就再也救不到洁芝了……我们没有时间。”
“……预感?”陆云樵皱起眉头,对这说法甚是保留。
白夜飞闭上眼,感受那莫名的悸动,郑重道:“或许是错觉,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定一件事,就是我现在若因为风险而放弃,一旦洁芝出事,这就会是我毕生遗憾,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话出口,忽然间,心跳平复,胸中悸动不再,更有一阵轻松豁达。
……这是怎么了……
白夜飞暗自惊异,随即意识到:有一个喜欢的女人,能为她豁出去拚命,不做保留,这感觉……原来挺好……
陆云樵沉默几秒,为难开口:“你这预感……究竟灵不灵的?”
白夜飞摇头道:“灵不灵也只能信了。搭档你先走,去报官求援,我潜入进去救人,大家把握时间,我救了人之后能不能出来,估计就得靠你了。”
“唉……”
陆云樵长叹了口气,“还是我陪你去吧,宋爷只要逃得掉,自有人帮忙报讯。而且以他的身份,就算出事,太乙真宗应该也会立刻知晓。倒是你,二元弱鸡一个,我若不陪你进去,恐怕你就不用考虑怎么出来的问题了。”
“搭档……”白夜飞为之震动,“这回可不比之前,很可能有去无回,你想清楚了?我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救,你没必要……”
“别说了。”陆云樵摆摆手,叹息道:“谁让洁芝也是我的朋友呢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没你那么狭隘,我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救……以后我要是泡不到妞,你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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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个漂亮正妹给我吧!”
白夜飞看着他,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没问题,卷发大波浪,卷发、大波、浪,就交给我吧!”
陆云樵看了白夜飞一眼,意味深深,“不要大波,我晕奶。”
两人再不迟疑,一起跃出院墙,接着夜色掩护,靠近街角大宅。
似乎对追出去的人很有信心,宅中倒没有人跑出来沿街搜查,两人很顺利就靠近宅院,却随即止步。
先前遮蔽声音的术法渐渐失效,大宅之中,也不复早先的寂静,内中传来嘈杂的声音,混乱的脚步和各色抱怨声汇在一处,被宋清廉的闯入弄得炸锅。
陆云樵示意白夜飞稍等,自己又伏着身子上前几步,透过半敞的大门,看见门前就有七八位家丁打扮的人,正在前院梭巡,可一个个惊慌失措,满脸不安。
多看了几眼,陆云樵确认好地形,退回来拉着白夜飞稍微往后几步,一起翻墙而入,身影被墙边一株大树挡住,没有惊起半点动静。
踏着飞云步,两人藉着阴影飞速潜入,迅速绕过人来人往的前院,来到往里一栋屋外,藉着墙垣沿遮蔽身形,四处张望。
绕过前院时,白夜飞身上的天使之卵有了反应,确认这些人应该都是自己“教友”,没有找错地方。
陆云樵往里看了一圈,这处宅院占地极广,里头房屋繁多,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这怎么找洁芝?你有什么预感吗?”
“我又不是预感机,哪可能有?”白夜飞摇头,“抓个人来问吧。”
陆云樵点头,两人穿行与院落之间,藉着阴影,找到了目标。
一名家丁与同伴分别,独自走向隔壁的偏僻处,解开裤子,正要来上一泡,陆云樵从旁蹿出,一手掐着他脖子,将他无声推入草丛之中。
跌倒在厚厚的草丛上,家丁摆脱了钳住脖子的手掌,张口欲呼,旁边忽然星光洒落,让他直接愣住,眼睁睁看着一只五彩斑斓,闪着星辰光辉的彩蝶出现,眼神变得迷离。
白夜飞操控幻蝶迷神,瞬息就让家丁陷入催眠状态,陆云樵急声问道:“你们抓来的那个女的在哪?”
家丁眼神混沌,四肢微张,躺在地上,语如梦呓,眼神却渐渐兴奋,“大…大家…轮流上完之后,立刻杀掉…尸、尸体都已经喂狗了…”
“什么!”陆云樵大惊失色,悲愤莫名,想不到来晚一步,铸成了憾事,登时眼露凶光,拳头也握得死紧,正要打下,却被白夜飞一记敲在脑门,“哪有你这样的问的?闪开,让我来。”
抢过陆云樵位置,白夜飞盯着家丁,冷冷问道:“从希望乐坊抓来的那个女孩,在不在这里?”
