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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公主与莽驸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开花不结果
褚清辉看那帖子有几分眼熟,挑了眉问道:“又是周表妹的?”





娇公主与莽驸马 分卷阅读83
紫苏点点头,将帖子递过去,“是沐阳长公主府上家人送来,说是长公主府内的梅花开了,表姑娘请公主过府一叙。”
褚清辉随手翻了翻,放到茶几上。
紫苏便问:“是不是跟上次一样回了?”
褚清辉点点头:“就说我之前染了风寒没好全,还需要再休养。”
“若表姑娘有意上门探望呢?”
“天寒地冻,哪能劳烦表妹,若害她受冻,反倒是我的过错。况且先生恼我不爱惜身体,不许我出门,更不许见客呢。”褚清辉说得煞有其事。
紫苏含笑会意,去外头吩咐人回话。
太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一主一仆将一套混弄人的借口说得浑然天成,好不自然。他正悔之前的话头惹得妹妹忧愁,打算说点轻快的,便道:“不知驸马知不知道妹妹拿他做了借口?”
褚清辉斜他一眼,又喝了口姜茶,才慢吞吞道:“哥哥倒好意思说我,可知妹妹是在为谁受罪?”
太子要说话,却被她抢先,“哥哥好好想想,沐阳姑姑家这位表妹,从前与我可有来往?一年到头,除了几次家宴,根本说不上几句话是不是?更不要说主动下帖子了。可如今两个多月里,她邀了我不下三四次,妹妹初时盛情难却,应了一回,结果却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哪里是想请我,分明是要从我这里打探哥哥的消息呢。”
太子张了张嘴,又被她一声夸张的叹息打断。
“唉,也难怪她,谁叫我的兄长尊贵无匹,俊美无俦,天上地下只此一位,恐怕就是神女仙子下凡,也要被哥哥迷倒。”说到后来,她自己先绷不住,吃吃笑起来。
太子摇摇头,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神色无奈又纵容。
褚清辉东倒西歪笑了一阵,撑着脸颊看他,眼中仍残留方才笑出的水汽,笑眯眯道:“说实在话,原本我也觉得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如今被这个周姑娘,那个张姑娘,还有什么沈姑娘顾姑娘的闹了一通,也跟着好奇起来,哥哥到底想给我找个怎么样的嫂子?”
太子不答反问:“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又不是我成亲,问我有什么用?我喜欢的哥哥未必喜欢。”
太子只道:“你不喜欢的,哥哥也不喜欢。”
褚清辉眨眨眼,待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坐正了身体,正色道:“我知道哥哥疼我,正因如此,我万万不愿哥哥因为顾虑我太多,反倒委屈自己。”
太子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我是男儿,岂会因这种事受委屈?”
褚清辉皱眉道:“这话没道理,婚姻之事,就算哥哥贵为太子,以后是一国之君,嫂嫂是母仪天下之尊,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女子遇人不淑令人同情,男子娶了不贤之妻就无所谓了么?听哥哥的意思,好像男儿就天生铜浇铁铸,不该有一点常人的情感一般。”
太子不置可否,轻笑道:“我如今是真的确信,昔日小哭包已经长大了,能够说出如此一番大道理教训哥哥。”
褚清辉瞪圆眼睛,“小哭包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太子眼中带着笑意看她。
褚清辉恼羞成怒,“哥哥别想转移话题,方才的话没说完呢。你快说,找嫂子是按你的喜好来,还是我的喜好来?”她紧紧盯着太子,大有你不好好回答,我就咬你的意思。
太子慢了一步,她就步步紧逼道:“哥哥想清楚了再说话。若按我的喜好,妹妹如今可不比从前,一不小心挑了个惊世骇俗的,怕哥哥哭也来不及。”
太子在她孔武有力的威胁之下,只得含笑点了点头,“自然是按我的喜好。”
“哼,如此还差不多,若这都要我选,还要哥哥什么用,难不成洞房也要我?”褚清辉嘀嘀咕咕。
太子将她豪放的话听了个清楚,不由又是无言。
第63章共浴
等闫默终于不用去城郊大营,已经快到了年底。皇帝念他这一阵子辛苦,特许休养几日。
