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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枝
徐铁虎怕伤了他后面,真只做了一会儿,就退了出来,并住了他的腿,然后把他翻过来趴在那里,在他那可以并得密密实实的腿间不断..,杨钦治被他揉搓得很不舒服,但是也没出言阻止,等徐铁虎总算是射了,他才松了口气。
徐铁虎看他做了两次都没晕过去,心想他的身体真是比以前好多了,不由就很欢喜,他曾经和杨钦治在一起,最怕的就是他病一场然后就离自己而去了,那种无时无刻不环绕着的担心,很是折磨人。
徐铁虎抚摸着他的身体,亲吻他的额头,又用自己那犹自没有满足的孽/根在杨钦治身上磨蹭了好一阵,最后用手再发泄了一遍,这才算稍稍解了馋。
他抱着杨钦治又去洗澡时,为杨钦治擦着身体,杨钦治早就睡过去了,他看着他睡颜,心想,用自己生叱咤风云,换他这样安然生活,是很值事。只要杨钦治能活久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杨钦治实在是太累了,徐铁虎让丫鬟换下了床上被褥,就把他放上床让他睡了。
房里即使开着窗,也充满着徐铁虎那无处不在雄性气味,之后在房里熏上了安神香才稍稍好点。
徐铁虎先去吃了晚饭,又去练了拳脚,冲了个凉水澡后,光着膀子在月下和管家还喝了壶酒,再回到卧室时候,杨钦治才因为饿了和口渴了醒过来。
房里点着烛灯,丫鬟为他挽起床帐,杨钦治歪着身子靠坐在床头捧着杯子喝茶,徐铁虎进去时,他正在对丫鬟说,“这个茶不解渴,让人送碗冰镇酸梅汤来吧,不要加太多糖,要放几片苹果进去。”
徐铁虎就说,“太医说夏天也不能吃冰,流岚,可千万不要给他喝。要是他喝了,到时候唯是问。”
流岚为难地看了杨钦治眼,道,“爷,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太医说话才是好。”
徐铁虎已经又给杨钦治倒了杯养身茶给他,杨钦治接过去喝了,他就又问,“饿了吧。外面月亮好得很,咱们出去吃。”
杨钦治抬头看他,“也没吃吗?”
徐铁虎说,“早吃过了,去吃,就再陪吃些宵夜。”
杨钦治下床穿鞋起身,因为腰酸和屁股疼,差点摔了,徐铁虎赶紧把他扶住,杨钦治也不扭捏,说道,“抱着出去,实在走不得路了。”走就屁股难受。
这正合了徐铁虎意,马上把他抱了起来,抱着他出了房间,外面果真月色很好,清辉湛湛,地上像是撒了层盐般泛着白光。
院子里摆了桌椅,又熏了驱蚊香,丫鬟在椅子上放了软垫子后,徐铁虎才把杨钦治放上去坐下。
虽然天上有月亮,但看菜色还是不清楚,仆役便又搬了两个立式灯架子来,然后点上蜡烛,罩上罩子,下子桌上就亮堂了。
徐铁虎坐在杨钦治旁边,边给他布菜边就自己吃,杨钦治便说徐铁虎道,“也别吃太多了,不然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很快就会发福了。”
徐铁虎被他说得愣,道,“拳脚功夫都没落下,再说,又没老,发什么福。”说到这里,他又凑到杨钦治耳边去轻声说了句,“刚才哥哥没尽力?让觉得要老了?”