听见关键词,家丁面上的兴奋退去,变得异常严肃,喃喃道:“圣女…圣女就在这里。”
……圣女?什么鬼?
白夜飞生出怪异感受,觉得事情似乎正在失控,与陆云樵对视一眼,一样摸不着头脑。
“原本是想要挟白小先生,抓回人之后…祭司们却发现…迎回来的女孩……就是圣女……大司祭赶过来,正为她举行回归仪式。”
家丁断断续续说着:“圣女回归…是教团大事,稍后还会有来自总坛的特使视察……”
……这也太倒霉了……
白夜飞不由暗叹。神爱之夜时,那帮邪教徒之所以针对女团,就是为了找什么圣女,自己还以为是一群疯子发神经的妄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或者说,没想到他们还继续把这事当真!
又要谋刺北静王,又要迎回圣女,这两件严重性、严肃性全不在一个档次的事,居然被摆在一起,委实令人哭笑不得,而眼前更荒唐的是,这般邪教徒对女团主要成员动手不成,居然拿着一个练习生当起了圣女!
……圣女的认知,也未免太廉价了,不知他们是拿什么标准来判知圣女的?守宫砂吗?
邪教徒的思想,白夜飞无法理解,但这件事的直接影响,却非常不妙。从这家丁的证词来判断,这边本来没有大司祭,是因为发现了圣女,才匆匆赶来的,宋清廉在这节骨眼上撞进来,活活躺了枪……
……不过,怎么这邪教还有那么多高手留在郢都?
白夜飞觉得事有古怪,照理说北静王全力围剿,这班邪教徒化明为暗,潜入地下,就该找机会逃离郢都,走得越远越好,可他们非但不走,还留这么多硬手在郢都,这是想干什么?
而且,这帮邪教居然还只是分部,另有总坛在外,在这边全力剿匪的情况下,还能加派使者过来,整体实力越想越惊人。
总坛特使,这个人听起来肯定比大司祭还厉害,如果不尽快动手救人,等一下碰个正着,下场恐怕会很惨……
白夜飞心念急转,判明情势,陆云樵在旁追问道:“什么是回归仪式?”
家丁的眼神一下狂热起来:“仪式……让圣女返回最纯净的状态,得以回归天上。”
“天上?”陆云樵大惊,白夜飞面色一沉,顾不得别的,连忙问道:“仪式在哪里举行?”
“在……在里面白色的那栋楼……”家丁回答,神色愈发狂躁,眼神却突然恢复清醒,“你、你们…”
扫了两人一眼,家丁张口欲呼,白夜飞猛地出
手,抓着他脑袋一拧,卡嚓一声,家丁颈子扭断,双眼一凸,脑袋软软垂倒,没了气息。
“…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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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看眼色的人!”
白夜飞收手看着双掌,抱怨道:“成了高手,不是应该一掌拍碎天灵,当场毙命吗?怎么我都两元快三块了,除了力气比之前大,高手该有的,我一点都没有。”
陆云樵翻起白眼,摇头道:“未到地元,顶多只能算是好手,哪里称得上高手?至于你说的那种效果,得要学会战技才有。你连主修功法都还没定,哪来的战技?当然除了力气大一些,别的都没有。”
白夜飞忍不住发牢骚:“玩个音乐,没想到居然这么费事,等今天的事情结束还活着,立刻就去搞定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第138章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
陆云樵藉着月色,找到东侧白色楼宇,约莫三层楼高,占地颇广,好像殿堂一般,确实是举行仪式的好地方,回头确认:“你想清楚了,这可能会死的。”
白夜飞耸肩道:“太阳打东边出来,月亮从西边落下,这些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就不必一直提醒了。”
陆云樵微微一笑,赞道:“你现在是知名音乐家,一旦御前献艺得到赞许,就会一飞冲天,从此大富大贵,要什么美女没有?居然还愿意为一个女孩拚命,搭档,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又更高大了。”
白夜飞笑道:“追女孩子嘛,要不花钱,要不拚命,我又不想花钱,就只能拿命去拼了!”