褚清辉与他在府里腻歪了两天,心思又活泛起来。她前一阵应邀参加一个茶会,其间几位小姐提起某府在城外有一座温泉别庄,那家的夫人小姐每到冬日,就去温泉里泡一泡,好不惬意。她便想起来,自己名下似乎也有这样一座庄子。
回府后问过管事,才知道城郊那处泉眼不多,只建了寥寥几个庄子,主人家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使流传数代的世家,普通大臣新贵,根本无法沾手。她名下这一座,是早年间皇帝送给皇后的,皇后又给她做了嫁妆,其珍贵自不必言说。难怪那几位小姐提起时,语气里满是艳慕。
褚清辉听管事汇报完,更加心动,当即就想跟闫默一起去泡一泡,可转念一想,这样的好消遣,独享反倒没意思,便临时写了几个帖子。一封送去张府,邀林芷兰和张志洲同去,一封则给了秦含。
后来又记起成亲时曾说过,要请二弟来府上玩耍,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兑现,此时难得要出城,不如把他带上。既带了他,就顺带再问问太子是否得空。又担心只有小恂一个小孩,怕他玩得不痛快,便让林芷兰和秦寒君把自家小弟也一同带上,几个孩子好有个玩伴。
张府和秦府当天就给了回音,至于宫中,次日一早就驶出一架小马车,将二皇子送来公主府,同时带来太子口讯,他今日脱不得身,明后两日若得空,再去城外与他们几人汇合。
褚清辉也不觉得意外,即刻让人拾好行装出发。
她与褚恂两人坐一辆大马车,闫默骑马护在车边,伺候的宫人在后头马车上,另有一队侍卫前后护卫,一人行井然有序,出了公主府,赶往城门口与另外两家碰头。
褚恂极少出宫,此时新奇得很,时不时偷偷掀开马车一个帘角,张望外面的街景,若看见什么没见过的,嘴里就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褚清辉怕他受凉,往他怀里塞了个汤婆子,又把绒毯盖在弟弟腿上。
“阿姐阿姐你快看!”褚恂一连叠声,白嫩短胖的指头指着街边一个扛糖葫芦的小贩,“他有好多糖葫芦!”
褚清辉握住他的手拉回来,道:“看看就好,不许把头和手伸出去。”她说着,自己也从缝隙里看到那一串串红彤彤的糖果子,暗自吞了吞口水,才道:“从前不是给你买过么?”
“是啊,真好吃。”褚恂歪着头,回想以前吃过的美味。过了一会儿,他解下腰间的小荷包,从里头翻出许多致的小玉件、金锞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褚清辉,“阿姐,糖葫芦是不是值许多银子?你看这些够吗?”
褚清辉心中好笑,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这个年纪,似乎也不知银子为何物,还一度认为玫瑰糖比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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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钗都珍贵。
褚恂见她不说话,惋惜道:“不够么?早知道我带个大的荷包来。”
“不是不够,只是现在天冷,吃了凉食当心闹肚子。”
褚恂立刻可怜巴巴道:“那我只吃三、不,只吃两颗,好不好阿姐?”
褚清辉摇了摇头,实则她也是在试图说服自己,外头街上的食物,闫默历来不让她乱吃,若此刻买来给小弟尝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或者忍住了,心里也必定垂涎万分,不如两个人都吃不成。
褚恂不知她冷酷的想法,被拒绝了仍不气馁,继续撒娇,“就买一个嘛,要不然我吃一颗也行,好不好嘛阿姐……”
褚清辉依旧艰难摇头。
“那、那我就舔一舔,剩下的都给阿姐!好不好好不好……”
褚清辉被他的话打动,有点坚持不住了,其实她、她都好久没吃闲食了,而且是小恂想吃,不是她想吃呀。等一会儿买来,小恂吃不完,她就帮他吃两颗,隔着马车,先生又看不见……
如此想着,她掀开身边帘布,小心瞧了闫默一眼。
天上飘着零星雪花,在车里还不觉得冷,一掀开帘子,寒风滚入,立刻冻得人哆嗦。外头街上匆匆来往的行人一个个缩头缩脑,唯有他的身影依旧挺拔,尽管头发上肩上都落了雪,若仿若未觉。
闫默察觉到注视,驱马靠近,低头看了看她的面色,道:“累了?”
“没有,”褚清辉一时忘了目的,“先生冷不冷?”
“不冷。”闫默碰了碰她的脸颊,“把帘子放下,一会儿就到了。”
褚清辉捏捏指头,略有几分心虚道:“小恂想吃糖葫芦。”
闫默往车内撇去一眼。
褚恂马上缩到阿姐身后去,战战兢兢地想,早知道吃糖葫芦得姐夫批准才行,他就不吃了呀,姐夫看起来好凶,不会骂阿姐吧?