杨钦治听他说这话也不脸红,只是把他往旁边推了推,说道,“就知道胡言乱语。不知道看到回老家荣养姜时泽没有,皇后生辰时,他专门前来拜见,原来那般高大个人,发了福胖起来,简直像座山样,连皇后殿下看到他都吃了惊,让他还是要注意饮食和多做运动,不然容易心脏承受不住。”
徐铁虎听他这般说,就点点头,“还专门去请过他喝酒,怎么会没见,不过他确是太胖了。三儿,放心,不会发福成那样,不然下子,就能把给压扁了去。”
杨钦治瞥了他眼,说道,“那可要注意些了,看比他还高不少,到时候真发福长胖了,卧室那道门,恐怕都要挤不进去。”
徐铁虎嘿嘿笑了起来,将杨钦治喜欢吃菜夹给他。
杨钦治又说道,“四皇子倒是难得,他胖嘟嘟,没想到倒是还很漂亮,很少见到长得胖还好看。”
徐铁虎说,“他真是太能吃了,就前几天皇后请七夕宴,看他就没停过嘴,虽然吃得慢,也吃了好些下去,最后皇后说了他两句,他才放下筷子了。”
杨钦治就说,“看还是歆儿比较好,有皇子样子。”
徐铁虎说,“就不知为何会喜欢三皇子。”
杨钦治望着月亮说,“这是缘分吧。”
徐铁虎便不说话了。
杨钦治没吃多少就饱了,丫鬟和仆役过来撤下了桌子,然后徐铁虎亲自去扛了个竹床出来,给摆在院子中间,丫鬟们迅速地给竹床挂上了纱帐,杨钦治在院子里月光下慢慢散步,又盯着月亮看,等累了,就爬上了竹床睡觉,在院子里睡自然是很凉爽舒服,徐铁虎睡在另张没有挂纱帐竹床上,就在他旁边。
夜渐渐深了,杨钦治望着天上月亮发呆,慢慢地脑子里对那块需要雕琢玉石有了想法。
在露水刚下时候,徐铁虎就爬起来把杨钦治给抱进屋里睡了,自己还是在院子里睡,直睡到后院厨院里公鸡叫起来。
杨钦治在第二天开始了他琢玉工作。
徐铁虎本来要他再休息两天,但他心里有了想法要是不去做,那真就是种折磨,故而他没有理睬徐铁虎话。
杨钦治这整个过程花了年时间,年后,杨歆儿正是十岁,生辰时候,宫里便也为他办了个生日宴,请了亲近皇亲和亲人,杨钦治就把这份礼物送给了他。
徐铁虎是有些吃醋,不过没敢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和杨钦治没有孩子,杨钦治是把杨歆儿当成了自己儿子了。
其实杨钦治有让徐铁虎去找女人生几个孩子,但徐铁虎没去,知道去了最后会没有好结果,他自己倒是想让杨钦治去生几个孩子,不过杨钦治更不会去,他说皇帝当年对他父亲是非常痛恨,现在待他这般好已经是季衡功劳,要是他有了孩子,皇帝说不定会起忌讳心思。
杨歆儿到这份礼物时候,是很高兴,而且有些惊讶,这是尊雕刻着山中月景图玉雕,玉石主体为白色和飘紫白色,也有点点飘绿,杨钦治利用玉石本身特点,雕刻出了山石,月亮,松柏,茅庐,小溪,小桥,那白色,就成了落在山石上月光,绿色则是松柏被月光照出反光,这份玉雕真是妙绝伦,得造化之功了。
杨钦治什么邀功之词也没说,只是道,“歆歆都十周岁了,还记得出生时候呢。”
徐铁虎后来才酸溜溜地对杨歆儿说,“三皇子,这份玉雕是伯伯自己去选了玉石,然后雕了年才好,他肺上不好,这玉屑伤身,他也没有顾及。”
杨歆儿向话少,此时也是沉默着没说话,只是那安装了金丝楠木底座玉雕摆在桌子上,让他有了沉重感觉。
好半天,他才对徐铁虎道,“嗯,知道了。”
徐铁虎想,个小兔崽子,就这么句话吗。
但杨歆儿确就只有这句话,不过等他登位做了皇帝,便为杨钦治加封了宁安王,且将他移到了他帝陵旁边不远陵墓中去。
322番外之七夕出宫
七夕节,京城不宵禁,可由人自有出入玩乐。
因皇帝皇后常年住在蘅兰宫,京城中的皇宫里便十分冷清。
七夕节,皇帝并没有回皇宫,也没有召几位宫妃到蘅兰宫,只是派太监送了些物品过去,并有一番问候,如此而已。
帝后在蘅兰宫常住,且早朝和官员办公都搬了过去,如此蘅兰宫周围也就繁华了起来。
蘅兰宫的城楼,更是和皇宫没差,护城河也是采用的同样规制挖出的。
虽然七夕是对未婚男女比较重要的节日,但皇帝也想带着他的皇后好好过一下。
他本来要大张旗鼓在蘅兰宫里四处挂上灯,然后又让布置画舫,乐坊司甚至新排了歌舞,但季衡的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这些。
季衡说,“比起在宫里这般折腾,咱们还不如出宫去看一看呢。”
皇帝马上就在心里举双手双脚赞成了,神色上却是稳重地温和一笑,道,“能和卿卿在外面去走一走,也好。”
结果真到了七夕这一天……
因为朝廷七夕不放假,故而一大早,皇帝只得和他的皇后去上了早朝,然后又处理政事,几个臣子还揪着一个无足轻重的事情打嘴仗,浪皇帝陛下的时间,然后等皇帝陛下总算赶走了所有臣子,自己回了兰芷楼,心想晚上可以和季衡两人出去走走,老夫老妻,也是需要浪漫的嘛。
没想到……
刚进楼,他的宝贝儿幺儿杨笙儿就朝他跑了过来,杨笙儿要朝他行礼的时候,他一把就将儿子抱了起来,杨笙儿挺重的,也就只有他抱得动了,季衡已经抱不动他。
杨笙儿已经七岁了,是个可爱漂亮的小胖子。
要说皇室里,皇子七岁了,还被皇帝抱来抱去的,除了杨笙儿,还真不会有别人了。
杨笙儿在皇帝怀里小声说道,“父皇,阿父说晚上带我们出去玩,让我们要听话。”
皇帝愣了一下,“阿父说了?”心想难道不是二人世界,还要带着三个儿子?