“…花钱…拼命…”
陆云樵念念有词,咀嚼这两句话,走在前头领路,两人悄然潜入,避开一路上做家丁打扮,负责巡视的邪教徒,就这么来到白色楼宇旁。
似乎因为宋清廉引开了人手,又要举行仪式,白色殿堂附近,反而没了站岗之人。
两人悄然贴近,找了一间窗户,透过缝隙往里看,却发现内中形影朦胧,似乎还有一层术力遮蔽。
十多名黑袍人在里头走来走去,脚下隐隐含着某种规律,不知是在护法?还是施法?
这些黑袍人身后,房间正中,是一座通体漆黑的祭坛,上头立着一根碗口粗的立柱,在立柱中段又有一根横柱向两边伸展,形成一个十字架。
十字架上,雕满了人面,栩栩如生,呈现惊惧绝望的神色,显得格外可怖,更隐隐透出强大的术力波动。
白夜飞运足目力看去,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十字架上正绑着一名少女,双臂张开,螓首低垂。
黑暗中,少女的模样,看不太清楚,但从形态上判断,依稀与洁芝相仿,四肢被隐隐闪着暗芒的锁链束缚。
少女的衣袖裤腿,被粗暴扯下,露出光洁的臂膀、笔直的双腿,双臂大张,双腿微分,都被漆黑如墨,刻满符文的锁链缠绕,分别缚在横柱与立柱上,呈现一个大字。
她手脚都有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如同赤蛇般沿着四肢与锁链流淌,最终从手腕与脚踝处滴落。
底下摆着四个玉壶,承接滴落的鲜血,滴答声不断传来,稍微一听,就知道壶中已经装满大半。
流这么多血,纵使是彪形大汉,也难以承受,何况洁芝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白夜飞心头一急,知道自己预感没错,再不能拖延,就要直冲进去,却被身边搭档横手挡住。
陆云樵指了指祭坛周围,白夜飞看见祭坛周边还坐着三名黑袍人,手上结印,口中唸唸有词,掌间、指上不时有光影幻动,看来比周围走动的十多人要强不少,难以对付。
竖起三根指头,陆云樵指向祭坛右侧那名黑袍人,再收回一根,比出一个二,两根指头各自指向剩下两人,示意为首那个是三元,另外那两个是二元。
连数字都出来了,白夜飞知道这三人堪称劲敌,再加上旁边十来个教徒,以及可能会被引来的外围人员,实力比完全倾斜过去。
相比离开的那些七、六元强手,虽然留守的这些要弱上很多,但己方两人实力同样微弱,哪怕钻了空子,想得手似乎也希望渺茫。
白夜飞屏住呼吸,思忖了数息,对陆云樵点头,示意还是要干,同时举起手,让搭档稍带片刻。
这时候只凭勇气莽进去,肯定救不到人,必须仔细计算,但略一估算,懊恼的感觉就浮现上来,自己修练一路速成,至今也不会什么战技,空有快三元的修为,打起来发挥不出,只能依靠百役谱,还有新拿到的这枚戒指。
计算自己的金叶,能够召唤出哪些异物,白夜飞还没准备完成,陆云樵已摇了摇头,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夜飞手上的戒指。
……啥意思?
白夜飞还没反应过来,陆云樵闪电采取行动,手掌在窗沿一拍,纵身而起,直接撞入窗中。
明显的动静,立刻惹来室中一片厉喝,陆云樵飞身撞入,身在半空,直接往后一踢,蹬在墙上,籍此加速,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飙过涌上来的普通教众,直取核心的三名术者。
为首的三元巫者,持咒不动,剩下两名二元术者一齐起身,各自拔出一柄血魂邪匕,携手冲向陆云樵。
陆云樵闯过十余名黑袍人,落在地上,立即抬手一弹指,似乎动用了某种战技,指尖空气震动,被压缩的指劲破空而走,如弹丸、似箭矢,直接打穿冲到近处那名二元术者的肩膀。
“砰”的一声,术者肩头爆开,骨碎坍陷,鲜血喷出,直接一声闷哼,足下踉
跄跌倒。
后头那名术者一惊,脚下本能停顿,陆云樵趁势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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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腿扫出,直接将人踹飞出去,足下不停,踢出的重腿在地上一点,身子伏地,如同矫捷的猎豹,冲向依旧盘坐在远处的三元巫者,右掌握拳,重重轰出。
“哼!”