但实际上,闫默不但没批评人,还亲自去买了两串糖葫芦,检查过后,才送入马车内。
小皇子美滋滋地啃着糖葫芦。其实……姐夫看着也很和气很英俊嘛。
城门口,张府和秦府的马车已经先到了,林芷兰带了她娘家弟弟,秦含也带着小弟,都是不满十岁的小孩子。
天冷,褚清辉几人没下车,掀开帘子互相打过招呼,便往城外驶去。
雪天路难行,即便他们一早就出发了,赶到别庄却已经是傍晚,连午膳都是在车上对付的。
天寒日短,这会儿天色便开始发昏。好在前两日褚清辉已派人来布置过,几人抵达后,一切都安排妥当,可以直接下榻休整。
一同用过晚膳,天就黑透了,褚清辉命人将客人带去客房,交待底下人好生伺候,又把褚恂安置在隔壁卧房,叮嘱奶娘注意他夜里动静,自己才回了屋。
闫默坐在灯下,褚清辉走到他身后,揽住了他的脖子。“先生累了么?”
闫默摇头,放下匕首,一手将她抱入怀中。
褚清辉顺势挂在他脖子上,兴致勃勃道:“我们住的这间小院便有一个泉眼,咱们先去泡泡吧?”
闫默问她:“不困?”下午还看她直打哈欠。
“之前在马车上有点困,现在清醒了,我们去泡泡吧,好不好?”褚清辉攀着他晃来晃去。
闫默点头,抱着她起身。
褚清辉赶紧道:“我自己走、自己走,先生快放我下来。”今天庄里可不止他们公主府的人,还有客人呢,若让客人看见她被抱着走,不得被表妹笑死了?
闫默充耳不闻,一直将人抱到房门口才放下。
褚清辉哼了一声,冲他皱了皱鼻头,方命人准备一番,前头带路前往温泉池子。
汤池建在室内,不同于外头的天寒地冻,这间屋子水雾缭绕,温暖如春,屋子中间有一个石砌的桃花状池子,名为桃花汤,是由活泉眼蓄水而成。
宫女替褚清辉更完衣,小心扶着她踏入热水中。水温比平日洗澡的水略烫一些,却不会太过,一入水就觉得好似浑身毛孔都被泡开了,舒适得只想叹息。
等宫女退下,闫默才开始更衣。
褚清辉在池子里仰头看他,忽然意识到,两人还未一同泡过澡呢。她先前只想叫闫默跟她一起来,并未多想,此时看他慢慢褪去衣物,露出高大结实的身体,才觉得不自在,低头划划水,在池子里挪了几步,移到他对面去。
闫默也下了水,两人隔了个不大不小的池子,水面上雾气氤氲,看不清对方。
褚清辉反倒松了口气,但还不等她把气吐完,就察觉水面荡了几下,闫默正向她走来。
褚清辉忙道:“先生就在对面泡吧。”她想避开闫默,又沿池壁走了两步,却因太过着急,脚下一时不察打了滑。
闫默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捞住,“当心滑倒。”
褚清辉按了按胸口,听见这话,嘟嘟嘴。若不是他非要走过来,她根本不会打滑呀。现下非要跟她抱在一块,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肉贴着肉,叫人还怎么泡,哪有心思泡?
这么想着,便感觉两人相贴的地方似乎比泉水还要烫上几分,褚清辉忍不住动了动。
“别动。”闫默紧手臂,但触手的肌肤实在太过华嫩,他都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掌已在褚清辉腰上轻轻抚了抚。
褚清辉怕痒躲了一下,转头警惕地看着他,杏眼被蒸出水汽,细致的皮肤带着粉嫩的红,几缕发丝打湿了黏在脸颊上,纯真中透出几分妩媚。
闫默喉头上下滚动,手臂放松,等她转过脸准备退开,却又圈紧她的腰肢,搂着人后退一步,坐在水中石阶上,褚清辉就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是平日做熟了的,就刚刚,褚清辉还吊着他的脖子呢。可眼下两人光溜溜,如此搂做一团,别扭就比亲昵更明显了。褚清辉悄悄抬了抬臀,想要离那结实的大腿远一些。
闫默手上稍微施力,禁锢着她紧靠在自己胸膛上上,“听话。”
褚清辉三番两次脱离不得,有点恼了,转过身就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听话听话,先生就会要我听话,可你底下把我硌得慌,你怎么不叫它听话一点?!”