杨笙儿点头,“阿父说的,我们下课回来,他就说了,而且还为我们准备了出门的衣裳呢。”
皇帝觉得些微戚戚然,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道,“要听话,出去了不要乱闹,外面人多。”
皇帝把小儿子放下了,去到季衡跟前,季衡正在抽查杨麒儿和杨歆儿的课业,两人都是聪明孩子,老师和季衡又很严厉,所以两人课业都还不错,季衡是比较满意的。
皇帝进去后,两个孩子就马上给皇帝行了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让他们不要多礼,然后就坐到了季衡身边去,才说道,“君卿,事情安排好了吗。”
季衡点了一下头,说道,“好了。晚膳之后再出发。”
季衡这般说,杨歆儿的眼里就带上了欢喜,而杨麒儿则苦了一张脸,对季衡道,“阿父,让我也去吧。”
季衡道,“你是太子,当守宫廷。”
杨麒儿那神色就更是可怜了,季衡便安慰道,“下次就你去,你弟弟们不去,可好。”
杨麒儿只好点了头。
皇帝教训了他一句,“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就要给你立妃你搬去东宫住了,你看你,还像个小孩子。你哪里有太子的样子。”
杨麒儿被皇帝说得站在那里没敢发出声音来,只杨歆儿看哥哥实在可怜,便说道,“太傅说,为君者,要善体察民情。哥哥想出去看看百姓生活,也是有心。还请父皇不要生气。”
皇帝笑了一声,杨麒儿闷闷地没说话,照说他是该接着弟弟的话打蛇随棍上的。
季衡看闹得这般僵硬,就说道,“麒儿,你知道你父皇和我的意思的,只是闹孩子脾气装不明白。一个国家,哪里有天子和储君同时出宫的道理。”
的确也是,要是出什么事,便会没了秩序。
杨麒儿跪下应道,“儿臣明白。”
皇帝叫他起来后,就让两个儿子都出了书房,两人退出来后,杨歆儿就对杨麒儿道,“哥哥,你想要什么,我买了给你。”
杨麒儿伸手搂了一下他的肩膀,“无妨,我也不要什么。再说,真要什么,让人给偷偷带进宫来给我,我也不差什么。”
杨歆儿道,“哦,那便罢了。”
皇帝在书房里对季衡说道,“朕像麒儿这般大的时候,哪里像他这般稚气。十二三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季衡伸手拍了拍皇帝的手,又将他的手握住,说道,“咱们又不会这么快就没了,还可以教他好些年呢,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分节阅读169
又不急在一时。而且,他也算不错了。”
皇帝看着季衡道,“这也叫不错了,尚不及你当年十分之一分。”
季衡道,“这能怎么比呢,而且也不需作比。等他十六岁了,让他作为太子到六部和内阁里去学习一阵子,便会懂得多了,然后让他出宫到地方上去办几件事,就更会增长些见识,慢慢地,就会好了。”
皇帝叹道,“你明白朕,朕不是怕他做不好事,而是怕他无心朝政,丝毫没有身为太子的自觉。他根本没想过以后他要治理这个天下一般。”
季衡知道皇帝将问题说到点子上了,杨麒儿不是没有管理天下的能力,而是没有要治理这天下的自觉,他至今没有治理好这天下是他的责任的觉悟。
不过季衡还是说,“再等等吧,也许他在民间去走几遭,也就好了。”
皇帝说,“只盼如此。”
虽然皇帝对杨麒儿生了气,之后出宫的时候,他便恢复了好心情。
皇帝和季衡出宫,有几十个明卫暗卫随行保护,他们并没有进京城去,就只在城东的雍东河边停下了马车。
雍东河从京城里流出来,又和东湖相连接,因帝后长居蘅兰宫,雍东河城外的这一段便也修建了街道和很多房屋,十分繁华。
因这一段是大臣从京城到蘅兰宫的必经之路,故而这一段的道路宽阔,铺着青石板,街道井井有条,房屋俨然,秩序井然。