黑袍巫者一声怒哼,不动不闪,竖起两根手指,身前陡然出现一片黄绿色的浓雾,将自我身形彻底遮掩。
陆云樵不管不顾,继续轰上,拳风呼啸,搅得浓雾一散,但黄绿浓雾好像活物一般,自行汇拢上来,挡在前头,如同墙壁。
拳头与黄绿浓雾一触,仿佛碰到了腐蚀性酸液,陆云樵剧痛难当,连忙撤拳,赫然见拳上鲜血淋漓,表皮被蚀伤厉害,露出血肉。
……好歹毒的咒法!
邪雾厉害,陆云樵只能收手,瞬间又意识到此刻有进无退,正要忍痛再攻,后头两名二元术者已经爬了起来,携手攻来。
后身劲风袭来,身前浓雾不散,三元巫者双指维持防御,左掌一扬,身前又凝出三枚黑光之箭,就要飙射而出。
腹背受敌,陆云樵瞬息陷入死地,正要拚命,外头忽然一声巨响。
“轰!”
十余名的邪教徒转头看去,却见门外地面猛然裂开,三支形似刀刃的利爪,破土而出,长度约莫有一米五,爪上碧蓝色的暗光,明显暗藏剧毒,
赫赫声威,邪教徒为之一乱,还弄不清那是什么,三支利刃陡然飙起,直接斩破半开的大门,直线冲入,一路破开地面,在地上割出三道长长的裂缝。
利刃狂飙之速,破碎的大门还未落地,三爪已来到房中,一路上遇物即斩,锋锐无匹,无论是桌椅,还是避走不及的教众,都被切得支离破碎。
一声声惨呼、厉嚎响起,鲜血飞溅,残肢滚落,从中断开的身躯,死不瞑目的头颅与断手断脚,落了一地,流淌的鲜血汇成血溪。
先前被踢飞的二元术者,正狞笑冲向陆云樵,被身后的动静与惨叫所扰,惊愕回头,看到眼前一幕,本能想避,却慢了一步,直接被刀爪切过,大卸八块!
白夜飞精准召唤来的土蜘蛛幼体,一路斩杀,恰恰好从陆云樵身边擦过,攻向三元巫者。
方才还胜券在握,一脸得意的三元巫者,眼中闪过惊愕,连忙散去浓雾与黑光箭,双掌拍地,向旁边横挪数米,避开攻击,亦再不敢托大,中断术式,站起身来。
直线飙过的土蜘蛛幼体,斩穿另一侧墙壁,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恶!哪里来的罪人,阻挠神圣的仪式!”
三元巫者勃然大怒,看向异物出现的门外,不见人影,转头瞪向陆云樵,预备先解决眼前这个,再去搜寻外头的操纵者。
然而,还没等三元巫者抬手施术,室内陡然一热,温度狂飙,仿佛化作瓷窑砖厂,热风直袭而来。
三元巫者神色一凝,发现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火鸟,长腿类竹,其声如吼,羽毛介乎火焰与实体之间,似幻似真。
火鸟骤然出现,悬浮半空,周身热力迫出,逼向四方,然后一声嘶吼,双翅一阵,绕圈而飞,双翅每一下拍动,更有一连串火焰洒下,触物即燃。
这阵火雨,焚人灼物,烧得室内的黑袍教众焦头烂额,刚才土蜘蛛一轮纵走,直接砍杀了不少邪教徒,幸存的那些走避不及,大多浑身浴火,惨叫不绝。
有人想要逃跑,但火鸟飞行奇速,转瞬就绕场数圈,所洒火雨更是烧得厉害,将整座房子化作一片火海,想逃也没有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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