第64章羞臊
温泉一泡就泡了一个多时辰,出来时,褚清辉是由闫默抱着的,好在守在外头的宫女在听到动静后就退远了些,给她们的公主留下一点面子。
次日清早,褚恂来敲二人房门。
他昨晚睡得早,又在心里记挂着今日要和小伙伴一同玩耍,一大早天还未亮就起来了,却不知他阿姐昨晚受累,这会儿正是最好睡的时候。
昨夜驸马宿在公主房中,房内不需人守夜,几名宫女起来见二皇子敲门,忙上前将其哄住。
褚恂与她们也是熟的,挺着胸脯仰头问道:“阿姐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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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吗?她怎么比我还爱赖床?”
紫苏只得笑道:“天色还早,殿下先随奴婢去用早膳如何?公主昨晚特地吩咐厨房,今日给殿下做羊乳蛋羹呢。”
“当真?”褚恂眼前一亮,“太好了,自从母后把那个御厨给了阿姐,我都好久没吃过好吃的蛋羹了。”
紫苏趁机上前牵了他的手往外走,“不止蛋羹,还有小蟹饺、菌丝粥、奶心馒头……包管样样都是殿下喜欢的。”
褚恂果然被她哄住,哪里还记得要叫阿姐起床,早就迫不及待用早膳去了。
屋内,褚清辉已经醒了,方才小弟敲门,她就听到了动静,只是浑身睡得绵软,眼皮子更如吊了千斤坠一样,懒洋洋不想动弹。
闫默比她醒得更早,眼下揽着她,有一下没一下轻抚掌下圆润的肩头。
她听得小弟被哄走,才含糊哼唧:“都是你不好……”
昨天明明是要去泡热汤泉、舒缓筋骨的,谁料到他在池子里就起了兴致,结果别说放松心神了,反倒让她更累。
闫默没说话,只揽着人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手掌伸到她腰间揉捏。
褚清辉受用地舒气,又掩口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道:“我们也起来吧。”
“还早,再睡会儿。”
褚清辉艰难拒绝,“不行,今天有客人呢。”怕自己反悔,她赶紧叫人入内伺候。
宫女们鱼贯而入,看公主躺在驸马爷身上,个个都是司空见惯的表情。
褚清辉也给她们看惯了,直到闫默拿了宫女呈来的衣服,要给她换上,才忍不住推开他,微羞恼地瞪了一眼,让宫女伺候更衣。
两个宫女小心扶着她下床,褚清辉又打个哈欠,“客人们起了么?”
“起了,奴婢方才看见那两个院子伺候的人去厨房提水。”
“早膳送去没有?”
一个宫女替她梳头,“都送去了,紫苏姐姐亲自盯着的,全按昨日公主吩咐的准备。”
褚清辉点点头,这才放心。等她梳洗完毕,闫默也已好了,两人同去用膳。
褚恂恰好用完,见阿姐来了,呲溜跳下椅子,奔奔跳跳到了眼前,刚要撒娇,就看闫默从门后转进来,顿时一个踉跄,退后一步,战战兢兢道:“见过姐姐……姐夫。”
不等闫默回礼,褚清辉搂着他往桌边走,“这就吃饱了?着急去哪儿呢,阿姐看看你吃了多少。”
紫苏便把二皇子吃下的一一报来,褚清辉听着不满意,最后褚恂又被她压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再吃下一个三鲜卷。
早膳过后,闫默本想留下,可褚清辉记着小弟在身边呢,若先生在,不许她干这不许她干那,她还怎么维持阿姐的威风?好说歹说把他打发去练功,还建议他若觉得一个人练得不痛快,可以把妹夫喊来练练手,闫默这才去了。
别庄地处山中,冬日的景色比之京城又别有一番滋味。
褚清辉与闫默这间主院地势稍高,站在院中举目望去,只见远山近水,无不披上一层银色雪衣,天地间雪峰延绵,皑皑剔透。
褚清辉看得入了迷,鼻腔里满是凛冽的冰雪气息,又隐隐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淡香,一时兴起,也顾不得外头寒冷,命人把林芷兰秦含等请来,谋划着要去寻梅。
二人来时,各自带了小尾巴。
褚恂一看那两位小公子,立刻就凑了上去。
这番冰雪天地,有着与京城不同的野蛮与纯朴,早就让几个小孩子看得心中痒痒。
褚恂与林芷兰三弟林致远乃是表兄弟,打小一块玩耍的,秦将军家的小公子秦长生虽然与他们是初次相见,但一来他们本就是同龄人,二来也都不是扭捏的性子,昨夜一顿饭几人就混熟了,眼下聚到一块,三个猴儿哪里坐得住,各自倚在阿姐身边软磨硬泡,就想出去疯一疯耍一耍。
褚清辉被小弟缠得不行,只得摆摆手放他们出去,又吩咐几名侍卫内监好好看护。
三个孩子欢呼一声,窜出院门就没了踪影。
褚清辉眯眼看去,就见一盏茶的功夫,三个裹得雪团一样,滚到对面山坡上了,不由笑道:“真是猴儿。”
林芷兰和秦含也跟着笑,“表姐今日可有什么打算?”