季衡主张皇子应当多看看宫外情形,这样才能让他们对下面的百姓的生活有个了解,而不是学一些高屋建瓴的空话。
故而杨歆儿和杨笙儿是出过不少次宫的。
街道两边都挂着大红灯笼,街上人流如织,不少城中的居民也在这一晚到城东来游玩,城东有三条大的水系,而且有湖,正是坐画舫游玩的好地方。
杨笙儿和他三哥坐在一起,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马车外面,不断感叹,“好多人,有卖糖人的,哎,阿父呀,有卖炸糕的,还有,哎哎,那是什么,好像很好吃呢……”
季衡和皇帝坐在一边,就说,“咱们就在车上看看,不许吃外面的东西,对你肠胃不好。”
杨笙儿略微失落,但是很快他又被外面耍猴戏的吸引了注意力,继续唧唧喳喳起来。
马车停在了雍东河边一座楼前,柳升过来亲自为皇帝这一家人掀开马车帘子,下面已经放好了凳子,三皇子先稳稳当当地下了车,然后他把弟弟接了下来,之后才是皇帝下了马车,回身将季衡搀了出来。
临街的此楼有三层高,修建得很是美,杨笙儿眼睛四处看,便衣侍卫已经隔开了人群不要往这边挤,他站在那里,只见在这灯火璀璨之中,人们或笑或闹,来来往往,有牵着孩子的男人或者女人,有戴着帏帽的未出阁姑娘,有挑着担子卖东西的小贩……,空气中弥漫着汗味脂粉味还有食物的香味,各种味道夹杂,杨笙儿没有嫌弃这些味道,只是觉得,人很多,外面好热闹,这就是夫子所说,治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吧。
他为他的父皇和阿父感到了骄傲,在季衡叫他过去的时候,他就保持了作为一个皇子的尊贵和威严,迈着胖嘟嘟的短腿一步一步姿态庄严地走过去了,他的阿父看他走得怪模怪样,就牵住了他的手,“方才在车上把腿坐麻了吗?”
杨笙儿愣了一下倍受打击,嗫嚅道,“没有。”
季衡道,“哦,那就好,咱们进去。”
杨歆儿的感动不比弟弟少,因为他比杨笙儿还大了三岁。
街道两旁都栽种了树木,有槐树,柳树,杨树,还有枣树皂角树柿子树枫树等,正是盛夏时节,所有树木都枝叶繁茂,树和房屋之间则有排水沟,每条街道都打有公共的打水井,有专人守井。
杨歆儿曾在白日里出过宫,骑着小马驹从街上走过的时候,街道上树荫遮蔽着日光,卖凉水和果子的小贩在树荫下叫卖,他当时便觉得十分愉快。
因为那天的前几天他刚在读杜甫的诗,知道乱世之苦,故而便深深感受到了现世的安稳。
进了楼里去后,原来楼后面便是河,已经有画舫在那里等着了。
皇帝握着季衡的手,“咱们是要游河吗,朕以为是在路上走走看看。”
季衡便道,“今晚街上人太多了,咱们去那街上挤吧,便不安全,也辱没了身份,要是为了不挤,侍卫会将路人赶开,那太扰民了,所以咱们坐船游河游湖就行了。”
坐上船,季衡怕杨笙儿太兴奋掉进水里去,就让了女官把他看好,而杨歆儿也自告奋勇说自己会好好盯着弟弟的,然后,他和杨笙儿就跑到船头上去了,杨笙儿趴在船舷上,咋咋呼呼地觉得这个也新奇那个也好玩,更有甚者,有人摇着小船从他们的船边慢慢划过,然后还有人坐在船头烤鱼吃,杨笙儿一声大叫,“我也要吃烤鱼。”
杨歆儿赶紧把他的嘴巴捂住了,那位坐在船上烤鱼的人士,穿着一身青色儒衫,应该是个不羁的书生,听到杨笙儿那一声满含渴望的大叫,就让自己的船夫把船停了下来,他站起身来对杨笙儿笑道,“小公子,不嫌弃的话……”
他就递了一串烤鱼上来,他的船要矮很多,杨笙儿伸手就要去接,“我不嫌弃……多谢公子……”
杨歆儿把他拉住了,对那书生道,“我弟弟太无礼,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然后就要把杨笙儿拉走,杨笙儿不高兴地板着脸。
那书生道,“只是两串烤鱼而已,不值什么。在下方才已经送出去四五串了。”
杨歆儿道,“多谢公子你好意,我弟弟肠胃弱,吃不得这些东西。”
那书生倒觉得好笑了,看着杨歆儿说,“不知小公子名讳?”