“你们方才从外头进来闻到香味了么?”褚清辉反问。
林芷兰凝眉回想,秦含道:“闻见了,淡淡的,不知是什么花。”
褚清辉笑道:“能在寒冬腊月里开的、又有如此清雅的淡香,自然是四君子之首梅花。我方才在院子里找过了,只闻花香,不见花影,想来那花有志气,不愿被人驯养,只想开在野地里呢。左右无事,我们今日也附庸风雅,学一学古人闻香踏雪寻梅如何?”
“好得很,”林芷兰含笑附和,“既然出来了,若还总窝在房里,倒辜负了大好景致。”
秦含自然也没异议。
三人便换上厚重的裘衣,手里捧着暖炉,脚踩厚底靴,带着一溜随从侍女踏入雪地里。
虽说闻香寻梅,可到底没个方向,三人也不过是为了趣味,并非非要寻到不可,在雪地上慢悠悠走了一阵,梅花没寻到,倒是好几次被突然蹦出来的兔子吓一跳。
估计兔子们也没料到,今日地盘上来了许多不速之客,猛一见这么多人,就慌得没头没脑一阵乱窜,把几名女子吓得哇哇大叫。人一叫,兔子就更慌了,竟分不清头尾,一脑袋扎进一名宫女怀中。只见那宫女一声惊呼,把怀里的东西全撒了出去,又站不稳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那只兔子在空中抛了一段弧线,倒栽葱载进雪堆里,后腿颤颤巍巍蹬了两下,不动了。
一连串变故叫人看呆了眼,褚清辉让人把宫女扶起来,又指指兔子,不敢置信:“死了?”
一名上了年纪的内监忙上前道:“回公主,小兔儿胆小,这是被吓到了,装死呢,等人一走,它马上就活了。“
众人这才恍然,各自看了看,想到这么多人,却被一只兔子吓得乱了手脚,而那只兔子又反被她们吓得装了死,不由觉得好笑。不知是谁先噗嗤一声,紧跟着大家都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褚清辉笑得直揉肚子,摆手道:“咱们还是回去吧,省得一会儿再来只兔子,又被咱们吓死了。”
林芷兰擦了擦眼角,笑道:“我也走不动了。”
一行人又回到院里,出去转了一圈,手脚冻得发凉,脸蛋都被风吹得木木的,褚清辉提议三人一起泡温泉。
这次换了个大些的池子,是梅花状的,便叫梅花汤,三人下水,一人占了一片梅花花瓣,靠在池壁上,慢悠悠撩着水,一面说些闲话。
“含,你以后真的要长住西北么?我有点舍不得你了。”褚清辉趴在池边,下巴搁在手背上,歪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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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手边。
秦含迟疑了一下,道:“月前我爹来信,娘亲说他如今正着意培养接任之人,有可能这一二年间就要上书陛下,恳求退居后方。”
褚清辉一听,忙抬起头:“此话当真?”
秦含点点头,“我爹必定下了决心,才会告知娘亲。”
“可据我所知,秦将军正值壮年,怎么突然有此打算?”
秦含轻声道:“大约与我娘的身体有关。这些年,娘陪着爹驻扎西北,身体本就弱,生下小弟后越发不好,今夏回京,得皇后娘娘隆恩,请太医给她调理,才渐渐有了好转。爹一直自责拖累了娘,如今边关终于安定,他能放心交给别人,想多花点时间陪陪娘。”
林芷兰与褚清辉对视一眼,轻叹道:“秦将军大义,令人折服。”
褚清辉又道:“京城风水养人,秦夫人又有秦将军和你们姐弟爱护,身体必定一日好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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