杨歆儿道,“不敢当。”
把杨笙儿往船里面拉扯了,杨笙儿不满地说道,“我就看看,我又不吃。”
杨歆儿说,“我才不信你。”
杨笙儿脸一板,脚一跺,“你太过分了。”
杨歆儿道,“堂堂皇子,去接别人这般施舍,成何体统。”
杨笙儿一板一眼地道,“这哪里是施舍。只是他的闲情逸致,我正好又看到了,他就要交个朋友罢了。”
杨歆儿没想到他道理还多,就说,“你得听我的。”
杨笙儿却哼了一声,又跑到另一边船舷上去往外看去了,杨歆儿叹口气,只好跟了过去。
守着两人的两个宫人听到两人争辩,只在心里好笑,不敢上前来打搅。
杨笙儿趴到旁边船舷上,没想到正好又对上了那书生的小船,对方对他笑了一下,又在继续烤鱼了。
杨笙儿不向他要吃的了,只是看着他烤鱼的动作,觉得这比起弹琴弄笙要优美太多,他只差流口水了。
杨歆儿则没有趴在船舷上,而是靠着旁边装饰了帷幔的柱子盯着弟弟,那书生看杨笙儿十分可爱,而且小小年纪,已经是带着艳色的漂亮了,虽然胖胖嘟嘟的,却改不了漂亮的事实。这般漂亮的孩子,他还没见过,故而总要逗他一逗。
书生问杨笙儿道,“你们是哪个府里的?”
这一天能下水的船只都是经过检查了的,这般大的画舫,更是要有通行证明才能够在河里行驶,这一天的通行证明可不好拿。
京城里达官权贵十分多,富商巨贾更是不少,能够置办得起这般一艘画舫的人家很多,但是能够这一天拿到通行证的却不多。
要是是贵人之家,船上当有家族徽记,不过这艘船上却没有,便让人觉得奇怪了,是以书生才那么一问。
杨笙儿想和他聊天,就看了哥哥一眼,说道,“乃是刘状元胡同宁安伯府上的。”
杨歆儿觉得他胡诌得十分好笑,也不拆穿,书生略微诧异,不过宁安伯因为是逆臣之子,之后虽然给封了爵位,却是没有徽记的,倒是符合事实,只是,“宁安伯府上呀,可在下听说宁安伯没有成婚,也无子嗣。小公子却是他府上的哪位亲戚?”
杨笙儿些许答不上来了,就看向哥哥,杨歆儿就过来说,“友人之子罢了。”
有侍卫盯着这边,看到那书生的小船靠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警惕起来了,但也不好把他赶走,看他一直和四皇子搭讪,他们也只好加强了防备,没有将四皇子带离。
书生拱手笑道,“在下殷纪,不知小公子尊姓。”
杨歆儿只好说道,“姓杨。”
总不好把自己的姓也乱讲。
书生神色变了变,“可是国姓呀。倒是失礼了。”
杨笙儿说,“和你说了这般久,你不烤鱼了吗?”
书生被他认真的样子逗得又笑起来,“在下慢慢烤,慢慢吃,一路正好就到东湖里去了。”
他这般说着,已经让自己的船夫把船摇得距离杨歆儿他们的船远些,因为杨歆儿他们的船故意走得特别慢,故而他那船倒还走得快些了,很快就远去了,杨歆儿和杨笙儿听到他唱起歌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杨歆儿听着,说道,“这人也真怪,现下治世清明,他倒要唱这一首。”
杨笙儿没听懂,只是念念不舍那鱼,就觉得很惆怅。
天下的美食,怎么能够只拘泥于宫中的那些呢,船上清歌烤鱼,才是一种享受。
皇帝和季衡坐在画舫里面二楼靠窗的位置,有纱幔随着风轻轻飘荡着,人在纱幔后面若隐若现。
皇帝搂着季衡的腰,看河道两旁高楼上挂着灯笼,灯笼映在水里,别有一番意境。
远远地听到别的船上的歌声,还有人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季衡靠在皇帝身边看窗外的天空,星子,月亮,还有万家灯火笼罩的井然有序的房屋。
皇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轻声道,“咱们成婚有八年多了。”
季衡“嗯”了一声,又道,“是呀。”
船渐渐驶入了东湖里去,东湖里有不少画舫,画舫上载歌载舞的还不少,不过皇帝和季衡的船上,倒没有让乐人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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